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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兩漢 - Pre-Qin and Han》 | Related resources |
《史書 - Histories》 | Related resources |
《史記 - Shiji》 | [Western Han] 109 BC-91 BC Sima Qian | Books referencing 《史記》 Library Resources Source Related resources |
《本紀 - Annals》 | Library Resources |
《秦本紀》 | Books referencing 《秦本紀》 Library Resources |
30 | 秦本紀: | 當是時,晉文公喪尚未葬。太子襄公怒曰:「秦侮我孤,因喪破我滑。」遂墨衰绖,發兵遮秦兵於殽,擊之,大破秦軍,無一人得脫者。虜秦三將以歸。文公夫人,秦女也,為秦三囚將請曰:「繆公之怨此三人入於骨髓,願令此三人歸,令我君得自快烹之。」晉君許之,歸秦三將。三將至,繆公素服郊迎,向三人哭曰:「孤以不用百里傒、蹇叔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子其悉心雪恥,毋怠。」遂復三人官秩如故,愈益厚之。 |
《列傳》 | Books referencing 《列傳》 Library Resources |
《廉頗藺相如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12 | 廉頗藺相... : | 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安西,秦軍鼓譟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閒來入,趙奢善食而遣之。閒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趙奢既已遣秦閒,卷甲而趨之,二日一夜至,今善射者去閼與五十里而軍。軍壘成,秦人聞之,悉甲而至。軍士許歷請以軍事諫,趙奢曰:「內之。」許歷曰:「秦人不意趙師至此,其來氣盛,將軍必厚集其陣以待之。不然,必敗。」趙奢曰:「請受令。」許歷曰:「請就鈇質之誅。」趙奢曰:「胥後令邯鄲。」許歷復請諫,曰:「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趙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秦兵後至,爭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擊之,大破秦軍。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 |
《漢代之後 - Post-Han》 |
《魏晉南北朝 - Wei, Jin, and North-South》 |
《三國志》 | [Western Jin] 265-300 | Library Resources |
《魏書一》 | Library Resources |
《武帝紀》 | Library Resources |
28 | 武帝紀: | 二年春,襲定陶。濟陰太守吳資保南城,未拔。會呂布至,又擊破之。夏,布將薛蘭、李封屯鉅野,太祖攻之,布救蘭,蘭敗,布走,遂斬蘭等。布復從東緍與陳宮將萬餘人來戰,時太祖兵少,設伏,縱奇兵擊,大破之。魏書曰:於是兵皆出取麥,在者不能千人,屯營不固。太祖乃令婦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隄,其南樹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謂曰:「曹操多譎,勿入伏中。」引軍屯南十餘里。明日復來,太祖隱兵隄裏,出半兵隄外。布益進,乃令輕兵挑戰,旣合,伏兵乃悉乘隄,步騎並進,大破之,獲其龍車,追至其營而還。布夜走,太祖復攻,拔定陶,分兵平諸縣。布東奔劉備,張邈從布,使其弟超將家屬保雍丘。秋八月,圍雍丘。冬十月,天子拜太祖兖州牧。十二月,雍丘潰,超自殺。夷邈三族。邈詣袁術請救,為其衆所殺,兖州平,遂東略陳地。 |
48 | 武帝紀: | 二月,紹遣郭圖、淳于瓊、顏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紹引兵至黎陽,將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說公曰:「今兵少不敵,分其勢乃可。公到延津,若將渡兵向其後者,紹必西應之,然後輕兵襲白馬,掩其不備,顏良可禽也。」公從之。紹聞兵渡,即分兵西應之。公乃引軍兼行趣白馬,未至十餘里,良大驚,來逆戰。使張遼、關羽前登,擊破,斬良。遂解白馬圍,徙其民,循河而西。紹於是渡河追公軍,至延津南。公勒兵駐營南阪下,使登壘望之,曰:「可五六百騎。」有頃,復白:「騎稍多,步兵不可勝數。」公曰:「勿復白。」乃令騎解鞍放馬。是時,白馬輜重就道。諸將以為敵騎多,不如還保營。荀攸曰:「此所以餌敵,如何去之!」紹騎將文醜與劉備將五六千騎前後至。諸將復白:「可上馬。」公曰:「未也。」有頃,騎至稍多,或分趣輜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馬。時騎不滿六百,遂縱兵擊,大破之,斬醜、良。醜、良皆紹名將也,再戰,悉禽,紹軍大震。公還軍官渡。紹進保陽武。關羽亡歸劉備。 |
78 | 武帝紀: | 是時關中諸將疑繇欲自襲,馬超遂與韓遂、楊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討之。超等屯潼關,公勑諸將:「關西兵精悍,堅壁勿與戰。」秋七月,公西征,魏書曰:議者多言「關西兵彊,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公謂諸將曰:「戰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得以刺,諸君但觀之耳。」與超等夾關而軍。公急持之,而潛遣徐晃、朱靈等夜渡蒲阪津,據河西為營。公自潼關北渡,未濟,超赴船急戰。校尉丁斐因放牛馬以餌賊,賊亂取牛馬,公乃得渡,曹瞞傳曰:公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牀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北渡,流四五里,超等騎追射之,矢下如雨。諸將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循河為甬道而南。賊退,拒渭口,公乃多設疑兵,潛以舟載兵入渭,為浮橋,夜,分兵結營於渭南。賊夜攻營,伏兵擊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請和,公不許。九月,進軍渡渭。曹瞞傳曰:時公軍每渡渭,輒為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婁子伯說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從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盡得渡渭。或疑于時九月,水未應凍。臣松之案魏書:公軍八月至潼關,閏月北渡河,則其年閏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邪!超等數挑戰,又不許;固請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賈詡計,偽許之。韓遂請與公相見,公與遂父同歲孝廉,又與遂同時儕輩,於是交馬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說京都舊故,拊手歡笑。旣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所言也。」超等疑之。魏書曰:公後日復與遂等會語,諸將曰:「公與虜交語,不宜輕脫,可為木行馬以為防遏。」公然之。賊將見公,悉於馬上拜,秦、胡觀者,前後重沓,公笑謂賊曰:「爾欲觀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胡前後大觀。又列鐵騎五千為十重陣,精光耀日,賊益震懼。他日,公又與遂書,多所點竄,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與克日會戰,先以輕兵挑之,戰良乆,乃縱虎騎夾擊,大破之,斬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涼州,楊秋奔安定,關中平。諸將或問公曰:「初,賊守潼關,渭北道缺,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守潼關,引日而後北渡,何也?」公曰:「賊守潼關,若吾入河東,賊必引守諸津,則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關;賊悉衆南守,西河之備虛,故二將得擅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賊不能與吾爭西河者,以有二將之軍也。連車樹柵,為甬道而南,臣松之案:漢高祖二年,與楚戰滎陽京、索之間,築甬道屬河以取敖倉粟。應劭曰:「恐敵鈔輜重,故築垣牆如街巷也。」今魏武不築垣牆,但連車樹柵以扞兩面。旣為不可勝,且以示弱。渡渭為堅壘,虜至不出,所以驕之也;故賊不為營壘而求割地。吾順言許之,所以從其意,使自安而不為備,因畜士卒之力,一旦擊之,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始,賊每一部到,公輒有喜色。賊破之後,諸將問其故。公荅曰:「關中長遠,若賊各依險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來集,其衆雖多,莫相歸服,軍無適主,一舉可滅,為功差易,吾是以喜。」 |
《魏書八二》 | Library Resources |
《公孫瓚傳》 | Library Resources |
6 | 公孫瓚傳: | 虞懼瓚為變,遂舉兵襲瓚。虞為瓚所敗,出奔居庸。瓚攻拔居庸,生獲虞,執虞還薊。會卓死,天子遣使者段訓增虞邑,督六州;瓚遷前將軍,封易侯。瓚誣虞欲稱尊號,脅訓斬虞。魏氏春秋曰:初,劉虞和輯戎狄,瓚以胡夷難禦,當因不賔而討之,今加財賞,必益輕漢,效一時之名,非乆長深慮。故虞所賞賜,瓚輒鈔奪。虞數請會,稱疾不往。至是戰敗,虞欲討之,告東曹掾右北平人魏攸。攸曰:「今天下引領,以公為歸,謀臣爪牙,不可無也。瓚,文武才力足恃,雖有小惡,固宜容忍。」乃止。後一年,攸病死。虞又與官屬議,密令衆襲瓚。瓚部曲放散在外,自懼敗,掘東城門欲走。虞兵無部伍,不習戰,又愛民屋,勑令勿燒。故瓚得放火,因以精銳衝突。虞衆大潰,奔居庸城。瓚攻及家屬以還,殺害州府,衣冠善士殆盡。典略曰:瓚曝虞於市而祝曰:「若應為天子者,天當降雨救之。」時盛暑熱,竟日不雨,遂殺虞。英雄記曰:虞之見殺,故常山相孫瑾、掾張逸、張瓚等忠義奮發,相與就虞,罵瓚極口,然後同死。瓚上訓為幽州刺史。瓚遂驕矜,記過忘善,多所賊害。英雄記曰:瓚統內外,衣冠子弟有材秀者,必抑困使在窮苦之地。或問其故,荅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貴之,皆自以為職當得之,不謝人善也。」所寵遇驕恣者,類多庸兒,若故卜數師劉緯臺、販繒李移子、賈人樂何當等三人,與之定兄弟之誓,自號為伯,謂三人者為仲叔季,富皆巨億,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稱古者曲周、灌嬰之屬以譬也。虞從事漁陽鮮于輔、齊周、騎都尉鮮于銀等率州兵欲報瓚,以燕國閻柔素有恩信,共推柔為烏丸司馬。柔招誘烏丸、鮮卑,得胡、漢數萬人,與瓚所置漁陽太守鄒丹戰于潞北,大破之,斬丹。袁紹又遣麴義及虞子和,將兵與輔合擊瓚。瓚軍數敗,乃走還易京固守。英雄記曰:先是有童謠曰:「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惟有此中可避世。」瓚以易當之,乃築京固守。瓚別將有為敵所圍,義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使後將恃救不力戰;今不救此,後將當念在自勉。」是以袁紹始北擊之時,瓚南界上別營自度守則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見救,是以或自殺其將帥,或為紹兵所破,遂令紹軍徑至其門。臣松之以為童謠之言無不皆驗;至如此記,似若無徵。謠言之作,蓋令瓚終始保易,無事遠略。而瓚因破黃巾之威,意志張遠,遂置三州刺史,圖滅袁氏,所以致敗也。為圍塹十重,於塹裏築京,皆高五六丈,為樓其上;中塹為京,特高十丈,自居焉,積穀三百萬斛。英雄記曰:瓚諸將家家各作高樓,樓以千計。瓚作鐵門,居樓上,屏去左右,婢妾侍側,汲上文書。瓚曰:「昔謂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視之,非我所決,不如休兵,力田畜穀。兵法,百樓不攻。今吾樓櫓千重,食盡此穀,足知天下之事矣。」欲以此弊紹。紹遣將攻之,連年不能拔。漢晉春秋曰:袁紹與瓚書曰:「孤與足下,旣有前盟舊要,申以討亂之誓,愛過夷、叔,分著丹青,謂為流力同仇,足踵齊、晉,故解印釋紱,以北帶南,分割膏腴,以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驗邪?豈寤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險蹤,輟而改慮,以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臨戰陣,懼於飛矢迸流,狂刃橫集,以重足下之禍,徒增孤子之咎釁也,故為薦書懇惻,兾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吞,豪雄可滅,果令貴弟殞於鋒刃之端。斯言猶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尋討禍源,克心罪己,苟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匿怨害民,聘於余躬。遂躍馬控弦,處我祗上,毒徧生民,辜延白骨。孤辭不獲已,以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兵氣霆震,駿馬電發;僕師徒肇合,機械不嚴,彊弱殊科,衆寡異論,假天之助,小戰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壘館穀,此非天威棐諶,福豐有禮之符表乎?足下志猶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蛑賊,以焚爇勃海。孤又不獲寧,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濟,而足下膽破衆散,不鼓而敗,兵衆擾亂,君臣並奔。此又足下之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禍隙彌深,孤之師旅不勝其忿,遂至積尸為京,頭顱滿野,愍彼無辜,未嘗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辭意婉約,有改往脩來之言。僕旣欣於舊好克復,且愍兆民之不寧,每輒引師南駕,以順簡書。弗盈一時,而北邊羽檄之文,未嘗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處三軍之帥,當列將之任,宜令怒如嚴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惡,坦然可觀。而足下二三其德,彊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為壯士者固若此乎!旣乃殘殺老弱,幽土憤怨,衆叛親離,孑然無黨。又烏丸、濊貊,皆足下同州,僕與之殊俗,各奮迅激怒,爭為鋒銳;又東西鮮卑,舉踵來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驅而致之也。夫當荒危之世,處干戈之險,內違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壤,禍發蕭牆,將以定霸,不亦難乎!前以西山陸梁,出兵平討,會麴義餘殘,畏誅逃命,故遂住大軍,分兵撲蕩,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橋搴旗拔壘,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以元帥,謂當因茲奮發,以報孟明之耻,是故戰夫引領,竦望旌斾,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怒,希長世之功,權御師徒,帶養戎馬,叛者無討,服者不收,威懷並喪,何以立名?今舊京克復,天罔云補,罪人斯亡,忠幹翼化,華夏儼然,望於穆之作,將戢干戈,放散牛馬,足下獨何守區區之士,保軍內之廣,甘惡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乆長?壯而籌之,非良策也。宜釋憾除嫌,敦我舊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聞。」瓚不荅,而增脩戎備。謂關靖曰:「當今四方虎爭,無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經年者明矣。袁本初其若我何!」建安四年,紹悉軍圍之。瓚遣子求救於黑山賊,復欲自將突騎直出,傍西南山,擁黑山之衆,陸梁兾州,橫斷紹後。長史關靖說瓚曰:「今將軍將士皆已土崩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顧戀其居處老小,以將軍為主耳。將軍堅守曠日,袁紹要當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衆必復可合也。若將軍今舍之而去,軍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將軍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邪!」瓚遂止不出。英雄記曰:關靖字士起,太原人。本酷吏也,諂而無大謀,特為瓚所信幸。救至,欲內外擊紹。遣人與子書,克期兵至,舉火為應。典略曰:瓚遣行人文則齎書告子續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鳴於地中,梯衝舞吾樓上。日窮月踧,無所聊賴。汝當碎首於張燕,速致輕騎,到者當起烽火於北,吾當從內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雖廣,汝欲求安足之地,其可得乎!」獻帝春秋曰:瓚夢薊城崩,知必敗,乃遣間使與續書。紹候者得之,使陳琳更其書曰:「蓋聞在昔衰周之世,僵戶流血,以為不然,豈意今日身當其衝!」其餘語與典略所載同。紹候者得其書,如期舉火。瓚以為救兵至,遂出欲戰。紹設伏擊,大破之,復還守。紹為地道,突壞其樓,稍至中京。英雄記曰:袁紹分部攻者掘地為道,穿穴其樓下,稍稍施木柱之,度足達半,便燒所施之柱,樓輒傾倒。瓚自知必敗,盡殺其妻子,乃自殺。漢晉春秋曰:關靖曰:「吾聞君子陷人於危,必同其難,豈可獨生乎!」乃策馬赴紹軍而死。紹悉送其首於許。 |
《魏書十》 | Library Resources |
《荀攸傳》 | Library Resources |
6 | 荀攸傳: | 後從救劉延於白馬,攸畫策斬顏良。語在武紀。太祖拔白馬還,遣輜重循河而西。袁紹渡河追,卒與太祖遇。諸將皆恐,說太祖還保營,攸曰:「此所以禽敵,柰何去之!」太祖目攸而笑。遂以輜重餌賊,賊競奔之,陣亂。乃縱步騎擊,大破之,斬其騎將文醜,太祖遂與紹相拒於官渡。軍食方盡,攸言於太祖曰:「紹運車旦暮至,其將韓𦳣銳而輕敵,擊可破也。」臣松之案諸書,韓𦳣或作韓猛,或云韓若,未詳孰是。太祖曰:「誰可使?」攸曰:「徐晃可。」乃遣晃及史渙邀擊破走之,燒其輜重。會許攸來降,言紹遣淳于瓊等將萬餘兵迎運糧,將驕卒惰,可要擊也。衆皆疑。唯攸與賈詡勸太祖。太祖乃留攸及曹洪守。太祖自將攻破之,盡斬瓊等。紹將張郃、高覽燒攻櫓降,紹遂棄軍走。郃之來,洪疑不敢受,攸謂洪曰:「郃計不用,怒而來,君何疑?」乃受之。 |
《魏書十七》 | Library Resources |
《張遼傳》 | Library Resources |
3 | 張遼傳: | 從討袁譚、袁尚於黎陽,有功,行中堅將軍。從攻尚於鄴,尚堅守不下。太祖還許,使遼與樂進拔陰安,徙其民河南。復從攻鄴,鄴破,遼別徇趙國、常山,招降緣山諸賊及黑山孫輕等。從攻袁譚,譚破,別將徇海濵,破遼東賊柳毅等。還鄴,太祖自出迎遼,引共載,以遼為盪寇將軍。復別擊荊州,定江夏諸縣,還屯臨潁,封都亭侯。從征袁尚於柳城,卒與虜遇,遼勸太祖戰,氣甚奮,太祖壯之,自以所持麾授遼。遂擊,大破之,斬單于蹋頓。 |
《魏書二十八》 | Library Resources |
《毌丘儉》 | Library Resources |
7 | 毌丘儉: | 大將軍統中外軍討之,別使諸葛誕督豫州諸軍從安風津擬壽春,征東將軍胡遵督青、徐諸軍出於譙、宋之間,絕其歸路。大將軍屯汝陽,使監軍王基督前鋒諸軍據南頓以待之。令諸軍皆堅壁勿與戰。儉、欽進不得鬬,退恐壽春見襲,不得歸,計窮不知所為。淮南將士,家皆在北,衆心沮散,降者相屬,惟淮南新附農民為之用。大將軍遣兖州刺史鄧艾督泰山諸軍萬餘人至樂嘉,示弱以誘之,大將軍尋自洙至。欽不知,果夜來欲襲艾等,會明,見大軍兵馬盛,乃引還。魏氏春秋曰:欽中子俶,小名鴦。年尚幼,勇力絕人,謂欽曰:「及其未定,擊之可破也。」於是分為二隊,夜夾攻軍。俶率壯士先至,大呼大將軍,軍中震擾。欽後期不應。會明,俶退,欽亦引還。魏末傳曰:殿中人姓尹,字大目,小為曹氏家奴,常侍在帝側,大將軍將俱行。大目知大將軍一目已突出,啟云:「文欽本是明公腹心,但為人所誤耳,又天子鄉里。大目昔為文欽所信,乞得追解語之,令還與公復好。」大將軍聽遣大目單身往,乘大馬,被鎧冑,追文欽,遙相與語。大目心實欲曹氏安,謬言:「君侯何若若不可復忍數日中也!」欲使欽解其旨。欽殊不悟,乃更厲聲罵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報恩,而反與司馬師作逆;不顧上天,天不祐汝!」乃張弓傅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敗矣,善自努力也。」大將軍縱驍騎追擊,大破之,欽遁走。是日,儉聞欽戰敗,恐懼夜走,衆潰。北至鎮縣,左右人兵稍棄儉去,儉獨與小弟秀及孫重藏水邊草中。安風津都尉部民張屬就射殺儉,傳首京都。屬封侯。秀、重走入吴。將士諸為儉、欽所迫脅者,悉歸降。欽與郭淮書曰:「大將軍昭伯與太傅俱受顧命,登牀把臂,託付天下,此遠近所知。後以勢利,乃絕其祀,及其親黨,皆一時之俊,可為痛心,柰何柰何!公侯恃與大司馬公恩親分著,義貫金石,當此之時,想益毒痛,有不可堪也。王太尉嫌其專朝,潛欲舉兵,事竟不捷,復受誅夷,害及楚王,想甚追恨。太傅旣亡,然其子師繼承父業,肆其虐暴,日月滋甚,放主殺后,殘戮忠良,包藏禍心,遂至篡弒。此可忍也,孰不可忍?欽以名義大故,事君有節,忿憤內發,忘寢與食,無所吝顧也。會毌丘子邦自與父書,騰說公侯,盡事主之義,欲奮白髮,同符太公,惟須東問,影響相應,聞問之日,能不慷慨!是以不顧妻孥之痛,即與毌丘鎮東舉義兵三萬餘人,西趨京師,欲扶持王室,埽除姦逆,企踵西望,不得聲問,魯望高子,不足喻急。夫當仁不讓,況救君之難,度道遠艱,故不果期要耳。然同舟共濟,安危勢同,禍痛已連,非言飾所解,自公侯所明也。共事曹氏,積信魏朝,行道之人,皆所知見。然在朝之士,冒利偷生,烈士所恥,公侯所賤,賈豎所不忍為也,況當塗之士邪?軍屯住項,小人以閏月十六日別進兵,就於樂嘉城討師,師之徒衆尋時崩潰,其所斬截,不復訾原,但當長驅徑至京師,而流言先至,毌丘不復詳之,更謂小人為誤,諸軍便尔瓦解。毌丘還走,追尋釋解,無所及。小人還項,復遇王基等十二軍,追尋毌丘,進兵討之,即時克破,所向全勝,要那後無繼何?孤軍梁昌,進退失所,還據壽春,壽春復走,狼狽躓閡,無復他計,惟當歸命大吳,借兵乞食,繼踵伍員耳。不若僕隷,如何快心,復君之讎,永使曹氏少享血食,此亦大國之所祐念也。想公侯不使程嬰、杵臼擅名於前代,而使大魏獨無鷹揚之士與?今大吳敦崇大義,深見愍悼。然僕於國大分連接,遠同一勢,曰欲俱舉,瓜分中國,不願偏取以為己有。公侯必欲共忍帥胷懷,宜廣大勢,恐秦川之卒不可孤舉。今者之計,宜屈己伸人,託命歸漢,東西俱舉尔,乃可克定師黨耳。深思鄙言,若愚計可從,宜使漢軍克制期要,使六合校考,與周、召同封,以託付兒孫。此亦非小事也,大丈夫寧處其落落,是以遠逞忠心,時望嘉應。」時郭淮已卒,欽未知,故有此書。世語曰:毌丘儉之誅,黨與七百餘人,傳侍御史杜友治獄,惟舉首事十人,餘皆奏散。友字季子,東郡人,仕晉兾州刺史、河南尹。子默,字世玄,歷吏部郎,衞尉。 |
《宋明 - Song-Ming》 |
《太平御覽》 | [Northern Song] 977-984 | Library Resources |
《皇王部十八》 | Library Resources |
《魏太祖武皇帝》 | Library Resourc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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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志》曰:太祖武皇帝,沛國譙人,姓曹名操,字孟德,漢相國參之後。《曹瞞傳》曰:太祖一名吉利,字阿瞞也。祖騰,漢桓帝時為中常侍大長秋,封費亭侯。養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審其生出本末。《曹瞞傳》及郭頌《世語》并云:嵩夏侯氏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為從父兄弟也。嵩生太祖。太祖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故世人未之奇也;惟梁國橋玄、南陽何颙異焉。玄謂太祖曰:「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年二十,舉孝廉為郎。除洛陽北部尉,遷頓丘令,征拜議郎。光和末,黃巾起。拜騎都尉,討潁川賊,遷為濟南相。國有十餘縣,長吏多阿附貴戚,贓污狼籍,於是奏免其八九;禁斷淫祀,奸宄逃竄,郡界整肅。久之,征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稱疾歸鄉里。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將軍袁術、冀州牧韓馥、兗州刺史劉岱、渤海太守袁紹、濟北相鮑相等同時俱起,眾各數萬,推紹為盟主。太祖行奮武將軍。董卓聞兵起,乃徙天子都長安。卓留屯洛陽,遂焚宮室。是時,卓兵強,紹等莫敢先進。太祖曰:「舉義兵以誅暴亂,大眾已合,諸君何疑?向使卓聞山東兵起,恃王室之重,據二周之險,東向以臨天下,雖以無道行之,猶足為患;今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據成皋。到榮陽汴水,遇卓將徐榮,與戰不利,士卒死傷甚多。太祖為流矢所中,乘馬被瘡,從弟洪以馬與太祖得出。太祖兵少,乃與夏侯惇等詣揚州募兵,司徒王允與呂布共殺卓。青州黃巾眾百餘萬人,兗州劉岱欲擊之,鮑信諫岱不從,遂與戰,果為賊所殺。信乃迎太祖領兗州牧。遂進兵擊黃巾,追至濟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餘萬,男女百餘萬口,收其精銳者,號青州兵。天子拜太祖兗州牧。是歲,長安亂,天子東遷,敗於曹陽,渡河幸安邑。太祖軍臨武,迎天子。天子假太祖節鉞,錄尚書事。《獻帝記》曰:又領司隸校尉。洛陽殘破,董昭等勸太祖都許。車駕出轘轅而東,以太祖為大將軍,封武平侯。自天子西遷,朝廷離亂,至是宗廟社稷制度始立。時以袁紹為太尉,紹恥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辭,以大將軍讓紹。天子拜公司空,行車騎將軍。公圍張繡於穰,劉表遣兵救繡以絕軍后。公將引還,繡兵來追,公軍不得進,連營稍前。公與荀彧書曰:「賊來追吾,雖日行數里,吾策之,到安眾,破繡必矣。」到安眾,繡與表兵合守險,公軍前后受敵。公乃夜鑿險為地道,悉過輜重,設奇兵。會明,賊謂公為遁也,悉軍來追。乃縱奇兵出夾攻,大破之。公還許,荀彧問公:「前何以策賊必破?」公曰:「虜遏吾歸師,而與吾死地戰,吾以是知勝矣。」袁紹既并公孫瓚,兼四州之地,眾十餘萬。諸將以為不可敵。公曰:「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刻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所足以為吾奉也。」張繡率眾降,公軍官渡。劉備殺徐州刺史曹胄,舉兵屯沛。五年,公自征備,諸將曰:「與公爭天下者袁紹也。今棄之東若何?」公曰:「劉備,人杰也,今不擊,必為后患。袁紹雖有大志,而見事遲,必不動也。」遂破備,備奔紹。紹遣郭于瓊、顏良等攻劉延于白馬,紹引兵至黎陽。公於是救延,荀攸說公曰:「今兵少不敵,分其勢乃可。」公從之,遂擊破,斬良。紹騎將文丑與劉備將五六千騎前后至。公縱奇兵擊,大破之,斬丑、良。丑、良皆紹名將,再戰,悉擒,紹軍大震。八月,紹連營稍前,進臨官渡,起土山地道。公亦於內作之,以相應。紹射營中,矢如雨下,行者皆蒙盾,眾大懼。時公糧少,與荀彧書,議欲還許。彧以為「紹悉眾臨官渡,欲與公決勝敗。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是天下之大機也。」公與紹相距連月,雖比戰斬將,然眾少糧盡,士卒疲乏。公謂運者曰:「十五日為汝破紹,不復勞汝矣。」冬十月,紹遣車運穀,使淳于瓊等五人將兵萬餘人逆之,宿紹軍營北四十里。紹謀臣許攸貪財,紹不能用,來奔,因說公擊瓊等。左右疑之,荀攸、賈詡勸公。公乃留曹洪守,自將步騎五千人夜往,會明至。瓊等望見公兵少,出陣門外,公急擊之,瓊退保營,遂攻之。紹遣騎救瓊。左右或言「賊稍近,請分兵距之」。公怒曰:「賊在背后,乃言!」士卒皆殊死戰,大破瓊等,皆斬之。紹初聞公擊瓊,謂長子譚曰:「就彼破瓊等,吾攻拔其營,彼固無所歸矣!」乃使張郃、高覽攻曹洪。郃等聞瓊破,遂來降。紹眾大潰,紹及譚棄軍走,渡河。追之不及,盡收其輜重圖書珍寶,虜其眾。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紹自軍破后,發病嘔血死。少子尚代,譚自號車騎將軍,屯黎陽。秋,公征之,連戰。譚、尚數敗退,固守。攻其郭,乃出戰,擊,大破之,譚、尚夜遁。譚、尚爭冀州,譚為尚所敗,走保平原。尚攻之急,譚遣辛毗乞降請救。諸將皆疑,荀攸勸公許之,公乃引軍還到黎陽,為子整與譚結婚。袁尚聞公北,乃釋平原還鄴。公進軍攻鄴。尚懼,乞降,公不許,為圍益急。尚夜遁,眾大潰,尚走中山。盡獲其輜重,得尚印綬節鉞,鄴定。公臨祠紹墓,哭之流涕;慰勞紹妻,還其家人寶物,賜之雜繒絮,廩食之。天子以公領冀州牧,公讓還兗州。公之圍鄴也,譚略取甘陵、安平、渤海、河間。尚敗,還中山。譚復攻之,尚奔固安,遂并其眾。公遺譚書,責以負約,與之絕婚,女還,然後進軍。譚懼,拔平原,走保南皮。公入平原,略定諸縣。攻譚,破之,斬譚,誅其妻子,冀州平。袁熙大將焦觸、張南等叛攻熙、尚,熙、尚奔三郡烏丸。觸等舉其縣降,封為列侯。三郡烏丸承亂破幽州,略有漢民合十餘萬戶。初,袁紹皆立其酋豪為單于。西單于蹋頓尤強,為紹所厚,故尚兄弟歸之,數入塞為害。公將征之,鑿渠,自滹沱以引水,名平虜渠,引軍出盧龍,塞外道絕不通,乃壍山堙谷五百餘里,經白檀,歷平剛,涉鮮卑庭,東指柳城。未至二百里,虜乃知之。尚、熙與蹋頓、遼東單于樓班、右北平單于能臣抵之等將數萬騎逆軍。登白狼山,卒與虜遇,眾甚盛。公車重在後,被甲者少,左右皆懼。公登高,望虜陣不整,乃縱兵擊之,使張遼為先鋒,虜眾大崩,斬蹋頓及各王以下,胡、漢降者二十餘萬口。初,遼東太守公孫康恃遠不服。及公破烏丸,或說:「公遂征之,尚兄弟可擒也。」公曰:「吾方使康斬送尚、熙首,不煩兵矣。」公引軍自柳城還,康即斬尚、熙及速仆丸等,傳其首。諸將或問:「公還而康斬尚、熙,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等。吾急之則并力,緩之則自相圖,其勢然也。」關中諸將疑公欲自襲,馬超遂與韓遂、楊秋、李堪、成宜等反。公乃征之,與超夾關為軍。乃與克日會戰,先輕兵挑之,戰良久,乃縱虎騎夾擊,大破之,斬成宜、李堪等。超走涼州,楊秋奔安定,關中平。天子命公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使御史大夫郗慮持節策命公為魏公,始建魏社稷宗廟。天子聘公三女為貴人,又命公置旄頭,宮殿設鐘虡。又命公制封拜諸侯守相。冬十月,始置名號侯至五大夫,與舊列侯、關內侯凡六等,以賞軍功。又進公爵為王,設天子旌旗,出入稱警蹕。王崩於洛陽,時年六十六,謚曰武王,葬高陵。 又曰:漢桓帝時,有黃星見於楚宋之分。遼東商馗善天文,言後五十歲當有真人起於梁沛之間,其鋒不可當。至破袁紹之歲,凡五十年,天下莫敵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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