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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十一

《卷七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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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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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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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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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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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二年春正月丁巳朔,召輔臣至內殿,朝拜天書,自是嵗以為常,因觀殿庭假花樹,上曰:「此花舊多翦綵為之,今止用草,自今郊禋、青城園𫟍亦令准例」。癸亥,以封禪慶成,召宗室、輔臣宴射,𫟍中,賜襲衣、金帶、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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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置內殿承制在崇班上,秩視殿中丞。 改浚儀縣為祥符縣。 詔天慶節宴㑹上元張燈所湏什物,令三司製造給用。先是,開封府於坊市假借,或因縁擾人,或至隠沒,故有是詔。 賜甘州輝和爾汗伊嚕格勒介胄,從所乞也。 西南夷鞏州內屬,詔鑄印給之。 申鎔金以飾器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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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詔:「自今開封府、殿前侍衛司奏斷大辟案,經裁决後百姓,即付中書軍人,付樞宻院,更參酌審定進入,俟畫出,乃赴本司,其雖已批斷,情尚可恕者,亦湏覆奏。其逐處録問罪人,並當别差人吏,不得令元推典祗應」。又詔:「自今有誘人子弟,不問尊長,求析家産,或濳舉息錢,輙壞墳域者,令所在擒捕,議從流配」。己巳,封皇姊晉國長公主為大長公主,皇妹魯國長公主為韓國長公主,夀昌長公主為陳國長公主。先是,上謂宰相曰:「先帝時,公主初降,月俸百五十千,其後稍増至二百千,至道中,先帝甞許諸主増俸,明徳皇太后為朕道先帝語,始増及三百千,此不可復増矣。今初出降者,亦求此數,曽未喻諸主初給俸時,俱未得此也。東封行慶,朕欲但加美號爾。漢制,天子之女稱公主,姊妹稱長公主,姑稱大長公主,後漢皇女皆封縣公主,其尊崇者亦加號長公主。唐制有以國名、郡名或美名者,而皇姊無大長之稱,今有是命,縁後漢尊崇故事也」。 封禪經度制置使王欽若等上祗應祀事,京朝官、使臣、藝術官功次,詔第一等優與改轉,其次遷官仍加階勲,藝術人第改章服。 詔諸路轉運使、知州軍,縁東封遣親屬牙校奉貢至泰山者,並與遷轉,未有官者,令學士院試藝授試,秩出身。 御史中丞王嗣宗翰林學士楊億知制誥錢惟演、秘閣校理劉筠唱和宣曲詩,述前代掖庭事,詞渉浮靡,上曰:「詞臣學者,宗師也,安可不戒其流宕」。乃下詔風厲學者:「自今有屬詞浮靡,不遵典式者,當加嚴譴,其雕印文集,令轉運使擇部內官,㸔詳以可者録奏」。江休復云:上在南衙,甞召散樂伶丁香,盡承恩幸,楊劉在禁林作宣曲詩,王欽若宻奏,以為寓諷,遂著令戒僻文字。今但從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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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東封還,羣臣獻頌,稱賀功徳者相繼,惟進士孫籍獻書,言封禪帝王之盛事,然願陛下謹於盈成,不可遂自滿假」。上善其言,即召試中書,庚午,賜同進士出身。孫籍,未見。 時知制誥周起亦上言:「天下之勢,常患恬於安逸而忽於兢畏,願毋以告成為恃」。上深納之。初,樂善州蠻㓂融州之羅城及武陽,武陽主簿楊奭募丁男,與州兵捕逐,為賊所傷,殁於任。壬申,賜奭子汝賢同學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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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詔豐州防禦使王承美月増俸錢五萬,自承美內屬,祿賜止同蕃官例,至是特給焉。本傳以増俸即在景徳初遷防禦使時,今從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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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召諸軍將校百夫長以上至崇政殿閲履歴而第遷之,凡四日乃畢。 去冬,有詔京師賜酺五日,以二月五日為始,於是久旱,右僕射張齊賢言:「宴樂,陽事也,甫經上元,又將酺飲,恐非所以荅天意,請俟雨足,乃如詔㫖」。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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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羣臣奏:「諸軍校御衆嚴緊者,至遷改日,所部兵即慢易,不與同力般移,其寛弛貪黷者,乃共津送饋遺錢物,軍政如此,無所懲勸。乞自今廂主以下至指揮使員僚或轉補出營者,並量定般移人數,敢慢易則嚴斷之,仍禁止其饋遺」。丁丑,詔殿前、侍衛軍頭司、宣徽院並依奏施行。 捧日左右廂都指揮使蔣信、王瑀等八人並罷軍職,正授諸州團練使。尋命知濮、單、洺、澤、衛、莫、濟、唐等州,仍擇官通判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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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詔龍圗閣待制班視知制誥在其下。於是龍圗閣待制、戶部郎中、直昭文館戚綸,工部郎中、直史館陳彭年,並兼集賢殿修撰。上既升待制之秩,以館職弗稱,又不欲罷綸等兼俸,故有此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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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蘇州僧道元纘佛祖訖近世名臣禪語,為《傳燈録》三十巻以獻,詔翰林學士楊億、知製誥李維、太常丞王曙刋定,昭宣使劉承珪領護其事。庚辰,億等上其書,命刻板宣布。 詔左降官遇恩不遷者,月増俸錢。 上聞京師有壯年為盜被黥者,多縱不逞,令開封府具名捉搦,配𨽻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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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方員外郎、秘閣校理舒雅前知舒州,秩滿,請監州之靈僊觀,許之。雅常薦王欽若,至是,欽若言其淡於榮利,癸未,命雅直昭文館。雅,吳人,未見州邑。 令知府州折惟昌出兵護麟州所運芻糧以駞毛川路,乃戎人蹊徑也。金部員外郎馬元方知鄆州,標牧地數千頃,不侵民而集事。甲申,命為京東轉運副使,尋遷轉運使。 以殿中丞孔朂知曲阜縣,兼檢校先聖廟,賜緋魚,辭日賜帛,月給如通判例。東封謁廟,朂兄冕先掌廟事,素不謹,朂時通判廣州,王欽若言其治行,召而命焉。朂在廣州,以清潔聞,及被召,蕃酋爭持寳貨獻,皆慰遣之,朂請就宣聖廟創立學舎,及於齋㕔講說,皆許之,朂、冕皆宜子也,改軍頭司伴飯指揮使為散指揮使,五代已來,軍校立功無闕可署者,第令諸校同其飲膳,因以為名,是後目為冗秩,唯被譴者處之,上以其名品非正,故改焉。乙酉,命戸部尚書溫仲舒、右丞向敏中與吏部流內銓注擬選人。先是,上謂輔臣曰:「吏部銓引對羣吏,或經旬不入,何也?」陳堯叟曰:「選人甚多,極聞稽滯」。因言舊有鏁銓之制,上曰:「今員多闕少,四時許選猶慮壅塞,況鏁銓乎?」堯叟又請取舊省員,復置如六曹官,凡百州乃得六百員,王旦曰:「今選集待闕者二千餘人,縱増二三百員,亦無益也」。乃詔仲舒等同領選事以督之。 命右司諫、直史館張知白按廵陜西路。去冬,華、解少雪,榖價騰貴,流民入唐、鄧州,轉運使言瀕河倉庾止有二年之蓄,故遣使視之。 詔天下宫觀各度道士一人,寺、院僧尼滿百人,度二人,不滿百人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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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張知白言:「先詔郡國有祥瑞,不得以聞,止報禮部。封禪以来,珍符駢集,今郡國悉以上聞,望申明前制」。從之。 監察御史俞獻可言,請天下瑞物不在圗牒者,毋得以聞。獻可,歙州人,為御史,在景徳四年三月,王嗣宗薦也,所言不得其時,附張知白後。 羣牧制置使陳堯叟言:「京東西、河北、陜西路除係官牧地外,有逃土閑田可以放牧而與民家接者,請官和市之,或易以沃壤,無妨其農種,仍遣官廵視標定」。詔從其請。是月,以美人劉氏為修儀,才人楊氏為婕妤。此據㑹要,當考。詔諸路轉運使副、提㸃刑獄、朝臣使臣許䕃子,願䕃弟姪孫者,從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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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戊子,詔:「如聞近嵗命官祈雨,有司第給祝板,不設酒脯。按令文,凡祈以酒及脯醢,報准常祀,宜令有司自今祈報,䖍遵禮令,務在蠲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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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改入內內侍省內侍供奉官為內東西頭供奉官,殿頭髙品為內侍髙品,髙班內品為內侍髙班,黃門為內侍黃門,凡六等,並冠本省之號,其初補者曰小黃門。經恩遷補,則為黃門。其內侍省供奉官、殿頭、髙品、髙班、黃門,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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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入內內侍省都知、南作坊使李神祐,內園使石知顒,副都知、西京左藏庫使張景宗,供備庫使藍繼宗,並罷職。時東封行慶,內臣有扈從升山,或不升山及不在從祀之列者,命神祐等第其勞効而敘遷之。入內供奉官范守遜、皇甫文、史崇貴、張廷訓等皆甞有譴累,而互陳勞効,且言神祐等品第非當,泣訴之于上,上止之,止而復來者數四。守遜等初並改內常侍,上怒,悉停其官,神祐等亦坐責焉。 詔內臣任諸司副使,有子𨽻入內內侍省,經恩未遷者,並特遷補一人。 先是,詔吏部銓取常調選人通經者為南宮北宅侍教,銓司以新東闗縣令李頌、前武進縣尉時大雅名聞,令中書召問,經義皆通,於是擢授大理、衛尉寺丞充職。李頌、時大雅伴讀俱注咸平元年正月癸酉,盖自此始用京官。 陜西旱,令𤼵廩賑糶。先是,有汀州人王㨗者,咸平初,賈販至南康軍逆旅,遇道人,自言姓趙氏,是冬再見於茅山,命㨗市鉛錬之,少頃成金㨗,即隨至和州諸山,得其術,又授以小鐶神劔,宻緘之,戒曰:「非遇人主,切勿輕言」。㨗詣闕求見,不得,乃謀以罪名自達,至信州,佯狂大呼,遂坐配𨽻嶺南,未幾,逃至京師,官司捕繫,閤門祗候謝徳權甞為嶺南廵檢,知㨗有異術,為奏請得釋,乃觧軍籍,劉承珪聞其事,為改名中正,得對龍圖閣,具陳靈應,特授許州㕘軍,留止皇城廨舎,時出逰𨞬市,常有道人偶語云:「即授中正法者,司命真君也」。承珪遂築新堂,乃以景徳四年五月十三日降堂之練幬中,戴冠佩劔,服皆青色,自是屢降,中正常達其言,既得天書,遂東封,加號司命天尊,是為聖祖,凡瑞異,中正必先以告,辛卯,授中正左武衛將軍致仕,給全俸,賜第通濟坊,恩遇甚厚。 詔諸軍校准赦當遷者,所在敘其勞効,及詢其所欲以聞。上以諸軍増俸,有元給不及千洎二千者,例加至三千,頗為不等,乃令樞宻院取有勞者旌別之。 賜大食國王銀飾繩床、水鑵鞍勒馬、器械、旗幟等,從其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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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禁諸州馬監牧卒擾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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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賜衡州刺史陳文顥內地刺史俸料。文顥知濮州,有置頓之勞,自康州遷衡州,又増俸以奬之。 令禮賔院、勾當官逓宿本院,諸蕃貢奉人忿爭者,就和理之。乙未,詔河北諸州強壮,自今每嵗十月至正月,以旬休日,召集賢校閲,免奪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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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免文武官所市食羊算錢。 罷諸路部署司取箭鏃醫人,悉遣赴闕。 登州言東封已來,海不揚波。戊戌,西涼府六谷都首領斯多特遣使來貢。庚子,上謂王旦等曰:「陳國長公主幼不茹葷,先朝或抑令食之則病,自是許其剃度。今當徙外寺,朕計其營創」。踰嵗未畢,又念唐金真、玊僊遺事可戒,今止以保和坊、光教院賜之,就加完飾,頗亦寛敞,其光教、尼衆,以舊布庫給之。旦等曰:「即舊完葺,功用省倍,陛下愛民惜費,天下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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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分遣使臣出常平倉粟麥,於京城四靣開八場,減價糶之,以平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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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命太常博士、直史館、河南王隨為契丹國母生辰使,供奉官、閤門祗候王承瑾副之。初,王繼忠甞因入契丹使回,獻名馬、貂、錦等物,以賀東封,於是荅賜器幣,令隨等齎詔以往。 詔自今契丹使有例外贈遺,接伴、館伴使者,再辭,不已,則許納之,官給器幣為答。初,契丹使蕭知可等至白溝驛,與送伴使陳知㣲酌酒為別,遣舎利以所乗馬遺知㣲,又以二馬至,令自擇之,知㣲固辭不受,上務懐逺俗,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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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禁道士以親屬住宫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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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詔蠲同、華等州民去年逋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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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幸大相國寺、上清宮、景徳開寳寺祈雨。戊申,又遣官祀太一,又祀元冥五星於北郊。己酉,雨。實録於甲辰即書雨,而乙巳、戊申兩日猶祈焉,恐誤也,今從本紀。 命河北、東縁邊諸州,本城軍校有闕者,即以次遷補,勿復奏裁。 禁縁峡江諸州津鋪,邀留客旅舟船以匄錢,令本州察之。 令同州都監李繼一兼管界都廵檢使,以州民艱食,儆冦盜也。 樞宻院言:「昨奉詔賜酺,以愆亢權罷,今時雨霑洽,欲奉行前詔」。從之,以三月十六日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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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布衣林虎伐登聞皷,上言:「國家遣官祈雨,車駕徧詣宮寺,雖再雨而未足,願去邪佞尸素之臣,明賞罰黜陟之令,則天自雨」。上曰:「所言邪佞尸素,當明斥其名,賞罰黜陟,悉陳非當,朕豈吝於采拔。然姓林名虎,尚怪者也」。命中書召問,虎無以對,罷之。 以盧多遜子復州司士㕘軍察付吏部銓注簿尉察,景徳二年舉進士,禮部奏名在髙等,或言多遜子不當與科第,故特命為州掾,及是,乃授親民官。明年,察奉多遜䘮歸塟襄陽,又詔本州賜察錢三十萬。此據本傳,附見。 應天府民曹誠,以貲募工就戚同文所居造舎百五十間,聚書千餘巻,博延生徒,講習甚盛,府奏其事,上嘉之,詔賜額曰應天府書院,命奉禮郎戚舜賔主之,仍令本府幕職官提舉,又署誠府助教。舜賔,同文孫綸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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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詔審刑院、大理寺,應御史臺、開封府案牘,速即奏斷。以方春慮獄繫淹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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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大常博士、知溫州李邈言:「准詔禁金銀箔線裝飾服用之物,伏見兩浙僧求匄金銀珠玉,錯末和泥以塑塔像,有髙袤丈者,毁碎珍寳,寖以成俗,望嚴行禁絶,違者重論其罪」。從之。李邈,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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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樞宻直學士、權三司使事丁謂三司使。 封太常博士陳從易祖母詹氏為河間縣太君。從易以東封恩,例當封母妻,請回妻封以及祖母故也。非事始則削去,當考。據㑹要,前此蓋未有此例也。 雄州言歸信縣民榮恕、旻家二榆合為一,恕旻兄弟先已析居,因復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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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併香藥㩁易院入㩁貨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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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辰朔,司天言太陽當虧,隂晦不見。 登州言女真國人錫喇卜等遇風飄船至州,詔給其資糧,候風便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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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詔:向以邊防不可無備,遂令河北、河東修葺城隍,繕治器甲,樞宻院可作條件付邊臣,每季首同閲視訖,以狀聞,遵為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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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開封府言,准赦解薦服勤詞學、經明行修五十人,今考試得進士十二人,諸科十七人」。詔重銓擇必充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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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詔:「諸路官吏迎送使命,止許一兩員出城,不得過三五里,如違,重寘其罪,仍不在陳首之限」。戊辰,詔諸州進奏官十年已上者,並補三班奉職。自今遇郊祀敘補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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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給戎、瀘州公用錢。 于闐國主和罕王遣輝和爾婁都爾遜等來貢,婁都爾遜跪奏曰:「臣萬里來朝,獲見天日,願聖人萬嵗與逺蕃作主」。上詢以「在道幾時,去此幾里?」對曰:「渉路一年,晝行夜息,不知里數,昔時道路常苦剽刼,今自𤓰沙抵于闐,道路清謐,行旅如流,願遣使安撫逺俗」。上曰:「命使益以勞費爾國,今降詔書,汝即齎往,亦與命使無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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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上御朝元樓觀酺,自是凡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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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賜右贊善大夫辛若䝉錢三十萬,若䝉前知賔州,遇宜賊起,官軍討捕,若䝉以家錢給公用,至是,蕃官引對而有是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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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左屯衛將軍允言降授太子左衛率。允言累曠朝謁,初稱有疾,及遣醫診視,則無恙,故責之。既而允言兄右驍衛將軍允寜等列狀,請復舊官,上嘉其雍睦,從之。允言,元佐,第二子。允寜,元份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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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慶都鈐轄曹瑋𤼵兵開浚慶州界壕塹,趙徳明移牒鄜延路鈐轄李繼昌言其事,蓋徳明多遣人齎違禁物,竊市於邊間道而至,懼壕壍之沮也,朝廷方務綏納,庚辰,詔瑋罷其役。 詔曲阜縣元聖文宣王廟木圭易以玉,兖州伏羲廟圭易以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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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鑄龍圖閣印,文曰「龍圗閣御書記。夏四月丙戌朔,遣使分詣昇、洪、桂州,集諸州軍監雜犯配軍人,與長吏、監軍同料,簡之,徙配淮南路,其少壯堪擐帯者,部送赴闕,分𨽻上軍,如不願量移及赴闕者,亦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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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賜金明池善泅軍士緡錢。先是,毎嵗為競船之戯,縱民㳺觀者一月,車駕必臨視之,時以酺宴,方畢,罷親幸,故有是賜,仍許羣官游賞,御史臺、皇城司不得察舉,詔羣臣保舉幕職、州縣官,不得以初任及無勞績者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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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遣內殿崇班、閤門祗候侍其旭,乗傳詣戎瀘州招撫夷人,自任賽遇害之後,夷人不自安,遂集衆為亂,雖屢示招誘,而侵擾不已,故令旭與轉運使滕渉、本州長吏,諭以禍福,如尚敢拒命,即就集酋首以兵威警之,茍能悛心,咸釋其罪,儻執迷不改,湏至加兵,即與鈐轄等經度以聞,又令樞宻院召前梓州路轉運使李士龍,詢其便宜,士龍言:「瀘州江安縣最當要衝,望徙富順監監押宋貴和知縣兼本縣監押,仍給精兵三百人」。從之。士龍,平隂人。貴和,未見。 武勝節度使、駙馬都尉吳元扆,純謹謙遜,在藩鎮有憂民之心,待賔佐以禮,處事畏慎,所至能檢下,未甞踰矩。奉身簡素,鮮聲色狗馬之好,所得祿賜,皆分給親族之孤貧者,於是受詔知徐州,請對,言:「臣族屬至多,其堪任祿仕者皆已奏薦,不任者悉均俸贍之。公主有乳媪,在得入參宫禁,慮臣去後,託以干祈,望陛下不納」。上深所嘉歎,帝壻中獨稱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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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州火,己丑,遣入內髙品郝昭信馳驛究劾,被傷者賑䘏之,死者官為瘞埋。他日,上語輔臣曰:「昇州民居,貧富相接,有倉庾間厠,聞火所及,唯富室蕩盡,公廩貧舎,一無所損,此亦異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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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令兩制、龍圗閣待制與太常禮院取秘書省、學士院祝板,據正辭録重定,付逐司遵用。 分定天書及大駕儀仗,別飾玉輅,以奉天書,題榜曰「天書玉輅」。辛卯,令國子監舉服勤詞學、經明行修、進士、諸科各十人,前詔止開封府洎所過州軍,至是,本監上言,故及之。詔泰山朝覲壇陪位僧並加恩,或每人度一弟子。壬辰江淮發運使李溥言:「江淮廩粟,除留州約支及三年外,當上供者,凡一千三百餘萬石,每嵗水運止及五百萬,今嵗當及七百萬,望少損其數」。上曰:「足食,養人之本,豈患太多耶?」自望少損其數已下,並取寳訓、實録無之,然「望少損其數,亦不審溥所謂,當考。溥又言:「糧綱卒隨行有少物貨,經歴州縣悉收税筭,望與蠲免」。從之。 詔諸蕃貢物,咸令估價酬之。如聞左藏庫減抑所直,目曰潤官,自今宜禁之。 給事中、判集賢院种放得告歸終南山,是日召見,宴餞于龍圖閣,上作詩賜放,命羣臣皆賦,且製序,杜鎬辭以素不屬文,詔令引名臣歸山故事,鎬因誦北山移文,其意蓋譏放也。,上出晁逈已下詩序示王旦等,因品題之,以逈詩及楊億、王曽序為優,詔令别自繕冩送放,時論榮之。河北旱,乙未,遣使祠北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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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入內供奉官鄭志誠自茅山使還,言至昇州,見黃雀羣飛蔽日,往往從空而墜,又聞空中若水聲,上曰:「是皆異常,而州不以言,何也?」令出古書示王旦等曰:「此皆民勞之兆,若守臣知人疾苦,能防於未然,則可免禍。今張詠在彼,吾無慮矣!」先是,城中多火,詠亷得不逞之民,濳肆燔爇者,折其足而斬之,由是遂絶。丁酉,遣侍御史趙湘至昇州設齋醮,訪民疾苦,被火家悉蠲屋稅,仍令本州正其地界,無使豪族輙有侵冒。 陳州言「地汚下,嵗苦積潦,請自許州長葛縣浚減水渠,并治補棗村故道入蔡河,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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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皇城使劉承珪上內蔵庫都帳,凡置庫以来,其出納之數,纎悉具在。上嘉其勤,詔賜承珪馬二匹、器幣二百,掌事官典並遷秩、賜緡錢。承珪初掌庫,後又提總其經制,多承珪初創云。 詔諸路州軍,雖封部簡靜,而獄空及季者,自今亦賜詔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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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三司使丁謂為修昭應宮使,翰林學士李宗諤為同修宮使,皇城使劉承珪為副使,供備庫使藍繼忠為都監,鑄印給之。初議作宫,命謂經度,謂欲殫國財力,規模宏大,近臣多言其不可,殿前都虞候張旻亦言土木之侈,不足以承天意,上詔問謂,謂曰:「陛下富有天下,建一宫,崇奉上帝,何所不可?且今未有皇嗣,建宮於宮城之乾地,正可以祈福。羣臣不知陛下此意,或妄有沮止,願以諭之」。既而王旦又宻䟽諫上,上諭之如謂所對,旦遂不敢復言,於是特建使名,令謂專總其事。 昭應宮言:「鄭州賈谷山採修宮石段,輦載頗難,望遣使計度自汴河運送」。從之。 鎮、定州言芻藁圍直五錢,喬麥斗直百錢。
49
庚子,莊穆皇后大祥。先是,詔問禮官,禮官言禮文不載。詔特廢朝,羣臣詣閤進名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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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知秦州楊懐忠言:本州採木,請開疆百餘里,召地主給以茶綵,上曰:「豈有入戎境百餘里而不用兵驅逐耶?」王旦曰:「國初,髙防知秦州,甞議闢地為採造務,戎人騷動,太祖命吳廷祚代之,降詔撫諭蕃落始寜,馬知節曰:「拓土為內地,又湏置兵防守」。上曰:「如此,豈得無誅殺耶?不若取路採木,所經族帳,賚以緡帛,則何求不得?如止貪木,乃取無用之地,使害及逺人,非朕志也」。壬寅,詔諸州長吏舉察獄訟,無致枉濫。 又詔內外羣臣,非休假,無得羣飲廢職,時都官員外郎、知湖州蘇為率官屬,渉溪載樂,詣道場山祈雨,㑹飲暮歸,舟重而側,判官劉繼能及樂妓二人溺死,餘人僅免,為被譴釐務,遂下詔申警焉。 民間多鎔錢㸃藥,以為鍮石,銷毀貨幣,滋長奸濫,命有司議定科禁,請以犯銅法論,上特寛之,犯二兩者,科銅一兩之罪,至死者奏裁,及京師營宮觀器飾有當,用銅而塗金者,皆以鍮石代之,置務㸃造,於陜西採盧甘石供用,亦禁民販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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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詔自今公私文字中有言及玉皇者,並湏平闕。詔自今諸路轉運使副、提㸃刑獄所舉官,如進改後五年無過有勞幹者,并舉主特加酬奬。上謂宰臣曰:「舉官犯𧷢,則連坐,而舉得其人者,賞亦弗及,非所以勸也」。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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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徙保徳軍屯兵於并州就糧。先是,以麟府難於饋運,故徙之渡河,保徳芻糧亦鮮,故復徙焉。丁未,令陜西州軍𤼵廩以賑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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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詔司農寺,京師所糶常平倉粟,前詔雖已減價,可更斗減五錢。自是訖六月,凡糶九千餘斛,京市物價以故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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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詔天下名山洞府並禁樵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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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令太常禮院詳定天慶道場齋醮儀式,頒諸州。壬子,詔:「應以門資授京官年二十五已上求差使者,當令於國學聽習經書,以二年為限。仍令審官院與判監官考試訖,以名聞」。是秋,當引對者九人:大理評事錢象中、奉禮郎陳宗紀以學業未精,令且習讀,俟次年引對。錢象中、陳宗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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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遣使分詣河東、江浙、廣南路銀銅坑冶,撫視役夫,憫其勞也。殿前侍衛司言虎翼已下禁軍,願赴昭應宮効力,從之,令别定添給,頻與換易。 權知兖州朱巽言泰山修封畢,詔奬之,賜兵匠等緡錢。圜臺増髙一丈五尺,又増社首壇,髙一丈六尺,並廣五十尺云。甲寅,詔自今令宰臣依故事赴文徳殿,常朝立班。此據㑹要四月二十九日事。 瀘州言近界諸蠻交相侵奪,請益兵禦之,上曰:「逺方之人,但湏撫慰使安定耳」。 河北安撫司言北界人多病腮腫死,邊民稍南徙避疫。詔醫官院處方并藥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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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乙夘朔,詔追封孔子弟子兖公顔回為國公,費侯閔損等九人為郡公,成伯曽參等六十二人為列侯,宰相羣官分撰贊。初,議加封十哲爵以公,自餘侯王旦曰:「顔子舊封兖公,並為公爵,則亞聖無以異,望封顔子國公,餘為郡公」。從之。旦當撰顔子贊辭曰:「伏覩太祖甞御製贊,今東封慶成,陛下親幸鄒魯,先師門人俱崇爵號,如顔子贊,願陛下自為之」。上曰:「朕特命卿,無固辭也」。丙辰,髙陽闗言河北軍校每有遷補,多率其伍,以銀花為獻,望行禁止,從之。 韶州獻頻婆果,後以道逺罷之。此從本紀,實録作千嵗果,未詳何物也。丁巳,內出藥及方賜王旦,皆上所緘題,以旦多疾體羸故也。 詔修昭應宫,自今八作司不湏兼領。 復置東窰務景徳四年七月,廢兩窰務初登泰山,王欽若言唐髙宗、元宗二碑之東石壁,南向平峭,欲即崖成碑,以勒聖製,上曰:「朕之功徳,固無所紀,若湏撰述,不過謝上天敷佑,敘祖宗盛美爾」。戊午,上出登泰山謝天書述二聖功徳銘》,及《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周文憲王等贊》、《玉女象記》示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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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權罷今年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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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詔兖州長吏以天書降泰山日詣天貺殿建道場設醮,以其日為天貺節,令諸州皆設醮。從知并州劉綜之請也。其後又禁屠宰刑罰賜㑹,如天慶節之制。節名,據實録四年正月乃定,今并書。然劉綜奏請時已有節名矣。 合龍騎十二指揮為六,邊臣言契丹為黒水所侵,而遣其部下防境上,謂黒水為惡弱國土契丹東北控黒水靺鞨,西抵夏國,此武經地里所云,當考癸亥,詔環州縁邊寨兵,自今兩月一給緡錢,為薪蒸之費。 三班借職、監汾州靈石縣礬務邊守信,坐赴本縣令飲席,大理定杖一百,私罪,上以其情輕可憫,特改為公罪,因詔自今如此類者,具罪欵刑名奏裁。乙丑,上封者言雜買務與內東門司出納,因縁為奸,上曰:「此二司屢曽制置,甞給錢五百萬於本司,以備支遣,不欲稽留價直也。先帝時,給錢百萬,命宋思恭檢校,凡宮中市物,令即時靣給其直,用訖復増,常滿其數,仍聞思恭亦不能盡副先㫖。近日宮中凡所湏索,並赴左蔵庫,雖動湏變轉,且免擾民耳」。太平興國四年末、至道元年正月事,可參考。宋思恭,初見咸平二年九月,恐此别一人。丙寅,召宰相至龍圖閣觀道像,又觀崇和殿瑞物凡四百餘種,王旦曰:「祖宗以來,瑞應叢集,四方無不傳聞,今獲親覩,實為神異」。上曰:「國家符命彰灼,蓋祖宗積徳所致,至於寰海混同,干戈不用,成封禪之禮,有由然也。朕每念前代,雖有徳之君,能行封禪者蓋寡,朕乃克行,此蓋由雍熈中甞有經度,制度已備,朕何力之有?」旦曰:「非陛下勵精善繼,力致太平,則不能奉承先志,今又歸美祖宗,實宗社無疆之休也」。 三司請令太府寺造一斤及五百斤秤,以便民用,從之。 始令商稅院於太府寺請斗秤升尺出賣。 鎮定部署司言軍士賭博,其民家停留及知情者,望悉決配。上曰:「部署司第當約束軍伍,民家停留,乃府縣之職也」。不許。 是日,以昭應宫興工,宴丁謂已下,仍賜役卒緡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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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宴廣平公徳彞等及侍教時大雅於北宅,以講書終篇也。仍賜大雅綵五十疋,皇姪等皆詣便坐占謝,上靣戒其勵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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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上謂輔臣曰:「今四方無事,累嵗豐稔,若所在得人,則何患俗不康阜哉?朕孜孜求賢,猶慮在下位者,思有以庇民報國,而朕不能亟知,且峻用之,既久不為朝廷所知,因亦惰志,卿等有聞,當即啟白,茍得其人,則國之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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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詔南宮北宅、公主、郡縣主,諸朔望入謁,節辰進奉及非時入內,其朝班未退,並令於𤣥武門出入,俟班退,聽由諸門。時皇城司言隋國長公主肩輿至右掖門,與朝騎雜入,故條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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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旱歉,壬申,遣鹽鐡判官、太常博士楊可馳驛往,疏決繫囚,減流罪已下一等,死罪情可憫者上請。乙亥,林特、劉承珪、李溥上編成茶法條貫》二十三冊,祠部員外郎、直集賢院楊侃請令諸州屬縣無遣胥吏,下鄉追事,從之。侃,錢塘人,虞卿之後也。丙子,廣南西路轉運使何亮言:「欽州蠻人刼海口蜑戶,禾米如洪,寨主李文著以輕兵泛小舟掩襲之,文著中流矢死,其隨文著將校八人,並斬訖」,仍牒安南捕賊,詔督之。明年,執●獠十三人以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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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禮部貢院言:「准詔議定國子監、兩京、諸路五次解到舉人,內取一嵗最多者為數,自今解十之三,永為定式」。詔於五年最多數中,特解十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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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上御便殿慮囚,多所原減,民有戶絶而妻鬻産適他族者,至是事𤼵,而估錢已費用,有司議凖法産業當沒官,上令以産業給見主,納估錢支與存者,庚辰,遣右諫議大夫陳象輿等詣陜西祈太平宮、后土、西嶽、河瀆諸祠,旱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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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詔西京出廩粟賤糶,以惠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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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何亮言:「交州每移牒縁邊州軍,皆俟奏報及申轉運使往復稽緩,致失事機。望自今令逐處詳酌行訖以聞」。從之。 詔:諸州奏獄空,湏司理州院倚郭縣,俱無囚繫,方為獄空,每奏到,刑部將旬奏禁狀,一處㸃對,如應得元敇,特降詔奬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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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乙酉,頒幕職、州縣官招輯户口賞條。 詔諸路提㸃刑獄無得擅修廨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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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叙顯雲等州衙內指揮使舒寳、舒富、向由等来貢。戊子,趙徳明落起復。 令韶州糶廩粟以濟貧民。己丑,詔去嵗是日天書降泰山,在京及諸路並賜休假一日,自今凖此,後為天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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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左龍武將軍、駙馬都尉李遵朂領澄州刺史。初,隋國長公主下降,賜第永寜里,所居堂有礱甋為鳯形者,遵朂悉命鑱去,主服有虬龍之文,亦屏蔵之,上歎喜,顧待尤異。於是遵朂以疾在告,上謂王旦等曰:「朕遣人視遵朂疾状言,亦可憂也。且柴宗慶歴環衛,不久為刺史,遵、朂冝循例可校,其日月以聞」。旦等言:「宗慶授將軍始七月,遇郊祀恩,遂領郡,遵朂未遇恩,然亦七月矣」。故有是命。 文思使、萬州刺史閻日新起胥吏,好云為以進取,嘗上言:「羣臣子弟以廕得官,往往未童齓,已受俸望,自今年二十以上乃給廩,又京城百官早朝,而學士、丞郎、舎人以上導從,呵止太盛,難於趨避,望令裁損」。又屢請對,言時務自陳筋力尚壮,願正授郡秩,効用邊城,乃命為坊州刺史、知渭州、兼涇原路鈐轄。辛卯,知保州趙彬請増屯田務兵五百人,從之。東封嵗獻文者甚衆,命近臣考第得草澤許申、進士祖髙、洪矩,令兩制試所業差第以聞。壬辰,賜申進士及第,矩同出身,靣賜袍笏,髙以父吉,坐𧷢伏法,補三班奉職,召河北、河東、陜西諸路部署司祗應翰林天文歸闕,以邊防無事故也。 環慶路鈐轄司言,捕得蕃部諜者魯威,法當處死,詔械送夏州,令趙徳明裁遣。甲午,幸昭應宫,賜修宮使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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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詔:如聞京城多有無賴輩妄稱稟命偵察,諸司宜令三班捕而懲之」。 詔西北諸路駐泊司事並與知州同管勾,以事多違戾故也。 令磁州出廩粟賑貧民,丙申,詔:「自今凡有營造,並先定地圗,然後興功,不得隨時改革,若事有不便,湏改作者,並奏裁」。先是,遣使修吳國長公主院,使人互執,所見屢有改易,故勞費頗甚。上聞之,令劾罪而約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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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詔:修昭應宮役夫三伏日,執土作者,悉罷之,自餘工徒,如天氣稍涼,不湏停作。時修宮使丁謂欲宮速成,請三伏,不賜休假,王旦言當順時令,上曰:「理固然」。乃降是詔。西染院使謝徳,權初預修宮徳,權患其勞役過甚,日與同職忿爭不能制,遂求罷。 知制誥王曽上疏曰:「臣伏聞朝廷設諌諍之官,防政治之闕,非其官而言者,皆表其忠,況當不諱之朝,復忝非常之遇,茍進思之無補,懼竊祿以貽譏。臣伏覩國家誕受殊祥,荐膺祕籙,祚洪圖於萬葉,超盛烈於百王,陛下寅畏寳符,陟封名嶽,功垂不朽,澤浸無垠,奉若之心,斯為至矣!而清衷濬𤼵,成命亟行,就嚴城之北隅,啟列真之秘宇,式昭丕應,特建嘉名,自經始以來,庀徒斯廣,輦他山之石,相屬於道途,伐豫章之材,逺周於林麓,累土陶甓,揮鍤運斤,功極彌年,費將鉅萬,掩祈年之舊制,踰槩日之前聞,命貴近以董臨,假使權而領護,如此則國家尊奉靈文之意不為不厚矣,崇飾臺觀之規,不為不壮矣,然而臣之愚懇,或異於斯,既有見聞,安敢緘黙?臣以為今之興作,有不便之事五焉,雖鳩僝已行,未可悉罷,茍或萬一采芻蕘之說,省其工用,抑其制度,亦及民之大惠,而憂國之逺圗也。所謂五者之目,請為陛下陳之。且今來所創立宮,規制宏大,凡用材木,莫非楩楠。竊聞天下出産之處,收市至多,般運赴宮,尤傷人力,雖云只役軍匠,寜免煩擾平民,況復軍人,亦是黎庶,此未便之事一也。邇者方畢封崇,頗煩經費,今兹興造,尤耗資財,雖府庫之中,貨寳山積,畚築之下,工徒子来,然而內帑則積代之蓄蔵,百物盡生民之膏血,散之恐易斂之維艱,雖極豐盈,猶宜重惜,此未便之事二也。夫聖人貴於謀始,智者察於未形,禍起隠㣲,危生安逸,今雙闕之下,萬衆畢臻,暑氣方隆,作勞斯甚,所役諸雜兵士,多是不逞小民,其或䑕竄郊𨞬,狗偷都市,有一於此,足貽聖憂,此未便之事三也。王者撫御寰區,順承天地,舉動必遵扵時令,裁成不失於物宜,靡崇奢侈之風,罔悖隂陽之序,臣謹按孟夏無發大衆,無起土工,無伐大樹,今肇基卜築,衝冒鬱蒸,俶擾厚坤,乖違前訓,矧復旱暵卒痒,雷電迅風,㧞木飄瓦,溫沴之氣,比屋罹災,得非失承天地之明效歟?此未便之事四也。臣竊聆中間符命之文,有清浄育民之誡,今所修宮閣,蓋本靈篇,而乃過興剖撅之功,廣務雕鎪之巧,雖屢殫於物力,恐未協於天心,此未便之事五也。伏望陛下思祖宗之大猷,察聖賢之深戒,遷思回慮,懲往念來,詔將作之官,息勤勞之衆,輯寜羣品,對越髙穹,如此則遐邇宅心,神祇快望,必若光昭大瑞,湏建靈宮,則臣敢効愚計,亦可必行,但能損彼規模,減其用度,止敦樸素,無取瑰竒,惟將之以誠明,仍重之以嚴潔,名數之際,加等是宜,實費之資,節儉為要,俾四海之內,知陛下愛重民力之意,豈不美歟!昔太宗皇帝建太一、上清等宫,亦不使窮極壯麗,臣謂陛下宜遵而行之,取為法制,以示不敢踰,即鳴謙大徳光於千古矣!柰何特欲過先帝之制作乎?并覩西京造太宗影殿,東嶽置㑹真之宫,計其工傭,亦皆不啻中人百家之産,然於尊祖禮神則盛矣,其於邦國大計,則猶未足為當時之急務也。臣料陛下必為海內承平,邊隅清宴,人康俗阜,時和嵗豐,縱或築宮,無損於事,則臣復謂其不然也。方今疆場甫定,邊陲有姑息之虞,民俗茍完,倉箱無紅腐之積,況闗輔之地,流亡素多,近甸之民,農桑失望,雖令有司安慰,亦恐未復田廬,秋冬之間,饑歉是懼,亟經營於神館,慮稍鬱於輿情,且往古廢興之端,前王得失之事,布在方策,足為殷鑒者,陛下覽之詳矣,非假愚臣一二言焉,試觀自昔人君崇尚土木,孰若清靜,無為者之安全乎?願陛下留神垂聽,無忽臣言,則天下幸甚!今雖上下之人,皆知事理如此,而人人自愛,莫敢輕凟冕旒,至於左右大臣,則慮計之不從,致見踈之悔,中外百執,則慮言之難達,招妄動之尤,使忠讜之謀未行,良為此也。惟臣出自幽介,遭遇文明,特受聖知,度越流輩,官為侍從,身服簮裳,粗識安危之機,未申補報之效,捐軀思奮,今也其時,又安敢循默茍容,不為陛下別白而論之乎?是以輙率妄庸,輕冒宸嚴,感𤼵於中,無所顧避,陛下寛其鼎鑊之罪,矜其螻蟻之誠,深鑒古先,試垂採擇,無謂創一靈宮,為一細事而弗恤也!臣以為興役動衆,尤繫事機,不可不察也,當使鄉校之中,豪姦之黨,無所開竊議之口,則微臣之望也!天下之幸也!」王曽䟽在言行録,不得月日,附見此,當考。曽䟽有云「功極彌年」,恐合附來年五月䟽,又云旱暵,案今年五月庚辰,遣官祈雨,来年五月辛丑,京師大雨,然則附今年五月為允。 除舒州宿松等縣官,荘長生牛。 禁皇親募工造侈靡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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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麟府鈐轄言都克沁族依唐龍鎮為援,多擾別部,欲令府州出騎兵襲之。上曰:「蕃部亦吾民也,以道撫之,彼必從命」。不許。 詔羣臣上殿劄子,自今為二本,進內,可行者一留中,一付有司,否者俱留不報。庚子,侍御史趙湘自昇州回,上言知洪州馬景病不任事,轉運使劉炤,性柔緩,本部數州踰嵗未甞廵按都監張明用刑失中居多博戯。詔選官代景洎,炤徙明釐務。興州刺史、知府州折惟昌率所部威尼族大首領眀葉等四十七人來朝,貢名馬,命中使館伴,上親加勞問,宴賜恩澤甚厚,惟昌言先臣御卿,䝉賜旗三十竿,以壯戎容,請別給賜,許之,及還,又賜內府物,遣中使宴餞。辛丑,詔金吾街司從人,自今無得假借。從閻日新之言也。 雍州言蟲食苗,尋即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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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景徳四年以来,不復出獵,壬寅,詔五方鷹鶻量留十數,以備諸王從時展禮,餘悉縱之。 罷邕、宜州嵗貢藥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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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除昇州竹木稅。 詔文武官自今非公事,不得入京,百司諸公署如監臨官挈家屬止舎者,許親故來往,無得妨其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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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増饒、池二州鑄錢監,犒工匠緡錢,饒州嵗十七萬,池州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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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詔倉場役兵並給假休息,仍賜緡錢。己酉,詔中外章䟽無得連用太宗藩邸舊諱二字。先是,工部侍郎張秉、知制誥周起,以所試服勤詞學、經明行修合格人名聞,詔工部侍郎馮起、給事中薛映、龍圗閣待制戚綸陳彭年鏁宿於秘閣,覆考定之。庚戌,上御崇政殿親試,仍別録本考較,取玉篇中字為號,始令第進士程試為五等,曰上次」,曰中上」、曰中次、曰下上、曰次取考官、覆考官所定,試巻參較等第,有不同者,命再考之,考訖,又付右僕射張齊賢等詳審,仍以髙第十巻付宰相重定。賜進士梁固等二十六人及第,同出身者三人,同三禮出身者二人,九經、五經、三禮、學究、明法及第者四十八人,同出身者六人。第五人以上除官,同元年牓。餘為試銜知縣、判司簿尉。固,顥之子也。初以顥遺䕃進士出身,服除,詣登聞譲前命,願赴鄉貢,許之,詔昭應宮初相地,止盡內殿直班院,丁謂等請増衍之,凡東西三百一十歩,南北四百三十歩,多黒土䟽惡,乃於東京城北取良土易之,自三尺至一丈,有六等,日役工數萬,上以道里稍逺,憫其負擔之勞,令謂等規畫,有言載以槖駞驢車,有言自新城北壕舟運,由廣濟河入舊城,可直抵宮門者,謂等請用車載為便,上曰:「挽舟止役千人校之,負畚省十倍之力,而土可速致,用舟為便也」。壬子,詔三司:「以空船給昭應宮運土,仍浚治渠道,増給諸州採木駕栰軍士裝錢、口糧,并賜衣服,商賈入官,木在路稅筭,悉蠲免之,官收市者,即時給直,無得抑配,違者令發運司糾舉以聞」。 詔:「廣南、福建路諸州軍禁軍軍使已下犯罪,徒已下禁繫奏裁。杖已下,具犯,由申本路提㸃刑獄司,委詳所犯,准法決罪,雖杖罪而情重者,亦具欵以聞」。先是,刑部郎中楊覃言:軍校戍外州,犯罪不至死者,望令所在斷遣。法寺議如所請,上曰:「戍兵頗有上軍,若諸校獲罪而州郡裁之,非便也」。故差定此制焉。 上謂知樞宻院王欽若等曰:「河北教閲強壮,自北鄙罷兵之後,尋令逐州並依常於農閑時教閲,蓋不忘兵戰,而使其習以為常,若絶而復行,契丹必生疑慮。昨日見趙州奏,稱准宣命教閲,可宻諭此意」,及詰其不奉詔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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