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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 - Qing》 |
《墨子閒詁 - Mozi Jiangu》 | [Qing] 1893 Sun Yi-Rang | Library Resources Source |
《卷一》 | Library Resources |
《親士》 | Books referencing 《親士》 Library Resources |
4 | 親士: | 臣下重其爵位而不言,近臣則喑,畢云:「當為『瘖』,《說文》云:『瘖,不能言也。』『喑,宋齊謂兒泣不止曰喑』,非此義。《玉篇》云:『瘖,於深切,不能言』,『喑,於金、於甘二切,啼極無聲也』。則作『喑』亦是。」詒讓案:喑、瘖字同,《尚賢下》篇有瘖字。《晏子·諫下》篇云:「近臣嘿,遠臣瘖」,又云:「朝居嚴,則下無言,下無言,則上無聞矣。下無言,則吾謂之瘖,上無聞,則吾謂之聾」,《說苑·正諫》篇「晏子云:下無言則謂之喑」,「喑」即「瘖」也。又《穀梁·文六年傳》云「下闇則上聾」,闇與喑、瘖字亦通。遠臣則唫,范望太玄經注云:「唫,猶噏也」,亦與吟同。文選蘇子卿古詩,李善注引倉頡篇云:「吟,歎也。」畢云:「與『噤』音義同。《史記》『蒯通曰:吟而不言』,索隱云:『吟,音戶蔭反,又音琴』。」怨結於民心,蘇云:「喑、吟、心為韻。」諂諛在側,善議障塞,蘇云「側、塞亦為韻」。則國危矣。桀紂不以其無天下之士邪?殺其身而喪天下。故曰:歸國寶畢云:歸,讀如『齊人歸女樂』之『歸』。」不若獻賢而進士。 |
6 | 親士: | 故雖有賢君,不愛無功之臣,雖有慈父,不愛無益之子。是故不勝其任而處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勝其爵而處其祿,非此祿之主也。良弓難張,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馬難乘,然可以任重致遠;良才難令,然可以致君見尊。是故江河不惡小谷之滿己也,《說文·谷部》云「泉出通川為谷。」《爾雅·釋水》云:「水注川曰谿,注谿曰谷。」故能大。聖人者,事無辭也,物無違也,故能為天下器。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畢本作「非一水之源也」,云:「舊云非一源也,據初學記,江引此增二字,裘引此與舊同,藝文類聚引作『非一水之源』,北堂書鈔引作『非一源之水』。古無『源』字,本書《脩身》云『原濁者流不清』,只作『原』,此類俗寫亂之,非舊文也。」王云:「此本作『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今本脫『之水』二字,而『一源』二字則不誤。北堂書鈔衣冠部三、初學記器物部,引此並作『非一源之水』。初學記地部中,引作『非一源之流』,『流』字雖誤,而『一源』二字仍與今本同。畢謂初學記作『一水之源』,誤也。太平御覽服章部十一,引作『江河之水非一源,千鎰之裘非一狐』,皆節去下二字,而『一源』二字亦與今本同。其藝文類聚衣冠部引作『非一水之源』者,傳寫誤耳。」案:王說是也,今據補正。千鎰之裘,畢云:「鎰,從金,俗寫。本書《貴義》云:『待女以千益』,只作『益』。文選注云:『賈逵國語注曰:一溢,二十四兩』。《漢書·食貨志》云:『黃金以溢為名』,孟康曰:『二十兩為溢也』。」案:《貴義》篇本作「千盆」,非「益」字,畢誤。非一狐之白也。玉藻云:「君衣狐白裘。」《淮南子·說山訓》云:「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掇之眾白也。」《晏子春秋·外篇》云:「景公賜晏子狐白之裘,玄豹之茈,其貲千金。」漢書匡衡傳,顏注云:「狐白,謂狐腋下之皮,其毛純白,集以為裘,輕柔難得,故貴也。」夫惡有同方取不取同而已者乎?畢云:「惡讀如烏,言聖人之與士同方相合,猶江河同源相得,烏有不取諸此而自止者。」俞云:「『取不』二字,傳寫誤倒,『而』字當在『取同』二字之上,『已』當為人己之『己』。此文本云『夫惡有同方不取,而取同己者乎』。同方,謂同道也;同己,謂與己意同也。聖人但取其與道同,不必其與己意同,故曰『夫惡有同方不取,而取同己者乎。』傳寫錯誤,遂不可讀,畢曲為之說,非是。」案:俞說近是。蓋非兼王之道也。是故天地不昭昭,《說文·日部》云:「昭,日明也。」中庸,鄭注云:「昭昭,猶耿耿,小明也。」大水不潦潦,畢云:「《說文》云:『潦,雨大貌。』然此義與明瞭同。老子云『水至清則無魚也』。」大火不燎燎,王德不堯堯者,畢云:「《說文》云『堯,高也,從垚在兀上,高遠也。』《白虎通》云:『堯猶嶢嶢,至高之貌』。」乃千人之長也。此與上云「王德」不相冢,疑上句「者」字,當為「若」,「若乃」連讀為更端之詞,下三語即承此言之。 |
《脩身》 | Books referencing 《脩身》 Library Resources |
3 | 脩身: | 故君子力事日彊,願欲日逾,逾,當讀為偷,同聲假借字,此與「力事日彊」文相對。《禮記·表記》云:「君子莊敬日強,安肆日偷,」,鄭注云:「偷,苟且也。」此義與彼正同。設壯日盛。畢云:「『設壯』,疑作為『飾莊』。」君子之道也,貧則見廉,富則見義,畢云:「義字當為『羛』,《說文》云:『墨翟書「義」從弗』,則漢時本如此。今書『義』字,皆俗改也。」王引之云:「『弗』,於聲義均有未協,『弗』當作『●』,『●』,古文『我』字,與『弗』相似,故訛作『弗』耳。周晉姜鼎銘,『我』字作『●』,是其明證。羛之從●聲,與義之從我聲,一也。《說文》『我』字下,重文未載,古文作『●』,故於此亦不知為『●』字之訛。蓋鍾鼎古篆,漢人亦不能遍識也。」生則見愛,死則見哀,四行者不可虛假,反之身者也。藏於心者無以竭愛,動於身者無以竭恭,出於口者無以竭馴。馴,猶雅馴。《史記·五帝本紀》云:「不雅馴」,張守節正義云:「馴,訓也」。案:馴、訓字通。周禮地官敘官,鄭眾注云:「訓讀為馴」,訓與爾雅釋訓義同,謂出口者皆典雅之言。暢之四支,《說文·肉部》云:「胑,體四胑也,或作肢」。支,即肢之省。易坤文言云:「美在其中,而暢於四支」,孔穎達疏云:「四支,猶言手足。」接之肌膚,《小爾雅·廣詁》云:「接,達也」,亦與挾通。儀禮鄉射禮,鄭注云:「古文『挾』皆作『接』,俗作「浹」,義並同。《呂氏春秋諭威》篇云:「其藏於民心,捷於肌膚也,深痛疾固」,高注云:「捷,養也。」案:捷、接字亦通,高失其義。華髮隳顛,道藏本,「顛」作「巔」,非。《後漢書邊讓傳》,李賢注云:「華髮,白首也。」畢云:「『隳』字當為『墮』」。詒讓案:《說文·髟部》云:「鬌,髮墮也」,《頁部》云:「顛,頂也。」墮與鬌通,墮顛即禿頂。《新序·雜事》篇云:「齊宣王謂閭丘卬曰:士亦華髮墮顛,而後可用耳」。而猶弗舍者,其唯聖人乎! |
《七患》 | Books referencing 《七患》 Library Resources |
1 | 七患: | 子墨子曰:「國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溝池不可守,而治宮室,一患也;邊國至境畢云:「當為『竟』。本書《耕柱》云:『楚四竟之田』,只作『竟』。」洪云:「『邊』當是『適』字之訛,古『敵』字多作『適』。言敵國至境,而四鄰莫救,故可患也。」四鄰莫救,二患也;先盡民力無用之功,賞賜無能之人,民力盡於無用,財寶虛於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祿,游者愛佼,舊本「持」訛「待」,「愛佼」訛「憂反」。群書治要引「待」作「持」,「反」作「佼」。王云:「『待』當為『持』,『憂反』當為『愛交』。呂氏春秋慎大篇注『持猶守也』。言仕者守其祿,游者愛其交,皆為己而不為國家也。《管子·明法》篇曰:『小臣持祿養交,不以官為事』。《晏子春秋·問篇》曰:『士者持祿,游者養交』。養交與愛交同意。今本『持』作『待』,『愛交』作『憂反』,則義不可通。《逸周書·大開》篇『禱無愛玉』,今本『愛』訛作『憂』。隸書『交』字或作『友』,與『反』相似而訛也。」俞云:「王說是矣,然以『憂』為『愛』字之誤,恐未必然。古書多言持祿養交,尟言持祿愛交者。且持養二字同義,《荀子·勸學》篇『除其害者以持養之』,《榮辱》篇『以相群居,以相持養』,議兵篇『高爵豐祿以持養之』,《呂氏春秋·長見》篇『申侯伯善持養吾意』,並以『持養』連文。《墨子天志》篇亦云:『持養其萬民』。然則此文既云持祿,必云養交,不當云愛交也。墨子原文蓋本作『恙交』,『恙』即『養』之假字,古同聲通用,後人不達假借之旨,改其字作『憂』,而墨子原文不可復見矣。」案:王校是也,今據正。「佼」即「交」,字通,今從治要正。《管子·七臣七主》篇云:「好佼友而行私請」,又明法篇云:「以黨舉官,則民務佼而不求用」,明法解云:「群臣相推以美名,相假以功伐,務多其佼,而不為主用」,並以「佼」為「交」。此云愛佼,猶管子云好佼、務佼也。《韓非子·三守》篇云:「群臣持祿養交」,《荀子·臣道》篇云:「偷合苟容,以之持祿養交而已耳」,諸書並云持祿,與此書同,而養交之文,則與此書微異。俞校必欲改「憂」為「恙」,以傅合之,則又求之太深,恐未塙。君脩法討臣,臣懾而不敢拂,舊本「臣」字不重,今據群書治要補。「拂」,治要作「咈」。案:「咈」正字,「拂」假字。《說文·手部》云:「拂,過擊也」,《口部》云:「咈,違也。」《荀子·臣道》篇云:「事暴君者,有補削無撟拂」,楊注云:「拂,違也。」《賈子·保傅》篇云:「潔廉而切直,匡過而諫邪者謂之拂。拂者,拂天子之過者也。」《書·堯典》「咈哉」,偽孔傳云:「咈,戾也。」四患也;君自以為聖智而不問事,自以為安彊而無守備,四鄰謀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上句「信」字舊本訛「言」,又無兩「者」字,今據群書治要補正。六患也;畜種菽粟「畜」治要作「蓄」,字通。畢云:「『菽』正為『尗』。」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畢云:「舊脫『以』字,一本有。」詒讓案:群書治要亦有「以」字。荀子正名篇,楊注云:「事,任使也。」賞賜不能喜,誅罰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國,必無社稷;「無」,疑當為「亡」。畢云:「國、稷為韻。」以七患守城,敵至國傾。畢云:「城傾為韻。」七患之所當,國必有殃。畢云:「當、殃為韻。」 |
《辭過》 | Books referencing 《辭過》 Library Resources |
3 | 辭過: | 古之民未知為衣服時,衣皮帶茭,畢云:「『衣皮』,藝文類聚引作『衣皮毛』,非。《說文》云:『茭,乾芻』。」王云:「乾芻非可帶之物,畢說非也。《說文》『茭,竹索也』,其草索則謂之茭。《尚賢》篇曰:『傅說被褐帶索』,謂草索也。此言帶茭,猶彼言帶索矣。」詒讓案:《禮運》說上古,云:「未有麻絲,衣其羽皮。」帶茭,疑即喪服之茭帶。傳云:「絞帶者,繩帶也。」冬則不輕而溫,長短經作「煖」。案:下文輕煖常見,似是。夏則不輕而凊。《曲禮》「冬溫而夏凊」,釋文云:「凊,七性反,字從冫,秋冷也。本或作水旁,非也。」《說文·仌部》云「凊,寒也。」聖王以為不中人之情,「情」,治要作為「溫凊」二字,誤。故作誨婦人長短經「作」上有「聖人」二字,與下文同。但上已云聖王,則此不當重復,恐不足據也。治絲麻畢云:「『治』下舊有『役脩其城郭』云云四十八字,今移前。」梱布絹,畢云:「『梱』字當為『稛』。《說文》云:『絭,束也。』」詒讓案:《非樂上》作「綑布縿」,《非命下》作「梱布縿」,此「梱」或當為「捆」,亦「稛」之假字。「絹」當為「綃」,綃與繰通,故彼二篇又誤作「縿」,詳《非樂》篇。以為民衣。為衣服之法:『冬則練帛之中,《說文·糸部》云:「練,湅繒也。繒,帛也。」畢云:「中讀去聲。」案:畢說非也,中即中衣,凡上服以內之衣,通稱中衣。深衣鄭目錄云「大夫以上,祭服中衣用素」,練帛即素也。詩唐風揚之水,孔穎達疏云:「中衣者,朝祭服之裏衣也,其制如深衣。」儀禮聘禮賈疏云「凡服四時不同,假令冬有裘,襯身有禪衫,又有襦絝,襦絝之上有裘,裘上有裼衣,禓衣之上有上服,皮弁祭服之等。若夏以絺綌,絺綌之上則有中衣,中衣之上加以上服也。」案:裼衣,亦通謂之中衣。冬或服裘,或服袍襔,皆有中衣。「中」,經典亦作「衷」。說文衣部云:「衷,裏褻衣。」《穀梁·宣九年傳》云:「或衣其衣,或衷其襦」,范注云:「衷者,襦在裏也。」是對文衷為裏衣,散文則通言衣,故《節用中》篇云:「冬服紺緅之衣,足以為輕且暖。」足以為輕且煖;畢云:「文選注引作『煗』。」詒讓案:後文「煗」字兩見。《說文·火部》煖、煗並訓溫也。長短經仍作「煖」。夏則絺綌之中,《說文·糸部》云:「絺,細葛也。綌,粗葛也。」禮家說以絺綌上加中衣,此即以絺綌為中衣,則內衣通得謂之中也。足以為輕且凊。』舊本脫「煖」至「且」十二字,畢本據北堂書鈔增「煖夏則絺綌輕且」七個字。王云:「『夏則絺綌輕且凊』,本作『夏則絺綌之中,足以為輕且凊』,與『冬則練帛之中,足以為輕且煖』對文。北堂書鈔衣冠部三,引作『冬則練帛輕且煖,夏則絺綌輕且凊』,省文也。若下二句內,獨少『之中足以為』五字,則與上二句不對矣。群書治要所引上下皆有此五字,當據補。」案:王校是也。長短經引云:「夏則絺𥿭,足以為輕凊」,亦有「足以為」三字。謹此則止。故聖人之為衣服,舊本脫「之」字,今據治要補。適身體,和肌膚畢云:「北堂書鈔引云:『以適身體,以和肌膚。』」而足矣,非榮耳目而觀愚民也。長短經「非」下有「以」字。當是之時,堅車良馬不知貴也,刻鏤文采不知喜也。何則?其所道之然。故民衣食之財,家足以待旱水凶饑者何也?得其所以自養之情,而不感於外也。「感」,治要同。案:當為「惑」之誤。「也」字,治要無。是以其民儉而易治,長短經引「儉」上有「用」字。其君用財節而易贍也。畢云:「《呂氏春秋·適音》云:『不充則不詹』,高誘曰:『詹,足也。詹讀如澹然無為之澹』。文選注云:『許君注淮南子云:澹,足也。古無,從貝字,此俗寫』。」府庫實滿,足以待不然,不然,謂非常之變也。《漢書·司馬相如傳》「發巴蜀之士各五百人以奉幣,衛使者不然」,顏注引張揖云:「不然之變也。」治要作「不極」,蘇云:「『不然』疑當作『不時』」,並誤。兵革不頓,《襄四年左傳》「甲兵不頓」,杜注云:「頓,壞也。」士民不勞,足以征不服,故霸王之業可行於天下矣。 |
7 | 辭過: | 當今之主,其為舟車與此異矣。全固輕利皆已具,「全」,治要亦作「完」。「具」下有「矣」字。必厚作斂於百姓,以飾舟車,治要作「以為舟車飾」。飾車以文采,飾舟以刻鏤。女子廢其紡織而脩文采,故民寒,男子離其耕稼而脩刻鏤,故民饑。治要作「飢」,下同。人君為舟車若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其民饑寒並至,故為姦蒞。治要作「邪」。姦袤多則刑罰深,此句首,舊本無「姦蒞」二字。王云:「舊本兩『姦蒞』,脫其一,則義不可通。今據群書治要補。」刑罰深則國亂。治要「國」上衍「固」字。畢云:「太平御覽引云:『而國亂矣。』」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實」,治要作「誠」。當為舟車不可不節。 |
《卷二》 | Library Resources |
《尚賢上》 | Books referencing 《尚賢上》 Library Resources |
5 | 尚賢上: | 是故古者聖王之為政也,舊本脫「也」字,今據治要補。言曰:「不義不富,不義不貴,不義不親,不義不近。」治要「不富」「不貴」「不親」「不近」,並在「不義」上。是以國之富貴人聞之,皆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富貴也,今上舉義不辟貧賤,治要作「避」,下並同。蘇云:「辟,讀如避,下同。」然則我不可不為義。』親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親也,今上舉義不辟疏,「疏」上舊本有「親」字,治要同。王云:「『親』字涉上文而衍,『不避疏』義,見上下文。」案:王說是也,今據刪。然則我不可不為義。』近者聞之,亦退而謀曰:『始我所恃者近也,今上舉義不避遠,舊本作「近」,治要作「遠近」。王云「『近』字涉上文而誤,『近』當為『遠』。不辟遠,見下文。」案:王說是也,今據正。蓋故書本衍一「近」字,後人誤刪「遠」存「近」,遂不可通。然則我不可不為義。』遠者聞之,亦退而謀曰:『我始以遠為無恃,今上舉義不辟遠,然則我不可不為義。』逮至遠鄙郊外之臣,遠鄙,即下四鄙,謂都鄙縣鄙也。書文侯之命孔疏引鄭注云:「鄙,邊邑也。」周禮載師,杜子春注云:「五十里為近郊,百里為遠郊」,又引《司馬法》云:「王國百里為郊。」門庭庶子,《說文·广部》云:「庭,宮中也。」周禮宮伯,掌王宮之士庶子凡在版者。」鄭眾注云「庶子,宿衛之官。」鄭康成云:「王宮之士,謂王宮中諸吏之適子也。庶子,其支庶也。」案:士庶子,即公族及卿大夫之子宿衛宮中者也。《新序·雜事二》云:「楚莊王中庶子曰;臣尚衣冠御郎十三年矣。」蓋凡宿衛位署,皆在路寢內外朝門庭之閒,故此書謂之門庭庶子。《新序》云:「御郎」,郎謂郎門,即路寢門也。凡宿衛子弟,已命者謂之士,未命者謂之庶子,說詳周禮正義。國中之眾、周禮鄉大夫鄭注云:「國中,城郭中也。」四鄙之萌人漢書劉向傳,顏注云:「萌與甿同,無知之貌。」管子山國軌篇,尹注云:「萌,田民也。」《一切經音義》云:「萌,古文氓同。」《史記·三王世家》「姦巧邊萌」,索隱云:「萌一作甿。」《說文·民部》云:「氓,民也,讀若盲」,又「甿,田民也。」畢云:「『萌』,氓字之假音也。」聞之,皆競為義。是其故何也?曰:上之所以使下者,一物也,下之所以事上者,一術也。譬之富者畢云:「『富』,舊作『異』,一本如此。」有高牆深宮,牆立既,「牆立既」,疑當作「宮牆既立」。「宮」字涉上而脫,「既立」又誤作為「立既」,遂不可通。謹上為鑿一門,「謹上」,疑當為「謹止」。《辭過》篇云「謹此則止」,謹止為鑿一門,「謹」與「僅」通。言於牆閒纔開一門,不敢多為門戶也。有盜人入,闔其自入而求之,畢云:「自入,言所從入之門。」盜其無自出。是其故何也?則上得要也。 |
《卷三》 | Library Resources |
《尚同中》 | Books referencing 《尚同中》 Library Resources |
7 | 尚同中: | 夫既尚同乎天子,而未上同乎天者,則天菑將猶未止也。故當若天降寒熱不節,王云:「『天』,亦『夫』字之誤。『降』字則因下文『降罰』而衍。」案:「天降」二字,蓋通貫下文言之,王說未塙。雪霜雨露不時,五穀不孰,道藏本作「熟」,非。六畜不遂,《國語·齊語》云:「犧牲不略,則牛羊遂」,韋注云:「遂,長也」。疾菑戾疫、漢書食貨志,顏注云:「戾,惡氣也。」案:戾疫,即《兼愛下》篇之癘疫,戾、癘一聲之轉。畢云:「戾,沴字之假音」,亦通。飄風苦雨,荐臻而至者,荐、薦同。《毛詩大雅節南山》,傳云:「薦,重也。」《爾雅·釋詁》云:「臻,仍乃也。」仍與重義亦同。易坎象「水荐至」,釋文引京房「荐」作「臻」。此天之降罰也,將以罰下人之不尚同乎天者也。故古者聖王,明天鬼之所欲,而避天鬼之所憎,「而」,舊本誤「不」,今據道藏本正,《天志中》篇同。以求興天下之害。是以率天下之萬民,齊戒沐浴,「齊」,道藏本作「齋」。潔為酒醴粢盛,畢云:「本書多作『絜』,俗從水。」以祭祀天鬼。其事鬼神也,酒醴粢盛不敢不蠲潔,周禮宮人,鄭注云:「蠲,猶絜也。」《呂氏春秋·尊師》篇云:「臨飲食必蠲絜。」犧牲不敢不腯肥,《曲禮》云:「豚曰腯肥」,鄭注云「腯,亦肥也。腯充貌也。」《左·桓六年傳》云:「吾牲牷肥腯」,又云:「奉牲以告曰:博碩肥腯。」珪璧幣帛不敢不中度量,珪璧有度,若《考工記玉人》云:「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兩圭,五寸有邸以祀地之屬」是也。幣帛有度,若漢書食貨志云:「周法,布帛廣二尺二寸為幅」,周禮內宰鄭注引天子巡守禮云:「制幣丈八尺純四●」,是也。《王制》云:「布帛幅廣狹不中度量,不粥於市。」春秋祭祀不敢失時幾,聽獄不敢不中,畢云:「幾,讀如關市譏。」俞云:「畢以『幾』字屬下『聽獄不敢不中』讀,然關市與獄訟不當并為一事,殆失之矣,『幾』字仍當屬上讀。幾者,期也。《詩·楚茨》篇『如幾如式』,毛傳訓幾為期,是也。不敢失時幾者,不敢失時期也。國語周語注曰:『期,將事之日也』,是期以日言,不敢失時,并不敢失日,故曰不敢失時幾。」分財不敢不均,居處不敢怠慢。曰其為正長若此,是故上者天鬼有厚乎其為政長也,下云:「天鬼之所深厚」,則此『厚」上疑脫「深」字。下者萬民有便利乎其為政長也。天鬼之所深厚而能彊從事焉,則王云:「自『上者天鬼』以下至此,凡三十八字,舊本誤入下文『入守固』之下,今移置於此。『而能彊從事焉』,舊本脫『能』字,今據下文補。」案:王校是也,蘇說同,今從乙補。天鬼之福可得也。萬民之所便利而能彊從事焉,則萬民之親可得也。其為政若此,是以謀事得,畢云:「舊脫此字,據後文增。」舉事成,入守固,出誅勝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尚同為政者也。故古者聖王之為政若此。」 |
8 | 尚同中: | 今天下之人曰:「方今之時,王云:「自『出誅勝』以下至此,凡三十八字,舊本誤入上文『上者天鬼』之上,今移置於此。」案:王校是也,蘇說同,今從乙正。天下之正長猶未廢乎天下也,而天下之所以亂者,何故之以也?」子墨子曰:「方今之時之以正長,則本與古者異矣,譬之若有苗之以五刑然。畢云:「『苗』,舊作『量』,據下改。」昔者聖王制為五刑,書舜典,偽孔傳云:「五刑:墨、劓、剕、宮、大辟。」以治天下,畢云:「文選注引此云:『畫衣冠,異章服,而民不犯』,疑此閒脫文。」逮至有苗之制五刑,此即下五殺之刑。以亂天下。俞云:「『之』衍字。」則此豈刑不善哉?用刑則不善也。是以先王之書呂刑之道畢云:「當云『道之』。」案:下文兩云「之道」,此疑不倒。曰:『苗民否用練折則刑,畢云「孔書作『弗用靈制以刑』,『靈』『練』、『否』『弗』、『折』『制』音同。」錢大昕云:「古書弗與不同,否即不字,靈、練聲相近。緇衣引作『匪用命』,『命』當是『令』之訛,令與靈古文多通用,令、靈皆有善義。鄭康成注禮,解為政令,似遠。」王鳴盛云:「古音靈讀若連,故轉為練也。折為制,古字亦通。古文《論語》云:『片言可以折獄』,魯論『折』作『制』,是也。」段玉裁云:「靈作練者,雙聲也。依墨子上下文觀之,練亦訓善,與孔正同。」詒讓案:偽孔傳云:「三苗之主,頑凶若民,習蚩尤之惡,不用善化民,而制以重刑。」三苗,帝堯所誅,呂刑及緇衣孔疏引書鄭注云:「苗民,謂九黎之君也。九黎之君於少昊氏衰,而棄善道,上效蚩尤,重刑必變。九黎言苗民者,有苗,九黎之後,顓頊代少昊誅九黎,分流其子孫,為居於西裔者三國。至高辛之衰,又復九黎之君,惡。堯興,又誅之。堯末又在朝,舜時又竄之。後禹攝位,又在洞庭逆命。禹又誅之。後王深惡此族三生凶惡,故著其氏,而謂之民。民者冥也,言末見仁道。」又鄭緇衣注云:「命,謂政令也。高辛氏之末,諸侯有三苗者作亂,其治民不用政令,專制御之以嚴刑,乃作五虐蚩尤之刑,以是為法。」案:鄭書、禮二注不同,書注與此合,於義為長。《戰國策·魏策》「吳起云:昔者三苗之居,左彭蠡之波,右洞庭之水,文山在其南,而衡山在其北,恃此險也,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史記吳越傳作「左洞庭右彭蠡」,五帝本紀張守節正義據彼云:「今江州、鄂州、岳州,三苗之地也。」案古三苗國當在今湖南、湖北境。唯作五殺之刑,曰法。』偽孔傳云:「惟為五虐之刑,自謂得法。」畢云:「孔書『殺』作『虐』。」孫星衍云:「虐、殺義相同。」詒讓案:呂刑下文云:「殺戮無辜,爰始淫為刵、劓、●、黥」,則止四刑。書堯典孔疏,引今文夏侯等書,作「臏、宮割、劓、頭鹿●,臏一,宮割二,劓三,頭鹿●四,亦無五刑。以呂刑五刑之辟校之,惟少大辟,蓋即以殺戮●大辟矣。則此言善用刑者以治民,不善用刑者以為五殺,則此豈刑不善哉?用刑則不善。故遂以為五殺。是以先王之書術令之道曰:『唯口出好興戎。』蘇云:「出書大禹謨。」詒讓案:「術令」,當是「說命」之假字。《禮記·緇衣》云「兌命曰:惟口起羞,惟甲冑起兵,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鄭注云:「『兌』當為『說』。謂殷高宗之臣傅說也,作書以命高宗,尚書篇名也。羞,猶辱也惟口起辱,當慎言語也。」案此文與彼引兌命辭義相類「術」「說」、「令」「命」,音並相近,必一書也。晉人作偽古文書不悟,乃以竄入大禹謨,疏繆殊甚。近儒辯古文書者,亦皆不知其為說命佚文,故為表出之。偽孔傳云:「好謂賞善,戎謂伐惡。言口榮辱之主。」則此言善用口者出好,不善用口者以為讒賊寇戎。則此豈口不善哉?用口則不善也,故遂以為讒賊寇戎。 |
《卷六》 | Library Resources |
《節用中》 | Books referencing 《節用中》 Library Resources |
4 | 節用中: | 古者聖王制為衣服之法曰:『冬服紺緅之衣,輕且暖,畢云:「《說文》云『紺,帛深青揚赤色』。《玉篇》『紺古憾切』。」案:「緅」非古字,當為「纔」。《考工記》云「五入為緅」,鄭君注云「今禮俗文作爵,言如爵頭色。」《說文》「纔」云「帛雀頭色」,與鄭注「緅」義合,《說文》無「緅」字,是知當為「纔」。夏服絺綌之衣,輕且凊,則止。』諸加費不加於民利者,聖王弗為。古者聖人為猛禽狡獸,暴人害民,《廣雅釋詁》云「狡,健也。」《呂氏春秋·恃君》篇「服狡蟲」,高注云「狡蟲,蟲之狡害者。」此狡獸,與彼狡蟲義同。於是教民以兵行,日帶劍,為刺則入,「日」疑當為「曰」。擊則斷,旁擊而不折,此劍之利也。甲為衣則輕且利,動則兵且從,「兵」字無義,疑當作「弁」,與「兵」形近而誤。弁者,變之假字。《書·堯典》「於變時雍」,漢孔宙碑作「於亓時癰」,亓即弁之隸變,是其證也。《考工記》「函人為甲衣之無齘則變也」,鄭注云「變隨人身便利」,此變且從之義。此甲之利也。車為服重致遠,乘之則安,引之則利,安以不傷人,利以速至,此車之利也。古者聖王為大川廣谷之不可濟,於是利為舟楫,王云:「『利』字義不可通,『利』當為『制』,隸書『制』字或作『●』,與『利』相似而誤。」足以將之則止。《廣雅釋詁》云「將,行也」。「止」,舊訛「上」,今據道藏本正。雖上者三公諸侯至,舊云「上」舊作「止」,以意改。舟楫不易,津人不飾,《說文·水部》云「津,水渡也。」津人,蓋掌渡之吏士。《左傳》云「二十四年,王子朝用成周之寶珪于河。甲戌,津人得諸河上」。《列子·黃帝》篇云「津人操舟若神」,劉向《列女傳·辯通》篇「趙津女娟者,趙河津吏之女」。此舟之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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