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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 [Northern Song] 977-984 | Library Resources |
《神仙十》 | Library Resources |
《劉根》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劉根: | 劉根者,字君安,京兆長安人也。少明五經。以漢孝成皇帝綏和二年,舉孝廉,除郎中。後棄世學道,入嵩高山石室。崢嶸峻絕之上。直下五千餘丈。冬夏不衣,身毛長一二尺,其顏色如十四五歲人,深目,多鬚鬢,皆黃,長三四寸。每與坐,或時忽然變著高冠玄衣,人不覺換之時。衡府君自說。先祖與根同歲者,至王莽時,頻使使者請根,根不肯往。衡府君使府掾王珍問起居,根不答。再令功曹趙公。往山達敬,根唯言謝府君,更無他言。後頴川太守高府君到官。郡民大疫,死者過半,太守家大小悉得病。高府君復遣珍往求根,請消除疫氣之術。珍叩頭述府君之言,根教言於太歲宮氣上,掘地深三尺。以沙着其中。及酒沃之。君依言,病者悉愈,疫氣尋絕,每用有效。後太守張府君,以根為妖,遣吏召根,擬戮之。一府共諫府君。府君不解。如是諸吏達根,欲令根去,根不聽。府君使至,請根。根曰:「張府君欲吾何為耶。間當至耳。若不去,恐諸君招咎,謂卿等不敢來呼我也。」根是日至府。時賓客滿坐。府君使五十餘人。持刀杖繩索而立,根顏色不怍。府君烈聲問根曰:「若有何道術也。答曰:「唯唯。」府君曰:「能召鬼乎。曰:「能。」府君曰:「既能,即可捉鬼至廳前,不爾。當大戮。根曰:「召鬼至易見耳。」借筆硯及奏按,鎗鎗然作銅鐵之聲,聞於外。又長嘯,嘯音非常清亮,聞者莫不肅然。衆客震悚。須臾,廳上南壁忽開數丈,見兵甲四五百人。傳呼赤衣兵數十人。齎刀劒。將一車,直從壞壁中入來,又壞壁復如故。根勑下車上鬼。其赤衣便乃發車上披。見下有一老翁老姥,大繩反縛囚之,懸頭廳前。府君熟視之,乃其亡父母也。府君驚愕流涕,不知所措。鬼乃責府君曰:「我生之時,汝官未達,不得汝祿養。我死,汝何為犯神仙尊官,使我被收,困辱如此。汝何面目以立人間。府君下階叩頭,向根伏罪受死,請求放赦先人。根勑五百兵將囚出。散遣之。車出去南壁開,後車過,壁復如故。既失車所在。根亦隱去,府君惆悵恍惚,狀若發狂,妻登時死,良久乃蘇。云見府君家先捉者。大怒,言汝何故犯神仙尊官,使我見收,今當來殺汝。」其後一月,府君夫婦男皆卒。府掾王珍,數得見。數承顏色懽然時,伏地叩頭,請問根學仙時本末。根曰:「吾昔入山精思,無所不到。後如華陰山,見一人乘白鹿車。從者十餘人。左右玉女四人。執采旄之節。皆年十五六。余載拜稽首,求乞一言。神人乃告余曰。爾聞有韓衆否。答曰:『實聞有之。』神人曰:『我是也。』余乃自陳曰:『某少好道,而不遇明師。頗習方書,按而為之,多不驗,豈根命相不應度世也。有幸今日得遇大神,是根宿昔夢想之願,願見哀憐,賜其要訣。神未肯告余,余乃流涕自摶,重請。神人曰:『坐,吾將告汝,汝有仙骨,故得見吾耳。汝今髓不滿,血不煖,氣少腦減,筋息肉沮,故服藥行氣,不得其力。必欲長生,且先治病,十二年,乃可服仙藥耳。夫仙道有昇天躡雲者,有遊行五岳者,有服食不死者。有屍解而仙者。凡修仙道,要在服藥,藥有上下,仙有數品。不知房中之事,及行氣導引並神藥者,亦不能仙也。藥之上者,有九轉還丹、太乙金液、服之皆立登天,不積日月矣。其次,有雲母、雄黃之屬,雖不即乘雲駕龍,亦可役使鬼神,變化長生。次乃草木諸藥,能治百病,補虛駐顏。斷糓益氣。不能使人不死也。上可數百歲,下即全其所稟而已。不足久賴也。』余頓首曰:『今日蒙教,乃天也。』神人曰:『必欲長生,先去三尸。三尸去,即志意定,嗜慾除也。』乃以神方五篇見授,云:『伏尸常以月望晦朔上天,白人罪過,司命奪人算,使人不壽。人身中神,欲得人生,而尸欲得人死,人死則神散,無形之中而成鬼。祭祀之則得歆饗。故欲人死也。夢與惡人鬪爭。此乃尸與神相戰也。』余乃從其言,合服之,遂以得仙。」珍又每見根書符了,有所呼召,似人來取。或數聞推問,有人答對,及聞鞭撻之聲,而悉不見其形,及地上時時有血,莫測其端也。根乃教珍守一行氣存神,坐三綱六紀,謝過上名之法。根後入鶏頭山仙去。出《神仙傳》 |
《神仙十二》 | Library Resources |
《壺公》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壺公: | 壺公者,不知其姓名也。今世所有召軍符、召鬼神治病玉府符。凡二十餘卷。皆出自公。故總名壺公符。時汝南有費長房者,為市掾,忽見公從遠方來,入市賣藥。人莫識之,賣藥口不二價,治病皆愈。語買人曰:服此藥必吐某物,某日當愈。事無不効。其錢日收數萬,便施與市中貧乏饑凍者,唯留三五十。常懸一空壺於屋上,日入之後,公跳入壺中。人莫能見,唯長房樓上見之,知非常人也。長房乃日日自掃公座前地,及供饌物,公受而不辭。如此積久,長房尤不懈,亦不敢有所求。公知長房篤信,謂房曰:「至暮無人時更來。」長房如其言即往,公語房曰:「見我跳入壺中時,卿便可效我跳,自當得入。」長房依言,果不覺已入。入後不復是壺,唯見仙宮世界。樓觀重門閣道,公左右侍者數十人。公語房曰:「我仙人也,昔處天曹,以公事不勤見責,因謫人間耳。卿可教,故得見我。」長房下座頓首曰:「肉人無知,積罪却厚,幸謬見哀憫,猶入剖棺布氣。生枯起朽。但恐臭穢頑弊,不任驅使。若見哀憐,百生之厚幸也。」公曰:「審爾大佳,勿語人也。」公後詣長房於樓上曰:「我有少酒,相就飲之。」酒在樓下,長房使人取之,不能舉盎,至數十人莫能得上。乃白公,公乃下,以一指提上。與房共飲之。酒器如拳許大,飲之至暮不竭。告長房曰:「我某日當去,卿能去乎。房曰:「欲去之心,不可復言,欲使親眷不覺知去,當有何計。公曰:「易耳。」乃取一青竹杖與房,戒之曰:「卿以竹歸家,便可稱病,以此竹杖置卿所臥處,默然便來。」房如公言。去後,家人見房已死。屍在牀。乃向竹杖耳,乃哭泣葬之。房詣公,恍惚不知何所。公乃留房於羣虎中。虎磨牙張口欲噬房,房不懼。明日,又內於石室中,頭上有一方石,廣數丈。以茅綯懸之。又諸蛇來嚙繩,繩即欲斷,而長房自若。公至,撫之曰:「子可教矣。又令長房啗屎。兼蛆長寸許,異常臭惡。房難之,公乃歎謝遣之曰:「子不得仙道也。賜子為地上主者,可得壽數百歲。」為傳封符一卷付之,曰:「帶此可主諸鬼神,常稱使者,可以治病消災。」房憂不得到家,公以一竹杖與之曰:「但騎此,得到家耳。」房騎竹杖辭去,忽如睡覺,已到家。家人謂是鬼,具述前事,乃發棺視之,唯一竹杖,方信之。房所騎竹杖,棄葛陂中,視之乃青龍耳。初去至歸謂一日,推問家人,已一年矣。房乃行符,收鬼治病,無不愈者。每與人同坐共語,常呵責嗔怒,問其故,曰:「嗔鬼耳。」時汝南有鬼怪,歲輒數來郡中,來時從騎如太守。入府打皷。周行內外,爾乃還去,甚以為患。房因詣府廳事,正值此鬼來到府門前。府君馳入,獨留房。鬼知之,不敢前。房大叫呼曰,便捉前鬼來。乃下車伏庭前,叩頭乞曰改過。房呵之曰:「汝死老鬼,不念溫良,無故導從,唐突官府,自知合死否。急復真形。鬼須臾成大鼈。如車輪。頭長丈餘。房又令復人形。房以一札符付之,令送與葛陂君,鬼叩頭流涕,持札去。使人追視之,乃見符札立陂邊。鬼以頭明鈔本。陳校本。頭作頸。繞樹而死。房後到東海,東海大旱三年。謂請雨者曰。東海神君前來淫葛陂夫人,吾係之,辭狀不測,脫然忘之。遂致久旱。吾今當赦之,令其行雨。」即便有大雨。房有神術,能縮地脉,千里存在,目前宛然,放之復舒如舊也。出《神仙傳》 |
《神仙二十五》 | Library Resources |
《元柳二公》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元柳二公: | 元和初,有元徹、柳實者,居於衡山。二公俱有從父為官浙右。李庶人連累。各竄於驩。愛州。二公共結行李而往省焉。至於廉州合浦縣,登舟而欲越海。將抵交阯。艤舟於合浦岸。夜有村人饗神。簫皷喧嘩。舟人與二公僕吏齊往看焉。夜將午。俄颶風欻起。斷纜漂舟,入于大海,莫知所適。長鯨之鬐。搶巨鼇之背,浪浮雪嶠,日涌火輪。觸蛟室而梭停,撞蜃樓而瓦解。擺簸數四,幾欲傾沉,然後抵孤島而風止。二公愁悶而陟焉,見天王尊像,瑩然於嶺所,有金爐香燼,而別無一物。二公周覽之次。忽覩海面上有巨獸。出首四顧,若有察聽。牙森劒戟。目閃電光,良久而沒。逡巡,復有紫雲自海面湧出,漫衍數百步,中有五色大芙蓉。高百餘尺。葉葉而綻,內有帳幄,若繡綺錯雜,耀奪人眼。又見虹橋忽展,直抵於島上。俄有雙鬟侍女,捧玉合,持金爐,自蓮葉而來天尊所,易其殘燼,炷以異香。二公見之,前告叩頭,辭理哀酸,求返人世。雙鬟不答。二公請益良久。女曰:「子是何人,而遽至此。」二公具以實白之。女曰:「少頃有玉虛尊師當降此島,與南溟夫人會約。子但堅請之,將有所遂。」言訖,有道士乘白鹿,馭彩霞,直降於島上。二公並拜而泣告。尊師憫之曰:「子可隨此女而謁南溟夫人,當有歸期,可無碍矣。」尊師語雙鬟曰:「余暫修真畢,當詣彼。」二子受教,至帳前行拜謁之禮。見一女未笄,衣五色文彩,皓玉凝肌,紅流膩艷。神澄沆𤅈。氣肅滄溟。二子告以姓字。夫人晒之曰。昔時天台有劉晨,今有柳實;昔有阮肇,今有元徹;昔時有劉阮,今有元柳:莫非天也。設二榻而坐。俄頃尊師至,夫人迎拜,遂還坐。有仙娥數輩,奏笙簧簫笛。旁列鷥鳳之歌舞。雅合節奏。二子恍惚。若夢于鈞天,即人世罕聞見矣。遂命飛觴。忽有玄鶴,銜彩牋自空而至曰:「安期生知尊師赴南溟會,暫請枉駕。」尊師讀之,謂玄鶴曰:「尋當至彼。」尊師語夫人曰:「與安期生間闊千年,不值南遊,無因訪話。」夫人遂促侍女進饌,玉器光潔。夫人對食,而二子不得餉。尊師曰:「二子雖未合餉,然為求人間之食而餉之。」夫人曰:「然。即別進饌,乃人間味也。尊師食畢。懷中出丹篆一卷而授夫人。夫人拜而受之,遂告去。回顧二子曰:「子有道骨,歸乃不難;然邂逅相遇,合有靈藥相貺。子但宿分自有師,吾不當為子師耳。」二子拜。尊師遂去。俄海上有武夫,長數丈,衣金甲。仗劒而進曰。奉使天真清道道原作進,據陳校本改。不謹,法當顯戮,今已行刑。」遂趨而沒。夫人命侍女紫衣鳳冠者曰:「可送客去。而所乘者何。侍女曰:「有百花橋可馭二子。」二子感謝拜別。夫人贈以玉壺一枚。高尺餘。夫人命筆題玉壺詩贈曰:「來從一葉舟中來,去向百花橋上去。若到人間扣玉壺。鴛鴦自解分明語。」俄有橋長數百步,欄檻之上,皆有異花。二子於花間潛窺,見千龍萬蛇,遽相交遶為橋之柱。又見昔海上獸,已身首異處,浮於波上。二子因詰使者。使者曰:「此獸為不知二君故也。」使者曰:「我不當為使而送子,蓋有深意欲奉託,強為此行。」遂襟帶間解一琥珀合子,中有物隱隱若蜘蛛形狀,謂二子曰:「吾輩水仙也。水仙陰也,而無男子。吾昔遇番禺少年,情之至而有子,未三歲,合棄之。夫人命與南嶽神為子,其來久矣。聞南岳回鴈峯使者。有事於水府。返日,憑寄吾子所弄玉環往,而使者隱之,吾頗為恨。望二君子為持此合子至回鴈峯下。訪使者廟而投之,當有異變。倘得玉環,為送吾子。吾子亦自當有報効耳。慎勿啟之。」二子受之,謂使者曰:「夫人詩云:『若到人間扣玉壺。鴛鴦自解分明語。』何也。曰:「子歸有事,但扣玉壺,當有鴛鴦應之,事無不從矣。」又曰:「玉虛尊師云,吾輩自有師,師復是誰。曰:「南岳太極先生耳。當自遇之。」遂與使者告別。橋之盡所,即昔日合浦之維舟處,回視已無橋矣。二子詢之,時已一十二年。驩。愛二州親屬,已殞謝矣。問道將歸衡山,中途因餒而扣壺,遂有鴛鴦語曰:「若欲飲食,前行自遇耳。」俄而道左有盤饌豐備,二子食之。而數日不思他味。尋即達家。昔日童稚,已弱冠矣。然二子妻各謝世已三晝。家人輩悲喜不勝,曰:「人云郎君亡沒大海,服闋已九秋矣。」二子厭人世,體以清虛。覩妻子喪。不甚悲感。遂相與直抵回鴈峯。訪使者廟,以合子投之。倏有黑龍長數丈,激風噴電,折樹揭屋,霹靂一聲而廟立碎。二子戰慄,不敢熟視。空中乃有擲玉環者。二子取之而送南岳廟。及歸,有黃衣少年,持二金合子,各到二子家曰:「郎君令持此藥,曰還魂膏,而報二君子。家有斃者,雖一甲子,猶能塗頂而活。」受之而使者不見。二子遂以活妻室,後共尋雲水,訪太極先生,而曾無影響,悶却歸。因大雪。見大叟負樵而鬻。二子哀其衰邁。飲之以酒。覩樵擔上有太極字。遂禮之為師。以玉壺告之。叟曰:「吾貯玉液者,亡來數十甲子。甚喜再見。二子因隨詣祝融峯。自此而得道,不重見耳。出《續仙傳》 |
《女仙十二》 | Library Resources |
《崔少玄》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崔少玄: | 崔少玄者,唐汾州刺史崔恭之小女也。其母夢神人,衣綃衣。駕紅龍,持紫函,受於碧雲之際,乃孕,十四月而生少玄。既生而異香襲人,端麗殊絕,紺髮覆目。耳璫及頤。右手有文曰盧自列妻。」後十八年歸於盧陲,陲小字自列。歲餘。陲從事閩中,道過建溪,遠望武夷山。忽見碧雲自東峯來。中有神人,翠冠緋裳,告陲曰。玉華君來乎。陲怪其言曰:「誰為玉華君。曰:「君妻即玉華君也。」因是反告之。妻曰:「扶桑夫人、紫霄元君果來迎我。事已明矣,難復隱諱。」遂整衣出見神人。對語久之,然夫人之音,陲莫能辨,逡巡揖而退。陲拜而問之。曰:「少玄雖胎育之人。非陰隲所積。昔居無欲天為玉皇左侍書。諡曰玉華君。主下界三十六洞學道之流。每至秋分日,即持簿書來訪志道之士。嘗貶落,所犯為與同宮四人,退居靜室,嗟嘆其事,恍惚如有欲想。太上責之,謫居人世,為君之妻,二十三年矣。又遇紫霄元君已前至此,今不復近附於君矣。」至閩中,日獨居靜室。陲既駭異,不敢輒踐其間。往往有女真,或二或四。衣長綃衣,作古鬟髻,周身光明,燭燿如晝,來詣其室,升堂連榻,笑語通夕。陲至而看之,亦皆天人語言,不可明辨。試問之,曰:「神仙秘密,難復漏泄,沉累至重,不可不隱。」陲守其言誡,亦常隱諱。洎陲罷府。恭又解印組。得家於洛陽。陲以妻之誓,不敢陳泄於恭。後二年,謂陲曰:「少玄之父,壽算止于二月十七日。某雖神仙中人,生於人世,為有撫養之恩,若不救之,枉其報矣。」乃請其父曰:「大人之命,將極於二月十七日。少玄受劬勞之恩,不可不護。」遂發絳箱。取扶桑大帝金書黃庭內景之書。致於其父曰:「大人之壽,常數極矣,若非此書,不可救免。今將授父。可讀萬徧。以延一紀。」乃令恭沐浴南向而跪,少玄當几,授以功章,寫於青紙,封以素函,奏之上帝。又召南斗注生真君,附奏上帝。須臾有三朱衣人自空而來。跪少玄前,進脯羞。噏酒三爵。手持功章而去。恭大異之,私訊於陲,陲諱之。經月餘。遂命陲語曰。玉清真侶,將雪予於太上,今復召為玉皇左侍書玉華君。主化元精炁。施布仙品。將欲反神,還於無形,復侍玉皇,歸彼玉清。君莫泄是言,遺予父母之念,又以救父之事,泄露神仙之術,不可久留。人世之情,畢於此矣。」陲跪其前,嗚呼流涕曰:「下界蟻虱,黷污仙上,永淪穢濁,不得昇舉。乞賜指喻,以救沉痼,久永不忘其恩。」少玄曰:「予留詩一首以遺子。予上界天人之書,皆雲龍之篆,下界見之,或損或益,亦無會者,予當執管記之。」其詞曰:「得之一元,匪受自天。太老之真,無上之仙。光含影藏,形於自然。真安匪求,神之久留。淑美其真,體性剛柔。丹霄碧虛,上聖之儔。百歲之後。空餘墳丘。陲載拜受其辭,晦其義理,跪請講貫,以為指明。少玄曰:「君之於道,猶未熟習。上仙之韻,昭明有時,至景申年中,遇琅琊先生能達。其時與君開釋,方見天路。未間但當保之。」言畢而卒。九日塟。舉棺如空。發櫬視之,留衣而蛻。處室十八,居閩三,歸洛二,在人間二十三年。後陲與恭皆保其詩,遇儒道適達者示之,竟不能會。至景申年中,九疑道士王方古,其先琅琊人也。遊華嶽廻。道次於陝郊。時陲亦客於其郡,因詩酒夜話,論及神仙之事,時會中皆貴道尚德。各徵其異。殿中侍御史郭固、左拾遺齊推、右司馬韋宗卿、王建皆與崔恭有舊,因審少玄之事於陲。陲出涕泣,恨其妻所留之詩。絕無會者。方古請其辭,吟詠須臾,即得其旨,歎曰:「太無之化,金華大仙,亦有傳於後學哉。時坐客聳聽其辭,句句解釋,流如貫珠,凡數千言。方盡其義。因命陲執筆,盡書先生之辭,目曰《少玄玄珠心鏡》。好道之士,家多藏之。出《少玄本傳》 |
《道術二》 | Library Resources |
《許君》 | Library Resources |
1 | 許君: | 仙人許君,君世之時,嘗因修觀。功用既畢。欲刻石記之。因得古碑。文字刓缺。不可復識。因剗去舊文。刊勒新記。自是恍惚不安,暇日徐步庭砌,聞空中言曰:許君許君,速詣水官求救,不然,即有不測之釁。」許愕然異之,又聞其事,杳不復答。乃焚香虔祀,願示求救之由。良久復語曰。所刻碑舊文雖已磨沒,而此時為文之人。見詣水官相訟,云:『奪我之名,顯己之名。』由此水官將有執對之命,速宜求之。」許君乃訝得舊文,立石刊紀。一夕,夢神人相謝:「再顯名氏,無以相報,請作水陸大醮,普告山水萬靈,得三官舉名,可以證道。」許君依教修之,遂成道果。自此水陸醮法,傳於人間。出《錄異記》 |
《報應六金剛經》 | Library Resources |
《李元一》 | Library Resources |
1 | 李元一: | 李元一,唐元和五年任饒州司馬。有女居別院,中宵忽見神人,驚悸而卒,顏色不改。其夫嚴訥自秦來,至蒼湖,恍惚見其妻行水上而至。訥驚問之,妻泣曰:「某已亡矣,今鬼也。」訥駭異之。曰:「近此鴈浦村,有嚴夫子。教衆學。彼有奇術,公往懇請哀救,某庶得復生矣。」訥後果見嚴夫子,拜謁泣訴,盡啟根本。嚴初甚怒:「郎君風疾,何乃見凌。訥又拜悲泣,久乃方許,曰:「殺夫人者,王將軍也。葬在此堂內西北柱下,可為寫金剛經,令僧轉讀,於其所祠焉,小娘子必當還也。」訥拜謝,疾往郡城。明日到,具白元一,寫經,速令讀之。七遍,女乃開目,久之能言,媿謝其夫曰:「茲堂某柱下,有王將軍枯骨。抱一短劒。為改葬之。劒請使留。以報公德。」發之果驗,遂改瘞。留其劒。元一因寫經數百卷,以施冥寞。出《報應記》 |
《報應七金剛經》 | Library Resources |
《李琚》 | Library Resources |
1 | 李琚: | 唐李琚,成都人。大中九年四月十六日忽患疫疾,恍惚之際。見一人自稱行病鬼王。罵琚云:「抵犯我多,未領汝去。「去」原本作「云」,據明鈔本改。明日復共三女人同來,速設酒食,皆我妻也。」琚亦酬酢曰:「汝何得三妻。但聞呵叱啾唧。不覩人也。却四度來,至二十一日辭去,琚亦拜送。却回,便覺身輕,於佛堂作禮,將喫粥。却行次,忽被風吹去,住足不得,乃至一大山,見江海無涯,人畜隨琚立岸邊,不知所向。良久,有黃衫人問曰:「公是何人。隨我來。」才四五步,已見江山甚遠。又問作何善事。若無,適已於水上作猪羊等也,細說恐王問。」琚云:「在成都府。曾率百餘家於淨衆寺造西方功德一堵。為大聖慈寺寫大藏經。已得五百餘卷。兼慶讚了。」使者引去。約五十里,見一大城,入門數里,見殿上僧長六七尺,語王云:「此人志心造善,無有欺諂。」王詰黃衫人,如何處得文帖,追平人來。答云:「山下見領來,無帖追。」王云:「急送去。」便見所作功德在殿上,碑記分明,石壁造廣利方在後。使者領去,又入一院,令坐,向琚說:「緣漢州刺史韋某亡,欲令某作刺史。」琚都不諭。六七日已來放歸,凡過十二處,皆云王院,悉有侍衛,總云與寫一卷金剛經。遂到家,使人臨別執手,亦曰:「乞一卷金剛經。」便覺頭痛,至一塔下,聞人云:「我是道安和尚,作病卓頭兩下,願得爾道心堅固。」遂醒,見觀音菩薩現頭邊立笑,自此頓寤。妻兒環哭云:「沒已七日,唯心上煖。」寫經與所許者,自誦不怠。出《報應記》 |
《報應十五》 | Library Resources |
《尼智通》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尼智通: | 宋尼智通,京師簡靜尼也,年貌殊少,信道不篤。元嘉九年,師死罷道,嫁為魏郡梁甫妾,生一男,年七歲,家甚貧窮,無以為衣。智通為尼時,有數卷素無量壽法華等經。悉練擣之。以衣其兒。居一年而得病,恍惚驚悸,肌體壞爛,狀若火瘡,有細白蟲。日去升餘。慘痛煩毒,晝夜號叫。常聞空中語云:「壞經為衣,得此報也。旬餘而死。出《冥祥記》 |
《報應三十殺生》 | Library Resources |
《元稚宗》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元稚宗: | 宋元稚宗者。河東人也。元嘉十六年。隨鍾離太守阮愔在郡。愔使稚宗行至遠村。郡吏葢苟。邊定隨焉。行至民家,恍惚如眠,便不復寤。民以為死,舁出門外,方營殯具,經夕能言。說初有一百許人,縛稚宗去,數十里至一佛圖。僧衆供養。不異于世。有一僧曰:「汝好獵,今應受報。」便取稚宗,皮剝臠截。具如治諸牲獸之法。復納于澡水。鈞口出之。剖破解切,若為膾狀。又鑊煮爐炙。初悉糜爛,隨以還復,痛惱苦毒,至三乃止。問欲活否,稚宗便叩頭請命,道人令其蹲地,以水灌之,云:「一灌除罪五百。」稚宗苦求多灌,沙門曰:「唯三足矣。」見有蟻類數頭,道人曰:「此雖微物,亦不可殺,無復論巨此者也。魚肉自此可戒「戒」原作「噉」。據明鈔本改。耳。齋會之日,悉著新衣,無新可浣也。」稚宗因問:「我行旅有三,而獨嬰苦,何也。道人曰:「彼二人自知罪福,知而無犯。唯爾愚蒙。不識緣報,故以相戒。因爾便蘇。數日能起,由是遂斷漁獵云。出《祥異記》 |
《徵應一帝王休徵》 | Library Resources |
《隋文帝》 | Library Resources |
1 | 隋文帝: | 長安朝堂,即舊楊興村,村門大樹今見在。初周代有異僧,號為棖公,言詞恍惚,後多有驗。時村人於此樹下集言議,棖公忽來逐之曰:「此天子坐處,汝等何故居此。及隋文帝即位,便有遷都意。出《西京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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