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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六十六

《卷二百六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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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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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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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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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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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八年秋七月壬戌,詔寺務司不𨽻開封府。先是,入內供奉官梁從政奏差提㸃寺務司,見係開封府判官一員管轄,恐一司不湏兩處提轄。樞宻院擬進依前降宣命,上批:「可勘㑹寺務司何等事,合屬開封府」。已而降是詔。此據御集増入。元年十二月,寺務司屬開封。 崇信節度使、知大宗正事宗旦,降彰化軍留後、忻州防禦使、同知大宗正事宗恵,降霸州團練使,連州防禦使從賁,降左武衛大將軍、洺州防禦使。屯田郎中、諸王府記室叅軍、兼睦親宅講書王慥。國子博士、同知宗正丞宋靖國、內侍髙品盧世永降一官,內西頭供奉官張宗禮降西京內品,宗旦等坐不察李逢入宫宗禮坐以兵書借趙世居,皆㑹赦特責降也。 詔綾錦院監官李果衝替,仍劾罪以聞,果被㫖與工匠轉資,稽留五十餘日,上批「果情渉不恭,故罷」。又批:「三司視有司稽違聖㫖,初不行遣,亦令分析」。後三司言綾錦院直受傳宣,而三司不預知,乃釋之。 代州言真定府北寨卒杜辛等十六人為契丹所畧害之。詔賜辛等家絹各二十疋。後契丹復歸辛等,未嘗殺也。癸亥,上批:「河東路義勇、保甲養馬,每疋支錢嵗計若干,速具數申」。此據御集,要見後來申到數目。 知桂州劉彜言:提㸃刑獄許彦先、轉運判官傅燮互訟,燮指彥先納金珠,而轉運使李平一亦言彥先獨差官管勾告發坑冶,乞移彥先別路,體量理曲之人。詔荊湖南路轉運判官喬執中乗驛究實以聞。時彥先已除廣南東路轉運副使矣。彦先八年三月五日,除廣西憲,五月二十六日,改廣東漕,十月二十八日,又委李之純,九年十月十八日結絶。甲子,樞宻副都承㫖、西上閤門副使張誠一為西上閤門使。誠一為副都承㫖,三年,特遷之。 江南西路轉運司言:䖍州江水漲,壊州城軍營度修完,用錢二萬三千五百餘緡,乞降度僧牒。詔於本路寛剰役錢內給之,令轉運副使李之純提舉。 右諌議大夫沈立上所集《都水記》二百巻、《名山記》百巻,詔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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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龍圖閣待制、兼樞宻都承㫖曾孝寛為龍圖閣直學士。 上元縣主簿韓宗厚為光祿寺丞。以宗厚興水利溉田二千七百餘頃,賞之。 詔進納出身人有㫖落進納字者,不以官戶例減役錢,從司農寺請也。丙寅,教八軍營陣副將、左班殿直、閤門祗候臧景權發遣廣信軍。景有武畧,前此知雄州歸信容城縣,遼人憚之,使者薦其才,召見,以為營陣副將,又擢之而有是命,仍召景自今移文北界,假洛苑副使、兼閤門通事舎人,詔左侍禁、閤門祗候周宥母䘮去職,特給俸。初令宥勾當騏驥院,樞宻院言騏驥院並不闕官,詔特與添差,既踰月,又有是命,以宥舊事東宮故也。添差據六月一日御集。周宥本末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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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兩浙路提舉常平等事、比部員外郎韓正彥知相州,琦兄子也。仍詔正彥過闕賜對,面諭以照管諸孤。又詔:「聞琦借用相州公使錢二千餘緡,其令轉運司除之」。正彥,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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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提㸃淮南東路刑獄、祠部員外郎盧秉權江、淮等路發運副使。七年六月十九日、九月二十八日,八年五月二十六日并九月十二日呂恵卿云云,俱合叅考。 淮南發運司言,自五月不雨,揚、楚州運河,通、泰等州運鹽河皆不通舟船。詔發運司開浚,聽留上供錢米給其費,仍遣都水監官督視。 詔:「聞開封府界雍邱等縣,今嵗放水淤田地,分其未淤處清水,占壓民田,其令提舉常平官按視,如係民耕地,蠲稅一料」。辛未,詔修經義檢討官轉一官,選人循兩資。張濟葉原闕名劉涇候教授、直講有闕日,與差舉人各賜絹五十疋。王安石初議舉人酬奬,欲與免觧,上不許。不許免觧,據六月二十三日日録。 上批:「劉奉世近因相度分畫兵將,遍歴涇原等三路,慮聞見人材有當達於朝廷者,令具以名聞」。 入內供奉官宋用臣為禮賔副使,以上批「用臣製造諸軍鞍轡一萬五千副、皮殻鞍瓦四千面畢工,皆用臣創生擘畫,省得官錢貫萬不少,可優與酬奬」故也。此據御集。 詔河北東、西路見倚閣累年常平錢,令司農寺比市估量增直,聽人以榖折納,仍遣官提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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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中書堂後官、兼提㸃五房、殿中丞王兖權發遣大理少卿,居數日,又權發遣大理寺,權發遣大理寺二十二日事,今并書。前揚州司法叅軍張安國為光祿寺丞、權檢正中書刑房公事,王安石薦之也。十二月九日又遷。 詔京東路監司各具有飛蝗州軍及所撲滅所害田苗分數以聞。 詔百姓郭懐信逋市易司違限罰錢,聽輸同、延二州。先是,懐信自言,請市易司鹽鈔既納本息,猶以納不如期,罰錢千五百餘緡,已納百七十緡,而市易司又使增納百三十緡,乞輸同延二州,省道路之費。上批:「可勘㑹元請錢因依進呈」。而有是詔。 金部員外郎、直集賢院、同知諫院、兼提舉三司帳司、勾院磨勘司范百祿追一官,落職,監宿州鹽酒稅務曾孝寛、張琥言百祿與徐禧争李士寧獄,百祿辭有不實故也。呂陶記聞云:范蜀公歸成都,聞子功自諫院謫宿州,與子言曰:「六郎除諫官時來謀,欲辭免」。予告之曰:「辭得亦佳,若就之,難兩全,不壊名節,即壊身計」。今果然。 上批:「訪聞通逺軍三岔堡地,近累有西人呌呼,理索逃背人口,及去失牛羊地分官,多不與應報,或稱並無,致西人不絶辭說,久之恐生邉事,可令經畧司選官一員,體量根究,如有盜牛羊投來者,盡送本界還之」。 河北第十九將內藏庫副使楊萬等充䕫州路體量安撫司,聽候差使。王安石言萬可了南川獠事也。差楊萬等,御集在十二日。王安石薦萬乃日録七月十九日,今并書。癸酉,詔坑冶旁近坊郭鄉村及淘采烹煉人,依保甲排定,應保內及於坑冶有犯知而不糾,及居停彊盜而不覺者,論如保甲法。 詔以新修經義賜宗室、太學及諸州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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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同判都水監侯叔獻言:「逐年開撥汴口,多創作生河,侵掘民田,廣調夫役,官司因縁為弊。近朝廷措置,惟用訾家店舊口及簽左故道嵗減人夫、物料,各以萬計,今河防無事,可以裁損,乞從本監選舉小使臣二員勾當汴口,兼領雄武埽,減罷本埽廵河使臣、京西都大使臣各二員,所領河清、廣濟依舊以六分為額,減罷河清一指揮」。從之。十八日叔獻所請,可并此。 詔河北歸鄉流民所過稅百錢以下悉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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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命太子中允、館閣校勘、同判武學顧臨代沈括提舉大名府、澶恩州義勇、保甲。 韓縝等圖上河東縁邉山川地形堡鋪,分書利害,詔:「雙井、水峪、瓦窯塢分書地開壕立堠,增置舖屋控扼處,並依奏石門子鋪如在三小舖外,更不坼移,其見安新鋪以東,接和爾郭寨地,元非分畫處,若北人言及,即以此拒之。如固争執,奏取朝㫖,其白草鋪,西接古長城,先從北與之議,毋得過分畫地界,其古長城以北弓箭手地,聽割移」。上與王安石日論契丹地界曰:「度未能争,雖更非理,亦未免應副」。安石曰:「誠以力未能爭,尤難每事應副,國不競亦陵故也。若長彼謀臣猛將之氣,則中國將有不可忍之事矣」。上與王安石論,據日録,疑此等即陳瓘所謂記訓也,蓋安石實主割地之議者,他書可考也。此月二十八日并十月一日、十一月二十八日云云,並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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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詔權羣牧判官、祠部員外郎韓宗師改屯田員外郎。初,御史蔡承禧言,宗師自提舉常平入為羣牧判官,故事不改左曹,恐中書官吏以宗師宰相子故,私狥取悅。詔御史臺定奪,而御史臺以為轉運判官,舊例依常調但轉右曹,今宗師以第二任通判資序權羣牧判官,與運判為一等,而本房乃引正羣牧判官例改左曹,非是,故命改正。 手詔:「皇叔祖贈䕶國軍節度使、河東郡王承衍妻京兆郡君陳氏,皇家尊屬,進封康國夫人。又詔:「河東經畧監司、提舉司官,體量百姓因嵗饑流入北界人數,許人首告,具實數以聞。所差官有嘗經體量,前申異同者,並釋罪。如將來別體量,今有不盡,當重行朝典」。 上批:「檢取熙寧初始定兵額文字進入」。王安石言:「中書每取兵數,料兵食蓋常事,前此蔡挺乃令人傳語云:不敢公然送去,容宻冩納,縁樞宻院嘗得指,若中書取兵數,即具奏故也」。安石因請自今乞依例應報,上從之,於是安石又為上言:「臣不知兵數湏宻,有何義理也?」此據王安石日録八年七月十七日事,今刪附取熙寧兵額後。戊寅,太白晝見。 四方館使、榮州刺史李評,河東同分畫地界,評使遼甫還,上復遣之,尋有詔促評起發,又欲罷韓縝,輔臣僉以為不湏罷,乃已。再遣李評必有故,當考促評起發,見御集。二十四日欲罷縝,據日録亦二十四日事。王珪㑹要:七月十八日,李評同分畫地界。下又云:「是冬,復召韓縝、李評赴闕賜對。縝等受㫖而往,遂畫界至」。今附注此,當考。十二月六日癸巳,縝等赴闕。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詔,當并考。 閤門言:「諸司使至內常侍,有職事,非繁重而止赴大起居者,有初無朝㫖,例不赴常朝者,有在新城外,雖令五日赴朝,而隔門不能至者,其類不一,今請特㫖免常朝起居如故外,東西作坊、八作司、文思院、商稅院、內酒坊、酒庫、水碾磨務、市易務、下界倉草場、王府內知客,聽赴大起居,并朝㑹拜表官局在新城外者,聽免常朝起居及朝請,餘並赴常朝起居,所貴朝請釐務,兩不妨廢」。從之。 同判都水監侯叔獻、監丞劉璯言:「近詔汴口并黃汴諸河埽河清廣濟兵士增募二分,以八分為額,竊詳減罷客軍,本欲省費,若河清等例增二分,則嵗費錢糧數倍,欲依舊以六分為額,罷所差客軍」。仍詔諸路客軍額減五千人。可并入十四日。王韶論不當罷客軍,招河清致費財,上曰:「但當論河清可減而已,罷客軍非不利也」。安石曰:「誠如聖㫖」。此日録六月二十四日,今附見。罷客軍、招河清,是月十四日及十八日所書要不詳,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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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新知明州、祠部員外郎劉瑾兼相度淮南水利。詔知判官雜壓最髙,并未有連判之人,結衘不帯「同」字。以中書言,知判官兩員以上方稱同,而侯叔獻獨判都水監,乃帶「同」字,非是,故有是命。 又詔官員合破諸軍迎接者,計合到任日,除往還驛程前一月發遣送還者,除逐程占滯毋過一月。 詔淮南、兩浙路災傷州軍知州、通判,令監司、提舉司精加體量以聞。 詔濮王諸女並視諸王女封號,自縣主改郡主者凡七人。此事當考以前不視諸王女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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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大渡河南邛部州山前後都鬼主苴剋為金紫光祿大夫、行懐化校尉、大渡河南邛部州山前後都鬼主。辛巳,録草澤王仲囘為司士參軍,不理選限,賜錢百千,仲囘建言剏過嶺牐䕶民田,賞之也。 詔以新修經義付杭州、成都府路轉運司鏤板,所入錢封樁庫,半年一上中書。禁私印及鬻之者,杖一百,許人告,賞錢二百千,從中書禮房請也。初,進呈條貫,監司失覺察私印及鬻之者,當行朝典,上嫌其太重,命王安石改之,安石謝:「誠如聖㫖,乃臣鹵莾,不細看所奏之罪也」。呂陶記聞云:嘉佑、治平間,鬻書者為監本,字大難售,巾箱又字小,有不便,遂別刻一本,不大不小,謂之中書五經,讀者競買,其後王荊公用事,新義盛行,蓋中書五經䜟於先也。 詔權御史中丞雜壓與正同,官職髙者自從本班。以御史中丞鄧綰言:「近嵗中丞始有兼職,既兼二職以上,則自當從一髙班序位,而近者官司妄相凌越,以致位序紊亂。臣頃嘗申請,欲令遵儀制,而閤門乃分丞郎、給諫為兩等,獨令丞郎任中丞者,依班圖序,中丞本職,若給諌為之,則在廷立班序,中丞位至雜壓,則從本班,如此,則是中丞之位獨申於公,而不得申於私也,同職異儀,臣愚恐不當如此」。故有是詔。 又詔:進士及第自第一人以下注官,並先試律令、大義、斷案。初,自三人以下,始令試法,至是,中書習學公事練亨甫言:「進士髙科任簽判、兩使職官,通與一州之事,其於練習法令,豈所宜緩?前此習刑名者,世皆指以為俗吏,今朝廷推恩雖厚,而應者尚少,又獨優髙科,不令就試,則人不以試法為榮,滋失勸奨之意」。故有是詔。 詔權知開封府陳繹奏請孕婦犯罪,許㑹赦恩詔,經踈决情理輕,釋之。 詔右賛善大夫、檢正中書刑房公事范純粹,太子中允、檢正孔目房公事馬珫,各罰銅六斤。純粹送審官東院,坐在告追開封府吏治事,珫坐不承受文字也。純粹初與珫争,韓絳頗為純粹解釋,上不聽,令送御史臺取勘,及是,絳又不以純粹所坐為然,且言純粹有才,欲別與差遣,王安石言:「豈可因罪更升差遣?」上從安石言,遂送審官,絳力争,弗聽,乃曰:「陛下所見如此,則無可奈何」。即自劾,韓絳先乞罷相,上謂王安石曰:「絳恐為范純粹,不特為劉佐也。事見日録五月十八日。范純粹所坐竟未詳,當求純粹事迹考究。御史蔡承禧言:「伏閒檢正官范純粹,於親情家押貼子,勾開封吏人理㑹。中書所送文字,馬珫封送中書文字與范純粹,今見下御史臺勘鞫,縁中書政本文字動干軍國機要,與羣司不同,若使一有漏洩,其損不細。臣伏詳朝廷置檢正官之意,蓋湏經術文雅,足謀國體,多識前言往行,以助宰臣,有所不知,得以諮訪,至於㸃檢文字、推行吏文,猶為下等,近年薦者,不擇人材,祗為進人階漸,是致輕墮忽事之人,得佐公府。臣亦訪聞如王震、王白,詞塲小生,新登科舉,吏文義理,多所未明,亦預此選。其四人,乞聖慈指揮中書大臣,課其入府所行文字功最,如别無異能,先次廢罷,公行推擇充選」。承禧所言純粹、馬珫事,與實録異,今附注此,當考。 權知茂州李琪奏:「臣竊見本州四面,並是蕃部住坐處,別無城池限隔。土人言,每遇蕃部小有作過,則便至城下剽刼,臣欲修築州城,安集百姓,以慰逺人之心,并乞就本州招刺土兵三百人,以武寧指揮為額。又竊見利州路一州一縣敕內,文州蕃賊入漢界作過,其縁邉鎮弓箭手、察户等,如親自鬭敵,斫蕃賊首級者,每一賊首支大鐵錢四貫充賞,如獲三人首級,支賞外,仍免戶下諸般差配及支移折變,其鎮寨將,即候得替日,量功勞輕重,與優等勾當,或遷轉一資。臣勘㑹本州,比之文州,更為極邉,本州人並慣習戰鬭,曾經捕賊,今乞威、茂、保、霸等州土兵,依上條酬賞」。上批:「李琪所陳,理有可取,宜相度速與施行」。御集二十一日事,當考其究竟行與不行,明年四月十三日可參照。壬午,命知制誥沈括為淮南、兩浙災傷州軍體量安撫使,太常少卿、權判大理寺許遵同糾察在京刑獄。詔遵得視三路轉運使資序。視資序,據遵本傳,當考。 太常丞、知司農寺丞朱炎權管勾開封府界提㸃諸縣鎮公事。時遣蔡確往河南諸監變轉支賣牧馬府界闕官故也。 詔開封府、國子監舉人,併就一處考試,仍以兩處解額通計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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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命權發遣提舉永興軍等路刑獄、太常博士劉定,大理寺丞、知司農寺丞汪輔之,體量根究涇原、環慶、鄜延路賑濟漢、蕃災傷戶有無不當,貸官榖及措置乖失事以聞。究竟當考。 崇政殿說書、同管勾國子監呂升卿權發遣太常寺兼修一司敕。升卿乞罷管勾國子監,從其請,而有是命。蔡承禧劾升卿,升卿既自辨析,且乞劄付承禧。王安石白上:「恐不宜如此。若承禧紛紛,則煩陛下處置」。上乃已。升卿罷國子,以承禧故也。事見前月二十三日。升卿欲劄,已分析付承禧,日録乃此月二十八日及八月一日事,今并書之。於是,承禧又奏乞罷升卿經筵職事,不報。承禧乞并罷升卿說書,據奏議増入。十月一日,升卿出。初,宰執同進呈承禧劾升卿事,呂恵卿曰:「承禧言升卿事連臣」。上曰:「同進呈無害」。恵卿乞下升卿分析,恵卿乃謁告,上遣馮宗道撫問,召赴中書,安石又親詣恵卿道上意,恵卿於是上表求補外者三,上皆遣中使封還,又入劄子,上復令安石同王珪諭恵卿,恵卿再求對,有㫖無復請,入見,上曰:「無事而數求去,何也?」恵卿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自度不能,所以求止無他,願遂臣請」。上曰:「卿為參知政事,天下事責不在卿一人,何必爾」。恵卿曰:「頃安石之去,一時乏人,所以受命不辭,安石復來,理當决去,但䝉陛下宣諭再三,所以盤礴至今」。上曰:「卿豈以承禧故耶?」承禧言:「卿弟無與於卿」。恵卿曰:「縱使承禧言臣,臣為參知政事,茍自度無過,豈至為之求去?況臣弟分析事,又如此乎?」上曰:「豈以安石議用人不合,安石欲用新進,卿不欲之,卿欲用曾𪰋,而安石不欲耶?」恵卿曰:「此亦不繫臣去就,况安石未嘗言不用曾𪰋」。上曰:「豈以安石前日敷陳承禧事滅裂耶?」恵卿曰:「安石避嫌不得不如此,臣何訝之有?」上曰:「然則安石之來,正宜協力,何以求去耶?」恵卿曰:「安石之來,一切託疾不事事,與昔日異,前此安石為陛下建立庶政,千里復來,乃反如此,不知欲以遺之何人?」上曰:「安石何以至此?」恵卿曰:「陛下所聽既不一,争又不勝,百官紛紛,莫可調御。臣頃嘗略為陛下陳之至此,亦誠難」。上曰:「安石必湏見天下有可為之理,乃肯復來」。恵卿曰:「然必是至此,有不如所見,故不安其位,蓋亦縁臣在此。陛下意與安石協力者多,其聽不一,故不安。朝廷事可以無臣,而不可無安石,此臣所以求去也」。上曰:「安石必不忌卿」。恵卿曰:「安石於臣何忌。但陛下初用安石,以其勢孤助之,故每事易。今日陛下以謂安石之助多節之,故每事難就,則臣之在朝廷,所補者少,而所害者多,不若遂臣之去。陛下一聽安石,天下之治可成也。今使大臣有所不得,盡非國家之福,蓋為朝廷分別賢不肖是非,極是難事,歛天下之怨在於一身以及其子孫,人主若不察,即不免茍且滅裂而已」。上曰:「有官守者,不得其守則去,安石必不肯,茍且滅裂」。恵卿曰:「惟其欲去,所以茍且滅裂。王忱不艱,允協於先王成徳,惟說不言有厥咎,茍為不然,固未能責其不盡也。陛下但致一以聽安石,殫其學術,則臣雖去,猶在朝也」。上曰:「安石學術,莫了得天下事否?」恵卿曰:「然」。上曰:「卿但参貳責不盡在卿」。恵卿曰:「此臣所以可去也。臣之所陳皆國家事,而在臣之私,又有往來其間者,不去恐為天下笑」。上曰:「終不令卿去,且但至中書」。恵卿頓首曰:「臣不敢奉詔」。既退,上復遣中使諭㫖恵卿,辭,再入劄子,上亦封還,且詔銀臺司毋接文字,後數日入見,上曰:「累遣人趣卿就職,未見稟承」。恵卿曰:「數違㫖,不勝死罪,但臣在朝,有損無補。陛下厚恩雖不許避,臣之自度終恐難勝」。上曰:「無他事,何湏求去如此之堅」。恵卿曰:「臣去,則陛下聽安石」。上曰:「卿無過慮,且可就職」。恵卿曰:「陛下數宣諭臣以參貳安石,不識何也參知政事,莫是參知陛下之政事否?」上曰:「安石政事,即朕之政事也」。恵卿因言:「承禧所以言臣弟者,意乃在臣」。上曰:「已曉,無過慮」。恵卿乃復就職。此已上並據蒋靜所作恵卿家傳修入。家傳又云:承禧言升卿為國子監考試官,而恵卿妻弟方通在髙等事,凡十餘條。宰執進呈至上前,恵卿云云,今刪取其要。 詔知丹州宋昌言降通判差遣,文思副使郭若虛降一官。坐使遼不覺翰林司卒逃遼地不獲也。 詔晚田闕雨,遣官祈禱,又詔淮南、兩浙等路旱災,遣官禱南嶽諸祠,載祀典者,仍委長吏精䖍致祭,命殿前司押教三班差使臧安國、定國,各選少壯可教兵士五十人,教習射法,候精熟取㫖,陞立軍額,補義勇、保甲教頭。安國、定國,景之子,年少,熟武藝,尤知射法。甲申,遣大理寺丞陳祐甫、殿直楊琰度汴河岸置渗水塘為五丈河上源,如可行,即計工料以聞。後祐甫等言:「如此興置,誠便」。於是都水監奏請乞令琰管勾興築,祐甫提舉,從之。 詔淮南兩浙轉運司相度所湏出糴及興修水利斛斗之數,計㑹發運司截留上供榖應副。以司農寺主簿王古言,奉詔體訪淮浙今嵗旱蝗,私稼無望,民必艱食,乞豫為備也。六月二十四日,古受詔。乙酉,職方員外郎蹇周輔權發遣淮南東路轉運副使。禮院請自今輟朝並輟前殿正朝,如已輟而遇休假,或坐後殿,即通理為數,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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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省秦州通判、司理各一員,以長道、大潭二縣析𨽻岷州故也。 詔提舉京東西路常平等事、太子中允方沃贖銅十斤,管勾崇福宮。太常少卿趙丙,降一官。持服人。太子中允、集賢校理許安世,俟服闋與小處簽書判官。丙、沃坐任大宗正丞不察李逢入宫,安世坐以鈒龍刀遺李士寧也,服除,簽書濠州團練判官。 詔武舉人先試孫呉六韜》大義,共十道為兩塲,次問時務邉防策一道,與鎖㕔人同考試,馬軍司試弓馬,差官監試。初,武舉試格,前後參錯,至是始加裁定。 熙河路經畧司言:「夏國錫碩克鄂則爾牒,稱前後為漢家蕃部偷畧人畜投南界,累索不發遣,請髙太尉、王團練,今月癸未赴三岔堡,與錫碩克鄂、則爾鄂廸駙馬㑹議,牒稱大安二年。詔鄜延路經畧司,令保安軍牒宥州,責以夏國久稟正朔,今妄稱年號,又移牒非其地分,邀邉臣㑹議,皆違越生事,必是夏國不知,未欲申奏,請聞知國主,其首領嚴加誡斷」。 先是,上批:「契勘近降指揮,令永興、秦鳯等路安撫司委官,遍徃諸城寨,取問縁邉弓箭手,有情願請官馬,著腳乗騎,自管草料,准備出入使喚者,類聚聞奏,即不得抑勒,其河東路、河裏、河外,亦有弓箭手人數不少,即不曾核及,可速依陜西逐路降指揮,令經畧司委官仔細取問,疾速聞奏」。是日,進呈弓箭手願養馬,上曰:「固知其願如此」。因令具府界保甲養馬數及所免物數進呈。上批乃七月二日見御集進呈願養馬,乃日録七月二十七日事,今附見。戊子七月二十八日。詔:涇原路屯泊就糧上下番正兵、弓箭手、蕃兵約七萬餘人,分為五將,副總管苗授為第一將,鈐轄和斌副之。姚兕為第二將,黃琮副之。姚麟為第三將,都監張繼凝副之。鈐轄夏元幾為第四將,王寧、內殿承制孫咸寧並副之。鈐轄种診為第五將,都監王光世副之,別置熙河䇿應將副,以琮、咸寧為之。從王廣淵請也。閏月十二日癸卯、五月四日甲子。 王廣淵言:「弓箭手、蕃部見欠錢九萬餘、榖十萬餘,乞許令今年秋成日,於二年內分作科次催納」。上批:「契勘涇原弓箭手、蕃部兵累年災傷,人馬俱遭飢餓,故逃亡死損,數目不少。今秋方有成望,稍得蘇息,所貸錢斛,若是併行催理,實恐不易,復致窘廹逃散。可依廣淵所奏,速與指揮」。 上批:「契勘河東分畫地界所,已兩次承准北人公牒,欲於雙井地分期約相見。至今韓縝等未見廻報,可速降指揮,令具約定何月日,與北人相見入急遞以聞」。此月十八日、九月二十九日、十月一日、十一月二十八日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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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復置真定府井陘縣,徙治天威軍,即縣治置軍使。復河南府偃師鎮為縣,廢緱氏縣為鎮。 徳州言民,宋靖刃左肋,取肝啖父,丙久疾為愈。
URN: ctp:ws947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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