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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十四

《卷九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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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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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通志巻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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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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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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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奏議疏。          劉子壯為懇請,力行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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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政事草茅書生,荷䝉聖恩,拔置詞垣,三年以來,日夜思維,矢竭顓愚,光贊髙厚,及至今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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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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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詔上傳,頻頒德意及內外諸臣先後奏疏,見我皇上所以進賢愛民、布德除弊,為開代致治、億萬年久逺者,悉且備矣。率是行之,雖唐、虞、三代可以漸臻,而望治之心猶有待者,豈言之者巳詳而行之,尚未能敏而奮也。觀數日以來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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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諸臣所條便宜,自臨朝講學、執經、侍班、臺諫立仗,以及用人理財、省刑寛斂諸大典者,皆巳具備,無俟所請者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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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勤御便殿日,召院部大臣,將向來頒行及題奏者,勅以力行。其巳施行者,務在持久。其未盡行者,宜加敏速,務求至當,則內外咸精心實事,而天下咸被德澤,故不自揆。冒昩謹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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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政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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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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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及內外大小諸臣奏疏為二巻,進呈倘䝉賜翻譯,得登御覽,將諸事件,毎朝臨問責以成效,不勝幸甚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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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陳言疏。             熊賜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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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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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陳言「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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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鑒事荊楚鄙儒,謭劣無似,猥䝉先帝簡拔,授以清班繼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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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殊恩累遷,今職十載。 禁林兩朝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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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恩髙厚,踵頂莫捐,中夜捫衷,汗流浹背。伏念雖至愚,自幼讀書辨志,竊以聖賢為師,數年以來,恭遇皇上,髙拱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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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筵未舉,區區獻納之微忱,無由上達於黼座,且以出位陳詞,典制有禁,因循噤嘿,尸素到今,之罪也,亦臣之分也,兹者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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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恪謹天戒,軫念民依,虛巳下詢,採及葑菲,此正微賤小臣圖報涓埃之日也備員侍從,職司勸講,不敢摭拾浮談,毛舉細故以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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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聽謹仰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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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詔殫竭愚衷,蒭蕘之言,庶幾髙深之一助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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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留神省覽,則天下幸甚。伏讀詔書有曰:今聞直𨽻各省人民,多有失所,疾苦窮困,深可軫念。或因官吏貪酷,朘削民生,或因法制未便,致民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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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心,乃二帝、三王之心,皇上此言,乃二帝、三王之言也。夫民生至今日,其困苦亦孔亟矣。國家日言生聚,而凋敝愈甚,日言軫恤,而瘡痍不起。日言招集言蠲免,而流亡滿目,逋欠浸多近而。 畿甸逺而直省流離瑣尾之狀,所在皆然,未忍備述遡厥由來,惟是官吏之脧剝,徭賦之苛徴,有以致之誠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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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之所云者,蓋小民水耕火耨,終嵗勤勞,僅足以贍給,其俯仰而夏稅秋糧,朝催,暮督賣絲糶榖,十室九空,私𣲖倍於官徴,雜項浮於正額,況乎分外之誅求,無名之賠補,種種朘刻,剝膚及髓,一有不應,而老弱疾病俱巳,顛頓呼號於捶撻敲扑之下,而無復能安其室家井廬之樂,閭閻之膏液有盡,而猾胥之貪囊無底,愚氓之皮骨僅存,而有司之欲壑難厭哀,此小民百孔千瘡,無從療治,正使年熟嵗稔,尚難保須臾不絶之命,一旦水旱頻仍,饑饉見告,其不轉徙流亡、填溝渠而委道路者幾何哉?蠲徴則吏收其實而民受其名,賑濟則官增其肥而民重其瘠,強者斬木掲竿,弱者析骸易子,此理勢之所必至者。嗚呼!此固民情之大可憫,而國計之重可憂者也!雖然,此亦不獨守令之過也,守令固吏之親乎民者也,然上之有監司,又上之有督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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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方責之以廉,而上官實敎之以貪,皇上固授之以養民之職,而上官日課以厲民之行,今日之守令,誠有難焉者,雖然督撫為要巳督撫,廉則監司廉,守令亦不得不廉,督撫貪則監司貪,守令亦不敢不貪,表直影端,源汚流濁,此又理勢之所必然者也。今之為督撫者,求所為精白一心,為國家安輯地方,愛養黎庶者,亦不敢謂遂無其人,獨是國家以全省命脉舉而付託於其身,卑以察吏安民之權,屬以興利除害之任,其待之不為不隆,而任之不為不重矣,乃日望其察吏而吏治日壞,日望其安民而民生日蹙,日望其興利除害,而一利未之興,一害未之去也,不可不謂之上負朝廷,下負生靈矣!大抵有司之職業在地方,而上官之激勸憑舉劾,年來督撫之所薦,稱循卓者,果小民之戴為父母,而尊若神君者乎?其所劾為貪庸者,果百姓之畏若豺虎而疾如蛇蝎者乎?是未可知也。以督責為能,而不問其慈惠,以催科為政而不問其撫綏,以夤緣之巧拙為優劣,而不問其才幹之短長,以禮節之厚薄為殿最,而不論其品誼之髙下,此風一倡,爭相效尤,交蟠互結,牢不可破,如是而冀其激濁揚清,興利袪弊也!是何異適越而北,其轅炊沙而望其成飯耶?所以比年以來,旱澇時聞,死亡載道,而此軰輿金饌玉暮晏朝歌,恬焉不知有困窮疾苦之足念,若秦人視越人之肥瘠,漠然不加喜戚於其心,在此輩不過茍一時之利,梯一已之榮,而不知其斂怨聚愁,為國家崇此不可解之藴毒,在廷諸臣大率習為瞻狥,務相容隱,不肻舉發其貪汚之蹟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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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間有一二指名紏參者,亦不過淡寫輕描,微示其意,曾未甞直,暴其汚穢殘酷之所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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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亦遂莫得其蠧國殃民之實狀,故此輩得以久竊威權,貪戀祿位,方恃此以為壟斷之長計而無辜,赤子之顛連而無告者,正未知何日而有再蘓之望也?然則今日之吏,治民生弊久壞,極其所從来,亦不問可知矣,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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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將現任督撫,大加甄別,其賢而能者,加銜久任,其貪汚不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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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賜罷斥,無令久居人上,荼毒生民。嗣後遇督撫缺出,不拘內外大小臣工,果有端方清正望重、才優如古大臣其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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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院大臣從公保舉,授以兹任,其考課也,以民生之苦樂,為守令之賢否,以守令之貪廉、為督撫之優劣,則督撫得其人,監司自得其人,監司得其人,守令亦必得其人,自然廉者勸,貪者懲,有利必興,有害必除,而民之不獲其所者寡矣。不此之計,而日孜孜焉,言計吏言、安民、言、舉、劾、言蠲賑,終不過虛文,故套美人聽聞,而毫無補於吏治民生之實事也。何則?任之非其人,行之失其意,雖周官、周禮,祗足為厲民禍世之具而巳。傳曰:「有治人,無治法。又曰:「人存政舉。皆不易之論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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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之所巳及而詳切言之者也。雖然,內臣者外臣之表也,京師者四方之倡也,本原之地亦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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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而巳,朝廷一舉一動,萬方之則傚,九土之觀瞻,於是乎出,而其大者則在於立綱陳紀、用人行政之間,此其鼓舞化導之權,轉移感應之機,固有不問之草野而問之廊廟者,此固一定之理也。今朝政之可議者,不止一端請擇其至重且大者言之:一曰政事極其紛更,而國體因之日傷也。從來聖君賢相,開國承家,必取一代之典章法制,為之斟酌損益,釐為百世不易之令模,以善建於不拔,逺之子孫,率由無愆,忘變亂之患。近之臣民遵守,無紛擾叢脞之虞,三代盛王所以保世滋大,無疆惟休者此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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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章程法度,一踵先朝之舊,雖其勢之極重而難返,事之極敝而難行者,類無不承訛襲陋,茍且因仍,曾不聞畧加整頓,去其所為太甚之弊,而急功喜事之輩,又從而意為更變於其間。但知趨目前尺寸之利以便其私,而就中莫大之憂、無窮之患,潛倚暗伏於冥冥之內,而皆不知所以為之計。朝舉夕罷,旋罷而旋舉,甲張乙弛,倐弛而倐張,不獨盈庭,聚訟空耗,僚采之精神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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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甲游移重,傷國家之大體。王言屢䙝,朝政滋繁,議論日多,成功絶少。此時事之最當講究者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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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勅下議政王、貝勒、大臣、九卿、科道,將國家制度,文為詳審,㑹議何者當沿,何者當革?何者宜益?何者宜損?參以古制,酌以時宜,務期振裘挈領,綱舉目張,勒為㑹典,著為成憲,則上有道揆,下有法守,詒謀垂裕,作述於昭,而億萬年無疆之基業在此矣!一曰職業極其隳窳,而士氣因之日靡也,國家之設官也,滿漢相制,堂屬相維,不獨欲其可否調劑,使事無偏畸,正欲其同寅協恭,俾責無他卸,近見各衙門大小臣工,大率以意見為嫌疑,以嫌疑為推諉,求其一力擔當,實心任事之人,蓋絶無而僅有也,明知其事之必不可行而不以為否,明知其事之必不可不行,而不以為可隂拱緘黙,瞻顧依阿,而奸人猾胥因得以弄法舞文,偷换手眼,此其為害有不可勝言者。比年以來,此風尤甚纍纍,若若相率,而習為軟美圓熟之態,而以不分涇渭,不辨皂白為得計,外託老成慎重之名,而內懷持祿養交之念,憂憤者謂之疎狂,建白者目為浮躁,廉靜者斥為矯激,端方者目以迂腐,間有修身體道讀書窮理之士,則羣焉指為道學之人,而非笑之詆排擯斥,勢不至於禁,錮其終身而不巳,此識者所為深憂永嘆,而不能不為世道之感也。伏乞皇上立振頹風,作興士氣,申飭滿漢諸臣虛衷酌理,實意任事化情,靣為肝膽,轉推,諉為擔當,是曰是非,曰非不必粧聾作啞也,可則可,否則否,不必首鼠模稜也。漢官勿以阿附滿官為工,堂官勿以偏任司官為計,宰執盡心論思,而不必以唯諾為休容,臺諫極力糾繩,而不必以鉗結為將順,則職業修舉,聨常剔釐,官箴日肅而士氣日奮矣。一曰學校極其廢弛,而文教因之日衰也。宋儒程顥曰:治天下以正風俗,得賢才為本。又曰:三代養賢,必本於學,而徳化行焉,治道出焉,明乎學校為賢才之藪,教化之基,而學術事功之根柢也。今者庠序之敎,缺焉不講矣,師道不立,經訓不明,士子伏案呻吟,惟是揣摩舉業,以為弋科名掇富貴之具,而絶不知所為,讀書講學,以求聖賢理道之歸,其號為髙明,有志者,又或泛濫於百家,沉淪於二氏,甚者習為一派詖淫邪遁之說,以亂吾聖人中正平實之理,拾禪偈為宗,傳尊牟尼為至聖,猖狂怪誕,不可方物,其於吾聖人之所為下學而上達者,蓋不啻鄙為芻狗而漫焉。不知綱常名教之為何物,惑世誣民,充塞仁義,斯道之淪晦,未有甚於此時者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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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隆重師儒興起學校。 畿輔則責成學院,各省則責成學道,使之統率士子,講明正學,非六經》、《語》、《孟》之書不得讀,非濓、洛、關、閩之學不得講敦崇實行,扶持正敎、一洗從前浮薄偏曲之陋習,與空虛荒誕之邪說。而又舉行貢監之法,令於士子中擇其志趨端卓英俊可造者,縣學一人,州學二人,郡學三人貢之。 國雍寛其館舎以居之,豐其廩餼以養之,又於廷臣中有道髙徳邵,老師宿儒,如宋胡瑗、元許衡其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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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簡一二人,使司成均主教導,日進諸生,而陶淑造就之,其道必本於人倫,達乎天徳,其敎自灑掃應對,以至於義精仁熟,漸摩誘掖,循循有序,三載之後,學成材,就司成,次其優劣等第,彚送吏部、吏部,量其材之大小、學之淺深而授之秩,其公卿大夫之子弟亦如之。至於山林髙蹈之士,有經明行修、徳業完備者,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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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下地方官悉心諮訪,據實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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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優禮延聘,加意褒崇,以為士習人心之勸,則道術以正,學術以明,教化大行,人材増盛,其有補於國家也,寧淺鮮哉?一曰風俗極其僭濫,而禮制因之日壞也。禮者聖王所以節性防淫,而維係人心於不墜也,小民至無知也,其氣易勝而其情易流,勝者毎至不可禦,而流者常至不可遏,其所以不至於橫潰四出、一往而不囘者,賴上有禮教以持之於先,而又有法制以繩之於後也。觀今日風俗,其奢侈凌越,至有不可殫述者,一裘而費中人之產,一宴而靡中嵗之糧,輿隸披貴介之衣,倡優擬命婦之飾,習為固然,爭相雄長而無有,起而議其非者,彼又安知王章之不可踰,而天秩天敘之不可紊乎?夫禮敎之不行,自貴近犯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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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崇儉約,誰敢有好侈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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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重樸遫,誰敢有誇美麗者?風行草偃,理有固然耳。蓋奢則必貪,而廉恥喪矣,奢則必僭而名分蕩矣。奢則必驕,奢則必競,而禮讓衰節文亂矣。嗚呼!此饑之本寒之源,而盜賊訟獄,水旱災荒之所由起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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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躬行節儉,以為天下先明,詔內外臣民,一以質樸儉約為尚,自王公以及士庶,凡宮室、車馬、衣服、僕從、一切器用之屬,俱立定經制限以成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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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示天下,俾恪為遵守,不許稍有踰越開後來驕奢淫佚之漸久之,儉徳日彰,貪風日息,民風醇而人心厚,其以幾於淳龎之治也不難矣!雖然,猶非本計也,至論根本切要之,地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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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一身矣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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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躬者,又萬幾之所受裁,而萬化之所從出也。孟子曰:「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董子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二子之言,萬世之龜鑑也。從古帝王,聖如堯、舜,可謂至矣,而危微精一之誡,不啻諄諄焉,蓋雖生知之聖,亦藉學問之力也。我皇上神明天縱,睿哲性成,豈區區常情之所能測?然而生長深宮,春秋方富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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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性輔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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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躬端在此時矣,伏乞。
51
皇上慎選耆儒,碩徳老成,端重之士,置之左右,優以保衡之任,隆以師傅之禮,不必勞以職事,拘以文貌,使之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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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闥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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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座從容,閒讌講論。道理啟沃,宸衷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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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徳又妙,選天下英俊,使之陪侍法從,朝夕獻納,開陳善道,切劘治體,以備顧問,廣聽聞,毋徒事講幄之虛文,毋徒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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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筵之故事,毋以寒暑有輟,毋以晨夕有間,至於大學衍義,尤為切要下手之書,其中體用包舉,本末貫通,法戒靡遺,洪纎畢具,誠千聖之心傳百王之治統,而萬世君師天下者之律令格例也。伏願皇上延訪真儒,深明厥㫖者,講求研究,務曉暢其精微奧妙之理,於是考之以六經之文,監之以歴代之蹟,實體諸躬,黙㑹諸衷,以為敷政出治之本,若夫左右近習,必端其選,綴衣虎賁,亦擇其人,壬人佞倖不置於前,豔色娃聲不御於側,非聖之書,擯而不讀,無益之事,戒而不為,內而深宮燕閒之間,外而大廷廣衆之際,微而起居言動之恒,凡所以維持此身者,無所不備,所以防閑此心者,無所不周,則君志清明,君身強固,舉夫立政敷教,知人安民,無非天徳之流,行天則之昭著,而坐收體乾行徤之成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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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直接夫二帝、三王相傳之心法,自有以措斯世,斯民於唐、虞、三代之盛,而非漢、唐、宋、明之所能望其項背也,又何吏治不清、民生不遂之足慮哉!諺曰:「正其本,萬事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此。
57
聖諭之所未及,而推本言之者也志學有年,粗知章句,凡所敷陳,率皆聞諸師友,考諸經傳,而非妄為臆說,以自干於㒺。
58
上之誅,昔宋儒朱熹入對,有戒其勿以正心誠意之說進者,熹曰:「生平所學,止此四字,豈忍隱黙以欺吾之心,亦如是而巳,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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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諒其朴愚之衷,恕其狂妄之罪,俯賜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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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神採擇,則幸甚,天下幸甚!伏念自幼失怙,憂病交侵,年方三十,而衰落巳如六七旬。老人精神枯耗,肌骨羸削,理不久長於人世。又賦性迂戇,不合時趨,過此以往,正未知所以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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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之日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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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詔披瀝肺肝抵冐。
63
宸嚴㒺識,忌諱無任戰懼惶悚之至,縁係應詔,條陳事宜,字多逾格,且恐煩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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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聽不敢逐欵,具本竝乞」。
65
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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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石鼓書院疏。       袁廓宇為名賢,教地久湮多士,文風漸靡。捐貲修舉,以崇先祀,以引後學,事竊惟敎。化昌則人心正,文明盛則奸宄消。蓋自古以來,岳瀆加封,名賢賜祀,原以制一代祀典之隆,兼以昭萬古倫常之極。今我大清,建鼎制作維新章,程憲古,事事改觀矣。在遐荒,思維鞏固。
67
皇圗洪開,景運苦愚昧,少所俾臧,竊見衡陽、楚地上游,湖南衝要,東連兩粵,嘯聚無常,西逼滇黔,烽煙時警,諸凡防守稽察,繕器修城,不敢不兢兢修飭,猶恐大義未明,以致宵小竊伏,深維其故,非僅師武臣力也,是必大明學術,丕振人心,使君父之義,忠孝之性,曉然於人心,庶詩書之澤,反側潛消而干羽之風,苗頑漸格,謂非文徳懷柔之效,與,謹披閲圖記,城之東北二里許,有石鼓山書院一區,當蒸湘衡水之交滙,存漢唐數代之芳蹟。昔諸葛武侯駐節臨蒸,調兵充賦,後世因以建祠,及唐則郡人李寛,結廬講學,宋則朱熹、張栻,再闡儒風,考其由來書院之創修,在唐𤣥宗之甲子,歴二百七十餘嵗,至宋太宗而一新,又二百八十餘嵗,當元世祖而復振碑,稱宋景祐中,賜額石鼓書院,祀韓愈、朱熹、張栻三名賢,後增李寛、李士貞、黃幹、周濂溪,共七賢焉,併賜田廬,以贍庶士,沿及明初,無不鼓勵重光,厄於明季,禍起羣兇,煨燼之餘,禋祀不舉,及今諸士散伏誦讀,無聲職是土,日切圗維,必使一道同風,修明往學,用是㑹同鎮道府縣等官,共捐貲委員相度,經營起工,於去嵗仲冬,落成於今年,仲夏中堂,妥侑武侯兩廡各為書舎前堂,謹祀七賢,共費直六百餘金,復集諸生嵗時課藝,以敦敎化之本,續先聖之緒,使之修身,論道貞慝,咸歸非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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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寵靈,則祀典不光,風猷有梗,臣敢冐昧上。 請者不第,起諸賢之故事,實所以綏徳懐來,鼎振風俗,有關於世道人心者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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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諮訪舊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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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祀典以光先賢,以鼓後學,永誌皇慈於不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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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河疏。           顧如華為奸豪,違例築河,不獨壑鄰,兼至病國請勅行查為首姓名,究擬以甦殘黎,以全額賦事。惟自古大一統之世,有分土而無分,民灑沉澹災之法,有疏導而無壅閼,況曲防遏糴,垂戒前史,曾未聞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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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不協輿議,而公然創築河口,希圗嫁禍,鄰封先巳,斂怨同邑,如、鄉、安陸府、潛江縣姦豪之擅塞蘆洑口一事者也。考漢水發源於嶓冢,經秦之漢中、鞏昌、楚之鄖陽、襄陽、安陸、漢陽等府,上下二千餘里,始合流於大別以入江,《禹貢所謂「江漢朝宗于海」是也。按漢水隨地而得名,曰漾、曰沔、曰漢、曰滄浪,餘波則謂之潛,總之一漢水也,今俗呼為襄河,然自安陸而上,夾岸皆山,其勢不得逞,由安陸而下,則山漸逺而水漸大,故南北兩岸之民,多築隄垸以自固,猶虞其橫也,兩岸又各為河,以殺其勢,南則有荊州之夜澤口、潛江之蘆洑口,北則有天門之牛蹄口,有漢川之脉旺嘴,皆所以分衍水勢,使之上流有注,下流有洩,其來久矣,乃近來臣鄉,漢水降,割於安陸、漢陽二郡尤烈,前此屢經撫按,奏報上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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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旰殷憂,是雖有分衍之支流,且不能遏抑水患,况可塞此潰,彼騁一二人強暴之私智,障數百年通行之水口乎?潛江而上,不暇具論,潛江迤下,則為天門、漢陽、漢川等縣,直抵大江,旁及徳黄二郡諸屬縣,潛塞蘆洑,則水無所洩,必泛濫於兩岸,而天門、漢川竝受其潰決之禍,潛與沔西湖一隅為鄰也,獨不思天門亦巳之切鄰乎?若潛可塞蘆洑,天門亦可塞,牛蹄漢川亦可塞脉旺嘴,各為壅泉激水,而數百里之民盡化為魚鱉矣。此所謂不顧鄰封之安危者一也。即就潛江論之,按該縣田地,坐襄河西岸者四十二垸,坐襄河北岸者二十七垸,其地居該縣十之九,坐東岸黃漢等十垸,僅得該縣十之一。此河一築,止利於黃漢諸垸,而南北兩岸垸禾盡委游波,可乎?且潛產豆商賈所集,潛不宜稻,借資鄰境,潛西無薪,悉取於河,此塞則豆不得出,榖不得入,晨炊之蒭,不能不懸釜以待,則於民商皆有所不便,令潛人怨聲載道,彼此相訌可知,其専欲難成,無關地方永久之圗,此所謂不顧同邑之利害者二也。且更細詢其形勢矣,塞河不獨為天門,與漢川竝潛累也,蓋夜澤、蘆洑二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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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入荊之路,今夜澤河身久淤,非盛夏水漲,則舟不得行,所藉者蘆洑一河耳,若此河又塞,則舟師無由入,荊荊南軍需多轉輸於漢北塞,此則餉道不通,其病國在兵餉,天門民糧不下三萬,漢徳諸屬邑皆不下數萬,一潛邑不過萬餘,合盤打算,利害孰多,孰少其病,國在賦稅,則為害滋大,此臣所謂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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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計之輕重者三也。既非衆論之僉同,又未經撫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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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顯係該縣土豪恃強,朦上虐下,實為羣心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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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法所難容也,目今正届,長夏大浸不測切慮桑梓,不能不據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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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者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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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撫按詳察為首姓名,掲報縣官,僉撥人夫決開築口,止許各修隄垸,以禦水患,則國計民生,罔不攸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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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停議增玉田等處駐防兵丁疏。 吳正治題為駐防,原以為民添設,誠恐滋擾,請停止。議増之,兵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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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輔生靈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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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念京畿重地,䑕盗竊發,民生未安,特諭樞確議,作何分派防守,隨經諸王大臣㑹議,請命樞臣勒布等㑹同該撫,詳酌議覆,據稱每旗分住二城,則兵有遷移之苦,創造房屋,則錢糧縻費,所有添設各項,均應停止,獨以昌平等八城而外,若玉田、灤州、霸州、雄縣為衝要形勢之地,應添設章京兵丁及蓋房等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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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議政王、貝勒、大臣、九卿、科道㑹議具奏,諸臣持論不一,主前議者云:「應添設主後,議者云應停止,今聞奉有依前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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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此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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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睿慮周詳,未雨綢繆之至計也而竊有請者惟致治之要,必在安民安民之道,止期休息,恭繹上諭,原從民生起見,則玉田等四城添設章京兵丁之議,其不必者有三,其不便者亦有三。何以言之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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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輔之區,雖常有竊發,不過鼠賊耳,地方有司,茍能留心捕治,自可輯寧,固無煩設兵以擒賊,或有成羣大盜一時難以解散,則必調重兵,發禁旅,始可撲㓕,又非藉數十兵可恃以無恐也。不必者一昌平等八城叅領兵丁,既巳星羅碁布,而豐潤開平樂亭,又議添設馬兵,犄角相援,臂指相應,倘衝要形勢之地,遇有寇警,何難協力窮追,滅此而朝食乎?不必者二,況逺近民人,不知為偶爾竊發之䑕,盜不知,添設兵丁之多寡,但聞輦轂之下無端,増設,四城滿州,兵丁舉動,非細近畿,本自無事,何故駭人聽聞,不必者三,而其所不便於民者,則以新設之兵,兵民未習,遽難浹洽,民以疑而生畏,兵因動而生驕,其勢然也。今玉田等四城百姓,聞添設師旅,將必有紛紛疑慮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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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承平數十年,一旦使四城老幼無以自安,一不便也。每城所設防守尉等官,原以督率旗兵,緝拿盗賊,萬一耳目未周,約束不嚴,有如部覆。所云駐防甲兵與家僕為盗者,雖將該管章京及該主嚴行處分,而小民巳受荼毒矣,二不便也。部覆霸州、雄縣、灤州城內,原有空地可蓋營房,其寳坻玉田城內無有空地,應于城外築墻立柵。蓋房居住,雖不佔取民房,未免勞民動衆且也。地方官吏,保無有借端科詐者乎?安得事事而察之也?三不便也。由斯以觀玉田、灤州、霸州、雄縣添設章京兵丁之議,本以為民也,而或致擾民矣。揆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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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愛民如子之心,夫豈相合哉從諸王大臣後,與聞末議,確見此事無益於地方,而將來必有害於民生,是以鰓鰓過計。請將玉田等城議添之兵亟為停止,以安四城億兆之人以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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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根本之重,地庶近畿黎庶,各得其所,民氣完固而盗賊自消矣。伏祈。
90
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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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復漕運疏》。         嚴正矩為遵
92
諭直陳楚省漕折之累,乞勅部從長酌議,以甦積困,以安民生事。伏讀上諭,加意治平,惓惓以民生疾苦失所失業為念,俾內外大小臣工確陳利弊,此誠堯、舜憂民之盛心也。以聞見最真,則有楚民折漕為累一事,敢為皇上陳之。夫楚民至今日而困甚矣,蓋自流氛荼毒,閱二十餘年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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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定鼎始獲敉寧,乃以滇、黔阻化,致煩大兵駐鎮。蒭糧轉運,嵗無寧日。至南服蕩平,而西山之役元氣殆盡矣。計此漕糈關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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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重需或本或折,誰敢憚於輸將?惟是折色之累,實有重困者。按楚省南漕二糧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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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初,俱留本地支用,至康熈四年,餘漕七萬餘石,五年餘,漕十三萬餘石,司糧諸臣以船缺丁少,疏請改折至再,迄今尚未有定論為可慮也。查楚省原額船八百二十餘隻,兵燹焚擄之後,尚存船三百五十餘隻,因本地不運借協江西一百八十二隻,輪流迭運,昔以總屬公家,無妨通融協濟,今也當務之急,豈可久假不歸?以十三萬漕石計之,照每船載糧五百石之例,止需船二百六十隻,巳自不乏,況以渉江巨艘往俱倍載,不既贏餘乎?近者楚省不稔,而米價甚賤,需米五石,纔可完一石之折,是百姓受數倍之累,不待明者而辨之也。皇上憫憐江南白折之艱,著徴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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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語所布,萬姓歡呼以白糧,玉粒加貴於漕,楚米之價倍賤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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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衷鑒及,必有惻然動念者,則必如何,而船足如何,而江、楚之運俱無悞如何,而漕糧得有歸著?斟酌至當,務期裕餉便民,經久無弊。伏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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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從長酌議覆施行。
99
請彚輯。
100
聖政成編疏           張可前:
101
題為:
102
聖徳逺邁千古
103
睿謨宜昭億祀請。
104
勅編輯成書,以丕示遐邇,式訓臣民事,竊惟古帝王建非常之功徳者,必備非常之法,守用以啟廸海內臣民,俾遵循於至善也。伏見。
105
皇上盛德巍巍參天,兩地事郊。
106
廟則致敬奉。
107
兩宫則盡孝蠲租,省刑之詔屢下。
108
經筵講學之勤弗輟
109
神謀獨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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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遐、昭猶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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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衣旰食,安不忘危!咨諏民隱,肅清吏治,卻登封而㒺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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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尊號以弗居。
113
鳯輦東巡閭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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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恩加前代之園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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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逮先師之苗裔,乃至一動一言,無不仰契天心,俯協輿望,固巳光輝史册,美不勝書,然非彚輯成編,頒布海內,則率土臣民,有身被生成,而未能仰窺制作之精意者矣。謹按:明太祖洪武七年,日厯告成,承旨詹同、侍講學士宋濂,請將當日聖政輯成一書,分為四十類,名曰寳訓,傳示天下。夫明祖以武功開國,其所行政事,猶且允臣下之請,編為寳訓,況我。
116
皇上合創守而同揆,裕文、武而兼濟,超越,明祖萬萬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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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注諸臣雖巳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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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績而金匱石室之藏,人間無由窺測,即近者奉詔纂脩方畧,然止載伐叛之武功而未紀,歴年之仁徳竊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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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內閣翰林院諸臣,備輯皇上御極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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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謨聖政彚成》一書,分條編類,如宋濂等所集《寳訓例》,刋布寰宇,一以廸四海之臣民,一以垂億祀之法守煌煌乎,竝二典三謨,而焜耀于覆載間矣,抑更有請者。
121
駕幸闕里。
122
御書「萬世師表四字,懸額孔廟,曠典盛事,振古所無。竝請
123
皇上勅部:勒石,徧頒各省,懸之學宫,不獨尊師重道之盛徳,昭示士類,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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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鳯翥之寳,篆光垂寰區也,如果言不謬,伏乞睿鑒採擇施行」。
125
重農積粟疏         姚締虞按:民為邦本,食為民天我」。
126
皇上念稼穡之艱難,憂民間之水旱,於康熈十八年六月十一日特頒。
127
上諭有曰:「近據四方奏報,雨澤霑足,可望有年,恐豐稔之後,百姓仍前不加撙節,妄行耗費。著各該地方大吏,督率有司曉諭小民,務令力田節用,多積米糧,庶俯仰有資,凶荒可備,欽此浩蕩」。
128
恩綸無逺弗届,官民遵守,比及三年矣。聞九年耕有三年之餘,三年耕有一年之蓄,使直省大吏,能仰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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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愛民之心,以督率有司,天下有司,仰體我皇上愛民之心,以勸諭百姓,則雖家給而人足可也,不然,則是陽奉而隂違者也,若不嚴行稽察,何以分別賢否?且今河南、山東、山西諸處,俱以旱聞,所謂備凶荒而資俯仰者,此其時矣。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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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勅行,各督撫轉行所屬監司、守令,嚴行稽察,見在某府州縣,某地方曽否積貯若干果否,可備荒歉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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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聞分別勸懲,仍當及期。多方設處,務起閭閻之瘡痍。母得臨時,徒請賑蠲,反資官胥之中飽,庶乎不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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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事圖維之聖心也,抑更有請者,現行事例,官員薦舉,必令開明,興行敎化。夫所謂教化者,虛而無徴之說耳,臣請即以」。
133
上諭之:「勸農積粟,定守令之賢否,今冬計典務令登答明白,如果躬行勸諭,其百姓務本業而多力田,其地方敦儉樸而有積備,是本官真教化也。即應卓舉,如或漫不經心,其百姓游手好閒而不務農桑,其地方奢靡鬬爭而漸至虛耗,是本官無教化也。即註下考。如此,則於民命邦本未嘗無小補矣。言「果否可採,伏乞。
134
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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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免江西逋稅疏。       姚締虞為直陳江右數年來,不忍言之傷殘,請早豁十三四年必不能完之逋税,免致百姓逃亡,漸圖地方生聚事謬以菲材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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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差往江西,主戊午鄉試出闈之後,目擊地方荒殘,百姓凋敝,實有數十年未易復者,若不早圗補救,稍渉因循,則後效難期,流離益甚不敢不為,我皇上痛切陳之。自十三年,滇黔告變,一時叛將悍卒等乗機竊發,以致湖泊山陬,羣盗繼起,掠邑攻城,焚殺淫擄,又韓大任等流突境內,號召伏莽,重戕地方,其時被賊失䧟殘破者,撫州、建昌、廣信、饒州、南康、吉安、南安七府,受禍最慘,其餘雖郡城未失,而所屬州縣城郭鄉落,賊宼蹂躪,靡有寧宇,幸賴我皇上威靈,凱歌旋奏,底定太平,然而丁壯之死於鋒刃者,不能復生,老弱之轉於溝壑者,不能復起子女之巳,被俘擄者不能復聚也,田畝之荒蕪者,不能即闢廬舎之焚析,而傾頽者不能即構也。其屢經題報在丁缺田荒案內,則寧州武寧等三十九州縣衛傷絶丁三十六萬一百餘名口,拋荒田地八萬六百三十餘頃,廬陵等三十二縣,竝贛吉等衛所死絶丁三十六萬二百餘名口,拋荒田地九萬四千九百餘頃,拋荒屯田四萬九千四百餘畝,部議將廬陵等三十二縣,暫免十六年錢糧,仍令招徠勸種荒田,將十七年額賦俱行徴收,其寧州等三十九州縣,概未議豁,仍檄各屬設法勸輸,在部臣為國持籌,自宜慎重而微,身到地方,敢弗實陳?夫十六年之免,以其丁缺而田荒也,無主之田業户,既死且逃矣,死者自不可問,即使逃者慰諭招徠,朝呼夕至,而安挿靡定,牛種全無,烏能即時開墾,輸本年之正賦乎?若所謂設法勸輸者,則紙上之空談,難以奉行者耳!現在孑遺,靡室靡家,鳩形鵠面,即竭力奉公,亦巳難矣,而又欲其官與民設法,以包賠無主之虛賦,此必不得之數也。再四思,維亦不敢即請豁免,惟有權宜之法,限年開墾升科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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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督撫酌量輕重,或限五年,或限三年,徐徐勸墾,以漸升科,其有變亂內挖濠掘塹,沙塞水沖,草木繁蕪,萬萬不可開墾者,即與另冊報除,庶乎丁缺田荒,一案之賠,累可清矣!然而從前積逋之數,懸賦尚存,若不請蠲,則追呼廹切,此驚魂靡定者,又轉徙而流亡耳,烏能安土樂業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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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墾荒而増課乎查江西自十三年至十六年未完地,丁銀共三百二十萬有零,該督撫以瀝陳郡邑等事,交疏請蠲,未允也。復以郡邑半皆殘毀等事,復以各屬荒殘益甚等事,交疏請蠲,未允也,督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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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厚恩,寧不思為國計,彼誠目擊情形,不得巳而請命耳。今者督撫刻責之守令,守令刻責之窮民,日事追呼,嚴催嚴比,而十三年分僅報完一萬四千五百餘兩。十四年分僅報完一萬一千七百餘兩。十五年分,僅報完五千二百五十餘兩。經年餘之追,比合通省所報,完不過三萬零而力巳竭矣,計巳窮矣。此二百一十餘萬者皆在亡何有之鄉,即敲骨吸髓,勢必不能復矣見浙、閩用兵,均霑浩蕩,江右受禍之慘,幾倍於浙、閩,獨可令其向隅而莫救乎?即江右在順治五年,金聲桓等變亂,殘破省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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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章皇帝蠲免逋欠,故能徐圗休養,況今日情形較,甚於往昔乎?且親見諸有司,拘束於功令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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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寛恐敲朴日嚴,將逃亡日甚!是前此之舊,欠巳不能取盈,而後此之新徴,終至於虧損,曽何補於國計?祇重傷乎民生,念及於此我!
142
皇上早蠲一日,地方早生聚,一日稍遲一日,民痛又深重一日矣從江右來廵撫方面有司俱得接見在為一巳起見,自應引嫌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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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天好生之心,納諫如流之徳,,仰窺有素,值此最傷,最慘之情形,目擊而不言,是溺職而負。
144
君也,誼所不敢出也!謹披瀝泣,陳短疏難盡,字多逾額,伏乞。
145
聖恩洞鑒即
146
賜請豁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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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禁僕隸投營疏」。       姚締虞為請禁家人投營叛主之奸,竝嚴民間,乘機掘塜之,慘以正名,分以靖地方事自江右入都,凡事關地方之利害,繫生民之疾苦,咸思據實上陳,無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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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差遣言官至意,然或見之弗詳,知之無據,即痌瘝乃身,仍不敢風聞入告也,其最著者,則家人投營叛主之事矣,蓋大河以南,江、浙、楚、豫、閩粤諸省,凡在人家得錢鬻身者,皆是為奴婢,雖主衰僕強,亦不敢輒萌叛志。近者用兵地方,多藉投充營伍為名,往往挾制主人,勒索原契,攜其妻子而颺去焉,究竟主人不知其果否,入營也,即果在營,亦不知其為有主之僕也,總因官司無明禁,而悍奴得假借耳畧舉一二,如黃陂縣知縣金殿臣,有家人李三,忽然投營,自稱營官,騎馬張蓋,竟至縣署,立索妻子財物縱橫,往來駭人耳目,無如之何也?幸天厭其兇,李三溺水身死,方寢其事,候補主事張伯琮,有家人張純,投入營伍,屢肆需索,其弟仲璜,不得巳而訟之於官,屢訊方結,其餘平常百姓之家,巳叛者固多,而未叛者,皆隱有一負嵎之勢,以先嚇其主人,而主人不敢繩束,其婢僕尤而效之,非所以靖叛風也。至掘塜一事,凡經宼賊蹂躪地方,在在有之,大約無賴窮民,土豪光棍,借以戎馬往來倥偬之時,乗機為此,或利所有,或快私仇者居多耳!此等慘惡,律有明條,若非地方官嚴禁而覺察之,其風豈易遏哉在江西有建昌人湯來賀,為泣,言伊家三世祖塋,皆被拋掘,其一徴也,此二事者,既往雖不能盡繩,而將來則急宜嚴禁伏乞。
149
勅部定議:嗣後家人投營叛主者,作何治罪,該營先雖不知,及知而不發者,作何處分?凡用兵地方乗機發人塜墓者,作何治罪?有司官不能覺察申理者,作何處分,通行禁飭,庶乎主僕之名分昭而養生,送死無憾矣。謹據實具題伏乞。
150
皇上睿鑒施行
151
請褒恤周惇頥疏。       姚締虞為
152
聖心重道,方殷先賢,表彰未盡,亟請勅議,褒恤以昭」。
153
盛治之曠,典事惟我。
154
皇上徳盛化,神治隆道,備崇重先師之典禮録恤周公之子孫。
155
恩綸屢沛,炳若日星。猗與盛哉,直千載一時矣。乃有以一人而當理學絶續之關躬,繼往開來之任,上接孔、孟,下啟程、朱。厥功甚鉅而表揚未及。若不及今陳情,徒令世違人湮。請得為」。
156
皇上陳之按:道學之傳,孟子而後,荀揚之徒,不精不詳,洎乎五代,昏昧巳極,宋儒道州周惇頥出直,接孔孟之傳,太極圗說,闡河洛之精微,易理通書,闢天人之秘藴,潛修黙契,闇極而章,洛人程珦遣二子顥,頥受學焉,皆能昌明道學,以大發有宋一代之盛,故朱熹之序,惇頥曰:世所謂二程先生者,其原蓋自先生發之也,可謂不忘所自矣!又按:宋嘉定十三年,諡惇頥為元公,其詞曰:先生博學力行,㑹道有元脈,絡貫通上,接乎洙泗,條理精宻,下逮乎河洛,以元易名,庶幾百世之下,知孟氏之後,明聖道者,必自濂溪始。淳祐元年,追封汝南伯。元延祐六年,加封道國公,明正統元年,葺理惇頥祠墓,優免子孫差役。景泰七年,查道州周惇頥嫡長子孫一人,周冕授翰林院五經博士,世襲,撥給墓田,至明季而遂失其傳矣。竊念先有惇頥,然後有程朱,今二氏世襲弗替,而惇頥子孫淪落,祠地荒圯,揆之典章,不無掛漏,幸逢我。
157
皇主崇儒重道理學修明臣請勅廷臣,集議詳考惇、頥當理學絶續之際,啟朱程道脈之傳,即行楚撫,查其子孫果否,曾世授五經博士,特賜洪恩,酌加優録,不惟慰先儒於地下,亦可勵百世之人心矣,伏乞。
158
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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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請復優免廩糧,以培士氣疏。  姚締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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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治當重熈累洽之後,正人材鼓舞欣進之時,再請議復,優免廩糧,以培養士氣,事,惟天地,養萬物」。
161
聖主養賢以及萬民,使朴者相安於耕鑿,秀者競勉於絃誦,所以儲公輔之器於庠序之中也。況農工商賈皆有謀生之具,而佔畢一經,家徒壁立者,惟此寒士耳。故既有優免,以及生員,復有餼糧,以及廩生,誠
162
朝廷養士之大典,不宜因緩急為去留者也、給事工垣時曾具疏請復,而部議暫停。彼時去逆孽蕩平之日,僅一年耳,在部臣身司。
163
國計或應斟酌盈虛,今又三年矣,我皇上文治之光華,日盛一日,士子觀光之志氣日新,一日薄海以外,皆納欵而投誠,荒裔之長,且遣子而受學,誠文教之聿興,郅治之隆軌也,而且兵革不用,政簡刑清,天災不生,民無夭札,户部庫藏,日積充盈,稽諸往古,成康、文景之世,粟紅貫朽,未有盛於今日者也,此時而不復更待,何時此事而不行,更有何事?伏乞。
164
皇上特賜恩綸或仍
165
勅下部議詳查,酌復普天率土誦讀之士,皆能歌咏皇恩,而昭垂於萬世矣。伏乞。
166
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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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均鹽引疏。         江 蘩題為鹽引之積弊,宜清小民之偏困可憫,請勅鹽臣酌量均平以裕」。
168
國課以除,民累事我。
169
皇上至仁如天,憂民若巳,事無大小,凡關係民生者,無不委曲周至。即如鹽政一事,屢經諸臣之
170
題請仰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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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曲加軫恤,所以惠商裕民者,至詳且悉矣。獨是鹽引一項額數尚有未均者請為:」
172
皇上陳之,從來田賦之廣狹,由於戶口之多寡,而戶口之多寡,即闗鹽引之疏滯,大抵然也。見歴年來直省各官,以未完鹽引,疊受叅罰在州縣官,身任地方之責,鹽引闗係考成,豈不力加徴催,而疏銷無術,積困難紓,則以均平之法有未行也,即以豫省之河南一府言之,洛陽縣地糧五萬四千三百七十兩零,銷引則四千六百六十張零,靈寳縣糧四萬四千四百八十兩零,銷引則五千四百八十張零,一則糧多而引少,一則糧少而引多也。偃師縣人丁一萬六百有零,銷引則二千六百三十張零,登封縣人丁一萬三千八百零,銷引則三千五十張零,靈寳縣人丁一萬三千八百六十零,銷引則五千四百八十張零,一則丁多而引少,一則丁少而引多也,州縣以額定之,引張刻期報完,以副考成,在丁糧多者,人煙稠宻,買銷亦易,引繳而小民不累,唯丁糧俱少之,州縣村落邱墟,銷引無計,一嵗之考成立,至上官之差提,頻加,追之商而商困追之民,而民貧時窮,勢廹不得巳,或按戶銷食,計口派銀,究之壓欠,難清民受敲扑之累,而官終罹叅罰之苦矣,雖鹽引未完叅,後有鄰近州縣通融帶銷之。
173
例然既叅之後,州縣之降革,猶小未叅之前,小民之比累實深,與其叅後而議通融,不如均平而免題請也。向任河南府靈寳知縣時,深知受累情由夫一府,如此則他府可知,一省如此則他省可知。愚見,莫若取州縣受累之引,張加之引張不累之州縣,量行増減,其不累民者,不得妄議更張,仍以各府原定之引額,歸之各府屬,在他府者,得妄行越派,如此則弊竇清而官民均無苦累矣。往者行鹽州縣,目擊民艱,據實詳請,而鹽臣以差期無幾,往返駁查,遂至因循,今河東鹽臣新受簡命合無。
174
勅令查訪精詳,秉公均派,數月之內,酌奪題請,永為定額。無負」。
175
皇上簡任至意,則一轉移通,變間而下,無累於商民,上有禆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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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賦即有司亦可告,無罪於考成矣。推之而鹽差諸臣,州縣有受偏苦之累者,皆得據實入。
177
告如州縣有指稱増減引張科累小民者,許鹽臣即指名」。
178
題叅否則竝治鹽,臣以失察之罪,則敷天共戴皇仁矣。縁係條陳字稍逾格,如果言可採,伏祈睿鑒勅,部議覆施行」。
179
請通行常平倉法疏。      鄭 昱題為積貯之成效,既以藏富於民,北直之變通,亟宜廣諸各省仰祈。
180
睿斷迅,賜施行事,竊惟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民安而國運昌,隆食足而民生樂利,此古今不易之定理也。辦事垣中,見戶部覆直𨽻撫臣郭世隆,為聖心之愛民,甚切,米榖之久積宜商,亟請變通,以濟實用事。一疏內稱:應如該撫題,請各州縣所存米石,加謹收貯,以備賑濟。其餘米榖平價糶賣,秋收照數糴買還倉,仍將賣買過銀米價值數目,造具清册報部查核等因具。
181
題奉有。
182
俞旨欽遵在案將見,直隸之積貯即足直隸之民食榖貴不致傷民,穀賤不致傷農,年凶則有備無患,年豐則出陳易新,此真常平倉之善制也請得而推廣之。竊思直隸而外,各省俱報有積榖之數,俱開有捐輸之例,存貯米榖,無邑無之,但未奉部文,不敢擅動耳。查各省昨年豐熟者固多,而饑荒者間有如河南山、陜、江、淮等處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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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報發賑者,有請停漕糧者,是目下青黃不接之狀,與直隸同然也。至於湖廣、江西,素號米榖之鄉楚人也,三年前讀禮,家居每至五六月,傳聞榖價不昻而民多乏食,豐年猶然,況薄收乎是,目下青黃不接之狀,亦與直隸同然也。他如閩、越、川、廣、雲、貴等省,雖豐歉不齊,要之,五六月間,新禾在畝,舊榖巳罄,皆青黄不接之時,又與直隸有同然也。夫積榖,原以為民也,榖積而無濟於民食,其謂之何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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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迅飭部議,凢各省積貯捐輸米榖行,令各撫臣酌量州縣之大小,詳查存積之多寡,應留若干米榖,以備饑荒。其餘剰者,俱於每年五六月照市價減糶,所糶銀兩,仍於本年九十月糴買新榖還倉,稍有羡餘,存為修倉之用。夫夏則舊榖必貴,秋則新榖必賤,榖貴則量減而糶以利,民榖賤則量增而糴以利農豐嵗則出所存之銀,買榖以補倉,而常使其有餘㐫,嵗則發原留之榖給賑以救荒,而無使其不足,更將賣買價值,動用銀米數目,造册報部,查核買榖則覈實,在給賑則予開除,民得通其緩急,榖不至於紅朽,如此則常平倉之良法美意,行之北直而效行之,各省而罔不效,雖有水旱而天不能使之災,斯誠萬世之計。所謂議變通以濟實用,足民食以安民生者,莫亟乎此也!緣係推廣部議,起見條陳,字多逾格,如果言可採,伏乞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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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罷湖口關,復九江關疏。    王澤洪題為湖口之設關甚險,九江之舊關宜復,請照成規收稅以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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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課以全商命事,竊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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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之本計,惟財與賦,財賦之充足,在鹽與闗,我皇上頻頒蠲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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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屢減額外之徴,數十年來,農工商賈無不仰戴,皇恩固巳淪肌浹髓矣,乃有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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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府之金錢不損。
190
朝廷之額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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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音一下,各省歡呼,則莫如湖口之仍歸九江,關之為善也,請為我」。
192
皇上陳之:夫昔日之設闗九江者,因上有龍開河,官牌夾下有老鸛塘、白水港,俱可停泊多船,冬夏不涸,無波濤洶湧之危,輸將甚便,此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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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利民經久不易之善地也,後以江西東下,亦應納稅,暫移湖口,此一時權宜之計耳,初未計及湖口一縣地處下流,乃江湖兩水交㑹之衝,又有上下鐘山,巉巖峭璧,挿入江中,既巳設關,遂成商船納稅,必泊之地,止有虹橋一港,水漲之時,大船僅容數號,小船僅容數十隻,倘水涸船多,不得巳盡泊,江外大風暴起,巨浪滔天,欲求入口而不得,欲求渡關而不能,故其患不可勝言,此湖口斷斷,不宜設關之明效也。或謂自江西出湖以下,江南自江南入湖,以上,江西恐有漏稅之弊,不知九江一關征船而不征貨,丈尺巳定,税無可匿。查大姑塘去九江四十里,在湖口之內,舊係泊船之地,應聽部司委員在彼收税,彚繳關庫,以給票為慿,至各省出湖船隻大姑塘收税者,九江騐票放行,各省進湖船隻,在九江納税者,在大姑塘騐票放行,則兩處自無漏稅之慮矣。年來風濤時起,沉溺疊見,商情以積久而不得伸,差員以時暫而不敢請,此所以不得不代為請,命也倘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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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行,則往來舟楫無傾覆之虞,東西商賈無漂沒之苦,既於額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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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課一無所虧,又於貿易民生皆得其便,乃經久無弊之良圗也。本楚人,九江湖口皆久居,故於情形甚悉,伏乞。
196
勅部詳加酌復,務審税課之盈虛,查風濤之險易,考人心之向背,一經改正,庶船多稅足,商悅民安,無不仰頌」。
197
覆載之恩,同於天地矣!緣係條陳事宜,字多踰格,貼黃難盡,未敢另繕,如果言可採,伏乞。
198
皇上俯賜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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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勦叛苖報㨗疏       蘓大有為奏:
200
聞事竊照黔省都黎鎮,三府生苖為邉境,肆惡之兇頑為從來,未開之土地荷蒙。
201
皇上仁威逺播,以佈置機宜,訓示督臣鄂爾㤗,而督臣仰體天心恩威,竝用勦撫,兼施調度,極為周宻,先機能為豫料,故古州清水江、丹江八寨、九股等處,無不畏威懷徳,業經奉」。
202
㫖:設鎮安營,現在建造,衙署營房,巳無不化之頑梗矣奴才,毫無寸報䝉。
203
皇恩畀以封疆,重寄惟有竭盡,駑駘於誠服者,極力撫綏,稍有反覆者,即為撲滅,務期永逺寧謐以報」。
204
皇恩於萬一耳,查得上年公鵝既勦之後,因其投順,懇切餘黨,未盡𠞰除,督臣鄂爾泰早以為必有後患,於雍正七年六月十二日檄調奴才前赴清水江彈壓時,以宻劄切囑奴才抵營後仰體。
205
聖恩多方撫諭,冀其革心,孰意鷄呼黨寨逆苖計,包辛往包章養、九金噶打計安干州,包長商麻九我轉腮姑辛等,怙惡不悛,煽脅各寨,紏約苖衆,敢於十一月初六之三,更窺伺大營時,先有不願黨惡頭人金交古等宻首,早經隄防,無隙可乘。初七日辰奴才率領將備,開壁一擊,立即披靡逆苖,死傷甚衆,是日即欲統兵前進,搗巢誅滅,據協贊軍務、鎮逺府知府,今陞貴東道,臣方顯以我軍單薄,老營要𦂳為虞,隨飛報督撫提督,竝請督臣鄂爾泰指授方畧,去後續於十二月十三、十五等日,准貴州提督臣楊天縱檄,調各協營,换班弁兵到營,又准撫臣張廣泗檄,委木標左營逰擊髙岱,帶兵三百名,赴營聽調。十七日,奉督臣鄂爾㤗為開通都江,以懲定且來牛等寨,自廣西調遣官兵前進古州竝為清水江聲援奴才遵依宻,示以逆寨僻逺,且居衆寨之中,若大兵徑進,頑良不分,且逆勢不支,必將竄匿山箐,即搗其巢穴,戮其餘孽,而兇首漏脫終不足,以㧞病根而絶禍源,乃用計誘擒,而逆首計包辛往包章等八犯,與餘孽包九、商牛隴包等二十二犯,於十二月二十一日就擒,應解省城,聽撫臣審擬正法,因慮離府窵逺,且在苖穴之中,恐有刼奪之虞,即在軍前,用以祭旗,旋令撫標中軍游擊髙岱,率領弁兵,防守兩岸營盤,令鎮逺左營遊擊劉成龍、黄施營遊擊章竒,相新調古州左營遊擊任龍、帶、領銅仁左營守備韓生耀、天柱營守備皮衮竝弁兵二千二百餘員名,各帶四日口糧,分中左右三路,聨絡聲援,以防沿途各寨倉猝之變,適天雨雪逆苖,猶敢據險抗拒,將備弁兵,無不同憤,敵愾仰伏。
206
天威往返四日,即行殱滅,逆苖死亡過半,餘皆滚山逃箐,隨檄令撤兵囘營,而從逆各寨,無不悚惕,紛紛赴營,泥首告撫,咸云被脇情實,即逆寨餘孽,亦皆匍匐哀號奴才仰體。
207
皇上如天之仁,准予招安,責其獻兇繳械,俱各遵依,今據附近各寨繳到鎗刀、標弩、盔甲等項二千餘件,所獻兇首新毛等,巳請督臣鄂爾泰批示,分別發落安插,其餘寨分,尚在責令呈繳,若兇械繳盡,無所憑恃,庶可漸至馴良,一切善後事宜。昨因督臣鄂爾泰廵粵回鎮,經由鎮逺奴才於軍營馳出,面請指示,一一遵行再都江之定旦,生苖業、經黔副將趙文英,粤副將潘紹周等,先後奪其土城,焚其巢穴,斬其首惡,現駐兵該寨,搜緝餘兇,其來牛生苖,亦經粵副將董芳、同都勻協副將卜萬年等,率領漢土官兵,奮勇勦除,斬首及砲傷赴水投箐者,不可勝數,其餘都江南北兩岸未撫之苖,無不畏威,爭先投順,情願疏通河道,竝搭橋修路,觀此情形,諒分界設汛諸事,可以不日告竣矣。所有奴才奉檄征勦叛苖,情由竝都江,情形理合,繕摺奏聞,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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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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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通志巻九十四
URN: ctp:ws54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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