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太宗皇帝举兵靖难，奉命居守，时将士精锐者皆从征，城中所余老弱不及什一，旦暮督治守备。及御敌之具，抚绥城中兵民，人人欢悦（《抱本》、《晨本》、《中本》「欢」作「欣」）。咨求老于兵旅（《晨本》「旅」作「事」）、及才识文吏，与之同事，推诚待之，皆为尽心。每四鼓以（《晨本》「以」作「已」，《宝训》与馆本同）起，二鼓乃息，左右或以过勤为言者，答曰：「君父身冒艰险在外，此岂为子优逸时？且根本之地，敌人所必趋者，岂得不御备（《三本》、《宝训》「不」下有「为」字，《抱本》、《中本》、《晨本》、《宝训》「御」作「豫」，是也，《宝训》「得」作「宜」）？」而凡有所施为，必先禀命仁孝皇后。无几，李景隆等引兵数十万围北平城，是时城中守备已完，虽老弱（《广本》「弱」下有「孱疾」二字，《中本》、《抱本》、《晨本》「老弱」作「老疾孱弱」）不及万人，帝鼓舞激劝，下至妇人小子，皆奋（《广本》「奋」下有「于」字）效力，更番乘城，昼夜拒敌，虽矢石交下，人心不变。数夜遣人开门斫敌营，敌惊乱自杀，或至明乃定，景隆等围城久不下，及兵士夜不得寗息，遂退营十数里。无几，太宗皇帝得报，引兵驰归击之，帝亦出城中兵夹击，景隆等狼狈大败散走。时二郡王高煦数出，从太宗皇帝，三郡王高燧留佐居守。官寺黄俨以高燧之幼钟爱也（各本「官」作「宦」，《广本》、《抱本》「幼」下有「而」字），为媒蘖夺嫡之计，将为己利，使其党往来，餙誉高燧而短帝，又谓帝将为朝廷固守北平，以拒父也，太宗皇帝以问高煦曰：「尔兄素孝，那当有此？」高煦曰：「兄诚孝，但在太祖时，果与太孙善也。」太宗不答，会朝廷用方孝孺之策，遣使持书授帝为离间，帝得之不启缄，即遣人赍书，并械其使诣军前白之，而俨已先遣人驰报太宗曰：「世子与朝中通谋，使者持书至矣。」言未既，帝所遣亦至，太宗发书览之，叹曰：「吾父子至爱，尚见谗间，矧君臣间而奸人不吾毁乎？」有问帝曰：「亦知人所以相谗者乎？」曰：「不知。」曰：「是可以不知乎？」曰：「吾所当知者，恭尽子职而已。」 |
| 12 | 丙午，遣书谕随征大营五军总兵官先委宁阳侯陈懋、阳武侯薛禄率领原随驾精壮马队三千，星驰回京，若三千马队不可撤动，即于各营选精壮马队一万还京，是时京卫军士悉出从征，京师留守不及数千故也。 |
| 13 | 丁未，命驸马都尉沐昕掌南京后军都督府事，命太监王贵通率下番官军赴南京镇守，宫中诸事同內官朱卜花、唐观保，外事同驸马都尉西宁侯宋琥、驸马都尉沐昕计议而行。召前户部尚书夏原吉同议合行典礼。 |
| 14 | 癸丑，在京文武百官、军民耆老上笺劝进，其词曰：「自昔帝王之垂统，皆传嫡长以兴邦，斯神圣之远图，寔国家之常典，恭维大行皇帝文武圣神，高明广大，爰当即位之始，首为继体之图，诚以皇太子殿下嫡长仁明，刚健中正，实能子育兆姓，怀柔百神，特命正位东宫，以隆国本，而涣颁纶诏，敷告庶邦，受抚军监国之大权，摄尊祖配天之大祀，天命允属，人心咸归，于今二十余年，实系宗社之重兹者，大行皇帝遗命殿下早登大宝，表正万邦，盖其建立于昔时，正望续缵承于今日。今殿下孝思罔极，未即钦承，夫神器不可以暂虚天位，不可以暂旷，伏望仰遵先志，少抑哀情，从天意，顺人心，早临九五之位，阐圣文，恢神武，益隆继述之图。」笺上，令谕答曰：「卿等惓惓忠于忧国，终天之恸，方切予心，遽继统之有闻，岂哀诚之能忍？所请不允。」 |
| 15 | 甲寅，文武群臣、军民耆老人等伏阙上笺劝进，其词曰：」 帝王垂统，建永世之基，图嫡长相传，嗣万年之历数。国家彝典，古今所同，恭维大行皇帝德合乾坤，明同日月，以武功定祸乱，以文教致太平。经国之谋，存于宏远，自登大宝，首建皇储，诚以皇太子殿下圣学日新，英资天锡，上足继承于大统，下足抚安于生民，纶命涣颁，与情允惬。伏惟殿下正位以来，问安视膳，孝行配于前王，赞政施仁，令誉达于天下，合天心而郊庙社稷之俱享，得人望而讴歌，朝觐之攸同，天与人归二十余载。兹者不幸，大行皇帝宾天，四海兆民如丧考妣，天下岂可以无主？神器岂可以暂虚？合群庶以询谋，同中外而劝进，望早正名而践祚，庶以顺天而应人，未赐允俞，尚持谦逊，虽终天之痛难抑，于为国之计何如？愿宽一己之哀情，以定万世之大计，臣等俯伏阙门，恭候俞旨，幸赐睿明之断，以慰亿兆之心。」笺上，令谕答曰：「卿等尽忠国家，经虑弘远，大宝之位虽难久虚，今梓宫在廷（各本「廷」作「庭」），山陵未毕，父子至性，其宁忍之？所请不允。」 乙卯，赵王高燧上笺劝进，其词曰：「国家之继统天位之传序，必归嫡长之尊，此自古帝王之大经也。国朝祖训，明昭日月，帝王通义，万世尊承。恭维长兄皇太子殿下以嫡且长，以仁且贤，简在父皇圣心久矣。爰登宝位之初，首正储副之位，上以奉宗庙之重，下以系四海之望，于今二十余年。长兄皇太子殿下恭敬孝友，上通于神明，忠厚宽弘，下孚于臣，庶天心所属，人心咸归。今不幸父皇宾天，长兄皇太子殿下正大宝之位，以奉天地宗社之祀，以主天下万国之众，此必然之理也。而孝思深切，今已累日，继统之礼，未闻明敕所司举行，伏见文武群臣累笺劝进，力辞未允，弟高燧以同气之末，亦惓惓面请，早正天位，皆未承允许。夫天位不可以暂旷，生民不可以无主，伏望长兄皇太子殿下鉴帝王之大经，明皇祖之大训，上遵父皇之遗命，下副臣民之仰望，早正天位，承天统（《广本》「天」作「大」），光祖宗之付托，续太平于万世。笺上，答书不允，于是公卿大臣合词议曰：「嫡长继统，古今通制，虽殿下崇执谦让，如宗庙社稷何复率？」文武百寮、军民耆老上表劝进，其词曰：「国家承百王之正统，启万世之弘图，大宝相传，必以嫡长，此古今之常经，天下之公义，太平之建，实本于兹。恭维大行皇帝文武圣神。聪明睿智，重惟国本，首建储君，敬惟皇太子殿下圣资天锡，盛德日新，温恭协于重华，明睿察于庶物，自膺册宝以来，抚军监国，尊祖敬 天，华夏蛮貊，罔不归心，朝觐讴歌，悉皆载戴德。兹者不幸大行皇帝奄弃臣民，遗命惓惓，俾正南面，而旷日积久，尚未钦承，臣等合词劝进，恳款屡陈，而孝思无穷，哀慕弥切，辞让至再，谦抑未遑。臣等切惟天位不可以久虚，生民不可以无主，大孝之道，继述为重，贤圣垂范，万世遵承，是敢再沥悃诚，昧死上请，伏望少纾哀恸，即赐允俞位九五，而作君师，抚万邦而弘治化，下副人心，上慰天命（《三本》「命」作「心」）。」表奏，赐谕答曰：「卿等谓天位不可久虚，嫡长在予，宜正大统，惓惓陈请，至再至三。夫国有大戚，四海生民如丧考妣，况于父子情当何如？予惟亮汝之忠诚，汝尚体予之哀恳，所请不允 。」 |
| 16 | 丙辰。文武群臣、军民耆老、四夷朝使僧道人等伏阙上表言：「自大禹以来，国统之传，必归嫡长，至商至周，圣贤之君，率由斯道，是以致治隆盛，享国久长，三代而下，汉唐宋之盛际，亦莫不由于斯也。我太祖高皇帝以大圣之资致治保邦。率遵隆古，承祧继统，必在长嫡，著之祖训，垂法万年。大行皇帝以圣继圣，虽一政一令必循旧章，而经国宏谟，尤所致慎，是以即位之初，首建储副，所以定邦。本所以一人心正，国家之大分，贻太平于永远。伏惟皇太子殿下既嫡且长，名分以正（《晨本》「以」作「已」），而缉熙圣学，日新睿德，自膺册宝，监国两京，二十余年，孝行通于神明，仁心昭于四海，待臣以礼，视民如伤烛于物，情达于治体，盖四海兆庶咸仰望归向，以为将来太平之主也，人心如此，天意可知。今大行皇帝上宾，遗命属以继统，系宗社之重（《广本》、《抱本》「社」作「庙」），副天人之心，命下，累日不闻钦承，臣民三上章劝进，亦不蒙允从，群情遑遑，实所未喻。夫为天下国家者，其孝在于安宗社，固基业以为重，忽其重计，又久稽于遗命，圣贤之孝，殆不如此。伏望殿下少回圣心，早正天位，以慰人望，臣等惓惓愚衷，有进无退，俯伏阙下，伫聆德音。」 表上，下令礼部臣曰：「大行皇帝上宾，遗命眇躬，俾承大统，顾在哀疚，不忍遽承，而亲王、文武群臣、军民耆耋、四夷朝使同秉一心，奉表劝进，却而复至，三四未已，国之大计，不敢以不从，人之忠告，不可以终拒，尔礼部择日祗告天地、宗庙、社稷，予即皇帝位，其具仪以闻。」 |
| 18 | 丁巳，以嗣位遣英国公张辅告天地，定国公徐景昌告宗庙，宁阳侯陈懋告社稷，上躬告几筵，即皇帝位。将即位，中官传旨，鸿胪寺、百官免上表贺，行五拜三叩头礼，赴承天门外听诏，鸿胪寺宣旨百官。讫，登宝位，朝群臣，大赦天下，诏曰：「朕惟上天生民爰立君主，仁育兆庶，咸底于泰和，统御华夷，同跻于熙。〈自皋〉我先皇帝奉天辅运治化，高于百王文德武功，声教被于四海，比缘边警廑，龙驭以亲征，逮及凯旋，竟鼎湖之升逝，遗命神器，付予眇躬，顾哀疚之方深，岂遵承之遽忍，亲王、公侯、驸马伯、文武臣寮、军民耆老、四夷朝贡之使俯伏阙下，奉表劝进，以为天位不可以久虚，生民不可以无主，长嫡承统，国家常经，陈词再三，沥恳勤切，用是仰遵遗命，俯狥舆情，已于八月十五日祗告天地、宗庙、社稷，即皇帝位，奉祖考之洪祐，仰圣明之永图属。兹莅祚之初，宣布维新之命，其以明年为洪熙元年，所有合行事宜，条示于后： |
| 19 | 一、自永乐二十二年八月十五日昧爽以前，官吏军民人等有犯，除谋反大逆、子孙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杀夫、奴婢杀主不赦外，其余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大小，咸赦除之，敢有指告赦前事者，以其罪罪之。 |
| 22 | 一、各处军民有因追陪孳生马匹，为官府所逼，不得已将男女妻妾典卖与人者，诏书至日官府，悉为赎还，不许托故延缓，如女子年长已成婚配者，不在此例，今后倒死孳生马匹，只照洪武中例追陪。 |
| 25 | 一、往迤西撒马儿罕、失剌思等处买马等项，及哈密取马者，悉皆停止，将去给赐段疋磁器等件，就于所在官司入库，马驼骡（《广本》「骡」作「驴」，《诏制》与馆本同）匹系官给者，仍交还官，系军民买办者。给还原买之人，原差去內外官员俱限十日內起程赴京，不许托故稽留。 |
| 26 | 一、往云南木邦、缅甸、麓川、车里等处采取宝石等项及收买马匹等件，悉皆停罢，其给赐之物发与差来进贡使臣带去，但系朝廷差去內外官限十日內，即起程回京，官军各回原卫着役，不许稽留。 |
| 31 | 一、交址采办金珠、香货之类，悉皆停止，交阯一应买办采取物料，诏书內开载未尽者，亦皆停止，所差去內外监督官员，限十日內即起程赴京，并不许托故稽留、虐害军民。 |
| 32 | 一、各处为营造采办木植，如已起运者，随到所在堆垛，其未采办者，悉皆停止。军民各发（《三本》、《诏制》「发」作「放」）宁家，所差去采办官员人等，限十日內起程赴京，不许托故稽留、扰害军民 。 |
| 33 | 一、各处造作除军需外，其余不急之务尽皆停罢，今后各衙门，非奉朝廷明文，不许一毫擅自科扰军民。 |
| 38 | 一、天下一应税课，悉依永乐二十年以前旧额徵收，不许指以钞法为由，妄自增添，扰害伤民。 一文武官吏、军民匠作，人等有为事发运砖、拖石、砌城、运粮做工等项，悉宥其罪，官吏复还职役，军还原伍，匠仍当匠，民放宁家，其风宪官有犯赃罪，不许复职，放回原籍，为民当差。 |
| 39 | 一、军官并旗军力士校尉舍人余丁等犯罪发各处立功。及哨了等项者，悉宥免之，复其职役。 |
| 40 | 一、军官犯罪发各处充军养马、种田等项者，悉宥复职。 |
| 41 | 一、军官总小旗犯罪，除谋逆外，军官被刑及罢闲者，本身见在，复其原职。已故者，子孙依例承袭，总小旗革役充军者，亦准此例，复其原役。 |
| 43 | 一、递年为事发买马当站及充递运驿夫、皂隶、膳夫、军伴之类，法司即拨人代替，放回为民，不许延缓。 |
| 44 | 一、逃军、逃囚、逃匠人等，诏书到后，许一月內赴官自首，与免本罪，军还原伍，民还原籍，匠复本业。 |
| 45 | 一、军民中有鳏寡孤独者，所司依例存恤，毋令失所，民年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许令一丁侍养，不能自存者，官为赈给，凡军民年八十以上，所司给与绢二疋，绵二斤，酒（《诏制》「酒」作「米」）一斗，肉十斤，时加存问。 |
| 46 | 一、有怀材抱德，堪任用者，或屈在下僚，或混处军民，或隐迹山林，委所司荐举，以礼遣送赴京。 |
| 48 | 一、凡军民利病，许诸人直言，无隐。 |
| 54 | 永乐二十二年秋八月戊午，赐扈从北征五军总兵官、公侯伯、都督英国公张辅、忠勇王金忠等二十六人白金、钞币表里、苏木楜椒有差。 |
| 55 | 命英国公张辅掌中军都督府，阳武侯薛禄掌左军都督府，安远侯柳升掌右军都督府，宁阳侯陈懋掌前军都督府，成山侯王通掌后军都督府，安平伯李安掌四川都指挥使司，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任礼掌广西都指挥使司，改前军都督佥事马英于后军都督府，仍谕之曰：「卿等皆先朝勋旧，故托以股肱，心膂其一乃志，力以无愧职守。」 |
| 57 | 复刑部尚书吴中、右侍郎杨勉官，升锦衣卫千户毕晟、徐胜俱为本卫指挥佥事，徵镇守大同前军都督佥事刘鉴镇守宣府，后军都督佥事王玉还，仍命都指挥使王礼镇守宣府。 |
| 74 | 辛酉，命镇守广西镇远侯顾兴祖充总兵官，仍领湖广、广西、贵州三都司官军，剿捕广西等处叛寇。 |
| 75 | 升府军前卫指挥使山云为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
| 80 | 升隆庆卫指挥使袁纳（《抱本》、《中本》「纳」作「讷」）为都指挥佥事，仍掌本卫，守居庸关。升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谭广为本府左都督，命镇守宣府等处，广奏请以其所领骑兵五千分畀都指挥崔聚、武与、指挥董兴、张政、唐铭、阮真六人，每三人领一千，更番随往宣府备御，三月一更，从之。 |
| 95 | 升后军都督佥事梁铭为本府都督同知，燕山前卫指挥同知沈清为都督佥事。 |
| 96 | 丁卯，赠保母金氏为翊圣恭惠夫人，命府军左卫故指挥使张旭子辂袭父职。 |
| 99 | 升光禄寺署丞王彝、署正张原俱为本寺少卿。署丞马成为金吾前卫亲军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成自上为世子，居守北京（《广本》「京」作「平」）时，以卫士选治膳，故特进武职云。 |
| 100 | 哈密卫指挥秃儿迷失、四川建昌卫指挥使安普（《广本》「普」作「晋」）容等、东川军民府等处土官知府阿得遣叔安贵等、昌州长官司长官阿寿遣把事自巴（《广本》、《中本》「巴」作「把」，《抱本》作「己」）等、狭西洮州卫火把等簇土官千户喃喇（《三本》「喇」作「剌」）约思等及番僧营着卜（《三本》「营着卜」作「管著藏卜」，疑是也 ）各贡马，赐钞币有差。 |
| 104 | 增赐宁夏随征迤北官军钞，官每员十锭，军每人六锭，遣归。 |
| 105 | 庚午，改羽林卫亲军指挥使司（《三本》「林」下有「卫」字，《广本》无「亲军」二字）为长陵卫亲军（《广本》无「亲军」二字）指挥使司。 |
| 106 | 擢皇亲张輗为指挥使。輗，太师英国公辅弟也。命右军都督同知李敬致仕。敬，镇守四川累年，兵民安之。至是，以两目废力，请解任，遂命致事（《中本》「事」作「仕」）。 |
| 108 | 六科给事中梁盛等劾奏：「成国公朱勇、定国公徐景昌、富阳侯李茂芳、广宁伯刘湍、新宁伯谭忠、建平伯高福、安乡伯张安、兴安伯徐亨、后军都督同知梁铭、都督佥事沈清、户部尚书郭资、礼部右侍郎郭敦、工部左侍郎李友直、太常寺少卿王勉、寺丞康禋、傅霞岫、冯仲彝、通政司左通政李至刚、右参议朱绍祖等居大行皇帝丧违令，不宿公署，饮酒食肉，恬无戚容，身为大臣，无礼无义，宜付法司，明正国典。」上曰：「公侯伯、都督悉免冠，令廷臣议所犯。」已而宥之，尚书郭资以疾亦宥之，侍郎、太常寺、通政司官悉付法司论罪。 |
| 109 | 辛未。命故成安侯郭亮子晟袭成绶袭永顺伯。擢故清远侯王友子顺为羽林前卫亲军指挥使司指挥佥事，例晟应袭伯绶应袭指挥使，友，永乐中以罪废，顺不应授官，上念其父祖功，故特加恩云。 |
| 113 | 升都指挥使把台为后军都督佥事。命都指挥使荣贵掌福建行都司，都指挥同知陈忠任浙江都司。升羽林前卫指挥佥事李英为指挥同知，仍领将军宿卫。升羽林前卫指挥同知陈兴、常山右护卫指挥同知朱兴、常山中护卫指挥同知卞福、张聚、大兴左卫指挥同知朱忠、隆庆右卫指挥同知苏保、金吾左卫指挥佥事汤信、燕山左卫指挥佥事杜恂（据《旧校》改）、宽河卫指挥佥事辛显、会州卫指挥佥事胡颜俱为都指挥佥事。陈兴任山西，朱兴任浙江，卞福任广东，张聚任福建，苏保任贵州，汤信任辽东，辛显任山东，都司胡颜任狭西，专掌镇番卫。朱忠任四川，杜恂任山西，俱行都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