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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 | [Ming] 1590-1610 | Library Resources |
《定挨光王婆受賄 設圈套浪子私挑》 | Library Resources |
1 | 定挨光王... : | 詩曰: |
乍對不相識,徐思似有情。杯前交一面,花底戀雙睛。 傞俹驚新態,含胡問舊名。影含今夜燭,心意幾交橫。 |
《赴巫山潘氏幽歡 鬧茶坊鄆哥義憤》 | Library Resources |
4 | 赴巫山潘... : | 當下二人雲雨才罷,正欲各整衣襟,只見王婆推開房門入來,大驚小怪,拍手打掌,低低說道:「你兩個做得好事!」西門慶和那婦人都吃了一驚。那婆子便向婦人道:「好呀,好呀!我請你來做衣裳,不曾交你偷漢子!你家武大郎知,須連累我。不若我先去對武大說去。」回身便走。那婦人慌的扯住她裙子,紅著臉低了頭,只得說聲:「乾娘饒恕!」王婆便道:「你們都要依我一件事,從今日為始,瞞著武大,每日休要失了大官人的意。早叫你早來,晚叫你晚來,我便罷休。若是一日不來,我便就對你武大說。」那婦人羞得要不的,再說不出來。王婆催逼道:「卻是怎的?快些回覆我。」婦人藏轉著頭,低聲道:「來便是了。」王婆又道:「西門大官人,你自不用老身說得,這十分好事已都完了,所許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負心,我也要對武大說。」西門慶道:「乾娘放心,並不失信。」婆子道:「你每二人出語無憑,要各人留下件表記拿著,才見真情。」西門慶便向頭上拔下一根金頭簪來,插在婦人雲髻上。婦人除下來袖了,恐怕到家武大看見生疑。婦人便不肯拿甚的出來,卻被王婆扯著袖子一掏,掏出一條杭州白縐紗汗巾,掠與西門慶收了。三人又吃了幾杯酒,已是下午時分。那婦人起身道:「奴回家去罷。」便丟下王婆與西門慶,踅過後門歸來。先去下了帘子,武大恰好進門。 |
13 | 赴巫山潘... : | 話分兩頭。且說本縣有個小的,年方十五六歲,本身姓喬,因為做軍在鄆州生養的,取名叫做鄆哥。家中只有個老爹,年紀高大。那小廝生得乖覺,自來只靠縣前這許多酒店裡賣些時新果品,時常得西門慶齎發他些盤纏。其日正尋得一籃兒雪梨,提著繞街尋西門慶。又有一等多口人說:「鄆哥你要尋他,我教你一個去處。」鄆哥道:「起動老叔,教我那去尋他的是?」那多口的道:「我說與你罷。西門慶刮剌上賣炊餅的武大老婆,每日只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坐的。這咱晚多定只在那裡。你小孩子家,只故撞進去不妨。」那鄆哥得了這話,謝了那人,提了籃兒,一直往紫石街走來,逕奔入王婆茶坊里去。卻正見王婆坐在小凳兒上績線,鄆哥把籃兒放下,看著王婆道:「乾娘!聲喏。」那婆子問道:「鄆哥,你來這裡做甚麼?」鄆哥道:「要尋大官人,賺三五十錢養活老爹。」婆子道:「甚麼大官人?」鄆哥道:「情知是那個,便只是他那個。」婆子道:「便是大官人,也有個姓名。」鄆哥道:「便是兩個字的。」婆子道:「甚麼兩個字的?」鄆哥道:「乾娘只是要作耍。我要和西門大官人說句話兒!」望里便走。那婆子一把揪住道:「這小猴子那裡去?人家屋裡,各有內外。」鄆哥道:「我去房裡便尋出來。」王婆罵道:「含烏小囚兒!我屋裡那裡討甚麼西門大官?」鄆哥道:「乾娘不要獨自吃,也把些汁水與我呷一呷。我有甚麼不理會得!」婆子便罵:「你那小囚攮的,理會得甚麼?」鄆哥道:「你正事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直要我說出來,只怕賣炊餅的哥哥發作!」那婆子吃他這兩句道著他真病,心中大怒,喝道:「含烏小猢猻,也來老娘屋裡放屁!」鄆哥道:「我是小猢猻,你是馬伯六,做牽頭的老狗肉!」那婆子揪住鄆哥鑿上兩個慄暴。鄆哥叫道:「你做甚麼便打我?」婆子罵道:「賊肏娘的小猢猻!你敢高做聲,大耳刮子打出你去。」鄆哥道:「賊老咬蟲,沒事便打我!」這婆子一頭叉,一頭大慄暴,直打出街上去,把雪梨籃兒也丟出去。那籃雪梨四分五落滾了開去。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過,一頭罵,一頭哭,一頭走,一頭街上拾梨兒,指著王婆茶坊里罵道:「老咬蟲,我交你不要慌!我不與他不做出來不信!定然遭塌了你這場門面,交你賺不成錢!」這小猴子提個籃兒,逕奔街上尋這個人。卻正是: |
掀翻孤兔窩中草,驚起鴛鴦沙上眠。 |
《捉姦情鄆哥定計 飲鴆藥武大遭殃》 | Library Resources |
7 | 捉姦情鄆... : |
武大一病五日不起,更兼要湯不見,要水不見,每日叫那婦人又不應。只見他濃妝艷抹了出去,歸來便臉紅。小女迎兒又吃婦人禁住,不得向前,嚇道:「小賤人,你不對我說,與了他水吃,都在你身上!」那迎兒見婦人這等說,怎敢與武大一點湯水吃!武大幾遍只是氣得發昏,又沒人來採問。一日,武大叫老婆過來,分咐他道:「你做的勾當,我親手捉著你姦,你倒挑撥姦夫踢了我心。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們卻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們爭執不得了。我兄弟武二,你須知他性格,倘或早晚歸來,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憐我,早早扶得我好了,他歸來時,我都不提起。你若不看顧我時,待他歸來,卻和你們說話。」這婦人聽了,也不回言,卻踅過王婆家來,一五一十都對王婆和西門慶說了。那西門慶聽了這話,似提在冷水盆內一般,說道:「苦也!我須知景陽岡上打死大蟲的武都頭。我如今卻和娘子眷戀日久,情孚意合,拆散不開。據此等說時,正是怎生得好?卻是苦也!」王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見,你是個把舵的,我是個撐船的,我倒不慌,你倒慌了手腳!」西門慶道:「我枉自做個男子漢,到這般去處,卻擺佈不開。你有甚麼主見,遮藏我們則個。」王婆道:「既然我遮藏你們,我有一條計。你們卻要長做夫妻,短做夫妻?」西門慶道:「乾娘,你且說如何是長做夫妻、短做夫妻?」王婆道:「若是短做夫妻,你們就今日便分散。等武大將息好了起來,與他陪了話。武二歸來都沒言語,待他再差使出去,卻又來相會。這是短做夫妻。你們若要長做夫妻,每日同在一處,不耽驚受怕,我卻有這條妙計,只是難教你們!」西門慶道:「乾娘,周旋了我們則個,只要長做夫妻。」王婆道:「這條計用著件東西,別人家裡都沒,天生天化,大官人家裡卻有。」西門慶道:「便是要我的眼睛,也剜來與你。卻是甚麼東西?」王婆道:「如今這搗子病得重,趁他狼狽,好下手。大官人家裡取些砒霜,卻交大娘子自去贖一帖心疼的藥來,卻把這砒霜下在裡面,把這矮子結果了,一把火燒得乾乾凈凈,沒了蹤跡。便是武二回來,他待怎的?自古道:『幼嫁從親,再嫁由身。』小叔如何管得暗地裡事!半年一載,等待夫孝滿日,大官人娶到家去。這不是長遠夫妻,偕老同歡!此計如何?」西門慶道:「乾娘此計甚妙。自古道:欲救生快活,須下死功夫。罷罷罷!一不做,二不休。」王婆道:「可知好哩!這是剪草除根,萌芽不發。大官人往家裡去快取此物來,我自教娘子下手。事了時,卻要重重謝我。」西門慶道:「這個自然,不消你說。」 雲情雨意兩綢繆,戀色迷花不肯休。畢竟人生如泡影,何須死下殺人謀? |
《盼情郎佳人占鬼卦 燒夫靈和尚聽淫聲》 | Library Resources |
5 | 盼情郎佳... : | 說畢又哭。玳安道:「六姨,你休哭。俺爹怕不也只在這兩日,他生日待來也。你寫幾個字兒,等我替你捎去,與俺爹看了,必然就來。」婦人道:「是必累你,請的他來。到明日,我做雙好鞋與你穿。我這裡也要等他來,與他上壽哩。他若不來,都在你小油嘴身上。」說畢,令迎兒把桌上蒸下的角兒,裝了一碟,打發玳安兒吃茶。一面走入房中,取過一幅花箋,又輕拈玉管,款弄羊毛,須臾,寫了一首《寄生草》。詞曰: |
將奴這知心話,付花箋寄與他。想當初結下青絲發,門兒倚遍簾兒下,受了些沒打弄的耽驚怕。你今果是負了奴心,不來還我香羅帕。 |
《西門慶偷娶潘金蓮 武都頭誤打李皂隸》 | Library Resources |
6 | 西門慶偷... : | 單表武鬆,八月初旬到了清河縣,先去縣裡納了回書。知縣見了大喜,已知金寶交得明白,賞了武鬆十兩銀子,酒食管待,不必細說。武鬆回到下處,換了衣服鞋襪,戴了一頂新頭巾,鎖了房門,一徑投紫石街來。兩邊眾鄰舍看見武鬆回來,都吃一驚,捏兩把汗,說道:「這番蕭牆禍起了!這個太歲歸來,怎肯干休!」武鬆走到哥哥門前,揭起帘子,探身入來,看見小女迎兒在樓穿廊下攆線。叫聲哥哥也不應,叫聲嫂嫂也不應,道:「我莫不耳聾了,如何不見哥嫂聲音?」向前便問迎兒。那迎兒見他叔叔來,嚇的不敢言語。武鬆道:「你爹娘往那裡去了?」迎兒只是哭,不做聲。正問間,隔壁王婆聽得是武二歸來,生怕決撒了,慌忙走過來。武二見王婆過來,唱了喏,問道:「我哥哥往那裡去了?嫂嫂也怎的不見?」婆子道:「二哥請坐,我告訴你。你哥哥自從你去後,到四月間得個拙病死了。」武二道:「我哥哥四月幾時死的?得什麼病?吃誰的藥來?」王婆道:「你哥哥四月二十頭,猛可地害起心疼起來,病了八九日,求神問卜,什麼藥不吃到?醫治不好,死了。」武二道:「我的哥哥從來不曾有這病,如何心疼便死了?」王婆道:「都頭卻怎的這般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今晚脫了鞋和襪,未審明朝穿不穿。誰人保得常沒事?」武二道:「我哥哥如今埋在那裡?」王婆道:「你哥哥一倒了頭,家中一文錢也沒有,大娘子又是沒腳蟹,那裡去尋墳地?虧左近一個財主舊與大郎有一面之交,舍助一具棺木,沒奈何放了三日,抬出去火葬了。」武二道:「如今嫂嫂往那裡去了?」婆子道:「他少女嫩婦的,又沒的養贍過日子。胡亂守了百日孝,他娘勸他,前月嫁了外京人去了。丟下這個業障丫頭子,教我替他養活。專等你回來交付與你,也了我一場事。」武二聽言,沉吟了半晌,便撇下王婆出門去,逕投縣前下處。開了門進房裡,換了一身素衣,便叫土兵街上打了一條麻絛,買了一雙綿褲,一頂孝帽戴在頭上;又買了些果品點心、香燭冥紙、金銀錠之類,歸到哥哥家,從新安設武大靈位。安排羹飯,點起香燭,鋪設酒餚,掛起經幡紙繒,安排得端正。約一更已後,武二拈了香,撲翻身便拜,道:「哥哥陰魂不遠,你在世時,為人軟弱,今日死後,不見分明。你若負屈含冤,被人害了,托夢與我,兄弟替你報冤雪恨!」把酒一面澆奠了,燒化冥紙,武二便放聲大哭。終是一路上來的人,哭的那兩邊鄰舍無不凄惶。武二哭罷,將這羹飯酒餚和土兵、迎兒吃了。討兩條席子,教土兵房外旁邊睡,迎兒房中睡,他便自把條席子,就武大靈桌子前睡。 |
13 | 西門慶偷... : | 且說西門慶正和縣中一個皂隸李外傳在樓上吃酒。原來那李外傳專一在府縣前綽攬些公事,往來聽氣兒撰些錢使。若有兩家告狀的,他便賣串兒;或是官吏打點,他便兩下里打背。因此縣中就起了他這個渾名,叫做李外傳。那日見知縣回出武鬆狀子,討得這個消息,便來回報西門慶知道。因此西門慶讓他在酒樓上飲酒,把五兩銀子送他。正吃酒在熱鬧處,忽然把眼向樓窗下看,只見武鬆似凶神般從橋下直奔酒樓前來。已知此人來意不善,不覺心驚,欲待走了,卻又下樓不及,遂推更衣,走往後樓躲避。武二奔到酒樓前,便問酒保道:「西門慶在此麼?」酒保道:「西門大官人和一相識在樓上吃酒哩。」武二撥步撩衣,飛搶上樓去。早不見了西門慶,只見一個人坐在正面,兩個唱的粉頭坐在兩邊。認的是本縣皂隸李外傳,就知是他來報信,不覺怒從心起,便走近前,指定李外傳罵道:「你這廝,把西門慶藏在那裡去了?快說了,饒你一頓拳頭!」李外傳看見武二,先嚇呆了,又見他惡狠狠逼緊來問,那裡還說得出話來!武二見他不則聲,越加惱怒,便一腳把桌子踢倒,碟兒盞兒都打得粉碎。兩個粉頭嚇得魂都沒了。李外傳見勢頭不好,強掙起身來,就要往樓下跑。武二一把扯回來道:「你這廝,問著不說,待要往那裡去?且吃我一拳,看你說也不說!」早颼的一拳,飛到李外傳臉上。李外傳叫聲啊呀,忍痛不過,只得說道:「西門慶才往後樓更衣去了,不乾我事,饒我去罷!」武二聽了,就趁勢兒用雙手將他撮起來,隔著樓窗兒往外只一兜,說道:「你既要去,就饒你去罷!」撲通一聲,倒撞落在當街心裡。武二隨即趕到後樓來尋西門慶。此時西門慶聽見武鬆在前樓行兇,嚇得心膽都碎,便不顧性命,從後樓窗一跳,順著房檐,跳下人家後院內去了。武二見西門慶不在後樓,只道是李外傳說謊,急轉身奔下樓來,見李外傳已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還把眼動。氣不過,兜襠又是兩腳,早已哀哉斷氣身亡。眾人道:「這是李皂隸,他怎的得罪都頭來?為何打殺他?」武二道:「我自要打西門慶,不料這廝悔氣,卻和他一路,也撞在我手裡。」那地方保甲見人死了,又不敢向前捉武二,只得慢慢挨上來收籠他,那裡肯放鬆!連酒保王鸞並兩個粉頭包氏、牛氏都拴了,竟投縣衙里來。此時哄動了獅子街,鬧了清河縣,街上議論的人,不計其數。卻不知道西門慶不該死,倒都說是西門慶大官人被武鬆打死了。正是: |
李公吃了張公釀,鄭六生兒鄭九當。世間幾許不平事,都付時人話短長。 |
《潘金蓮激打孫雪娥 西門慶梳籠李桂姐》 | Library Resources |
1 | 潘金蓮激... : | 詩曰: |
六街簫鼓正喧闐,初月今朝一線添。睡去烏衣驚玉剪,鬥來宵燭渾朱簾。 香綃染處紅餘白,翠黛攢來苦味甜。阿姐當年曾似此,縱他戲汝不須嫌。 | ||
11 | 潘金蓮激... : | 當下姊妹兩個唱了一套,席上觥籌交錯飲酒。西門慶向桂卿道:「今日二位在此,久聞桂姐善舞能歌南曲,何不請歌一詞,奉勸二位一杯兒酒!」應伯爵道:「我又不當起動,借大官人餘光,洗耳願聽佳音。」那桂姐坐著只是笑,半晌不動身。原來西門慶有心要梳籠桂姐,故先索落他唱。那院中婆娘見識精明,早已看破了八九分。桂卿在旁,就先開口說道:「我家桂姐從小兒養得嬌,自來生得靦腆,不肯對人胡亂便唱。」於是西門慶便叫玳安書袋內取出五兩一錠銀子來,放在桌上,說道:「這些不當甚麼,權與桂姐為脂粉之需,改日另送幾套織金衣服。」桂姐連忙起身謝了。先令丫鬟收去,方纔下席來唱。這桂姐雖年紀不多,卻色藝過人,當下不慌不忙,輕扶羅袖,擺動湘裙,袖口邊搭剌著一方銀紅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兒,歌唱道: |
【駐雲飛】舉止從容,壓盡勾欄占上風。行動香風送,頻使人欽重。嗏!玉杵污泥中,豈凡庸?一曲宮商,滿座皆驚動。勝似襄王一夢中,勝似襄王一夢中。 |
《花子虛因氣喪身 李瓶兒迎姦赴會》 | Library Resources |
2 | 花子虛因... : | 話說一日吳月娘心中不快,吳大妗子來看,月娘留他住兩日。正陪在房中坐的,忽見小廝玳安抱進氈包來,說:「爹來家了。」吳大妗子便往李嬌兒房裡去了。西門慶進來,脫了衣服坐下。小玉拿茶來也不吃。月娘見他面色改常,便問:「你今日會茶,來家恁早?」西門慶道:「今該常二哥會,他家沒地方,請俺們在城外永福寺去耍子。有花二哥邀了應二哥,俺們四五個,往院里鄭愛香兒家吃酒。正吃著,忽見幾個做公的進來,不由分說,把花二哥拿的去了。把眾人嚇了一驚。我便走到李桂姐躲了半日,不放心,使人打聽。原來是花二哥內臣家房族中告家財,在東京開封府遞了狀子,批下來,著落本縣拿人。俺們才放心,各人散歸家來。」月娘聞言,便道:「這是正該的,你整日跟著這夥人,不著個家,只在外邊胡撞;今日只當丟出事來,才是個了手。你如今還不心死。到明日不吃人掙鋒廝打,群到那日是個爛羊頭,你肯斷絕了這條路兒!正經家裡老婆的言語說著你肯聽?只是院里淫婦在你跟前說句話兒,你到著個驢耳朵聽他。正是:家人說著耳邊風,外人說著金字經。」西門慶笑道:「誰人敢七個頭八個膽打我!」月娘道:「你這行貨子,只好家裡嘴頭子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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