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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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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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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四十二  唐 白居易 原本宋。 孔 傳 續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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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官     侵官離局     濫官賣官爵    詐稱官巧官     胥吏申牒文書   才稱職才過職十一   不稱職十二愼擇十三    未能為政十四俸禄十五    世禄十六祿不兼利十七  寛猛相濟十八替代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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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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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器,不可假人。 官事不攝管仲奢僣,士㑹攝右晉文公城濮之役,舟之僑先歸,士會攝右,叔魚攝理晉邢侯與雍子爭鄐、田士景伯如楚叔魚,攝理理獄官,攝官承乏。 供二衛侯將會,使祝佗從辭曰:「臣展四體以率舊職,猶懼不給,而煩刑書。若又攝官,招大罪也。承乏,謂兼二職也,拜眞眞,受也,兼人之職」。 不貳事,將效一官,敢有二事:攝政孔子為司寇,攝政七日,誅少正卯。兼二事,傳沈諸梁兼二事。二事,謂令尹、司馬也。假器孔停,天下攝官。劉晏時經費不充,停天下攝官,獨租庸得補署,積數百人,皆新進敏銳,盡當時之選,趣督倚辦,故能成功。攝官升山張九齡署吏、攝百司,繁而不綱,杜佑始度支,嗇用度多,佑以署吏攝百司,繁而不綱。佑以營繕還,將作本炭,歸司農、練染還少府,職務簡修。兼攝行軍長史,李靖、陳圖、蕭銑十䇿,有詔拜靖行軍揔管,兼攝孝恭行軍長史。募官攝府縣,崔光逺,元宗西狩,詔留光逺為京兆尹、西京留守、採訪使。乗輿已出,都人亂入左藏大盈庫,争輦財珍光,逺募官攝府縣,隨闔宮闕,斬數十人乃定。地貧俸薄,潞、磁等四州縣令録事參軍,地貧俸薄,無人願請,多是假攝。李德裕會昌一品制集。擇文武攝臺省官,李晟擇文、武攝臺省官以俟乗輿。何攝為!李巨授陳留譙郡太守、攝御史大夫,明日謝,帝驚曰:「何攝為!」即詔御史大夫。韋相攝衛。嶺南異物志:韋執誼貶崔州司戶刺史,閔其羈旅,乃舉前件官在朝廷頗諳公事,幸其佐理,勿憚糜費,請參韋相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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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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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侵,官冒也。 一失其位: 不謀其政。 君子思不出其位」。 各有司存。 思難不越,官信也」。 君子行無越思,守不假器絜瓶,難假,不能恤緯傳嫠不恤其緯,而憂宗周之殞,焉用代庖《莊子》:「庖人雖不理庖,尸祝不越樽爼而代之,兼人之智出位之思,侵冒越思,各恭乃位」。 出則有尤如冒厥官,過猶不及,不貳事,不移官,各司其局,雖則奉公且為出位,行茍越思動而生悔代斵。 易而生亂,過則有刑,將效一官敢有二事,茍越思於乃職必速戾于厥躬律,諸越司侵職者杖七十。議曰:設官分職,各有司存越,其本司侵人,職掌當杖之也。孔不敢侵官,魏謩帝勅:謩曰:事有不當,毋嫌論奏。謩對臣頃為諫官,故得有所陳,今則記言動,不敢侵官。設官各以其事治,杜淹建言諸司文案,稽期請以御史檢按。太宗以問㒒射封倫。倫曰:設官各以其事治御史,劾不法而索按求疵,是大苛且侵官淹黙然相侵。楊炎舊制:中書舍人分押尚書六曹,以平奏報。開元初,廢其職,盧杞請復之,炎固以為不可,杞益怒,又宻啓主書過咎逐之。炎曰:主書,吾局吏也,吾當自治之,奈何相侵邪?」嫌其出位,白居易拜左賛善大夫,是時盜殺武元衡,京師震擾,居易首上䟽,請亟捕賊,刷朝廷恥,以必得為期,宰相嫌其出位不恱。知五品選。盧承慶檢校兵部侍郎,知五品選,辭曰:「選事在尚書臣掌之為出位」。帝不許,曰:「朕信卿,卿何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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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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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失官,慢也。離局,奸也。一失其位,寵名皆棄。 臣之失職,常刑無赦」。 一日失職,則死及之。 叛官離次,遐棄厥司。 慢官慢《易》 既忘恤緯,是不理庖各司其局,各揚其職揚舉廢職服刑云云,由官邪也。爾爾則死及之。闕擅去官。吉茂同産兄黃為長陵令,時禁長吏闕擅去,黃聞司徒趙溫薨,以故吏違科犇䘮司𨽻鍾繇,收伏法。徵書未至擅去,石崇為荆州,徵為大司農,以徵書未至,擅去官,免之。旬日還,阮籍為束平相,到郡,法令清簡,旬日却乗驢還。出界,晉郭弈為野王,令羊祜過之,遂送祜出界數百里,坐此免官。離軍營求免,後漢皇甫規威明為渡遼將軍,欲退,身數上,病不許。友人王旻䘮還,規越界迎,因令客宻告并州刺史胡芳奏芳曰:「威明欲避第故耳。吾當為朝廷愛才,何能申此!子計!」遂不問也。孔不樂職,輒去,張建封湖南觀察使。韋之晉辟署參謀,授左清道兵曹參軍,不樂職輒去。疾其姦,蕭存、張滂主財賦,辟存留務京師。裴延齡與滂不叶,存疾其姦,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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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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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爛羊後漢更始官爵,皆賈豎羣小語曰:「竈下養中郎將,爛羊胃,騎都尉,爛羊頭,封公侯」。鴻都,後漢靈帝好學,祭酒樂松,賈護多引無行趍勢之徒,並待詔鴻都門,士君子皆深耻之。貂不足,狗尾續晉趙王倫篡位,同謀者越階,次奴卒,廝役亦加爵位,毎會貂蟬盈坐,時人語曰:「貂不足,狗尾續」。樂公樂卿,漢武時,國用耗竭,有司請賣爵,置賞官,名曰武功爵,得至樂公樂卿者,朝位從九品,加樂者別正卿人,十九爵二十爵。至樂卿,食公卿祿而無二也。孔斜封官。安樂與太平等七公主皆開府,而主府官屬尤濫,皆出屠販、納貲售官,降墨勑斜封授之,故號斜封官。韓琬言:「仕路太廣,故弃農商而趨之。一夫耕一婦蠶,衣食百人,欲儲蓄有餘,安可得乎!胥史濫章韍,張九齡帝封泰山,張說多引兩省録事主書及所親攝官升山,超階至九品。九齡當草詔,謂說曰:「官爵者,天下之公器,先德望,後勞舊。今登封告成,千載之絶典,而清流隔於殊恩,胥史乃濫章韍,恐制出四方失望,既而果得謗。倡優授官,魏元忠陳郡男子袁楚客以書規之,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故曰:「天工,人其代之」。夫代天非材不可也,代非其人,必失天意,失天意而無患禍,未之有也。今倡優之輩,因耳目之好,遂授以官,非輕朝廷亂正法邪!人君無私,私怒害物,私賞費財,況私人以官乎!優人擢將軍,曹確優人李可及擢為威衛將軍。確曰:太宗著令,文武官六百四十三,謂房𤣥齡曰:朕設此待天下之賢人,士工商雜流假,使拔出等夷,正當厚給以財,不可假以官。與賢者比肩立同坐食也。文宗欲以樂工尉遟璋為王府掾,竇洵直固争,卒授光州長史,今而位將軍,不可。帝不聽。分職建官,不可以濫。李嶠在吏部時,隂欲藉時望復宰相,乃奏置員外官數千,既吏衆猥,府庫虚耗,乃上書歸咎于時。因蓋前非曰:「分職建官,不可以濫」。傳曰:「官不必備,惟其人」。自帝室中興,以不謹爵賞為惠,冒級躐階,朝陞夕改,正闕不給,加以員外,內則府庫為殫,外則黎庶蒙害,非求賢助給之道也。臺閣之內,朱紫盈滿。蕭至忠同平章事上䟽陳時政曰:今列位已廣,冗員復倍。陛下降不貲之澤,近戚有無涯之請,臺閣之內,朱紫盈滿,官秩益輕,恩賞彌數。舞胡致位五品,鳴玉曳組,趨馳廊廡,非貽則子孫之道也。李綱諫䟽。白版侯,朝野僉載:武后時,封侯者衆,鑄印不供,至有白版侯者焉。委事受權。袁楚客規魏元,忠閹竪者給宫掖掃除事,古以奴𨽻畜之中。古以來,大道乖䘮,䟽賢哲親近習,乃委之以事,受之以權。故竪刁亂齊,伊戾敗宋,君側之人,衆所畏懼,所謂鷹頭之蠅,廟垣之鼠者也。今大君中興,獨有閹豎坐升班秩,既無正闕,率受員外,乃盈千人,綰青紫,耗府庫。獻𤓰,陸贄幸梁,有獻𤓰者,帝嘉其意,欲授以試官。贄曰:「爵祿者,天下公器,不可輕也。今獻𤓰一器,果一盛則受之,彼忘軀者有以相謂矣,曰:吾之軀命乃同。𤓰果,草木也。若草木然,人何勸焉!內外盈溢,至無聽事以居,當時謂之「三無坐處」。選舉志:中宗時,韋后及太平、安樂公主等用事,於側門降墨勑斜封受官,號斜封官」,凡數千員,內外盈溢,至無聽事以居,當時謂之「三無坐處」,言宰相、御史及員外郎也。今取士多且濫。劉祥知選事上䟽陳六事:一曰今取士多且濫,入流歲千四百,多也。雜色入流,未始銓汰,濫也。故共務者,善人少,惡人多。臣謂應雜色進者,切責有司試判為四等,第一付吏部,二付兵部,三付主爵,四付司勲。若坐負當責,雖經赦仍配三司,不者還本貫,則官不雜矣。比年不加簡擇,京官坐負及聲稱下者乃典州。吏部年高不善刀筆者乃擬縣朝輕用人,何以治國!願加汰擇韋嗣立。員外置官數倍正闕,曹署典吏,困於發事,管府倉儲,竭於資俸,同上論官濫䟽。麒麟楦,唐楊炯毎呼朝士為麒麟,楦或問之曰:「今假弄麒麟者,必修飾其形,覆之驢上,宛然異物,及去其皮,還是驢爾。無德而朱紫,何以異是!張鷟朝野僉載:補闕連車載,武后時官濫謠曰:「補闕連車載,拾遺,平斗量,欋椎侍御,史椀脫校書郎云。騶子倡人鳴玉曳履,舊史:孔子曰:惟名與器,不可假人」。是言謹舉之為重也。臣伏見王長通、白明達本自樂工,輿皁雜類,韋槃提、斛斯正則更無他材,獨解調焉。縱使術踰儕輩,伎能有取,可厚賜錢帛以富其家,豈宜列預仕流,起授高爵,遂使㑹朝之位,萬國來庭,騶子倡人鳴玉曳履,與夫朝賢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臣竊恥之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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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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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入粟拜爵,漢食貨志:晁錯䇿:重粟之道,在於以粟為賞罰,令募天下入粟,縣官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農人有錢,粟有所渫。渫,散也。息,列反,帝從之。入奴為郎,後漢府庫虚,乃募人入奴婢,得以終身為郎,先為郎者増秩。入羊又入羊為郎,受爵賞,欲移賣者無所流駝,無所差次。駝者,移也。入粟,黄、覇入榖沉黎郡,補左馮翊二百石。卒吏。注云:三輔郡得仕也。郡為卒吏,二百石尤異也。以貲為郎。張釋之以貲為郎。注漢法,貲五百萬得為常侍郎。郎官,桑宏羊為均輸,令吏人入粟補郎官至六百石。食貨志云。漢桓帝占賣關內侯。 以貲為郎,司馬相如非其好也。賣公卿,靈帝開鴻都門賣官,又私令左右賣公卿,公千萬,卿五百萬。崔烈入錢行,三公問子鈞曰:我為三公。人以為何?鈞曰:論者嫌其銅臭,烈怒擊之」。禮錢後漢三公皆輸禮錢,或以錢不足免。西園曹嵩輸西園錢,位至太尉。賂遺求達,魏張德容為門下小吏,家富自惟寒素,念無以自逹,乃常畜好刀筆,伺大吏有乏者即給之,以此見識逹也。賂遺求官,張譲專權,孟佗以蒲桃酒一斗遺譲譲,拜佗涼州刺史。以貨賣鴈門太守。見干謁門。孔柳澤上䟽曰:竊見神龍以來,紀綱大壊,內寵專命,外嬖制權,因貴慿勢,賣官鬻爵,妃主之門同商賈,然舉選之署若闤闠然,屠販者由邪忝官,廢黜者因姦冒進,天下溷亂,㡬危社稷。召富人納貲,胡証為和親使,舊制:行人有私覿禮,縣官不能具,召富人子納貲於使而命之官,証請儉受省費以絶鬻官之濫。母妻、諸子賣官,李義府母妻諸子,賣官市獄,門如沸湯。賣官收貲濟軍興,裴冕太子即位,進冕同平章,乃建言賣官,收貲濟軍,興時取償既賤,衆不為宜。錢多者得之,前蜀王衍太后、太妃以教令賣官,自刺史以下,毎一官闕,必數人並争而入錢多者得之。堂牒賣官,王昶遣醫人陳究以空名堂牒賣官,五代,閩世家。多受金錢,中宗庶人韋氏稍寵樹親屬封拜之。昭容與乳母及尚宮賀婁等多受金錢,封巫趙隴西夫人,禁中勢與上官埒,繇是墨敕斜封出矣。納貲售官,號斜封,安樂公主官属尤濫,皆出屠販、納貲售官,降墨敕斜封授之,故號斜封官。納錢物給告身。至德四年,宣諭使、侍御史鄭叔清奏承前諸使下召納錢物,多給空名告身,雖假以官,賞其忠義,猶未盡財能。今皆量文武才藝,兼情願穩使。據條格擬同申奏聞。通典。仇敵賈販,韓琬上言,往選司從容有禮,今如仇敵賈販。詐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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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御史,漢魏相為茂陵令,御史大夫桑宏羊詐稱御史,止傳縣之傳舍也,丞不以時謁,客怒,縛丞相,疑其有奸,收捕,案致其罪。漢使者,後漢公孫述使人詐稱漢使者,假述益州,收印綬。孔冒牒取調,戴胄為大理少卿時,選者盛集,有詭資䕃冒牒取調者,詔許自首。不首,罪當死。俄有詐得者,獄具,胄以法當流。詐其子,使不俟朝制。李抱眞卒,其子緘匿䘮,與其属謀,會諸將元仲經詭抱眞令曰:「吾疾不任事,令緘典軍」。即為抱眞表。翌日,令諸將署章,請以節付緘。天子已聞抱眞䘮,遣使者馳入軍,詔以事屬大將王延貴,緘愕然,謂諸將曰:「詔不許,若何?」乃遽以印鑰上。監軍始發䘮,使者趣延貴視事,護緘赴東都。始緘遣將陳榮以書抵武俊,假其財,武俊怒曰:「吾與乃公善者,恭王命,非同惡也。今聞已亡,誰詐其子,使不俟朝制邪!囚榮而讓緘焉。冒名仕至縣令,王式,慈溪民,陳瑊冒名仕至縣令,豪縱州不能制,式窮治其姦,榜死。自稱清海軍掌書記,五代李鏻,唐宗室子,少舉進士,累不中,客河朔間,自稱清海軍掌書記,謁定州王處直,處直不為禮,乃易其綠衣,更為緋衣謁常山。李宏規宏規,進之趙王王鎔,鎔留為從事。未拜命而稱新官。同上何擇與宰相趙鳳有舊,數私于鳳,求為給諫。鳳薄其為人,以為太常少卿。敕未出而澤先知之,即稱新官上章自訴。章下中書,鳳等言「未拜命而稱新官,輕侮朝廷,請坐以法」。乃以太僕少卿致仕。告假冒。宗室李義琛始被譎匿,身為傭保而嗣生許瓘,利其爵邑,告義琛假冒,復流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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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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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馬安漢汲黯姊子司馬安文巧官官四至九卿,以河南太守卒,昆季以安,故同時至二千石者十人持祿 專祿以周旋。 汲黯謂公孫宏曰:齊人多詐,始與臣約,即上前皆背之。「遊五侯門,漢五侯不相得,賔客不同,唯樓護君卿遊五侯門,盡能得其歡心。孔餉謝權倖,韋陟襲郇國公,坐事貶,後為河東太守以失職,內怏怏,乃毁亷隅,頗餉謝權倖,欲自結。容容持祿,李元素,元和初召為御史大夫,一不建為容容持祿,內望作宰相,久之不見用。結權倖,求鎭守。鄭權遷工部尚書,乃結權倖求鎮守,於是檢校尚書右僕射、嶺南節度使,多裒貲珍,使吏輸送,凢帝左右助力者皆有納焉,人笑之。隂事宰相以久其權,郭英乂東都平,權知留守隂事,宰相元載以久其權,未㡬,嚴武死成都,乃拜劒南節度使。所至聚斂,諧結權近,楊元卿性憸巧,所至聚斂,諧結權近,故累更方任。僞不勝,宗室道古巧求宦,便佞傾,下游公卿間,常與奕博僞,不勝厚進,所償嗜利者多得其懽心。因鄭注以交王守澄。王式少節儉,巧于宦,因鄭注以交王守澄,中丞歸融劾之,出為江陵少尹。柔聲婉顔,狐媚當權,孫樵逐痁鬼文:有司馬安者,攘仁盜義,縛舌膠脣。柔聲婉顔狐媚當權,死而有靈,是為巧鬼。此鬼依人辭枯即榮,長劒華纓,高步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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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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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恥於廝役,後漢趙煜為縣吏,捧檄迎督郵,煜恥於廝役弃車馬去,從杜撫授韓詩。陶侃鄱陽人,呉平徙廬江之潯陽,早孤為縣吏。胥徒。 小胥 操牘、吏部式,諸流外官滿未滿得勲,五品已上敘勲勅,至省者,陳牒請解於兵部續勞,上經三年,折當考考,滿日從流外資敘,不得輒敘勲階,若六品以上勲及國勲,不在此限。小吏入令被中,光逸事見屬吏門注。孔為中書令,薛稷㑹鍾紹京為中書令,稷諷使譲,因入言於帝曰:「紹京本胥吏,素無才望,今特以勲進長百僚,恐非朝廷具瞻之美。劉祥道六事,六曰三省都事、主事、主書,比選補,皆取流外有刀筆者,雖欲參用士流,率以儔類為恥,前後相㳂,遂成故事,且掖省崇峻,王言祕宻,尚書政本,人物所歸,專責曹吏,理有未盡,宜稍革之,以清其選。為書與所善吏刺取朝廷事,李乾祐甞為書,與所善吏刺取朝廷事,迷隱其辭,為吏所賣。胥吏非宰相器,牛仙客,帝既用仙客,知時望不歸,乘間以問高力士,力士曰:仙客本胥吏,非宰相器。帝忿然曰:朕且用康𧦬,盖恚言也」。罷省胥,韓洄罷省,胥吏冗食三千人。堂吏數招權納賄賂,韋處厚同平章事,堂吏湯鈢數招權納賄賂,處厚笑曰:「此半滑渙也」。斥出之,相府肅然。中書史李吉甫中書史:滑渙素厚中人劉光琦,凢宰相議為光琦持異者,使渙請常得如素,宦人傳詔或不至中書,召渙於延英承㫖,迎附羣意,即為文書,宰相至有不及知者,由是通四方賂謝,弟泳官至刺史。鄭餘慶當國,嘗一責怒,數日即罷去。吉甫請間劾其姦。捕臺府吏,王源中遷左補闕。是時中官領禁兵,數亂法,捕臺府吏屬繫軍中。源中上言:臺憲者,紀綱地,府縣責成之所,設吏有罪,宜歸有司,無令北軍亂南衙,麾下重於仗內。帝納之。宿姦老吏,裴延齡擢司農少卿,素不善財計,乃廣鈎距取宿姦,老吏與謀以固帝幸。出入辜平,南唐曹隨知盧陵吉陽令。先是邑有二胥,酋辨於治體,亦精於法律,惟能出入辜平時,邑民苦之,謂之長短星。隨以為親信,雖制之以度未為之殘蠧,然或為之所欺罔,而隨不之覺野史。巧吏猾徒,縁姦而奮。張九齡上言。張元素與孫伏伽在隋皆為令史。張元素傳牛仙客擢胥,吏目不知書,張九齡帝將以涼州都督牛仙客為尚書,九齡執曰不可。帝怒曰:豈以仙客寒士嫌之邪!卿固素有門閱哉?九齡頓首曰:臣荒陬孤生,陛下過聽,以文學用臣牛仙客擢胥吏,目不知書。韓信淮隂一壯夫,羞絳、灌等列,陛下必用仙客,臣實恥之。胥曹失色。陸亙遷太常博士。禮史:孟真練容典博士,降色訪逮,史倚以倨橫。會將册皇太子草儀真,參議偃蹇,亘榜逐之,胥曹失色。梁客將梁王欲以嬖吏張延範為太常卿,唐宰相裴樞以為太常卿,以清流為之,延範乃梁客將不可。梁王大怒曰:「吾常謂裴樞純厚,不蹈浮薄,亦為此耶!」是歲四月,彗出西北文昌軒轅天市,宰相柳琛希梁王㫖,歸其譴於大臣,於是左僕射樞等皆以無罪貶,同日賜死於白馬驛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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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牒文書。 簿書文案符牒附。白月終,周禮小宰月終,則以官府之敘受羣吏之要。注云:毎,月之小計也。賛冢宰受歲會終,令羣吏致事,注使齎歲盈文書來,今上計也。具文,漢宣詔曰:上計簿具文而已。計簿書,黃覇為馮翊二百石卒,吏顔郡錢計簿書以廉正見稱。辭案,後漢周紆為齊相,任刑法,善為辭。案為州內所則也。自校簿諸葛亮常自校簿,顒直入諫曰:「為理有體,上下不可相侵」。云云。亮謝之。吕範周谷吳志:初孫䇿吏:吕範典主財物,孫權私求必關白,不敢私許。當時見望權守陽羨長有私用䇿,或料覆功曹,周谷為傳著文簿譴問,權臨時恱之。及統事以範忠誠,厚見信任,以谷能欺,更簿不用也。案牘簿領送解式,公式今諸州使人送解至京二十條已上,一日付了四十條已上三日了一百條已上四日了,二百條已上,五日了。不視文書,後漢向栩甫興,為趙相,不視文書,舍中生蒿萊。治藏,周禮,一曰府掌官契,以治治藏人主財用簿書也。賛治,史掌官書,以賛治贊治,今起革文書也。失則名辟名者以官刑注辟,多詐作書,與實不相應也。司書主財用簿書。文致,嚴延年治獄皆文致,不可得反。反,音幡。致,至也,宻也,言大案至宻也。多張文簿,計,簿也。計文不改,謂上計文書不改也。對簿,謂獄訟文簿也。舉書孔廷,無稽牒,張嘉正遷兵部員外郎,時功狀盈几,郎史不能决,嘉正為詳處,不閱旬,廷無稽牒。考簿用墨,王徽進考功員外郎。故事,考簿以朱注上下為殿最,歲久易漫,吏輒竄為姦,徽始用墨,遂絶妄欺。誓牒,嗣襄王煴僣號,迫羣臣作誓牒,徽託手弱卒,不肯署。請豫立簿注,蘇瓌十道使,括天下亡戸,初不立籍,瓌請罷十道使,專責州縣,豫立簿注,天下同日閱正,盡一月止。視簿領紛積,反用為樂,王播毎視簿領紛積於前,人所不堪者,播反用為樂。沉埋案牘間韋蘇州髙陵書情開卷不及顧沉埋案牘間。束帶理官府,簡牘盈目前,同上寄韓明府盧主簿。訟牒滿前,温彥博為吏部,汰擇士類,寡術不能厭衆,訟牒滿前,時譏其煩碎。盧從愿、為吏部精力于官,僞牒詭功,摘檢無所遺。裴遵慶性彊敏,視簿牒詳而不苛,世稱吏事第一。苗晉卿練逹事體,百官簿最,一省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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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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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爵不踰德。 授方任能。 類能而使之。 任良授官,君子使人也,器之。 行爵出祿,必當其位《月令》,量能授爵。 其人存,則其政舉。 輪轅適用 記曰:司馬辨論官材,論辨,然後官之任定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祿之。官有小大,所貴授方,才有長短,各宜適用。任非其人,則官邪而政廢。才稱所職,必事舉而績成。智以效官。才宜稱職。薛宣換縣,宣為馮翊令,潁陽令薛恭與粟邑令尹賞換縣,二縣皆理。孔京尹稱職,嚴郡拜京兆尹,減𨽻宫匠丁數百千人,號稱職尹。振職,高釴累進吏部侍郎,人善其振職。掌文翰,薛元敬秦王為皇太子,除舍人,於是軍國之務揔於東宮,而元恭掌文翰,號稱職。百司善職,張元素若上賢右,能使百司善職,則高居深拱,疇敢犯之。以清毅聞。齊澣為汴州刺史,地當舟車湊集,事浩繁,前刺史數不稱職。澣以清毅聞,吏民頌美。持法明審,蔣沇遷大理卿,持法明審,號稱職。衆號稱職,裴冕厯殿中侍御史,少學術,然明銳果於事,衆號稱職。挺議鯁固,獨孤郁進右補闕。吐突承璀討王承宗,郁執不可,挺議鯁固,號稱職。在職以才顯,邵說擢吏部侍郎,在職以才顯。外郎稱職。狄光嗣,聖厯初為司府丞,武后詔宰相各舉尚書郎一人,仁傑薦光嗣,由是拜地官員外郎,以稱職聞。后曰:祁奚內舉,果得人。循名責實,劉瑑嘗與崔謹由議帝前,謹由請甄別流品。瑑質曰:王夷甫相晉,崇尚浮虚,以述流品,卒致淪夷。今日不循名責實,使百吏各稱職而先流品,未知所以致治也。所用皆稱職。薛珏入為司農卿,是時詔舉堪刺史、縣令者且百人,延問人間疾苦,吏得失,取尤通逹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辭,珏曰:「求良吏不可責文學,宜以上愛人之本為心也」。宰臣多其計,所用皆稱職。韓臯資質重厚,有大臣器,遷中書舍人、御史中丞、兵部侍郎號稱職。以善職稱,䋲,天寳初入為秘書少監,元宗尚文,視其職如尚書丞郎繩刋具圖書,以善職稱。以稱職兼學士。張次宗,開成初為起居舍人,文宗詔左右史立螭頭記,奏對既退,帝召見,審正是非,故開成時事為最詳,以稱職兼集賢院直學士。校外官歲考,崔隱甫校外官歲考,異時必委曲參審,竟春未定。隱甫一日,㑹朝集使詢逮檢實,其暮皆訖,議者服其敏。帝嘗謂曰:「卿為大夫,天下以為稱職」。世稱吏事第一,裴遵慶判南曹,天寶時選者歲萬計,視簿牒詳而不苛,世稱吏事第一。銓汰文武,李迥秀大足,初檢校夏官侍郎,仍領選銓,汰文武,號稱職。無易珙才,崔珙徐州,以王智興後軍驕,數犯法,天子思材望威烈者撿革其弊,知珙治軍精嚴。上即謂宰相曰:「欲武寧節度使者,無易珙才」。以稱職。魏知古詔知東都吏部選事,以稱職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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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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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趙、魏則優,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恭賞皆理。換縣事見上門。鳳棲,王渙辟仇香為主簿,謂曰:「主簿不討陳文之罪,得無少鷹鸇之志乎?」香曰:「以為鷹鸇,不如鸞鳳。渙乃謝曰枳棘,非鳯鸞所棲也」。驥展龐統,字士元。劉備在荆州,以士元為棗陽令,在縣不理,免官。魯肅曰:「士元之俊才,百里不足以展驥足耳。備召士元與語,大竒之,乃以為治中。割雞焉用牛刀,子,謂子游。屈而未伸,宜展驥足,過,猶不及馬用牛刀。智以效官,才宜稱職。位不充量漢家人浮於食不理。蔣琬、公琰為廣都長,蜀先主因遊觀奄至廣都,衆事不理而又沉醉。先主大怒,將戮之。諸葛亮曰:「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宜重察之。乃不罪,免官而已。孔才用特達,張行成,髙祖謂吏部侍郎張銳曰:「今選吏豈無才用特達者!朕將用之,銳言行成調富平主簿,有能名。大才當大用」。韋安石舉明經,調乾封尉,雍州長史蘇良嗣器之,良嗣當國,謂安石曰:「大才當大用,徒勞州縣可乎?」薦于武后。屈長才於短用者,猶猫捕鼠而斧剪毛也。白居易䇿,林審官。器宏者耻,效以圭撮之任,足逸者,難拘以尋常之地。柳宗元、柳渾行狀。位不配才,趙元少負志略:武后稱制,懼不容其高調宜祿。尉自傷位,不配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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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稱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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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德而祿殃也舟之僑。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周任有言。雖有其位,茍無其德,則素餐也」。 辱髙位 尸祿曹子建表:「君無虚授臣,無虚受虚受,是尸祿也,以速官謗而煩刑書。求賢審官,以資共理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尸官之責」。 圓鑿方枘 折足覆餗《易》云:「鼎折足,覆公餗」。言不勝任。德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 小人而乗君子之器易負,且乗致冠至負也者,小人之事也。乗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乗君子之噐盜,斯奪之矣。才稱其職,乃事舉績成,任非其能,則官邪政廢。薛恭之才,但能理於小邑,公綽之用,不可以為大夫。智以效官,力宜稱職。所宜舉德,安能食浮。能小不能大,晉庾峻上䟽吏,厯試無績,依古終身不仕,則官無粃政矣。能小不能大,可降還,涖小則人以器之。孔朝野嗤薄,韋待價起武力,典選無銓緫才,故朝野共嗤薄之。時譏煩碎,温彦博檢校吏部侍郎,訟牒滿廷,時譏其煩碎。不為時所稱。楊師道為吏部尚書,起貴胄,四海人物非所練悉,至銓署專抑勢貴親黨以逺嫌用人多違其才,不為時所稱。牛僧孺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賕當死,賂宦侍為助,具獄上,帝曰:直臣有才,朕欲貸而用之。僧孺曰:彼不才持祿取容爾,天子制法,所以束縳有才者,祿山、朱泚以才過人,故亂天下。帝異其言,乃止。廢誅,則天皇后武氏臨朝,不惜爵位以籠四方豪傑自為助,雖妄男子,言有所合,輒不次官之,至不稱職,尋亦廢誅不少縱,務取實材真能。以不職罷,崔渙為江淮宣諭,選補使職,受不甚精,以不職罷。朝野雜然輕笑,元稹進同平章事,朝野雜然輕笑。循黙王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坐循黙不稱職罷。都督不稱職,盧祖尚,貞觀二年交州都督以賄敗,太宗方擇人任之,咸以祖尚才備,文武可用也。召見內殿,謂曰:交州去朝廷逺前,都督不稱職,公為我行,無以道逺辭也。祖尚頓首奉詔。不為人所瞻望,鄭綮同平章事,自以不為人所瞻望,纔三月以疾乞骸骨。任小能於大事,猶狸搏虎而刀伐木也。白居,易䇿林審官。韋挺不禮馬周。及周為中書令,帝欲湔洗用之。周言挺狠于自用,非宰相器,但才麄可供任使已耳。捭豚臑,拒貙牙,韓偓、鄭綮賛懿、僖以來,賢人遁逃,天子塊然所與者,惟佞愎庸奴,乃欲鄣橫,流支已顛,寧不殆哉!觀綮朴輩不次而用捭豚臑,拒貙牙,趣亡而已,一韓偓不能容,況賢者乎!本道使具條以聞。楊綰開元時置諸道採訪使,得專停刺史,威柄外移,漸不可久。其刺史不稱職,若贓負本道使其條以聞,不得擅追及停。謹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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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難其人: 務在擇人: 明試 登庸掄材 官不必備,惟其人。 防請託:漢何武君公問文吏必於儒者問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參驗,欲除吏先為科例,以防請託也。召故吏擇尹翁歸,字子況,去吏家居,田延年為河東守,行縣至平陽,悉召故吏五六十人親臨,見令有文者東有武者,西翁歸獨伏不起,曰:翁歸文武兼備,唯所施設,功曹以為不遜。延年曰:「何傷!召上辭,問甚,竒之,是日補卒史。選孤介,第五倫伯魚為蜀郡民吏富,掾吏皆鮮車駕馬,以財貨自達,倫患之,簡其豐贍者還之,選孤介志行者以處曹任,於是貨財抑絶。孔擇僚吏堪御史者,盧齊卿,長安初為雍州參軍,武后詔長史薛季昶擇僚吏堪御史者,季昶訪於齊卿曰:「盧懐景等皆為通顯巨人。創大厦,濟巨川,必擇文梓艅艎。韋承慶明堂災,上䟽諫,以文明垂拱後,執政者未滿歲,率以罪去,大抵皆惡逆不道。夫創大厦,濟巨川,必擇文梓艅艎,若亟毀而敗,則是庇朽木、乗膠船也。臣謂陛下求賢之意切而取人之路寛,故一言有合而付大任。夫以堯舉舜,猶厯試諸艱,況庸庸者可超處輔相,以百揆萬機畀小人哉?書聞不報。所擇悉韋嗣立建言,設官建吏,本於治人,官得其人,則天下治。古者取士先鄉曲之譽,然後辟於州,州已試然後辟五府,五府著聞,乃升諸朝,得不謂所擇悉而所厯深乎?刺史、縣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簡擇,京官坐負及聲稱下者乃典州,吏部年髙不善刀筆者乃擬縣,朝輕用人,何以治國?願下有司精加汰擇。蕭至忠上䟽,臣願陛下愛惜爵賞,官無虚授,進大雅以樞近,退小人於閒左,使政令惟一,私不害公,則天下幸甚。帝親擇吏宰畿邑,柳渾判門下省,帝嘗親擇吏宰畿邑,而政有狀,召宰相語,皆賀帝得人,渾獨不賀,曰:「此特京兆尹職耳。陛下當擇臣輩以輔聖德,當選京兆尹,承大化尹,當求令長親細事,代尹擇令,非陛下所宜」。帝然之。為官擇人,戴叔倫、齊映、劉滋執政,叔倫勸以天下州縣有上中下緊望雄輕者,有司銓擬,皆便所私,此非為官擇人,為人求治之術。映等重其言。劉祥道䟽,古者為官擇人,不聞取人多而官少。官不擇才,桓彦範俄墨敕以方士鄭普思為祕書監,葉靜能為國子祭酒,彥範執不可,曰:臣恐物議謂陛下官不擇才,以天秩加私愛,不從。推擇官材,韋處厚推擇官材,徃徃棄瑕録善,時亦譏其太廣。凡兹廷臣,汝擇自從,汝其徃衣食予士,凡兹廷臣,汝擇自從韓文淮西碑。為官擇人者治,竇誕為宗正卿,太宗與語昏謬失對,乃下詔曰:誕比衰耗,不能事朕,知而任之,是謂不明。且為官擇人者治,為人擇官者亂」。當擇清流,後蜀孟昶有上書言臺省官當擇清流,昶嘆曰:何不言擇其人而任之!士不可不察,官不可妄授。薛登請擇賢才,疏堯資八元而庶績共理。周任十亂而天下和平,則士不可不察,官不可妄授也。桓公得敬仲則興隆霸業,漢元信石顯而大穢明德,信任同而理亂異者,何也?所任用非其人也,賛皇害霸論。令製美錦,韋思謙初拜左丞,奏曰:陛下為官擇人,非其人則闕。今不惜美錦,令臣製之。舊史豈待情樂!御史中丞桓彥範舉陽嶠為御史,嶠不樂彈糾之事。彥範曰:為官擇人,豈待情樂!遂引為右臺侍御史。為官擇人至公之道,陸元方子象先本名景初,時吏部侍郎吉頊擢為洛陽尉,元方時亦為吏部,固辭不敢當。頊曰:「為官擇人至公之道。陸景初才望髙雅,非常流所及,實不以吏部之子妄推薦也,竟奏授之史。察行覈才。臣伏見比年御史轉郎官,拾遺遷闕,未聞受命之日,天下有以知其由。至於繡衣持斧,不聞擒其姦,决其獄而得者,既得而遷又如是,拾遺司諫,不聞著其狀,獻其言而得者亦如是二端登賢之象也。若然,陛下於此不察其行,何以察之?於此不覈其才,何以覈之?牛僧孺,賢良䇿。亦以擇賢才,蕭至忠曰:貞觀故事,宰相子弟多居外職,非直抑彊宗,亦以擇賢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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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為政。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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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為政,勿鹵莽《莊子》未能操刀而使割,子皮欲使尹何為邑,宰子産曰:「少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多。美錦學製。子産謂子皮曰:子有美錦,不使學製焉。大官大邑,所以庇身,而使學者製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僑聞學而後入政,未聞以政學,吾斯未能信。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恱。注云:未究習也」。賊,夫人之子,子路使子羔為費宰子曰:「賊夫人之子,言子羔未學而仕,是賊害之人也。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子?曰:是故惡夫佞者。學優則仕子夏,上通而不困上通仕道,不學牆面涖事惟煩學古入官,政乃不迷先學,古訓而後入官授之以政,不逹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逹雖多,亦奚以為。舉善而教不能則勸及門仕進之門,為學未能入室䇿名安可及門,不能者止。 智效,一官莊子孔幼未能事,藩鎮,王元逵子。紹鼎死,子納幼,未能事宣宗以元逵次子紹懿為留後以嗣。假以曹參未預署事,江南野史》:蕭儼以童子擢第,假以曹參,未預署事,遂精究法律。未能任事,賴諸將共持,王師範父敬武逐安師儒,自稱留後。敬武卒,昭宗以師範年少,其下不服從,乃拜太子少師。師範不受,棣州刺史張蟾叛,師範遣其將盧洪攻蟾,洪以兵返襲青州。師範陽為好辭,遣人近語洪曰:「吾㓜未能任事,賴諸將共持之爾。不然,聽公所為也」。洪以師範無能為,遽還,不為備,語其僕劉鄩曰:「洪來,為我斬之,用汝為牙將」。洪來,師範出,迎於坐上,斬之。乃急攻棣州,破張蟾,潛犇歸于京師。昭宗乃拜師範節度使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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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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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祿在其中。 豈無口實? 底祿以德。 寸祿 營其寵祿。 事君敬其事而後食食,祿也,祿不期侈侈不與祿,為期而自然侈。退食自公」。 不家食,貴人而賤祿,則民興讓言尚賢而不吝祿位。惟賢非后不食食,祿也,雖祿不期侈,懼膏粱之易驕而食不充虛,豈匏𤓰而可繫?計日受俸羊陟為河南尹云云,又楊秉叔節,豫州刺史清儉,計日受祿餘俸,不入私門,馭貴馭富《周禮》:「太宰以八柄馭群臣:一曰爵,以馭其貴。二曰祿,以馭其富爵。公侯伯子男至于大夫、士也、稍食《周禮》:均其稍食稍食祿廩也,以制其食制其等級,上農之禄《周禮》:上農夫食九人,凡下士祿上農夫祿足以代其耕也。中士倍下士,上士倍中士,下大夫倍上士,卿四大夫祿,君十卿祿也,人浮於食禮,君子與其使食,浮於人寧,使人浮於食食,祿也。浮,過也,言寧使己才過於祿,不使祿過其才,示不貪也,公食家食,大祿小祿君子不以小言受大祿,不以大言受小祿,伐檀詩,刺貪也。在位貪鄙無功而受祿,始聞刈楚之榮俄見伐檀之刺,貪天之祿。 厚賢倍祿,以功詔祿,以久為奠食食,稍也。既爵乃祿之者,事成乃食之,仕而未有祿《禮》曰:「仕而未有祿者,君有饋焉曰獻,使焉曰寡君,見在臣位,與祿同也,君有饋臣之道也,位定然後祿之。 難得而易祿,易祿而難畜,禮曰:非時不見,不亦難得乎!非義不合,不亦難畜乎!先勞而後祿,不亦易祿乎!庶士倍祿,禮:武王克殷,庶民弛政,庶士倍祿,復紂時,祿薄也。季秋収秩,祿之不當不當私所増加也伐氷之家有采地,不畜牛羊。 秩膳天子諸侯有秩膳百祿是荷。 勸從傳制為祿位以勸其從也。益俸,宣詔曰:今小吏勤事而俸薄,欲其無侵漁百姓,難矣,其益吏百石以上俸什五。注云:舊一石者則加五斗也。仕不祿班彪益游徼祿,趙廣漢為京兆,奏請益長安游徼獄吏秩百石,注増秩以勵其行也。其後百石吏皆差自重,不敢枉法。妄繫人考致仕三分,故得一以終身也。給吏蓋寛饒廉直,志在奉公俸錢半以給吏人為耳目之事。斗食屬,薛宣,字貢君,為大司農,斗食屬注祿,少計日一斗為數。干祿什九在外,什一在內,史記:魏成子食祿于魏,什九在外,什一在內,是以東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君皆師之。増減,後漢光武增百官俸千石以上,減西京舊制,六百石已上増之。助婚,任延時為九真守。駱越舊無婚,延以年齒相配,貧者省俸助成之。留一月。第五倫為會稽守,俸纔留一月,粮餘皆賑與民之貧羸者。桓帝減公卿以下俸,貸王侯相占賣關內侯。侏儒飽欲死,臣朔饑欲死,東方朔曰侏儒,長三尺,奉一囊粟錢二百四十。臣朔長九尺,亦奉一囊粟錢二百四十云云。辭俸,張安世少孺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辭不受祿詔。都囚別藏張氏無名錢以至於得數百萬計上。贍貧,黃香為魏郡守,分俸祿、賞賜、班贍貧者豐富之家,各出義榖云。不及妻子,周堪仕郡縣,俸祿不及妻子,皆以供賔客。制祿周禮代耕辭粟,原思為之,宰與之粟九百。辭子曰:毋以與爾鄰里鄉黨乎!注:祿法所得當受無讓。行爵出祿,必當其位。月令。孔髙輔五事,今外官卑品皆未得祿,故飢寒之切,夷惠不能全其行。公議病其持祿,崔損建中後,宰相無久任者,損以便柔,遜愿中帝意,乃留八年。帝亦知公議病其持祿,然憐遇彌渥。奉祿分宗親,劉德威,平生所得奉祿以分宗親。李百藥得俸祿,與親黨共之。劉瞻所得俸,以餘濟親舊之窶困者。停京官月,奉助軍興。王求禮,左相豆盧欽望請停京官九品以上月奉助軍興。求禮曰:公祿萬鍾,止可輟,仰祿之人可奈何?欽望拒不應。既奏,求禮,厯階進曰:「天子富有四海,何待九品奉使,宰相奪之以濟軍國,用乎!估以給。崔從授淮南節度使。揚州,官吏俸帛常加估以給,獨節度使則否。從皆與之同。虛食祿,辛替否䟽曰:中宗,陛下之兄,不聽賢臣之言而恱子女之意,虛食祿數千人。諸王奉給薄於帝子,道孝王元慶時,諸王奉給薄於帝子,至數窶乏,大臣莫敢言。十八年,黃門侍郎禇遂良為太宗從容言之,不能行。増給,常袞始當國。先是,百官俸寡狹,議増給之。時韓滉使度支,與袞皆任情輕重,滉惡國子司業張參,袞惡太子詹事趙惎,皆少給之。太子文學為洗馬副,袞姻家任文學者,其給乃在洗馬上,其騁私崇怨類此。刺史俸,孔戣拜嶺南節度使。先是,屬刺史俸率三萬,又不時給,皆取部中自衣食。戣乃倍其俸約,不得為貪暴,稍以法繩之。本傳。奪吏俸助輸,崔郾出為虢州觀察使。先是,上供財乏,則奪吏俸助輸,歲率八十萬。郾曰:「吏不能贍私,安暇䘏民?吾不能獨治,安得自封!」即以府常費代之。歸其積俸,柳珪、杜悰鎮西川,表在幕府,久乃至㑹,悰徙淮南,歸其積俸,珪不納。悰舉故事為言,卒辭之。取俸助軍。興上䟽,執不可,朱朴改著作郎。乾寧初,太府少卿李元實欲取中外九品以上官兩月俸助軍,興朴上䟽,執不可而止。不敢當兩使廩料,楊牧為宣歙觀察使,不敢當兩使廩料,但収刺史俸,留公藏錢七百萬。奉廪之費歲鉅億萬,盧懐慎上䟽,今京諸司員外官數十倍,近古未有,謂不必備,則為有餘。求其代工,乃多不釐務,而奉廩之費歲鉅億萬,徒竭府藏,豈致治意哉!散故人同上所得,祿散於故人親戚。薛苹所得祿,即分親屬故人而無餘藏。歲入官俸,無慮二十四萬緍,郭子儀隨官閒劇増奉,李泌、崔祐甫任吏部員外,求為洪州別駕,使府賔佐有所忤者,薦為郎官,其當遷臺閣者,皆以不赴取罪去。泌以謂外太重,內太輕,乃請隨官閒劇,普増其奉,時以為宜。定府州官月廩,楊綰同平章事,定府州官月廩,使優狹相均。減百官俸廩。崔植時,皇甫鏄判度支,建言減百官俸廩,植封還詔書。賙濟內外親,薛戎悉俸廩賙濟內外,親無䟽遠皆歸之。衣食人之孤遺者,元德秀所得俸祿,悉衣食,人之孤遺者。俸餘送酒家,無,留也。陽城。取足則已,有陳萇者,候其得俸,常徃稱錢之美,日有獲焉。城至道州,月俸取足,則已官収其餘。以俸代輸,何易于為益昌令,民有死䘮不能具葬者,以俸敕吏為辦督賦役,不忍迫下戸,或以俸代輸。官一品俸三千,李吉甫國家之制,官一品,俸三千職,田祿米大抵不過千石。大厯時,權臣月俸至九十緍者,州刺史無小大皆千緍,宰相常袞始為裁限,至泌量閒劇稍増之,使相通濟。然有名在職廢,俸存額去,閒劇之間,厚薄頓異,亦請一切商定。譁言月廪薄以動士心,王龜為同州刺史,牙將白約素暴橫,嘗譁言,月廩薄以動士心為亂,龜捕殺之。減百官一月俸,髙宗龍朔三年二月,減百官一月俸。争求什一,高季輔上言,公侯勲戚之家邑,入俸稍足以奉養,而貸息出舉,争求什一,下民化之,競為錐刀,宜加懲革。本傳。各依錢數多少,折為布帛定數,陸贄若但据群官月俸之等,各依錢數多少折為布帛定數,某官月給俸絹若干疋,明立條列,便為常制。羣蟻附腥羶,聚蛾投爝火,盧坦與李勃拾遺書,今之人犇,分寸之祿,走絲毫之利,如羣蟻之附腥羶,聚蛾之投爝火。取不為醜,貪不避死。羅網髙懸,去將安所!文粹:呂才東臯集序:時天下䘮亂,藩部法嚴,屢被勘劾,呂嘆曰:「羅網高懸,去將安所?遂出所受俸分,積於縣城門,託以風疾,輕舟夜遁。豈利斗粟希布帛,歐陽詹上鄭相公書:「不仕則已,仕則冀就髙衢。逺途展其素蓄,垂名于後代,美播于當時,豈利斗粟,希布帛,救寒暑,給朝夕也。開元後,毎使各給雜錢。國忠身兼數官,堂封外,月給錢百萬。秩登祿富。以有廟祀韓文、袁氏碑。張鎰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明年,以兩河用兵,詔省薄御膳及皇太子食物。鎰因奏減堂飡錢及減百官廩俸三分一,以助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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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祿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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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祿之家鮮克由禮,匄也先君守官之嗣,范宣子言嗣,先君之守官。又曰:匄之祖自虞為陶。唐氏夏為御龍氏,商為豕韋氏,周為唐杜氏,晉主夏盟為范氏,其不朽之謂乎!穆叔子曰:「此之謂世祿,非不朽也」。子産曰:孔張君之昆孫,執政之嗣也。為嗣大夫,漢任子令,漢公卿子多以父任為郎。王吉曰:禹、湯不用二公之世而舉臯陶、伊尹請除任子令。子為郎,漢徴馮唐,年九十,不能為官,乃以唐子遂為郎,遂字王孫。為子求官。桑宏羊自以為國家興筦㩁之利,伐其功,欲為子弟得官,恐霍光謀反,遂誅滅。伐檀之刺孔後,嗣長為藩翰,長孫無忌,帝欲功臣並世襲刺史,以無忌為趙州刺史,凡十有四人,餘官食邑尚不在。無忌等辭曰:群臣披荆棘事陛下,今四海混一,誠不願違逺左右,而使世牧外州,與遷徙等。帝曰:割地封功臣,欲公等後嗣,長為藩翰,而薄山河之誓,反為怨望,朕亦安可彊公土宇邪!遂止。以門資為吏,于琮以門資為吏。用嗣厥服。權德輿,張建封文集序公之理也,徐人宜之。故尚書克家纂業,用嗣厥服,猶鮑氏之居司𨽻,鄭人之賦。緇衣,大君推恩善善,春秋之義也。魯三桓之子孫,鄭七穆之宗族,晉之欒范,齊之國髙,張氏之七葉。貂蟬,楊家之四世。台袞,文粹、李翰,鳳閣王侍郎賛。自秦至漢,有吉有駿,為漢代名臣,自漢至晉,有覽有祥,為晉室公輔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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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不兼利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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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畜馬,乗不察雞豚,伐氷之家,不畜牛羊百乗之家,不畜聚斂之臣,仕則不稼田則不漁織蒲臧武仲妾織蒲,仲尼曰三不仁。天分,董仲舒曰:天之分與之上齒者去其角,傳其翼者兩,其足是受大者不得取小,故受祿之家不與人争利。拔葵,史記:公儀休相魯茹羮,拔園葵而棄之,見家織布出妻焚機,云欲令農夫女工安所售其貨乎!官削爵。貢禹欲約近臣自諸曹郎、侍中以上,家無問私販賣與人争利犯者輒免官,削爵,不得仕宦。王昶陳五事:魏王昶欲令官實祿,勵以亷恥,不使與百姓争利。孔廣市樵米為歲中計,尹知章轉國子博士,未嘗問産業其子,欲廣市樵米為歲中計,知章曰:「如而計,則貧人何以取資!且吾尚應奪民利邪!節財力,勵廉隅,陸贄奏議,國之紀綱在於制度,商農工賈各有所專,凡在食祿之家,不得與人爭利,此王者所以節財力,勵廉隅,是古今之所同而不可變革者也。収苑中果菜,尚萬監裴匪躬檢校京苑,將鬻苑中果菜,官収其利,蘇良嗣駮之曰:「昔公儀相魯,猶能拔葵去織,未聞萬乗之主,鬻其果菜,以與下人爭利也。匪躬遂止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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寛猛相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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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政寛則民慢,猛則民殘,仲尼曰:政寛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寛,寛以濟猛猛以濟寛,政是以和。火烈水懦,子産謂太叔曰:「唯有德者能以寛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懦弱,人狎而玩之則多死,故寛難。太叔為政不忍猛而寛,鄭多盜,太叔悔之」。韋弦兼佩,昔人有性急,佩韋自戒性寛,佩弦自戒。吐茹合宜,詩云: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剛不柔,孔間以威斷,段文昌授劒南西川節度使,素諳蜀利病,大抵治寛靜,間以威斷,不常任也。。政貴知變,崔郾治虢,以寛經月,不笞一人。及涖鄂,則嚴法峻誅,一不貸。或問其故,曰:「陜土瘠而民勞,吾撫之不暇,猶恐其擾。鄂土沃民,剽雜以夷俗,非用威莫能治政,所以貴知變者也。聞者服焉。輦轂之下,先彈壓,郡邑之治本惠養,柳仲郢出河南尹,以寛惠為政,或言不類京兆時。答曰:輦轂之下,先彈壓,郡邑之治,本惠養,烏可類乎?寛猛相濟,弦韋適中,李白任城縣記:,寛則人慢,糾之以猛猛,則人殘,施之以寛,寛以濟猛,猛以濟寛,此刑政之文也。呂温人文化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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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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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及𤓰齊使連稱:「管至父戍葵丘,𤓰時而徃,及𤓰而代,嗣掌某月《周禮注》云「代住一月」。,三巳無慍楚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巳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迭代功成者去。 君子三揖而進,一辭而退。 䇿名 隨牒 合符後漢傅燮,字南容州將范律名知人,舉燮孝廉,後燮為漢陽太守,律交代,合符而去,鄉郡榮之。矯代,魏信陵君無忌請救趙,魏王畏秦,不許。趙告急於公子公子之客入王宮,盜節矯代晉鄙,不設備,公子遂入鄙軍鎚殺鄙而代將,其軍遂救趙也。更書漢段㑹宗為西城都護騎都尉,三歲更書還為沛太守,邉吏三歲一更也。終更亟還谷永與㑹宗書云云。親友,魏陳矯為廣陵功曹,使過太山,太守薛悌異之,結為親友,戯謂曰:「吏與二千石鄰國,屈從陪臣游,不亦可乎!」及為郡及尚書令,皆代矯舉,吳周瑜病,舉魯肅有智略,足以代瑜。父子相代,見父子門注。智效一官,莊子》。考績之期,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授受不替。 蕭何舉曹參 邴吉知人,吉為丞相病篤,上自臨問曰:「即有不諱,誰能代卿?」對曰:「西河太守杜延年明於法度,今在郡治有能名,廷尉于定國執憲詳平天下可以無寃。太僕陳萬年事後母孝,三人皆在臣右,惟上審之,及居相位,並皆稱職。上謂邴吉知人。孔刺史被代,皆降魚書,楊綰復言:「舊制,刺史被代,若別追,皆降魚書乃得去。開元時,置諸道採訪使,得專停刺史,威柄外移,漸不可久。其刺史不稱職,若贓負,本道使條具以聞,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亦不得輒去」。帝嘉其謀云。舉弟自代,韋貫之,永貞時始為監察御史,舉其弟纁自代及為右補闕,纁代為御史,議者不謂之私。袁公政袁滋召為金吾大將軍,以楊於陵代之。滋行,耆老遮道不得去,於陵使喻曰:「吾不敢易袁公」。政人皆羅拜。簡自上意,唐自兵興以來,方鎮節度使少徵入換代者,皆死亡乃命焉。故行軍司馬皆簡自上意。以病求代,張建封十六年,以病求代,詔韋夏卿代之,未至而建封卒。徃官將代儲什物俟其至,韓琬上言徃官將代儲什物,俟其至今交罷,執符紛競校在亡。自以久䟽斥,柳冕為福建觀察,自以久䟽斥,性躁狷,不能無恨,乃上表乞代。自良為右衛率。馬燧來朝,德宗罷燧兵以自良代之。自良以事,燧不敢當,義者多其譲,乃授右龍武大將軍。入謝,帝終以河東近胡,謂曰:「卿於進退,寧不有禮!然守北門,無易卿者,勉為朕行。坐政無狀,柳冕奏閩中本南朝蓄牧地,可息羊馬,置五區於東越,又置五區於泉州,悉索部馬驢牛羊合萬餘游畜之。不經時,死耗略盡,復調充之。民間怨苦,坐政無狀代還。始偪而來,終代其任。范希朝節度使韓游瓌畏其才,將伺隙殺之。希朝懼,犇鳳翔。貞元四年,以游瓌政無狀,使代之。希朝曰:「始偪而來,終代其任,非所以防覬覦、安反側也。固譲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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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四十二
URN: ctp:ws356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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