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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十八

《卷六十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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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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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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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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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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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乙丑,上召宰臣王旦、知樞宻院事王欽若等對於崇政殿之西序,上曰:「朕寢殿中帟幕皆青絁為之,旦暮間,非張燭莫能辨色。去年十一月十七日,夜將半,朕方就寢,忽一室明朗,驚視之次,俄見神人星冠絳袍,告朕曰宜於正殿建黃籙道塲一月,當降天書《大中祥符》三篇,勿泄天機,朕悚然起對,忽已不見,遽命筆誌之,自十二月朔,即蔬食齋戒,於朝元殿建道塲,結綵壇九級,又雕木為輿,飾以金寳,恭佇神貺,雖越月,未敢罷去,適覩皇城司奏,左承天門屋之南角,有黃帛曵於鴟吻之上,朕濳令中使往視之,迴奏云:其帛長二丈許,緘一物,如書巻,纒以青縷三周封處,隠隠有字,朕細思之,蓋神人所謂天降之書也」。旦等曰:「陛下以至誠事天地,仁孝奉祖宗,恭己愛人,夙夜求治,以至殊鄰修睦,獷俗請吏,干戈偃戢,年榖屢豐,皆陛下兢兢業業,日謹一日之所致也。臣等甞謂天道不逺,必有昭報,今者神告先期,靈文果降,實彰上穹佑徳之應」。皆再拜稱萬嵗,又言啟封之際,宜屏左右,上曰:「天若謫示闕政,固宜與卿等祗畏改悔,若誡告朕躬,朕亦當側身自修,豈宜隠之,而使衆不知也」。上即歩至承天門,焚香望拜,命內侍周懐政、皇甫繼明封禪記不載周懷政,今從實録。升屋對捧以降,王旦跪進,上再拜受,置書輿上,復與旦等歩導却繖盖,徹警蹕,至道塲,授知樞宻院陳堯叟啟封,帛上有文曰:「趙受命,興於宋,付於恒,案原夲作「付於諱,盖恒即真宗諱也,今仍改本字而附識以存其舊,居其器,守於正。世七百九九定,既去帛啟緘,命堯叟讀之,其書黃字三幅,辭類尚書、洪範》、《老子道徳經》,始言上能以至孝至道紹世,次諭以清净簡儉,終述世祚延永之意,讀訖,藏於金匱,旦等稱賀於殿之北廡,是夕,命旦宿齋中,書晩,詣道塲,旦趨往,而上已先至。懷政,并州人。繼明,開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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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羣臣入賀於崇政殿,賜宴,上與輔臣皆食,遣吏部尚書張齊賢等奏告天地、宗廟、社禝及京城祠廟。丁夘,設黃麾仗扵殿前、陳宮懸、登歌文,武官、契丹使陪列,酌獻三清天書,禮畢,上歩導入內,行避黄道。 司天監奏,三日、五日,有瑞雲覆宮殿,乞付史館。從之。戊辰,大赦,改元,文武官並加恩。改左承天門為左承天祥符門。擢䕶門親從官徐榮按宋史「徐」作「塗」。為十將,賜衣服、銀帶、緡錢,榮先覩天書故也。 詔東京賜酺五日,以二月一日為始。 上以黎、雅、維、茂四州頗有瘴毒,令自今知州、監軍、釐務使臣並二年與替。 時審刑院、大理寺多闕屬官,累命保任,較試皆不中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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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詔京朝官閑習法令無贓濫者,許詣閤門獻状自陳,當議較試任之。 河北安撫司言幽州民以久旱求市麥種,詔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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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命有司制周嵩、慶、懿陵影殿帟幕。以中使自陵所還,言供帳損弊故也。 詔以諸路承受使臣令諸州牒報事宜,謄録入奏,頗為煩擾,自今禁止之。壬申,邉臣言趙徳明邀留輝和貢物,又令張浦率騎數千,侵擾輝和,今嵗夏州饑饉,此衰敗之勢也」。上曰:「朕知其旱歉,已令㩁場,勿禁西蕃市粒食者,蓋撫禦戎夷,當務含容,不然,湏至殺伐,害及生靈矣」。王旦曰:「前代帝王,如漢光武能屈已來,逺人,所謂柔服也」。上曰:「光武亦善,保全功臣」。旦曰:「光武待遇功臣,不假威柄,封國不過四縣,所以全終始也」。上曰:「髙祖分封過制,七國罹患,光武得以為戒」。旦曰:「鼂錯之謀,忠而先見,不能免禍,議者以七國反狀素著,而忽誅錯,是杜忠臣之口也」。上曰:「此所以知為君難,為臣不易,向使錯忠而能宻,削之有漸,豈至是耶?每讀前史,必究事之終,始有未見本末者,必記之,他日異書中可以質正」。 趙徳明甞以民饑,上表,乞糧數百萬,上出其奏示輔臣,衆皆怒曰:「徳明方納欵,而敢逾誓約,妄有干請,乞降詔責之」。王旦獨不言,上曰:「卿意如何?」旦曰:「臣欲降詔與徳明,言爾土災饉,朝廷撫御荒逺,固當賑救,然極塞芻粟,屯戍者多,不可輙易,已敕三司在京積粟百萬,令徳明自遣衆來取」。上喜,從之,既而徳明受詔,望闕再拜曰:「朝廷有人臣,不合如此」。此事不審何時,然羣臣云徳明方納表,則亦可隠度,因言夏州旱歉,附見之。甲戌,以大雪,停汴口蔡河夫役,仍續其廩食。時京城金銀價貴,上以問權三司使丁謂,謂言為西戎回鶻所市入蕃,乙亥,下詔約束之。 羣牧制置使言:「京城坊、監馬病,即送養馬務,素無賞罰之格,以故廢惰多死,愈者百無三四,自今請勒本坊監養療,嵗終籍數,以為殿最」。又請刻印醫馬諸方并牧法,頒示坊監及諸軍,從之。 是日,楚王元佐生辰,遣中使賜以寳帶,使還,具言王感恩狀,王平居不接人事,而事或預知,上甞命道士管歸真為設醮禳,家人未及白,而曰:「管歸真至矣!」上因言:「此非為邪所惑故耶?」又言:「王平居亦無他,但不束髮,不喜見婦人。間閲書屬文,召其子允升等置酒交談,或心神不寧,則舉措有異,言語無節,盖本由驚悸所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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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詔定入內內侍省官自供奉官至小黃門俸料,勾當八作司謝徳權言京城外城女墻圯缺,水道壅塞,望發兵完築,計工六十三萬五千六十二,詔可,上甞謂輔臣稱徳權臨,事無所避,嚮者八作匠每為一役,多分其人,故經嵗不成,徳權今併力為之,剋日皆就,舊患人多,今則工役多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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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除開封府畿赤縣戸所欠貸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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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夘,詔以天書降,申儆在位,俾各揚其職,以荅天意。以西京作坊使、延州金明縣都監、兼新寨解家河盧關路都廵檢李繼周,領誠州刺史、供奉官、綏銀等州新歸明諸族廵檢李繼福為內殿崇班。先是,鄜延路鈐轄言繼周忠順,今已老,願推恩奬慰之,繼福亦同嚮化,分主蕃部,故并加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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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詔禮部貢院,諸科舉人雖初舉而材藝可取者,與進塲第,上謂王旦等曰:「今兹舉人,頗以糊名考較為懼,然有材藝者,皆喜於盡」公。旦曰:「諸路發解拘限程制,慮遺俊秀,當稍寛之」。馮拯曰:「比來自試,但以詩賦進退,不考文論,江浙士人,專業詩賦,以取科第,望令於詩賦人內兼考策論」。上然之。 陝西轉運使黃觀言,慶州麥粟踴貴。詔出官米萬斛,減價糶之。 太僕少卿、直秘閣錢惟演獻祥符頌,上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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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擢司封郎中、知制誥。 交州黎至忠預加恩,中書既進熟狀,晡後畫付學士院草制,而通進司新易主者不時送出,夜漏欲盡,上訝麻巻不入,手札付院促之,李宗諤奏以未見熟狀,上遽推問,乃知其故。遲明,宗諤即進草制,上對輔臣大加稱奬,仍命笞通進司,主吏皆易之,天書降之。翌日,宗諤上皇帝奉迎,酌獻樂章,優詔答之,時學士晁逈知貢舉,楊億被病,參知政事趙安仁實草詔云。 詔軍頭引見司,自今諸處都送罪人至司,先上其數,如近休假,即日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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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詔昭、桂等州今年租稅止輸本州,以新罹兵㓂故也。尋又免昭、桂二州秋租十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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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應致仕官並許赴都亭驛酺宴,御樓日合,預坐者亦聽,朝官已辭未見,皆令赴㑹。有司上酺宴位圖,皇從姪孫內殿崇班守節與皇從姪右衛將軍惟敘等同為一班,上曰:「族子諸父,安可並列?」乃命重行,設位守節,惟吉長子惟敘,徳芳長子也,凡賜酺,命內諸司使三人主其事,於乾元樓前築土為露臺,半門扉上設教坊樂,又駢繫方車四十乗,上起綵樓者二,分載鈞容直、開封府樂,復為棚車二十四,每車聨十二乗為之,皆駕以牛,被之錦繡,縈以綵紖,分載諸軍、京畿伎樂,又於中衢編木為欄處之,從坊市邸肆,對列御道,百貨駢布,競以綵幄鏤牓為餙。上御乾元門,召京邑父老分畨列坐樓下𫝊㫖問其安否,賜以衣服、茶帛,若五日,則第一日近臣侍坐,特召丞郎給諌,上舉觴,教坊樂作,二大車自昇平橋而北,又有旱船四挟之以進棚車,由東西街交騖,並往復日再焉,東距望春門,西連閶闔門,百戯競作,歌吹騰沸,宗室諸親、近列牧伯洎舊臣家官,為設綵棚於左右廊廡,士庶觀者,駕肩疊跡,車騎填溢,懽呼震動。第二日,宴宰相百官於都亭驛、宗室於親王宮。第三日,宴宗室內職於都亭驛、近臣於宰相第。第四日,宴百官於都亭驛、宗室於外苑。第五日,復宴宗室、內職、扵都亭驛、近臣於外苑,上多作詩,賜令屬和,及别為勸酒詩,禁軍將校日㑹於殿前馬歩軍之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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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更置登聞皷院及檢院,禁民越訴,有司以國家既受瑞行慶,㑹上元車駕出逰訴事,希恩甚衆,有司以違制論,悉從徒坐,上憫愚民不曉科禁,辛夘詔自今邀車駕越訴者,令有司告諭而寛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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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襄、鄧州粟斛錢三百,菽麥斗十錢。 詔羣臣補䕃親屬,已有官而再奏者,至所合受官止。二月壬辰朔,上御乾元門觀酺。詔諸營教閲諸司工作,各賜假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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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分遣中使六人,往河東、河北、陝西路賜邉臣宴㑹,內藏庫言:「舊制宣取物色,皆降御寳,憑由除破,近因條約庫務,亦令經由三司,望再降詔㫖,止令尚書、內省勾檢」。從之。王皡百一編云:計省故事,凡禁中用度,湏索供億皆中覆,所用給文憑支破。王欽若判憑由司,曰:「至尊用度,豈臣下所預?」乃建白設御寳憑由司,於是外不復有所闗防。真宗始創法,專意明察,羣下不敢欺,末年不豫且久,所費不訾,迄今為弊,牧司出納之令,無由施矣,冀公由此大用,寵任無間。皡所編已注至道三年十月王欽若判憑由時,今復注此,可參考也。天禧三年正月,三司置御寳憑由司,或與皡所言相闗,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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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上謂王欽若曰:「古今風俗,悉從上之所好,國家法令,不可不謹」。欽若曰:「近者四方之人,頗工習筆札,蓋由太宗崇尚文教,精扵書翰所致也。五代有朝體書,絶無楷法,今則盡學鍾王、歐栁之迹矣」。上因言王著侍書能盡規,益嘉歎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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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䕫州路轉運使言五團蠻嘯聚,謀刼髙州,欲令暗利寨援之,上以蠻夷自相攻,若便出兵,即至疑懼,但詔謹邉備,無得輕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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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并北靣縁邉騎㨗六指揮為四,徙泊髙陽闗,先是,縁界河常有無賴輩往來為盜,因募置此軍,至是兵籍差少,又不欲長留邊陲,故南徙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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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三班借職王遜以父母繼没,請終䘮制。有司言內職居䘮百日,即追出就列。上曰:「人子念其親而願終制,不必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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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瀘州言江安縣蠻人殺傷戎州內屬户,同廵檢殿直任賽領兵追捕,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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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天書降,遣使告鳯翔府太平宮、亳州太清宮、舒州靈仙觀。 上語輔臣曰:「京師士庶,邇來漸事奢侈,衣服器玩多鎔金為餙,雖累加條約,終未禁止,工人錬金為箔,其徒日繁,計所費嵗,不下十萬,両既壊,不可復浸以成風,良可戒也!」乃詔三司使丁謂申明舊制,募告者賞之,自今乗輿服御、塗金繡金之類,亦不湏用。戊申,上御便殿,觀捧日、龍騎、驍騎等軍習戰,命王欽若等籍其拳勇出人者,以次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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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三司奏假內藏庫錢三十萬貫,又請出銀五萬兩付左藏庫給用,皆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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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命皇城使劉承珪造南郊正神位版,付有司藏䖍潔之所,以備親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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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運糧多,和雇客船,上謂宰相曰:「商旅趨利,若此必阻貿易,又恐都下粒食増價,乙夘令有司勿復和雇」。殿前都虞候、端州防禦使李繼和疾甚,上謂宰相曰:「繼和,朕之季舅,茍有不諱,朕欲親臨,可乎?」王旦曰:「若以品秩言之,固無此禮。陛下敦敘外族,於禮無嫌,先朝杜氏諸舅亦有故事」。上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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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詔河北、河東、陜西路轉運使,遣官和市軍糧。先是,諸州積榖可給三嵗,即止市糴,慮損腐故也。時連嵗大稔,因令増蓄,靡限常數,以備轉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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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官、閤門祇候劉文贊趨東華門,衝宰相馬,至崇政殿門,宰相與親王對揖,又橫絶而過,為閤門所舉,文贊坐責釐務僻逺,庚申,詔自今文武百官,內廷出入,道路相逢,一准儀制,命婦車輿與文武官相遇,亦湏迴避」。翰林書藝楊昭度、御書待詔盛量等言:為當直入院稍遲,監院中使趙履信便去巾幘,欲行笞責,沗受命服,專具披雪。詔送宣徽院,劾履信不奏擅行之罪以聞。舊制,節序賜宴,惟皇族、近列諸帥內職。三月甲子,始詔自今上已重陽,三司副使判官及館閣職事官,並別置㑹,其後知雜御史、三院御史、法官、開封府判官亦預焉。丙寅,詔定䕶葬官所受贈物之數。先是,䘮家所遺,多務豐腆,上憫其重費,故裁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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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夘,宜州內属蠻知元州舒君強、知吉州向光普加恩,仍知州事。 宋摶等使契丹,還言:「契丹所居曰中京,在幽州東北,城壘卑小,鮮居人,夹道多蔽以墻垣,宮中有武功殿,國主居之,文化殿,國母居之。又有東掖、西掖門,大率頗慕華儀,然性無檢束,毎宴集,有不拜不拱手者,惟國母願固盟好,而年齒漸衰」。國主奉佛,其弟秦王隆慶好武,吳王隆裕慕道見道士則喜,又國相韓徳譲專權,既久,老而多疾,上曰:「自契丹約和以来,武臣屢言敵本疲困,懼於兵戰,今國家嵗贈遺之,是資敵也」。馮拯曰:「儒臣中亦有此言」。上曰:「武臣無事之際,喜談策畧,及其赴敵,罕能成功,好勇無謀,蓋其常耳!儒臣豈不知利害耶?前代多用儒將,然亦難其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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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命都官員外郎喬希顔為契丹國母生辰使,供奉官、閤門祇候景元副之。 趙徳明遣萬資等四軍主領族兵攻西涼府,既至,見六谷蕃部彊盛,懼而趨輝和,輝和設伏要路,示弱不與鬬,俟其過,奮起擊之,勦戮殆盡,其生擒者,輝和驅坐於野,悉以所獲資糧示之,曰:「爾輩狐䑕,規求小利,我則不然」。遂盡焚而殺之,唯萬資軍主挺身遁走,鎮戎軍以聞,上曰:「輝和甞殺繼遷,世為仇敵,甘州使到,亦言徳明侵軼之狀,意頗輕之,量其兵勢,徳明未易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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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秘書監致仕李昌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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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兖州父老呂良等千二百八十七人詣闕請封禪,對于崇徳殿,上令引進使曹利用宣勞而諭之曰:「封禪大禮,厯代罕行,難狥所請」。良等進而言曰:「國家受命五十年,已致太平,今天降祥符,昭顯盛徳,固宜告成岱嶽,以報天地」。上曰:「此大事,不可輕議」。良等又曰:「嵗時豐稔,華夏安泰,願上答靈貺,早行盛禮」。詔賜緡帛遣之。知州邵又率官屬抗表以請,亦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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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詔河北諸州軍租稅並令本處送納,督三司放准赦逋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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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謂輔臣曰:「朕常聞太祖隨周世宗征淮南,戰于江亭,有龍自水奮躍向太祖,人皆驚異,太祖見而惡之,折所持矢不顧,其謹如此」。馬知節曰:「太祖在周朝,以忠勇竭節,常務兢畏,任殿前㸃檢,與同列習射,既中的,有以金帯鞍勒馬為贈者,太祖卻之曰:「人臣宴集,以此為禮,能不避嫌乎?」遽攬轡不揖而去。 令川陝諸州勒醫博士按聖惠方合本土所湏藥,以給兵戍。 詔侍衛歩軍司閲保寧軍士,分為四等:其苐一等,徙營亳州永城縣,自餘聽歸農,無家可遣者,𨽻諸軍為剰員」。先是,釋諸軍老者為剰員,馬歩軍都虞候王超請以常經行陣者別置名額處之,遂立此軍,至是復蒐去焉。咸平三年二月,超為馬歩軍候,景徳二年正月罷去矣。保寧軍額亦不見初立時,三朝兵志即係之祥符元年,當考。戊寅,増置東西班殿侍院一於彰化橋北。此或可附橫行及東西班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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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夘案宋史係丁夘日諸道貢舉人,兖州進士孔謂等八百四十六人伏闕下,請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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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晁逈等上合格進士、諸科八百九十一人,免解一百八十六人,又學究二十二人,得四通三史、五人一通,並凖格落下。詔特奏名,命給事中張秉等七人鎻宿扵御書院,覆考試巻,遣中使監視,考訖,又送中書,㸔詳,審刑院言:「准端拱二年詔,軍事判官、節度推廵,並依七品例,犯罪減等,正言監察,皆臺省清資,而品第八,律不該減,望自今同雜五品例」。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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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詔河北縁邉州軍逃戶歸復者,依農田敕蠲放,仍免三年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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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詔自今文武官所書歴任無得虛録勞課隠漏過犯,違者重置其罪。
40
乙酉,徙麟府州戍兵及鈐轄於河東,以邉部寧謐,減轉餉之勞也,仍令轉運使於河西預積芻糧,以備緩急。雄州言契丹於拒馬河北創亭舎,以候朝廷使命。 內品監吉州造船塲馮保奏:先造成龍船十隻,欲以備京師諸池習水戰,准省司所降制度,為魚龍之狀,今欲將造成者毀拆,依樣重造」。上曰:「金明池所習水戰船,蓋每嵗春夏,都人逰賞,朕亦為觀之,止欲頒賚諸司及習水戱兵士,此船何湏改作?可速指揮省司押令赴闕,勿使改造」。據㑹要三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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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辛夘朔,天書又降于大內之功徳閣。此據天禧元年正月壬戌詔追書,本紀、實録並不載也。先是,宰相王旦等率文武百官、諸軍將校、州縣官吏、蕃夷、僧道、耆夀二萬四千三百七十人,詣東上閤門,凡五上表請封禪。甲午,詔以今年十月有事于泰山。楊億草詔,有「不求神仙,不為奢侈」等語,上曰:「朕不欲斥言前代帝王」。遂改云:「朕之是行,昭答𤣥貺,匪求仙以邀福,期報本而潔誠。珪幣牲牷,並資豐備,服御供帳,悉從減省」。遂遣官告天地、宗廟、嶽瀆諸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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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知樞宻院事王欽若、參知政事趙安仁並為封禪經度制置使。初,議封禪未决,上以經費問,權三司使丁謂謂曰:「大計固有餘矣」。議乃决,即詔謂「計度泰山路糧草,引進使曹利用、宣政使李神福相度行營道路,翰林學士晁逈、李宗諤、楊億、龍圗閣直學士杜鎬、待制陳彭年與太常禮院詳定儀注。王旦請依郊禋故事,靣命五使,上曰:「升中大禮五使之職,當扵中書、樞宻院以班次領之」。馮拯曰:「臣等叨居重位,又忝使名,慮未為允,望仍舊貫」。上曰:「大臣為之,蓋重祀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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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命王旦為大禮使,王欽若為禮儀使,宋朝要録云:馮拯為儀仗使。陳堯叟為鹵簿使,趙安仁為橋道頓逓使,其禮儀橋道頓逓使事,令拯洎堯叟分掌之。欽若、安仁並判兖州,仍更迭往乾封縣,禁扵泰山樵採者。山下工役,無得調𤼵,丁夫止用兖鄆州兵充行宮,除前後殿,餘悉張幄幕、金帛、芻糧,委三司規度收市,或轉輸供用,他所湏物,悉自京輦致,無得輙有科率,發陝西上供木,由黃河浮筏鄆州,給置頓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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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改賜閤門戒諭出使京朝官并幕職、州縣官詞,以真文降錫,務令清浄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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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命皇城使劉承珪、龍圗閣待制戚綸、崇儀副使謝徳權計度封禪發運事,綸上䟽言:「臣遐覽載籍,驗天人相與之際,未有若今炳煥者也,請詔侍從大臣,摹冩祥符,勒於嘉玉,蔵之太廟,别以副本,秘於中禁,傳示萬葉,世世子孫,恭戴天命,無敢怠荒。然臣竊謂流俗之人,古今一揆,恐託國家之嘉瑞,寖生幻惑之狂謀,或詐憑神靈,或偽形土木,妄陳瑞命,廣述休祥,以神鬼之妖詞,亂天書之真㫖,少君欒大之事,往往有之。伏望端守元符,凝神正道,參內景修行之要,資五千致治之言,建皇極以御烝人,寳太和而延聖算,仰荅天貺,俯惠羣黎」。上嘉納焉。 以兵部員外郎、知兖州,邵為京東轉運使,遣使廵䕶齊州泰山路,禁止行人。 兖州別給公用錢,月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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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令東京諸州軍刑獄,務從寛恕,無得非法決罰。壬寅,以吏部員外郎、判三司勾院盧琰權京東轉運使。詔:「東封縁路禁採捕,修建行宮,無得侵占民田,扈駕歩騎,輙蹂踐苗稼者,御史糾之。兖州民供應東封外,免今年徭役及支移税賦。萊蕪冶户舊逋鐵課,官司理納,免其科罰」。 上御崇政殿,親試進士,仍録題解,摹印以示之,初扵殿廊設幔,列坐席,標人姓名,又掲牓表其次字,令視訖就坐,命翰林學士李宗諤等八人為考官,直史館張復等八人為覆考官,侍御史周師望等二人糊名,給事中張秉、知制誥周起詳定等第,上遍至幄次,諭宗諤等務極精詳,勿遺賢俊。時南省下第舉人周叔良等百二十人訟知舉官朋附權要,抑塞孤寒,列上勢家子弟四十餘人,文學淺近,不合奏名,上曰:「舉貢謗議,前代不免,朕今召所謂勢家子弟者,別坐就試」。既而叔良所陳皆妄,令配𨽻許州。翌日,又命宗諤等出諸科義題,復令同判太常禮院兼判國子監孫奭詳審以進,刻版摹本,遣中使就坐給之。宗諤上所定進士文巻,詔宰相覆考訖,乃臨軒賜進士姚曄等一百六人及第,三人同出身,十五人同三禮出身,八十三人學究出身,九經以下及第、出身試銜助教者六百五十二人。先是,謝恩始令釋褐,是日,特賜緑袍鞾笏,以等三人為將作監丞、大理評事,通判諸州,第四、第五人為兩使推官,第六人已下凡五十人,并九經關頭為試銜知縣,餘為判、司、簿。尉,鄭州人也。初,宗諤等考諸科義巻,通有差舛,上召宗諤等靣責焉,即令王旦及孫奭改正。詔詰宗諤等,皆奉表待罪,詔特釋之。 増置兖州鈐轄各一員。乙巳,荘穆皇后䘮始朞,上謂近臣曰:「宮中几筵,扵禮可撤乎?」王旦曰:「當遵孝明故事」。上曰:「孝明再朞而撤」。旦曰:「若以虞練事神,既葬祔廟,則几筵之設非古也。然孝明上僊,已用家人禮葬,莊穆母儀天下,十年于兹,酌扵人情,宜守故事」。王欽若曰:「几筵之設,典禮所無,況及朞年,撤之可矣!」上曰:「但情所不忍耳」。馬知節曰:「今士大夫未及周嵗,已再娶矣,尚肯設几筵乎?」馮拯曰:「此等自傷禮法,何足為言」。陳堯叟曰:「中宫不可虛位,若建長秋,而荘穆几筵尚在,扵禮難安」。上曰:「萬安宮距正寢甚逺,宫中行服,朝夕供養,自可從便,設几筵固無妨也」。馮拯曰:「若此情理皆為稱矣」。欽若固請撤之,上曰:「禮縁人情,朕守祖宗故事,若即除去,豈禮意乎?」欽若曰:「雖祖宗故事如詔勑,有未便事,亦湏更改,此典禮所無,政恐書之簡冊,反生異議」。上曰:「不過云:用家人禮,庸何傷乎?」卒再朞乃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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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詔扵皇城西北天波門外作昭應宮,以奉天書,命皇城使劉承珪、入內副都知藍繼宗典其役。繼宗,南海人。司封郎中、知審刑院劉國忠言,去年至今,天下奏案定斷外,止有十一道在寺。國忠,未見。 府州言民饑,命賑之,戊申,曹濟州耆夀二千二百人詣闕,請車駕臨幸,皆召見慰勞之,仍下詔諸州,止續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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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詔自京至兖州,敢有妄指民舎林木,言建營行宫,開修道路,及託官司湏索配市假借人夫車乗,乞取財物者,所在䕶送赴闕。 京城宣化門外,有軍人死,焚其骨成佛像,愚民競趨視施財,詔開封府禁止之。晉城縣令王琰、竒章縣主簿苗文思皆坐枉法受賕抵死。癸丑,詔刑部以其事告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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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増給保安軍公用錢。是軍最極邉,以趙徳明納欵置㩁塲,使人繼至,而所費不充故也。 并代副部署石普言契丹雖與朝廷和好,而私署唐龍鎮來懷正官,信使不絶,漸違誓約,潛有侵軼,望令邊寨設備。上曰:「修好累年,北鄙寧靜,不當自為猜慮。普止聞流言,不知國家大體爾」。 中書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諌草澤、劉若沖、周啟明,才識兼茂,明於體用,大理寺丞呂夷簡、草澤許申皆中等,詔以申等雖敏贍可賞,而理道未精,不復召對,若沖、啟明申,並許應舉,仍免取解,夷簡優與親民差使。夷簡,䝉亨子。啟明,處州人也,時上封者言:「兩漢舉賢良,多因兵荒災變,所以詢訪闕政,今國家受瑞建封,不當復設此科」。扵是悉罷吏部科目。劉若沖、許申,未見。丙辰,詔太祖、太宗朝,諸路所獻祥禽異獸,皆在苑囿,可上其數,俟封禪禮畢縱之」。 令縁路諸州釀酒,以備供頓,省轉送之煩。 詔三班使臣奉祀事能幹集者,俟異日與優便差使。 有司言:廵狩有燔柴告至之禮,皇帝親行事,又封祀至泰山下,柴告昊天上帝於圓壇,如廵狩告至之禮,有司攝事,即不載攝事之儀。車駕至泰山,合行告至,望令太尉以酒酺幣帛扵山下壇告至,奏可。又言:「車駕所過山川,及古先帝王、名臣、烈士,皆州縣致祭,所經十里內神祠橋道,並合致祭。今參詳其數頗多,慮有司供祠不逮,請名山大川,先代帝王功徳赫奕者遣官外,餘委本州祭告」。從之。 遣使馳詣岳州,采三脊茅三十束,備藉神縮酒之用。有老人董皓識之,授皓州助教,賜束帛。 殿前侍衛司言扈駕諸軍,望別給新錦半臂,上曰:「征行擐甲,乃給此服,今封祀行禮,不湏盛餙戎容,若盡令易之,所費甚廣」。遂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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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詔東廵取鄆州,臨𨟎路赴泰山,禮畢幸兖州,取中都路還京。先是,自京抵兖州,有路二,由曹、單者為南路,太宗朝甞置頓于此,由濮、鄆者為北路。時命王欽若、曹利用由南路,趙安仁、李神福由北路,同赴泰山,計工用之繁簡。且言南路雖近而用功多,北路郵傳有素而功省,故從北路焉。 龍圖閣待制戚綸言方修天下圗經,其東封路望令先次修撰,以備檢討,從之。 盧琰上京東管內芻糧之數,請收市轉送嶽下,上曰:「以兵籍料之,所乏不多,琰此乃過為經度耳,若果行之,必擾于下第」。令増價收市,餘悉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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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張崇貴言得趙徳明書,請許市青鹽,詔以徳明所納誓書付崇貴諭之,蓋素不載青鹽事也。 吏部尚書張齊賢上䟽言:「臣在先朝,常憂靈夏兩鎮,終為繼遷吞併,當時言事者,以臣所慮為太過,畧舉既往事以明本末,當時臣下,皆以繼遷,只是懐戀父母舊地,別無他心,先帝與銀州亷察,庶滿其意,邇後不住攻刼,直至降到麟府州界八部族蕃首,又脅制卻賀蘭山下族帳,言事者猶謂封賞未厚,洎陛下纘紹,務欲綏懐,不恡爵賞,盡賜銀夏土壤,寵以節旌,自此姦威愈滋,逆志尤暴,屢斷靈州糧路,復擾縁邉城池,數年之間,靈州終為吞噬,彼之情狀,昭然可知,當麟州、清逺軍,垂欲䧟沒,臣方受經畧之命,臣思繼遷須是得一兩處頭角蕃族,令與為敵,此乃以蠻夷攻蠻夷,中夏之上䇿也,遂請以六谷名目封崇博羅齊,俾其展效,其時近位所見,全與臣謀不同,恩命之間多沮撓,及梅詢受命,終不令去,所授所賜,全違始謀,然繼遷終因攻刼六谷,為博羅齊射殺,近知趙徳明依前攻刼六谷,兼聞曽破卻西涼府,所有節度使并副使結布、伊朗布及在府户民,並録在部下,萬一不謬,則徳明之心又似不小,況其人悉是唐末陷蕃華人,兼結布伊朗布等,諳熟西南靣入逺蕃,道路六谷田牧之逺近、川澤之險易,盡知之矣,若使脅制卻六谷之後,即慮𤓰沙、甘肅、于闐諸處,漸為控制,縁此以四蕃中州郡,舊屬靈州總統,即今在夏州,畫說者必以此為計,所以繼遷在日,方欲吞滅六谷,今來徳明,又以父讎為名,志在通甘伊瓜沙道路,必要統制。西夏,唐朝嘉木布破滅之後,便不相統一,所以五代以來,西蕃安靜。今儀、渭、秦、隴山後,雖大段部族,茍或漸被侵擾,則他時邉患非輕,將來聖駕東幸,臣必慮徳明乗便去攻六谷,向使博囉齊尚在,則徳明未足為虞,今博羅齊已亡,斯多特恐非其敵,伏望委兩府大臣謀議,早為經制」。齊賢上疏,不得其的日月,附見徳明請市鹽後,更竢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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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監察御史張士遜為貢院監門官,時貢舉初用糊名之法,士遜曰:「主司有親戚在進士中,明日當引試,願出以避嫌」。主司不聽,士遜乃自言引去,上是之,記名扵御屏,遂詔自今舉人與試官有親嫌者,皆移試别頭。是月,江南轉運使闕,中書進擬,人數見卻,上乃自除士遜為之,士遜謁宰相王旦於政事堂,自言止厯縣道未親郡事,今驟領使職,願聞善教」。旦從容曰:「朝廷㩁利至矣」。士遜起謝,既去,旦語人曰:「此轉運識大體」。士遜後徙廣西、河北,每思旦言,不敢妄有興建云。景徳四年十二月張士遜監貢院門,非廵鋪也,本傳誤,今改作貢院監門官。除轉運使,實録在辛丑,今移入此。 詔今後入內內侍省更互逐年差使臣廵黄河隄。
URN: ctp:ws52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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