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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經注疏

[Northern Song (960 - 1127)] Library Resources

孝經注解傳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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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孝經注解... :
夫《孝經》者,孔子之所述作也。述作之旨者,昔聖人蘊大聖德,生不偶時,適值周室衰微,王綱失墜,君臣僣亂,禮樂崩頹。居上位者賞罰不行,居下位者褒貶無作。孔子遂乃定禮、樂,刪《》、《》,讚《》道,以明道德仁義之源;修《春秋》,以正君臣父子之法。又慮雖知其法,未知其行,遂說《孝經》一十八章,以明君臣父子之行所寄。知其法者修其行,知其行者謹其法。故《孝經緯》曰:「孔子云:『欲觀我褒貶諸侯之志,在《春秋》;崇人倫之行,在《孝經》。』」是知《孝經》雖居六籍之外,乃與《春秋》為表矣。先儒或云「夫子為曾參所說」,此未盡其指歸也。蓋曾子在七十弟子中,孝行最著,孔子乃假立曾子為請益問荅之人,以廣明孝道。既說之後,乃屬與曾子。洎遭暴秦焚書,並為煨燼。漢膺天命,復闡微言。《孝經》河間顏芝所藏,因始傳之子世。自西漢及魏,歷晉、宋、齊、梁,注解之者迨及百家。至有唐之初,雖備存祕府,而簡編多有殘缺,傳行者唯孔安國、鄭康成兩家之注,并有梁博士皇偘《義疏》,播於國序。然辭多紕繆,理昧精研。至唐宗朝,乃詔羣儒學官,俾其集議。是以劉子辨鄭注有十謬七惑,司馬堅斥孔注多鄙俚不經。其餘諸家注解,皆榮華其言,妄生穿鑿。明皇遂於先儒注中,採摭菁英,芟去煩亂,撮其義理允當者,用為注解。至天寶二年注成,頒行天下,仍自八分御扎,勒于石碑,即今京兆石臺《孝經》是也。

御製序并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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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序并... :
【疏】正義曰:《孝經》者,孔子為曾參陳孝道也。漢初,長孫氏、博士江翁、少府后倉、諫大夫翼奉、安昌侯張禹傳之,各自名家。經文皆同,唯孔氏壁中古文為異。至劉炫遂以《古孝經·庶人章》分為二,《曾子敢問章》分為三,又多《閨門》一章,凡二十二章。桓譚《新論》云:「《古孝經》千八百七十二字,今異者四百餘字。孝者,事親之名;經者,常行之典。」按《漢書·蓺文志》云:「夫孝,天之經,地之義,民之行也。舉大者言,故曰《孝經》。」又按《禮記·祭統》云:「孝者,畜也,畜養也。」《釋名》云:「孝,好也。」《周書》:「謚法至順曰孝。」揔而言之,道常在心,盡其色養,中情悅好,承順無怠之義也。《爾雅》曰:「善父母為孝。」皇侃曰:「經者,常也,法也。此經為教,任重道遠,雖復時移代革,金石可消,而為孝事親常行,存世不滅,是其常也。為百代規模,人生所資,是其法也。」言孝之為教,使可常而法之。《》有上經、下經,《老子》有道經、德經。孝為百行之本,故名曰《孝經》。經之創制,孔子所撰也。前賢以為曾參唯有至孝之性,未達孝德之本,偶於間居,因得侍坐,參起問於夫子,夫子随而荅,參是以集錄,因名為《孝經》。尋繹再三,將未為得也,何者?夫子刊緝前史而修《春秋》。猶云筆則筆,削則削,四科十哲,莫敢措辭。按《鉤命決》云:「孔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斯則修《春秋》、撰《孝經》,孔子之志、行也。何為重其志而自筆削,輕其行而假他人者乎?按劉炫《述義》,其略曰:「炫謂孔子自作《孝經》,本非曾參請業而對也。士有百行,以孝為本。本立而後道行,道行而後業就,故曰: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然則治世之要,孰能非乎?徒以教化之道,因時立稱,經典之目,隨事表名,至使威儀禮節之餘盛傳當代,孝悌德行之本隱而不彰。夫子運偶陵遲,禮樂崩壞,名教將絕,特感聖心,因弟子有請問之道,師儒有教誨之義,故假曾子之言以為對揚之體,乃非曾子實有問也。若疑而始問,荅以申辭,則曾子應每章一問,仲尼應每問一答。按經,夫子先自言之,非參請也;諸章以次演之,非待問也。且辭義血脉文連旨環,而開宗題其端緒,餘音廣而成之,非一問一荅之勢也。理有所極,方始發問,又非請業請荅之事。首章言先王有至德要道,則下章云此之謂要道也,非至德,其孰能順民,皆遙結道本,荅曾子也。舉此為例,凡有數科,必其主為曾子言,首章荅曾子已了,何由不待曾子問,更自述而脩之?且三起曾參侍坐與之別,二者是問也,一者歎之也。故假言乘間曾子坐也,與之論孝。開宗明義上陳天子,下陳庶人,語盡無更端,於曾子未有請,故假參歎孝之大,又說以孝為理之功。說之以終,欲言其聖道莫大於孝,又假參問,乃說聖人之德不加於孝。在前論敬順之道,未有規諫之事,慇懃在悅色,不可頓說犯顏,故須更借曾子言陳諫諍之義。此皆孔子須參問,非參須問孔子也。莊周之斥鷃笑鵬,罔兩問影;屈原之漁父鼓柮,大卜拂龜;馬卿之烏有無是;楊雄之翰林子墨,寧非師祖製作以為楷模者乎?若依鄭注實居講堂,則廣延生徒,侍坐非一,夫子豈凌人侮眾,獨與參言邪?且云汝知之乎,何必直汝曾子,而參先避席乎?必其徧告諸生,又有對者,當參不讓儕輩而獨荅乎?假使獨與參言,言畢,參自集錄,豈宜稱師字者乎?由斯言之,經教發極,夫子所撰也。」而《漢書·藝文志》云:「《孝經》者,孔子為曾子陳孝道也。」謂其為曾子特說此經,然則聖人之有述作,豈為一人而已!斯皆誤本其文,致茲乖謬也。所以先儒注解,多所未行。唯鄭之《六藝論》曰:「孔子以六藝題目不同,指意殊別,恐道離散,後世莫知根源,故作《孝經》以揔會之。」其言雖則不然,其意頗近之矣。然入室之徒不一,獨假曾子為言,以參偏得孝名也。《老子》曰:「六親不和有孝慈。」然則孝慈之名,因不和而有,若萬行俱備,稱為人聖,則凡聖無不孝也。而家有三惡,舜稱大孝,龍逢比干,忠名獨彰,君不明也。孝以伯奇之名偏著,母不慈也。曾子性雖至孝,蓋有由而發矣。藜蒸不熟而出其妻,家法嚴也。耘瓜傷苗幾殞其命,明父少恩也。曾子孝名之大,其或由茲,固非參性遲朴,躬行匹夫之孝也。審攷經言,詳稽炫釋,貴藏理於古而獨得之於今者與。元氏雖同炫說,恐未盡善,今以《藝文志》及鄭氏所說為得。其作經年,先儒以為魯哀公十四年西狩獲麟而作《春秋》,至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孔子卒為證,則作在魯哀公十四年後、十六年前。案《鉤命決》云:「孔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據先後言之,明《孝經》之文同《春秋》作也。又《鉤命決》云:「孔子曰:『《春秋》屬商,《孝經》屬參。』」則《孝經》之作在《春秋》後也。○御者,按《大戴禮·盛德篇》云:「德法者,御民之本也,古之御政以治天下者,冡宰之官以成道,司徒之官以成德,宗伯之官以成仁,司馬之官以成聖,司寇之官以成義,司空之官以成禮。故六官以為轡,司會均入以為軜,故曰:御四馬者執六轡,御天地與人與事者亦有六政。是故善御者,正身同轡,均馬力,齊馬心,唯其所引而之,以取長道遠行,可以之急疾,可以御天地與人事,此四者,聖人之所乘也。是故天子御者,內史、太史左右手也,六官亦六轡也。天子三公合以執六官,均五政,齊五法,以御四者,故亦為其所引而之。以之道則國治,以之德則國安,以之仁則國和,以之聖則國平,以之義則國成,以之禮則國定,此御政之體也。」然則御者,治天下之名,若柔轡之御剛馬也。《家語》亦有此文,是以秦、漢以來,以御為至尊之稱。又蔡邕《獨斷》曰:「御者,進也,凡衣服加於身,飲食入於口,妃妾接於寢,皆曰御。至於器物製作,亦皆以御言之。」故此云御也。○製者,裁翦述作之謂也。故《左傳》曰:「子有美錦,不使人學製焉。」取此美名,故人之文章述作,皆謂之製。以此序唐宗所撰,故云御製也。宗,唐弟六帝也,諱隆著,睿宗之子,以延和元年即位,時年三十三。在位四十五年,年七十八登遐,謚曰明孝皇帝,廟號宗。開元十年,製經序并注。序者,按《·》云:「繼序思不忘毛傳》云:「序,緒也。」又《釋詁》云:「敘,緒也。」是序與敘音義同。郭璞云:「又為端緒。」然則此言緒者,舉一經之端緒耳。○并注者,并,兼也;注,著也,解釋經指,使義理著明也。言非但製序,兼亦作注,故云并也。案今俗所行《孝經》,題曰鄭氏注。近古皆謂康成。而晉魏之朝無有此說。晉穆帝永和十一年,及孝武太元元年,再聚羣臣,共論經義,有荀昶者,撰集《孝經》諸說,始以鄭氏為宗。晉末以來,多有異論。陸澄以為非所注,請不藏於祕省。王儉不依其請,遂得見傳。至魏、齊則立學官,著作律令。蓋由虜俗無識,故致斯訛舛。然則經非鄭所注,其驗有十二焉。據鄭自序云「遭黨錮之事逃難注禮,至黨錮事解,注《古文尚書》、《毛詩》、《論語》,為袁譚所逼,來至元誠,乃注《周易》」,都無注《孝經》之文,其驗一也。鄭君卒後,其弟子追論師所注述及應對時人,謂之《鄭志》,其言鄭所注者,唯有《毛詩》、三《禮》、《尚書》、《周易》,都不言注《孝經》,其驗二也。又《鄭志目錄》記鄭之所注五經之外,有《中候》、《大傳》、《七政論》、《乾象厤》、《六藝論》、《毛詩謂》、《荅臨碩難禮》、《駁許慎異議》、《釋廢疾》、《發墨守》、《箴膏盲》、《荅甄守然》等書,寸紙片言,莫不悉載,若有《孝經》之注,無容匿而不言,其驗三也。鄭之弟子分授門徒,各述所言,更為問荅,編錄其語,謂之《鄭記》,唯載《》、《》、《禮》、《》、《論語》,其言不及《孝經》,其驗四也。趙商作《鄭碑銘》,具詩載諸所注箋驗論,亦不言注《孝經》。晉中經薄《周易》、《尚書》、《中候》、《尚書大傳》、《毛詩》、《周禮》、《儀禮》、《禮記》、《論語》凡九書,皆云鄭氏注,名;至於《孝經》,則稱鄭氏解,無「名」二字,其驗五也。《春秋緯·演孔圖》注云:康成注三《禮》、《》、《》、《尚書》、《論語》,其《春秋經》則有評論。宋均《詩譜序》云:我先師北海鄭司農」,則均是之傳業弟子,師有注述,無容不知,而云《春秋》、《孝經》唯有評論,非所注時明,其驗六也。又宋均《孝經緯注》引鄭《六藝論》敘《孝經》云「又為之注」,「司農論如是而均無聞焉。有義無辭,令予昏惑」。舉鄭之語而云無聞,其驗七也。宋均《春秋緯注》云「為《春秋》、《孝經》略說」,則非注之謂,所言又為之注者,汎辭耳,非事實。其敘《春秋》亦云「又為之注」,寧可復責以實注《春秋》乎?其驗八也。後漢史書存於代者,有謝承、薛瑩、司馬彪、袁山松等,其所注皆無《孝經》;唯范氏書有《孝經》,其驗九也。王肅《孝經傳》首有司馬宣王奉詔令諸儒注述《孝經》,以肅說為長。若先有鄭注,亦應言及,而不言鄭,其驗十也。王肅注書,好發鄭短,凡有小失,皆在《聖證》,若《孝經》此注亦出鄭氏,被肅攻擊,最應煩多,而肅無言,其驗十一也。魏晉朝賢辯論時事,鄭氏諸注無不撮引,未有一言《孝經注》者,其驗十二也。以此證驗,易為討覈,而代之學者不覺其非,乘後謬說,競相推舉,諸解不立學官,此注獨行於世。觀言語鄙陋,義理乖謬,固不可示彼後來,傳諸不朽。至《古文孝經》孔傳本出孔氏壁中,語甚詳正,無俟商搉,而曠代亡逸,不被流行。隋開皇十四年,祕書學生王逸於京市陳人處買得一本,送與著作王劭,以示河間劉炫,仍令校定。而此書更無兼本,難可依憑,炫輒以所見率意刊改,因著《古文孝經稽疑》一篇。故開元七年勑議之際,劉子等議,以為孔、鄭二家雲泥致隔,今綸旨煥發,校其短長,必謂行孔廢鄭,於義為允。國子博士司馬貞議曰:「《今文孝經》是漢河間王所得顏芝本,至劉向以此參校古文,省除繁惑,定此一十八章。其注,相承云是鄭所作。而《鄭志》及《目錄》等不載,故往賢共疑焉。唯荀昶、范曄以為鄭注,故昶集解《孝經》,具載此注為優。且其注縱非鄭,而義旨敷暢,將為得所,雖數處小有非穩,實亦未爽經言。其古文二十二章,無出孔壁。先是安國作傳,緣遭巫蠱,未之行也。昶集注之時,尚未見孔傳,中朝遂亡其本。近儒欲崇古學,妄作此傳,假稱孔氏,輒穿鑿改更,又偽作閨門一章,劉炫詭隨,妄稱其善。且閨門之義,近俗之語,必非宣尼正說。案其文云:閨門之內具禮矣,嚴親嚴兄妻子臣妾繇百姓徒役也。是比妻子於徒役,文句凡鄙,不合經典。又分庶人章,從『故自天子已下』別為一章,仍加『子曰』二字。然故者逮下之辭,既是章首,不合言故,是古人既沒,後人妄開此等數章,以應二十二之數。非但經久不真,抑亦傳文淺偽。又注用天之道、分地之利,其略曰:『脫之應功,暴其肌體,朝暮從事,露髮徒足,少而習之,其心安焉。』此語雖旁出諸子,而引之為注,何言之鄙俚乎?與鄭氏所云分別五土,視其高下,高田宜黍稷,下田宜稻麥,優劣懸殊,曾何等級!今議者欲取近儒詭說而廢鄭注,理實未可,請准令式《孝經》鄭注,與孔傳依舊俱行。」詔鄭注仍舊行用,孔傳亦存。是時蘇宋文吏拘於流俗,不能發明古義,奏議排子,令諸儒對定,司馬貞與學生郗常等十人盡非子,卒從諸儒之說。至十年上自注《孝經》,頒于天下,卒以十八年章為定。

1 御製序并... :
朕聞上古,其風朴略,
【疏】朕聞上古至德之本歟。○正義曰:自此以下至於序末,凡有五段明義,當段自解其指,於此不復繁文。今此初段,序孝之所起,及可以教人而為德本也。○朕者,我也。古者尊卑皆稱之,故帝舜命禹曰:「朕志先定。」禹曰:「朕德罔克。」皐陶曰:「朕言惠可底行。」又屈原亦云:「朕皇考曰伯庸。」是由古人質,故君臣共稱。至秦始皇二十六年,始定為天子之稱。聞者,目之不覩,耳之所傳。曰「聞上古」者,經典所說不同,案《禮運》鄭注云「中古未有釜甑」,則謂神農為中古;若《》歷三古,則伏羲為上古,文王為中古,孔子為下古;若三王對五帝,則五帝亦為上古,故《士冠記》云「大古冠布」,下云「三王共皮弁」,則大古五帝時也,大古亦上古也。以其文各有所對,故上古、中古不同也。此云上古者,亦謂五帝以上也。知者,以下云「及乎仁義既有」以《禮運》及《老子》言之,仁義之盛在三王之世,則此上古自然當五帝以上也。云「其風朴略」者,風,教也;朴,質也;略,疏也。言上古之君,貴尚道德,其於教化,則質朴疏略也。

17 御製序并... :
國風》、《雅》、《》,分為四詩,
【疏】正義曰:《》有《國風》、《小雅》、《大雅》、《周頌》、《魯頌》、《商頌》,故曰《國風》、《雅》、《》。四詩者,《毛詩》、《韓詩》、《齊詩》、《魯詩》也。《毛詩》自夫子授卜商,傳至大毛公名享,大毛公授毛萇,趙人,為河間獻王博士。先有子夏《詩傳》一卷,萇各置其篇端,存其作者。至後漢大司農鄭為之箋,是曰《毛詩》。《韓詩》者,漢文帝時博士燕人韓嬰所傳,武帝時與董仲舒論於上前,仲舒不能難。至晉無人傳習,是曰《韓詩》。《齊詩》者,漢景帝時博士清河太傅轅固生所傳,號《齊詩》,傳夏侯始昌,昌授后蒼輩,門入尢盛。後漢陳元方亦傳之,至西晉亡,是曰《齊詩》。《魯詩》者,漢武帝時魯人申公所述,以經為訓詁教之,無傳,疑者則闕,號為《魯詩》。

19 御製序并... :
近觀《孝經》舊注,踳駁尤甚。
【疏】正義曰:《孝經》今文稱鄭注,古文稱孔安國注。先儒詳之,皆非真實,而學者互相宗尚。踳,乖也。駮,錯也。尢,過也。今言觀此二注,乖錯過甚,故言踳駮尢甚也。

20 御製序并... :
至於跡相祖述,殆且百家。
【疏】正義曰:至於者,語更端之辭也。跡,蹤跡也。祖,始也。因而明之曰述,言學者蹤跡相尋,以在前者為始,後人從而述脩之,若仲尼祖述堯舜之為也。殆,近也。言近且百家,目其多也。案其人,今文則有魏王肅、蘇林、何晏、劉邵,吳韋昭、謝萬、徐整,晉袁宏、虞槃佑,東晉楊泓、殷仲文、車胤、孫氏、庾氏、荀昶、孔光、何承天、釋慧琳、齊王載、明僧紹,及漢之長孫氏、江翁、翼奉、后蒼、張禹、鄭眾、鄭所說,各擅為一家也。其梁皇侃撰《義疏》三卷,梁武帝作《講疏》,賀瑒、嚴植之、劉貞、簡、明山賓咸有說,隋有鉅鹿魏真克者亦為之訓注。其古文出自孔氏壞壁,本是孔安國作,傳會巫蠱事,其本亡失;至隋王邵所得,以送劉炫;炫敘其得喪,述其義疏議之。劉綽亦作《疏》,與鄭《義》俱行。又馬融亦作《古文孝經傳》,而世不傳。此皆祖述名家者也。

21 御製序并... :
業擅專門,猶將十室。
【疏】正義曰:上言「百家」者,大略皆祖述而巳。其於傳守巳業、專門命氏者,尚自將近十室。室則家也。《爾雅·釋宮》云:「宮謂之室,室謂之宮,其內謂之家。」但與上「百家」變文耳,故言「十室」。其十室之名,序不指摘,不可強言,蓋后蒼、張禹、鄭、王肅之徒也。

29 御製序并... :
劉炫明安國之本,陸澄譏康成之注。
【疏】正義曰:《隋書》云:「劉炫字光伯,河間景城人。炫左畫方,右畫圓,口誦目數,耳聽五事,並舉無所遺失。仕後周,直門下省,竟不得官。縣司責其賦役,炫自陳於內史,乞送吏部。吏部尚書韋世康問其所能,炫自為狀曰:『《周禮》、《禮記》、《毛詩》、《尚書》、《公羊》、《左傳》、《孝經》、《論語》,孔、鄭、王、何、服、杜等注,凡三十家,雖義有精麤,並堪講授。《周易》、《儀禮》、《穀梁》,用功頗少;子史文集,嘉言美事,咸誦於心;天文律歷,窮覈微妙;公私文翰,未嘗舉手。』吏部竟不詳試,除殿內將軍。仕隋,歷太學博士,罷歸河間,賊中餓死,謚宣德先生。初,炫既得王邵所送古文孔安國注本,遂著《古文稽疑》以明之。」蕭子顯《齊書》曰:「陸澄字彥淵,吳郡吳人也。少學博覽,無不知。起家仕宋,至齊,歷國子祭酒、光祿大夫。初,澄以晉荀昶所學為非鄭所注,請文藏秘書。王儉違其議。」

開宗明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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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開宗明義... :
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言行孝以事親為始,事君為中。忠孝道著,乃能揚名榮親,故曰終於立身也。
【疏】夫孝至立身。○正義曰:夫為人子者,先能全身而後能行其道也。夫行道者,謂先能事親而後能立其身。前言立身,末示其跡。其跡,始者在於內事其親也;中者在於出事其主;忠孝皆備,揚名榮親,是終於立身也。○注言行至身也。○正義曰:云「言行孝以事親為始,事君為中」者,此釋始於事親,中於事君也。云「忠孝道著,乃能揚名榮親,故曰終於立身也」者,此釋終於立身也。然能事親事君,理兼士庶,則終於立身,此通貴賤焉。鄭以為「父母生之,是事親為始。四十強而仕,是事君為中。七十致仕,是立身為終也」者,劉炫駮云:「若以始為在家,終為致仕,則兆庶皆能有始,人君所以無終。若以年七十者始為孝終,不致仕者皆為不立,則中壽之輩盡曰不終,顏子之流亦無所立矣。」

卿大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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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卿大夫章:
「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服者,身之表也。先王制五服,各有等差。言卿大夫遵守禮法,不敢僣上偪下。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法言,謂禮法之言。德行,謂道德之行。若言非法,行非德,則虧孝道,故不敢也。是故非法不言,非道不行。言必守法,行必遵道。口無擇言,身無擇行。言行皆遵法道,所以無可擇也。言滿天下無口過,行滿天下無怨惡。禮法之言,焉。有口過。道德之行,自無怨惡。三者備矣,然後能守其宗廟。三者,服、言、行也。禮:卿大夫立三廟,以奉先祖。言能備此三者,則能長守宗廟之祀。蓋卿大夫之孝也。
【疏】非先王至孝也。○正義曰:夫子述諸侯行孝之事終畢,次明卿大夫之行孝也。言大夫委質事君,學以從政,立朝則接對賓客,出聘則將命他邦。服飾、言、行,須遵禮典。非先王禮法之衣服,則不敢服之於身。若非先王禮法之言辭,則不敢道之於口。若非先王道德之景行,亦不敢行之於身。就此三事之中,言行尤須重慎。是故非禮法則不言,非道德則不行。所以口無可擇之言,身無可擇之行也。使言滿天下無口過,行滿天下無怨惡。服飾、言、行三者無虧,然後乃能守其先祖之宗廟。蓋是卿大夫之行孝也。《援神契》云:「卿大夫行孝曰譽,蓋以聲譽為義。」謂言行布滿天下,能無怨惡,遐邇稱譽,是榮親也。舊說云:「天子、諸侯。各有卿大夫。」此章既云言行滿於天下,又引《》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是舉天子卿大夫也。天子卿大夫尚爾,則諸侯卿大夫可知也。○注服者至偪下。○正義曰:「服者,身之表也」者,此依孔傳也。《左傳》曰:「衣,身之章也。」彼注云「章貴賤」,言服飾所以章其貴賤,章則表之義也。云「先王制五服,各有等差」者,案《尚書·皐陶篇》曰:「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孔傳云:「五服:天子、諸侯、卿、大夫、士之服也。」尊卑采章各異,是有等差也。云「言卿大夫遵守禮法,不敢僣上偪下」者,「僣上」謂服飾過制,僣擬於上也;「偪下」謂服飾儉固,偪迫於下也。卿大夫言必守法,行必遵德,服飾須合禮度,無宜僣偪。故劉炫引《禮》證之曰「君子上不僣上,下不偪下」是也。又案《尚書·益稷篇》稱命禹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章施於五色,作服,汝明。」孔傳曰:「天子服曰、月而下,諸侯自龍衮而下,至黼、黻,七服藻、火,大夫加粉、米。上得兼下,下不得僣上此古之天子冕服十二章,以日、月、星辰及山、龍、華蟲六章畫於衣。衣法於天,畫之為陽也。以藻、火、粉、米、黼、黻六章繡之於裳。裳法於地,繡之為陰也。日、月、星辰,取照臨於下;山取興雲致雨,龍取變化無窮;華蟲謂雉,取耿介;藻取文章,火取炎上以助其德;粉取絜白,米取能養;黼取斷割,黻取背惡鄉善:皆為百王之明戒,以益其德。諸侯自龍衮而下八章也,四章畫於衣,四章繡於裳。大夫藻、火、粉、米四章也,二章畫於衣,二章繡於裳孔安國蓋約夏、殷章服為說周制,則天子冕服九章,象陽之數極也。案鄭注《周禮·司服》稱,至周而以日、月、星辰畫於旌旗,所謂「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又云:「登龍於山,登火於宗彝,尊其神明也。」古文以山為九章之首,火在宗彝之下。周制以龍為九章之首,火在宗彝之上。是登龍於山,登火於宗彝也。又案《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則衮冕,享先公、饗、射則鷩冕,祀四望山川則毳冕,祭社稷、五祀則絺冕,羣小祀則冕。」而冕服九章也。又案鄭注:「九章:初一曰龍、次二曰山、次三曰華蟲、次四曰火、次五曰宗彝,皆畫以為繢;次六曰藻、次七曰粉米、次八曰黼、次九曰黻,皆絺以為繡,則衮之衣五章,裳四章,凡九也。鷩畫以雉,謂華蟲也。其衣三章,裳四章,凡七章。毳畫虎蜼,謂宗彝也。其衣三章,裳二章,凡五也。絺刺粉米,無畫也。其衣一章,裳二章,凡三也。者衣無衣,裳刺黻而已,是以謂焉。凡冕服皆衣纁裳。」又案《司服》:「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子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卿大夫之服自冕而下;士之服自皮弁而下,如大夫之服。」則周自公侯伯子男,其服之章數又與古之象服差矣。○注法言至敢也。○正義曰:「法言,謂禮法之言」者,此則《論語》云「非禮勿言」是也。云「德行,謂道德之行」者,即《論語》云「志於道,據於德」是也。「若言非法,行非德」者,即《王制》云「言偽而辯,行偽而堅」是也。云「則虧孝道,故不敢也」者,釋所以不敢之意也。○注言必至遵道。○正義曰:此依正義,釋「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也。○注言行至擇也。○正義曰:言不守禮法,行不遵道德,皆已而法之。經言「無擇」,謂令言行無可擇也。○注禮法至怨惡。○正義曰:口有過惡者,以言之非禮法;行有怨惡者,以所行非道德也。若言必守法,行必遵道,則口無過怨,惡無從而生。○注三者至之祀。○正義曰:云「三者,服、言、行者」也。此謂法服、法言、德行也。然言之與行,君子所最謹。出已加人,發邇見遠,出言不善,千里違之。其行不善,譴辱斯及。故首章一敘不毀而再敘立身,此章一舉法服而三復言行也。則知表身者以言行,不虧不毀猶易,立身難備也。皇侃云:「初陳教本,故舉三事。服在身外可見,不假多戒;言行出於內府難明,必須備言。最於後結,宜應揔言。」謂人相見,先觀容飾,次交言辭,後謂德行,故言三者以服為先,德行為後也。云「禮:卿大夫立三廟」者,義見末章。云「以奉先祖」者,謂奉事其祖考也。云「言能備此三者,則能長守宗廟之祀」者,謂卿大夫若能備服飾、言、行,故能守宗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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