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四庫全書 |
2 | 江南通志卷五十 |
3 | 河渠志 |
4 | 黄河 |
5 | 明萬厯元年,河決房村,築沛縣窪子頭,至秦溝口隄七十里,接古北隄,徐、邳新隄外别築遥隄,河流稍安,運道亦利。 |
6 | 二年,工部覆河臣萬恭議河漕事宜,詔如議行,工部覆議:萬恭治河筌蹄, |
7 | 四年二月,從漕臣吳桂芳請,開濬草灣入海之道。七月,工成。 |
8 | 五年,河復南趨小浮橋故道,河臣傅希摯以聞,奏下所司,明《神宗實錄》。先是,嘉靖三十二年以前,黄河由小浮橋後徙,由沛縣飛雲橋,繼由徐州大小溜溝以入牐河。四十四年,河大決,改由秦溝出口,以致茶城,歳患淤淺,至是復故道。 |
9 | 六年,總理河漕都御史潘季馴條陳治河六事,部覆如議,詔依擬凖行,悉心着實,興建永利潘季馴上六議疏略:按議內復牐壩防外河之衝一條, |
10 | 是年,塞崔鎮口築,自徐州起,抵淮南北兩隄,按明㑹典,是年議塞崔鎮口,因築遥隄,束水衝沙,其南岸自三山頭至李家舖,長二萬八千五百五十八丈,又自歸仁集築横隄至孫家灣,長七千六百八十餘丈,又於桃源縣馬厰城築隄,長七百四十丈,以遏南奔入淮之勢,其北㟁自谷山至直河,長九千四百八十四丈,又自古城至清河,長一萬八千四百十丈,建崔鎮等滾水壩四座,以緩泛漲之水,使不能潰隄而出,河流乃安南河。全考季馴築髙堰,起武家墩,經大小澗至阜寜湖以捍淮東,侵築隄起清江浦,沿鉢池山栁浦灣迤東,以制河南,溢慮河內衝牐而蝕漕也,嚴五牐啟閉,獨以待漕艘,六月,運盡築壩官民船隻,由壩車盤沙無內灌,自徐抵淮,亘六百餘里,築南北兩隄,蜿蜒相望,於是淮畢趨清口,㑹大河入於海,海口不濬而通。七年,河工告成潘季馴,河工告成疏略給事中尹瑾善後事宜疏略。 |
11 | 八年,開復邳州直河及宿遷小河,河防一覽,開復邳州直河一道,而䝉沂諸水徑出大河,開復宿遷南㟁小河一道,而靈、睢積水漸已消減。 |
12 | 十一年正月辛未,浚韓家口,引渠出徐州。十三年,河決范家口,水灌淮城,全河幾奪。又決天妃壩,福興漸淤,遣科臣常居敬督塞之。續又加築范口石隄,全河復故。 |
13 | 十五年,河決茶城,尋淤。 |
14 | 十六年三月,禮科給事中王士性請開復黄河故道,下行河者議行之王士性疏略: |
15 | 六月,督理河工給事中常居敬奏黄河故道開復甚難,宜罷役,而訾家營支河之議起。 按:河防一覽,開訾家營支河一道,為淮安知府張允濟原議,欲使大河分流,一殺泗州水勢,一減清江浦外伏秋之漲,而潘季馴疏陳,以為河不兩行,自古記之徃年河臣劉大夏、劉天和、王以旗俱開濬支渠,不久即淤,恐妨奪正河,虚費工力,請行停寢。 |
16 | 十二月,訾家營支河工罷。明《神宗實錄》,從總河潘季馴之議也。 |
17 | 是年,鮑家口開河防,一覽清江浦外隄對㟁鮑家營,忽衝開一口幾二百丈,其水從木口入荒,坡徃東北浪石舊河,身至娘子莊,澗橋、古寨,俱係湖蕩,又十五里至桑墩,入見成連河,分支一百餘里,下新壩入海,此口離清河縣三十里,與運河經行之處,眇不相渉,而清江隄修築既髙,水從西激,鮑口一開,清江隄乃完,運道可免,齧潰改徙。 |
18 | 十七年十月,黄河決口塞。 |
19 | 是年,增築豐縣清水河月隄,長二千五百丈,又築塔山隄,長九百餘丈。 |
20 | 草灣河通《淮安府志》:先是,草灣河通塞不常,至是大通奪正河十分之七,至赤晏廟仍歸大河,清江浦外,居民恃以為安,而河面較正河僅三分之一,上流未免逗遛。 |
21 | 十八年,又築塔山隄,長七百餘丈。十九年,河道都御史潘季馴開魁山支河,以消徐州積潦,復條上事宜,詔如擬行。工部題: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條議。二十年,兩河隄防告成潘季馴隄防,告成疏略又併勘河情疏略又修守事,宜一築隄,凡黄河隄必逺築,大約離㟁須三二里,庶容蓄寛廣,可免決齧,切勿逼水,以致易決,務取真正老土,每髙五寸,即夯杵三二遍,若有淤泥,與老土同,苐須取起曬,晾候稍乾,方加夯杵,其取土宜逺切忌,傍隄穵取,以致成河積水,刷損隄根騐隄之法,用鐵錐筒探之,或間一掘,試一塞決,凡隄初決時,急將兩頭下埽,包裹官夫,晝夜㸔守,稍待水勢平緩,即從兩頭接築,如水勢洶湧,頭裹不住,即於本隄退後數丈,穵槽下埽,如裹頭之法刷至,彼必住矣,如又不住,即於上首築逼水大壩一道,分水勢射對㟁,使回溜衝刷正河,則塞工可施矣。塞將完時,水口漸窄,水勢益湧,又有合口之難,須用頭細尾粗之埽,名曰鼠頭埽,俾上水口濶下水口收,庶不致滚失而塞工易就也。埽以土勝為主,埽臺須要臥羊坡,以便推挽揪頭繩,須要𦂳扯以防下淌,又須時時打鬆,令其深下,仍覓慣㑹泅水之人,入水探驗底埽,著地方下簽樁簽樁,須要酌中埽埽釘著,方為堅固如寒天,或水急不能泅水,即㸔揪頭寛鬆,便是著地之騐繋繩留橛,令人專守,略有走動,便須另下一橛橛,頭上填記第幾埽揪頭滚肚明白,以便㸃查,收放埽面,出水未髙,寜加一小埽,不可多用土牛,推埽時易動故也,須要勇徃直前,俗諺謂之搶築,如用大埽長五丈、髙六七尺者,用草六百束,毎束重十斤,栁梢一百二十束,每束重三十斤,如無栁梢,以葦代之,草繩六十套,每套四十二條,每條長二丈四尺,樁木五根,揪頭滚肚繩四條,共用檾二百五十斤,挑土夫工逺近不等,難以預計,中埽并土牛工料,以次遞減。 一、下䕶根乾埽,凡隄係埽灣,湏預下乾埽以衛隄根,此埽須土多料少,簽樁必用長壯,入地稍深,庶不坍蟄,如下長三丈,髙三尺,埽一箇用草一百六十束,栁梢四十束,草繩十二套,樁木三根,量用檾作行繩,用隄夫二十工。 |
22 | 二十一年,河決單縣之黄堌口,一由徐州出小浮橋,一由舊河逹鎮口牐。 |
23 | 二十三年三月,勘河科臣張企程、總河楊一魁等進分黄導淮疏浚海口之議。 |
24 | 三十四年,分黄導淮工成,南河全考總河楊一魁,㑹給事中張企程、行委郎中詹在泮等,開挑桃源、黄壩新河,自黄家觜起,至五港灌口止,分洩黄水入海,以抑黄強導淮,開清口沙七里,建武家墩、涇河牐,洩淮水,由永濟河逹涇河,下射陽湖入海,又建髙良澗,減水石牐、子嬰溝、周家橋減水石牐,洩淮水,一由岔河下涇河,一由草子河、寳應湖下子嬰溝,俱通廣洋湖入海,仍恐淮水宣洩,不及南注,各湖為患,又挑髙郵茆塘港,通邵伯湖,開金家灣,下芒稻河入江,以疏淮漲,部覆總河楊一魁,分黄導淮善後,事宜疏略。 |
25 | 是年,黄堌口決,漫延蕭、碭、宿、睢、靈、宿數州縣境。二十五年,總河楊一魁奏濬小浮橋、沂河口工竣。明神宗實錄:自河決南徙徐、邳,復見清泗,議者謂全河水㣲,不利運道,決口不塞,貽害地方,且恐下齧歸仁,為盱、泗患,獨總河尚書楊一魁謂堌口深濶難塞,議濬小浮橋沂河口。至是工程報竣,運道通利。奏言:萬厯七年,河臣潘季馴慮黄河倒灌小河、白洋等口,挾諸河水衝射,盱泗,作歸仁隄為保障計。自黄堌一決,下流易洩,必無上灌之虞。且小河不日工完,引河歸復故道,去歸仁益遠。部覆報可。又楊一魁議開小浮橋,築義安壩,濬小河,日引武沂泉以濟運。及是以久旱不雨,上源水枯,乂復衝開義安束水壩二十餘丈,小浮橋來水㣲細,運河淺澀,於是一魁議挑堌口迤上埽灣淤觜二處,仰受黄流救小浮橋以上數十里之涸,部覆報可。又楊一魁疏言:「今黄河南徙至韓家道、盤坌河、丁家莊,俱兩㟁,濶百丈,深踰二丈,名曰銅幫鐵底故道也。劉家窪始強半南流,得山西坡永堌湖以為壑,出溪口入符離河,亦故道也。惟徐、邳運道淺涸,誠為可虞,所以首議疏小浮橋,實因其勢而圖資其利,乃小試頗有效驗。若將小浮橋再加挑闢,未必不為運道之利,計不出此,而欲自黄堌挽回全河,必須挑四百里淤髙之河身,築三百里南㟁之長隄,不惟所費不貲,還恐後患無已。御史楊光訓、周盤、馬從聘議與總河合,工科給事中徐觀瀾言堌口之勘,三臣既同善均從衆,請専任河臣以責成功。上是其言,令河臣悉心經畫南河全考按黄堌口乃賈魯舊開處也。楊一魁以河雖南出,符離淹没,民田無幾,而河水一半由舊河下,徐州足以濟,運議不治。又二年,代之者為大司空,劉東星亦守舊議張兆元黄堌口歸仁隄考, |
26 | 二十六年,總河劉東星議浚黄河故道,二十七年,浚三仙臺至趙家圈河,工成,明神宗實錄:二十七年三月,工部覆劉東星議,大約謂:「黄河自商虞而下至小浮橋下,二洪乃賈魯老、黄河故道,自元及嘉靖年間行之甚利,至三十七年北徙濁河,而此河遂淤。萬厯七年,總河潘季馴議復開之,以工費浩繁中罷,今河決黄堌而南徙,由韓家道口至趙家圈百餘里,衝刷成河,即先年議復之故道,由趙家圏尋老黄河故道開挑,由東鎮曲里舖石將軍廟至兩河口,直接三仙臺新渠,計長僅四十里,據運同趙坰等估,挑濶十丈、深一丈,募夫五萬人,費可八萬餘兩,不過一月有半,可以竣工。此河一開,則目前大挑運河,及小挑濁河工程俱可節省,誠所謂事半功倍者也」。報可。又是年八月,東星開趙囤至彭城,賈魯所濬故道起曲里舖至三仙臺四十里,又起三仙臺,至小浮橋開,支流若干,凡五月成。 |
27 | 二十九年,䝉墻等口決,河勢盡南趨邳宿。三十年,工部尚書楊一魁覆河南巡撫曾如春,疏請上源下流兼治,詔嘉納之楊一魁疏略 |
28 | 三十一年,總河曾如春挑北河,引河入淮。是年,河決蘓莊,衝入沛縣太行隄。 |
29 | 三十二年四月,從工部尚書姚繼可請,開泇分黄,並舉明《神宗實錄。工部尚書姚繼可題:「泇河業有成績,泇成而漕可藉矣。至於黄河衝徙,魚鼈豐沛,若非因勢利導,何以拯救?元元總河議於堅城集以上,開渠引河,而下流多通,復分六座樓、苑家樓二路,而水勢多殺,既可以移豐、沛之患,又不至沿碭山之城。行所無事,莫善於此。請開泇分黄,兩工並舉」。上允之。 |
30 | 八月,河決朱旺口及太行隄數處。三十三年正月,總河尚書李化龍奉命查勘兩年河工,建議嚴守隄賞罰,從之。李化龍疏略 |
31 | 是年,總河侍郎曹時聘題:准大挑朱旺口,由堅城集出徐州小浮橋,長六萬丈,南河全考是年冬十月興工,自蘇莊至徐州幾二百餘里,悉州縣正官受役,分地而浚之,河垂成,惟徐州之上有八九里許,未及浚,而蘇莊逼近黄河,隄工單薄,忽從地下穿入新渠,震撼東下,不待放水也,流至未開,處稍梗塞,遂汎濫新河之外,然大勢已定,可以隄約束之,而魚沛、單濟、金鄉之水,悉歸大河,民免魚鼈矣。三十四年四月,新河成明神宗實錄:四月癸亥,大挑河工成,自朱旺口逹小浮橋延袤一百七十里,渠勢深廣,築隄髙厚,潰流復故道,自十一月至今,五閱月而功成,河道總督曹時聘上疏,報聞六月,郭煖樓人字口河決北股至茶城鎮口,按臣漕臣等疏聞,下部議,明神宗實錄,署工部侍郎沈應文言:「朱旺而上徐州而下舊河甚濶悉,百丈以至二百丈,今所挑新渠,寛者不過三四十丈耳,廣狹相懸,吞吐不及,勢必盈漫,龎家屯乃河,臣原題量挑以分殺水勢者,雖有郭煖樓之潰,暴漲所乘,原非決裂而不可收拾也目。今行南股者十之七,行北股者十之三,滔滔大勢,仍趨新渠,且壩工止留六丈,官夫雲集,畚鍤立竢,待衝刷稍廣,水勢必殺,數丈決口,直一鼓舞之力。但兩股並駛,勢不兩強,河性變遷,滄桑互易,轉昐伏秋,寜無横決,則長河南北增築新隄,修補行縷,不可不豫。在河臣嚴飭各屬,䖍始厚終,以收一簣。奉㫖:河工垂成,尤宜萬分,加謹著河,臣於應塞決口相機堵築,朝廷不為中制,不責近功,務保萬全,方稱竟局。 |
32 | 三十九年六月,河決狼矢溝。總河劉士忠檄中河郎中吳大山、淮徐道袁應泰築塞之。 |
33 | 四十年九月,河決徐州三山口,正河悉為平陸,邳、睢河水陡耗。總河劉士忠檄吳大山等開挑引水河,復故道。四十一年,塞三山決口。 |
34 | 四十二年六月,河決靈璧縣陳鋪,入冬,淤平,河流復故。 |
35 | 四十三年,河決狼矢溝,工部郎中王命禹督塞之。四十四年五月,河復決狼矢溝南河。全考決水由蛤蟃、周栁等湖入泇河,出直口,復與黄㑹運船入口,迎溜稱艱。河道陳薦檄中河郎中黄景章開武河等口洩水平溜。後二年,決口沙淤,河復故道,總河侍郎王佐加築月壩以為保障。 |
36 | 天啟元年,河決靈璧、雙溝、黄鋪,由永姬湖出白洋、小河口,仍與黄㑹,故道堙涸,總河侍郎陳道亨役夫築塞。 |
37 | 二年,工竣。 |
38 | 七月,河決睢寜縣諸口。 |
39 | 三年七月,山陽外河決乾溝新河西河決馬湖牐月壩等處,南河郎中朱國盛、淮海道宋統殷等築塞之,更於清口分水處建立磯觜,以遏上流之勢。四年六月,河決徐州魁山隄東北灌州城,一自南門至雲龍山西北天安橋入石狗湖,一由舊支河南流至鄧二莊,厯租溝東南,以逹小河,出白洋,仍與黄㑹總河房,壯麗題,准大挑故道,復加埽築塞之。 |
40 | 崇禎二年四月,河決睢寜,總河李若星請開邳州壩,洩水入故道,且塞曹家口匙頭灣,逼水北注,以減睢寜之患,從之。 |
41 | 四年六月,河決建義諸口,灌興化鹽城。六年三月,御史吳振纓陳河隄修築𦂳要,下部議行之吳振纓疏略 |
42 | 七年二月,建義決口塞。 |
43 | 六月,河決沛縣之滿壩及陳㟁水口,又決長山隄口,參議徐標率河防同知張俊英塞之。徐州志:先是,懼河決㑹通也,北築太行隄,西起虞城界,東抵沛縣,復築縷隄,用䕶太行,西起虞城界,東抵張村站,又上自茶城下厯三山抵雙溝兩㟁,長隄之上,每三里設鋪一所,每鋪設夫十名外,更設遊夫巡邏,協力防守。 |
44 | 江南通志卷五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