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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資治通鑑後編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太祖二年 (1207/1/30 - 1208/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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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三》
4 | 開禧三年春正月丁丑朔,兩淮宣撫使丘崈罷。己卯,命知樞宻院張巖督視江淮軍馬。時金已有和意,崈上䟽乞移書金帥,以成前議,且言金人既指韓侂胄為元謀,若移書,宜暫免繫銜。侂胄大怒,以巖代崈。李璧力争,言崈素有人望,侂胄變色曰:「方今天下獨有一丘崈耶?」金完顔匡進攻襄陽。 庚辰,以陳自強兼樞宻使。 癸未,金人破階州。 乙酉,金贈故夀州軍士魏全官,賜錢百萬。初,李爽圍夀州,刺史圗克坦羲募人徃斫營,全在選中,為爽兵所執。爽謂全曰:「若為我罵金主,免若死」。全至城下,反罵宋主,爽乃殺之,至死罵不絶口。 丁亥,皇子圻生。 辛卯,吳曦招通判興元府、權大安軍事楊震仲,震仲不屈,飲藥死。 甲午,偽蜀王吳曦遣將利吉引金兵入鳯州,以四郡付之,表鐡山為界,曦即興州為行宫,改元置百官,使人告其伯母趙氏,趙怒,絶之,叔母劉,日夜號泣,罵不絶口,曦又遣董鎮至成都治宮殿,欲徙居之,議削髪左祍,稱臣于金,分其所統兵十萬為統帥,遣祿祁等戍萬州,泛舟下嘉陵江,聲言約金人夹攻㐮陽下,黃榜於成都、潼川、利州、䕫州四路,以興州為興徳府,召隨軍轉運使廣安安丙為丞相長史,權行都省事。吳睍為曦謀,宜收用蜀名士,以係民心,於是陳咸自髠其髪,史次秦自瞽其目,李道傳、鄧性甫、楊㤗之悉棄官去。金布、薩揆有疾,丙申,命左丞相宗浩兼都元帥,行省于南京以代揆。 二月丁巳,金追復永中永蹈王爵。己未,程松罷,以楊輔為四川制置使,吳曦逐之。初,輔知成都,嘗言吳曦必反,帝意輔能誅曦,乃宻詔授輔制置使,許以便宜從事。青城山道人安世通獻書於輔曰:「世通在山中,忽聞闗外之變,不覺大慟,世通雖方外人,而大人先生亦嘗發以入道之門,竊以為公初得曦檄,即當還書,誦其家世,激以忠義,聚官屬軍民,素服號慟,因而散金發粟,鼓集忠義,閉劒門檄,䕫梓興仗義之師,以順討逆,而士大夫皆酒缸飯嚢,不明大義,尚云少屈以保生靈,何其不知輕重如此?夫君乃父也,民乃子也,豈有棄父而捄子之理?此非曦一人之叛,乃舉蜀士大夫之叛也!聞古有叛民無叛官,今曦叛而士大夫皆縮手以聼命,是驅民而為叛也。且曦雖叛逆,猶有所忌,未敢建正朔殺,士大夫尚以虛文見招,亦以公之與否,卜民之從違也。今悠悠不决,徒為婦人女子之悲,所謂停囚長智,吾恐朝廷之失望也!凡舉大事者,成敗死生,皆當付之度外,區區行年五十二矣,古人言可以生而生福也,可以死而死,亦福也,决不忍汙面戴天,同為叛民也。輔有重名,蜀士大夫多勸舉義兵,而世通之言尤切,輔自以不習兵事,且內郡無兵,遷延不發,曦移輔知遂寕府,輔遂以印授通判韓植,棄成都去。 以知建康府葉適兼江淮制置使。適謂三國孫氏嘗以江北守江,自南唐以來始失之,乃請于朝,兼節制江北諸州,詔從之。時羽檄旁午,而適治事如平時,軍須皆從官給,民以不擾,其防守皆盡法度。 癸亥,皇子圻薨,追封順王,謚沖懐。戊辰,皇子墌生。 金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帥布薩揆卒于下蔡。揆體剛內和,與物無忤,臨民有惠政。其為將也,軍門鎮靜,賞罰必行。初渡淮,即命撤去浮梁,所至皆因糧於敵,無餽運之勞,未嘗輕用士卒,而與之同甘苦,人亦樂為之用。故南征北伐,為一代名將。 庚午,金人去襄陽。 監興州合江倉益昌楊巨源謀討吳曦,乃隂與曦將張林、朱邦寜及忠義士朱福等深相結,眉州人程夢錫知之,以告轉運使安丙,丙時稱疾,未視事,乃屬夢錫以書致巨源,延之臥所,巨源曰:「先生而為逆賊丞相長史耶?」丙號哭曰:「目前兵將,我所知,不能奮起,必得豪傑,乃㓕此賊」。巨源曰:「非先生不足以主此事,非巨源不足以了此事」。㑹興州中軍正將下邽李好義,亦結軍士李貴、進士楊君玉、李坤辰、李彪等數十人謀誅曦,好義曰:「此事誓死報國,救四蜀生靈,但曦死後,若無威望者鎮撫,恐一變未已,一變復生」。欲至期,立長史安丙以主事使坤辰來邀巨源與㑹,巨源徃與約還報丙,丙始出視事,君玉與白子申共草宻詔,乙亥未明,好義帥其徒七十四人入偽宮,時偽宮門洞開,好義大呼而入曰:「奉朝廷宻詔,以安長史為宣撫,令我誅反賊,敢抗者,夷其族!」曦衛兵千餘,聞有詔,皆棄梃而走,巨源持詔乗馬,自稱奉使,入內戶,㬢啟戶欲逸李貴前執之,刃中曦頬,曦反撲貴,仆于地,好義急呼王换斧其腰,曦始縱貴貴,遂斫其首,馳告丙,宣詔,軍民拜舞,聲動天地,持曦首撫定城中,市不易肆,盡收曦黨殺之,衆推丙權四川宣撫使,巨源權參賛軍事,丙陳曦所以反,及矯制平賊,便宜賞功,状上䟽,自劾待罪,函曦首及違制法物,與曦所受金人詔印送朝廷,曦僣立凡四十一日,金遣珠赫果勒齊奉册于曦,未至,曦已誅。先是,韓侂胄聞曦反,大懼,與曦書,許以茅土之封,且召知鎮江府宇文紹節問計,紹節云:「安丙或能討賊」。侂胄乃宻以帛書諭丙云:「若能圗曦報國,以明本心,即當不次推賞」。書未逹,而誅曦,露布已至,朝廷大喜,曦首至臨安,獻于廟社,梟之市三日,詔誅曦妻子,家屬徙嶺南,奪曦父挺官爵,遷曦祖璘子孫出蜀,存璘廟祀,玠子孫免連坐。 三月丁丑,斬偽四川都轉運使徐景望于利州。 庚子,以楊輔為四川宣撫使,安丙副之,許奕為宣諭使。 壬寅,四川宣諭使程松落職,筠州安置,尋徙澧州。 楊巨源、李好義謂安丙曰:「曦死,賊破膽矣!闗外西和、成、階、鳯四州,為蜀要害,盍乗勢復取之,不然,必為後患」。丙従之,遣好義復西和州,張林、李簡復成州,劉昌國復和州。張翼復鳯州,孫忠銳復大散闗,好義進兵,次于獨頭嶺,㑹忠義及民兵夹擊金人,死者蔽路。七日至西和,人人樂死,前無留敵,金將完顔欽遁去,好義整衆而入,軍民歡呼迎拜,好義籍府庫以歸于官,欲乗勝徑取秦隴,以牽制淮㓂,宣撫司楊輔、安丙不許,士氣皆沮。 夏四月戊申,皇子墌卒,追封申王,謚冲懿。 己未,以方信孺為國信所參議官,如金軍。時韓侂胄募可以報使金帥府者,近臣薦信孺可使,自蕭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信孺曰「開釁自我,金人設問首謀,當以何詞荅之?」侂胄矍然,信孺遂持張巖書以行。丁卯,召楊輔還,以吳獵為四川制置使。時朝廷察安丙與輔異,召輔赴闕,輔抵建康引咎不進。著作佐郎楊簡言輔棄成都,不當召,遂命輔知建康。 戊辰,以資政殿學士錢象祖參知政事。 己巳,改興州為沔州。 庚午,贈楊震仲官,仍官其子一人。 癸酉,金人復破大散闗,安丙素惡孫忠銳,至是散闗失守,丙檄忠銳還,欲廢之,先命楊巨源偕朱邦寜以沔兵二千䇿應,巨源至鳯州,因忠銳出迎,伏壮士於幕後,突出殺之,及其子揆丙,遂以忠銳附偽,表聞於朝。 五月戊寅,詔吳曦黨李伸之等十六人除名,編管兩廣及湖南諸州。 辛卯,太皇太后謝氏崩。 六月,李好義以中軍統制知西和州,吳曦將王喜遣其黨劉昌國聴節,制好義,與之酬酢,歡飲逹旦,好義心腹暴痛死,昌國遁去,既殮,口臭爪指皆青黒,居民號慟如私親,朝廷慮喜為變,授節度使,移荆鄂都統制,既而昌國白日見好義持刃刺之,驚怖仆地,疽發死,史臣曰:「當時知王喜為呉曦之黨,既不能罪,又以節鎮賞之,不惟踵唐末姑息藩鎮之禍,而益知宋事之不可為矣! |
5 | 癸酉,安丙殺參議官楊巨源。初,吳曦之誅,實楊巨源、李好義首倡安丙,以勞績上于朝,偽言以巨源好義為首,實則獨後二人,及奨諭誅叛詔書至沔州,巨源謂人曰:「詔命一字不及巨源,疑有蔽其功者」。俄報王喜授節度使,而巨源僅與通判,心益不平,乃為啟以謝丙曰:「飛矢以下聊城,深慕魯仲連之髙誼,觧印而去彭澤,庶幾陶靖節之清風」。既又愬功于朝,或謂安丙曰:巨源謀亂,丙令王喜鞠其黨,皆抵罪,時巨源方與金人戰,敗于鳯州之長橋,丙宻使興元都統制彭輅收巨源械送閬州獄,至大安龍尾灘,丙使將校樊世顯取刀㫁其頭,不絶者踰寸,遂以巨源自殪,聞忠義之士聞者莫不扼腕流涕,劔外士人張伯威為文以弔,其辭尤悲切,李璧在政府聞之,曰:「嘻!巨源其死矣!」丙以人情上章求免,楊輔亦謂丙殺巨源必召變,請以劉甲代之。 |
7 | 秋七月己卯,封不儔為嗣濮王。 壬午,金詔民間交易典質,一貫以上並用交鈔,毋用錢。 大旱,飛蝗蔽天,食浙西豆粟皆盡。乙酉,下詔罪已命郡邑賑恤之。 九月甲戌朔,金左丞相兼都元帥宗浩卒于軍,謚通敏。宗浩與布薩揆、穆延、薩克達相繼而死,一時良將俱盡,金人和好之意遂决。 初,方信孺至濠州,赫舍哩子仁止之于獄,露刅環守之,絶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歸幣可也,縛送首謀,自古無之。稱藩割地,則非臣子所敢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還耶?」信孺曰:「吾將命出國門時,已置生死度外矣!」子仁遣至汴見完顔宗浩,出就𫝊舍,宗浩使將命者来,堅持五說,且謂:「稱籓割地,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倉卒割三鎮,沼興以太母故暫屈,今日可用為故事耶?請面見丞相决之」。宗浩坐幄中,陳兵見信孺曰:「五事不從,兵南下矣!」信孺辯對不少詘,宗浩叱之曰:「前日興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興兵復讐,為社稷也。今日屈巳求和,為生靈也!」宗浩不能詰,授以報書曰:「和與戰,俟再至决之」。信孺還,詔侍從、兩省䑓諌、官議所以復命,衆議還俘獲罪首謀,增嵗幣五萬,遣信孺再往,時吳曦已誅,金人氣頗索然,猶執初議,信孺曰:「夲朝謂増幣巳為卑屈,況名分地界哉?且以曲直校之,本朝興兵在去年四月,若貽書誘吳曦,則去年三月也,其曲固有在矣!如以彊弱言之,若潯、滁、濠,我亦得泗、漣水,若夸胥浦橋之勝,我亦有鳯凰山之㨗,若謂我不能下宿夀,若圍廬,知楚果能下乎?五事已從其三,而猶不我聽,不過再交兵耳。金人見信孺忠懇,乃曰:「割地之議姑寢,但稱籓不從,當以叔為伯,嵗幣外,別犒師可也」。信孺固執不許,宗浩遂宻與定約,復命朝廷以林拱辰為通謝使,與信孺持國書誓草,及許通謝百萬緍,至汴,宗浩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書来,有誅戮禁錮」語,信孺不為動,將命者曰:「此非犒軍可了,別出事目以示之,信孺曰:嵗幣不可再増,故代以通謝錢,今得此求彼,吾有隕首而已」。㑹興州遣師復大散闗,宗浩益疑之,乃遣信孺還,復書于張巖曰:若能稱臣,即以江淮之間取中為界,欲世為子國,即盡割大江為界,且斬元謀,姦臣函首以獻,及添嵗幣五萬兩疋,犒師銀一千萬兩,方可議和好。信孺還,致其書,韓侂胄問之,信孺言敵所欲者五事:一、割两、淮三、増嵗幣,三、索歸正人,四、犒軍銀。五不敢言。侂胄固問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師頭耳!」侂胄大怒。壬午,信孺坐用私覿物擅作大臣饋遺金,將奪三官、臨江軍居住。信孺三使金師,以口舌折強敵,敵人計屈情見,雖未即和,然已有成說,及貶,欲再遣使,顧在廷無可者,近臣以王柟薦,乃命柟假右司郎中,持書北行。柟,倫之孫也。 乙酉,權攅成肅皇后于永阜陵。 辛卯,以殿前都指揮使趙淳為江淮制置使。乙未,張巖罷。韓侂胄怒金人欲罪首謀,和議遂輟,復銳意用兵,乃以淳鎮江、淮而罷。張巖巖開督府九月,費耗縣官錢三百七十萬緡。壬寅,祔成肅皇后神主于太廟。 䝉古再伐西夏,克韓羅孩城。 冬十月乙卯,復珍州、遵義軍。 十一月甲戍,詔韓侂胄輕啟兵端,罷平章軍國事。陳自強阿附充位,罷右丞相。 乙亥,禮部侍郎史彌遠等以兵興以来,蜀口漢淮之民死於兵戈者不可勝計,公私之力大屈,而韓侂胄意猶未已,中外憂懼,因力陳危迫之勢,請誅侂胄,皇后楊氏素怨侂胄,因使皇子榮、王曮具䟽,言侂胄再啟兵端,將不利于社稷,帝不荅,后從旁力賛之,帝猶未許,后請命其兄楊次山,擇羣臣可任者與共圗之,帝始允可,次山遂語彌逺,彌逺得宻㫖,以錢象祖嘗陳用兵忤侂胄,乃先白象祖,象祖許之,以告李璧,璧謂事緩恐泄,乃命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統兵三百,候侂胄入朝,至太廟前,呵止於途,擁至玉津園側殺之,彌逺、象祖以聞,帝猶未信,既乃知之,遂下詔暴侂胄罪惡于中外,蓋其謀始於彌逺而成于楊后,及次山帝,初無意也,論功,進彌逺為禮部尚書,加震福州觀察使,侂胄専政十四年,宰執待從、臺諫籓閫皆出其門,天子孤立于上,威行官省,權震宇內,嘗鑿山為園,下瞰太廟,出入宮闈無度,孝宗思政之所,偃然居之,老宫人見之垂涕,顔棫草制,以為得聖之清,易祓撰答詔以元聖」褒之,四方投獻者,謂伊、霍、旦、奭不足以擬其勲,余嚞請加九錫,趙師𢍰乞置平原王府官屬,侂胄皆當之,不辭,其嬖妾皆封郡國夫人,毎內宴,與妃嬪雜坐,恃勢驕倨,掖庭皆惡之,及籍其家,多乘輿服御之飾。初,侂胄為南海尉,延一士人作館客,甚賢,而文既別音,問不通,侂胄當國,嘗思其人,一日忽至,已改名登第數年矣,一見歡甚,館遇極厚,嘗夜闌酒罷,侂胄屏左右促膝問曰:侂胄謬當國,秉外間議論如何?其人太息曰:平章家族危如累卵,尚復何言?侂胄愕然問故,對曰:是不難知也!椒殿之立,非出於平章,則椒殿怨矣。皇子之立,非出於平章,則皇子怨矣!賢人君子,自朱熹、彭龜年、趙汝愚而下,斥逐貶死,不可勝數,則士大夫怨矣。邉釁既開,三軍暴骨,孤兒寡婦之哭聲相聞,則三軍怨矣!並邉之民,死於殺掠,內地之民死於科需,則四海萬姓皆怨矣,叢是衆怨平章,何以當之?侂胄嘿然乆之,曰:何以教我?其人辭謝,再三固問,乃曰:僅有一䇿,主上非心黄屋,若急建青宮,開陳三聖家法,為揖遜之舉,則皇子之怨,可變而為恩,而椒殿退居徳夀,雖怨無能為矣!於是輔佐新君,渙然與海內更始,曩時諸賢,死者贈恤,生者召擢,遣使聘金,釋怨請和,以安邉境,優犒諸軍,厚恤死士,除苛觧慝,盡去軍興無名之賦,使百姓有更生之意,然後選擇名儒,遜以相位,乞身告老,為緑野之游,易危為安,其庶幾乎?侂胄猶豫不能决,欲留其人處以掌故,其人力辭去,未幾禍作。 韓侂胄既死,錢象祖探懐中堂,帖授陳自強曰:「有㫖丞相罷政」。自強即上馬,顧曰:「望大參保全」。丁丑,貶自強永州居住,戊寅,貶蘇師旦韶州安置。己卯,斬師旦。詔:「姦臣竄殛,當首開言路,以来忠讜,中外臣僚各具所見以聞」。辛巳,貶鄧友龍南雄州安置,尋徙循州。 丙戌,以御史中丞衛涇僉書樞宻院事。 丁亥,詔立皇子榮王曮為皇太子,更名儔,尋又更名詢。 戊子,貶郭倪梅州、郭僎連州並安置,籍其家,貶李璧撫州居住。癸巳,貶張巖徽州居住。 十二月壬寅朔,金修《遼史》成。 癸卯,以許奕為大金通問使。 乙巳,太白晝見。 己酉,落葉適寳文閣待制。庚戌,貶許及之泉州居住,薛叔似福州居住。再貶皇甫斌英德府安置。 癸丑,金人復破隨州。 辛酉,以錢象祖為右丞相兼樞宻使,衛涇及給事中雷孝友並參知政事,吏部尚書林大中僉書院事。初,韓侂胄欲納交於大中,大中不許,而上書極論其姦,因辭官屏居絶口,不及時事,侂胄當國,或勸其通書以免禍,大中曰:「福不可求而得,禍可懼而免耶?」不聴,凡十二年而復起。乙丑,以禮部尚書史彌逺同知樞宻院事。 丙寅,贈呂祖儉朝奉郎、直秘閣,官其子一人。 丁卯,詔改明年為嘉定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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