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四人饮酒多会,王后肖妃二人辞去。高宗遂留昭仪,问道:「别后可念朕否?」武氏道:「蒙陛下宠爱,妾终日依依不忘。今日再覩天颜,寔为万幸。」 |
4 | 其时狄仁杰为谏议,见高宗溺爱武氏,致两官生怨,即上本苦谏。因向年在苏州理刑(时,知张玉江采淫过,本内多讥讽之语。武氏看见大怒,奏与高宗,)乞即斩仁杰,以箝众口。高宗道:「不可,仁杰乃盛德之臣,吾当外调。」即以仁杰为宁州刺史。后仁杰赴任一年,歌声满道。御史郭翰巡察宁州,上表荐之,高宗即擢为冬官侍郎,此是后事。 |
9 | 武氏在屏后,见帝不悦而进,即附耳道:「陛下位居九五,不念玉带之记乎?」高宗又出殿曰:「他无故杀我爱女,朕甚恨之,决意要廃。」褚遂良曰:「请陛下无忘李淳风之言。」高宗道:「朕一妻子,欲出即出,欲立即立,毋烦再言。」褚遂良把笏连叩道:「君必欲昭仪为后,乞罢聀归乡。」 |
8 | 伪临朝武氏者,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官。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托?试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
4 | 又令牛太监同人到了寺中,将寺烧了。太后怒气才消,欲心更炽,独坐融春园,看那些禽鸟相敌,蜂蝶往来,不觉伤情。牛太监叩道:「臣欲有所陈,但畏罪不敢耳。」太后道:「试言,我不罪汝。」太监道:「奴看易之昌宗辈,非劳召不能入宫。虽来,亦勉强承命,那肯尽心力于陛下。闻洛阳城中有一少年,姓薛名敖曹。年近三十,才貌双全,肉具雄健,里中有好事者俱知之。每与敖曹饮醉,求覌其势,以为戏笑。强敖曹强出肉具覌之,其首有坑窝四五処。及怒発,坑肉隐起,如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硬如丘(蚯)蚓,有二十馀条。见者试以斗粟加其茎首,昂而不垂,起有馀力。众皆大笑。娼家见其美貌,无不爱之。至于取乐,一见肉具,无不呼号避去。因此名彰民间,无与婚者。陛下発一尺之诏,召来必能畅情,永侍枕席矣。」 |
16 | 后爱敖曹之极,欲夺二张官爵与之,又欲治大第。敖曹辞曰:「臣孑然一身,治第为何?」后愈怜之。中宗之妃刘氏吴氏,知如意君之物大,因相与言曰: |
11 | 一夜褚才有事他去,至夜未回。褚文明吃得有些醉了,便往街上闲步,步到淳于氏门口。见门儿半掩,信手軽推,门已开了。淳于氏即走过来,带了褚文明就上床去睡。文明喜出望外道:「承小娘子错爱,不期而遇,寔乃天缘。」淳于氏听了这几句话,吃了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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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且说淳于氏吃惊道:「你是何人?」褚文明道:「呀!小生蒙小娘子早晚间笑眼相召,何今日反问起姓名来了?」淳于氏道:「这样你是褚官人了,我合你半生的恩爱,无夜相间,为何说不期而遇?」文明听了此言,便知被人误奸,想道:「我若此说明,便弄脱了。」只得含糊笑道:「今日我因酒醉,言语颠倒,望娘子勿责。」说完觧衣。淳于氏心下也不疑了。两下上床,枕席之间,温存软媚,褚文明与庸奴大不相同。淳于氏遂疑心起来,把文明身上一摸,滑腻丰润,比褚才一毫也不像。褚文明早已心照,便放出后生手段,着力弄了千馀,弄的淳于氏叫道:「亲亲心肝,向来并不见有此手段,你今夜犹如换了一个的一般。」褚文明轻轻笑道:「多感娘子垂盼,今夜方得领爱,半载之情,想必被人悞偷了。」淳于氏惊道:「半年前我写一字与你,你夜夜并不失信。」褚文明道:「并没见尊示相召,你使何人寄书与我?」淳于氏道:「就是你家小厮。」文明道:「他毕竟遗下,被人拾去,便冒认我的名头,把你奸了。我且问你,那人言语如何?」淳于氏道:「粗踈带俗,大不似你。」褚文明道:「此必是无赖之人,恐后来利害相関,如之奈何?」正无计処置,只见三更时分,月明天清。二人便往外庭月下认识。两下定睛一看,重新加爱,更斍情浓,只恨从前被人淫污。 |
8 | 天明,店家起来,见店门大开,便问:「里面不曾少庅?」冯年醒来,一看道:「不好了!衣服行李并银子,都没有了。」忙去叫陈魁,那里还有,及问店家,店家道:「昨夜合你吃酒,只当是你的亲友,我知上那里去了?」冯年道:「是遇着骗子了。」店家道:「三钱东道,银子亦被他诓去。」冯年心下气恼,欲将所佩之刀自刎。又想道:「我身边还有五钱银子,不如到武府去见妻小,虽不能完聚,他念旧日夫妇恩爱之情,也可周全我还家。」想罢,遂买了个道袍穿上。 |
6 | 太后听了道:「覌卿词气,深有乃父之风,朕甚嘉羡。」遂入囯子监,三月后赴吏部量才擢用,狄平谢恩去了。六郎又连诵数本,太后见六郎手如玉笋可爱,便道:「朕已倦极,将未折之本,进宫漫读。」百官退出,卷帘退朝。 |
14 | 太后命宫娥置酒,与敖曹作别。饮酒叙杯,呜咽不已。敖曹痛饮至醉,泣曰:「臣自此不复事陛下矣,愿陛下强食自爱。」太后闻之,更加悲痛,因命敖曹尽力为之,一夜不倦,太后魂迷数番。 |
1 | 且说员外郎崔湜,当五王用事时,五王倚为腹心,浼他去赚三思。他先结识了宗楚客等四人,为契友,四人反与崔湜说道:「武爷为人忠厚,皇上宠爱。若肯倾心结契,此生富贵不浅。」崔湜点首。又过旬日,宗楚客引崔湜见三思,道:「崔湜是好人,与我辈相契。」三思多将金帛结之。于是崔湜见中宗果与三思亲爱,又见把五王削去聀位,一时转了念头,想道:「不如合三思说破。」乃密见三思道:「腹中有言,乞于密処告之。」三思听此言,悄领至万花楼上,问道:「有何见谕?」崔湜道:「张柬之五人,使不佞为耳目,诱司空出去,于路杀之。今司空,待我为心腹,吾甚不忍。」三思大惧,问道:「有何计策可保无事?」崔湜道:「须在中宗面前谮杀之。」 |
5 | 且说韦后生二女,长曰安乐公主,次曰长宁公主,并婕妤等,各立府第,强占民宅。其时左拾遗遣辛替否上疏曰:「臣闻古之建官,员不必偹。故士有完行,家有廉节,朝廷有馀俸,百姓有馀食。今陛下以爱女之故,竭人之力,费人之财,夺人之产,爱一子而取三怨。使战士不尽力,朝士不尽忠。人既散矣,而陛下之夫妇母子安相保乎?」中宗正欲准奏,只见监察御史崔琬奏曰:「宗楚客潜通戎狄,致生边患。」三思觧曰:「岂有此理,楚客乃忠厚直臣,勿得生疑。」中宗见三思说这话,反令崔宗二人当殿结为兄弟以和觧之。民知此事,称中宗曰和事天子。此时滥官充溢,人以为三无坐処。那三无坐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