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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十八

《卷八十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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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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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八十八設官部二十八御史䑓總載御史中丞 御史大夫御史臺總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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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杜氏《通典》曰:御史之名,周官有之,蓋掌贊書而授法令,非今任也王有命則贊為之辭,寫其理之法令,命来受者即授之。戰國時,亦有御史秦、趙澠池之㑹,各命書其事,又淳于髠謂齊王曰:御史在前,則皆記事之職也。至秦、漢為糺察之任,秦以御史監郡。漢初,叔孫通新定禮儀,以御史執法,舉不如儀者,輒引而去是也所居之署,漢謂之御史府,亦謂之御史大夫寺漢御史大夫寺在大司馬門內,無塾,其門署用梓板,不雘色,題曰御史大夫寺,亦謂之憲臺。成帝時,御史府吏舍百餘區,井水皆竭,又其府中列柏樹,常有野烏數千棲宿其上,晨去暮來,號曰朝夕烏烏,去不來者數月,長老異之,後果廢御史大夫為大司空,是其徵也。後漢以來,謂之御史臺,亦謂之蘭臺寺顔師古曰:官曹通名為寺。後漢趙岐本名嘉,以生扵御史臺,因名臺卿。以又應劭漢官儀》曰:廷尉案責上御史臺。周後漢蔡邕 侍御史,轉侍書御史,遷尚書,三日之間, 遷三䑓梁及後魏、北齊或謂之南臺北齊王髙澄用崔暹為御史中尉,宋游道為尚書左丞,謂之曰:卿一人處南臺,一人䖏北省,當使天下肅然」。。後魏之制,有公事,百官朝㑹名簿,自尚書令簿以下悉送南䑓後魏臨洮王舉哀,兼上尚書左僕射元順,不肯送名,又不送簿,中尉舉彈之,順奏曰:尚書,百揆之本,令僕納言之責,不宜下𨽻中尉,送名御史。詔許之。後元子思為御史中尉,朔朝䑓,移尚書索應朝名帳。尚書郎裵獻伯移注云:按蔡氏漢儀,御史中尉逢臺郎,於複道中尉下避執板郎中,車上舉手禮之。以此而言,明非敵體。子思奏曰:臣按漢書,御史中丞為獨坐。又按魏書,崔琰𫝊曰:既為中丞,百僚震恐。則中丞不揖省郎,亦已乆矣,憲䑓不屬都坐,亦非今日。又按孝文帝職令,朝㑹失時,則御史弹之,若不送名到否,何驗?獻伯等亂常變紀,請付法。詔曰:國異政不可據以故事,檢孝文帝舊格以聞,尋從子思奏。後周曰司憲,屬秋官府,隋及唐皆曰御史臺,龍朔二年改為憲䑓,咸亨元年復舊門,北闢主陰殺也按北齊楊楞伽鄴都故事云:御史臺在宮闕西南,其門北開,取冬殺之義。斯事久矣。今東都臺門所以不北向者,盖欲變古之制,或建造者不習故事耳。龍朔中,改司經局為桂坊,置司直為東宮之憲府,亦開北門以象御史臺,其例明矣。或云:隋初移長安城造御史臺,時以兵部尚書李圎通檢校御史大夫,欲於尚書省近,故開北門。此說則非也故御史為風霜之任,弹紏不法,百僚震恐,官之雄峻,莫之比焉。舊制,但聞風彈,事提綱而已舊例,御史䑓不受訴訟,有通詞狀者,立扵臺門,候御史、御史,竟往門外收採,如可弹者,畧其姓名,皆云風聞訪知。永徽中,崔義元為大夫,始㝎受事御史,人知一日,劾狀題告人姓名或訴訟之事其鞫案禁繋,則委之大理。貞觀末,御史中丞李乾祐以囚自大理來往,滋其姦,故又案事入法,多為大理所反,乃奏於臺中置東西二獄,以自繋劾開元中大夫崔隱甫,復奏罷之。其後罕有風聞彈舉之事,多受詞訟,推覆理盡,然後弹之,將有彈奏,則先牒監門禁止,勿許其入按宋書云:二臺劾奏,符光祿加禁止,不得入殿省,是其先例光禄主殿門武后時,改御史臺為肅政臺,凡置左、右肅政二臺,別置大夫、中丞各一人,侍御史、殿中監察各二十人又置肅政臺使六人,受俸扵本官,諸畧與御史同,尋罷之,左以察朝廷,右以澄郡縣,時議以右多名流,左多寒刻,其遷登南省者右殆倍焉,以其不陵朝貴故也。二臺迭相紏正,而左加敬憚,龍朔以後,去肅政之名,但為左右御史臺初置兩臺,每年春秋發使,春曰風俗,秋曰亷察,令地官尚書韋方質為條例,刪㝎為四十八條,以察州縣。自載初以後,奉敕乃廵,不每年出使也睿宗即位,詔二臺並察京師,資位既等,競為彈糺,百僚被察,殆不堪命。太極元年,以尚書省悉𨽻左臺,月餘,右臺復請分綰尚書西行事,左臺大夫竇懷貞乃表請依貞觀故事,遂廢右臺,而本御史臺官復舊,廢臺之官並𨽻焉其左䑓本御史䑓也,又別置右臺右臺地,即今太僕寺是也。本隋長秋監地,武后改為司宫䑓,移扵街北,遂以其地置右䑓。右䑓既廢,以其地為御史䑓使院,開元八年移太僕寺於此,大夫一人、中丞二人,侍御史四人,殿中侍御史六人,監察御史十人,主簿一人,內供奉裏行者各如正員之半太宗朝始有裏行之名,髙宗時,方置內供奉及裏行官,皆非正官也。開元初,又置御史裏使及侍御史裏使、殿中裏使、監察裏使等官,並無定員議,與裏行同。穆思恭、元光謙、呂太一、翟章並為裏使,尋省。建中三年九月,御史䑓請置推官二人,常與本推御史同推覆。奉敕依。其臺憲故事,官資輕重,則杜易簡、韓琬注記詳焉杜易簡撰御史雜法四卷,韓琬撰。御史䑓記十二卷。 增《文獻通考》曰:宋仍唐制,設御史大夫無正員,止為兼官,中丞除正員外或帶他官者,尚書則曰某官兼御史中丞,丞、郎則曰御史中丞兼某官,給事中、諫議則曰某官權御史中丞事,次有知雜御史一員,副中丞判臺事,其屬有三院:一曰臺院,侍御史𨽻焉。二曰殿院,殿中侍御史𨽻焉。三曰察院,監察御史𨽻焉。舊制,三院多出外任,風憲之職用他官領之。太平興國三年,以張㢲為監察御史,正名舉職,自此始也。唐制,御史不専言職,至天禧中,始置言事御史。唐朝有御史裏行,至景祐中始置,以處御史之官卑者。唐儀,臺案有六監司。元豐三年,李定請復六察,於是以御史専領六察元豐三年,御史臺言:「請以吏部及審官東西院、二班院𨽻吏察,戶部、三司及司農寺𨽻戶察,刑部、大理寺、審刑院𨽻刑察兵部、武學𨽻兵察禮,祠部、太常寺𨽻禮察,少府将作等𨽻工察」。從之。其後大正官名不除大夫、檢校官帶憲銜者亦除去自國初至元豐中,檢校官多帶憲銜,有檢校御史大夫者,至是亦罷之以中丞為長知雜御史為侍御史,言事官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為監察御史。舊以中丞兼檢理使,殿中侍御史兼左右廵使左右廵使分糾不如法者,文官違失,右廵主之武官違失,左廵主之,監察御史兼監察使,至是,使名悉罷。容齋洪氏《隨筆》曰:「嘉祐六年,司馬公以脩起居注同知諫院,上章乞立宗室為繼嗣,對畢,詣中書畧為宰相。韓公言其㫖。韓公攝饗明堂,殿中侍御史陳洙監察,公問洙聞殿院與司馬舍人甚熟,近日曽聞其上殿言何事,洙荅以彼此臺諌官不相往來,不知言何事?此一項溫公私記之甚詳。然則國朝故實,臺諫官元不相見,故趙清獻公為御史,論陳恭公,而范蜀公以諌官與之爭。元豐中,又不許兩省官相往來,鮮于子駿乞罷此禁。元祐中,諌官劉器之、梁況之等論蔡新州,而御史中丞以下皆以無章疏罷黜。靖康時,諫議大夫馮澥論時政失當,為侍御史李光所駮,今兩省合為一府,居同門,出同幕,與故事異。又曰:臺諫不相見,已書扵續筆中,其分職不同,各自有故實。元豐中,趙彥若為諫議大夫,論大臣不以道徳承聖化,而専任小數,與羣有司校計短長,失具瞻體,因言門下侍郎章子厚、左丞王安禮不宜處位。神宗以彥若侵御史論事,左轉秘書監,蓋許其論議,而責其彈撃為非也。元祐初,孫覺為諌議大夫,是時諌官御史論事有分限,毋得越職,覺請申唐六典及天禧詔書,凡發令造事之未便,皆得奏陳。然國史所載御史掌糾察官邪,肅正紀綱,諌官掌規諫諷諭,凡朝政闕失,大臣至百官任非其人,三省至百司事有失當,皆得諫正,則蓋許之矣。唐人朝制,大率重諌官而薄御史中丞溫造道遇左補闕李虞,恚不避捕,從者笞辱,左拾遺舒元褒等建言:故事,供奉官惟宰相,外無屈避,造棄蔑典禮,辱天子侍臣遺補,雖卑侍臣也,中丞雖髙法吏也,侍臣見陵,法吏自恣,請得論罪,乃詔䑓官供奉官共道路,聽先後行,相值則揖,然則居此。二雄職者,在唐日了不相謀云。中興前,又有三京留司御史臺管勾臺事各一人,以朝官以上充,掌拜表行香,糾舉違失石林葉氏曰:兩京留臺皆有公宇,其牓曰御史臺,舊為前執政重臣休老養疾之地,故例不事事。皇祐間,吴正肅公為西京留臺,獨舉其職,時張尭佐以宣徽使、知河南府,郡政不當,有訴扵臺者,正肅即為移文詰之,堯佐惶恐奉行,不敢異。其後司馬溫公熈寧、元豐間相繼為者十七年,雖不甚預府事,然亦守其法令甚嚴,如國忌行香等,班列有不肅,亦必䋲治。自創置宮觀後,重臣不復為,率用常調庶官,比宮觀給使請俸差優爾,既但以此為恩,故來者奔走府廷,殆與屬吏無異矣。。《續文獻通考曰:遼南面有御史臺,太宗㑹同元年,置其官曰御史大夫曰御史中丞,曰侍御史。金御史臺置御史大夫,掌糾察朝儀、彈劾官邪、勘鞫官府公事,凡內外刑獄所屬理斷不當,有陳訴者,付臺治之。御史中丞一員,侍御史二員,掌奏事、判臺事、治書侍御史二員,每遇朝對,立於龍墀之下,専劾朝者儀矩。監察御史十二員,掌糾察內外非違刷磨諸司宗帳,并監祭禮及出使之事。典事二員,登聞鼓院𨽻焉。元初制,御史臺掌糾察百官善惡,政治得失,皇慶後,定置御史大夫二員、經歴一員,都事二員、照磨一員、承發管勾兼獄丞一員。趙天麟上䇿,請更定憲臺品秩策畧曰:方今御史臺官內有監察院以𨽻之外,有亷訪司以承之,所以儆肅百僚,風憲萬姓,張理上下,整齊人道也。御史之職,非天子視聽之官而何哉?是以霜簡鷺車,柏林石室,昭其清也,授以立秋,象以熒惑,昭其嚴也,鷹撃之諭,豸冠之服,昭其威也,千歩清道,王公遜避,昭其重也,中書門下並為三司,昭其貴也,五者備矣,然後能觸佞指邪,彰善瘅惡,使雄奸巨媚,膽破聲消,封豕長蛇,骨寒心顫,則狐狸眇害,蠭蠆微毒,將不治而自息矣。今國家令御史臺,凡百官之非違,諸司之案牘,朝㑹祭祀之事,理斷失宜之𩔖,以至扵該載不盡,應合糾察者,並行糾察之,其制可謂恢而不漏知矣。然阿哈瑪特擅政於前,僧格弄權,扵後雖牛馬走,亦側耳而憎也,而臺官以下察院之屬,閉口吞聲,見如不見,宴居髙坐,聞若不聞,此由省府之職秩懸隔而不敢抗衡故也。伏望陛下厲憲䑓之風采,崇其品秩,委任而禮貌之,使専糾行臺內臺之不如法者,則邪佞難蔽,而中外永清矣。至元十九年十一月,敕御史臺得𨕖用御史中丞崔彧言國政得失,生民休戚,百官邪正,雖王公將相亦宜糾察。今惟御史有言,臣以為臺官皆當建白,又𨕖用臺察,若由中書必有偏狥,合依本䑓擇𨕖御史,初用漢人十六員,今用蒙古十六員相參廵歴。從之。至正三年三月,詔作新風憲,在內之官有不法者,監察御史劾之,在外之官有不法者,行臺監察御史劾之,歳以八月終出,廵次年四月中還司。明太祖吳元年,設御史臺左右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又有侍御史、治書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及經歴都事,照磨,管勾監察御史、譯事、引進使。洪武十年七月,詔遣監察御史廵按州縣。十三年罷御史臺。十五年改都察院設監察都御史八人,以秀才李原明、詹徽等為監察御史。又分設浙江、江西、福建、北平、廣西、四川、山東、廣東、河南、陜西、湖廣、山西十二道。監察御史鑄監察御史印,文曰繩愆糾繆。十七年陞正二品,定設都御史一人,副都御史左、右各一人,僉都御史左、右各一人,經歴一人,都事一人。十二道各設監察御史以詹徽為左都御史。建文元年,罷左、右都御史,設都御史一人,副僉都御史各一人。二年,改為御史府,設御史大夫,革十二道,置察院一,御史二十八人,改諸御史為拾遺、補闕。靖難後復故。其北平、貴州、交趾、雲南改置如刑部,監生二百五十人,吏三百三十二人。左右都御史掌風紀,副僉都御史為之貳。凡大臣奸邪,小人搆黨、作威福、亂朝政則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則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求進用,或才徳無聞,挺身自拔,則劾以憲綱,督監察御史。凡監察御史出廵,復命覈其稱職,不稱職聞。上凡考察內外百官,㑹於吏部,𨕖用風憲亦如之。凡讞罪囚,鞫大獄,㑹於外朝,若京畿道,凡有冤抑與雪理。凡制訊囚徒,㑹刑部大理寺,凡畿省死刑,讞平奏上,凡敕差者,各奉敕行事。大抵內地専職,拊循邉鎮,軍務為重,其有事暫設者,事畢而罷,即遣尚書、侍郎必兼都御史經歴都事,典出入文移,敘差御史司務,典參謁受事、照磨、檢校典磨勘。卷宗十三道,監察御史有分道無専官一人,常兼數道。河南道獨掌內外官考察之事,十三道,各奉其職。監察內外百司,糾劾官邪,凡差在內京畿道刷卷,及廵視京營、提學、廵倉、廵庫廵視,光祿廵青恤軍監課,在外廵按,清軍刷卷、廵鹽、廵河、廵關、廵茶、印馬屯田、捕盜盤糧,勘事征行,則監軍紀功,各以其事審功而糾過,凡差三等,㸃差上二人,奏差上一人劄差,不請上諸差,廵按為要。凡朝㑹糾儀祭祀監理,凡政令得失,軍民利病得直言,凡出廵得舉劾諸司官,凡罪囚廵按,審録有故,出入理辯之。凡獄敕下臺推按,奏上常獄,擬罪移評,大理寺不當再訊,三訊至於五六,訊必允乃已,凡有大政,集闕廷預議焉。按明初制,一循元舊。當是時,左右大夫湯和、鄧愈數膺斧鉞,寄外出,而中丞劉基章溢理臺事。其後汪廣洋、陳寧軰俱遷大夫。洪武十三年,胡惟庸事發,而御史臺僅設左右、中丞、侍御史而已。十四年始改為都察院,然僅正七品。其官有御史而無都御史。十六年仍為正三品,明年為正二品,於是㝎設左右都御史正二品,左、右副都御史正三品,左、右僉都御史正四品職,糾劾官邪,申辯冤抑,而御史分為十三道,御史廵按以至他公委出則奏請還則考覈。然御史獨不係都察院以示得相糾察之意為何?孟春曰:髙皇帝稽古定制,改前代御史大夫、中丞 都御史臺為察院,是以察而統公署之號也。以監察御史分設十三道,革去侍御史、殿中、侍御諸名銜,而糾劾廵按、照刷問擬之任,一切責之監察,是以察而統為憲臣之號也。御史從前代重矣,監察之尤重,未有如我朝者也。任是職者,欲無負朝廷耳目之所寄,則凡事無不當察官吏之賢否,察之得為之激揚。兵民之利病,察之得為之興除,風俗之美惡,察之得為之移易,刑賞之輕重,察之得為之勸沮,變故之隠伏,獄訟之寃,抑察之得為之消弭,清雪察事之中,又皆得言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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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總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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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晉書》曰:傅𤣥天性峻急,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簡不寐待旦。於是貴遊懾伏,臺閣生風。 《唐㑹要》曰:大中元年,御史臺奏:「伏以御史臺臨制,百司,糾繩不法,若事簡則風憲自肅,事煩則紀綱轉輕。 又曰:「大中三年,中丞魏謩兼判戶部,謩奏曰:「御史臺紀綱之地,不宜與泉貨雜䖏,乞罷綜戶部事」。從之。 元微之行,髙允恭制曰:「御史府不以一職名官,蓋總察羣司,典司衆政耳」。 唐國史補》曰:「御史故事,大朝㑹則監察押班,常參則殿中知班,入閣則侍御監奏含元殿最逺用八品,宣政殿其次用七品,紫宸殿最近用六品,殿中得立五花磚,衣緑衣用紫案褥之𩔖,號為七貴。 元微之行,裴注制曰:「秦、漢以降,御史府莫不用剛果勁正之士,以維持紀綱,季代而還,埋輪破柱之徒,絶不復出。 唐百官制曰:「凡冤而無告者,三司詰之,大事奏裁,小事専逹。三司,謂御史大夫、中書、門下也。 韓臯𫝊曰:臯常有所陳,必於紫宸殿對百僚而請,未嘗詣延英便殿,曰:「御史,天下之持平也,摧剛直枉,惟在外廷,公共言之,奈何?請詣便殿,避人私語!」 《宋㑹要》曰:皇祐三年,仁宗宣諭宰臣曰:「諫官、御史,必用忠厚純直、通世務、明治體之人,以革浮薄之習」。自是詔舉御史,必載帝語降敕。 《言行錄》曰:傅堯俞為御史,諌官四年,所上百六十餘章,多觸忌諱,詆權倖,名重朝廷,而風節凜然聞於天下。 又曰:王素仲儀,既陞臺憲,風力愈勁,常與同列奏事上前,事有不合,衆皆引去,素方論列是非,俟得㫖乃退,帝因歎曰:「真御史也!」議者目為「獨撃鶻」。 又曰:治平中,執政恃權以沮言者,凡臺諌官入言,輒以進呈訖,寢之,時謂之訖了」,臺吏亦為之沮赧,每白御史言某事又訖了也。 又曰:英宗新即位,任事者益専,凡臺諌官言事,一切不聽,或盡逐臺官,不留一人,京師為之語曰:「絶市無臺官」。 《續文獻通考》曰:元立憲臺時,阿哈瑪特曰:「庶務責成各路錢穀,付之轉運,必繩治之事,何由辦廉?」希憲曰:「立䑓察內,則彈劾奸邪,外則察視非常,訪求民瘼,裨益國政,事無大於此者」。阿哈瑪特語塞,乃止。 又曰:「至元十六年,詔議省臺事宜,董文用曰:「御史臺譬如臥虎,雖未噬人,人猶畏其為虎,虛名僅存,紀綱猶不振,一旦摧抑之,則風采薾然,無復望矣先是,阿哈瑪特奏,自今御史臺非白於省,毋得擅召倉庫吏,故有是議。 《元史》列𫝊曰:秦起宗、仁宗朝,拜中臺御史,劾中丞華善受人,婦人賤買縣官屋,不報。起宗從臺官入見,跪辯久之,敕令起,起宗不起,㑹日暮出。明日立太子,有赦,起宗又奏不罪華善,無以正國法。華善服辜。帝曰:為御史當如是矣」。明通紀》曰:洪武十三年,命李善長理御史臺事,法行人守廷中,一時稱平。 《名臣記》曰:劉子輔,廬陵人,以太學生為御史,持身謹行儉約,如布衣用法,公平不見喜怒,又曰:「姑蘇陳祚宣徳時起為御史,疏請帝讀《大學》衍義,帝怒曰:蠻嗤朕不讀書,《大學》且不識,豈堪作皇帝乎?」并逮其妻子族人下詔獄,五年,出獄,復發遼府不法事,又下獄出,又劾法司亂成法,吴寛曰:陳御史忠義之心,剛大之氣,踣而復奮,㡬死不悔,天下想望其風采云」。《續文獻通考》曰:明宣徳中,都御史邵玘常奉命考察御史,黜其不肖者二十餘人,人服其公明,與顧佐齊聲,價都御史陳瑛、劉觀誅後人,效尤成風,贓穢狼籍,至玘、憲臺為之一清。 《吾學編》曰:林鶚,太平人,景泰進士。初為御史時,言官得志,輒妄言捃摭中傷人,益交結橫甚。鶚獨持大體,略細故。 又曰:陳𨕖字士賢,臨海人。天順進士,為御史。成化初,疏救羅倫,論大學士李賢奪情,非禮綱常偉議倫不宜謫劾學士倪謙、錢溥、干進。又劾尚書馬昻諸大臣不職,廵江西貪殘吏,望風引去。 又曰:王獻芝嘉靖中為御史,王寅曰:「獻芝乗驄京國,風采凜然,折節憐才,心如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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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總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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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八印 五院唐臺儀曰:「臺印隨從印,左廵印,右廵印,監倉印,監庫印,監察印,出使印」。 南部新書曰:「自唐初來,歴五院者惟二人:李朝隠、張延賞」。五院,謂監察殿中侍御史、中丞、大夫也。 豸冠鷺車唐㑹要曰:肅宗乾道二年,制御史臺欲彈事,不須進狀,仍服豸冠。 。唐臺儀曰:舊制,御史以鷺羽飾,車以白鷺見泉中魚象,御史察隱㣲之罪」。 鐵肝 《霜氣》東坡《贈錢顗詩》曰:「烏府先生鐵作肝,霜風捲地不知寒璫」。又詩「柏臺霜氣夜淒淒風動,琅 月向低」。。 掌刑法。 正班序唐百官志曰:御史臺,大夫一人,中丞三人,掌以刑法典章,糾正百官之罪。 。又曰:御史臺,御史大夫一人,朝㑹,則率其屬正百官之班序,監察御史,専舉不如法者。 號七貴。 謂三司上詳總載二六典曰:髙宗武后之際,當時大獄,以尚書、御史臺、大理寺雜按,謂之三司。 白簡威 《青㝠節》東坡詩曰:「白簡威猶凜,青山興已濃 」。下見後詩。 霜威掃地 風憲收聲,內榮獨坐。 外總百僚孫樵《記室新書》。 出綸西掖 秉憲南床。 擢從烏府。 置在赤墀。 露劾滋多。 霜威増重 風霜凌厲 山岳動揺。 犀角豐盈。 豸冠峩聳,柏寺圖書之府。 蘭䑓章奏之庭: 踰鮑宣之載入𩔖,胡廣之三登。 縂憲度於朝端。 植風聲於天下,戴黑豸以揚威。 鳴絳騶而執憲。 薛宣之明習文法。 周處之震肅權豪並《晏公𩔖要》 宣正殿之衣冠肅重抨彈之寄。 觀象門之歩武,益尊糾察之權。 鳳千仞而覽徳,適逢可言之秋。 豸一角而觸邪,特立正色之地。俱翰苑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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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總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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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朝長唐植𫝊曰:「臺制,三院還臺,以一人為朝長」。。 象以熒惑。詳御史大夫 官皆顯秩《合璧事𩔖》曰:「御史府自中執憲暨察視之官,皆顯秩也」。。 糾慝繩違。奏弹王源制曰:御史之職,邦憲是司,舉直錯枉,不避親讐,糾慝繩違,務從公正,如聞僣過,不即彈射,將何以寄之鷹隼,用屏豺狼? 職司天憲。《五代㑹要》曰:御史臺事,總朝綱,職司天憲。 出入天禁。李嶠疏曰:御史得出入天禁。 南臺一御史《南臺新書》曰:「貞元中,仕進道塞,奏請難行,南䑓惟一御史」。 準繩之司白集行薛存誠制曰:「執憲,準繩之司,所以提振紀綱,端肅內外」。。 指佞觸邪。唐太和敕曰:憲官之職,在指佞觸邪。 朝廷綱紀:魏謩𫝊曰:「御史臺朝廷綱紀,綱紀正則朝廷理,朝廷理則天下治」。 人君耳目」。蕭至忠𫝊曰:御史人君耳目。 授以立秋。杜牧之集曰:制,漢家授署御史,多以立秋,盖以風霜始嚴,鷹隼初撃。 皆為要劇。宋㑹要:興國九年,詔曰:「御史府憲命所係,凡在官僚,皆為要劇。 撃彊,《山谷詩》曰:「撃彊如摧枯食,蘖不知苦。降威。又曰:御史霜降威行,私不容粟。 敢言稱職!」明《名臣記》曰:楊瑄,天順初為御史,印馬畿內,民羣訴曹、石二凶奪民田若干頃。瑄劾二人怙寵擅權,帝喜瑄敢言稱職,命吏部記瑄名且大用。 髙明能御史,又曰:髙明,貴溪人,天順四年為御史同官趙明等疏劾來朝,吏語觸帝怒,詰疏出誰明任實草疏,都御史寇深言:累年奏牘,皆屬髙明,乞貸明過,帝怒,亦觧,顧喜明曰:髙明能御史」。 長齋御史《吾學編》曰:朱裳少勵清莭,貧困裕如也。躬自炊汲,為御史,寒約如故,人稱為「長齋御史」。御史臺總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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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記宋曾肇重脩御史臺記》曰:恭惟神宗皇帝受命承序十有九年,建立經常,皆應古義,好惡無私,賞罰不僣,而綱紀是張,宫室勿營,池籞茍完而府寺是崇,故能垂精風憲之司,以啟後嗣之意。二聖恭己,開闢言路,耳目之地,寵遇莫抗,故能新是棟宇,以成前人之志,是宜著在文字,刻之金石,垂休無窮。雖然,臣常聞之,責人非難責己,惟難御史責人者也。將相大臣非其人,百官有司失其職,天下之有敗法亂紀,服讒蒐慝者,御史皆得以責之,然則御史獨無責乎哉?居其位,有所不知,知之有所不言,言之有所不行,行之而君子病焉,小人幸焉。此御史之責也。御史雖不自責,天下得以責之,惟其不難於責己,則施於責人,能稱其任矣。能稱其任,然後危冠盛服,崇墉峻宇,游焉息焉,可以無媿,茍異於是,得無餒於中哉?故不自揆,輒因承詔,誦其所聞,以告在位者,使有以仰稱列聖,褒大崇顯之意焉。 陳賈《御史臺㕔壁記》曰:宋朝三院御史皆得論政事糾官邪?元豐、紹聖著於甲令,其用峻,故其𨕖精,一時列職,其間悉由天子親擢,太上中興大明,國是耳目所寄,必惟其人,紹興更化,詔除公正之士,以革締交合黨之風,已而又降札書,刋元豐手詔於臺院,盖欲遵用忠純體國之人,以成篤厚之政,先後丁寧,昭若日月,龍蛇飛動,琬琰光輝,聖意相𫝊,家法不改,實我宋維持紀綱之盛事,凡職於此者,宜有考焉。 又御史臺石柱題名記》曰:噫!世移鳥紀,俗變鶉居萬,法懸而有為五刑。設而並用御史之職,誰能廢焉?所以防僣濫而窒奸邪也。洎乎晉改天邑,梁為帝都,霜臺凜然,不易舊制。我國家法有一定,政無多門,羣官兢脩,百吏端肅,中執憲劉公,時憚直氣,朝推正人,軌物用長,作事圖逺,自建隆之后,或假秩外任,或執法在廷,悉刋堅珉,永示來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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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賦唐張良器烏臺賦》曰:「士有利於鴻漸者,觀乎憲䑓,降太液,邇蓬萊,風威四驚,霜氣傍摧,地疏曹而獨秀,居對禁而分開,提綱必理,舉職惟才門凌晨而豸出,樹夕陽而烏來,嚴城岑寂,靈䑓●嵼,直狀臨而逾明,偽迹投而遽剗,故座有彞法,門無濫板,理從擾而庭幽,事雖繁而人簡,及夫貪吏無厭,豪宗不戒,酷奮黔俗,洪威桎械是司也,故以矜逺,聲哇長喟,奉絲綸以遐察,騰錦車而遙届,則跋扈顔沮,強梁志憊,望驄馬而跼踳,仰繡衣而下拜,是知上能賛聖下足安,凡顧眄而朝班已肅,摧彈而邦度増嚴,庶究厥能,請循其始,官則秦置,䑓從漢起,或掌方書,或稱柱史,朱何以忠雅標懿,柏陳以剛直著美,上封則起於鄭均,埋輪則逺聞張紀,虞詡之人方側目,暴勝之名兼直,指皆玉秀,珠眀鷹瞬鶚視,既幹時而助化,亦圖國而逺恥,莫不才挟主以成功,主因才而共理,唐纉玉葉,藎臣惟哲法省嬴,劉臺兼員,薛昂凉階宇,奮迅霜雪,耿獨坐而情雄,邈羣司而位絶,豈徒以聳動僚宷,逡廵朝列,儻吾道之將行,庶從兹而振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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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箴明宣宗都察院箴》曰:「歴代建官,皆有御史,任之耳目,委以綱紀,糾違繩愆,激濁揚清,用獻嘉言,惟直與明,祖宗之制,有長有貳,其下之屬,凡十有四,敷逹民隠,舉察官邪,必究大體,毋尅毋頗,必由中道,毋過不及,毋以賄遷,毋以勢懾,敦仁之存,篤義之行,冰霜之清,松柏之貞,凡爾憲臣,敬慎以朂,庶㡬朝政,資爾以肅,媕婀緘黙,徒取充位,職是用弛,國則何頼?必端諸心,必脩諸已,庶懋爾績,庶輔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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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疏唐李嶠疏曰:「御史出持霜簡,入奏天闕,其於勵己自脩,奉職存憲,比於他吏,可相百也。若其按劾姦邪,糾謫欺隠,比於他吏,可相十也。陛下試用臣言,妙擇賢能,委之心膂,假溫言以制之,陳賞罰以勸之,則莫不盡力而效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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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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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杜氏《通典》曰:「御史大夫,秦官侍御史之率,故稱大夫。漢因之,位次上卿,銀印青綬,掌副丞相。故事,𨕖郡守相髙第為御史大夫,任職者為丞相《漢舊儀》:拜御史大夫為丞相,左右前後將軍賛五官,中郎將印綬拜御史大夫,二千石,贊左右郎將印綬。成帝綏和元年,更名大司空成帝欲脩辟雍,通三公官,故改御史大夫為大司空,金印紫綬,秩比丞相御史大夫月俸四萬。哀帝建平二年,朱博奏請罷大司空,以御史大夫為百僚帥,帝從之,遂復為御史大夫,皆宰相之任事詳《宰相篇》。元夀二年,復為大司空趙綰為御史大夫,請無奏太皇太后事,即竇太后也。好黃老言,患其不用儒,故奪其政。凡為御史大夫而丞相次也,其心冀幸丞相物故物,無也。故,事也,言無所復能於事,或乃陰私相毁,害欲代之見《史記。又鄭宏為御史大夫,守數年不得,匡衡居之,未滿嵗而丞相死,即代之。後漢初,廢御史大夫更始至長安,以隗嚻為御史大夫。建元元年,光武東廵泰山,以張純視御史大夫,從封禪,禮畢罷。至建安十三年,罷三公官,始復置之,以郄慮居焉華歆亦為之,不領中丞,置長史一人。魏黃初二年,又改御史大夫為司空,末年復有大夫,而吳有左、右焉《晉書》曰:「魏以司空何曾為晉國丞相,以王沈為御史大夫」是也。吴孫休以丁宻、孟宗為左右御史大夫。晉初省之,此皆為三公,非今御史大夫也今御史大夫,即漢以来御史中丞是也。後代或置大夫,皆中丞之互名,非漢舊大夫之任,唯劉聰僣號,置御史大夫亞於三公,頗似漢制也。《初學記》曰:案御史,秦官大夫率領也應劭曰:「《周官》宗伯之屬有御史,掌賛書。注曰:御侍也,進也。戰國以為糾察之官,兼典史官。秦、趙、㑹、澠池各領御史監察御史,置大夫以領之。。漢因之,成帝改曰大司空《漢書》曰:何武建言依古置三公官,改御史大夫為大司空,改丞相為大司徒,與大司馬為三公也。獻帝時,魏武為魏王,復置大夫。魏文黃初初,復省置之歴。晉、宋之後咸因之,並以中丞為臺主已上並見《漢官》及《齊職儀》。至隋氏復置大夫《五代史百官志》曰:「隋室諱中,置大夫省中丞」。。唐朝因之。龍朔二年,改大夫為大司憲,咸亨初復舊。 増文獻通考曰:唐制,大夫一人,正三品,其屬有三院,見御史臺總載。大事奏裁,小事専逹,凡有彈劾,御史以白大夫,大事以方幅,小事署名而已。韋思謙為御史大夫,性蹇諤,顔色莊重,不可犯,見王公未嘗屈禮,或以為譏荅,曰:「耳目官固當特立,鵰鶚鷹鸇,豈衆禽之偶,奈何屈而狎之不!」御史大夫李承嘉常召諸御史責曰:「近日御史言事 諮大夫禮乎?」蕭至忠曰:「故事,臺中無長官。御史人君耳目,比肩事主,得自弹事。若先白大夫而許,則彈大夫者不知白誰也」。宋不除大夫,以中丞為臺長,自宋初置。元豐中,檢校官多帶憲銜,有檢校御史大夫者。官制行,並除去。。元豐更官制,神宗欲以司馬光為之,宰相蔡確、王珪以為不可,遂止,卒不除人。 《續文獻通考》曰:遼金御史臺並有大夫詳總載趙金海陵天徳三年,謂御史大夫 賢徳曰:「汝等多狥私情,未聞彈劾,朕甚不取。自今百官有不法者,必當舉劾,毋憚權貴」。元御史臺,皇慶後定置御史大夫二員元年正月,敕振舉臺綱。帝諭御史大夫塔思不花曰:「凡大臣不法,卿等劾奏,母避,朕自裁之」。。明初,設左、右御史大夫以湯和、鄧愈為之。洪武十三年罷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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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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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漢書》曰:倪寛為御史大夫,以稱意任職,故乆無所規,諫官屬易之。 《冊府元龜》曰:漢蕭望之為御史大夫,除薛廣徳為屬,數與論議器之,薦廣徳經行,宜充本朝經明行脩,宜扵本朝任職,為博士,論石渠。 又曰:張忠為御史大夫,署潁川,孫寳為主簿,上書薦寳經明質直,宜備近臣,為議郎、諫大夫。 又曰:孔光為御史大夫,舉東平王太傅師丹,議論深博,廉正守道,徵入為光祿大夫。 又曰:貢禹為御史大夫,列於三公,自禹在位,數言得失,書數十上。又曰:隋張衡為御史大夫,煬帝欲大汾陽宮,令衡與紀𢎞整具圗奏之,衡乗間進諫曰:比年勞役繁多,百姓疲弊,伏願留神,稍加節損」。帝意甚不平,後常目衡謂侍臣曰:「張衡自謂由其計畫,令我有天下也」。 又曰:「唐杜淹為御史大夫、判吏部尚書,參議朝政,當塗用事,法令明肅,為人所稱」。 孔帖曰:劉仁軌常為御史袁異式所劾,及拜大司憲,異式尚在臺,不自安,因醉以情自解。仁軌持觴曰:「所不與公者,有如此觴」。後既執政,薦為司元大夫。 又曰:「韓思復遷御史大夫,性恬淡,不喜為繩察」。又曰:「蘇珦進肅政臺御史大夫,后營大像白司馬坂,糜用億計」。珦上疏切諫,見納。 《唐書》曰:「肅宗幸靈武,李峴應召至行在,拜扶風郡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師,𤣥宗還京,峴兄峘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臺事。自國初以來,兄弟並拜大夫,未有其比,士庶皆賦羙之。 又曰:「崔縦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數奏李懷光剛愎反覆,宜陰備之。及幸梁州,左右或短之曰:「縱素善懷光,必不來矣」。帝曰:「他人不知,縱吾可保」。不數日,縱至,拜御史大夫。 《冊府元龜》曰:顔真卿,肅宗在靈武時為御史大夫,洎鑾輿將復宮闕,遣左司郎中李𨕖先行,陳告宗廟之禮,有司撰祝文,稱嗣皇帝真卿為禮儀使,謂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器遽奏改之,中㫖宣勞,以為名儒逹識。 又曰:韋陟至徳中為御史大夫,時右拾遺杜甫上表,論房琯尚有大臣度,真宰相器,聖朝不容,詞㫖迂誕,帝令崔光逺與陟及顔真卿同訊之,陟入言甫所陳讜言,論房琯被黜,不失諌臣大體,帝由此益疏之。 孔帖曰:崔渙遷御史大夫,元載輔政,與中官董秀盤結固寵。渙疾之,因進見,慨然論元載奸邪,帝黙然。 又曰:李栖筠、元載當國恣横,代宗不能堪,陰引剛鯁大臣自助,拜栖筠為大夫。始,栖筠見帝,敷奏明辯,不阿附,帝心善之,故制麻自中授,朝廷莫知也。 又曰:「故事,賜百官宴曲江,教坊倡顐雜侍,栖筠以任國風,憲獨不往,臺遂以為法。 又曰:李絳遷御史大夫,穆宗數遊畋,絳率其屬叩延英切諫,不納。 又曰:「薛苹加御史大夫,所居守法度,務在安人,治身觳薄,所衣緑袍更十年,至緋衣乃易」。又曰:李景讓大中中進御史大夫,甫視事,即劾免侍御史孫玉汝等威肅當朝為大夫。三月,㑹宣宗擇相,盡書當𨕖者之名,置器中黙禱,憲宗前射取之,而景讓名不與,世謂除大夫,百日不得為相,而有他官相者,謂之「辱臺。景讓不平,見宰相,自陳考深當代,即拜四川節度使,匄致仕。 《五代後唐史》曰:天成元年六月,以李琪為御史大夫,自後不復除。 《元史》列𫝊曰:姜衛,至元十四年,召拜江南諸道行臺御史大夫,奏曰:「陛下以臣為耳目,臣以監察御史、按察使為耳目,倘非其人,是人之耳目先自閉塞,下情何由上逹?」帝嘉之,命御史臺清其𨕖。又曰:桑莭至治中,為江南行臺御史大夫,時承平日久,內外方以觀望為政桑莭,獨持風裁,御史行部,必敕厲而遣之。湖東三寳珠,儒者也,性廉介,所至搏撃,貪猾無所貸,御史有以私請者,拒不納,則誣以事劾之,章至桑,莭怒曰:「若人之廉,孰不知之,乃敢為是言耶?」即奏杖御史而白其誣。 又曰:太平字允中,姓賀氏,名惟一。至正六年,拜御史大夫。故事,臺端非國姓不以授,太平固辭,詔特賜姓蒙古而改其名。 又曰:「額琳沁巴勒性剛正,動有禮法,拜御史大夫,盡𨕖中外廉能之官,置諸風憲,一時號稱得人。 《吾學編》曰:軒輗,天順初召為左都御史,嚴毅遇人,嵗時詣禮部,拜表慶賀,屏居一室,撤燭,朝服端坐,寂無一言。鼓嚴出,行禮畢,竟御肩輿歸。僚儕聞輗來輒避去,不樂與輗處。 又曰:馬文升負圖,鈞州人。𢎞治元年,入臺,為左都御史。是春,帝籍田雜劇出狎語,文升厲色曰:「新天子當知稼穡艱難,豈宜以此凟亂宸聰!」即斥去。二御史糾儀下獄,文升言:「即位之初,不宜輒罪言官」。遂得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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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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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憲臺 法冠:謝靈運晉書曰:漢官尚書為中臺,御史為憲䑓,謁者為外䑓,是為三臺。自漢罷御史大夫,而憲䑓猶置,以丞為臺主,中丞是也。 ,下詳侍御史。 火精 霜簡黄石公陰謀秘法曰:「熒惑火之精,御史之象,主禁令、刑罰、收捕糾正文。崔篆御史箴曰:簡上霜凝,筆端風起漢書。孫寳謂侯曰:今鷹隼始撃,以成嚴霜之威。 副相。 次卿並詳《通典》 青綬 蒼佩《漢書》曰:「御史大夫位次上卿,銀印青綬,佩水蒼玉」。 賜金。 弄印。又曰:薛廣徳為御史大夫,乞歸,上賜黃金六十斤、安車駟馬 ,下詳後注。 亞相。 憲䑓 柏臺 烏府白帖增南䑓。 北門《揮麈録》曰:唐髙宗改三省為三䑓,故呼御史䑓為南䑓。趙璘之《因話録》:武后朝有「左右肅政」之號,當時亦謂左臺右臺。宋朝李建中為分司西京留司御史,世以西臺目之。 下詳揔載一。 盛門 髙位肆考曰:唐李叔明初與弟仲通俱尹京兆及兼御史中丞,並節制劔南,又與子昇俱兼大夫,蜀人推為盛門左。又曰:「唐韋挺拜御史大夫,太宗謂曰:卿此拜獨朕意。 右大臣無為卿地者」。挺謝曰:臣駑劣,不足以辱髙位。且臣非勲舊,而超䖏藩●故僚之上,願後臣以勸立功者」。上不許。 明法律 理冤滯。上詳前注慧肆考曰:「唐薛謙光拜御史大夫時,僧 範恃太平公主權勢,奪民邸肆,謙光將加彈奏,或請寢之,謙光曰:憲䑓理冤滯,何所廻避,朝彈暮黜亦可矣」。 振綱紀,折豪強。《明吾學編》曰:髙明天順四年,帝謂寇深曰:「髙明可都御史,南京、南京久弛,縦明振綱紀,劾罷諸貪殘吏折」。又曰:「吳廷舉獻臣。嘉靖初,晉右都御史,理南畿, 豪強,植貧弱,禁私驛,止妄工,南圻肅然」。,原侍御之率。 刀筆之吏,上詳通典詔。漢帝集曰:武帝作柏梁䑓, 羣臣二千石有能為七言者,乃得上坐,御史大夫曰:「刀筆之,吏臣執之」。 無以易堯。 莫敢難錯。漢書》曰:齊人方與公謂御史大夫周昌曰:「君之吏,趙堯年雖少,竒士也,君其必異之,是代君位」。昌笑曰:「刀筆之吏,安能至是!」及昌相,趙髙祖以御史大夫印弄之,誰可以為者,視趙堯曰:「無以易堯」。遂拜之。 又曰:「晁錯遷為御史大夫,請諸侯有罪過則削其地,收其版,郡奏上,上令公卿、列侯、宗室集議,莫敢難錯,獨竇嬰爭之。由此與嬰有隙,諸侯皆疾錯也。 奏去副封。 涕對具獄。《漢雜紀》曰:故事,上書為二封,其一曰副。領尚書者,先發一副封,有不善,屏去不奏。魏相為御史大夫,奏去副封,以防擁蔽。 《漢書》曰:張歐為御史大夫,上具獄,事可者卻之,不可者不得已而為之,涕泣而謝之。其愛人若此。年老,請免。天子亦寵以上大夫祿,歸老於家。 請造白金。 願罷滄海」。又曰:張湯為御史大夫,丞上請造白金與五銖錢,籠天下鹽鐵,排富商大賈之。又曰:「公孫𢎞為御史大夫時,又東置滄海,北置朔方, 郡宏諌,以為罷敝中國,以奉無用之地,願罷滄海,専奉朔方」。上許之。 飾詐,釣名。 舞文輔法又曰:汲黯謂上曰:「公孫𢎞位在三公,俸祿甚多,然為布被此詐也」。上問𢎞𢎞,謝曰:「有之。夫三公為布被誠飾,詐以釣名。今臣𢎞位為御史大夫,九卿以下無差,誠如黯言」。 又曰:「張湯為御史大夫,舞文巧詆以輔法」。 張歐請免。 卜式貶秩。上詳前注國漢書曰:卜式為御史大夫,言郡 不便鹽鐵,而船算可罷。上由是不恱。明年,當封禪,式又不習文章,貶秩為太子太傅,以倪寛代之。 增廉潔節儉,經術文雅。《肆考》曰:漢元帝詔「剛強堅固,確然無欲,大鴻臚馮野王是也。心辯善辭,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㢘潔節儉,太子少傅,張譚是也。其以譚為御史大夫」。 又曰:「漢成帝時,御史大夫缺谷永上言:少府薛宣逹扵從政,舉錯時,當經術文雅,足以謀王,體斷國命,身兼數器,唯陛下留神考察」。上拜宣為御史大夫。 請立明堂」。 諫御樓船又曰:漢武帝雅嚮儒術,竇嬰、田蚡俱好儒推轂,趙綰為御史大夫,綰請立明堂薦其師。申公廣漢書曰:薛廣徳為御史大夫,直言極諫,上欲御樓船 ,徳請從橋。宰相避路。 貴戚泥樓唐䑓儀曰:唐制,御史大夫與御史中丞午後三刻出,廻避宰相如午前出,宰相廻避大夫中丞。閣本𫝊曰:唐李景讓為御史大夫,內臣貴戚有看街樓, ,皆泥之,畏其弹劾也。 隱甫稱職。 杜淹侵官,肆考》曰:唐崔隱甫拜御史大夫。初,臺中自監察御史以下皆得専事,無所承諮,隱甫始一切令歸禀乃得行,有忤意輒劾之,多貶黜者。臺吏側目,威名赫然。 又曰:「唐杜淹為御史大夫,建言諸司文案稽期,請以御史檢促。太宗以問僕射封倫,倫對曰:設官各以其事治,御史劾不法,而索案求疵,是太苛,且侵官淹黙然」。 冠鴛鷺之序。 奮鷹隼之威白帖 諸侯皆疾鼂錯 羣臣多附安國。上詳莫敢難錯。注 《漢書》曰:韓安國為御史大夫,匈奴來請和親,安國曰:千里而戰,即兵不獲利。得其地不足為廣,有其衆不足為強,不如和親」。羣臣多附安國議,上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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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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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張蒼明習計籍,漢書》張蒼𫝊曰:蒼秦時為柱下史,眀習天下圖書計籍,遷為御史大夫。周昌直言:漢書》曰:周昌為御史大夫,昌為人强,力敢直言,自蕭、曹等皆下之。昌常從燕入奏事,髙帝方擁戚姬昌還走,髙帝逐得騎昌項,問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紂之主也」。於是上笑,然猶惮昌。増博士退服。事文𩔖聚》曰:漢梁相褚大通五經為博士,倪寛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徵褚大大,自以為得御史大夫。至雒陽,聞寛為大夫,褚大笑,及至,與寛議封禪,於上前大不能及,退而服曰:上誠知人」。原張湯奏事,漢書曰:張湯為御史大夫,每朝奏事,語國家用日旰,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而已。 張、歐長者,處官。《漢書》張歐𫝊曰:「武帝元朔中,代韓安國為御史大夫。歐為吏,未嘗言」。按人剸以誠長者,䖏官官屬以為長者,亦不敢大欺」。師古《注》曰:剸,與専同,又音之兖反」。。 延年治甚有名,《漢書》:杜延年字幼公,御史大夫周之子也。明法律,為西河太守,治甚有名。五鳳中,徵入為御史大夫。延年居父,官府不敢當,舊位坐臥,皆易其處。 不法又曰:丞相司直繁延夀奏:「御史大夫蕭望之知御史,有令不得擅使望之,多使守史,自給車馬之杜陵䕶視家事,小史冠法冠,為妻先引,又使買賣私,所附益凡十萬二千。 少翁數言得失。貢禹,字少翁,事詳大夫二 位次丞相。《漢書》,朱博𫝊曰:博為大司空,奏言髙皇帝置御史大夫,位次丞相。 長卿直言諌爭,漢書曰:薛廣徳,字長卿,遷御史大夫,廣徳為人,温雅有醖藉及為三公,直言諫爭。 宰相之副,九卿之右。《漢書》朱雲𫝊曰:「元帝時,琅邪貢禹為御史大夫,而華陰守丞嘉上封事,言治道在於得賢。御史大夫,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𨕖。平陵朱雲,兼資文武,忠正智略,可使以六百石秩試守御史大夫,以盡其能」。 霜臺 烏臺 職司邦憲。 糾轄朝綱 恪居司憲。 慎守國章白帖 増弗以私害公。《山堂肆考》曰:唐敬括拜御史大夫,隱然持重,弗以私害公。 劾奏,易之又曰:唐魏元忠為御史大夫,嘗劾奏張易之等罪,易之訴於太后,反誣元忠。。 嘗糞驗疾,《事文𩔖聚》曰:御史大夫魏元忠臥疾,諸御史盡省之。郭覇獨居後,請視元忠便液以驗疾之輕重,元忠驚悚。覇曰:「大夫糞味甘或不瘳。今味苦當即愈矣」。元忠剛直殊惡之。不引大體。山堂肆考曰:唐李朝隠天下,以其有素望,每御史大夫缺,冀朝隱得之。及居職,不引大體,惟先細務,由是名少衰。 劾降崔漪。又曰:唐顔真卿為御史大夫,方朝廷草昧,而真卿執法如平日,侍郎崔漪諌議,李何忌皆被劾斥,降廣平王,總兵二十萬往長安,辭日,當闕不敢乘馬,王府都虞候管崇嗣先王而騎,真卿劾之。帝還奏,慰荅曰:「朕子每出,諄諄教戒,故不敢失。崇嗣老而躄,卿姑容之。百官肅然。經術可尚」。又曰:初,唐李宗閔惡鄭覃在禁中,數言事,奏罷其侍讀,文宗從容謂宰相曰:「殷侑經術頗似鄭覃」。宗閔對曰:「覃、侑經術誠可尚,然議論不足聼」。李徳裕曰:「覃、侑議論,他人不欲聞,惟陛下欲聞之,幸甚」。後旬日,宣制,出除覃御史大夫。 不急細事。又曰:唐崔縱為御史大夫,處大體,不急細事,獄訟成,付僚屬而已。 備員執法。明吾學編》曰:練子寧,名安,以字行,洪武進士,建文初,改御史大夫。李景隆奸邪懷異志,屢敗,召還。子寧執景隆於朝,數其罪請誅之,不聼,憤激叩首言:此賣國賊臣,備員執法,不能除奸,請先伏誅,遂罷朝。 務持風紀。《名臣記》曰:戴珊,字廷珍,浮梁人,天順進士。𢎞治中,改左都御史,務持風紀,雖簿書之細,必極精覈。帝親鞫大獄,諸司震悚。珊從容應對,時有開析,天威頓霽。御史大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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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制:唐中宗授楊再思檢校左臺大夫制曰:「避車要秩,非徳靡升,専席雄班,惟賢是屬。侍中楊再思,衣冠舊齒,廊廟宏材,寒暑不易其心,始終弗虧其度,在明時而有立,居暗室以無欺,投水陳謨,邁漢朝之三傑,霑沙作相,掩虞日之五臣。森乎抱松柏之心,凜乎貫冰霜之氣,佇因獻替,兼肅權豪,宜分務於鸞扃,俾效能於烏署。 又授蘇●右臺大夫,制曰:「烏臺峻秩,望總鐵冠,蒼珮崇班,威髙石室,誠副相之榮級,實次卿之通任。前岐州蘇●,詞吞楚澤,量湛黃陂,既光大廈之材,堪入巨川之用。西京展驥,道掩題輿,右輔憑熊,風超露冕。朱帷霧撤,初停州縣之勞。白簡霜凝,宜屏權豪之氣。 増蘇頲授尹思貞御史大夫制》曰:「國之副相,位亞中台,自非邦直,孰司天憲?將作大匠尹思貞,剛不䕶缺,清而畏知,簡言易從,莊色難犯,徵先王之體要,敷袵必陳,折佞臣之怙權,拂衣而謝,故以事聞海內,名動京師,鷹隼是撃,豺狼自逺,必能條理前弊,發揮舊章,宜承弄印之榮,式允登車之志。 又授宋璟御史大夫制曰:「三台副職百僚之師,紀綱是任,蒞事惟能,國子祭酒宋璟,含純粹之徳,秉清剛之氣,吉人之寡,敷言有訓,君子之慎,擇行無違,正色而自具,陽秋立誠而不僣,風雨必能靜専,動直獻忠納規,常聞沃心之任,靡惮犯顔之情,使其坐以鎮俗,毅然當朝,則不能者退,不仁者逺,王臣蹇蹇,懦夫有立,俾光天憲,式副人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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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記:唐李華御史大夫壁記曰:秦官有御史大夫,在漢為三公,職副丞、相、丞相闕則大夫遷,或名司空,或復舊號,史足徵也。議大政必下丞相、御史,其廷署古曰府,近曰臺,其衣冠章綬,品秩所視,載扵甲令聖朝。臣唐、虞、髙、尚之賢,內周、漢不賓之俗,登人於五福,薦樂於九歌,帝徳廣運而瑞草生,天威震動而神羊至,故柱石骨鯁之老更拜焉。距義寧至先天,登宰相者十二人,以本官參政事者十三人,故相任者四人,藉威聲以稜徼外。按戎律者八人官,或改稱大司憲臺,或分為左右肅政,罷置不恒,從所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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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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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杜氏《通典》曰:初,漢御史大夫有兩丞,一曰御史丞,一曰中丞,亦謂中丞為御史中執法漢髙帝詔徵賢良,御史大夫、下相國相國,下諸侯王,御史中執法。晉灼曰:所謂中執法,乃中丞也中丞在殿中蘭䑓,掌圖籍秘書漢中丞有石室以藏祕書圖䜟之屬,以其居殿中,故曰中丞外督部刺史內領侍御史十五員,受公卿奏事,舉劾案章,蓋居殿中察舉非法也。及御史大夫轉為大司空,而中丞出外為御史臺率,即今之御史大夫任也。自此以後,並如今御史大夫也。《周官》:小宰之職,掌建邦之宫刑,以理王宮之政令,凡宮之糾禁,又其任也周禮少宰注曰:若今御史中丞」。。初,御史大夫更官,大司空置長史,而中丞官職如故。武帝時,以中丞督司𨽻,司𨽻督丞相,丞相督司直,司直督刺史,刺史督二千石,下至墨綬漢中丞,故二千石為之,或遷侍御史,髙第執憲,中司出為二千石。哀帝元夀二年,御史中丞更名御史長史。後漢光武復改為中丞,兩梁冠、銅印青綬,與尚書令、司𨽻校尉朝㑹,皆専席而坐,京師號為「三獨坐,言其尊也。凡中丞以下並官屬少府以下謂侍御、侍書等。魏初改中丞為宮正,舉鮑勛為之,百僚嚴憚陳羣及司馬宣王舉勛為之,後復為中丞。晉亦因漢以中丞為臺主,與司𨽻分督百僚,自皇太子以下無所不糾,初不得糾尚書,後亦糾之劉暾字長叔,兼中丞,奏免尚書僕射等十餘人,朝廷嘉之,遂以即真。晉元帝即尊號,省司直置中丞,皇太子以下悉聽糾劾之。中丞専糾行馬內司𨽻専糾行馬外。雖制如是,然亦更奏衆官,實無其限。宋中丞一人,每月二十五日繞行宮垣白壁漢志執金吾每月一日繞行宫城,疑是省金吾,此事併中丞也,銅印墨綬,進賢兩梁冠,佩水蒼玉,介幘,絳朝服《職官録》兼曰青綬。孝武帝孝建二年制,中丞與尚書令分道,雖丞相下朝相值,亦得斷之,餘內外衆官皆受停駐孝文帝元嘉十三年,有司奏:「御史中丞劉式之議,每至出行,未知制與何官分道?舊制法唯稱中丞専道𫝊詔荷詔信喚衆官,應詔者得行,制令無分别他官之文,皇太子不宜與衆同例,中丞應與分道揚州刺史、丹陽尹、建康令,並是京輦土地之主,或檢校非違,或赴救水火,事應神速,不宜稽駐,並各分道。又尋六門,則為行馬之內,且禁衞非違,並由二衛及領軍,未詳京尹、建康令門內之從及公事,亦得與中丞分道與否?其六門內,既非郡縣部界,即不合依門外也。。齊中丞職無不察,専道而行,騶輻禁呵,加以聲色,武將相逢,輒至侵犯,若有鹵簿,至相毆撃齊沈沖與兄淵、淡三人並歴中丞。梁國初建,又置御史大夫。天監元年,復曰中丞。中丞一人,掌督司百僚。皇太子其在宫門行馬內違法者,皆糾彈之,雖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奏之。専道而行,逢尚書丞郎,亦得停駐。其尚書令、僕、御史中丞各給威儀十人,其八人武冠絳韝音溝。執青儀囊題,云宜告官以受詞訟,一人緗衣,執鞭杖,依行列行。七人唱呼,入殿,引喤至階,一人執儀囊不喤。自齊梁皆謂中丞為南司江淹文通,為中丞。齊明帝曰:今君為南司,足以震肅百僚也。淹乃弹中書令謝朏等以久疾不預山陵公事,又奏收梁、益二州刺史贓賄,付廷尉理罪。臨海、永嘉二太守及諸郡二千石、大縣長官等多被劾理,內外肅然。明帝曰:君可謂近世獨出之。又何敬容為宰相,妾弟盗米,執送領軍,敬容以書解, 領軍將軍河東王譽封其書以奏,武帝怒,付南司推劾。中丞張綰奏敬容挟私罔上,合棄市,詔特免職。舊例:僕射中丞坐位,東西相向,元日大㑹,張綰為中丞,兄績為僕射。及百官就列,兄弟並道騶分趨兩途,前代未有,時人榮之。喤,音橫。陳因梁制陳徐陵為中丞,奏彈司空安成王頊,導從南臺官屬,列奏案而入,陳主為斂容正坐,陵進讀奏,時安成王在殿上侍立,陵命殿中侍御史引下,遂劾免之江左中丞雖亦一時髦彦,然膏粱名士猶不樂王球甚矜曹地,遇從弟僧朗除御史中丞,球謂曰:汝為此官,不復成膏粱矣。分齊王僧䖍遷御史中丞,甲族由來多不居憲職,王氏 枝居烏衣者為官,微減僧䖍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諸郎坐處,我亦可試為耳」。後魏為御史中尉,督司百僚,其出入千歩清道與皇太子分路,王公百辟咸使遜避,其餘百僚下馬弛車止路,傍有違緩者,以棒棒之,其後洛陽令得與分道元至為洛陽令,與中尉李彪爭路,俱入見彪曰:御史中尉辟乗華羽,盖駐論道,劔鼓安有洛陽令與臣抗衡!至曰:臣神州赤縣主,普天之下,誰非編民?豈有俯同衆官,趨避中尉?孝文遂令分路。自東魏徙鄴,無復此制。北齊武成以其子琅邪王儼兼為御史中丞,欲榮寵之,復興舊制,儼出北宫,凡京畿之歩騎,領軍之官屬,中丞之威儀,司徒之鹵簿,莫不畢備時儼總領四職,武成觀之,遣中使馳馬趨伏,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應聲,碎其鞍,馬騰人顛,觀者傾京邑北齊髙恭之字道穆,為御史中丞,帝姊夀陽公主行犯清路,以赤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車主,泣訴於帝,帝不責,謂道穆曰:家姊行路相犯,極以為愧。後周有司憲中大夫二人,掌司寇之法,辯國之五禁,亦其任也。隋以國諱,改中丞為大夫,唐因隋,亦曰大夫。龍朔二年,改為大司憲,咸亨初復舊,武后改置左右肅政䑓,御史大夫各一人,太極初復舊,掌肅清風俗,彈糾內外,總判䑓事,自周、隋以來,無儀衛之重,令行出道路,以私騎匹馬從之而已故事:侍御史以下與大夫抗禮。光宅元年九月,韋思謙除左肅政大夫,遂坐受拜。或以言思謙曰:國家班列自有差,奈何姑息!其後大夫又與之抗禮。至開元十八年,有敕申明隔品致敬,其禮由之不改。至二十四年六月,李適之為大夫,又坐受拜。其後與之抗禮,至今不改。故事,大夫與監察競為官政,畧無承稟。至開元十四年,崔隠甫為大夫,一切督責之,事無大小,悉令咨决,稍有忤意列其罪,前後貶黜者過半,羣僚側目,上常謂曰:卿為大夫,甚副朕意」。。初學記曰:「百官志:御史中丞,秦官也,掌貳大夫。漢因之,受公卿章奏,糾察百僚,休有光烈。至成哀間,改大夫為大司空,而中丞更名御史。長史出外為臺主,光武復曰中丞。獻帝權置大夫,而中丞不省。魏初罷大夫,改中丞名宮正,復為臺主,尋又改曰中丞。晉、宋之後並因之已上並見漢官及齊職儀。後魏書官氏志云:「後魏改中丞為中尉」。五代史百官志曰:「北齊又改為中丞」。隋室諱中省中丞増持書、御史之品以代之。唐初因之。貞觀末,省持書侍御史,又置中丞。龍朔二年,改為司憲大夫,咸亨初復舊」。 増《文獻通考》曰:唐中丞二人,正四品,貳大夫,掌糾正百官罪惡。宋承唐制,無大夫,以中丞為臺長,無正員,以兩省給諫權。自中丞以下,掌糾繩內外百官姦慝,肅清朝廷綱紀,大事則廷辯,小事則奏彈,凡除中丞而官未至者,自正言而上,皆除右諫議大夫。權熈寧初,言者以為躐等,乃詔以本官職兼權熈寧五年,以知雜侍御史鄧綰為中丞。初除諌議大夫,王安石言礙近制除待制或可,乃以綰為龍圖閣待制、權御史中丞,中丞不遷,諌議大夫自綰始。九年,鄧淵甫自正言知制誥為中丞,以宰相屬官不可長憲府,於是復遷右諌議大夫權。元豐五年,以承議郎徐禧為知制誥、權中丞,禧言中丞糾彈之官,赴舍人院行詞,疑若未安。會官制行,罷知制誥職,乃以本官試中丞。中丞職任雄峻,南渡初除官最多,隆興後被擢者少,淳熈十年,黃洽復為之,又三年,再命蔣繼周。時施師㸃在政府,有咄咄逼人之疑,嘉定六年,除章良能。初,王賓以中丞兼侍講,紹興十二年,万俟卨又以中丞兼侍讀,由是言路始兼經筵宋初,臺諌例不兼講讀,蓋以宰執間侍經筵避嫌也,神宗命呂正獻,亦止命時赴講筵,中興後,兼者三人,皆出上意。紹興時,万俟卨、羅檝以中丞諌議,兼蓋以秦檜之弟若孫相繼為說書,便於𫝊導,檜死遂罷,兼慶元後臺丞諌長暨副端、正言、司諌以上,無不預經筵者舊䑓令,兩院御史每上下半年,分詣三省樞宻院,取索諸房文字,㸃檢監察御史,輪詣尚書六曹,凡奉行稽違,付受差失,咸得糾弹,渡江後,稍闕不舉,紹興三年,因御史臺主簿陳祖禮有言,始復其舊。 《續文獻通考》曰:遼、金俱有御史中丞詳總載,元御史臺外置行御史䑓,有御史中丞至元二十六年,以董文用為御史中丞,文用曰:「中丞不當理細務,宜舉用賢才」。乃舉胡祗遹、王惲等十餘人為按察使,徐琰魏初為行䑓中丞,當時以為極𨕖。明初,設御史臺,有御史中丞以劉基、章溢為之,十三年罷。詳具緫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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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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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謝承《後漢書》曰:陳謙字伯讓,拜御史中丞,執法奉憲,多所糾正,為百僚所敬。尚書𨕖舉序位旌賢,常諮問謙。自陳蕃雖尊為宰相,論議褒貶,每往質疑,皆服其清識髙亮。 《晉書》曰:熊逺為御史中丞,時尚書刁協用事,衆皆憚之,尚書郎盧綝入直,逢協於大司馬門外,協醉,使綝避之,綝不囘,協令人牽綝墮馬,至協車前而後釋逺,奏免協官,詔令白衣領職。 《冊府元龜》曰:晉范泰為御史中丞,坐議殷祠事謬,白衣領職。 《南史》曰:鄭鮮之道子,性剛直。宋武起義兵,遷御史中丞,甚得司直之體。外甥劉毅,權重當時,朝野莫不歸附,鮮之盡心武帝,獨不屈意於毅,毅甚恨焉。 《宋書》曰:「荀伯子遷御史中丞,蒞職勤恪,有匪躬之稱。立朝正色,外內憚之」。 又曰:「蕭恵開拜御史中丞,世祖與劉秀之詔曰:今以恵開為憲司,冀當稱職,但一往服領,已自殊有所震」。及在任,百僚畏憚之。八年,入為侍中,詔曰:「恵開前在憲司,奉法直繩,不阿權戚,朕甚嘉之,可更授御史中丞」。 《冊府元龜》曰:宋孔顗代庾徽之為御史中丞。先是,徽之在職,性豪麗,服玩甚華,顗代之,衣冠器用,莫不粗率。 《梁書》曰:「樂藹遷御史中丞。初,藹發江陵,無故於船得八車輻,如中丞健歩避道者,至是果遷焉」。 又曰:王僧孺兼御史中丞,僧孺幼貧,其母鬻紗布以自業,携僧孺至市,道遇中丞鹵簿,驅迫墜井中,及是拜日,引騶清道,悲不自勝。 潛確𩔖書》曰:梁任昉為中丞,後進宗之到,漑劉孝綽,車軌日至,號蘭䑓聚。 《後魏書》曰:李彪遷御史中丞,為髙祖所寵,性剛直,多所彈糾,逺近畏之,豪右屏氣,髙祖常呼為李生,又從容謂羣臣曰:「吾之有李生,猶漢之有汲黯」。又曰:「崔暹為御史中尉、尚書移牒,索御史監選,不與。及暹為僕射,還索御史宋游道判云:崔僕射昔在憲司,籠駕北省,今居禮閣,控制南司」。遂不與。 《唐書》曰:張易之言渉不順,御史中丞宋璟請窮究其狀,太后不恱,內史姚璹恐忤㫖,遽宣敕令出,璟曰:「天顔咫尺,親奉徳音,不煩宰相擅宣王命」。太后意觧,乃收易之等就獄,尋詔原之,命詣璟謝罪,璟拒而不見,曰:「公事當公言之,若私見,法無私也」。 又曰:「御史中丞姚廷筠奏稱:律令格式,懸之象魏,奉而行之,事無不理。比見諸司僚宷,不能遵守章程,事無大小,皆悉聞奏。自今以後,若縁軍國大事及牒式無文者,任奏取進止。其餘據章程合行者,各令準法處分。其故生疑滯,致有稽失者,請令御史隨事糾彈」。上從之。 又曰:盧奕,懷慎之少子也,與兄奐齊名。天寳十一年,為御史中丞,始懷慎及奐並為此官,父子三人為中丞,清節不易,時人美之。 李華、崔沔集序曰:「崔沔為中丞,數發太倉,減上林禽鳥之給,以賑艱食,陜東之人仆而復起。中官犯法,執以按劾,權寵屏息,朝章盛行。 又曰:沔升御史中丞,節髙天下。 孔帖曰:呂諲拜御史中丞,所陳事無不順納。帝復兩京,詔盡繋羣臣之汚賊者,又詔御史大夫李峴及諲領使。諲於權宜知大體不及峴,而援律傅經過之,當時憚其持法。 《唐書》曰:齊映為御史中丞,從徳宗幸梁州,每遇險映,常執轡,㑹馬驚,跳奔益甚,上懼傷映,令捨轡,映堅執乆之,乃止,問其故,對曰:「馬奔踶,不過傷臣而捨之,或犯清塵,臣萬死,何以塞責?」上嘉歎無已。 《冊府元龜》曰:裵度為御史中丞,奏崔從為侍御史,度作相,又奏從自代為御史中丞。孔帖曰:溫造進中丞,彈撃無所回畏,威望隱然。 又曰:「崔從為中丞,薦引御史,務取質重廉退者。李翛以寵得京兆尹,為莊憲山陵橋道使,務以減末徭費為功,至不治道輴車留渭橋,久不得進。從三劾之。 又曰:歸融,拜御史中丞。湖南觀察使盧周仁取羡錢億萬進京師,融劾周仁違詔書,狥私希恩,恐海內效之。 《唐書》曰:狄兼謨遷中丞,帝曰:「御史䑓,朝廷紀綱,紀綱正則朝廷正,朝廷正則天下正,畏忌顧望則職事廢矣。卿梁公後,當嗣家聲兼」。謨頓首謝。 又曰:文宗謂宰臣曰:「丁居晦作中丞,何如?」因悉數大臣而品第之,歎曰:「宋申錫堪任此官,惜哉!」 文宗又曰:居晦作此官,朕曽以時諺,謂杜甫、李白軰為四絶,問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常以此記得居晦今,所以擢為中丞」。 又曰:「牛僧孺可為大夫」。宰臣鄭覃曰:「頃為中丞,未常搏撃,恐無風望」。上曰:「不然。鸞鳳與鷹隼事異」。 《冊府元龜》曰:李珝為御史中丞,帝御紫宸殿,宰臣李固言奏曰:「李珝在䑓,雖無甚過,以為人疎易不稱此官,此官乃天下綱紀,有司準繩,茍用人非當,則紊亂典章」。帝曰:「李珝官業應不堪,然為人豈不長厚耶?」固言對曰:「臣所奏,縁與御史中丞不相宜,人即長厚,但憲司彈奏事,亦至難官,要得其宜者」。 《唐書》曰:薛存誠為給事中,瓊林庫使,奏召工徒太廣,存誠以為此皆姦人竄名以避征徭,不可許。咸陽尉袁儋與軍鎮相競,軍人無禮,遂肆侵,誣儋反受罰,二敕繼至,存誠皆執之。上聞甚恱,命中使嘉勞,由是𨕖拜御史中丞。 又曰:孔緯為御史中丞,緯志氣方雅,嫉惡如讐,既緫憲綱,中外不繩而自肅。 孔帖曰:盧坦遷中丞。初,諸道長吏罷還者,取本道錢為進奉,帝因敕令一切禁止,而山南節度使栁晟、浙西觀察使閻濟美格詔輸獻,坦劾奏之。又曰:後蜀范仁恕拜中丞,以為郡王冊使,仁恕謂中丞居風憲之地,不宜持節籓邸,時人韙之。 《宋實録》:仁宗諭執政曰:「張昇清直,可任風憲」。乃以為御史中丞。時富弼為相,歐陽修為翰林學士,論者以為三得人也,仁宗以昇切指時事無所避,曰:「卿孤特,乃能如是」。昇曰:「臣樸學愚忠,仰託睿聖,是為不孤。今陛下之臣,持祿養交者多,而赤心報國者少,似陛下孤立也」。仁宗為之感動。《言行録》曰:王舉正,皇祐中為中丞,㑹張堯佐一日領四使,留百官班,廷議不可,又狄青為樞宻使,力爭不能奪,因請改言職,上稱其得風憲之體,遂除觀文殿學士。《東軒筆録》曰:御史臺有閽吏隸䑓中四十年,以所執之梃待中丞賢否,賢則橫其梃,不賢則直其梃,范諷為中丞,一日,視其梃直問曰:「爾梃忽直,豈我之失耶?」吏曰:「昨日中丞召客諭庖人造食,指揮者數四去,又教戒之數四:大凡役人者,授以法,觀其成,何俟喋喋之煩?若宰天下如此,不亦勞乎?某心鄙之,不自知其梃之直也」。范大笑慚,明日視之,梃復橫矣。 《長編》曰:仁宗以夏竦為樞宻使,臺諫交奏,上未省遽起,中丞王拱辰引上裾,前後合十八疏乃罷。 《言行録》曰:唐介子方,召為御史中丞,英宗面諭曰:「卿在先朝有直聲,今出自朕𨕖,非由左右言也」。 又曰:「蘇轍為御史中丞時,元豐舊黨分布中外,多起邪讒,以揺撼在朝,呂微仲、劉莘老遂欲引用其黨,以平舊怨,謂之調停。轍於延和面論其非,退以劄子奏入,宣仁后命宰執於簾前讀之,仍諭之曰:「蘇轍疑吾君臣兼用邪正,言極中理,自此參用邪正之說衰矣」。又曰:「傅獻簡除御史中丞,哲宗登極,上疏言:陛下使臣拾遺補闕以輔盛徳,明善正失以平庶政,舉直錯枉以正大臣,臣當竭其力,以死繼之。 《東都事略》曰:胡宗愈,元祐中為中丞,進六事,曰:端本、正治、知難、加意、守法、畏天。且言陛下從吉之初,留神於此六者,則治道成矣」。《系年錄》曰:宰相呂頤浩専恣,中丞趙鼎論之,遷鼎翰林學士。鼎引司馬光故事,以不習駢儷,不就。遷吏書,復辭,章十數上。頤浩罷,鼎即出視中丞事。 《元史》列𫝊曰:程思廉為雲南行御史臺中丞,始至,蠻夷酋長來賀,詞若遜而意甚倨,思廉奉宣上意,綏懷逺人,且明示禍福,使毋自外,聞者懾服。 又曰:葉李被召至京師,世祖見於披香殿,勞問卿逺來良苦,賜坐賜宴,更命五日一入議,尋拜御史中丞,固辭得許,因叩首謝曰:「臣今雖不居此職,然御史臺天子耳目,常行事務,可以呈省。至若監察御史奏疏,西南兩臺咨稟事闗軍國,利及生民,宜令便宜聞奏,以廣視聽,不應一一拘牽」。遂成文具請,詔臺臣言事,各許實封。制曰:「可」。 又曰:「張珪,武宗時中丞久闕,方議擇人,仁宗時在東宮,曰:必欲得真中丞惟張珪可」。即日召拜中丞。武宗崩,仁宗將即位,廷臣用太皇后㫖,行大禮於隆福宮,法駕已陳矣,珪言當御大明殿,御史大夫止之曰:「議已定,雖百奏無益」。珪曰:「未始一奏,詎知無益?」入奏,帝悟,移仗大明。 又曰:郝天挺皇慶中拜御史中丞,入見,首陳綱紀之要,以獵為喻曰:「御史職在撃奸,猶鷹揚焉,禽之弱者易獲也,其力大者,必借人力,不然不惟失其前禽,仍或有傷鷹之患矣!」帝嘉其言,又曰:伊埒布哈拜江南行御史臺中丞。陛辭之日,帝御嘉徳殿慰勞之,且賜以上尊金幣,皇太子書「成徳誠明」四大字賜之。 又曰:多爾濟巴勒拜御史中丞、監察御史,劾奏博爾克布哈章甫上,黜御史大夫額琳沁巴勒多爾濟。巴勒曰:「若此,則臺綱安在?」乃再章劾奏,并留大夫,不允。臺臣皆上印綬,辭職。帝諭多爾濟巴勒曰:「汝其母辭」。對曰:「憲綱墮矣,臣安得獨留!」帝為之出涕。 《明名臣記》曰:章溢,字三益,龍泉人。洪武元年,拜御史中丞。務存大體,不屑細故。或以為言,溢曰:「憲䑓百司儀表居其職者,當先養人廉恥,使避而不犯,豈直恃搏撃為哉?」 又曰:顧佐,太康人。宣徳三年,都御史劉觀被斥,帝問楊士竒、楊榮:「廷臣孰可掌憲者?」士竒言:「通政使顧佐歴內外臺有風采。榮亦言佐尹京威廉。帝喜曰:「佐乃能如此」。擢右副都御史。 又曰:耿九疇,字禹範,盧氏人。景泰四年,改右副都御史。㑹有㫖市羊角為上供燈。《九疇疏論曰:「昔宋神宗買浙燈,蘇軾諫止。今買羊角製燈,無乃𩔖是?」帝遂止。御史中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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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専席。 分路:《續漢書》曰:傅宣字巨公,拜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㑹同,並専席而坐。 《魏氏春秋》曰:故事,御史中丞與洛陽令相遇,則分路而行,以令主多逐捕,不欲稽留。 石室。 蘭臺。並詳《通典》 絳騶 白簡沈約宋書》曰:顔延之為御史中丞,何尚之與延之書曰:絳、騶清路,白簡深劾取之,仲容或有虧耶! 増盡忠 秉義,《新書》,晋武帝詔曰:馬紞有盡忠之心,以為中丞秉。又晉明帝詔曰:史光有居正, 義之心,可為中丞。 豹直 鷹揚。潛確𩔖書》曰:御史初入臺,陪直比五日,為伏豹取不出之義,衆官皆出彼獨潛,謂之豹直。 下詳中丞二。 臺率鬼參上詳通典、賛海錄碎事曰:御史上事日,吏人參謁亦無通, 忽於堦下齊拜黙而退,謂之鬼參。原肅內外。 分黒白,傅宣《列𫝊》曰:宣為御史中丞,明法直繩,內外震肅,甚有威風。 《漢書》曰:薛宣,字貢君,為中丞、執法殿中外緫部刺史,郡國二千石所貶退稱進,白黒分明,由是知名。 無廻避。 不吐茹。《續漢書》曰:馬嚴,字威卿,拜御史中丞,賜冠幘、衣服、車馬,嚴舉劾案章,申明舊典,奉法察舉,無所廻避,百僚惮之。公王隱《晉書》曰:熊逺字孝文,遷御史中丞。中宗每歎其 忠,謂逺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不吐剛,忠亮至勁,可謂王臣」。 増明憲法 練朝儀《南史》曰:宋孔琳之為御史中丞,明憲直法,無所屈撓,奏劾尚書令徐羡之,百僚震肅,莫敢犯,禁 。下詳《青箱御史注》。 駕北省,望南宫上詳中丞二。承山堂肆考》曰:「唐尚書省東西隅有小槗相 曰抝項。橋言侍御中丞及殿中乆次者至此必抝項望南宮也」。 原周處正繩。 陳謙奉法王隱《晉書》曰:「周處子隱,為御史中丞,奏征虜將軍石崇、大將軍梁王彤等,正繩直筆,權豪震肅 」。《續漢書》曰:「陳謙字伯讓,拜御史中丞。執憲奉法,多所糾正,為百僚所敬也」。。 耳目之官 管轄之任: 提舉邦憲。 糾轄周行白帖 鍾雅阿撓 減宣酷暴,晉中興書》曰:王導稱疾不朝而出送郗鑒,入臺奏導,専任無敬。御史中丞鍾雅阿撓不糾,並宜彈肅,雖事寢不行。舉朝惮之。丞史記曰:減宣為御史中 ,稱為敢決,治政酷暴。 增烏衣郎官。 青箱御史上詳《通典家。《南史》曰:王準之自曾祖彪之,博聞多識,練悉朝儀。其 世相𫝊,並諳江左舊事,緘之青箱,世謂之王氏青箱。除御史中丞,為百僚所仰。自彪之至準之四世此職焉。 曰真宰相。 可謂王臣」,唐本𫝊曰:武元衡遷中丞,延英對罷,徳宗目送之曰:「真宰相持平無私,綱條悉舉 」。下詳前注。薦未相識。 事必先白」。《東軒筆錄曰:孫忭為御史中丞,薦唐介,吴中復為御史,人或問曰:「君未嘗與二人相識而遽薦之,何也?」荅曰:「昔人恥為呈身御史,今豈求識面臺官也?」後二人皆以風力聞於天下。自《歸田錄》曰:御史臺故事,三院御史言事必先白中丞 ,劉子儀為中丞,始榜䑓中。今後御史有言不須先白中丞至今如此」。 出自朕𨕖。 不辱吾筆!」上詳中丞二琳事。文𩔖聚》曰:程 權御史中丞,宰相張知白曰:「是不辱吾筆矣」。 氣貌孤峻。 風望整嚴,唐書》曰:崔從氣貌孤峻,正色立朝,彈奏不避。裴度為中丞,薦從自代府」。又曰:「髙元裕,開成中遷中丞,風望整嚴,上言曰:御史,紀綱之地,官屬𨕖用,宜得實才。其不稱者,臣請出之」。 畏其筆端 為之紙貴」。《南史》曰:宋劉瑀為御史中丞,恃性使氣,在朝之士,莫不畏其筆端。 徐騎省為志曰:「劉宋、江文蔚為中丞,自王義之後,曠數百年,未有危言激論如此之彰灼者。故權右振竦,朝野喧騰,謄寫弹文,為之紙貴。 法始自貴。 恩不假人」。言行錄曰:宋韓絳權御史中丞,孫沔、呂溱等守籓犯法,從官聮章請貰其罪。絳曰:「法自貴者始,更相救援,則公道廢矣」。遂并劾之。恩事畧曰:杜衍為中丞,自宰相而下畏之曰:是不肯以 意假人者也」。 督察萬里。 呵止半坊。詳後司馬子端𨕖御史表 唐書》:舒元褒上疏曰:「元和、長慶中,中丞呵止不過半坊,今乃至兩街,謂之籠街喝道,其崇髙自大亦甚矣。 六事留神。 三官得告,上詳中丞二告。宋㑹要曰:禁中惟有三官得告宰相 於中書,翰林學士告於本院御史告於朝堂,皆用朱衣吏,謂之三告官。 取扇以賜。 呼官不名《言行錄》曰:張詠為御史中丞時,真宗令進所著述,且稱文善取常,執綃金龍扇以賜之,曰「美」。今日獻文事。 《胡澹菴集》曰:辛次膺除御史中丞,力辭,詔今後行事陪位立班,從駕非泛朝謁,並與告次膺糾弹,不為苛察,聞者知懼,章疏一出,天下韙之。上方勵精政事,眷遇隆厚,呼其官而不名。 抨彈之勇 嚴猛之稱。杜牧中丞崔璪制曰:「抨,彈之勇,正當時病。《司天中記》曰:「御史中尉酈道元,字善長,素有嚴猛之稱。 州牧汝南王恱嬖近左右邱念,常與臥起,及𨕖州官,多由於念。念匿於恱第,時還其家。道元收念付獄,恱啟靈太后請全之,敕赦之。道元遂盡其命,因以劾恱。 劉瑀使氣 《張緬圖形》上詳畏其筆端,注《南史》曰:梁張納為中丞,號為勁直,武帝遣圖其形於臺省,以勵當官」。 驅迫墜溝 𫝊呼過闕。上詳中丞二日。山堂肆考曰:宋御史中丞劉温叟好古執禮,一 晚,過明徳門西闕前,宋太祖方與黄門數人登樓,温叟知之,令𫝊呼依常而過,翌日請對,且言:「人主非時登樓,則下必希望恩賞,臣所以呼道而過,欲示衆以陛下非時不登樓也」。宋主善之。 半年始授。 三月即真。又曰:宋御史中丞劉温叟卒,有請除中丞者,太祖曰:「必得純厚如温叟者,乃可命太子賓客邉。光範兼判御史臺事,居半嵗,始授中丞,其不輕任人如此辯。綱目曰:唐舒元輿權知御史中丞,㑹帝錄囚,元輿奏 剖斷,詳悉明審,不三月即真。 平雪讐嫌 不避權貴。明名臣記曰:林聪陞右副都御史,天順五年,曹欽反,起大獄,牽連寃濫冒功者,至割乞兒頭上功,都人不敢夜出,聪時署院事,力請禁戢,平雪讐嫌。 又曰:王雲鳯,和順人,成化進士,正徳十年起家副都御史,上疏乞休。雲鳳正色立朝,不避權貴,當官孤立,直行已意,以故上下多齟齬。 彈奏無所屈撓。 秉直不憚強禦。晉中興書濟陽錄曰:江繪為御史中丞,既到職,弹奏無所屈撓。時元顯専政,多行驕橫,繪宻啓之。 晉書曰:李熹,字季和,遷御史中丞,當官秉直,不惮強禦。 減宣微文,深詆 杜周外寛內深。上詳中丞二嵗。史記曰:杜周與減宣相編,更為中丞十餘 ,其治與宣相放,然重遲外寛,內深次骨。 漢推明習,𨕖在薛宣。 晉擇重威任先庾峻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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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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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掌蘭臺《漢官典職》曰:中丞掌蘭臺」。 總蘭臺《漢官解詁》曰:「建武以来,省御史大夫官屬入侍蘭臺、蘭臺有十五人,特置中丞一人以總之,此官得舉非法,其權次尚書」。 避車住揖《漢書典職》曰:「御史中丞遇尚書郎避車執板,住揖車過乃去」。 糾察百僚《漢舊儀》曰:「御史中丞,內掌蘭臺,外督諸州刺史,糾察百僚」。。 太微四星《天官書》曰:「太微南四星為端星,左右星為掖門,又太微,南四星為執法星」。 在殿內察非法,《續漢書百官志》曰:御史中丞在殿內,掌察舉非法。監國得失。王充《論衡》曰:蘭臺之官,監國得失,掌蘭臺。 課第刺史《漢書》曰:「陳咸為中丞,總領州郡奏事課第,諸刺史執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憚之」。。 居殿中舉不法。韋昭辯釋名曰:中丞自御史大夫下丞有二,其一别居殿中,舉不法,故曰中丞。 百僚震悚《東觀漢記》曰:樊准為御史中丞,舉正非法,百僚震悚。僚又謝承《後漢書》曰:「傅賢拜御史中丞,執憲公,平百 ,敬服」。一月而遷。《㑹稽典錄》曰:「盛吉拜司徒,一月而遷中丞也」。 羣僚憚之。《東觀漢記》曰:何熈,字日溫,為御史中丞,羣僚惮之。 太子得糾。《晉書》:傅咸奏曰:「司𨽻、中丞得糾太子而不得糾尚書,臣所未譬,朝廷無以易之」。 百僚未憚。《山公啓事》曰:御史中丞刁攸,舊人,年衰百僚未甚為惮,坐治政事,故尚書可也。 周浚有才用。又曰:御史中丞周浚,有才用也。 孔顯有才能,又曰:孔顯有才能,果勁不撓,以為御史中丞,詔可之。 寛而不縱,晉書曰:侯史光,字。太始初,詔曰:「光忠亮篤素,有居正執義之心,歴職內外,恪勤在公,其以光為御史中丞,雖屈其列校之位,亦所以伸其司直之才」。光在職寛而不縱太保王祥乆,疾廢朝,光奏請免之,詔優祥而寢光奏,後遷少府。彈奏,不畏強禦。晉中興書曰:鄧隗為御史中丞,劾奏南中郎將王含以族彊顯貴,驕傲自恣,事雖被寢,王氏深忌嫉之。隗之弹奏不避強禦,皆此𩔖也。 奏劾少府穢濁,王隠《晉書》曰:傅咸長虞,遷御史中丞。奏劾少府夏侯陵取官田,立私屋,近小人委以家計,令工匠竊盜官物附益於私,所營惟利,醜問充斥,大臣穢濁,無以為訓。奏上,免陵官。 威而不尅。臧榮緒《晉書》曰:庾峻為御史中丞,威而不尅。 増奏彈夜警,晉中興書》曰:王恬字元愉,為御史中丞。值海西公廢,太宗即位,未解嚴,大司馬桓温屯中堂,夜吹警角,恬奏劾大不敬,請治罪。明日,桓見奏事,歎曰:「此兒乃敢彈我,真可畏尚」。法鞭儲傅,梅陶自序曰:余居中丞,曽以法鞭皇太子傅,親友莫不致諫,余笑而應之。堂髙由陛,皇太子所以崇於上,由吾奉王者法,吾其枉道曲媚乎!皇太子將見延,請賜以清讌,於是太子禮敬之如師。中司。 獨坐 執憲提綱 糾職周《禮》 奏劾贓吏,《事文𩔖聚》曰:梁陸杲為御史中丞,性鯁直,無所顧望。時山陰令虞眉在任贓汚,杲收劾之。中書舍人黃睦之以眉事託杲,杲不荅。武帝聞之,以問杲,杲曰:「有之」。帝曰:「識睦之否?」荅曰:「不識」。時睦之在御側,上指示曰:「此人是也」。杲謂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屬南司!睦之失色。 簪裾預燕《南史》曰:任昉為中丞,簮裾輻輳。預其燕者,殷芸、到溉、劉孺顯、劉孝綽、陸倕而已,號曰龍門之游,雖貴公子孫不得預也」。。 乞弛鹽禁,肆考曰:魏宣武朝,中尉甄琛言:「一家之長,必惠養子孫。天下之君,必惠養兆民,未有為人父母而吝其醯醢,富有羣生而擁其一物者也。今縣官鄣䕶河東鹽池而收其利,是専口腹而不及四體也,乞弛鹽禁與共之」。魏主從其言。奸贓縮氣,唐本𫝊:魏謩遷中丞,發杜中立奸贓,威權縮氣。 自辟三院《通典》曰:「憲府故事,三院御史由大夫、中丞自辟。獨孤朗為中丞時,崔沔、鄭居中不由憲長而除授,朗拒不納」。 多所駮異。肆考曰:唐竇參為中丞,舉劾無所回忌,徳宗數召見與語,天下大事或决大議,帝深器之,然多與宰相駮異。 餘慶,下人唐鄭餘慶遷御史中丞,務謙謹下人,常引御史坐與論議 宣慰淮西。《肆考》曰:唐憲宗時,諸軍討淮西,久未有功,上遣御史中丞裴度為行營宣慰,察兵形勝度還,言淮西必可取之狀。 內外肅清唐本傳曰:「牛僧孺遷中丞,按治不法,內外肅清」。 宣慰河北。《肆考》曰:唐武宗遣御史中丞李回宣慰河北三鎮,回至河朔,何宏敬、王元逵、張仲武皆具櫜鞬郊迎,立於道左,不敢令人控馬,讓制使先行。自兵興以来,未之有也。囘明辯有膽氣,三鎮無不奉詔。 詆訶紛然。唐李紳為中丞,宰相李逢吉忌其剛,乃以韓愈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免臺參以激紳,後果不相下,詆訶紛然,遂兩罷之。 平直無枉。《十國志》曰:南唐髙文蔚持憲平直,無所阿枉。 封識宛然。綱目曰:宋太祖聞中丞劉溫叟清介,遣吏以錢五百千賜之,温叟受之,封於西舍。次年重五,送角黍紈扇,所遣吏即前送錢者,見西舍封識宛然。 聳聞風采。言行錄曰:宋孔道輔為中丞,論廢郭后事,天下聳聞風采。 論崇節儉,事略曰:薛奎,仁宗朝拜御史中丞,上疏論崇莭儉,屏聲色。乞立根本。歸田錄曰:宋仁宗嘉祐中,以包拯為中丞。拯言:「東宮虛位日乆,天下以為憂。夫萬物皆有根本,太子者,天下之根本也,根本不立,禍孰大焉!帝曰:「徐當議之」。 彈新參,偏見。聞見錄曰:熈寧間,王安石初拜參政,呂獻可任御史中丞,將入對,司馬光亦將侍講邇英於路,問曰:今日請對,欲言何事?獻可舉手曰:袖中彈文,乃新參也」。光愕然曰:奈何論之?」獻可曰:「王安石雖有時名,然好執偏見,不通物情,置之政府,則天下必受其弊,此乃心腹之疾,顧可緩耶?」未幾,安石變法,百姓騷然,光退居洛陽,每曰:「呂獻可之先見余所不及」。 豐稷讀《傳》《九朝通略》曰:宋豐稷為中丞,宦官寖盛,稷《懷唐書》上殿」為「讀仇」。士良𫝊數行,上曰:「已諭之矣」。稷偽不聞,讀畢。。 不求福報,歸田録曰:宋淳熈中,以黄治為御史中丞,治為人,質直端重,有大臣體,常言「居家不欺親,仕不欺君,仰不欺天,俯不欺人,幽不欺鬼神,何用求福報哉!何瑋死義!」元本𫝊曰:何瑋授御史中丞。成宗崩,丞相阿古台奉皇后㫖,集羣臣議祔廟及攝政事,瑋難之。阿古台變色曰:中丞謂不可行,獨不畏死耶?瑋從容曰:死畏不義耳。苟死於義,夫復何畏! 不嚴而肅《元列傳》曰:「董士𨕖拜江南行御史臺中丞,㢘威素著,不嚴而肅,凜然有大臣風」。。 論救納琳,元本𫝊曰:多爾濟拜御史中丞,御史納琳言事忤㫖,帝怒叵測,多爾濟救之,一日至八九奏曰:臣非愛納琳,不願陛下有殺御史之名。帝曰:為卿宥之,左遷為昌平令。多爾濟又曰:以御史宰京邑,無不可者,但以言事而得左遷,恐後之来者不肻復言矣。帝不允。後數日,帝讀貞觀政要,多爾濟侍側,帝顧謂曰:「魏徴,古之遺直也。對曰:「直由太宗,太宗不聼,徵雖直,將焉用之!」帝笑曰:「卿意在納琳耶?當赦之,以成爾直名也」。 風采凛然。明名臣記》曰:吴納,字敏徳,常熟人。洪熈中,歴陞南京院僉副都御史,在臺十餘年,昌詞義色,風采凛然,雖心存恕厚,而奸贓不法之徒,自然消阻。 宣布恩威。吾學編曰:楊信民,新昌人。正統間,南海盗起,陞僉都御史,守其地。信民宣布恩威,奨勵士卒,屢戰屢㨗,撫歸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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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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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詩梁劉孝綽《贈任中丞》詩曰:「歩出金華省,遙望承明廬,壯哉宛洛地,佳麗實皇居。虹蜺拖飛閣,蘭芷覆清渠,白雲夏峰盡,青槐秋葉疎。但願長閒暇,酌醴焚枯魚」。隋江總贈孔中丞奐》詩曰:「我行五嶺表,辭鄉二十年,聞鸎欲動詠披霧,即依然,疇昔同寮寀,今隨年代改,借問藏書處,唯君故人在,故人名宦髙,清簡肅權豪,誰知懷九歎,徒然泣二毛」。 《増唐楊巨源《送裵中丞出使詩》曰:「一清淮甸假朝綱,金印初迎細柳黃,辭闕天威和雨露,出闗春色避風霜」。 又《上裴中丞詩》曰:「六年西掖𢎞湯誥,三㨗東堂揔漢科。政引風霜成物色,語回天地到陽和,清威更助朝端重,聖澤曾隨筆下多」。 劉禹錫《送源中丞充新羅冊立使詩》曰:「相門才子稱華簮,持節東行捧徳音。身帶霜威辭鳳闕,口𫝊天語到雞林」。 柳宗元詩曰:「憲府初收迹,丹墀共拜嘉。分行參瑞獸,𫝊墨亂宫鴉」。 方干上杭州杜中丞詩》曰:昔日雄才登上第,今將重德荅明君,苦心多為安民術,援筆皆成出世文,寒角細吹孤嶠月,秋濤橫卷半江雲,掠天逸勢應非乆,一鶚那棲衆鳥羣。 宋楊億詩》曰:際曉乘騶入九逵,內朝簮筆坐前墀,天家御史非凡格,曾向昆崙服紫芝」。 元貢性之和中丞馬伯庸贈別詩曰:「江南驛使路遙遙,逺赴龍門看海潮,桂殿且留脩月斧,銀河未許渡星軺,隔花立馬聽更漏,帶月鳴珂趂早朝。祗恐淮南春色動,萬竿煙雨緑相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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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制唐蘇頲行崔沔御史中丞,制曰:「純至之心,求忠出孝,精微之用,博學多文,故能清以激貪,静而鎮躁。頃攝官持憲,履繩緒墨,臨事不詘,在公則聞,宜正三獨之名,以光二丞之秩。 孫逖行蕭諒御史中丞,制曰:「直道有恒,澄心不撓。果斷之用,操利器於筆端。通明之識,置煩文於度外。所歴清要,必聞聲實。將求獨坐,更佇兼才。斯正色於準繩,俾生風於臺閣」。 常袞行張獻恭御史中丞制曰:「正以居業,直以輔仁,行三復而無玷,剛百鍊而不缺。階歴要重,發揮刑政,分總戎詰禁之柄,處導風宣俗之長,交脩文武,儔諸古人。而貞方侃然清峻,自處端本,靜末未常及私,固可以準繩朝廷,課第郡國,入正二丞之列,俾分三獨之尊。 張九齡行盧絢裴寛御史中丞制》曰:「盧絢等動有風規,成禮樂之度,行為操準,是衣冠之則,頃登臺閣,載光天地,可以軌儀三獨,端肅百僚,繩糾所歸,澄清斯在,宜展舉能之劾,俾申執憲之誠」。白居易行薛存誠御史中丞制》曰:「庶官之政,得人則舉。況中執憲,準繩之司,所以提振紀綱,端肅內外,蓋一職脩者,其斯任之。謂與給事中薛存誠,𨕖自郎署,列於左曹,居必靜専,言皆讜正,章疏駮議,多所忠益,可以執憲立於朝端。況副相方缺,臺綱是領,糾正百官,爾得専之。夫直而不絞,威而不猛,不附上而急下,不犯弱而違強,率是而行,號為稱職,敬服斯命,往其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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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箴晉傅咸《御史中丞箴》曰:「百官之箴,以箴王闕」。余承先君之蹤,竊位憲臺,懼有忝累垂翼之責,且造斯箴,以自朂勵。不云自箴》。而云御史中丞箴者,凡為御史中丞,欲通以箴之也。煌煌天文,衆星是環。爰立執法,其暉有渙。執憲之綱,秉國之憲。鷹揚虎視,肅清違●。蹇蹇匪躬,是曰王臣。既直其道,爰顧其身,身之不顧,孰有弗震。邦國若否,山甫是明,焉用彼相,莫扶其傾。淮南構逆,實惮汲生,赫赫有國,可無忠貞。憂責有在,繩亦必直。良農耘穢,勿使能植。無禮是逐,安惜翅翼。嗟爾庶僚,各敬乃職。無為罰先,無怙厥力。怨及朋友,無慚於色。得罪天子,內省有恧。是用作箴,惟以自敕。 卞敬宗《司直箴》曰:「惟兹憲臺,皇威斯翼。昔有二鮑,豪彊屏息。良臣獻箴,敢告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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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表:北齊司馬子端為中丞。𨕖御史表曰:周興鐵柱,漢制繡衣,簮白筆而繩違,馭驄馬而明目,故能出則督察萬里,入則糾劾百僚,揚㩁而言,惟賢是寄,必須名髙,河朔價重,漢南諤諤,清風翩翩,妙技心焉,靡石直也。如絃!宋呂中丞辭免中丞表》曰:臣品出中下,能乏寸長,嗣承閥閲之基,粗知仁義之訓,惟堅信道,不悟違時,出入諫垣者,九年遷謫,麾符者四郡,向因陛見,得近天光,被聖訓之垂褒,為孤忠而有立,自惟疎逺之迹,曷勝特逹之知,一身至微,萬死寧報,匪徒簡拔,益厚恩輝,旋自內朝之班,進陟中司之任,不離言職,更踐清除,行匪風節之著聞,言厭搢紳之緒論,憂畏之甚,啓處靡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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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八十八
URN: ctp:ws383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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