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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閒詁 - Mozi Jiangu》 | [Qing] 1893 Sun Yi-Rang | Library Resources Source |
《卷一》 | Library Resources |
《脩身》 | Books referencing 《脩身》 Library Resources |
1 | 脩身: | 君子戰雖有陳,而勇為本焉;喪雖有禮,而哀為本焉;士雖有學,而行為本焉。俞云:「『君子』二字衍文也。此蓋以『戰雖有陳』,『喪雖有禮』二句,起『士雖有學』一句,若冠以『君子』二字,則既言君子不必又言士矣。馬總意林作『君子雖有學,行為本焉;戰雖有陳,勇為本焉;喪雖有禮,哀為本焉』,與今本不同。然有『君子』字,即無『士』字,亦可知今本既言君子又言士之誤矣。士雖有學,與君子雖有學,文異而義同。」案:《說苑·建本》篇載孔子語,與此略同。「君子」似非衍文,亦見《家語·六本》篇。是故置本不安者,無務豐末;置與植通,《詩·商頌·那》「置我鞉鼓」,鄭箋云:「置讀曰植。」《方言》云:「植,立也。」俞云:「『者』,衍字也。下文『近者不親,無務來遠;親戚不附,無務外交;事無終始,無務多業;舉物而闇,無務博聞』,上句並無『者』字,是其證。」近者不親,無務來遠;親戚不附,《曲禮》云:「兄弟親戚,稱其慈也」,孔穎達疏云:「親指族內,戚言族外。」案:古多稱父母為親戚,詳《兼愛下》篇。此則似通內外族姻言之,與孔義同。無務外交;事無終始,無務多業;《爾雅·釋詁》云:「業,事也。」舉物而闇,無務博聞。 |
3 | 脩身: | 故君子力事日彊,願欲日逾,逾,當讀為偷,同聲假借字,此與「力事日彊」文相對。《禮記·表記》云:「君子莊敬日強,安肆日偷,」,鄭注云:「偷,苟且也。」此義與彼正同。設壯日盛。畢云:「『設壯』,疑作為『飾莊』。」君子之道也,貧則見廉,富則見義,畢云:「義字當為『羛』,《說文》云:『墨翟書「義」從弗』,則漢時本如此。今書『義』字,皆俗改也。」王引之云:「『弗』,於聲義均有未協,『弗』當作『●』,『●』,古文『我』字,與『弗』相似,故訛作『弗』耳。周晉姜鼎銘,『我』字作『●』,是其明證。羛之從●聲,與義之從我聲,一也。《說文》『我』字下,重文未載,古文作『●』,故於此亦不知為『●』字之訛。蓋鍾鼎古篆,漢人亦不能遍識也。」生則見愛,死則見哀,四行者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藏於心者無以竭愛,動於身者無以竭恭,出於口者無以竭馴。馴,猶雅馴。《史記·五帝本紀》云:「不雅馴」,張守節正義云:「馴,訓也」。案:馴、訓字通。周禮地官敘官,鄭眾注云:「訓讀為馴」,訓與爾雅釋訓義同,謂出口者皆典雅之言。暢之四支,《說文·肉部》云:「胑,體四胑也,或作肢」。支,即肢之省。易坤文言云:「美在其中,而暢於四支」,孔穎達疏云:「四支,猶言手足。」接之肌膚,《小爾雅·廣詁》云:「接,達也」,亦與挾通。儀禮鄉射禮,鄭注云:「古文『挾』皆作『接』,俗作「浹」,義並同。《呂氏春秋諭威》篇云:「其藏於民心,捷於肌膚也,深痛疾固」,高注云:「捷,養也。」案:捷、接字亦通,高失其義。華髮隳顛,道藏本,「顛」作「巔」,非。《後漢書邊讓傳》,李賢注云:「華髮,白首也。」畢云:「『隳』字當為『墮』」。詒讓案:《說文·髟部》云:「鬌,髮墮也」,《頁部》云:「顛,頂也。」墮與鬌通,墮顛即禿頂。《新序·雜事》篇云:「齊宣王謂閭丘卬曰:士亦華髮墮顛,而後可用耳」。而猶弗舍者,其唯聖人乎! |
4 | 脩身: | 志不彊者智不達,言不信者行不果。畢云:「文選注云:『許君注淮南子云:果,成也。』」據財不能以分人者,不足與友;守道不篤、遍物不博、俞云:「遍,亦辯也。《儀禮·鄉飲酒禮》『眾賓辯有脯醢』,燕禮『大夫辯受酬』,少牢饋食禮『辯擩于三豆』,今文『辯』皆作『遍』,是『辯』與『遍』通用。物言遍,是非言辯,文異而義同。」辯是非不察者,不足與游。本不固者末必幾,畢云:「《廣雅》云:『幾,微也。』或『●』字之假音,《說文》云:『𥝌,木之曲頭,止不能上也』。」王云:「《爾雅》『幾,危也』,言木本不固者,其末必危也。畢引廣雅『幾,微也』,已非塙詁,又引說文,以『幾』作為『●』,則失之愈遠矣。」雄而不脩者畢云:「雄猶勇」。其後必惰,原濁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秏。畢云:「舊從『耒』,非。《玉篇》云『秏,可到切,減也,敗也。』《詩》云『秏斁下士』。」又云:「耗,正作秏。」名不徒生,而譽不自長,功成名遂,名譽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務言而緩行,雖辯必不聽;多力而伐功,雖勞必不圖。蘇云:「圖,謀也。《春秋傳》曰:『勞之不圖,報於何有』。」慧者心辯而不繁說,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譽揚天下,言無務為多而務為智,無務為文而務為察。故彼智無察,畢云:「『彼』當為『非』。」在身而情,當為「惰」,形近而誤,上云「雄而不脩者,其後必惰。」反其路者也。「路」當為「務」,即冢上「務為智」、「務為察」而言,謂違反其所當務之事。《明鬼下》篇云:「今執無鬼者曰,鬼神者固無有,則此反聖王之務」,此義與彼同。畢讀「在身而情,反其路者也」九字句,云「言非智無察,則所欲反其道。《說文》云:『情,人之陰气有欲者』」,失之。善無主於心者不留,行莫辯於身者不立。名不可簡而成也,譽不可巧而立也,君子以身戴行者也。戴、載古通,《春秋隱十年經》「伐戴」,《穀梁》作「伐載」。《釋名·釋姿容》云:「戴,載也。」思利尋焉,儀禮有司徹,賈公彥疏引服虔左傳注云:「尋之言重也,溫也。」畢云:「尋,習」。忘名忽焉,可以為士於天下者,未嘗有也。 |
《所染》 | Books referencing 《所染》 Library Resources |
1 | 所染: | 子墨子言見染絲者而歎,曰:「言」字疑衍。公羊隱十一年,何休注云:「稱子冠氏上者,著其為師也,其不冠子者他師。」列子天瑞篇,張注云:「載子於姓上者,首章是弟子之所記故也。」染於蒼則蒼,《廣雅釋器》云:「蒼、青也。」染於黃則黃,《韓詩外傳》云:「藍有青,而絲假之,青於藍;地有黃,而絲假之,黃於地。」《淮南子·說林訓》云:「墨子見練絲而泣之,為其可以黃,可以黑」。所入者變,其色亦變,五入必,《考工記鍾氏》「染羽,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鄭注云:「玄,其六入者與?」《爾雅·釋器》云:「一染謂之縓,再染謂之赬,三染謂之纁。」必,讀為畢。《左·隱元年傳》「同軌畢至」,《白虎通義·崩薨》篇,引「畢」作「必」,是其證。言五入畢,而為五色也,高誘云:「一入一色。」畢云:「一本無『必』字。」而已則為五色矣!畢云:「《呂氏春秋》無『則』字,《後漢書注》,引作『五入之則為五色』,《太平御覽》引作『五入則為五色。』」故染不可不慎也!」《治要》作「可不慎耶」。 |
4 | 所染: | 齊桓染於管仲、鮑叔,晉文染於舅犯、高偃,齊桓、晉文下,治要並有「公」字。畢云:「未詳。《呂氏春秋》『高』作『卻』,疑當為『郤』。晉有郤氏。」王云:「『高』當為『𩫏』,『𩫏』即城郭之『郭』,形與『高』相近,因訛為『高』。《賈子過秦》篇『據億丈之𩫏』,今本『𩫏』訛作『高』。墨子多古字,後人不識,故傳寫多誤耳。左傳晉大夫卜偃,晉語作『郭偃』,韋注曰:『郭偃,晉大夫卜偃也』。《商子·更法》篇、《韓子·南面》篇並與晉語同。《呂氏春秋》作『郤偃』,『郤』即『郭』之訛,非郤氏之『郤』也。太平御覽治道部一,引《呂氏春秋》正作『郭偃』。梁玉繩云:『高與郭,聲之轉也。』」俞云:「高亦可讀如郭,《詩·綿》篇,《毛傳》曰:『王之郭門曰皋門』,郭偃之為高偃,猶『郭門』之為『皋門』也。」楚莊染於孫叔、《左·宣十一年傳》「楚令尹蒍艾獵城沂」,孔穎達疏,引服虔云:「艾獵,蒍賈之子孫叔敖也。」洪适隸釋漢孫叔敖碑云「楚相孫君,諱饒,字叔敖」,不知何據。沈尹,畢云:「《呂氏春秋》作『沈尹蒸』,又贊能有沈尹莖,楚莊王欲以為令尹,沈尹莖辭曰:期思之鄙人,有孫叔敖者,聖人也。又尊師云:『楚莊師孫叔敖、沈申巫』,高誘曰:『沈,縣大夫』,《新序》作『沈尹竺』。案申、尹、莖、巫、竺皆字之誤。」李惇云:「《宣十二年左傳》『邲之戰,孫叔敖令尹也,而將中軍者為沈尹』,注云:「沈」或作「寢」,寢,縣也。』《韓詩外傳》所載楚樊姬事,與《淮南子》、《新序》正同,但《淮南》、《新序》並曰虞邱子,惟外傳則曰沈令尹,乃知沈尹即虞邱子。令尹者其官,沈者其氏或食邑也。」案:李說是也。沈尹莖《呂氏春秋·察傳》篇又作「沈尹筮」,字形並相近,未知孰為正也。至余知古渚宮舊事,作沈尹華,以《呂氏春秋·去宥》篇攷之,乃楚威王臣,蓋誤并為一也。吳闔閭染於伍員、「閭」,《呂氏春秋·當染》篇作「廬」。《左·昭二十七年傳》、《史記吳世家》同。此及後《非攻中》篇並作「閭」,與《史記·十二諸侯年表》、《淮南子·泰族訓》、《吳越春秋》同。文義,當染作「文之儀」。畢云:「《呂氏春秋·尊師》云:『吳王闔閭師伍子胥、文之儀』,高誘曰『文,氏,之儀,名』。案:彼有『之』字者,如庾公差,孟子云:『之斯』;專諸史記云:「『設諸』,音之緩急。」越句踐染於范蠡、高誘云:「范蠡,楚三戶人也,字少伯。」大夫種。畢云:「高誘注呂氏春秋云:『大夫種,文氏,字子禽,楚之鄒人』。」詒讓案:文選豪士賦序,李注引吳越春秋云:「文種者,楚南郢人也,姓文,字少禽」,太平寰宇記說同。呂覽注「鄒」,即「郢」之訛。此五君者所染當,舊脫「者」字,今據治要增,與《呂氏春秋》合。故霸諸侯,功名傳於後世。治要無「功」字。 |
5 | 所染: | 范吉射染於長柳朔、王胜,治要「長」作「張」。畢云:「《呂氏春秋》『長』作『張』,『胜』作『生』字。高誘注云:『吉射,晉范獻子鞅之子,昭子也。張柳朔、王生二人者,吉射家臣也』。」詒讓案:《左·哀五年傳》「初,范氏之臣王生惡張柳朔,言諸昭子,使為柏人」,此長柳朔、王胜,即張柳朔、王生,《呂覽》與《左傳》同。長柳,古複姓,《漢書·藝文志》有長柳占夢。但據左傳,則朔、生乃范氏之賢臣,朔并死范氏之難,與此書異,或所聞不同。中行寅染於籍秦、高彊,畢云:「《呂氏春秋》作「黃藉秦」,非。高誘注云:『寅,晉大夫中行穆子之子,荀字也。黃藉秦高彊,其家臣。高彊,齊子尾之子,奔晉,為中行氏之臣』。《史記索隱》云:「系本:籍秦,晉大夫籍游之孫,籍談之子』。」詒讓案:呂覽注「荀子」當作「荀文子」,即寅謚也,見定八年左傳。吳夫差染於王孫雒﹑「雒」,畢校改「雄」,云:「舊誤作『雒』。」盧文弨云:「今外傳、吳語『王孫雄』,舊宋本作『王孫雒』,《墨子·所染》篇同。《吳越春秋·夫差內傳》、《句踐伐吳外傳》、《越絕·請糴內傳》,皆作『王孫駱』。《說苑·雜言》篇作『公孫雒」,唯《呂氏春秋·當染》篇作『王孫雄』。《史記越世家》作『公孫雄』,宋公序作國語補音,定作『雄』字,且為之說曰『漢改『洛』為『雒』,疑「雒」字非吳人所名』。今按宋說殊誤,周禮職方氏『豫州其川熒雒』,《春秋文八年》經書『公子遂會雒戎』,傳作『伊雒之戎』,宣三年傳『楚子伐陸渾之戎,遂至于雒』,是漢以前本有『雒』字,豈東京創製此字乎!以『駱』字證之,則『雒』字是矣。」顧廣圻校同。王云:「盧說是也。隸書『雄』字或作『䧺』,與『雒』相似,故『雒』訛為『雄』。困學紀聞左氏類引《國語》、《呂氏春秋》,並作『雒』。《韓子·說疑》篇,有吳王孫頟,『頟』即『雒』之訛,則其字之本作『雒』益明矣。」太宰嚭,定四年左傳云:「伯州犁之孫嚭為吳太宰。」畢云:「高誘注呂氏春秋云:『嚭,晉伯宗之孫,楚州犁之子』。」詒讓案:嚭為伯州犁孫,《史記吳世家》、《越絕書》、《吳越春秋》、《杜預春秋釋例》,說並同,唯高誘呂氏春秋當染、重言兩篇注,以為州犁之子,誤也。國語吳語韋注,誤與高同。知伯搖染於智國、張武,畢云;「『搖』,一本作『瑤』。」詒讓案:《呂氏春秋·當染》,亦作「瑤」。高誘注云:「智瑤,宣子申之子,襄子也。國、武二人,其家臣。」《國語·晉語》云:「三卿宴於藍臺,知襄子戲韓康子而侮段規,知伯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必至矣!」韋注云:「伯國,晉大夫知氏之族。」《左·哀二十三年傳》「晉荀瑤伐齊,將戰,長武子請卜」。杜注云:「武子,晉大夫。」案:知國、張武,蓋即知伯國、長武子也。長、張字通。《淮南子·人閒訓》云:「張武教智伯奪韓、魏之地,而擒於晉陽。」中山尚染於魏義、偃長,畢云:「『偃』,《呂氏春秋》作『椻』。高誘注云:『尚,魏公子牟之後,魏得中山以邑之。義、長,其二臣』。」蘇云:「中山為魏之別封,非春秋時之鮮虞也。魏文侯滅中山而封其少子摯,至赧王二十年,為趙武靈王所滅,其君有武公、桓公,見世本。此名尚者,當為最後之君。」案:中山,即春秋之鮮虞。《左傳定四年》始見於傳。其初亡於魏,文侯十七年使樂羊圍中山,三年滅之,以其地封子擊,後擊立為太子,改封次子摯。後中山復國,又亡於趙,則惠文王四年滅之,並見史記魏、趙世家及樂毅傳。據水經滱水酈道元注,及太平御覽百六十一引十三州志,並謂中山桓公為魏所滅,則尚或即桓公,墨子猶及見之。高、蘇以為魏別封,非也。至《列子·仲尼》篇、《莊子·讓王》篇、《呂氏春秋·審為》篇、《淮南子·道應訓》,並云魏中山公子牟。高誘、張湛皆謂魏伐中山,以邑子牟,然魏牟與趙平原君、秦魏冉范雎同時,其時中山入趙已久,安得尚屬魏?則牟所封,必非鮮虞之中山,而尚亦必非牟後,殆無疑義。張湛又以子牟為魏文侯子,蓋掍牟與摯為一人,其說尤謬,則楊倞已疑之矣。畢引高說,而不審校其時代,亦其疏也。宋康染於唐鞅、佃不禮。「佃」,道藏本作「伷」,非。畢云:「《呂氏春秋》『佃』作『田』,是,『禮』作『禋』,誤。」詒讓案:宋王偃為齊湣王所滅,謚康,見《國策·宋策》。《呂氏春秋》作宋康王,《荀子·王霸》篇又作宋獻。佃不禮,荀子解蔽篇楊注引,亦作田不禋。《漢書·古今人表》有田不禮,則似據趙世家也。《呂氏春秋·淫辭》篇云:「宋王謂其相唐鞅曰:『寡人所殺戮者眾矣,而群臣愈不畏,其故何也』?唐鞅對曰:『王之所罪,盡不善者也,罪不善,善者故為不畏。王欲群臣之畏也,不若無辨其善與不善,而時罪之,若此則群臣畏矣。』居無幾何,宋君殺唐鞅。」《荀子·解蔽》篇亦云:「唐鞅蔽於欲權而逐戴子」,又云:「唐鞅戮於宋」,皆其事也。史記趙世家,載趙主父使田不禮相太子章,後為李兌所殺事,當宋康之末年,或即一人先仕宋而後仕趙與?蘇云:「宋康之亡,當楚頃襄王十一年,上去楚惠王之卒一百四十三年,此不獨與墨子時世不值,且與中山之亡相距止數年,而皆在孟子之後,孟子言方千里者九,則中山未亡;言宋王行仁政,則宋亦未亡。若此書為墨子自著,則墨子時世更在孟子之後,不知孟子之闢墨子,正在墨學方盛之時,其必不然也審矣。」此六君者所染不當,故國家殘亡,畢云:「『家』,呂氏春秋作『皆』。」身為刑戮,宗廟破滅,絕無後類,《荀子·禮論》篇云:「先祖者,類之本也。」楊注云:「類,種也。」《逸周書·嘗麥》篇云:「殷無類於冀州。」君臣離散,民人流亡,舉天下之貪暴苛擾者,畢云:「『擾』,『𢺕』字之誤,經典通用此。」必稱此六君也。 |
《卷二》 | Library Resources |
《尚賢上》 | Books referencing 《尚賢上》 Library Resources |
5 | 尚賢上: | 是故古者聖王之為政也,舊本脫「也」字,今據治要補。言曰:「不義不富,不義不貴,不義不親,不義不近。」治要「不富」「不貴」「不親」「不近」,並在「不義」上。是以國之富貴人聞之,皆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富貴也,今上舉義不辟貧賤,治要作「避」,下並同。蘇云:「辟,讀如避,下同。」然則我不可不為義。』親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親也,今上舉義不辟疏,「疏」上舊本有「親」字,治要同。王云:「『親』字涉上文而衍,『不避疏』義,見上下文。」案:王說是也,今據刪。然則我不可不為義。』近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近也,今上舉義不避遠,舊本作「近」,治要作「遠近」。王云「『近』字涉上文而誤,『近』當為『遠』。不辟遠,見下文。」案:王說是也,今據正。蓋故書本衍一「近」字,後人誤刪「遠」存「近」,遂不可通。然則我不可不為義。』遠者聞之,亦退而謀曰:『我始以遠為無恃,今上舉義不辟遠,然則我不可不為義。』逮至遠鄙郊外之臣,遠鄙,即下四鄙,謂都鄙縣鄙也。書文侯之命孔疏引鄭注云:「鄙,邊邑也。」周禮載師,杜子春注云:「五十里為近郊,百里為遠郊」,又引《司馬法》云:「王國百里為郊。」門庭庶子,《說文·广部》云:「庭,宮中也。」周禮宮伯,掌王宮之士庶子凡在版者。」鄭眾注云「庶子,宿衛之官。」鄭康成云:「王宮之士,謂王宮中諸吏之適子也。庶子,其支庶也。」案:士庶子,即公族及卿大夫之子宿衛宮中者也。《新序·雜事二》云:「楚莊王中庶子曰;臣尚衣冠御郎十三年矣。」蓋凡宿衛位署,皆在路寢內外朝門庭之閒,故此書謂之門庭庶子。《新序》云:「御郎」,郎謂郎門,即路寢門也。凡宿衛子弟,已命者謂之士,未命者謂之庶子,說詳周禮正義。國中之眾、周禮鄉大夫鄭注云:「國中,城郭中也。」四鄙之萌人漢書劉向傳,顏注云:「萌與甿同,無知之貌。」管子山國軌篇,尹注云:「萌,田民也。」《一切經音義》云:「萌,古文氓同。」《史記·三王世家》「姦巧邊萌」,索隱云:「萌一作甿。」《說文·民部》云:「氓,民也,讀若盲」,又「甿,田民也。」畢云:「『萌』,氓字之假音也。」聞之,皆競為義。是其故何也?曰:上之所以使下者,一物也,下之所以事上者,一術也。譬之富者畢云:「『富』,舊作『異』,一本如此。」有高牆深宮,牆立既,「牆立既」,疑當作「宮牆既立」。「宮」字涉上而脫,「既立」又誤作為「立既」,遂不可通。謹上為鑿一門,「謹上」,疑當為「謹止」。《辭過》篇云「謹此則止」,謹止為鑿一門,「謹」與「僅」通。言於牆閒纔開一門,不敢多為門戶也。有盜人入,闔其自入而求之,畢云:「自入,言所從入之門。」盜其無自出。是其故何也?則上得要也。 |
《卷三》 | Library Resources |
《尚同中》 | Books referencing 《尚同中》 Library Resources |
13 | 尚同中: | 是以先王之書周頌之道之曰:古書,詩書多互偁。『載來見彼王,詩載見敘云:「諸侯始見乎武王廟也」,毛傳云:「載,始也」,鄭箋云:「諸侯始見君子,謂見成王也。」畢云:「一本作『載見辟王』,同詩。」聿求厥章。』道藏本「聿」字缺。蘇云:「『聿』,詩作『日』。」詒讓案:聿、日古通用。鄭箋云:「求車服禮儀之文章制度也。」則此語古者國君諸侯之以春秋來朝聘天子之廷,受天子之嚴教,退而治國,政之所加,莫敢不賓。《爾雅·釋詁》云:「賓,服也。」當此之時,本無有敢紛天子之教者。《廣雅釋詁》云:「紛,亂也。」謂不敢變亂天子之教令。《詩》曰:『我馬維駱,爾雅釋畜云「白馬黑鬣駱。」六轡沃若,毛詩衛風氓傳云:「沃若,猶沃沃然。」載馳載驅,周爰咨度。』毛詩小雅皇皇者華傳云:「咨禮義所宜為度。」又曰:『我馬維騏,毛詩魯頌駉傳云:「蒼綦日騏。」六轡若絲毛傳云:「言調忍也。」蘇云:「『若』,詩作『如』。」載馳載驅,周爰咨謀。』毛傳云:「咨事之難易為謀。」即此語也。王云:「即與則同,語猶言也。『則此語』三字文義直貫至『以告天子』而止。則語下不當有『也』字。凡墨子書用『則此語』三字者,『語』下皆無『也』字,此蓋後人不曉文義而妄加之。」古者國君諸侯之聞見善與不善也,皆馳驅以告天子,是以賞當賢,罰當暴,不殺不辜,不失有罪,則此尚同之功也。」 |
《卷四》 | Library Resources |
《兼愛下》 | Books referencing 《兼愛下》 Library Resources |
8 | 兼愛下: | 「且不唯禹誓為然「唯」,舊本亦作「惟」,今據道藏本改。雖湯說即亦猶是也。《周禮大祝六祈》「六曰說」。鄭注云說以辭責之,用幣而已。」此下文亦云「以祠說於上帝鬼神」,若然,則說禮殷時已有之。《論語·堯曰》篇集解,孔安國云「墨子引湯誓」,國語周語內史過引湯誓,與此下文略同,韋注云「湯誓,商書伐桀之誓也。」今湯誓無此言,則已散●矣。案:孔安國引此作湯誓,或兼據國語文。《尚賢中》篇引湯誓,今書亦無之。湯曰:『畢云:「今湯誥文。」惟予小子履,《論語·堯曰》篇無「惟」字。孔注云「履,殷湯名。此伐桀告天之文」。案:孔以此為伐桀時事,《白虎通義·三正》篇及周語韋注說同。然據此後文,則是湯禱旱之辭,孔說蓋誤。《大戴禮記·少閒》篇云「乃有商履伐興」。《白虎通義·姓名》篇云「湯王後更名,為子孫法,本名履也。」畢云:「孔書作『肆台小子』。」敢用玄牡,告於上天后《論語》作「敢昭告于皇皇后帝」,孔注云「殷家尚白,未變夏禮,故用玄牡。皇,大;后,君也。大大君帝,謂天帝也」。《白虎通義·三正》篇云「《論語》云『予小子履』云云,此湯伐桀告天以夏之牲也」,與論語孔注說同。書湯誥,孔疏云「鄭玄解論語云:用玄牡者,為舜命禹事,於時總告五方之帝,莫適用,用皇天大帝之牲」,其意與孔異。《國語·周語》「皇天嘉禹,胙以天下」,韋注亦引《論語》「帝臣不蔽」二語。又詩閟宮,孔疏云「《論語》曰:皇皇后帝,《論語》說帝受終文祖,宜總祭五帝也」,並從鄭以此為禹事,與墨子尸子說異。御覽八十三,引帝王世紀載此文作「告于上天后土」,疑此「后」下亦脫「土」字。畢云:「孔書作『上天神后』。」曰:「今天大旱,即當朕身履,帝王世紀云「湯自伐桀後,大旱七年,禱于桑林之社,其辭如此。」畢云:「詳此文,是湯禱旱文,孔書亦無此十字。」未知得罪于上下,畢云:「孔書作『未知獲戾於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簡在帝心。論語集解,包咸云「順天奉法,有罪者不敢擅赦」,何晏云「言桀居帝臣之位,罪過不可隱蔽,以其簡在天心故。」案:《論語》作「帝臣不蔽」,何氏以為指桀,與此義不合,非也。偽湯誥云「爾有善,朕弗敢蔽,罪當朕躬,弗敢自赦,惟簡在上帝之心」,孔傳云「所以不蔽善人,不赦己罪,以其簡在天心故也。」孔疏云「鄭玄注論語云『簡閱在天心,言天簡閱其善惡也』。」畢云:「皆與孔書微異。」萬方有罪,即當朕身,朕身有罪,無及萬方。」孔安國云「無以萬方,萬方不與也。萬方有罪,我身之過」。群書治要引尸子綽子篇云「湯曰:朕身有罪,無及萬方,萬方有罪,朕身受之」。帝王世紀云「萬方有罪,罪在朕躬,朕躬有罪,無及萬方,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並與此文小異。畢云:「俱與孔書微異。孔安國注論語『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云墨子引湯誓其辭若此。國語周語內史過引湯誓云『余一人有罪,無以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詒讓案:偽湯誥云「其爾萬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無以爾萬方。」孔傳云「在予一人,自責化不至;無用爾萬方,言非所及」。即此言湯貴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憚以身為犧牲,以祠說于上帝鬼神。」《呂氏春秋·順民》篇云「昔者湯克夏而正天下,天大旱,五年不收,湯乃以身禱於桑林,曰: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於是翦其髮,●其手,以身為犧牲,用祈福於上帝」,與此文合。則湯說即禱桑林之辭也。御覽八十三,引尸子及帝王世紀說,與呂略同。即此湯兼也。雖子墨子之所謂兼者,於湯取法焉。 |
《卷五》 | Library Resources |
《非攻中》 | Books referencing 《非攻中》 Library Resources |
5 | 非攻中: | 飾攻戰者之言曰:「彼不能收用彼眾,是故亡。我能收用我眾,以此攻戰於天下,誰敢不賓服哉?」子墨子言曰:「子雖能收用子之眾,子豈若古者吳闔閭哉?「閭」。《左傳昭二十七年》作「廬」,字通,詳《所染》篇。古者吳闔閭教七年,畢云:「案史記『闔閭九年入郢』。《吳越春秋》云『九年十月,楚二師陳於柏舉』,即此是也。」俞云:「『教』下疑脫『士』字。」奉甲執兵,奔三百里而舍焉,《呂氏春秋·簡選》篇云「吳闔廬選多力者五百人,利趾者三千人,以為前陳」。此云「奉甲執兵,奔三百里而舍」,即多力利趾者也。俞云:「『奉甲執兵奔三百里而舍』,即教士之法,乃古所謂武卒者。《荀子·議兵》篇『魏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屬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箇,置戈其上,冠●帶劍,嬴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里,中試則復其戶、利其田宅』。今據墨子之言,則闔閭先有此法矣。」次注林,出於冥隘之徑,《左傳》「定四年,吳伐楚,舍舟於淮汭,自豫章與楚夾漢。左司馬戍謂子常曰:我悉方城外,以毀其舟,還塞大隧、直轅、冥阨」,釋文云「阨,本或作隘。」杜注云「三者漢東之隘道。」案:此糴隘,即《左傳》之冥阨。《史記蘇秦傳》云「塞鄳阨」,亦即此。集解引徐廣云「鄳,江夏鄳縣。」注林地無考,以《左傳》校之,疑當作淮汭。「淮」、「注」形近,「汭」篆文作「●」,與林亦相近,因而致誤。畢云:「《淮南子地形訓》作澠阨,高誘曰『澠阨,今宏農澠池是也』,則在今河南永寧縣。《史記·魏世家》云『秦攻冥阨之塞』,集解云『徐廣曰:或以為江夏鄳縣』。又杜預注《左傳》云『漢東之隘道』,括地志云:『石城山在申州鐘山縣東南二十一里。魏攻冥阨,即此山』。呂氏春秋、淮南子九塞,此其一也。玉海『在信陽軍東南五十里,今在河南信陽州東南九十里。』」戰於柏舉,事見春秋定四年經「柏舉」,杜注云「楚地」。呂氏春秋首時篇,高注云「柏舉,楚南鄙邑。」畢云:「在今湖北麻城縣。元和郡縣志云『麻城縣黽頭山,在縣東南十八里,舉水之折出也。春秋吳、楚戰於柏舉,即此地也』。」中楚國而朝宋與及魯。蘇云:「『及魯』二字誤倒,『魯』字屬上句,『及』字屬下句也,」案:蘇校近是。左傳闔閭時無宋、魯朝吳事,疑因哀七年夫差會魯於鄫,徵宋、魯百牢事,傅會之。至夫差之身,北而攻齊,舍於汶上,戰於艾陵,見春秋哀十一年經。畢云:「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史記吳太伯世家云『夫差七年,北伐齊,敗齊師於艾陵,至繒』。」大敗齊人而葆之大山;蘇云:「大山,即太山,篇中『太』多作『大』。《魯問》篇齊太王作大王是也。」東而攻越,濟三江五湖,畢云:「史記索隱云『韋昭云:三江,謂松江、錢塘江、浦陽江』。史記正義云『顧夷吳地記云:松江東北行七十里,得三江口,東北入海為婁江,東南入海為東江,并松江為三江』。」詒讓案:《漢書·地理志》云「會稽郡吳南江在南,東入海,毗陵北江在北,東入海」;「丹陽郡蕪湖中江出西南,東至陽羨入海」,此即書禹貢、周禮職方氏,揚州之三江也。《國語·越語》云「吳之與越也,三江環之」,韋昭別據松江、浙江、浦陽江為釋,即張守節所引是也。水經沔水酈注云「松江、自太湖東北流逕七十里,江水奇分,謂之三江口。《吳越春秋》稱范蠡去越乘舟,出三江之口,入五湖之中者也」,此與顧夷說同。要皆非古之三江。竊謂禹貢中江、北江,並於吳境入海,南江入海又兼涉越境,則三江下流自足環吳、越。水經注又引郭璞云「三江者,岷江、松江、浙江也」,此即據禹蹟下流言之。近代胡渭、金榜並援以說越語之三江,最為塙當,畢攷之未審。五湖,詳前《兼愛中》篇。而葆之會稽。《左傳》「哀元年,吳王夫差敗越于夫椒,遂入越。越子以甲楯五千,保於會稽」,杜注云「上會稽山也,在會稽山陰縣南。」葆保字通。會稽山,詳節葬下篇。畢云:「今浙江山陰會稽山。」九夷之國莫不賓服。《爾雅·釋地》云「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海。」王制,孔疏云「九夷,依東夷傳九種曰:畎夷、于夷、方夷、黃夷、白夷、赤夷、玄夷、風夷、陽夷。李巡注爾雅云:一曰玄菟,二曰樂浪,三曰高驪,四曰滿飾。五曰鳧臾,六曰索家,七曰東屠,八曰倭人,九曰天鄙。」案:王制疏所云,皆海外遠夷之種別,此九夷與吳楚相近,蓋即淮夷,非海外東夷也。書敘云「成王伐淮夷,遂踐奄。」《韓非子·說林上》篇云「周公旦攻九夷,而商蓋服。」商蓋即商奄,則九夷亦即淮夷。故《呂氏春秋·古樂》篇云「成王立,殷民反,王命周公踐伐之。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周公遂以師逐之,至於江南」。又樂成篇云「猶尚有管叔蔡叔之事,與東夷八國不聽之謀」,高注云:「東夷八國附從二叔,不聽王命。周公居攝,三年伐奄,八國之中最大,著在尚書,餘七國小又先服,故不載於經也」。案:東夷八國,亦即九夷也。春秋以後蓋臣屬楚、吳、越三國,戰國時又專屬楚。《說苑·君道》篇說越王句踐與吳戰,大敗之,兼有九夷。《淮南子·齊俗訓》云:「越王句踐霸天下,泗上十二諸侯,皆率九夷以朝」。《戰國策·秦策》云「楚苞九夷,方千里」。《魏策》云「張儀曰;楚破南陽、九夷、內沛、許,鄢陵危」。文選李斯上秦始皇書,說秦伐楚,包九夷,制鄢、郢。李注云「九夷,屬楚夷也」。若然,九夷實在淮泗之閒,北與齊、魯接壤,故《論語》「子欲居九夷」。參互校覈,其疆域固可攷矣。於是退不能賞孤,《說文·子部》云「孤,無父也」。《月令》「立冬賞死事,恤孤寡」,鄭注云「死事,謂以國事死者。孤寡,其妻子也」。施舍群萌,畢云:「此氓字之假音」。詒讓案:《尚賢中》篇云「四鄙之萌人」。舍、予聲近字通,施舍,猶賜予也。《左·昭十三年傳》云「施舍寬民」,又云「施舍不捲」,杜注云「施舍猶云布恩德」。自恃其力,伐其功,譽其智,怠於教,遂築姑蘇之臺,七年不成。《國語·吳語》說吳王夫差云「高高下下以罷民於姑蘇」,韋注云「姑蘇,臺名,在吳西,近湖」。案:《國語》以築姑蘇為夫差事,與此書正合。畢云:「史記集解云『越絕書曰:闔閭起姑蘇之臺,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見三百里』,顏師古注漢書伍被傳云『吳地記云:因山為名,西南去國三十五里,今江南蘇州府治』。」詒讓案:越絕以姑蘇為闔閭所築,疑誤。及若此,則吳有離罷之心。蘇云:「罷,讀如疲。」越王句踐視吳上下不相得,收其眾以復其讎,入北郭,徙大內,王云:「『徙大內』三字,義不可通。『大內』,當為『大舟』。隸書『舟』字或作『自』,與『內』相似而誤。吳語『越王句踐襲吳,入其郛,焚其姑蘇,徙其大舟』,韋注曰『大舟,王舟』。《吳越春秋·夫差內傳》亦作為『徙其大舟』。」案:王說是也。吳語,韋注云「郛,郭也。徙,取也」。此哀十三年,越入吳事,與二十年圍吳事不相涉,此類舉之耳,圍王宮,《國語·吳語》云「越師入吳國,圍王宮」,韋注云「王宮,姑蘇」。而吳國以亡。《左傳》「哀二十年十一月,越圍吳。二十二年十一月,越滅吳」。昔者晉有六將軍,六將軍,即六卿為軍將者也,春秋時通稱軍將為將軍。《穀梁·文六年傳》云「晉使狐射姑為將軍」,是也。《淮南子·道應訓》云「趙文子問於叔向曰:晉六將軍其孰先亡乎?」又《人閒訓》云「張武為智伯謀曰:晉六將軍,中行文子最弱」,許注云「六將軍:韓、趙、魏、范、中行、智伯也」。而智伯莫為強焉。計其土地之博,人徒之眾,欲以抗諸侯,以為英名。攻戰之速,故差論其爪牙之士,皆列其舟車之眾,王云:「『皆』當為『比』。《天志》篇『比列其舟車之卒』是其證。下篇『皆列』同。」案:王說是也,又舊本「列」下脫「其」字,王據上句補,今從之。以攻中行氏而有之。以其謀為既已足矣,又攻茲范氏而大敗之,「茲」字疑衍。中行氏即荀氏,范氏即士氏。《左傳》「定十三年,晉逐荀寅、士吉射」,乃知伯瑤袓文子躒事。此及《魯問》篇,並通舉不復析別。淮南子人閒訓亦謂張武為智伯謀伐范、中行,滅之。并三家以為一家,而不止,又圍趙襄子於晉陽。事在魯悼公十五年。及若此,則韓、魏亦相從而謀曰:『古者有語,脣亡則齒寒』。《戰國策·趙策》、《淮南子·人閒訓》,並以此為張孟談說韓、魏之君語。穀梁僖二年傳「虞宮之奇曰:語曰,脣亡則齒寒」,《左·僖五年傳》「語」作「諺」。趙氏朝亡,我夕從之,趙氏夕;亡,我朝從之。畢云:「『我』,舊作『吾』,一本如此。」《詩》曰『魚水不務,「務」疑當讀為「騖」,東魏嵩陽寺碑「朝野傾務」,「務」「騖」字通。《淮南子·主術訓》云「魚得水而騖」,高注云「騖,疾也」。又或當作「斿」即「游」之省。陸將何及乎!』」王云:「『陸將何及乎』,不類詩詞。『乎』字蓋淺人所加」蘇云:「此蓋逸詩。」是以三主之君,一心戮力畢云:戮,戮字假音。辟門除道,蘇云:「辟同闢。」奉甲興士,韓、魏自外,趙氏自內,擊智伯大敗之。」畢云:「事俱見《韓非子》。」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有語曰:『君子不鏡於水而鏡於人,鏡於水,見面之容,鏡於人,則知吉與凶。蘇云:「書酒誥篇云『古人有言曰,人無於水監,當於民監』,太公金匱陰謀有武王鏡銘云『以鏡自照見形容,以人自照見吉凶』,二書所云與此合,蓋古語也。」詒讓案:《國語·吳語》云「申胥曰:王盍亦鑑於人,無鑑於水」。今以攻戰為利,則蓋嘗鑒之於智伯之事乎?畢云:「蓋同●。」此其為不吉而凶,既可得而知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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