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闕名 |
2 | ◇詔 |
3 | 唯有一息,足堪負荷,思所以散其憂懷,給陽遂車四望。 |
4 | ◇魏令 |
5 | 官長卒者,官吏皆齊衰,葬訖而除之。 |
6 | ◇喪葬令 |
7 | 王及郡公侯之國者薨,其國相、官屬、長史,及內史下令長丞尉,皆服斬粒居倚廬,妃夫人服齊粒朝晡詣喪庭,臨以喪服視事。葬訖除服,其非國下令長丞尉,及不之國者相、內史及令長丞尉,其相、內史、吏皆素服,三日哭臨。其雖非近官,而親在喪庭執事者,亦宜制服,其相、內史及以列侯為吏、令長者無服,皆發哀三日。 |
8 | ◇上言孔子祀典 |
9 | 漢舊立孔子廟,褒成侯歲時奉祠,辟雍行禮,必祭先師,王家出谷,春秋祭祀,今宗聖侯奉嗣,未有命祭之禮。宜給牲牢,長史奉祀,尊為貴神。 |
10 | ◇上言大人見襄武 |
11 | 有大人見,身長三丈餘,跡長三尺二寸,白髮,著黃單衣、黃巾,柱杖,呼「民王始語」,云:「今當太平。」 |
12 | ◇奏改廟樂舞 |
13 | 改漢氏宗廟《安世樂》曰《正世樂》、《嘉至樂》曰《迎靈樂》、《武德樂》曰《武頌樂》、《昭容樂》曰《昭業樂》、《雲翻舞》曰《鳳翔舞》,《育命舞》曰《靈應舞》、《武德舞》曰《武頌舞》、《文昭舞、曰《大昭舞》、《五行舞》曰《大武舞》。 |
14 | ◇奏立親廟二 |
15 | 太皇帝大長秋與文帝之高祖共一廟,特立武帝廟,百世不毀。 |
16 | ◇奏改埋銘旌 |
17 | 祖宗之號,所以表德,題旌古今異儀。今列祖之號,宜改施新銘旌,故旌故杠所埋,如怡等議,與重俱埋于廟內外之左。 |
18 | ◇奏改元太和 |
19 | 《易》曰:「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宜為太和元年。 |
20 | ◇奏置《大鈞》樂 |
21 | 臣聞德盛而化隆者,則樂舞足以象其形容,音聲足以發其歌詠。故薦之郊廟,而鬼神享其和;用之朝廷,則君臣樂其度。使四海之內,遍知至德之盛,而光輝日新者,禮樂之謂也。故先王殷薦上帝,以配祖考,蓋當其時而制之矣。周之末世,上去唐、虞幾二千年,《韶》、《Ω》、《南》、《瘛貳ⅰ段洹貳ⅰ斷蟆分樂,風聲遺烈,皆可得而論也。由斯言之,禮樂之事,弗可以已。今請太祖武皇帝樂,宜曰《武始之樂》。武,神武也。武,又跡也。言神武之始,又王跡所起也。高祖文皇帝樂,宜曰《咸熙之舞》。咸,皆也。熙,興也。言應受命之運,天下由之皆興也。至於群臣述德論功,建定烈祖之稱,而未制樂舞,非所以昭德紀功。夫歌以詠德,舞以象事。於文,文武為斌,兼秉文武,聖德所以章明也。臣等謹制樂舞名《章斌之舞》。昔《簫韶》九奏,親于虞帝之庭,《武》、《象》、《大武》,亦振於文、武之阼。特以顯其德教,著其成功,天下被服其光輝,習詠其風聲者也。自漢高祖、文帝各逮其時,而為《武德》、《四時》之舞,上考前代制作之宜,以當今成業之美,播揚弘烈,莫盛于《章斌》焉。《樂志》曰:「鐘磬、干戚,所以祭先王之廟,又所以獻酬□∫病T謐諉碇中,君臣莫不致敬;族長之中,長幼無不從和。」故仲尼答賓牟賈之問曰:「周道四達,禮樂交通。」《傳》云:「魯有乩鄭賓祭用之。」此皆祭禮大享,通用盛樂之明文也。今有事于天地宗廟,則此三舞宜並以為薦享,乃臨朝大享,亦宜舞之。然後乃合古制事神訓民之道,關於萬世,其義益明。又臣等思惟,三舞宜有總名,可名《大釣之樂》。釣,平也。言大魏三世同功,以至隆平也。於名為美,于義為當。 |
22 | ◇奏樂舞冠服 |
23 | 祀圓丘以下,《武始舞》者,平冕,黑介幘,玄衣裳,白領袖,絳領袖中衣,絳合幅褲,絳襪,黑韋場!斷濤蹺琛氛擼冠委貌,其餘服如前。《章斌舞》者,與《武始》、《咸熙》舞者同服。奏于朝庭,則《武始舞》者,武冠,赤介幘,生絳袍單衣,絳領袖,皂領袖中衣,虎文畫合幅褲,白布襪,黑韋場!斷濤蹺琛氛擼進賢冠,黑介幘,生黃袍單衣,白幅褲。此三舞者皆執羽瘢其餘服如前。 |
24 | ◇奏謚文昭皇后 |
25 | 蓋孝敬之道,篤乎其親,乃四海所以承化,天地所以明察,是謂生則致其養,歿則光其靈,誦述以盡其美,宣揚以顯其名者也。今陛下以聖懿之德,紹承洪業,至孝泣疲通於神明,遭離殷憂,每勞謙讓。先帝遷神山陵,大禮既備,至于先后,未有顯謚。伏惟先后恭讓著于幽微,至行顯于不言,化流邦國,德侔《二南》,故能膺神靈嘉祥,為大魏世妃。雖夙年登遐,萬載之後,永播融烈,后妃之功莫得而尚也。案《謚法》:「聖聞周達曰昭。德明有功曰昭。」昭者,光明之至,盛久而不昧者也。宜上尊謚曰「文昭皇后」。 |
26 | ◇奏立文昭皇后廟 |
27 | 自古周人始祖后稷,又特立廟以祀姜裨。今文昭皇后之於萬嗣,聖德至化,豈有量哉!夫以皇家世妃之尊,而克讓允恭,固推盛位,神靈遷化,而無寢廟以承享祀,非所以報顯德、昭孝敬也。稽之古制,宜依《周禮》,先妣別立寢廟。 |
28 | ◇奏議文昭皇后廟樂 |
29 | 《禮》:婦人繼夫之爵,同牢配食者,樂不異。文昭皇后今雖別廟,至宮縣、樂器音均,宜如襲議。 |
30 | ◇奏外祖母喪制 |
31 | 漢舊事亡闕,無外祖制儀。三代異禮,可臨畢,御還寢,明日反吉便膳。 |
32 | ◇奏事 |
33 | 今作洛陽宮殿,取白石之人,鑽山索異石,鑿石求雲母,工役之事,莫過于此。 |
34 | ◇奏定告瑞儀 |
35 | 秦靜議當遣兼太尉告祠,以武皇帝從五精以上六座,餘眾神皆不設牲,用如郊祭。 |
36 | ◇奏增定告瑞冊文 |
37 | 冊文侍中韋誕所作,文中皇皇后帝,即五精之帝。昔舜受禪告天,云皇皇后帝,亦合五精之帝,于文少不可分別,可更增五精字。 |
38 | ◇奏定七廟制 |
39 | 大魏三聖相承,以成帝業。武皇帝肇建洪基,撥亂夷險,為魏太祖;文皇帝繼天革命,應期受禪,為魏高祖;上集成大命,清定華夏,興制禮樂,宜為魏烈祖。更于太祖廟北為二祧,其左為文帝廟,號曰高祖昭祧;其右擬明帝,號曰烈祖穆祧。三祖之廟,萬世不毀。其餘四廟,親盡迭遷,一如周后稷文武廟祧之禮。 |
40 | ◇奏不毀文昭皇后廟 |
41 | 蓋帝王之興,既有受命之君,又有聖妃協於神靈,然後克昌厥世,以成王業焉。昔高辛氏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而帝摯、陶唐、商、周代興。周人上推后稷,以配皇天,追述王初,本之姜裨,特立宮廟,世世享嘗,《周禮》所謂「奏夷則,歌中呂,舞大,以享先妣」者也。詩人頌之曰:「厥初生民,時維姜裨。」言王化之本,生民所由,又曰:「悶宮有人血,實實枚枚。赫赫姜裨,其德不回。」《詩》、《禮》所稱姬宗之盛,其美如此。大魏期運,繼于有虞,然崇弘帝道,三世彌隆,廟祧之數,實與周同。今武宣皇后、文德皇后各配無窮之祚,至于文昭皇后膺天靈符,誕育明聖,功濟生民,德盈宇宙,開諸後嗣,乃道化之所興也。寢廟特祀,亦姜裨之悶宮也。而未著不毀之制,懼論功報德之義,萬世或闕焉,非所以昭孝示後世也。文昭廟宜世世享祀奏樂,與祖廟同,永著不毀之典,以播聖善之風。 |
42 | ◇奏議燕王不稱臣 |
43 | 禮莫崇于尊祖,制莫大於正典。陛下稽德期運,撫臨萬國,紹太宗之重,隆三祖之基。伏惟燕王體尊戚屬,正位藩服,躬秉虔肅,率蹈恭德以先萬國。其于正典,闡濟大順,所不得制。聖朝誠宜崇以非常之制,奉以不臣之禮。臣等平議以為燕王章表,可聽如舊式。中詔所施,或存好問,準之義類,則「宴覿之族」也,可少順聖敬,加崇儀稱,示不敢斥,宜曰「皇帝敬問大王侍御」。至于制書,國之正典,朝廷所以辨章公制,宣昭軌儀于天下者也。宜循法,故曰「制詔燕王」。凡詔命、制書、奏事、上書諸稱燕王者,可皆上平。其非宗廟助祭之事,皆不得稱王名,奏事、上書、文書及吏民皆不稱觸王諱,以彰殊禮,加于群後。上遵正典尊祖之制,俯順聖敬泣浦心。二者不愆,禮實宜之,可普告施行。 |
44 | ◇奏事 |
45 | 世祖朝有獻虎者,問:「虎何食?」對曰:「食肉。」詔曰:「下民厭糠,何忍以肉食虎?」乃命虎賁射之。斯實得計于時,而名垂于後。 |
46 | 夫樂所以播德通靈。 |
47 | ◇請太后令書稱詔制 |
48 | 殿下聖德光隆,寧濟六合,而猶稱令,與藩國同。請自今殿下令書皆稱詔制,如先代故事。 |
49 | ◇鍾繇謚議 |
50 | 繇昔為廷尉,辨理刑獄,決嫌明疑,民無怨者,猶于張之在漢也。 |
51 | ◇以劉康襲爵素服奪情議 |
52 | 按《周禮》,天子公卿諸侯吉服,皆玄冕朱裹,玄衣裳,有喪凶則變之,麻冕黼裳,邦君麻冕蟻裳。云麻冕者,則素冕麻不加采色;又變其裳,亦非純吉,亦不純凶。漢氏承秦,改六冕之制,以玄冠絳衣一服而已,有喪凶之事,則變吉服以從簡易。故諸王薨,遣使者拜嗣子為王,則玄冠六荊服素以承詔命,事訖然後反喪服。攷之前典,則差周書;論之漢室,則合常制。 |
53 | ◇議誅曹爽等 |
54 | 《春秋》之義,君親無將,將而必誅。爽以支屬,世蒙殊寵,親受先帝握手遺詔托以天下,而包藏禍心,蔑棄顧命,乃與晏、堋⒓暗鋇饒蓖忌衿鰲7兜懲罪人,皆為大逆不道。 |
55 | ◇議發王凌令狐愚塚 |
56 | 春秋之義,齊崔杼、鄭歸生皆加追戮,陳尸斲棺,載在方策。凌、愚罪宜如舊典。 |
57 | ◇議斬李豐夏侯玄等 |
58 | 豐等各受殊寵,典綜機密,緝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備世臣,並居列位,而包藏禍心,構圖凶逆,交關閹豎,授以姦計;畏憚天威,不敢顯謀,乃欲要君脅上,肆其詐虐,謀誅良輔,擅相建立,將以傾覆京室,顛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律,報毓施行。 |
59 | ◇文昌殿前鐘ね銘 |
60 | 惟魏四年,歲在丙申,龍次大火,五月丙寅,作蕤賓之鐘。 |
61 | ◇《中論》序 |
62 | 予以荀卿子、孟軻懷亞聖之才,著一家之法,繼明聖人之業,皆以姓名自書,猶至于今。厥字不傳,原思其故,皆由戰國之世,樂賢者寡,同時之人,不早記錄,豈況徐子《中論》之書不以姓名為目乎?恐歷久遠,名或不傳。故不量其才,喟然感歎。先目其德以發其姓名,述其雅好不刊之行,屬之篇首,以為之序。其辭曰: |
63 | 世有雅達君子者,姓徐名干,字偉長,北海劇人也。其先業以清亮臧否為家,世濟其美,不隕其德,至君之身十世矣。君含元休清明之氣,持造化英哲之性,放口而言,則樂誦九德之文;通耳而識,則教不再言,未志乎學,蓋已誦文數十萬言矣。年十四,始讀五經,發憤忘食,下帷專思,以夜繼日。父恐其得疾,常禁止之。故能未至弱冠,學五經悉載於口,博覽傳記,言則成章,操翰成文矣。此時靈帝之末年也。國典隳廢,冠族子弟,結黨權門,交援求售,競相尚爵號,君病俗迷昏,遂閉戶自守,不與之群,以六籍娛心而已,君子之達也。學無常師,有一業勝己者,便從學焉,必盡其所知,而後釋之;有一言之美,不令過耳,必心識之。志在總眾言之長,統道德之微,恥一物之不知,愧一藝之不克。故日夜絳紓昃不暇食,夕不解衣,晝則研精經緯,夜則歷觀列宿,考混元于未形,補聖德之空缺,誕長慮于無窮,旌微言之將墜,何暇ん小學,治浮名,與俗士相彌縫哉?故浮淺寡識之人,適解驅使榮利,豈知大道之根?然其餘以疏略為太簡,曾無憂樂;徒以為習書之儒,不足為上。欣之者眾,辯之者寡。故令君州閭之稱,不早彰徹。然秉正獨立,志有所存,俗之毀譽,有如浮恪H粲芯醵還反者,則以道進之,忘其前之謗己也。其犯而不校,下學而上達,皆此之類也。 |
64 | 於時董卓作亂,劫主西遷,奸雄滿野,天下無主。聖人之道息,邪偽之事興;營利之士得譽,守貞之賢不彰,故令君譽聞不振于華夏,玉帛安車,不至于門。考其德行文藝,實帝王之佐也;道之不行,豈不惜哉?君避地海表,自歸舊都,州郡牧守禮命鼴雋武欲致之。君以為縱橫之世,乃先聖之所厄困也,豈況吾徒哉?有譏孟軻,不較其量,擬聖行道,傳食諸侯,深美顏淵、荀卿之行,故絕迹山谷,幽居研幾,用思深妙,以發疾。潛伏延年,會上公撥亂,王路始闢,遂力疾應命,從戍征行。歷載五六,疾稍沈篤,不堪王事,潛身窮巷,頤志保真,淡泊無為,惟存正道,環堵之牆以庇妻子,並日而食不以為戚。養浩然之氣,習羨門之術。時人或有聞其如此而往觀之,或有頗識其真而從之者。君無不容而見之,厲以聲色,度其情志,倡其言論,知可以道長者,則微而誘之,令益者不自覺,而大化陰行。其所匡濟,亦已多矣。君之交也,則不以其短,各取其長,而善之取,故少顯盡已之交,亦無孜孜和愛之好。統聖人中和之業,蹈賢哲守度之行,淵默難測,誠寶偉之器也。 |
65 | 君之性,常欲損世之有餘,益俗之不足,見辭人美麗之文,並時而作,曾無闡弘大義,敷散道教,上求聖人之中,下救流俗之昏者,故廢詩、賦、頌、銘、選之文,著《中論》之書二十二篇,其所甄紀,邁君昔志,蓋千百之一也。文義未究,年四十八,建安二十三年春二月遭厲疾,大命隕頹,豈不痛哉!餘數侍坐,觀君之言常怖,篤意自勉,而心自薄也。何則?自顧才志,不知之遠矣耳。然宗之仰之,以為師表。自君之亡,有子貢山梁之行,故追述其事,粗舉其顯露易知之數,沈冥幽微、深奧廣遠者,遺之精通君子,將自贊明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