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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四

《卷一百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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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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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通典卷一百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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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敵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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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劉江伏兵敗,倭賊奔櫻桃空堡中,官軍環攻之,將士欲入堡勦殺,江故開西壁以縱之,仍分兩翼夾擊,擒斬無算。諸將問故,江曰:「賊既入堡,惟有死鬭,我兵多傷,縱以出路而後掩撃,圍師必闕之法也」。又彭澤討蜀盜,餘黨廖麻子,賊大敗,逃入菁棘中。澤分兵搤出入奪水,道度窘開一面,縱其出走,夾撃之且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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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帥量無外援,緩攻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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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朱全忠將率兵西,懼王珂在河中為患,命張存敬、侯言以兵出含山,破晉、絳二州,遣何絪以兵守之,絶晉援。存敬屯河中,珂急求救于晉,晉以絪故不得前,珂卒為全忠所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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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周世宗南征圍濠州,濠州刺史郭廷謂告于周曰:「臣不能守一州以抗王師,然願請命於唐而後降」。世宗為之緩攻。廷謂遣人請命於李景,景許其降,乃降。元世祖至元初年,阿爾哈雅與元帥阿珠、劉整取襄陽,帝遣諸將命毋攻城,但圍之以俟其自降。乃築長圍,起萬山,包百丈楚山,盡鹿門以絶之。又益都李氊及徐州總管李果克俱叛。史天澤薦郭侃,召入見。世祖問計將安出?對曰:「羣盜竊發,猶柙中虎,內無資糧,外無救援,築城環之,坐待其困,計日可破也」。帝然之,攻城戰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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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侯君集伐髙昌,髙昌嬰城而守。先是,大軍之發也,凡善為攻城器者,悉遣從軍,君集遂刋木填隍,推撞車撞其睥睨拋車,飛石撃其城中,其所當者,無不靡碎,城上守陴者不復得立,遂拔之。
9
五代周世宗親征淮南幸水砦,行至淝橋,自取石一塊於馬上,持之至砦,以供飛礟,文武從臣過橋者,皆齎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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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師至沁達噶城,烏蘭哈達病,委軍事於阿珠,環城立砲,以草填塹,衆軍始集,阿珠所部搏戰城上,城遂破。又索多攻潮州,知府馬發城守嚴備,索多塞塹填壕,造雲梯、鵝車,日夜急攻,馬發潛遣人焚之,二十餘日不能下索,多令於衆曰:「有能先登者,拜爵已仕者。増秩。總管烏蘭噶爾先登,諸將繼之,戰至夕,宋兵潰。又史天倪從穆呼哩徇河東,至絳州,其團樓甃以石牢,不可破。天倪命穴其旁,地虛樓陷,遂拔之。又武仙復叛,據邢,何實帥師五千圍之,立雲梯,先士卒登堞,橫矟突之,城破,武仙走。又察罕特穆爾圍益都,環城列營凡數十,大治攻具,百道並進,賊守益固。復掘重塹,築長圍,遏南洋河以灌城中。仍令分守要害,収輯流亡郡縣戶口,再歸職方,號令煥然。又田豐王士誠復叛,庫庫特穆爾討之,攻城甚急,而守愈堅,乃穴地通道以入,執其渠魁陳猱頭二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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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徐達㑹諸將兵進逼姑蘇,四面築長圍困之,又架木塔與城中浮屠等,築敵樓三層,下瞰城中,置弓弩火銃於上,又設襄陽礟以撃之礟,著物皆碎礟,風著,人皆死,城中大恐,士誠屢出挑戰,皆忽忽無計,又郭登為將,常以馬少步卒,不能追賊,乃以已意設為攪地、龍飛、天網等法,鑿為深塹,覆以土木,人馬,行如平地,敵入圍中,令人發其機,自相撃撞,頃刻十餘里皆陷,又用砲石撃賊,一發五百餘步,人馬死者數千,敵驚以為神云。又李賢為兵部侍郎,上言:「敵所以敢輕中國者,恃其弓馬之強而已,觀今之拒馬木,止能拒馬,不能拒箭挨牌,止能避箭,不能拒馬,今中國長策,當用衛青武剛車法車製四圍,箱板內藏人下留銃眼,上開小牕,長一丈五尺,髙六尺五寸,前後左右橫排槍頭,毎車前後占地五步,若用車一千輛,一面二百五十輛,約長四里,行止自如,中藏軍馬糧草輜重,遇敵則可遏其弓馬,仍以火砲助之,以竒兵翼之,庶幾取便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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絶糧道及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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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繼隆為河西都部署,㑹宻詔廢夏州城,繼隆入奏,以為朔方古雄鎮,賊所窺覦,存之可依以破敗,并請於銀夏山界中増置堡戍,以為屬畨障蔽,且可斷賊糧道。遼太祖天顯初,佛徳為南院額爾音木,石敬塘破張敬達軍於太原北,時佛徳勒兵為援,敬達遁敬塘,追至晉安寨,圍之,佛徳領輕騎襲潞州,塞其餉道,唐諸將懼殺敬達以降,又耶律圗勒錦從討石重貴、杜重威擁十萬餘衆拒滹沱橋,力戰數日,不得進,圖勒錦曰:「漢人足力弱而行緩,如選輕鋭騎先絶其餉道,則事蔑不濟矣」。帝喜曰:「國強則其人賢,海巨則其魚大」。於是塞其餉道,數出以牽撓其勢,重威果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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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圗克坦喀齊喀駐軍水洛城東,宋將吳璘分軍守秦州,喀齊喀自六盤山至石山頭,分兵守之,斷其餉道,璘乃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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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夏、貴舉淮西諸城來附,阿珠諸將曰:「今宋已亡,獨李庭芝未下,以外助猶多故也,若絶其聲援,塞彼糧道,尚恐東走通、泰,逃命江淮,乃柵揚州之西北丁村,以扼其髙郵寳應之餽運,貯粟灣頭堡,以備捍禦,留屯新城,以逼泰州,又遣千戶巴延徹爾率甲騎三百助灣頭之兵。又阿珠過襄陽,駐馬虎頭山,指漢東白河口曰:「若築壘於此,襄陽糧道可斷也」。遂築鹿門、新城等堡,繼又築臺漢水中,與夾江堡相應,自是宋兵援襄者不能進。阿珠抵揚州,即造樓櫓戰具於瓜洲,漕粟於真州,樹柵以斷其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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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與陳友諒戰鄱陽湖,太祖移舟扼上流,別出竒兵絶糧道,凡旬五日,友諒乏食,左右多降,友諒迫以百艘,突犯湖口,太祖蹵之,自晨至酉,友諒中流矢死。又成祖以南軍聚徳州資糧,皆道徐沛,遂遣將李逺等率輕騎六千詣徐沛,令易士卒甲胄,與南師同使不疑,又恐接戰不能辨,令人插栁枝於背為識,且戒毋多虐百姓,逺等由臨青至徐沛,敵皆不疑,乃縱火焚糧舟數萬艘,軍資器械俱盡,河水為熱,魚鼈皆浮死,南軍糧餉遂艱,京師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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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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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孝逸、魏元忠破徐敬業、敬猷於淮隂,乃進軍與敬業隔溪相拒,前軍為賊所破,孝逸懼欲退,元忠曰:「順風荻乾,火攻之利」。固請决戰,乃平敬業又髙仁厚討東川,韓秀昇以鋭兵負岸而陣,使遊兵逼賊乆不戰,乃以千卒直薄營,火而噪之,秀昇率舟師救火,仁厚遣人鶩没鑿舟皆沉,衆潰,執秀昇降。又昭宗乾寧中,朱全忠領大軍自鄆州東路,北次于魚山,攻朱瑄,方整軍出寨,瑄與弟瑾已陣于前,須臾,東南風大起,汴軍旌旗失次,甚有懼色,時兩軍皆在草茇中,全忠因令縱火,烟焰亙天,乗勝以攻賊陣,瑄、瑾大敗,殺萬餘人,衆壅入清河,因築京觀於魚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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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唐康延孝叛,董璋往破之。延孝入漢州,閉城不出。漢州無城塹,樹竹木為柵,璋帥諸軍鼓譟而進,四面縱火,風烟亘天。延孝急引騎出陣,又敗,與十餘騎奔綿竹,追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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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管李寳統舟師救海州,追敵至膠西石臼島,敵舟已出海口,泊唐島,相距僅一山,時北風盛,寳禱于石臼神,俄有風自柂樓中來,衆感奮待戰,敵操舟者皆中原遺民,遙見寳船紿敵入舟中,使不知救,兵猝至,㑹風馳舟疾,敵大驚,舉帆帆,皆因風浪捲聚一隅,窘束無復行次,寶亟命火箭環射,中敵舟,延燒數百艘,斬其帥六人,火四晝夜不絶,焚溺斬獲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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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布鼐與烏春、烏木罕結約,烏春舉兵度嶺,世祖駐軍溫丕村以待之。進至蘇素海甸,雨軍皆陣將戰,世祖命肅宗以左軍戰實,喇蘇卜實助之。肅宗東緼縱火,大風從後起,火熾烈。時八月,野草尚青,火盡燎,烟焰漲天。烏春軍在下風,肅宗自上風擊之,烏春大敗,而城蘇素海甸以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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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時,宋兩淮鎮將張世傑、孫虎臣,以舟師萬艘駐焦山東,毎十船為一舫,聨以鐵鎖,以示必死,元將阿珠登石公山,望之,舳艫連接,旌旗蔽江,曰:「可燒而走也!」遂遣強健善射者千人,載以巨艦,分兩翼夾射,阿珠居中,合勢進擊,繼以火矢燒其蓬檣,烟焰漲天,宋兵既碇舟死戰,至是欲走,不能前,軍争赴水死,後軍散走,追至圌山,獲黃白鷂船七百餘艘,自是宋人不復能軍矣。明太祖與陳友諒鄱陽湖,大戰,友諒悉巨舟連鎖為陣,旌旗樓櫓,望之如山,明師舟小怯于仰,攻多退縮,太祖親執旗麾之不前,命斬隊長十餘人,郭興進曰:「舟大小不敵,非火攻不可」。太祖命常遇春、俞通海等將舟盡扼上流通海,分調漁舟,載荻葦,置火藥其中,時東北風起,乗風縱火,焚其舟數百艘,友諒弟友仁、友貴等皆焚死。又胡宗憲督勦海賊徐海、陳東,時二賊各擁兵自衛,令間說東,謂海約官兵將圍東東,黨果疑海宗憲叱土司兵夾攻,㑹風勢猛烈,麾衆各持一炬,縱火焚之,海窘甚,投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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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兵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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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潘美伐劉鋹,距廣州百二十里,鋹兵十五萬依山谷堅壁以待,美因築壘休兵,與諸將計曰:「彼編竹為柵,若攻之以火,彼必潰亂,因以鋭師夾擊之,萬全䇿也」。遂分遣丁夫數千人,人持二炬,間道造其柵,及夜,萬炬俱發,㑹天大風,火勢甚熾,鋹衆驚擾,美揮兵急擊之,鋹衆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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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軍伐蜀,皇子出大散闗,分兵令宗王穆濟等出隂平郡,期㑹於成都,安扎爾領砲手兵為先鋒,破宕昌,殘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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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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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趙遹在瀘南,討晏州夷卜漏等,漏據山為寨,壘石樹柵,遹軍不能進,乃遣思岑土丁伐木縁岸,得猱數十頭,束麻灌脂於背,率衆入賊柵,出火燃炬猱熱,奔賊舍舍皆竹茅,火大發,賊驚擾不能相救,遂擒漏明、福清石竺山多猴千百為羣戚。繼光勦倭時,屯兵於此,毎教軍士放火器,狙窺而習之,乃命軍士捕數百,善養之,仍令習火器以為常,比賊至,伏兵山谷中,而令羣狙闖其營,賊不虞也,少頃,火器俱發,霹靂震地,賊大驚駭,伏法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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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禽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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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火墜,周亮輔纂《孫子作火隊。注云:臨陣之時,火礟火車之外。又有火燕焚燒,其隊伍使亂,因而擊之,火盜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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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晉時,梁軍破棗強,符存審扼下博橋,史建瑭率百騎為梁旗幟,雜梁芻牧者,夜叩梁營,斬其守門卒,縱火大呼,斬擊數十百人。梁祖夜拔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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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弩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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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郭寳玉從太祖伐西畨,次阿穆爾河,敵築十餘壘陳船河中,俄風濤暴起,寳玉令發火弩射其船,一時延燒乗勝直前,破䕶岸兵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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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案杜氏通典,火攻之後,附以火兵、火、獸、火、禽、火盜、火弩,盖即火攻之具,杜氏特詳其制,後之行軍者往往用之,今依次纂入,又如金,以勑黃紙十六重為筒,長二尺許,實以柳炭、鐵滓、磁末,硫黃砒霜以繩繫槍端,軍士各懸小鐵礶藏火,臨陣燒之,焰出槍前丈餘,藥盡而筒不損,謂之火槍。又有火砲名震天雷者,用鐵礶盛藥,以火㸃之,所爇圍半里以上火㸃著鐵甲皆透明。曽銑在邊置慢砲法,砲圓如斗,中藏機巧火線至一二時,纔發外,以五采飾之,敵拾得者駭為異物,聚觀傳玩者牆,擁須臾藥發,死傷甚衆。又製地雷穴地丈餘許,櫃藥於中,以石滿覆,更覆以沙,令與地平,伏火於下,可以經月,擊其發機於地面,過者蹴機則火,墜藥發石,飛墜殺人,敵驚以為神。此皆火攻之具也。今不另分列門類,謹附載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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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火攻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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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王重師為潁州刺史,從梁太祖攻濮州,縱兵壊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壊壘,烟焰亙空,人莫敢越,重師方苦金瘡,臥軍次,諸將勉之,乃躍起,命將士悉取軍中氈罽投水中,擲于火上,重師率精鋭,持短兵突入,諸軍踵之,濮州乃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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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冀州將官李政,備守有方,紀律嚴明,一日,金人登城,火其門樓,政以重賞,募死士撲之,俄有數千人,皆以濕氈裹身,躍火而進,大呼力戰,金人解去,城賴以全,後政死而城失守。又王徳既破邵青,諜言青復索戰,將用火牛,徳笑曰:「此古法也,可一不可。再」命合軍,時萬弩齊發,牛皆反奔,賊衆盡殱,青遂面縛,執送行在等。謹按杜氏《通典》,火攻,言我以火攻敵也,若敵用火攻尤,當思所以禦之,《通典未及此,今謹增入,乗風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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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晉時,契丹來攻,杜重威領兵至白團衛村下營,敵騎環繞之,竒兵出寨後斷糧道,是夜,東北風大起,破屋折木,營中掘井輒壊,人馬俱渇,契丹主令其衆曰:「晉軍止此耳,當盡擒之」。命鐵鷂軍四面下馬,拔鹿角而入,奮短兵以擊晉軍,又順風縱火揚塵以助其勢,至曙,風尤甚,時晉師居下風,弓弩無所施,李守貞曰:「此風助我也。彼衆我寡,風沙之內,莫測多少,奪命格鬬,強者必勝,如俟風止,我無噍類矣!」張彥澤召諸將問計藥,元福曰:「敵謂我不能逆風以戰,宜出其不意以擊之,此亦兵家詭道也」。符彥卿曰:「與其東手就擒,曷若以身徇國?」乃與元福等引精騎出西門擊賊,諸將繼之,契丹卻數百步,彦卿謂守貞:「且曳隊往來乎?直前奮擊,以勝為度乎?」守貞曰:「事勢如此,安可回鞚?宜長驅取勝耳!」彥卿等躍馬而去,風勢益甚,昏晦如夜,乃擁萬餘騎橫擊契丹,呼聲動天地,契丹大敗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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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祖㑹遼都統蕭哈哩、副都統托卜嘉於鴨子河,將及河,遼兵方壊陵道,金選壯士十輩擊走之,大軍繼進,遂登岸,甲士三千七百,至者纔三之一,俄與敵遇於出河店,㑹大風起,塵埃蔽天,乗風勢擊之,遼兵潰,遂至沃稜濼。
39
元星節,復池州,進據清水灣,伺者告賊艦至自上流,順風舉帆,衆數十倍,諸將失色星節曰:「無傷也!風勢甚,彼倉猝不得泊,但伏橫港中,偃旗以待,俟過而撃之,無不勝矣!」風怒水駛,賊奄忽而過,乃命舉旗張帆,鼓譟而薄之,官軍殊死鬬,風反為我用,大克之。又金將李伯祥據趙州,穆呼哩遣王義𢷬其城,㑹天大風雨,義帥壯士挾長梯,疾趨,夜四鼓,四面齊集,登城殺守陴者,城中亂,伯祥挺身走天壇寨,一州遂定。又巴延伐宋,命呂文煥招降郢州守將王虎臣、王大用,不應,日暮,風大起,巴延命順風掣金汁砲,焚其廬舍,烟焰張天,城破屠之。明成祖與盛庸軍遇南兵軍西南北,兵軍東北,交戰,未分勝負,忽東北風大作,塵起蔽天,砂礫擊面,人咫尺不相見,成祖麾兵乗風大呼,縱左右翼橫擊之,鉦鼔之聲震地,南兵大敗,追至滹沱河,斬溺死者不可勝計,降者悉縱遣之。又成祖與李景隆大戰于白溝河,先為瞿能平安所勝,得髙煦帥精騎數千合戰,㑹大風起,南師陣少動,乃以勁騎繞出其後,突入馳擊,遂斬能於陣,安亦敗,乗風縱火,南師大潰,盡棄其輜重以遁,斬溺數十萬,降者數萬人。
40
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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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初,梁太祖遣丁㑹將兵攻宿州,刺史張筠堅守,㑹乃率衆於州東築堰,壅汴水以浸城,筠乃降,宿州平,大舉南伐,命龎師古以徐宿宋滑之師直趣清口,楊行密遣朱瑾領兵以拒師古,因決水浸軍。初,師古營清口,其地卑下,或請就髙為栅,師古以非全忠命,不聴淮人決水浸之,請者告曰:「淮人決河,上流水至矣!」師古怒其揺,衆斬之,已而水至,軍不能戰,遂見殺。
42
周李重進伐吳,破濠州南闗城,世宗自攻濠州,王審琦拔其水寨,吳人屯戰船數百於城北,植巨木於淮水,以限周兵,帝命水軍攻之,拔其水寨,焚船七十餘艘,斬首二千餘級,又收其羊馬,城中震恐,又周師攻吳夀州,吳人大發樓船蔽州而下,泊於濠泗,周師頗不利,吳將林仁肇以水陸軍齊進,又以船載薪,乗風縱火,欲焚周所為浮梁,周將張永徳使習水者,沒其船下,擊以鐵鏁,急引輕舠擊之,吳人船不得進,退溺者甚衆,奪巨艦數十,永徳解金帶,賞習水者。
43
宋太祖北征,王師傅太原,命築長堤,壅汾水灌其城,決晉祠水注城下,置寨於城,四面逼之,太祖幸城北,引汾水入隄灌城內,又幸城東南,命水軍乗小舟,載強弩進攻,水自城門入,而有積草自城中飄出塞之,㑹嵗暑雨,軍士多疾,乃班師,其後北漢主決城下水注之臺,駘澤水落而城多摧圯,契丹使者韓知璠猶在太原,歎曰:「王師之引水浸城也!知其一,不知其二,若知先浸而後涸,則并人無類矣!」
44
金薩滿阿里與髙彪監䕶水運,宋以舟師阻亳州河路,擊敗之,追殺六十餘里,獲其將蕭通,破漣水水寨賊,盡得其大船,遂取漣水軍,招徠安輯之,石州平。宋弼再伐宋,薩滿阿里已老,督造戰船,詔賜薩滿阿里錢千萬,自結髮從軍,大小數十戰,尤習舟楫。江、淮用兵無役,不從,時人以水星目之。
45
元張宏範師次崖山,宋軍餘千艘碇于海中,建樓櫓其上,隠然堅壁也,宏範引舟師赴之,崖山東西對峙,其北水淺,舟膠,非潮來不可進,乃由山之東轉南入大洋,始得逼其舟,又出竒兵斷其後路,燒其宮室。明俞通海從征陳友諒戰鄱陽湖,建議曰:「湖水有淺深,舟難迴旋,不利戰,莫若縱之入江,先據敵上流迎戰,友諒成擒矣!」後果然。又俞大猷言:「防江必先防海,水兵急於陸兵,蓋倭寇長陸戰,今樓船髙大,倭船遇之輒摧壓魚爛,固我兵所長也,善戰者毋以短擊長而以長制短,且海戰無他法,在知風候,齊號令以大勝小,以多勝寡耳!」於是用舟師戰而舟山,積嵗不除之,賊皆勦水平及水戰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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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周師征南唐,李景初無水戰之具,已而屢敗景兵,獲水戰卒,乃造戰艦數百艘,使降卒教之水戰,又造齊雲船數百艘。世宗至楚州北神堰,齊雲船大不能過,乃開老鸛河以通之,遂至大江。景初自恃水戰,以周兵非敵,且未能至江,及見周師列于江次甚盛,以為自天而下,乃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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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陵王正隆時,營汴京新宮,張中彥採運闗中材木,青峯山巨木最多,而髙深阻絶,唐宋以來不能致,中彥使構崖駕壑,起長橋十數里,以車運木,若行平地,開六盤山水洛之路,遂通汴梁。明年,作河上浮梁,復領其役,舟之始製匠者未得其法,中彥手製小舟纔數寸許,不假膠漆,而首尾自相鉤帶,謂之鼔子卯」,諸匠無不駭服,其智巧如此,浮梁巨艦畢功將發,旁郡民曳之就水中,彥召役夫數十人,治地勢順下,傾瀉於河,取新秫稭宻布於地,復以大木限其旁臨,晨督衆乗霜滑曳之,殊不勞力而致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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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師逼萬州,宋人將舟師數百艘遡流迎戰,安扎爾順流率勁兵乘巨筏,浮草舟於其間,弓弩雨射,宋人不能敵,敗諸夔門。又賈似道都督諸路軍馬十三萬,號百萬,步軍指揮使孫虎臣為前鋒,淮西制置使夏貴以戰艦二千五百艘橫亘江中。似道將後軍,巴延命左右翼萬戶率騎兵夾江而進,礟聲震百里,宋軍陣動。貴先遁,以扁舟掠似道船,呼曰「彼衆我寡,勢不支矣」。似道聞之,倉皇失措,遽鳴金收軍,軍潰,衆軍大呼曰「宋軍敗矣」諸軍戰艦居後者,阿珠促騎召之,挺身登舟,手柁衝敵船,舳艫相盪,乍分乍合。阿珠以小旗麾何瑋、李庭等並舟深入,巴延命步騎左右犄之,追殺百五十餘里,溺死無算,得船二千餘艘,及其軍資器仗、圖籍、符印。又張世傑集海艦千餘艘,貫以巨索,為柵以自固。李恒斷其汲路,其勢日廹,諭降不可,乃陣於船尾,由北面逆行,𢷬其柵,索絶、世傑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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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戚繼光編水兵法,每一寨係一將領者,不拘船之大小多寡,均匀分派,但係一寨之尊,不拘參逰都司把總。一例曰主將,各量分親船為中,中司中軍領之。緣將領所職應在衝要,故多其數,以便督進。若主將往中左石,各司巡邏監督只將中中隨從,便於往來,一到彼哨,又有該哨相帮,即稱重矣,永不許抽零司哨之船。若主將仍抽取司哨寸板,以致司哨寡弱悞事,只重罪主將,主將中軍船不及各司數者,以其常與一司合為一處,勢已倍於他哨,而船中必擇其第一堅大者為中軍司,將勢已厚,餘分為中司,左司、右司,每司分二哨共六哨,船多則加前司後,司又加分二哨,共十哨,毎哨船隻大小相兼,大約十船以下、五船以上為一䑸哨官領之。兩哨為一司,分總領之,三司、二司則為一部,主將領之。凡每船上大旗俱用黒布,一則便於逺瞭,一則合于水性也,仍用白布取寨名一字大書加于旗心,各照方色,製以號帶。毎隊長小旗一面,各照本船號帶方色,凡捕盜專管一船之務,無所不理。凡入船客兵俱聴管束,第一當重其事權,俾有專力無掣肘可也。舵工專管舵兼防舵門下攻守椗手,專管椗正頭、前攻守瞭手,專管帆檣繩索。主將調□斗手,遇賊則上斗用犂頭鏢下射賊舟,神器手專管定發。無敵神飛砲掌號手,專管接應司哨號令及獨船對敵。進止號令、守艙門者,臨敵牢守艙門,平時管一,應家伙槓具支銷。晝夜出入闗防隊長司一隊,內攻守督兵用命,賊近專發火桶,平時督兵習藝修治軍火器械一號,某字船一隻,捕盜一名家丁,一名舵工,二名斗手二名,瞭手二名,椗手二名守艙門二名。掌號一名,神器四名。此一定不可増減。兵八隊,毎隊隊長一名,兵十名,共八十八名或七隊。六隊五隊,相船相地。損益之後,各號船皆倣此。旗幟方色,俱隨本哨,敵半涉,水擊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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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晉髙祖天福二年,范延光反,遣其牙將孫鋭、澶州刺史馮暉,以兵二萬距黎陽,掠滑衛,髙祖以楊光逺為招討使,引兵自滑州渡胡梁攻之,鋭輕脫無謀,時軍士苦大熱,皆不為用,光逺得其諜者知其謀,誘鋭等渡河,半濟而擊之,兵多溺死,鋭暉退走入魏,閉壁不復出。明胡宗憲勦海賊徐海等,㑹賊入紹興,大兵遇於江橋,僅隔一河,乃令土目田九霄邀其前,同知曲入繩襲其後,賊見兩兵渡河,大怖而走,宗憲笑曰:「賊若乗我兵半渡追擊,勝負未可量,今已投死地,無能為也!」聚衆圍之,死者強半。又荔浦賊八千餘人渡江東,冦沈希儀,以五百人待之,賊將窺江,希儀謀之,諸將曰:「蛟龍灘濶,滑石灘狹,須奪其濶而致之狹,乃可擊」。於是伐岸,竹編篾為縿,掲竿為旗,使羸卒樹幟燃柴,向蛟龍灘以惑之,賊疑有備,果趨滑石灘,希儀預分兵兩岸,潛以小艇載勁卒伏葭葦中,俟其半渡,希儀乗艇,順瀧急衝之,兩岸伏軍譟而前,水陸夾攻,賊俱擠墜入,淵盡俘之,軍行渡水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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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馬燧討田悅,悅裒散兵二萬守漳之長橋,築月壘扼軍路,燧於下流以鐵鏁維車數百絶河,載土囊遏水而後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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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唐李存進為振武軍節度使,時晉軍徳勝為南北寨,每以舟兵來往,頗以為勞,而河北無竹石,存進欲造浮橋,軍使曰:「河橋須竹笮大艑兩岸石倉鐵牛以為固,今無竹木,竊慮難成」。存進曰:「成算在心,必有所立」。乃課軍造葦笮,維大艦數千艘,作土山巨木于岸以擊之,初軍中以為戲,月餘橋成,人皆伏其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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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攻梁楊,劉晉王,李存朂自負,蒭以堙塹,遂破之。後與梁相拒於楊。劉梁將謝彥章決河水以隔晉軍,晉遂渡水擊彥章,破其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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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宗幸淮上,親領兵破賊砦,砦在濠水東北十八里灘上其灘廣袤數里,淮水浸而圜之,乃濠上之咽喉也。先是,賊居其地,泊舟檝以自固,恃其四面水深,謂王師必不能濟,帝之將行也,悉索行在槖駝以往,臣寮咸不諭其㫖,及至,命甲士數百人跨槖駝以濟,帝又續領騎軍相繼而渡,一鼓而盡殪之,獲其戰艦而迴。宋時南唐樊若水謀歸宋,乃于采石江上,乗小舟,載絲繩其中,維南岸疾抵北岸,量江廣狹,因詣闕上書,言江南可取狀,請造浮梁以濟師,及宋用兵,造舟數十艘,乃先試於石牌口,移置采石,不差尺寸,大兵渡江,若履平地,卒以克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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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碩從羅索圍太原,宋將种師中以兵十萬來援,和碩擊敗之。大軍至河無船不得渡,羅索遣和碩循水上下,和碩率軍三百自孟津而下,度其可渡,遂引軍以濟,大軍於是皆繼之。宋將郭京出兵數萬趨羅索營,和碩從旁奮擊,敵亂遂破之,師還,破敵於平陸渡,得其船以濟。又宗望伐宋,宗弼從軍,取湯隂縣,降其卒三千人,至御河,宋人已焚橋不得渡,赫哷蘇以七十騎渉之,殺宋,焚橋軍五百人。宗望遣吳孝民先入汴諭宋人,宗弼以三千騎薄汴城,宋主出奔,選百騎追之弗及,獲馬三千而還。又宗弼軍自杭州,遂取秀州,特嘉暉敗宋軍於平江,遂取平江。阿里率兵先趨鎮江,宋韓世忠以舟師扼江口。宗弼舟小,契丹、漢軍沒者二百餘人,遂自鎮江泝流西上,世忠襲之,奪世忠大舟十艘,於是宗弼循南岸,世忠循北岸,且戰且行,世忠艨艟大艦數倍宗弼軍,出宗弼軍前後數里,擊柝之聲,自夜達旦,世忠以輕舟來挑戰,一日數接,將至黃天蕩,宗弼乃因老鸛河故道開三十里通秦淮,一日一夜而成,宗弼乃得至江寧。達賚使伊拉固自天長趨江寧援宗弼,烏凌阿托雲亦以兵來㑹,連敗宋兵。宗弼發江寧,將渡江而北,宗弼軍渡,自東伊拉固渡自西,與世忠戰於江渡,世忠分舟師絶江流上下,將左右掩擊之。世忠舟皆張五緉,宗弼選善射者乗輕舟,以火箭射世忠,舟上五緉,著火箭皆自焚,烟焰滿江,世忠不能軍,追北七十里舟,軍殱焉,世忠僅能自免。宗弼渡江北還,又赫舍哩志寧以臨海節度使都統右翼軍攻鄂,斡鄂斡敗於長濼,西走,志寧追及於霧●河,賊已先渡,依岸為陣,毀橋岸以為阻。志寧與賊夾河為疑兵,與萬戶𤓰爾佳清臣圖克坦哈魯於下流設渡。已渡前有支港岸,斗絶其中,泥濘,乃束柳填藉,士卒畢濟。行數里,得平地,將士方食,賊奄至,據南岡,三馳下志寧陣陣,堅力戰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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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張榮從太祖征西域,至莫蘭河不能涉,召問濟河之䇿,榮請造舟,太祖曰:「舟卒難成,濟師在何時?」榮請以一月為限,乃督工匠造舟百艘遂濟,又楊竒札噶師至徐州河,不得濟,探知賊兵有操舟楫伏澤中,帥勁卒數人慿河擊之,悉奪舟楫,衆遂得渡。又楊竒札噶從安扎爾攻歸,徳竒扎噶麾諸將,縛草作筏渡濠,抵城下,梯城先登,拔之,又世祖南伐,駐蹕江渚,令諸將南渡,先達彼岸者,舉鋒火為應,鄭鼎首達南岸,衆軍悉渡,又世祖師至嘉陵,白水交㑹,勢洶急,帝問船幾何可濟?汪徳臣曰:「大軍百萬,非可延淹,當別為方畧」。即命繫舟為梁,一夕而成,如履坦途。又巴延、阿珠伐宋,趨郢州,遇水濼,霖雨水溢,無舟不能涉,巴延曰:「吾且飛渡大江,而憚此潢潦耶?」乃召一壯士,負甲仗騎而前,導麾諸軍畢濟,次鹽山,又先是襄樊兩城,漢水出其間,宋植木江中,聨以鐵鎖,中立浮梁以通援兵,樊恃此為固。至是,巴延師至漢口,阿珠以機鋸斷木,以斧斷鎖,焚其橋,襄兵不能援,遂拔樊城,守將呂文煥懼而出降。又舒穆嚕安扎攻蜀敘州,守將橫截江津不得渡,安扎聚軍中牛皮,作渾脫及皮船,乗之與戰,破其軍,奪渡口為浮橋以濟。明常遇春初從太祖渡江,抵采石,元兵陣磯上,下聨大舟,距三丈許,莫敢先登,遇春至,太祖麾之前,即捨舟挺戈一躍而上,衆披靡,遂拔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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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敵水軍絶下流,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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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仙遣將盧秀、李伯祥帥兵謀襲趙州,并取瀝城,率戰艦數百艘,沿江而下,王義具舟楫於紀家莊,截下流邀擊之,義士卒皆水,鄉人善水戰,回旋開闔,往來如風,兩船接則躍登彼舟,奮戈疾擊,敵莫能當,大破之。又巴延攻郢州,郢在漢水北,以石為城,宋人又於水南築新郢,橫鐵繩,鎖戰艦,宻樹樁木水中,下流黃家灣堡亦設守備之具,堡之西溝,南通藤湖,至江僅數里,巴延乃遣將攻黃家灣堡,拔之,諸軍破竹席地,盪舟由藤湖入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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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傅友徳征雲南,進兵曲靖,元梁王遣達爾瑪拒戰,友徳用沐英策,勒兵至白石江與相拒,揚聲欲渡,而分遣將以精卒五千,潛從下流掩其背,衆亂,友徳乃麾軍畢濟,悉師薄之,副將率鐵騎𢷬其中,堅下流之師,表裏合擊,遂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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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通典卷一百四
URN: ctp:ws809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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