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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十三

《卷六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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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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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正集巻六十三元 吳澄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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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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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靜安堂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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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人言靜字所指不同,有淺深難易。程子言性靜者可以為學,與諸葛公言非靜無以成學」,此「靜」字稍易。夫人皆可勉而為周子言,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與莊子言萬物無足以鐃心故靜,此靜字則難,非用功聖學者未之能也。大學靜而後能安之,静正與周子、莊子所指無異。朱子以心不妄動釋之,即孟子所謂不動心也。孟子之學先窮理,知言先,集義養氣所以能不動心。大學》之教窮理知言則知止。集義,養氣則有定所以能靜也。能靜者雖應接萬變,而此心常如止水,周子所謂動而無動」是也,安則素其位而行,無入不自得之意。予《讀靜安堂銘》九十六言最喜,艮止其背,萬物之鏡」八字為其義。竊觀長沙易先生於《書》之《禹貢》,禮之《周官》,說皆精緻卓然度越諸家。而程子所續《孟子不傳之學,則有未數數然者,故予每取其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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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鐔津文集》後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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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者之學,一降再降而為詞章,漢賈馬唐韓栁、宋歐陽蘓,遂挺,然獨歩得以稱雄於百世之下,佛教自達磨,西来離去文字,真露真秘,由是悟入者一彈指,頃超詣佛地,卓乎其不可及已,其徒口舌機鋒,銛利㨗巧,逢者披靡,莫之敢膺,然未有操弄豪管,若儒流之滔滔衮衮演迤於詞章者,鐔津、嵩仲、靈生,值宋代文運之隆,與歐陽曽蘓同時,才思之瞻蔚,筆力之橫放,視一時文儒不少遜也。噫!世間多少魁傑,人在佛氏籠罩之內,如嵩者,豈易得哉?其文之行世乆矣,踈山住半間,重繡諸梓以傳,盖喜,其教中之有是人也,昔歐陽公一見而推奬之,予亦曽聞而嘉歎焉,倘論詞章,當為佛徒中第一,或問嵩:「佛法何如?予儒流弗能知,弗能知,請俟它日質之半,間師䟦婁行所敕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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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陵婁天章藏其八,世祖奉議,公敕黃一通,出入與俱,罔敢失隊,為人子孫當如此矣。今日六品官以下所授勅牒與前代勅牒其文同,其用黃紙書亦同,然昔也,有勅而又有誥,今則無誥,而但有勅存之,可以考古今沿革之殊,可以表子孫保守之。謹天章年甚少,才甚俊,文藻麗而思泉湧,值今貢舉取士之時,擇科階仕易易,爾方將得今日之新勅,豈但存先世之舊敕而已哉?抑又有說敕者,人爵之榮於其舊者,而能存於其新者而能得,要皆身外物也。人之一身,先世遺體,天爵之貴具焉,保守其身,不尤重於保守身外物乎?夫子言孝,立身為大立身者何?行道於今,楊名於後,有天爵之貴,非止人爵之榮也,果能立身而揚名天下,世世稱之曰:「婁之後有聞孫,其光於奉議也,殆將百倍於常人。天章字行所才,可以及是,故予諄諄焉,督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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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徐侍郎文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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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兵部侍郎、清江徐公,文章政事俱可稱。遭值末運,言不獲用,志不獲伸,國亡而身亦隕,平生著述,因兵亂㪚軼,公之子㓜學,百計蒐輯,十僅得其一二。予嘗序其篇後十有七年,公之孫鎰持刻本過予,曰:「先人鋟先人侍郎集,未竟而卒。鎰暨弟九成重加釘定,成三十巻,集外所遺及《大學》、《中庸說》,候續纂為一編。予披翫三日,凡公未用之言,未伸之志,莫不洞見其底藴,不特嘉嘆其文章而已。嗚呼,名臣之後,有子有孫,能若是侍郎公為不亡矣,復識其左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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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聚星亭賛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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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星亭,賛朱氏為考亭,陳氏作也。今脩江陳氏得此圖於朱子門人胡伯量之家。澄按:宋紹熈之季,趙忠定公汝愚,將立寜宗,時韓魏公之曽孫,侂曺知閣門事,嘗令白事髙宗、吳皇后宮,事成,侂曺謀建節,忠定以為右戚不當言功,侂曺怨恨,羣險朋附之,遂傾趙相,竄永州。慶元丙辰春,殞于非命,趙之死由侂曺也。士人敖陶孫有詩,閔趙曰:九源若遇韓忠獻,休問如今幾世孫」。趙相既死,韓權益熾,朱子禠職罷祠,號偽黨魁,此賛之作在庚申,春未屬纊前兩月,所謂仕守之難,古今共嘆,蓋為侂冑發也。澄舊題二詩,其一曰:「真人此日暫東行,曽柰黃星漸次明,二姓聞孫竟如許,一天瑞氣落西營」。其二曰「魏公勲業照乾坤,太史曽占五色雲,三抆敖家詩裏淚,始知亭賛意殷勤,適冄見此圖,乃寫前所題二詩于左,而歸之脩江之陳,題「東坡所寫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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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細稍低葉,下近塵士,而鉅竿老節,慣傲雪霜,于時坡翁居多竹之地三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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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子昂、仁、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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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先儒謂非體仁智之深者,不能如此,雖然,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各隨所見,均是仁智,豈必與尼山泗水同哉?子昂所圖,子昂所見爾。以遺太乙劉師,别有見玉笥仁智堂,道士從劉得之,又玉笥,仁智堂之仁智也。師劉者羅環中,特以示予者羅之徒孫,周常清周而羅羅而劉劉而趙曰仁曰:智其見同乎?異乎?予弗及知也,方將循其支,探其本,遡其流,尋其原,以上達尼山、泗水,周今徃上清、上清之山水竒矣,其中髙人仁智何若?予亦願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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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玉笥《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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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道宫,其形勢之竒,人物之盛,可與上饒龍虎山儔。儷者江西有二,俱屬清江。閤漕也,玉笥也。余夙有山水癖,又喜共方外畸人語,五十年,前於驛路望見龍虎山四十年,前曽至閣漕二十年,前至玉笥之傍,所謂太秀洞天者,而獨未能一至玉笥焉。道士周常清持示玉笥,承天官圖覽之,欣欣若游於其間,然予之游山,非但樂其形勢,亦欲識其人物,向游太秀,亦為尋訪,隠者不遇而退,承天有超世之士為誰?常清一一告我,予將徃問,䟦謝尚書墨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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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渡後,古文清江謝尚書為首稱,而其文無集,不可悉見。龍山西福寺謝公,平昔熟游之地,嘗為撰《雲海衆堂記》,文刻在石,而墨蹟照寺,中間流落,它處大徳。丁酉,寺僧充齊再得故物,於既失之,餘襲藏唯謹,可謂知所重者。齊又醫藥濟人,是能以佛慈恵心為心也。齊之上,普慧通儒,佛書副講主席,其上師乘,又其上與俱俱師,號不羣乘,師號梅山,慧號愚泉,齊號石厓云。䟦劉忠肅公,與朱文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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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忠肅公朱先生之父黨,先生以乾道丁亥冬,除密院編脩官,劉書稱先生為編脩,當是次年戊子之秋作劉公憂,江淮、兩浙水旱,豫為歉偹,其年建寜亦饑,且繼之以水災,又明年秋而先生丁母憂矣,此書蓋在前也。䟦李公釋尚書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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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釋尚書:初年,受發運使楊佐薦改秩,公推其友劉琦,佐曰:不見此風乆矣,遂并薦焉」。議者兩賢之當時,且以公之讓善為難,而況于今適值廬陵李一初二公手帖,因藏書而及公,此事千百世之下,亦有聞公之風者乎?䟦鐔津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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鐔津文戢,戢如武庫,兵汹汹如春,江濤僧,契嵩所箸述也。在宋慶厯、嘉祐,正當文運之隆,敢出其技,馳騁章甫逢掖之林,肆口而言,肆筆而書,縱橫雄放,莫或能嬰其鋒,噫!天之生才也,何所限極哉?佛家者流,而有如斯人者乎?踈山雲住,師取其文,鋟諸木期,以傳乆逺,蓋喜同類中之有是人也。噫!誠可喜也!雖然,文儒則可,佛法則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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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吳君正程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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徃年予考鄉試程文,偹見羣士之作初塲,在通經而明理次塲,在通古而善辭,末塲,在通今而知,務長於此,或短於彼,得其一,或失其二,其間兼全而俱優者,不多見也。金谿呉氏家世,以儒科顯君,正出示程文一編,三日所試之藝悉具,純美暢達,無施不宜,可謂俱優兼全者矣,不特程文然也,於文能儷語,又能散語於詩,能近體,亦能古體才贍而學周若是,倘命足以符其才,豈有不遇者哉?君正名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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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子昂楷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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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丙戍冬,予始解后子昂於維楊驛。明年在京,每日相聚為予作字,率多楷書,不令作行草。與今此巻字體一同。人但見其後來寫碑文之字,乃疑此巻非真,是未嘗悉見其諸體字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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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四君子、贈踈山長老,巻後李俞、周昶、薩徳彌實持憲,江西可稱無疵,蓋鳯凰中之鷹隼,麒麟中之獬廌也。在都中,予未及識,然禪解盈紙,其出世間法,不知與世間法何如,「四君子是同是異,而於踈山雲住師俱厚善畢竟,各有同處,又䟦朱子墨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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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𦵏母祝令人之地,得之西山,蓋其家毎欲得葬地,則必求之西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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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朱子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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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朱先生母令人祝氏與其內親而先生為母代書者題耕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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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真耕於巖石之下,鄧子真慕之而扁其室曰:「耕樂苟樂矣,耕,可也。釋耕而仕,亦可也。非以耕為樂也,雖耕,亦不害其樂也。子之樂也,如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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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韓魁公墨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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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觀《東平府學碑》、富鄭公書,其字端謹莊重,不作膴媚婀娜之態。韓魏公此帖,亦然而加勁健,二公事業不在於字,而觀其字畫,亦可想見其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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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李公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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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參李公,年二十有四,擢進士科五十有六,而值厯運改,浮湛隠約,吟詠自怡,垂三十載乃終里中易先生伯夀甫儒而逃於醫,與公同生嘉定辛巳嵗相好如兄弟,過從倡和,未嘗旬月,䟽逖也。公之手簡徃來,意真語質,雖待先生之子,濤禮視朋友,不以父黨自居也,濤収拾公之詩詞,手簡大小百餘紙,集成一編,不惟它日易氏子孫,得見當時二父交契之情,而鄉人觀之,亦足見前軰慊厚之風,可以敦薄而寛,鄙於世教,非小㭪也。濤字景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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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崔氏孝行詩》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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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崔使擢卿相,繼宰兩邑建平而崇仁俱有羙政,昔得之傳聞,今得之親,見適一二客,来過周行,東西南北之人也,頗通四方政俗善評,一時人物相與聚談,其一曰:崔侯何以能若是?其一曰史侯喬木故家也。同知真定路總管府事之孫,兩浙江淮漕運使之子。史崔真定,巨室二姓,世為婚姻侯,丞相,史忠武公之孫壻,其舅兩道宣慰使則丞相之從子,其外祖五路萬戶,則丞相之昆弟也,內外兩族,仕宦赫奕,世徳可師,家範可采,固與寒門新進之居官者不同也,而予之子文留邑,日從侯游處,携侯孝行詩巻以歸,葢侯初仕常孰州判官,居家養母,寕不赴官,士大夫嘉其行,有詩頌羙者,累數十余,獲觀之。夫以天性之愛,根於心者為重,人爵之貴加於身者,為古人之常事,今世則希有侯能,為今世之所希,由其資識之超於人也。孝者百行之首。居家而孝於親,則居官而慈於民者餘事爾。侯之行為孝子,其政之為循吏也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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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李氏世業田碑,後青塞李氏,其先魯人,宋靖康、建炎間,避金難,轉徙而南,顚頻十數年,始履吉之境。當時閔恤流民,令所在郡縣安養,李氏自出力闢曠土,得田四百畆,請于官官,畀之為世業,於是自記官事,勒石以貽永久,期與子孫宗族共享公上之賜,又推所餘及親故處心,葢廣且逺,并載給田守倅,令佐姓召示,不忘所自,時雒紹興八年記之者李興,時書之者,其族父知建昌縣李徳祥也,終宋之世田,属李氏大元營田司立,乃奪而歸之,官李之子孫輸租耕其田,如昨舊碑,亦被人竊負而去,幸猶有墨本存焉,裔孫業圖再刻石,以不墜祖之所付託,而予為書于碑隂。嗚呼!紹興而至元百五十年,爾田之有予有奪,彼一時也,此一時也。為之民者,如之何哉?事之已往者已矣,未來者,自勉可也,業其倡率宗族,人人彊為善,苟為善子孫,必有興者,其興也,將有光于前,而四頃之田,一片之石已失者,又奚足芥蔕于懷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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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夏㓜安更名說,後蘭谷夏㓜安於其舊,名有所不安而一更之,遂以字行勇矣。予嘉其更名一事之勇,而慮其施之於他事皆然,則不能無失也。謂之曰:人能勇於去其所不安可也,而輕於就其所安,不可也。蓋勇而重者多,得勇而輕者多,失勇固可尚也。然識為先勇次之勇者去其所不安而不吝,識者就其所可,安而不誤,審其所安,的見其可而後遷,有識有勇者能之。不然,一時之輕,他日之悔,見其不安,則將又更之乎?此易之頻復,所以不勉於厲也。慎之哉,勉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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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呉氏家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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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呉梓之大父徳、和甫暨父堯、章、甫暨母王氏、夫人,俱得當代,能言者,銘墓繫之,以名勝哀挽之辭為一編,藏于家。志,顯親也,不唯是日夕孳孳,工文餙,行以思,自厚其躬,其於顯親也,又有大焉。呉氏有子哉䟦、金陵、呉。承信,建炎四年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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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百八十三年矣,而保之至今,呉氏子孫其賢乎!噫!承信公之所積可知也。宗家子其謹識題剛簡胡公印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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徃年於剛簡公家,見其奏藁,讀之,流涕為綴數語于後。今在洪又見其印厯,觀畢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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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李平章贈黃處士序》詩:後平章政事李公,以公輔之尊而友處士之賤,贈之以詩章,重之以序引,可謂忘勢謙已者矣!然君子之言,皆冩其心之實,表裏無二致也,公之詩云:「逃名君笑我,伴食我慙伊」。善哉言乎!蓋亦一時姑為是言而已,非實以人之笑已之,慙而懼者也!使公果能愓然於人之笑,慊然於已之慙,則其相業宜不止如後來所觀。序所謂「終當借五湖舟,訪予於空明,渺漭之際,晚莭而踐」斯言也,豈不髙出一世也哉。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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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河南程氏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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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大程夫子仕上元縣,故建康有明道書院,以祠二程,近年行䑓治書侍御史郭俟,嘗命山長趙晉之重,刻程氏遺書於既燬之後,今錢塘沈天錫嗣長書院,而曰「有遺書,無外書,是二程夫子之遺訓,猶未完也!乃續刻外書十二巻,以補一家之言,余嘉其知崇先哲以啓後覺也,再為識外書之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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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呉山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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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伯恭弟叔從新能詩,古近二體之態:度聲響,俱占最上品,充極所到,何可當也,曰:「天與呉門産絶,竒䘮予,曽為景曽。噫如何?長吉、敦夫死」。又見恭從二妙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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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文正集卷六十三
URN: ctp:ws53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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