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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 [Northern Song] 977-984 | Library Resources |
《神仙五》 | Library Resources |
《孫博》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孫博: | 孫博者,河東人也。有清才,能屬文。著書百餘篇。誦經數十萬言。晚乃好道,治墨子之術。能令草木金石皆為火,光照數里;亦能使身成火,口中吐火,指大樹生草則焦枯,更指還如故。又有人亡奴,藏匿軍中者,捕之不得。博語奴主曰:「吾為卿燒其營舍,奴必走出,卿但諦伺捉之。」於是博以一赤丸子,擲軍門,須臾火起燭天,奴果走出,乃得之。博乃復以一青丸子擲之,火即滅,屋舍百物,如故不損。博每作火有所燒,他人以水灌之,終不可滅,須臾自止之,方止。行水火中不沾灼,亦能使千百人從己蹈之,俱不沾灼,又與人往水上,布席而坐,飲食作樂。使衆人舞於水上。又山間石壁,地上盤石,博入其中,漸見背及兩耳,良久都沒。又能吞刀劒數千枚。及壁中出入,如孔穴也。能引鏡為刀,屈刀為鏡,可積時不改,須博指之,乃復如故。後入林慮山,服神丹而仙去。出《神仙傳》 |
《神仙六》 | Library Resources |
《東方朔》 | Library Resources |
15 | 東方朔: | 又武帝常見彗星。朔折指星木以授帝。帝指彗星,應時星沒,時人莫之測也。 |
《神仙八》 | Library Resources |
《陰長生》 | Library Resources |
7 | 陰長生: | 其二章曰。余余字原闕。據明鈔本補。之聖師,體道之真,升降變化,喬。松為隣。唯余同學,十有二人,寒苦求道,歷二十年,中多怠墮,志行不堅,痛乎諸子,命也自天,天不妄授,道必歸賢。身沒幽壤,何時可還。嗟爾將來,勤加精研,勿為流俗,富貴所牽。神道一成,升彼九天,壽同三光,何但億千。」 |
《張道陵》 | Library Resources |
12 | 張道陵: | 第七試,陵將諸弟子,登雲臺絕巖之上,下有一桃樹,如人臂,傍生石壁,下臨不測之淵,桃大有實。陵謂諸弟子曰:「有人能得此桃實,當告以道要。于時伏而窺之者三百餘人。股戰流汗,無敢久臨視之者,莫不却退而還,謝不能得。昇一人乃曰:「神之所護,何險之有。聖師在此,終不使吾死於谷中耳。師有教者。必是此桃有可得之理故耳。」乃從上自擲,投樹上,足不蹉跌,取桃實滿懷。而石壁險峻。無所攀緣。不能得返。於是乃以桃一一擲上,正得二百二顆。陵得而分賜諸弟子各一,陵自食,留一以待昇。陵乃以手引昇。衆視之。見陵臂加長三二丈,引昇,昇忽然來還。乃以向所留桃與之。昇食桃畢,陵乃臨谷上,戲笑而言曰:「趙昇心自正,能投樹上,足不蹉跌,吾今欲自試投下,當應得大桃也。衆人皆諫。唯昇與王長嘿然。陵遂投空,不落桃上,失陵所在。四方皆仰,上則連天,下則無底,往無道路,莫不驚歎悲涕。唯昇長二人。良久乃相謂曰:「師則父也,自投於不測之崖,吾何以自安。乃俱投身而下,正墮陵前。見陵坐局脚牀斗帳中。見昇長二人笑曰。吾知汝來。乃授二人道畢,三日乃還。歸治舊舍,諸弟子驚悲不息。後陵與昇長三人。皆白日冲天而去。衆弟子仰視之。久而乃沒於雲霄也。 |
《神仙十四》 | Library Resources |
《許真君》 | Library Resources |
1 | 許真君: | 許真君名遜,字敬之,本汝南人也。祖琰,父肅,世慕至道。東晉尚書郎邁,散騎常侍護軍長史穆,皆真君之族子也。真君弱冠,師大洞君吳猛,傳《三清法要》。鄉舉孝廉,拜蜀旌陽令,尋以晉室棼亂,棄官東歸。因與吳君同遊江左,會王敦作亂。真君乃假為符竹,求謁於敦,蓋將欲止敦之暴,以存晉室也。一日,真君與郭璞同候於敦,敦蓄怒以見之,謂真君曰:「孤昨得一夢,擬請先生圓之,可乎。真君曰:「請大將軍具述。」敦曰:「孤夢將一木,上破其天,孤禪帝位,果十全乎。許君曰:「此夢固非得吉。」敦曰。請問其說。真君曰:「木上破天,是未字也,明公未可妄動,晉祚固未衰耳。」王敦怒,因令郭璞筮之。卦成,景純曰:「無成。」又問其壽,璞曰:「明公若起事,禍將不久;若住武昌。壽不可測。」敦大怒,又問曰:「卿壽幾何。璞曰:「余壽盡今日。」敦怒,令武士執璞出,將赴刑焉。是時,二真君方與敦飲酒,許君擲杯梁上,飛遶梁間。敦等舉目看盃,許君坐中隱身。於是南出晉關,抵廬江口,因召船師。載往鍾陵。是時,船師曰:「我雖有此船,且無人力乘駕,無由載君。」真君曰:「汝但以船載我,我當自與行船。」仍謂船師曰:「汝宜入船,閉門深隱,若聞船行疾速,不得輒有潛窺。」於是騰舟離水,凌空入雲。真君談論端坐,頃刻之間。已抵廬山金闕洞之西北紫霄峯頂。真君意欲暫過洞中,龍行既低,其船拽撥林木。戞刺響駭。其聲異常,舟師不免偷目潛窺。二龍知人見之。峯頂委舟而去。真君謂船師曰:「汝違吾教,驚觸二龍。委棄此船萬仞峯頂。吾緣貪與衆真除盪妖害。暫須離此,遊涉江湖。汝既失船,徒返人世。汝可隱此紫霄峯上。遊覽匡廬。」示之以服餌靈草之門,指之以遁跡地仙之術。由是舟師之船底,遺跡尚存。後於豫章遇一少年,容儀修整,自稱慎郎。許君與之談話,知非人類,指顧之間,少年告去。真君謂門人曰:「適來年少,乃是蛟蜃之精,吾念江西累為洪水所害,若非翦戮,恐致逃遁。」蜃精知真君識之,潛於龍沙洲北,化為黃牛。真君以道眼遙觀,謂弟子施大王曰:「彼之精怪,化作黃牛,我今化其身為黑牛,仍以手巾掛膊,將以認之。汝見牛奔鬬。當以劒截彼。彼原作后,據陳校本改。」真君乃化身而去。俄頃,果見黑牛奔趁黃牛而來。大王以劒揮牛。中其左股,因投入城西井中。許君所化黑牛,趁後亦入井內。其蜃精復從此井奔走,徑歸潭州,却化為人。先是,蜃精化為美少年,聰明爽雋,而又富於寶貨。知潭洲刺史賈玉。有女端麗。欲求貴壻以匹之。蜃精乃廣用財寶,賂遺賈公親近,遂獲為伉儷焉。自後與妻於衙署後院而居。每至春夏之間,常求旅遊江湖,歸則珍寶財貨。數餘萬計。賈使君之親姻僮僕,莫不賴之而成豪富。至是,蜃精一身空歸,且云,被盜所傷。舉家歎惋之際,典客者報云,有道流姓許字敬之,求見使君。賈公遽見之。真君謂賈公曰。聞君有貴壻。略請見之。」賈公乃命慎即出與道流相見。慎郎怖畏,託疾潛藏。真君厲聲而言曰,「此是江湖害物,蛟蜃老魅,焉敢遁形。於是蜃精復變本形,宛轉堂下,尋為吏兵所殺。真君又令將其二子出,以水噀之,即化為小蜃。妻賈氏,幾欲變身,父母懇真君,遂與神符救療。仍令穿其宅下丈餘。已旁亘無際矣。真君謂賈玉曰。汝家骨肉幾為魚鼈也。今須速移,不得暫停。」賈玉倉皇徙居,俄頃之間,官舍崩沒,白浪騰涌。即今舊跡宛然在焉。真君以東晉孝武帝太康二年八月一日,於洪州西山,舉家四十二口,拔宅上昇而去。唯有石函藥臼各一所。車轂一具,與真君所御錦帳,復自雲中墮於故宅。鄉人因於其地置遊帷觀焉。出《十二真君傳》 |
《萬寶常》 | Library Resources |
1 | 萬寶常: | 萬寶常不知何許人也。生而聰頴。妙達鍾律。徧工八音。常於野中遇十許人,車服鮮麗,麾幢森列,如有所待,寶常趨避之。此人使人召至前曰:「上帝以子天授音律之性,將傳八音於季末之世,救將壞之樂。然正始之聲,子未備知也,使鈞天之官,以示子玄微之要。」命坐而教以歷代之樂,理亂之音,靡不周述,寶常畢記之。良久,群仙凌空而去。寶常還家,已五日矣。自此,人間之樂,無不精究。嘗與人同食之際,言及聲律,時無樂器,寶常以食器雜物。以筯扣之。品其高下,宮商畢備,諧作絲竹,大為時人所賞。歷周泊隋,落拓不仕。開皇初,沛國公鄭譯,定樂成,奏之,文帝召寶常,問其可否。常曰:「此亡國之音。哀怨浮散。非正雅之聲。」極言其不可。詔令寶常創造樂器,而其聲率下,不與舊同。又云:「世有周禮《旋宮》之義,自漢魏以來,知音者皆不能通之。」寶常創之,人皆哂笑。於是試令為之,應手成曲。衆咸嗟異。由是損益樂器,不可勝紀。然其聲雅澹,不合於俗,人皆不好,卒寢而不行,寶常聽太常之樂,泣謂人曰。滛厲而哀。天下不久相殺盡。」當時海內晏安,天下全盛,人聞其言,大為不爾。及大業之末,卒驗其事。是時鄭譯、何妥、盧賁、蘇道、蕭吉、王令言皆能於雅樂,安馬駒、曾妙達、王長通。敦金樂等陳校本曾作曹,敦作郭。能作新聲,皆心服寶常。言其天天原作久,據明鈔本、陳校本改。假矣。寶常無子,嘗謂其友曰:「吾不堪,病則孤矣。」因病,妻竊其財物而逃,幾至餓殞。忽一夕,先所遇神仙來降其家曰:「汝捨九天之高逸,念下土之塵愛,淪沒於茲,限將畢矣。須記得雲亭宮之會乎。寶常懵然,良久乃悟。他日。謂隣人曰。吾偶自仙宮謫於人世,即將去矣。旬日,不知所之。出《仙傳拾遺》,黃刻本作出《神仙拾遺》 |
《神仙十六》 | Library Resources |
《張老》 | Library Resources |
6 | 張老: | 俄而五雲起於庭中,鸞鳳飛翔,絲竹並作,張老及妹,各乘一鳳。餘從乘鶴者十數人。漸上空中,正東而去,望之已沒,猶隱隱聞音樂之聲。韋君在後,小青衣供侍甚謹。迨暮,稍聞笙篁之音。倐忽復到。及下于庭,張老與妻見韋曰:「獨居大寂寞,然此地神仙之府,非俗人得遊。以兄宿命,合得到此,然亦不可久居,明日當奉別耳。」及時,妹復出別兄,慇懃傳語父母而已。張老曰:「人世遐遠,不及作書,奉金二十鎰。」並與一故席帽曰:「兄若無錢,可于揚州北邸賣藥王老家,取一千萬,持此為信。」遂別,復令崑崙奴送出。 |
《神仙十八》 | Library Resources |
《元藏幾》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元藏幾: | 處士元藏幾。自言自言原作言自,據明鈔本改。後魏清河孝王之孫也。隋煬帝時,官任奉信郎。大業九年,為過海使判官。無何,風浪壞船,黑霧四合,同濟者皆不免,而藏幾獨為破木所載,殆經半月,忽達於洲島間。洲人問其從來,則瞀然具以事告。洲人曰:「此滄洲,去中國已數萬里。」乃出菖蒲花桃花酒飲之,而神氣清爽。其洲方千里,花木常如二月,地土宜五穀,人多不死。出鳳凰、孔雀、靈牛、神馬之屬;更產分蒂瓜,長二尺,其色如椹。二《杜陽雜編》下二作一。顆二蒂;有碧棗丹栗,皆大如梨。其洲人多衣縫掖衣,戴遠遊冠,與之話中國事,則歷歷如在目前。所居或金闕銀臺,玉樓紫閣,奏簫韶之樂,飲香露之醑。洲上有久視之山,山下出澄水泉,其泉闊一百步,亦謂之流渠,雖投之金石,終不沉沒,故洲人以瓦鐵為船舫。更有金池,方十數里,水石泥沙,皆如金色。其中有四足魚,今刑部盧員外尋云:「金義嶺有池如盆,其中有魚皆四足。」又有金蓮花,洲人研之如泥,以間彩繪,光輝煥爛,與真無異,但不能拒火而已。更有金莖花,如蝶,每微風至,則搖蕩如飛,婦人競採之以為首飾,且有語曰:「不戴金莖花,不得在仙家。」更以強木造船,其上多飾珠玉,以為遊戲。強木,不沉木也。方一尺,重八百斤,巨石縋之,終不沒。藏幾淹留既久,忽念中國,洲人遂製凌風舸以送焉。激水如箭,不旬即達于東萊。問其國,乃皇唐也;詢其年號,即貞元也。訪其鄉里,榛蕪也;追其子孫。疎屬也。有隋大業元年至貞元年末,已二百年矣。有二鳥,大類黃鸝,每翔翥空中,藏幾呼之即至,或令啣珠,或令受人語。乃謂之轉言鳥,出滄州也。藏幾工詩好酒,混俗無拘檢,十數年間,遍遊江表,人莫之知。而趙歸真常與藏幾弟子九華道士葉通微相遇,求得其實,歸真以藏幾之異備奏上。上令謁者齎手詔急徵。及至中路,忽然亡去。謁者惶恐,即上疏具言其故,上覽疏咨嗟曰:「朕不如明皇帝,以降異人。」後有人見藏幾泛小舟於海上。至今江表道流,大傳其事焉。出《杜陽編》 |
《神仙十九》 | Library Resources |
《馬周》 | Library Resources |
1 | 馬周: | 馬周者,華山素靈宮仙官也。唐氏將受命,太上敕之下佐於國。而沈湎於酒。汨沒風塵間二十年,棲旅困餒,所向拘礙,幾為磕仆。聞袁天綱自蜀入秦,善於相術,因詣之,以決休咎。天綱目之良久曰:「五神奔散,尸居旦夕耳,何相之有邪。周大驚,問以禳制之術。天綱曰:「可自此東直而行,當有老叟騎牛者。不得迫而與語,但隨其行,此災可除矣。」周如言而行,未出都門,果有老叟,騎牛出城,默隨其後。繚繞村徑,登一大山。周隨至山頂,叟顧見之,下牛,坐於樹下,與語曰:「太上命汝輔佐聖孫,創業拯世,何為昏沉於酒,自掇困餓。五神已散。正氣凋渝。旦夕將死,而不修省邪。周亦懵然未曉。叟曰:「汝本素靈宮仙官,今太華仙王,使人召汝。」即引入宮闕,經歷宮門數重,至大殿之前,羽衛森肅,若帝王所居。趨至簾前,有宣言責之者,以其受命不恭,墮廢所委,使還其舊署,自責省愆。叟與所使數人,送於東廡之外別院中。室宇宏麗,視其門,則姓名存焉。啟鑰而入,鑪火鼎器。牀榻茵席。宛如近所棲止,沉吟思之。未能了悟。忽有五人,服五方之衣,長大奇偉,立於前曰:「我皆先生五臟之神也。先生酣酒流蕩,濁辱於身,我等久歸此矣。但閉目,將復於神室也。周暝目頃之。忽覺心智明悟,併憶前事。二十餘年。若旬日之間耳。復扃鐍所居,出仙王之庭,稽首謝過,再禀其命。來詣長安,明日復謁天綱。天綱驚曰:「子何所遇邪。已有瘳矣。六十日當一日九遷,百日位至丞相,勉自愛也。如是,貞觀中,敕文武官各貢理國之策,周之所貢,意出人表。是日拜拾遺監察御史裏行。自此累居大任,入相中書令數年。一旦群仙降其室曰:「佐國功成,可以退矣。太乙徵命。無復留也。」翌日無疾而終。謚曰忠公。其所著功業,匡贊國政,揚歷品秩,國史有傳,此不備書。出《神仙拾遺》 |
《李林甫》 | Library Resources |
1 | 李林甫: | 唐右丞相李林甫,年二十,尚未讀書。在東都,好遊獵打毬,馳逐鷹狗,每於城下槐壇下,騎驢擊,略無休日。既憊捨驢,以兩手返據地歇。一日,有道士甚醜陋,見李公踞地,徐言曰:「此有何樂,郎君如此愛也。李怒顧曰:「關足下何事。道者去。明日又復言之。李公幼聰悟,意其異人,乃攝衣起謝。道士曰:「郎君雖善此,然忽有顛墜之苦,則悔不可及。」李公請自此修謹,不復為也。道士笑曰:「與郎君後三日五更,會於此。」曰:「諾。」及往,道士已先至,曰:「為約何後。李乃謝之。曰:「更三日復來。」李公夜半往,良久道士至。甚喜,談笑極洽,且曰:「某行世間五百年,見郎君一人,已列仙籍,合白日昇天。如不欲,則二十年宰相,重權在己。郎君且歸,熟思之,後三日五更,復會於此。李公廻計之曰。我是宗室,少豪俠,二十年宰相,重權在己,安可以白日昇天易之乎。計已決矣,及期往白。道士嗟嘆咄叱,如不自持,曰:「五百始見一人,可惜可惜。」李公悔,欲復之。道士曰:「不可也,神明知矣。」與之叙別曰:「二十年宰相,生殺權在己,威振天下。然慎勿行陰賊,當為陰德,廣救拔人,無枉殺人。如此則三百年後,白日上昇矣。官祿已至,可使入京。」李公匍匐泣拜,道士握手與別。時李公堂叔為庫部郎中,在京,遂詣。叔父以其縱蕩,不甚記錄之,頗驚曰:「汝何得至此。曰:「某知向前之過,今故候覲,請改節讀書,願受鞭箠。」庫部甚異之,亦未令就學,每有賓客,遣監杯盤之飾。無不修潔。或謂曰,汝為吾著某事,雖雪深沒踝,亦不去也。庫部益親憐之,言於班行。知者甚衆。自後以蔭叙,累官至贊善大夫,不十年,遂為相矣。權巧深密,能伺上旨,恩顧隆洽,獨當衡軸,人情所畏,非臣下矣。數年後,自固益切,大起大獄,誅殺異己,冤死相繼,都忘道士槐壇之言戒也。時李公之門,將有趨謁者,必望之而步,不敢乘馬。忽一日方午,有人扣門,吏驚候之,見一道士甚枯瘦,曰:「願報相公。」聞者呵而逐之外,吏又鞭縛送於府,道士微笑而去。明日日中復至,門者乘間而白。李公曰:「吾不記識,汝試為通。」及道士入,李公見之,醒然而悟。乃槐壇所覩也。慙悸之極。若無所措。却思二十年之事,今已至矣,所承教戒。曾不蹔行。中心如疾,乃拜。道士迎笑曰:「相公安否。當時之請,並不見從,遣相公行陰德,今枉殺人,上天甚明,譴謫可畏,如何。李公但搕額而已。道士留宿,李公盡除僕使,處於中堂,各居一榻。道士唯少食茶果。餘無所進。至夜深,李公曰:「昔奉教言,尚有昇天之挈,今復遂否。道士曰:「緣相公所行,不合其道,有所竄責,又三百年。更六百年,乃如約矣。」李公曰:「某人間之數將滿,既有罪譴,後當如何。道士曰:「莫要知否。亦可一行。」李公降榻拜謝。曰:「相公安神靜慮,萬想俱遣,兀如枯株,即可俱也。」良久,李公曰:「某都無念慮矣。」乃下招曰:「可同往。」李公不覺,便隨道士去。大門及春明門到輙自開。李公援道士衣而過。漸行十數里,李公素貴,尤不善行,困苦頗甚。道士亦自知之,曰:「莫思歇否。乃相與坐於路隅。逡巡,以數節竹授李公曰:「可乘此,至地方止,慎不得開眼。」李公遂跨之,騰空而上,覺身泛大海,但聞風水之聲。食頃止,見大郭邑。介士數百,羅列城門,道士至,皆迎拜,兼拜李公。約一里,到一府署。又入門,復有甲士,升階至大殿。帳榻華侈,李公困,欲就帳臥。道士驚,牽起曰:「未可。恐不可廻耳。此是相公身後之所處也。」曰:「審如是,某亦不恨。」道士笑曰。茲介癬鱗鱗原作癬,據明鈔本改。之屬,其間苦事亦不少。」遂却與李公出大門,復以竹杖授之,一如來時之狀。入其宅,登堂,見身瞑坐於床上。道士乃呼曰:「相公相公。」李公遂覺。涕泗交流,稽首陳謝。明日別去,李公厚以金帛贈之,俱無所受,但揮手而已,曰:「勉旃,六百年後,方復見相公。」遂出門而逝,不知所在。先是安祿山常養道術士,每語之曰:「我對天子,亦不恐懼,唯見李相公,若無地自容,何也。術士曰:「公有陰兵五百,皆有銅頭鐵額,常在左右,何以如此。某安得見之。」祿山乃奏請宰相宴於己宅。密遣術士於簾間窺伺。退曰:「奇也,某初見李相公,有一青衣童子,捧香爐而入,僕射侍衛,銅頭鐵額之類,皆穿屋踰墻,奔逆而走。某亦不知其故也。當是仙官暫謫在人間耳。」出《逸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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