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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四

《卷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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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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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官分紀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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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孫逢吉。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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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䑓案:此門之首原缺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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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官觧詁注云:西京謂為御史府,亦謂御史原缺四字京謂之御史䑓,亦謂之蘭臺寺,而應劭原缺五字。原缺。「上御史䑓,此則當是廷尉呼為御史䑓,非原缺四字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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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百官志》:梁國初建御史䑓,置大夫,天監元年,復曰中丞,置一人屬官治書侍御史二人,侍御史九人,殿中御史四人,又有符節令史員。北齊御史䑓掌察糾彈劾中丞一人,治書御史二人,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檢校御史各十二人,録事四人,領符節署令一人,符璽郎中四人。後周以為司憲府。隋高祖置御史䑓大夫一人、治書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各十二人,録事二人。後魏延昌中,王顯有寵於宣武,為御史中尉,請革選御史,此後踵其事,毎一中尉則更置御史。自開皇以後,始自吏部選用,仍依舊入直禁中,煬帝増置謁者司,𨽻二䑓,并御史為三䑓,開皇中御史直宿禁中,至是罷其制,又置主簿録事,員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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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御史䑓秦漢曰:御史府,後漢改曰憲䑓,魏、晉、宋改曰蘭䑓,梁、陳北朝咸曰御史䑓,武德因之,龍朔二年改憲䑓,咸亨復。光宅元年,分䑓為左右,號左右肅政䑓左䑓專知京百司,右䑓按察諸州,神龍復為左右御史䑓。延和中,廢右䑓,光天二年復,十月又廢。大夫一員,中丞二人,侍御史四人,主簿一人,録事二人,主事二人,令史十七人,書令史二十三人,殿中侍御史六員,令史八人,書令史十八人,監察御史十員,殿中監一員,少監三員,丞二人,主事二人,令史四人,書令史十二人,亭長、掌固各八人。唐百官志:御史䑓大夫一人,中丞二人、侍御史六人,殿中侍御史九人,監察御史十五人光宅元年,分左䑓右䑓、左䑓,專知百司監軍旅,右䑓察州縣,省風俗,尋命左䑓兼察州縣兩䑓,歳再發使八人。春曰:風俗秋日廉察,兩䑓御史有假、有檢校,有員外,有試,神龍初皆廢。景雲四年,以兩䑓望齊,糾舉苛察,百僚厭其煩,乃廢右䑓,延和元年復置,歳中以尚書省𨽻左䑓,月餘而左䑓復廢。至德後,諸道使府參佐,皆以御史為之,謂之外䑓,復有檢校、裏行、內供奉,或兼或攝,諸使下官亦如之。㑹昌初升大夫、中丞,品東都留䑓,有中丞一人、侍御史一人、殿中侍御史二人、監察御史三人。元和後,不置中丞,以侍御史、殿中御史、監察御史主留臺務,而三院御史亦不常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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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舊例,御史䑓不受訴訟,有通辭狀者,即於䑓門候御史、御史徑往門外収採,知可彈者,略其姓名,皆云風聞訪知。永徽中,崔義𤣥為大夫,始定受事御史,人知一日劾狀,題告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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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治平元年閏五月,詔御史䑓閤門十日一具文武細書班簿以進,自今大書為冊月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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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歴三䑓,後漢蔡邕以侍御史轉治書侍御史,遷尚書,三日之間,周歴三䑓三䑓,謝靈運晉書,尚書,為中䑓御史,為憲䑓,謁者為外䑓,是謂三臺。其門北開,北齊楊楞伽鄴都故事云:御史䑓在宮門西南,其門北開,取冬殺之義,斯事久矣,今東都䑓門所以不北,何者?蓋欲變古之制,或建造者不習故事耳。龍朔中,改司經局為柱房,為東宫之憲府,亦開北門以象御史臺,其例明矣。或云隋初移長安城造御史䑓,時以兵部尚書李員通檢校御史大夫,欲於尚書省近,故開北門,非也。籠架北省,控制南司,北魏崔暹為中尉尚書後牒索御史監選,不與。及暹架為僕射,還索御史宋㳺道判云:「崔僕射昔在憲司籠北省,今居禮閤,控制南司」。遂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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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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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百官表御史大夫秦官應劭曰:「侍御史之率,故稱大夫云。臣瓉曰茂陵,書御史大夫,秋中二千石」。,位上卿,銀印青綬,掌副。丞相。有兩丞,秩千石。一曰中丞,亦謂中丞,為御史中執法中丞,在殿中蘭䑓掌圖籍秘書。外督部刺史,內領侍御史十五員,受公卿奏事、舉劾按章。成帝綏和元年,更名大司空,金印紫綬,祿比丞相,置長史如中丞,官職如故。哀帝建平二年,復為御史大夫。元壽二年,復為大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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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百官志:御史中丞一人。千石。本注曰:御史大夫之丞也。舊制,監御史在殿中宻舉非法,及御史大夫轉為司空,因別留中為御史䑓,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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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志》,建安置御史大夫,不領中丞,置長史一人。《隋百官志》:秦置御史大夫以貳於相。光武中興,丞、相與御史俱為三公。梁御史臺置大夫。隋煬帝降大夫階為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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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御史䑓大夫一員,正三品。秦、漢之制,御史大夫、副丞相為三公之官,魏晋之後,多不置大夫,以中丞為䑓主。隋、魏中復大夫,降為正四品。《武德令改從三品,龍朔改為大司憲,咸亨復為大夫,光宅中,分為左右䑓大夫,及廢右䑓去「左」「右」字,本從三品,㑹昌二年十二月勅「大夫,秦為正卿,漢為副相,漢末改為大司空,與丞相俱為三公,掌邦國刑憲,肅正朝廷,其任既重,品秩宜峻,准六尚書例,升為正三品,著之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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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御史臺,大夫一員,正三品,掌以刑法典章,糾正百官之罪惡,中丞為之貳,其属有三院:一曰䑓院,侍御史𨽻焉。二曰殿院,殿中侍御史𨽻焉。三曰察院,監察御史𨽻焉。凡天下之人,有稱寃而無告者,與三司詰之。三司,謂御史大夫、中書、門下也。大事奏裁,小事專達,凡有彈劾,御史以白大夫,大事以方幅,小事署名而已。有制覆囚,則與刑部尚書、平關、行幸、乗輅車馬為導。朝㑹,則率其属正百官之班序,遲明列於兩觀,監察御史二人押班,侍御史專舉不如法者。文武官職九品以上及二王後朝朔望,文官五品以上及兩省供奉官、監察御史、貟外、太常博士日參,號常參官。武官三品以上三日一朝,號九參官。五品以上及衝當畨者,五日一朝,號六參官。𢎞文、崇文館、國子監學生四時參。凡諸生入朝及以恩追至者日參,九品以上,自十月至二月,袴褶以朝,五品以上有珂。蕃官及四品非清官則否。凡朝位以官,職事同者先爵,爵同以齒。致仕官居上,職事與散官勲官合班,則文散官居職事之下,武散官次之,勲官又次之。官同者,異姓為後,親王、嗣王任文武官者從其班,官卑者從王品,郡王任三品以下職事者,居同階品之上。非任文武官者,嗣王居太子太保之下,郡王次之,國公居三品之下,郡公居從三品之下,縣公居四品之下,侯居從四品之下,伯居五品之下,子居從五品之上,男居從五品之下。以前官召見者,居本品見任之上,以理解者居同品之下。本司参集者,以職事為上下。文武三品非職事官者,朝參名簿,皆稱曰諸公。凡出,不踰四面關,則不辭見。都督、刺史、都䕶既辭,候㫖於側門,左右僕射、侍中、中書令初拜以表讓,中書、門下三品以上及諸司長官謝於正衙,復進狀謝於側門,兩班三品以朔望朝就食廊下,殿中侍御史二人為使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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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典,御史大夫一人,從三品。後周、北齊並不置大夫,而以中丞為䑓主。隋諱中,依秦、漢置御史大夫,從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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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之職,掌邦國刑憲典章之政令,以肅正朝列,中丞為之貳,凢天下之人,有稱寃而無告者,與三司詰之。《五代百官志》:御史大夫從三品,㑹昌六年,升為正三品。《九國志》、《吳世家》,武善元年,改御史大夫為御史大憲國朝官品令,御史大夫正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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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誠知人:前漢倪寛為御史大夫。初,梁相褚大通五經為博士時,寛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徴禇,大自以得御史大夫至洛陽,聞寛為之,禇大笑,及至,與寛議封禪,於上前大不能及,退而服曰:上誠知人。寛為御史大夫,以稱意任職,故久無所用,諫於上。諫御樓船,薛廣徳為御史大夫,直言諫諍,上酎祭宗廟,出便門,欲御樓船,廣德當乗輿免冠,諫曰:宜從橋!陛下不聽臣言,臣自刎以血汚車輪。上不說。張猛曰:臣聞主聖臣直,御史大夫言可聽。上曰:曉人不當如是耶?乃從橋。弄印,高帝以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王相,上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誰可為御史大夫者孰視!趙堯曰:無以易堯。遂拜之。奏事日旰忘食,張易為御史大夫,毎朝奏日旰,天子忘食,丞相但充位而已。黒白分明。薛宣以明習文法,詔補御史中丞。是時成帝初即位,宣為中丞,執法殿中外揔部刺史,數言政事,舉奏部刺史,郡國二千石所貶,退稱進,白黒分明,由是知名,出為臨淮、陳留二太守,入中左馮翊,遷少府。月餘,御史大夫子永卒,谷永上䟽曰:「御史大夫內承本朝之風化,外佐丞相,統理天下,任重職大,非庸材所能堪,今當選於羣卿,以充其闕。竊見少府薛宣才茂行,潔達於從政,前為御史中丞,執憲轂下不吐,剛茹柔臣,是用越職,陳宣行能,唯陛下留神考察」。上然之,遂以宣為大夫。內承風化佐統、理才茂行,潔達於政並上,官府不敢當舊位,杜延年字幼公,周之子亦明法律,為御史處大夫,居父官府不敢當舊位,坐臥皆易其,論議無所拂。于定國為丞相,陳萬年為御史大夫,與定國並位,八年論議無所拂。後貢禹代為御史大夫,數駁議定國明,習政事,率常丞相議可長者,張歐為御史大夫,歐為吏未嘗言按人專以誠長者處官,官属以為長者亦不敢大欺上,其獄事有可卻,卻之不可,不得已為涕泣面而封之,其愛人也如此。燕入奏事,周昌為御史大夫,嘗燕入奏事,髙帝方擁戚姬昌還走,髙帝逐得昌騎項,問曰:我何如主也?昌曰:陛下即桀、紂主也。於是上笑之,然尤憚昌。不好立名,直不疑為御史大夫,惟恐人之知,其為吏迹不好立名,亦為長者。布被,汲黯謂上曰:公孫𢎞位在三公,俸祿甚多,然為布被此詐也。上問𢎞𢎞,謂曰:有之。夫九卿與臣善者無過黯,然今日廷詰𢎞誠,中𢎞之病。夫以三公為布被者飾詐,欲以釣名。今臣𢎞位為御史大夫為布被,自九卿以下至於小吏無差,誠如黯言,且無黯,陛下安聞此言?上以為有讓益賢之。朝夕,烏朱博為御史大夫府百餘區,井水俱竭,又其府中列柏樹,常野烏數千棲宿其上,晨去暮來,號曰朝夕烏,後去不來者數月。長老異之。注云:史言此者,著御史大夫之職當廢也。召諸尚書問事,哀帝以趙元為御史大夫,召諸尚書問事。質直,貢禹為御史大夫,列於三公,自禹在位,數言得失,書數十上,天子下其議,雖未盡從,然喜其質直焉。宰相之副貢禹為大夫而華隂守丞嘉師古云:守華隂縣丞者,其人名嘉。上封事言治道在於得賢,御史官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選。平陵朱雲兼資文武,中正有知略,可使以百官石秩試皆御史大夫以盡其能。為三長史所譛,張湯為御史大夫,為三長史朱買臣等所譛,帝使趙禹責湯禹至鎮,湯曰:今人言君皆有狀,天子重致君獄,欲令君自為計,何多對為!湯乃上言,謝曰:譛臣者,三長史也。帝追惜湯,於是悉誅三長史。。為百寮率,哀帝建平五年,朱博奏請罷大司空,以御史大夫為百寮率,從之。請削諸侯之地,晁錯遷御史大夫,請諸侯之罪過削其地。奏上,上令公卿列寮宗室集議,莫敢難錯,獨竇嬰爭之,由此與嬰有隙。去副封以防壅蔽,漢雜記:故事,上書為二封,其一曰副領、尚書省者先發之,有不善,屏去不奏。及魏相為御史大夫,奏去副封,以防壅蔽。刀筆之吏臣執之,漢武帝集:武帝作栢梁䑓,詔羣臣二千石有能為七言詩者,乃得上座。御史曰:刀筆之,吏臣執之。競為官政,唐貞觀中,李乾祐為御史大夫,別置䑓獄,有所鞠訊,使輙繫之,由是自中丞、侍御史以下各自禁入,牢扉常滿。開元中,崔𨼆甫為御史大夫,引故事奏以為不便,逮掘去之。帝謂曰:卿為御史,海內咸云稱職,甚副朕之所委。又憲司故事,大夫以下監察御史競為官政,略無承稟。隱甫一切督責,事無大小,悉令諮决,稍有忤意者,便列上其罪,前後貶出殆半羣寮側目。羣寮側目臺中無長官,御史大夫李承嘉常召諸御史責之曰:近日御史彈事,不詰大夫禮乎?衆不敢對,監察御史蕭正忠進曰:「故事,䑓中無長官御史,人君耳目,比肩事主,得自彈事,不相關白,若先白大夫而許,則彈大夫不知白誰也。承嘉黙然。朝彈暮黜,薛謙光拜御史大夫,時僧惠範恃太平公主權勢,逼奪百姓店肆,州縣不能理,謙光特加彈奏,或請寢之,謙光曰:憲䑓理寃滯,何所迴避,朝彈暮黜亦可矣」。清勤嚴猛,李懷光為朔方軍都虞侯、兼御史大夫,性清勤嚴猛而敢誅殺,雖親戚犯法,皆不撓避。獨朕意耳。韋挺拜御史大夫,太宗嘗謂挺曰:卿之任御史大夫,獨朕意耳,左右大臣無為卿者,卿勉之哉!挺謝曰:臣駑下不足以辱陛下髙位,且臣非勲舊,而超處藩邸故寮之上,臣願後之以勸立功者。太宗不許。嘗大夫糞,御史大夫魏元忠卧疾,諸御史盡省之。郭覇獨居後,請視元忠便液以騐疾之輕重,元忠驚悚。覇曰:大夫糞味甘或不瘳,今味苦,當即愈矣。元忠剛直,殊惡之,以其事露朝士。見侍御史坐不起。韋挺為御史大夫,見侍御史坐不起。時馬周為監察,韋恃性使氣,略於知人馬以才幹特達,志於善事,韋猶作常人相處。及韋為太常卿,馬累遷中書舎人,太宗嘗欲復用韋在門下馬宻陳其傲狠,非宰相噐,遂寢。十九年征遼,擇人運糧馬,云韋挺中麄使,上然之,竟以此敗。馮几不起,韋絲為御史大夫,自以宿望兼重,備歴䑓職,毎中丞以下拜謁,韋馮几不起,在塗致禮,曽不降乘,而寮属亦無以間焉。耳目官固當特立,韋思謙進御史大夫,性謇諤,顔色荘重不可犯見,王公未嘗屈禮,或以為譏,答曰:耳目官固當特立,鵬鶚鷹鸇豈衆禽之偶,奈何屈以押之!」兄弟並拜,肅宗幸靈武,李峴應召至行在,拜扶風太守,既収京師,拜戸部尚書、中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時峴兄峘為武部侍郎、成都尹、兼御史大夫。乾元初,𤣥宗還京,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䑓事。自國初以來,兄弟並拜大夫,未見其比,時長安士庶皆美之。以名望召拜,中外聳聽。李光素㣲拜御史大夫,自貞元中位缺,乆難其人,至是光素以名望拜,中外聳聽,及居位亦無修舉,但規求作相,乆之寖不得志,見客必曰無以某官散踈也,見属官必先拜,脂韋在列,大失人望。上書言不可使外戚強盛。李景譲為御史大夫,正色立朝,時𤣥宗舅鄭光卒,詔罷朝三日,景譲上書,言不可使外戚强盛,乃罷朝兩日。辟車要秩,專席雄班,中宗授楊再思檢校左䑓大夫,曰:辟車要秩,非德靡升,專席雄班,惟賢是属。烏䑓峻秩,蒼佩崇班,蘇珦授右䑓大夫制》曰:烏䑓峻秩,望揔鉄冠,蒼佩崇班,威髙石室。誠副相之榮級,實資卿之通任。前岐州蘇珦,詞吞楚澤,量湛黃陂,既光大廈之才,堪入巨川之用。西京展驥,道掩題輿,右輔憑熊,風超露冕。朱帷霧散,初停州縣之勞。白簡霜凝,直屏權豪之氣。迭為宰相,通典》:漢御史大夫副丞相事,若今日之同平章及參知機務之類,所以《漢書》云薛、貢、韋匡迭為宰相,薛宣、韋賢、匡衡皆至丞相,而貢禹但為御史大夫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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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百官表見《御史大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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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百官志》:「御史中丞一人,千石本注曰:「御史大夫之丞也」。《周禮》:掌建邦之官刑,以主治王官之政令。干寳。注曰:「若御史中丞」。《漢儀》曰:丞相二千石為之,或選侍御史高第。執憲中司朝㑹,獨坐內掌蘭䑓,督諸州刺史糾察百寮,出為二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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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官典職,御史中丞三人,故二千石為之朝㑹,獨坐掌蘭䑓諸州刺史,糾察百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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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昭辨《釋名》釋云:御史中丞居中丞相者也。辨云:此中丞。自御史中丞有二:其人別居殿中,舉不法,故曰中丞。《漢舊儀》:御史中丞督司,𨽻司𨽻督司直,司直督刺史,刺史督二千石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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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官解詁注:建武以來,省御史原缺八字,蘭䑓十有五人,特置中丞一人,原缺十一字。次《尚書環濟要略》:御史中丞一人,有石室以藏秘書,圗䜟之屬,以其居殿中,故曰中丞。晉職官志:御史中丞,本秦官也。秦時御史有二丞,其一御史丞,其一為中丞。中丞外督部刺史,內領侍御史,受公卿奏事、舉劾按章,漢因之。及成帝綏和元年,更名御史大夫為大司空,置長史,而中丞官職如故。哀帝建平二年,復為御史大夫,元壽二年,又為大司空,而中丞出外為御史䑓主,歴東京。至晉,因其制,以中丞為䑓主。宋百官志:漢東京御史中丞遇尚書丞郎,則中丞止車執板揖,而丞郎坐車舉手禮之而已。不知此制時,省中丞每月二十五日繞行宮垣白壁。史臣按《漢志執金吾每月三繞行宮城,疑是省。金吾以此事倂中丞、中丞秩二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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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百官志》:御史中丞一人。晉江左中丞司𨽻分督百僚,傅咸所云「行馬內外」是也。令中丞則職無所不察,專道而行,騶輻禁呵,加以聲色,武將相逢,輙致侵犯,若有鹵簿,至相歐擊。宋孝建二年制,中丞與尚書令分道,雖丞郎下朝相值,亦得㫁之,餘內外衆官,皆受停駐。《隋百官志》:梁國初,建御史䑓,置大夫。天監元年,復曰中丞,置一人,掌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宮門行馬內違法者,皆糾彈之,雖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糾之。專道而行,逢尚書丞郎,亦得停駐。其尚書令、僕、御史中丞各給威儀十人,其八人武冠絳韝,執壽儀囊在前,題云宜官告以受辭訴,一人緗衣,執鞭杖,依列行。七人唱呼,入殿,引喤至階,一人執儀囊,不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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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齊中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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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御史䑓中丞二員,正四品下。漢御史䑓有二丞,掌殿中秘書,謂之丞。漢末改為御史長史,後漢復為中丞,後魏改為中尉宮正,北齊復曰中丞,後周曰司憲中大夫。隋諱中,改為治書,御史為從五品,武德因之。貞觀末,避高宗名,改為中丞,置二員。龍朔改為司憲大夫,咸亨復為中丞,本正五品上。㑹昌三年十二月勅,中丞為大夫,秩崇官,不常置中丞為憲䑓長令,九寺少卿,考諸州國子司業、京兆少尹并府寺省監之貳,皆為五品下。唯中丞官重,品秩未崇,可升為四品下,與丞郎出入迭用,著之令」。。《唐百官志》:御史臺中丞二人,正四品下。大夫掌以刑法典章糾正百官之罪惡,中丞為之貳餘見《大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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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典:中丞二人,正五品上晋、宋、齊、梁、陳並以中丞為䑓主,品第四。梁制十八班。中丞,班第十一。後魏改中尉正三品,太祖中為從三品。北齊復曰中丞,正三品。後周秋官置司憲中大夫二人,掌丞司冦之法,以左右刑法,蓋比御史中丞之職也。隋省中丞官,置御史大夫為䑓主,以治書侍御史二人代中丞之任,歴代品秩並同,惟北齊為從五品。隋因之,大業六年加至正五品,八年又為從五品。皇朝因之。自後漢以來,御史中丞皆一人,皇朝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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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百官志》:㑹昌二年,御史中丞正五品,亦與大夫同,特升為正品。晉天福五年二月,以御史中丞為清選正四品。按《唐典》,御史中丞五品上,今始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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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咸平五年三月癸夘,以右諫議大夫宋太初權管勾御史䑓事。甲辰,御史䑓上言:「右諫議大夫王化基,先權中丞,正衙常參,立中丞塼位,內殿起居日,立本官班。今宋太初以右諫議大夫權䑓事,請定立班,制」詔如王化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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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品令御史中丞正三品,㣲文深詆,史記:臧宜為御史中丞幾二十年,以㣲文深詆,殺者甚衆,稱為敢决。執法殿中,漢書:陳咸為中丞,總領州郡奏事課第,諸刺史執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憚之。百寮震慄,東觀漢記:樊凖字幼陵,為中丞,舉正非法,百寮震慄。三獨坐,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詔與司𨽻校尉、尚書令㑹同,並専席而坐京師,號曰三獨坐。執憲奉法,多所糾正,謝承後漢書:陳謙拜御史中丞,執法奉憲,多所糾正,百寮所敬。奉法按舉無迴避,續漢書:馬嚴拜御史中丞,賜冠幘、衣服、車馬,嚴舉劾。按掌申明舊典之奉法,按舉無所迴避,百寮憚。百寮嚴憚,魏志:黃初四年,尚書令陳羣僕射、司馬宣王並舉絶勛,為宮正,即御史中丞也。帝不得已而用之,百寮嚴憚,㒺不肅然,勛以宮正忤上㫖,左遷持書執法。入為中丞,魏畧:牛允,字士宗,世為宦族,出為郡守,入為御史中丞。得直司之體,魏鄭鮮之遷御史中丞,明憲直䋲,甚得直司之體。外王劉毅權重當時,朝廷莫不歸附,鮮之盡心高祖,特不屈意於毅,毅甚恨焉。立朝正色,宋荀伯子為中丞,蒞職勤修,有匪躬之稱,立朝正色,內外憚之,凡所奏劾,莫不深相呵毀。或延祖稱其言切直,又頗雜嘲戯,故士人以此非之。不阿權戚,蕭惠開為中丞,百寮畏憚之。八年,入為侍中。其年詔曰:「惠開前憲司,奉法直䋲,不阿權戚,朕甚嘉之,可更授御史中丞。執法中司傅賢拜御史中丞,執法中司,百寮敬服。與洛陽令分路,魏氏春秋云:故事,御史中丞與洛陽令相遇,則分路而行,以土主多逐捕,不欲稽留也。正䋲直筆,晉周處字子隐為中丞,奏征虜將軍石崇、大將軍梁王䑣等,正䋲直筆,權豪聚肅。真可畏!宗室敬王司馬恬,字元愉,為御史中丞,值海西公廢,太宗即位,未觧嚴,大司馬桓溫屯中,當夜吹警角,恬奏劾溫大不敬,請科罪。明日,溫見奏事,歎曰:「此兒乃敢彈我,真可畏也」。明法直䋲,內外震肅,𫝊宣為御史中丞,明法直繩,內外震肅,甚有威風。忠亮至勁,可謂王臣,熊逺字孝文,遷御史中丞。中宗每歎其公忠,謂逺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吐剛,忠亮至勁,可謂王臣」。奏免尚書僕射十餘人,劉暾兼中丞,奏免尚書僕射等十真餘人,朝廷嘉之,遂以即。請免刁恊官,晋中興熊逺遷御史中丞,尚書郎盧綝入直,遇尚書刁恊大司馬門外,恊醉,使綝避之,綝以當直,不肯囘,恊令威儀牽綝,隨馬至恊,車前而後釋逺奏上,請免恊官詔令白衣領職。百官避路,江左拜御史中丞,不得役入尚書省中丞鹵簿至百官避路隘,浡排擠溝中,但得鹵簿者,雖皆清道,而中丞尤嚴。白簡,南史:沈約為御史中丞,彈奏王源文云:「源官品應黃紙,輙奉白簡以聞」。又任昉為中丞,彈曹景宗,文亦云「謹奉白簡以聞」。青箱,王凖之自曾祖彪之傳,聞多練悉朝儀,自家世相傳,並譄江左舊事,緘之青箱,世謂之王氏。青箱學,御史中丞為百寮所憚,自彪之至凖之四世居此職。四世居此職,朝士畏其筆端,劉瑀恃性使氣,上人為御史中丞,甚得志,彈蕭惠開云:非才非望,非勲非德。彈王僧達云:「䕃籍高華,人品沈末,朝士莫不畏其筆端。南司,梁陸杲為御史中丞,性鯁直,無所顧望。時山隂令虞眉在任,賊汚百萬,杲奏収劾之。中書舎人黃睦之以眉事託杲,杲不答。梁武帝聞之,以問杲,杲曰:有之。帝曰:識睦之否?答曰:不識其人。睦之在御側。上指示曰:此人是也。杲謂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屬南司!睦之失色。奏劾尚書令,宋孔琳之為御史中丞,明憲直法,無所屈撓,劾尚書令徐羡之虧違典憲,時羡之領揚州刺史。琳之弟璩之為治中使,璩之觧釋於琳之,使寢其事。琳之不許,曰:觸忤宰相,正當罪止一身,汝必不應從坐,何湏勸我耶!自是百寮震肅,莫敢觸禁。寮震肅,近世獨歩,江淹為御史中丞,明帝作相,謂淹曰:君昔在尚書,非公事不妄行,今為南司,足以震肅百寮也」。淹於是中書令謝朏等及二千石、大縣官長多被奏劾,內外肅然。明帝謂曰:自宋以來,不復有嚴明中丞君,今日可謂近世獨歩」。服章嚴肅,若不可犯,梁徐陵為御史中丞,時安成王頊為司空,以帝弟之尊,權傾朝野。直兵鮑僧叡假王威風,抑塞詞訟,大臣莫敢言,陵乃奏彈之。文帝見陵服章嚴肅,若不可犯,為斂容正坐。陵進讀奏狀時,安成王頊殿上侍立,仰視文帝,流涕失色,陵遣殿中郎引王下殿,自是朝廷肅然。簮裾輻凑,號龍門之逰,任昉為御史中丞,簮裾輻凑,預其讌者,殷芸、到溉、劉孺、劉顯、劉孝綽、陸倕而已,號曰龍門之㳺,雖貴公子孫不得預也。清憲沈約辭中丞表云:竊服清憲,寒暑淹積。公平無所阿附,徐儉陵子有志,操為御史中丞,儉公平,無所阿附,尚書令江總望重一時,為儉所劾,後主深委任焉。四葉居職,王凖之為御史中丞,為百寮所憚。凖之及父納之並為中丞,自彪之至凖之四葉居此職。凖之常作五言詩,范泰嘲之曰:卿惟觧彈事耳。凖之正色答曰:猶差卿,世戴雄狐。以廉介賜田五頃,王恱之,字少明,宋明帝泰始中為黃門郎、御史中丞,上以其廉介,賜良田五頃,以為侍中。白衣領職。南齊陸澄為御史中丞,齊建元二年,驃騎沈憲等家奴客為刼子弟被劾,憲等晏然。左丞任遐奏澄不糾,請免澄官。澄上表自理,言舊例無左丞糾中丞之義,詔外詳議。尚書令褚彦囘檢宋以來,左丞糾正,而中丞不糾免官者甚衆,奏澄謏聞庸見,貽撓後昆,上掩皇明,下聾朝儀,請以見事免所居官,詔澄以白衣領職。烏衣郎王僧䖍為御史中丞,甲族由來多不居憲䑓,王氏分枝居烏衣者位㣲減僧䖍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諸郎坐處,亦可試為爾。三兒皆作,沈仲興兄弟三人並歴御史䑓中丞,被憲者多結怨,鄰家失火,仲興母孔氏疑為人所焚,大呼曰:我三兒皆作中丞,與人豈有善者!得入車輻,梁樂藹發江陵,於船得入車輻,如中丞健歩辟道者,至是果遷焉老虎晉崔鴻十國春秋前趙録:段凱驍勇善射,好讀書,為御史中丞,明筆直䋲,無所阿避,號曰老虎。權換廨宇,陳睦繕拜中丞,以父之所終,固辭不許,乃權換廨宇徙居之。優而不尅,王隠晋書:庾峻為御史中丞,優而不尅。清直之人,後漢髙恭之字道穆,為御史中丞。帝妹夀陽公主行犯清路,執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車。公主深以為恨,訴於帝。帝謂公主曰:高尉清直之人,彼所執者公事,豈可以私懐責之也!道穆後見帝,帝曰:一日家妺行路相犯,極以為愧。道穆免冠謝曰:臣䝉陛下恩奉陛下法,不敢獨於公主虧朝廷典章。李生猶漢汲黯,李彪遷御史中尉,逺近畏之,豪右屏迹,髙祖常呼為李生,又從容謂羣臣曰:吾之有李生,猶漢之有汲黯。不揖省郎。後魏宗室子思,性剛暴,恒以忠烈自許為御史中尉,奏曰:按御史令曰:中尉督司百寮,治書侍御史糾察禁內」。又云:中尉出行,王公百辟避路。肅宗之世,為臨洮舉哀,故兼尚書左僕射元順不肯與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酈道元舉而奏之,而順復啟云:尚書百揆之本,令僕納言之責,不宜下隸中尉,送名御史䑓,尋亦䝉勅聽。如其奏,臣去月朔旦䑓移尚書,索應朝命帳而省稽㽞不送,尋復移催,忽為尚書郎中。裴獻伯後注云:按舊事,御史中尉逢䑓郎於後道中尉下車執板,郎中車上舉手禮之。以此而言,明非敵體。臣既見此,深為怪愕,即遣移問,事何所依?又獲尚書郎中王元旭執出蔡氏漢官,似非穿鑿,始知裴王亦規壊典謨。臣按漢書,宣秉為御史中丞,典司𨽻校尉、尚書令,俱㑹殿廷,並專席而坐,京師號為三獨坐。又尋魏書崔琰傳,晉文陽、傅嘏皆云既為中丞,百寮震慄。以此而言,則中丞不揖䑓郎,蓋已乆矣。憲䑓不属都堂,亦非今日。又尋職令,云朝㑹失時,即加彈糾,則官簿帳應送上䑓,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違犯憲制,皆得糾察,則令僕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詔從其奏,仍為元天穆所停。赤棒北齊皇宗琅琊王儼,武成第二子。初封陳平王,拜開府御史、中書監、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御史中丞,遷大司徒、尚書令、大將軍録、尚書事。大司馬魏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駐車,去牛頓軛於地,以待中丞,過或遲違,則赤棒棒之。自都鄴後魏,此儀浸絶,武成欲推寵儼,乃使一依舊制。儼初從北宮出,將上中丞,凡京畿步騎領軍之官属,中丞之威儀,司憲之鹵簿,莫不畢備。帝與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隔清紗歩障觀之,遣中貴驟馬趣仗,不得入,自言奉勅,赤棒應聲碎其鞍,馬驚人墜,帝大笑,以為善更勅,令駐車,傳語良久,觀者傾京色。當使天下肅然齊王高澄用崔暹為中尉,宋逰道為尚書左丞,謂之曰:卿一人處南䑓,一人處北省,當使天下肅然。歴五院唐尚書故事云:䑓儀自大夫以下至監察,通謂之五院御史,國朝歴踐五院者共三人。李尚隠、張延賞、温造也。籠街喝道溫造為御史中丞,左拾遺舒元褒上䟽論之曰:臣聞元和、長慶中,中丞行李不過半坊,今乃逺至兩坊,謂之籠街喝道,但以崇高自大,不思僣擬之嫌。國朝政事,供奉官,街中除宰相外,無所迴避,蔑朝廷典禮,虞陛下侍臣中丞,雖高法,吏官也。侍臣見陵是不敬法,何以持䋲?時溫造遇左補闕李虞於街,怒其不避,捕祗承人决脊,故元褒上䟽論之。自避三院憲府政事,三院御史、䑓中大夫、中丞,自辟請命於朝。獨孤朗為御史中丞時,崔冕、鄭居中不由憲長,而陳授皆丞相之寮舊也。勅命雖行,朗拒而不納,冕改太常博士,居中分司東䑓,宰相銜之。有所陳必於紫宸殿,韓臯為御史中丞,常有所陳,必於紫宸殿對百寮而請,未嘗詣便殿,上謂之曰:我與卿言於此,不盡可來,延英當與卿從容,或無遺事。親友咸謂臯曰:自乾元以來,羣臣啟事,皆詣延英,方得詳盡,公何獨於外庭對衆官以陳之,無失於慎宻乎?韓曰:御史,天下之持平也,摧剛直枉,唯在公共所言之事,貴人知之,奈何求請便殿,避人切語,以私國家之法。且延英之置也,肅宗以苗晉卿年老,難歩故語之耳。後來臣寮得請便殿,多以私自售,希求恩寵,欲正其身,奈何以此為望哉!守法賜金紫,牛僧孺為中丞時,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贓當死,直臣賂中貴人為之申理,僧孺堅執不回。穆宗面謂之曰:直臣事雖僣失,然此人有經度才,可委之邊任,朕欲貸其法。僧孺對曰:凡人不才,止於持祿取容爾。帝王立法,束縛姦雄,正為才多者。祿山、朱泚以才過人,濁亂天下。李直臣小才,又何屈法哉!上嘉其守法,面賜金章紫綬。兩罷。李逢吉教人告●隂事罷相,逢吉欲用僧孺,懼紳與德裕阻於禁中,於是出德裕為浙西觀察使,乃用僧孺為平章事,以李紳為御史中丞,兾離內職,易掎摭而逐之。以吏部侍郎韓愈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放䑓參。知紳剛褊,必與韓愈忿争,制出,紳果移牒往來論䑓府事,愈復性訐,言詞不遜,大喧物論,遂兩罷之。愈改兵部侍郎,出紳江西觀察使。穆宗待紳素厚,不悟逢吉嫁禍,謂其心希外任,令中使就第宣勞賜帶。紳對中使訴,且言為逢吉所排,戀闕之情無已,及中謝日,面自陳訴,帝方省悟,乃改授戸部侍郎。羅織經則天時,酷吏來俊臣遷為左臺御史中丞,朝廷累息,無交言者,道路以目與侍史侯思止、司刑評事康曄等同惡相濟,招集無賴數百人,各令其告事,共為羅織,千里響應。又與其黨朱南山輩造告,宻羅織經一卷,皆有條貫。文節布置事狀由緒。執奏不奉詔意薛存誠為御史中丞,僧鑒虚者,交結權幸,招懐賂遺,恃中人為城社,存誠因事按鞫得姦,贓數十萬,上欲赦之,存誠執奏不奉詔,竟笞殺之,不宜與泉貨吏雜處,魏謩遷中丞兼戸部侍郎、判李司事,謩奏曰:御史䑓紀綱之地,不宜與泉貨吏雜處,乞罷中司,專綜戸部公事。從之。裴度用崔從自代,裴度為中丞,奏崔從為侍御史,度作相用,從自代為中丞,從氣貌孤峻,正色立朝,彈奏不避權幸,事關䑓閣,或付仗內者,必抗章論列,請歸有司。官屬選用,宜得實才,高元裕景圭,開成中改中丞,風望峻,整上言曰:御史府紀綱之地,官屬選用,宜得實才,其不稱者,臣請出之。監察御史魏中庸、高𢎞簡,並以不稱出為府縣之職。奏進羡餘錢,歸融兼御史中丞。湖南觀察使盧周仁違勅進羡餘錢十萬貫,融奏曰:天下一家,何非君上!中外財賦,皆陛下府庫也。周仁輙陳小利,妄說異端,入財貨以希恩,待朝廷而何淺!臣恐天下放效,以羡餘為名,因縁刻剥,生人受弊,請行重責,以例列蕃。中外不䋲而自肅,孔緯,字化文,為御史中丞。緯噐志方雅,疾惡如仇,既總憲綱,中外不䋲而自肅。累負謗鑠,魏元中聖厯元年為中丞,前曽三被流放,時人多稱其無罪,則天嘗謂曰:卿累負謗鑠,何也?對曰:臣猶鹿也,羅織之徒,有如獵者,茍湏臣肉作羮爾,此輩殺臣以求達,臣復何辜!擢拜鳯閣侍郎。真宰相,武元衡遷御史中丞,嘗因延英對罷,德宗目送之,指示左右曰:元衡真宰相也,持無私,綱條悉舉,人甚稱重。䑓綱正則朝廷理。狄仁傑,孫兼謨遷中丞謝日,文宗謂之曰:御史䑓朝廷綱紀,䑓綱正則朝廷理,朝廷正則天下理,凡執法者大抵以畏忌顧望為心,職業由兹不舉,卿梁公之後,自有家法,其復為常人之心哉!兼謨謝曰:朝法或未得中,臣固悉心彈奏」。父子三人,清節不易,盧奕,懷慎之少子,與兄奐齊名,天寳十一年為中丞,始懐慎及奐並為此官,父子三人為中丞,清節不易,時人美之。鸞鳯與鷹隼事異,文宗謂宰臣曰:丁居晦作中丞如何?因悉數大臣而品第之,歎曰:宋申錫堪任此官,惜哉!又曰:牛僧孺可為大夫。宰臣鄭覃曰:項為中丞,未嘗摶擊,恐無風望。上曰:不然,鸞鳯與鷹隼事異。上又曰:「居晦此官,朕曽以時諺,謂李白輩為四絶。問居晦。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常以此記得居晦,今所以擢為中丞。請僕射退位」。盧垣為中丞,裴均為僕射,在班躋位垣,請退之,均不受。垣曰:姚南仲為僕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垣曰:是正直而不交權倖者。尋罷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兄弟並𨗳騶兩塗,三國典畧:梁張綰孝卿,為中丞,兄績為僕射,元日朝㑹及百司就列,兄弟並𨗳騶兩塗,前世所未有,時人莫不榮之。糺太子不糺尚書,傅咸奏司𨽻中丞,得糺太子而不得糺尚書,臣所未喻,朝廷無以易之。以法鞭皇太子傅,梅陶叙,余居中丞,曽以法鞭皇太子傅,親友莫不致誎,余笑而應云:堂高由陛,皇太子所以崇於上,由吾奉王者法,吾豈枉道曲媚!後皇太子特見延請,賜以清讌禮之。持憲平直,九國志:南唐江文蔚保大初遷御史中丞,持憲平直,無所阿枉,宰相馮延已弟延魯與魏岑、陳覺竊弄威權,文蔚上䟽彈之云云。居風憲之地,不宜持節藩邸。後蜀范仁恕拜御史中丞,時封建諸王,以仁恕為䕫王册使。仁恕以中丞居風憲之地,不宜持節藩邸,因請免,時議韙之。雍容端坐,國朝太平興國九年,詔御史府:「憲命所繫,獄訟攸歸,凡在官聨,皆為要劇,所宜謹恪,以承重任,豈可因循恣成縱弛?如聞䑓中鞫獄多事,委之有司御史,從容端坐,養高自重而已,故令羣吏為姦,無所不至,豈所謂徇公求理,欽恤惟重之意乎!今後凡有刑獄,當批御史,並湏躬親訊問,研究詞情,不得信任胥吏,仍令中丞及知雜御史常切糾舉。振舉故事,朝儀整肅,滕中正權御史中丞,頗振舉故事,朝儀整肅,搢紳以稱職,許之。親臨鞫問,淳化四年詔:獄無大小,自中丞以下,皆親臨鞫問,不得專責所司。謹畏孔道輔為中丞,自兖州至京師凡二千里,日具公裳、幞頭、席帽乘馬,其謹畏如此。及論廢郭后事,天下聳聞風采。天下聳聞,其風采愚民欽信,道輔再為中丞,初劉平戰沒,言者以平降於賊,上怒,□其家将族之。平家人就闕訴寃,道逢中丞騶唱,遂攔其馬叫寃,兩街賣飯,人皆曰:徒勞爾!此中丞非孔中丞也。其為愚民欽信如此。樸謹,非糺繩才,皇祐中,孫抃以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制下,諫官論奏,抃樸謹非糺䋲才,不合居此官。抃手䟽曰:臣觀方今士人趨進者多,謙讓者少,以善求事為精神,以能訐人為風采捷給,若嗇夫謂之有議論,刻深若酷吏,謂之有政事。諫官所謂才者,豈謂是乎?仁宗察其言趨視事。面折林瑀,賈昌朝為中丞,侍講林瑀者,用天子即位年月日,傅㑹易卦以推吉凶,昌朝因面折之,退又䟽瑀所推不經,不宜侍上左右,仁宗為罷瑀。䟽言浮華險薄,王疇以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時,諌官、御史唐介等坐彈奏陳升之罷絀,議者謂介等為小人逰談所誤。疇䟽言:浮華險薄之徒,往來諌官御史家,持摭人罪,浸以成俗,請出詔戒勵。從之。不肯以恩意假人,杜衍為中丞,自宰相而下畏之曰:是不以恩意假人者也」。宰相而下,皆畏,無如吾同姓。上嘗言䑓諌官湏厚重知治體者,方可選用御史中丞為紀綱之首,須選老成者為之。朕弄印乆矣,無如吾同姓槩及為中丞事,不該理體者不言,故止重之不大用。以知制誥王疇文章雅正立朝,嚴介擢為中丞以代槩。厚重知治體贈詩,梁江總贈孔中丞詩曰:我行五嶺表,辭鄉二十年,聞鸎欲動詠,披霧即依然,疇昔同寮寀,今隨年代改,借問藏書處,唯君故人在故人。名宦高清簡肅,權豪誰知懷九歎,徒然見二毛。作箴傅咸御史中丞箴敘曰:百官之箴,以箴王闕。余承先君之蹤。初位憲䑓,懼有忝累垂翼之責,且造斯箴以自朂勵,不云自箴。而云御史中丞箴者,凡為御史中丞,欲通以箴之也。詞曰:煌煌天文,宿星是環,爰立執法,其輝有煥。執憲之綱,秉國之憲。鷹揚虎視,肅清違慢,蹇蹇匪躬,是曰王臣。既直其道,奚顧其身,身之不顧,視有弗震。邦國若否,山甫是明,焉用彼相,莫扶其傾!淮南搆逆,實憚汲生,赫赫有國,可無忠貞。憂責有在,䋲亦必直,良農耘穢,勿使能植,無禮是逐,安惜翅翼。嗟爾庶寮,各敬乃職,無為罰先,無怙厥力,怨及朋友,無慙於色。得罪天子內省,有恧 ,是用作箴,惟以自敕。此人不敢不憚。王隠晉書:敬王恬為御史中丞,值海西廢,太宗即位,大司馬温屯中堂,警角,恬劾大不敬,請治罪。明旦,溫見奏,歎曰:此人不敢不惮」。辨禮法之過,國朝蔡齊為中丞。初,明肅上仙,議尊楊太妃為太后,垂簾聽政,議决召百寮賀。御史中丞蔡齊謂䑓吏曰:「若無御史中丞,則可追班。既有御史中丞,誰敢追班!」乃前白宰相,以辨失禮亂法之過,執政不得已為損其禮。上聞而嘉之。執憲轂下不吐剛茹柔,前漢谷永薦薛宣材茂行潔達於從政,前為御史中丞,執憲轂下不吐剛茹柔舉錯時當。御史有言,不先白中丞。歸田録:御史䑓故事:三院御史言事必先白中丞,自中山劉子儀為中丞,始牓䑓中。今後御史有言「不須先白中丞至」。今如此。留班廷爭。東齋記事:王安簡公為御史中丞,嘗留百官班,以廷争張堯佐,仁皇急遣使正之,為罷堯佐宣徽、景靈二使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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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書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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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百官表》:「其治書尚符壐者,有印綬,比二千石以上,皆銅印黃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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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百官志》:治書侍御史二人,秩六百石。本注曰:「常選用明法律者為之,凡天下諸讞疑事,掌以法律當其是非。蔡質《漢儀》曰:「選御史高第者為之」。胡廣曰:「宣帝感路溫舒言秋季後請讞。時帝宣室齋居而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治書,治書御史起。此後因別置冠法冠秩百石,有印綬,與符節郎共平廷尉奏事,罪當輕重」。荀綽《晉百官表》注曰:「惠帝以後,無所平治,備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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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按宣帝幸宣室,齋居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治書侍側,後因別置,謂之治書侍御史,蓋其任也。及魏又置治書執法,掌奏劾,而治書侍御史掌律令,二官俱置。及晉,惟治書侍御史四員。泰始四年,又置黃沙獄治書侍御史一人,秩與中丞同,掌詔獄及廷尉不當者皆治之。後并河南,遂省黃沙治書侍御史。及太康中又省。《宋百官志》:治書侍御史掌舉劾官品第六以上。魏、晉以來,則分掌侍御史所掌諸曹,若尚書二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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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百官志》:治書侍御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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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百官志》:孝文帝太和八年,治書御史第五品上在著作郎下,尚書郎郎中上。二十八年後次職,今改為第六品上班,在謁者僕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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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百官志》:梁治書侍御史二人,掌舉劾官品第六以下分統侍御史,齊二人。隋因之。《開皇官品令有治書侍御史一人,為大夫之貳,從五品下,班在尚書郎下。大業三年,官品正五品在著作郎下、都水使者上五年,又減為從五品,在都水丞下、䑓中簿領皆主之,即今之御史中丞。六典:唐貞觀中,避髙宗諱,省治書侍御史,依前代置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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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官漫漫,寃死者半,風俗通項者,廷尉多墻面而茍充兹位,治書侍御史不復議讞。里語曰:「縣官漫漫寃死者半」。三日,周遷三䑓,後漢蔡邕以侍御史遷治書御史,入遷尚書,三日之間,周遷三䑓。典行䑓獄,魏志:王觀,字傳䑓,明帝幸許昌,召觀為治書侍御史,典行䑓獄,時多倉卒,喜怒而觀,不稍為阿意順㫖。協律令以備顧問,郭演魏職品令云:乘輿臨朝堂及諸處視事,則治書侍御史協律令於階側,以備顧問。典詔,晋高光少習家法,明練刑理。武帝置黃沙獄以典詔,因以光歴世明法,用為黃沙御史,秩與中丞同。歴世明法,手詔用之。杜預為鎮南入辭口,啟陳壽史才通博,宜補黃散。上曰:「壽可作治書否?」預對曰:「惟在聖詔」。即手詔用之。執盛印青囊,南史:何思澄自廷尉遷治書侍御史。宋、齊以來,此職甚輕,天監初始重其選,車前依尚書二丞給三騶,執盛印青囊,舊事糾彈印綬在前。南奔。謝幾卿,梁天監中,自尚書三公郎為治書侍御史。舊郎官轉理為此職者,謂之南奔。幾卿頗失志,多陳疾,䑓事畧不復。正已當官,不憚強禦,後魏高道恱拜治書侍御史,正已當官,不憚強禦,奏舉任城王澄等免官,高祖詔褒美之。稱職,梁毗,字景和,性剛蹇,有學術。開皇初,置御史官,朝廷以毗鯁正,拜治書侍御史,名為稱職。當朝正色,百寮敬憚,栁彧,字約文,為治書侍御史,當朝正色,為百寮所敬憚。上嘉其直,謂彧曰:「大丈夫當立名於世,無容容而已」。賜錢十萬,米百石。端笏整容,左僕射楊素當塗貴重,百寮慴憚,無敢忤者。嘗以小譴勅送南䑓,素恃貴重,坐侍御史栁彧自外來於階下,端笏整容謂素曰:「奉勅理公之罪」。素遽下,彧據案而坐。立素於廷辯詰事狀,素由是銜之。是歲,持節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長吏贓汚不稱者三百餘人,州縣為之肅然。百寮震慄,榮毗陸知命並拜治書侍御史,在朝侃然正色,為百寮所憚。時齊王●頗驕縱,暱近小人,知命奏劾,百寮震慄。賜朝服一襲。㳺元,字楚客,兼治書侍御史。宇文述軍敗,帝令元理其獄。述時貴倖,勢傾朝廷,遣家僮造元有所請,属元不之見也。它日,數述曰:「公地属親賢,腹心是寄,當咎身責,已以勸事君,乃遣人相告,欲何所道!」持之愈急,仍以狀劾之。帝嘉其公正,於是賜朝服一襲。出衆人意表,劉子翊擢治書侍御史,毎朝廷疑議,子翊為之辨析,多出衆人意表。時人稱其有量。唐孫伏伽為治書侍御史,先被內㫖而制未出歸,臥其家,無喜色。頃之,御史造門,子弟驚白,伏伽徐起見之,時人稱其有量以比顧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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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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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百官表》:御史大夫領侍御史,員十五人。哀帝元壽二年,侍御史有繡衣直指師古曰:「衣以繡者,尊寵之也」。,出討姦猾,治大獄,武帝所制,不常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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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百官志》:侍御史十五人,秩六百石,以公府掾屬高第補之,或牧守議郎、郎中為之本。注曰:掌察舉非法,受公卿羣吏奏事,有違失舉劾之。凡郊廟之祠及大朝㑹、大封拜,則一人監威儀,有違失則劾奏蔡質《漢儀》曰:「其二人者更直執法,省中者皆糾察百官督州郡,法公府掾属高第補之。初稱守,滿歳拜真,出治劇為刺史,二千石平遷補令見中丞,執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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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劭《漢官儀》:侍御史,周官也,為柱下史,冠法冠,一名柱,後以鐡為柱,言其審固不撓也。或說古有獬豸獸,主觸不直,故執憲者以其角形為冠爾。余覽秦事云:「始皇㓕楚,以其君冠賜御史」。漢興襲秦,因而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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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舊儀》:御史員四十五人,皆六百石,其十五人衣絳,給事殿中為侍御史,宿廬在石渠門外,餘三十人留寺,理官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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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侍御史」,按二漢所掌,凡有五曹:一曰令曹,掌律令。二曰印曹,掌刻印。三曰供曹,掌齋祀。四曰尉馬曹,掌廐馬。五曰乘曹,掌䕶駕豹尾之內,便為禁省。魏置八人。及晉置九人,品同治書,而有十三曹:吏曹、課第曹、直事曹、印曹、中都督曹、外都督曹、媒曹、符節曹、水曹、中壘曹、營軍曹、法曹、算曹。及江左初,省課第曹,置庫曹,掌廐牧牛馬市租。後分庫曹,置外左庫、內左庫二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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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百官志》:侍御史於周為柱下史。《周官》有御史,掌治令,亦其任也。秦置侍御史,漢因之。宋太祖元嘉中,省外左庫,而內左庫直云左庫。世祖大明中復置。順帝初,省營軍,併水曹省,算曹併法曹,吏曹不置御史,凡十御史焉。《南齊《百官志》:侍御史十人,蘭䑓置諸曹內外督令以下。沈約《宋書》繡衣御史光武省。順帝復置,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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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百官志》:梁侍御史九人,居曹掌知其事,糾察不法。後齊侍御史八人,隋因之。煬帝増侍御史為正七品。《十三州志》:侍御史周柱下史,秩六百石,掌注記言行,糾諸不法員十五人,出有所按則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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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侍御史四員從六品下。御史之名,《周官》有之,亦名柱下史。秦改為侍御史,後周曰司憲中士。隋有侍御史,品第七,武德品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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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侍御史六人,從六品下,掌糾察百寮及入閤承詔,知推彈雜事。凡三司理事,與給事中、中書舎人。更直朝堂。若三司所按而非其長官,則與刑部郎中、員外郎、大理寺直評事往訊彈劾,則大夫、中丞押奏。大事法冠、朱衣、纁裳、白紗中單,小事常服。乆次者一人知雜事,謂之雜端。殿中監察職掌進名、遷改及令史考第。䑓內事顓決,亦號䑓端。次一人知公廨,次一人知彈。分京城諸司及諸州為東西。次一人知西推、贓贖。三司受事,號副端。次一人知東推、理匭等,有不糾舉者罰之。以殿中侍御史第一人同知東推,莅太倉出納。第二人同知西推莅左藏出納,號四推。御史隻日,䑓院受事。雙日,殿院受事侍御史一人,司東郡䑓院。凡御史以下遇長官於路,去戴下馬,長官斂轡止之,出入行止,殿中以下視以為法,先後有罰入朝,則與殿中侍御史隨仗分入,東則居侍中、黃門侍郎、給事中之次,西則居中書令、侍郎、舎人之次,各居中丞、大夫之下,毎一人東嚮承詔。五日,有㫖召御史,不呼名,則承詔者出。樂彥瑋為大夫,以嘗召兩御史,乃加副承詔一人,闕則殿中承乏。監察御史分日直朝堂,入自側門,非奏事不至殿庭,正門無籍。天授中,詔側門置籍,得至殿庭。開元七年,又詔隨仗入閤,分左右巡,糾察違失,左巡知京城,內右巡知京城外,盡雍、洛二州之境,月一代,將晦,即巡刑部、大理東西徒坊金吾縣獄,蒐狩,則監圍,察㫁絶失禽者。其後以殿中掌左右巡,尋以務劇,選用京畿縣尉,又置御史裏行使、殿中裏行使、監察裏行使,以未為正官,無員數。唐法,殿中侍御史遷拜及職事與侍御史,均開元以降權属侍御史,而殿中兼知庫藏宮門內事。故事,御史臺不受訟,有訴可聞者,略其姓名,託以風聞。其後御史嫉惡者少,通狀壅絶,十四年,乃定受事御史一人,知其日劾狀題告事人姓名,其後宰相以御史權重,建議彈奏,先白中丞、大夫,復通狀中書、門下,然後得奏,自是御史之任輕矣。建中元年,以侍御史分掌公𪠘推彈,自是雜端之任輕矣。元和八年,命四推御史受事,周而復始,罷東西分日之限。主簿一人,從七品下,掌印及受事發辰,覈䑓務,主公𪠘及戸奴婢,勲散官之職。録事二人,從九品下有主事二人,䑓院有令史七十八人,書令史二十五人,亭長六人,掌固十二人。六典侍御史四人,從六品下周禮宗伯属官有御史,掌邦國都鄙及萬民之治令,以賛冡宰,凡治之者,有法令焉。以其在殿柱下,間亦謂之柱下史。皇朝置四人,加從六品下,又治內供奉員,不過本數,其遷改與正官資望亦齊。舊制,庶僕五分减一,其崔隠甫為大夫,俱奉裏行,並月正給案令隔品致敬,比者因循侍御史以下,皆與大夫抗禮。開元中八年勅重申,明猶未之改,李適之為大夫,皆受拜,時議是之,掌糾舉百寮,推鞫獄訟,其職有六:一曰奏彈,二曰三司,三曰西推,四曰東推,五曰贓贖,六曰理匭。凡有制勅付臺推者,則按其實狀以奏之,若尋常之獄,推訖㫁於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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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百官志》:晉天福三年三月,御史䑓奏:「按《六典》,御史掌糾舉百寮,推鞫訟獄居上者,判臺知、公𪠘雜事,次知西推贓贖,三司受事,次知東推理匭,勅宜依舊制」。遂以駕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劉皥為河南尹,自是無省郎、知雜者。開運二年八月勅:御史䑓准前朝故事,以郎中、員外郎一人兼侍御史知雜事,近年停罷,獨委年深,御史知雜振舉之,紀剛未峻,宜遵舊事,廣叶通規,宜復扵郎署中選清慎強幹者兼侍御史知雜事。國朝大中祥符四年,詔:「自今御史須文學優長、政事尤異者,特加擢拜,遇慶恩,不得以它官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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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詔三院御史除出差外任及在京涖它局之外,定以六員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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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詔:「三院御史舊三年為滿者,自今在䑓供職,並止二年,若曾糺彈公事,顯是修職,候滿日特升陟,如無振舉者,當議比類對換別官外任差遣,仍令本䑓勘㑹在職事狀及有無公過指實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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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二年,三院御史並給御寳印紙厯録彈奏事。慶厯五年,殿中侍御史梅摯、監察御史李京,並為言事御史。唐制,御史不專言職,故天禧中始置言事御史六員,其後乆不除,至是始除之。今御史䑓中丞㕔之南,有諌官、御史㕔,蓋御史得兼諌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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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祐中,仁宗宣諭宰臣曰:「諌官御史,必用忠厚淳直、通世務、明法體之人,以革浮華之弊」。自是詔舉御史,必載帝語降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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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品令侍御史,從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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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定律令史記:趙禹武帝即位,以刀筆吏積勞遷為侍御史,與張湯論定律令。作大篆。程邈為獄吏,得罪始皇,幽繫雲陽獄十年,從獄中作大篆,少者増益,多者損減,方者使圎,圎者使方,秦始皇善之,出為御史。威振州郡,前漢武帝末,郡國賊盜羣起,暴勝之為直指使者,衣繡持斧,逐捕盜賊,督課郡國,誅不從命,威振州郡。明習天下圖書,張蒼為柱下御史,明習天下圗書。劾霍光專廢立,嚴延年為御史大夫掾,遷侍御史,劾光專廢立亡人。臣禮不道奏,雖寢,然朝廷肅焉敬憚。戒子孫議法當依輕。後漢陳寵,曽祖父咸,哀平間以明律為侍御史,王莽簒位,父子遂相將歸鄉里,閉門不出,乃以家中律令書藏之,以俟聖主咸常勅戒子孫,為人議法當依輕,雖有百金之利,無與人重。安集洛陽,杜詩為御史安集洛陽時,将軍蕭廣放縱兵士,暴橫民間,百姓惶擾,詩勅曉不改,遂格殺廣,還以狀聞。世祖召見,賜棨㦸。騘馬,桓典公雅,拜侍御史。是時宦官秉權典,執正無所迴避,常乗騘馬,京師畏憚,為之語曰:「行行且止避騘馬御史」。埋輪,張綱為御史時,遣八使巡風俗,皆耆儒知名,多歴顯位,唯綱年少,官次最微,餘人受命之部,而綱獨埋其車輪於洛陽都亭曰:「豺狼當路,安問狐狸!」遂奏曰:「大將軍兾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國厚恩,而專為封豕長蛇,肆其貪心,誠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以頭軔,乘輿車輪。東觀漢記:申屠剛,字巨卿,建武初,拜侍御史,遷尚書令,蹇蹇多直,無所屈撓。隴蜀未平,上嘗欲近出,剛止不聽。剛以頭軔乘輿車,輪馬不得前。持節使幽州。李恂拜侍御史,持節使幽州,宣布恩澤,慰撫北狄,所過皆圗寫山川,屯田聚落百餘卷,悉封奏上,肅宗嘉之。察視之官,鄭據,字平卿,建初五年,辟司空府,拜侍御史,上䟽曰:「臣據斗筲小吏,擢在察視之官,分當刺邪矯枉,唯明詔端其前㣲,臣謹其後,昧死先以聞。詔書示官府曰:「據剛正盡莭,亦何陵遲之有?其賜素六十疋」。由是顯名。召見,問以經書。光武聞杜林選,三輔乃召拜侍御史,召見,問以經書故舊及西周事,甚悅之,賜以車馬、衣被。奏請李大將軍罪,陳翊拜侍御史,元日朝賀,大將軍梁兾威儀不整,翊奏請収兾理罪,時人竒之。京畿稱宰相之才,楊秉拜侍御史,京畿咸稱其宰相之才。觀覽風俗,譙立為繡衣使者,持節分於天下,觀覽風俗所至,専行誅賞。與中丞趨舎不同,華嶠後漢書:何進辟孔融,舉高第為侍御史,與中丞趨舎不同,託疾歸家。橫劔當車,續漢書:种暠拜侍御史,監䕶太子承光宮。中常侍高梵受勅迎太子,不齎詔書,以衣車載太子,欲出,太子太傅高褒不知所以,力不能止,開門臨去,暠至橫劔當車,曰:「御史受詔監䕶太子太子,國之儲副,人命所繫,常侍來無一尺詔書,安知非挟奸邪?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不敢争。刀筆吏漢雜事趙堯以刀筆吏遷侍御史。白筆,魏大㑹,殿中御史簮白筆,側殿而坐,帝問此何官,辛毗曰:「此謂御史舊時簮茟以奏,不法當如今者,直備位,但毦筆耳」。注,音餌。視事畨直,職品令,侍御史無曹別所主,唯参署䑓內文案與殿中侍御史,晝則分䑓視事,夜則畨直在䑓,㫁長安大獄,王𨼆晉書:庾峻為秘書丞,遍觀古今,聞見益優,長安大獄乆不决,轉為侍御史㫁之,朝野稱之。用心厲正,傅暢晉書:劉毅子皦,亦遵其家業,用心厲正,為侍御史。正直有父風,晉書:劉毅子皦正直有父風,為御史。武庫失火,尚書郭彰率百人自衛而不救,皦正色詰之,彰怒曰:我能截卿角也。皦勃然謂彰曰:君何敢恃寵作威作福,天子法冠而欲截角乎!」命紙筆奏之,彰伏不敢言,衆人解釋,遂止。姿貎威儀,袁紹,字本初,有姿貎威儀,能折莭下,士士多附之。太祖少與交,以大將軍掾為侍御史。督察萬里,糺劾百寮,北齊司馬子瑞為中丞選御史云:周興鐡柱,漢制繡衣簮,白筆以䋲違馭,緫馬而明目,故能出則督察萬里,入則糺劾,百寮揚㩁而言,惟賢是寄,必湏名高。河朔價重,漢南諤諤,清風翩翩,妙技心焉,匪石直也。如絃有兼此者,實所饑渴。處法平當,隋骨儀性剛鯁,有不可奪之志,開皇初為侍御史,處法平當,不為勢所囘。國之龜寳,栁彧為侍御史,當朝正色,百寮敬憚,上嘉之曰:栁彧正直之士,國之龜寳」。獨揺不須風,栁調為御史僕射,楊素嘗於朝堂見調,因獨言曰:栁調通體弱獨搖,不須風。調斂版正色曰:「信無取者,公不當以為侍御史,信有可取,不應𤼵此言,公當具瞻之秩。樞機不可輕𤼵,素甚竒之。白鹿馴擾其廬,陳孝慈以貞介知名為御史,丁父憂去職,䘮居過禮,有白鹿馴擾其廬,時人以為孝感之應。獬豸冠,按禮圖曰,法冠也,一曰柱後惠文。如淳注漢書云:獬豸冠高五寸,秦制也,法冠服之。按董巴注云:獬豸,神羊也。蔡邕曰:如麟。應劭曰:此獸主觸不直,故執憲者為冠以象之。秦㓕楚,以其君冠賜御史。舉鞭聳揖,唐御史遭長官戢轡,辭而止焉。乾封中王本立為御史,意氣頗高,塗遇長官,端揖而已。自是諸人或降而立,或一足至地,或側鞭弛鐙,輕重無常。開元以來,但舉鞭聳揖而已。尹避䑓官,王播為侍御史,貞元末,幸臣李實為京兆尹,恃恩頗橫,嘗遇播於塗,不避故事,尹避䑓官,播移文詰之。烘堂,凡上堂絶言,笑有不可皆忍者,雜端大笑,則闔坐笑,謂之烘堂烘堂不罰。監奏,御史:大朝㑹則監察押班,常参則殿中分班,入閤則御史監奏。蓋含元殿最逺用八品宣政,其次用七品紫宸,最近用六品。白兎御史酷吏王𢎞義為左䑓侍御史,𢎞義常於鄉里求旁舎,瓜主恡之。𢎞義乃狀言瓜園中有白兎,命人捕逐,斯須園苗盡矣。內史李昭德曰:昔聞蒼鷹獄吏,今見白兔御史。膽落,溫造,字簡輿,為侍御史。李祐自夏州入拜金吾,違制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彈奏祐胆戰,汗流謂人曰:吾夜踰蔡州城擒吳元濟,未嘗心動,今日膽落於溫御,史吁,可畏哉!獬豸不識字,則天將不利於王室,羅織之徒已興矣。侯思止者,雍州醴泉人,告舒王及裴貞反,周興按之,並族㓕,授思止㳺擊將軍,高元禮呼之為侯,大曰:國家用人不次,若言侯大不識字,即奏云獬豸獸亦不識字而能觸邪,則天果如其問思,止以獬豸對之。則天天授三年,乃拜左䑓侍御史。皁鵰王忠愔為左䑓侍御史,執法剛正,百寮畏憚,時人呼為「皁鵰,言其顧瞻之吏皆如鵰鶚之視燕雀也。前後坐族千餘家,來俊臣則天時為侍御史。按制獄素小,不合意者必引之,前後坐族千餘家。清要李素立,武德初為監察御史,時有犯法者不至死,高祖特令殺之,素立諫止官之,自是累承恩顧。尋丁憂,高祖令奪情授一七品清要,所司擬雍州司戶參軍。上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擬秘書即上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不樂搏擊之任,御史中丞桓範舉楊嶠為御史,嶠不樂搏擊之史。任範曰:為官擇人,豈待情願!遂引為左臺侍御。碎首玉階,王義方在職劾。李義府曰:碎首玉階,素明臣節。御史臺固可廢。楊𤾉,開元初遷侍御史,時崔日知為京兆尹,貪暴犯法,暘與御史大夫李傑將糺劾之,傑反為日知所構。暘奏曰:「糾彈之司,若遭附㑹,以成姦人之謀,御史䑓固可廢矣。上以其言切直,遂令傑依舊視事,貶日知歙縣丞。不能去姦邪於雙闕之前,侍御史王義方廷奏義府犯狀,帝怒,出義方為萊州司戸,而不問義府姦濫之罪。義府云:王御史妄相彈奏,得無愧乎?義方對云:「仲尼為魯司㓂,七日誅少正夘,於兩觀之下,義方任御史,旬有六日,不能去姦邪於雙闕之前,實以為媿。逺近聞授職,欣然相賀。徐有功為左䑓侍御史,則天褒異之時,逺近聞有功授職,皆欣然相賀。後澗州刺史竇孝諶妻龎氏奴,誣告給事薛季祖,斷其罪當死,有功獨明其無罪,而李旭等反陷有功,黨援惡,遂奏付法,當棄市。則天覽奏召有功語之曰:卿比㫁獄,失出何多?對曰:失出臣下之小過好生,聖人之大徳,則天黙然。由是龎氏减死,有功,除名為庶人,尋起為左司郎中。廷劾李義府,王義方遷侍御史,時李義府執權用事,婦人淳于氏有美色,坐事繫大理,義府悅之,託大理丞畢正義枉法出之。高宗重按其事,正義自縊。高宗特原義府之罪,義方以義府姦蠧害政将,加彈奏以問其母,母曰:昔王陵母伏劔成子之義,汝能盡忠立名,吾之願也。義方乃廷劾義府,高宗以義方毁辱,大臣言詞不遜,遷莱州司戸。主聖臣直,桞範為侍御史,吳王恪好畋逰,損居人田苗,範奏彈之。太宗謂侍臣曰:權萬紀不能輔𨗳恪罪死。範進曰:「房𤣥齡事陛下,猶不能諌止畋獵,豈宜獨罪萬紀!帝怒,拂衣起,頃之,召謂曰:何廷折我?範謝曰:主聖則臣直,陛下仁明,臣敢不盡愚!帝乃解。動搖山嶽,震慴州縣,乾封中,韋仁約除侍御史,與公卿相見,未嘗行拜禮。或勉之對曰:「鵰鶚鷹鸇,豈衆禽之偶,奈何設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故當特立。乃曰:「御史銜命出使,不能動搖山嶽,震慴州縣,誠曠職耳」。耳目之奉使陳遼東可平之狀。賈言忠為侍御史時,朝廷有事遼東,言忠奉使住支軍粮。及還,高宗問以軍事,言忠畫其山川地勢,且陳遼東可平之狀。高宗大恱,又問諸將優劣,言忠曰:李勣先朝舊臣,聖鑒所悉。龎同善雖非闘將,而特軍嚴整。薛仁貴勇冠三軍,名可振敵,高偘儉素,自處忠果有謀,契苾何力沈毅持重,有統御之才,然頗有忌前之癖,諸将夙夜小心,忘身憂國,莫逮李勣者。高宗深然之。壞鄭注白麻李甘見宰相門。㕔前兩株栢,{御史臺侍御史㕔前有兩株栢,總章年,李𤣥同張仁禕為侍御史所植也。杜易簡為之賛云:「爰有貞栢來,徙植清臺,麝條霜勁,蚕葉風開,始逢鵲喜,終見烏。}奏尉遲寳琳抑人為妾,劉藏器為侍御史時,衛尉卿尉遲帝寳琳抑人為妾,藏器,請還其父母,既可其奏,寳琳私奏乞之,帝從之。藏噐復執奏,帝又可之。寳琳又請如是再三藏噐,進言曰:「法者,海內之懸衡,上下之所共,若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陛下若用舎恣情,愛憎由已,則國之刑憲,何所施陳?今寳琳請陛下從之,臣所執奏,陛下亦從之。今日從之,明日又改之,欲令下人何以遵奉?夫人無信,不立匹夫,匹婦尚不可失信,況為天子安可戯言。今陛下二三,其言處分不定,臣恐四海之內,無所適從」。帝竟從藏噐所奏。熒惑,御史之象,黃石公隂謀秘法,熒惑火之精,御史之象,主禁令刑罰,収補糺正。南牀,通典:食坐之南設橫榻,謂之南牀殿,中監不得坐,亦謂之癡牀。言處其上者皆驕敖自得,使人如癡。又曰:凡侍御史之例,不得出累月則遷登南省,故號為南牀。牀上名望素高。九國志:吴楊廷式為侍御史知雜事,廷式強立忠直,名望素高,及為憲職,人皆属望,雖功臣武将亦嚴憚之。徐知誥輔政,漸革貪弊。張崇為廬州刺史,好聚斂,㑹廬江民訟其縣令掊刻者,時議以崇難制使,廷式往按之。廷式謂知誥曰:「雜端推事,其威至重,職業不可不行也」。知誥曰:「君将若何?」廷式曰:「将械繫」。張崇使使往金陵簿責都統,知誥曰:「所劾者縣令爾,何至於是!」廷式曰:「縣令,卑官也,今取於民,皆張崇使為之,轉以獻都統爾,豈可捨其大而詰其細乎!」知誥俛首謝之曰:「吾知小事不足仰煩」。乃止。遷大理司直。權貴,為之斂手,南唐髙越從子逺知雜事,馮延已、陳覺専國逺立,朝清介權貴,為之斂手。言:「靈駕起發,乞不拆民居。國朝真宗永定,靈駕将發山陵,使自京至,缺謝,濤上言先帝毀之,太后以為然。御史知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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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造晉法駕行幸,尚不壊民廬舎,今遺詔從儉葬,而 ,象物侈大,反欲壊民屋舎,非先帝意也,宜各裁減。太后不從,上時與太后坐閣中,乃言曰:城門,靈駕所過,卑者當毀民居,不當毀。太后。然之 。案:此注內原本共缺十七字。禁絶拆塼皇祐中,侍御史徐宗況奏頃年真州長蘆江口建佛刹時,轉運使希當塗之㫖,上言天長六合城壁皆五代設險之地,請拆塼以脩寺,今後乞降朝㫖禁絶拆塼。上曰:「城池設險,雖亦故事,然朕方恃德,不恃險設,或有大㓂盜一小邑,雖有城池,亦不足禦。卿為䑓官,為朕言取國家大事。未幾,出知潁州,然亦依其所奏上之㫁國體也如此。宋羅江時又有侍御史宋禧上言,乞宮中養羅江狗,以備不虞。上曰:「養兵百萬,威制夷狄,尚慮不可備不虞,卿令宮中養狗,無謂也。㑹曹𨽻叔言,朝言不及犬馬,而禧被黜,於是有宋羅江之號。言事不尚沽激,何郯天性鯁直,歴三院御史,言事不尚沽激,頗有大體,朝廷重之。趣令就職。治平元年,新除侍御史知雜事吕誨以嘗言承㫖賈黯過失辭職,黯奏曰:「諫官、御史本為人主耳目,一時公言非有嫌怨。且誨初得御史,乃臣與孫抃五人薦舉,臣知其為人,方正謹厚,今兹擢用,甚允衆望,臣得與之共事,必能恊濟,伏望趣令就職」。詔以喻誨遂就職。奏對鄙俚,席平為侍御史,彈奏夏竦不當為樞宻使,及奏對鄙俚,人皆以為笑。辭兼判大理寺。二年,知雜吕誨奏:「風憲糾䋲,百司刑名出入當舉劾,若令判大理寺,則於體有妨,望許辭免」。從之。納勅中書:二年,知制誥韓維奏:「准勅舉御史縁臣近累論奏,乞追書復吕誨等,所有御史未敢受。詔閤門納勅中。在言職,少所建白。二年,尚書禮部郎中、兼侍御史知雜事龔鼎臣為集賢殿脩撰、知應天府、兼南京留守司,鼎臣為宰相韓琦善,翰林學士吳奎欲舉御史,賈黯不肯奎争,不能得,乃止。既而以尚書都官員外郎受起居舎人、知諌院,未幾,●知雜事,在言職,少所建白。其後上欲以王廣淵為諌官,曰:近歳諫官、御史多不稱職,如龔鼎臣乃未嘗言事,至是出之。光誨言事尤多,上自即位,委政大臣,諫官、御史言事者有司馬光、呂誨、傅堯俞、趙鼎、范純仁、呂大防,而光誨言事尤多,嘗言王廣淵姦邪,不可以直,集賢院呂誨嘗論奏宰相韓琦五罪,以為當罷去,皆弗聽。臺官用稀姓。歸田録:景祐中,有郎官皮仲容者,偶出街衢,為一輕薄子所虧,遽前賀云:「聞君有臺憲之命」。仲容立馬媿謝乆之,徐問:「何以知之?」對曰:「朝廷所制臺官,必用稀姓者,故以君姓知之爾」。蓋是時三院御史乃仲簡論程掌禹錫也,聞者傳以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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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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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魏蘭臺遣二御史居殿中,伺察非法,即其始也。晉置員四人,江左置二人。隋、梁有四人,掌殿中禁衛內事。隋置殿內侍御史十二人,煬帝省殿內侍御史員。《唐百官志》:殿中侍御史九人,從七品下。掌殿廷供奉之儀,京畿諸司兵皆隸焉。正班列於閤門之外,糾離班語不肅者。元日、冬至朝㑹,則乘馬具服,戴黒豸升殿。巡幸則往來門旗之內,檢校文物虧失者一人,同知東推,監太倉出納。一人同知西推,監左藏出納。二人為廊下食使,二人分知左右巡,三人內供奉隋末,廢殿內侍御史。義寧元年,丞相府置察非掾二人。武德元年,改殿中侍御史。武后文明元年,置殿中裏行,後專以裏行名官。長安三年,置內供奉。《六典》殿中侍御史六人,從七品上晉置四人,東晉省二人。梁、陳不載品秩。後魏初從五品,太和末為從八品上。北齊置十二人,正八品。隋開皇改為殿中侍御史,置十二人,正八品下。煬帝三年省。武德五年置四人,正八品下。貞觀二十三年加員品。文明元年,又置殿中裏行,以楊啟王待徴為之。國朝官品令殿中侍御史正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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乆習內事,山濤啓事,以中書通事內使孫綝限滿乆習內事,宜補殿中侍御史,詔可之則劣於侍御史也。監燒鴆鳥,晉中興書:穆帝使殿中侍御史監燒鴆鳥。括丁倍於本帳,三國典略:宋世良,魏孝莊時為殿中侍御史,詣河北括戸,大獲㳺隋,至汲郡旁,見有骸骨,移書 之。至夜,其雨滂沱,孝莊勞之曰:知卿所括得丁倍於本帳。若官人皆如此,是更生出於天下也」。糺劾不避威權,唐張行成少師事河間劉炫勤學不倦,炫謂門人曰:「張子體局方正,廊廟才也」。為雍州富平縣主簿,理有能名,秩滿,補殿中侍御史,糺劾不避威權。太宗以為能,謂房𤣥齡曰:「觀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舉之,無先容也」。大臣不宜輕易」。王無競遷監察御史,轉殿中。舊例,毎日更直於殿前。正班時,宰相宗楚客、楊再思常離班偶語,無競前曰:「朝禮至敬,公等大臣不宜輕易」。楚客等大怒,轉無競太子舎人。劾趙彦昭左道,郭震在職,劾刑部尚書趙彥昭等曰:「以女巫左道亂常,託為諸妬,以踐台階,驅車造門,著婦人之衣携,妻就謁中孤子之禮,請下獄」。四其御史,郭霸為左臺殿中侍御史,則天召見霸自陳忠鯁云:「徃年征徐敬業,臣願抽其筋,食其肉,飲其血,絶其髓,則天恱!故拜為左臺侍御史,時人號為「四其御史。接武夔龍,簉羽鵷鷺,上官儀進西臺侍郎、同東西臺三品。時以雍州司士叅軍韋絢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遷儀曰:此野人語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夔龍,簉羽鵷鷺,豈雍州判佐比乎!時以為清言。小事不足介意。唐臨初為殿中侍御中大夫孫雲、韋挺以朝列不整,責臨臨曰:此為小事,不足介意,請今之後革之。明日,江夏王道宗自以貴戚共韋挺對,立語臨趨至曰:王亂班!臨彈王。江夏答曰:共公大夫語,何至於是!臨曰:大夫亦自亂,班韋失色而退,諸人莫不悚動。治獄至仁恕。崔仁師,貞觀初改殿中侍御史,時賈州有男子謀逆,有司捕支黨,纍係填獄,詔仁師按覆。及至,悉去囚械,為具食飲湯沐,以情訊之,止坐魁惡十餘人,他悉原縱。大理少卿孫伏伽謂曰:原雪諸家誰肯譲死?就决而事變,奈何?仁師曰:治獄主仁恕,故諺稱殺人刖足,亦皆有禮。豈有知枉不申,為身謀哉!使吾以一介易十囚命,故吾願也。及劔使覆訊諸囚,皆叩頭曰:崔公仁恕,必無枉者,舉無異辭。由是知名。綴供奉班出入。後唐天成中,御史臺奏:每遇入閣,舊例只一員侍御史在龍墀邉祗候彈奏公事,或南班失儀,㸃校不及。今欲依常例,差殿中侍御史二員押鐘鼓位,乃各綴供奉班出入。識面臺官,國朝皇祐中,詔委御史中丞孫抃舉御史,抃舉太常博士吳中復。或云:扑平生不識中,復何由知之!抃曰:聞中復知犍為縣,廢淫祠以禁民之非,開河灘以通民之利。又嘉州舊産紫什、桶榴、癭木等,任於蜀者,競探之以為器,民甚苦之。中復作嘉陽四詠詩以悼之。及替還舟中,並不載嘉陽一物。其愛民廉謹如此,使之立朝必不中。茍且昔人恥為呈身御史,今我豈薦識面臺官!遂除殿侍御史,言宰臣劉沆之過,出知他州,召還為侍御史。內出姓名。英宗治平二年,以江東轉運判官、尚書屯田員外郎范純仁為殿中侍御史,太常博士、權發遣三司鹽鐡判官呂大防為監察御史裏行。近制,御史有闕,則命翰林學士與御史中丞、知雜事迭舉二人,而上自擇取一人。至是闕兩員,舉者未上,內出純仁大防姓名而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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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御史監察御史裏行、檢校御史附前漢百官表》,秦有監御史,掌監部漢省,秩六百石。《漢舊儀》惠帝六年,相國奏:遣御史監三部監者,二嵗更常,以十一月奏事,十二月還監。其後州置監御史。宣帝時,遣御史察計簿不實者,監察之名兼取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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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邈《晉紀》:孝武帝太元中,置檢校御史,吳混之為之,專掌行馬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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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百官志》:右司隸知行属外事。晉江左置司隸之官,故置檢校御史,掌行馬外百官階。次云檢校御史劣於殿中,今置其職。沈約《宋書》:秦監御史,古牧伯也,與今不同。齊職儀》,晉、宋時有限外御史,冠服同正員,而無局任,今裏行內供奉之類是也。明慶年,王本立、余衡皆監察裏行,自此始有其號。後魏職品令》,太和末,置檢校御史十二人,宿直外臺,不得入宿內省第九品上,在律博士、校書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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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職品:令檢校御史十二人,從八品上。員同殿中,在尚書都令史、太樂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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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開皇官品令。文帝開皇三年,改檢校御史為監察御史十二員,從八品上,在尚書都事下。大業三年,改為正八品,増置十六員。八年,進階從七品。掌侍從出使檢校班在國之助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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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監察御史十員正八品上。貞觀初,馬周以布衣進用,太宗令於監察御史裏行,自此因置裏行之名。龍朔元年,以王本立為監察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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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監察御史十五人,正八品下。掌察百僚,巡按州縣獄訟、軍戎、祭事、營作、太府丞納,皆莅焉。知朝廷左右廂及百司綱目,凡十道。巡按以判官二人為佐,務繁則有支使。其一,察官人善惡。其二,察戸口流㪚,籍帳隠沒,贓役不均。其三,察農桑不勤,倉廩減耗。其四,察妖猾盜賊,不事生業,為私蠧害。其五,察德行孝悌、茂才異等、藏噐晦迹、應時用者。其六,察黠吏豪宗兼并縱暴、貧弱寃苦不能自伸者。凡戰伐大克獲,則數俘馘,審功賞,然後奏之。屯田、鑄錢,嶺南黔府選補,亦視功過糾察。决囚徒,則與中書舎人金吾将軍莅之國。忌齋,則與殿中侍御史分察寺觀莅、宴財、習射及大祠、中祠視不如儀者以聞。初,開元中,兼巡傳驛,至二十五年,以監察御史檢校兩京館驛。大厯十四年,兩京以御史一人知驛,號館驛使。監察御史分察尚書省六司,繇下第一人為始,出使亦然。興元元年,以第一人察吏部,禮部兼監察使。第二人察兵部,工部兼館驛使。第三人察戸部、刑部,嵗終議殿最。元和中,以新人不出使,無以觀能否,乃命顓察尚書省,號曰六察官。開元十九年,以監察御史二人莅太倉、左藏庫,三院御史皆領繁劇外府推事。其後以殿中侍御史上一人為監太倉使,第二人為監左藏庫使。凡諸使下三院御史內供奉,其班居正臺監察御史之上察院有計史三十四人,令史十人,掌固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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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典》:監察御史十人,正八品上蓋取秦監郡御史以名官。後周秋官府有司憲府族下士八人。隋煬帝大業八年,又置御史百員,從九品,尋省,蓋更卑於監察矣。餘同《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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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咸平四年,以太常博士張異為監察御史。先是,三院御史多出外任,風憲之職用他官領之,遂詔本司自薦属官,俾正名而舉職也。嘉祐四年,御史中丞韓絳舉御史而限次任,屢舉不應格,於是絳請舉裏行,從之。初以王陶為御史裏行。熈寧三年,除秀州軍事推官李定權監察御史裏行,用選人為御史,自定始也。知制誥宋敏求當撰詞頭,奏:「御史之官,國朝以來,其任頗重。舊志領太常博士經兩任通判,方許奏舉入臺,去嵗驟用京官,今又幕職官便升朝著,峻處糺繩之地,臣竊恐弗循官制之舊,而未厭羣議。所有詞頭,未敢具草」。又以疾乞解職,詔罷知制誥,令送別官令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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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官品令:監察御史、從七品御史,雨唐顔真卿為監察御史,充河西隴右軍試覆屯交兵使,五原有寃,獄乆不决,真卿至,立辨之,時天旱,獄决乃雨,郡人呼為「御史雨」,三尺之法與天下共,李素立,武德初為監察御史時,有犯法不至死,髙祖特令殺之,素立諌曰:三尺之法與天下共之,一法動摇,則人便棄刑書。臣忝法司,不敢奉㫖。高祖乃從之。使還稱㫖,陸元方為監察御史,則天革命,使元方安輯嶺外,將涉時,風濤甚狂,舟人莫敢舉㠶,元方曰:我受命無私,神其害我!遽命濟而風濤果息,使還,稱㫖稱職,齊澣少以詞學稱,中書令姚崇用為監察御史,彈劾違犯,光於風教,當時以為稱職監祀,舒元輿為監察御史,天寳初,𤣥宗祀九宮壇,次郊壇行事,御署祝板,元輿監祀事,以為太重,奏曰:臣伏見祀九宮貴神祝板九片,陛下親署御名及稱臣。伏以天子之尊,除祭天太廟之外,無合稱臣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其貴神九宮為目,是宜分方而守其神位,數其名號太一、天一招揺、軒轅、咸池、青龍、太隂、天符、攝提也。此九神於天地猶子男也,於日月猶侯伯也。陛下為天子,豈可反臣於天地之子男邪?臣竊以為過縱隂陽者流言,其合祀則合稱皇帝,遣某官致祭於九宮之神,不宜稱臣與名,臣雖愚瞽,未知其可,乞下禮官詳議」。從之事長如事端,監察院長與同院禮。隔語曰:事長如事端。送楊臨賀,不顧犯難。徐晦進士及第,登、直皆言極諌科,授櫟陽尉,自楊憑所薦。及憑得罪,貶臨賀尉,交親無敢祖送者,獨晦送至藍田與憑言別。時宰相權徳輿,與晦交分最深,知晦之行,因謂晦曰:今送臨賀,誠為厚矣,無乃為累乎?晦曰:自布衣受楊公之眷,方兹流播,争忍無言而別如此,他日相公為姦邪所譛,失意於外,晦安得與相公輕别!德輿嘉其直,遂大稱之於朝。不數日,御史中丞李夷簡請為監察,晦曰:平生不踐公門,何見奨㧞?夷簡曰:聞君送楊臨賀,不顧犯難,肯負國乎?由是知名劾來俊臣五罪,紀履忠在職劾中丞來俊臣五罪:一,專擅國權,二、誅害忠良。三,贓賄貪濁,四失禮教。五,淫昏狼戾,請下獄。兄弟並居憲府楊假、楊収並遺直之子,假自浙西觀察判官入為監察御史,収亦白西川入為監察,足弟並居憲府,時為新例,究理詳細。趙㳙,永泰初為監察御史,時禁中失火,與東宮稍近,代宗深疑之。涓周歴壖囿,按據迹狀,乃上直中官遺火所致也。德宗時在東宮,常感涓之詳細,及刺衢州年考,既深與韓滉不相得,滉奏免㳙官,德宗見其名,謂宰臣曰:豈非永泰初御史趙㳙乎?對曰:然。即拜尚書左丞。察長忿其踈縱,栁渾為監察御史,性放曠,不甚檢束,察長忿其踈,縱渾不樂乞外任,執政惜其才,奏為左補闕。。越次請往案覆。李尚𨼆,景龍中為左臺監察御史,時睦州刺史馮昭泰誣奏桐廬令李師等二石,余家稱其妖逆,詔御史按覆。諸御史憚昭泰剛愎,皆稱病不敢往。尚𨼆歎曰:豈可使良善陷枉刑而不為申明哉!遂越次請往按覆,竞推雪,李師等免之。卷簾與語,張嘉貞長去中侍御史。張循憲為河東採訪事,薦嘉貞材堪憲官,請以已之官秩授之,則天召見,垂簾與之言。嘉貞奏日以臣草芥而得,入謁九重,是千載一遇,咫尺之間,如隔雲霧,竟不覩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盡。則天遂令卷簾,與語大悅,擢拜監察御史。固請為僧,王守慎有美名,垂拱中為監察御史。時羅織事起,守慎舅侍,即張知黯推詔獄,奏守慎同知其事,守慎以疾辭,固請為僧,則天初甚怪之。守慎陳請,詞理甚高,則天欣然從之,賜號法成,識鑒高雅,為時賢所重,以壽終。明目張膽。韋思謙云:大丈夫當正色之地,必明目張膽以報國恩,終不能為碌碌之臣保妻子耳埋金郭䖍●在職舉,史獻吏執事,詔杜暹按之,獻遺金於暹,暹受之,埋於幕下,及去,乃移牒収取之。剛正蕭至忠為宰相蘇味道贓汚,御史大夫李承嘉嘗召諸御史責之曰:「近日彈事,不諮大夫禮乎?」衆不敢對,至忠進曰:「故事,臺中無長官,御史人君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彈不相闗。若先白大夫而許彈事,如彈大夫不知白誰也?承嘉黙然而憚其剛正。奏宗楚客崔琬為監察御史,彈奏宰相宗楚客、紀處訥等驕恣䟦扈,請収劾之。舊制,大臣有被御史彈者,皆俯僂趨出,待罪朝堂,楚客瞋目作色,稱以忠鯁被誣,中宗令琬與楚客約為兄弟,時人竊歎焉。有李勉始知朝廷尊,李勉將監察御史,屬朝廷左武勲臣,恃寵多不知禮,大將管崇嗣於行在朝堂背闕而坐,言笑自若,勉劾之,拘扵有司,肅宗特原之,歎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切諫盤逰,穆宗即位,監察御史楊虞卿以帝頻出,盤逰上䟽,切諌䟽奏,令中使宣付宰臣云:虞卿所上議,切直可覽。後宰臣令狐楚、蕭俛、段文昌、延英奏事,因以納諌為賀。上䟽,言營建佛像,張廷珪為監察御史,則天幸興泰宮,欲於白司馬坂營建佛像,廷珪上䟽曰:佛者以覺知為義,因心而成,不可以諸相見,故經云: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以明,如來之果,不可外求也。陛下信心歸依,發宏誓願,壯其塔廟,廣其尊容,已遍放天下乆矣!蓋有住於相而行布施,非最上第一之法。何以言之?經云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之寶,以用布施,其福甚多,若人於此經手受誦讀,乃至四句偈等,為人演說,其福勝彼如佛所說,陛下傾四海之財,殫萬人之力,窮山之木以為塔,極冶之金以為像,雖勞則甚矣,費則多矣,而所𫉬福,縁不愈於禅房之匹。夫沙門之末學,受持精進,端坐思惟理亦明矣,臣竊為陛下小之。今陛下廣𣗳熏修,又置精舍,則經云菩薩作福,不應貪著,蓋有為之法不足高也,況以營建事諸土木,或開發盤礴,峻築基陛,或塞川澗,通轉採斫,輾壓土蟻,動盈巨億,豈佛標坐夏之義,愍蠢動而不忍害其生哉?又役鬼不可惟人畏营,校計工匠,率多貧窶,朝驅暮役,勞筋苦骨,蕇食瓢飲,晨炊星飯,饑渴所致,疾疫交集,豈佛標徒行之義,愍畜獸而不忍殘其力哉?又營築之資,僧尼是稅,雖乞匄所致,而貧闕猶多,郡縣科斂,逼迫星火,或謀計靡所,或鬻賣以充,怨聲溢路,和氣未洽,豈佛標隨喜之義,愍愚䝉而不忍奪其産哉?且邊朔未寧,軍裝日給,天下虛竭,海內勞弊,竊惟陛下慎之重之,思菩薩之行為利益,一切衆生,應如來布施,則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故其福德,若東南西北四維上下虚空不可思量矣,何為勤於住相?凋蒼生之業,崇不急之務乎?臣以時政論之,宜先邉境,蓄府庫,養人才,臣以釋教論之,則宜救苦厄㓕,諸相崇無為。伏望陛下察臣之愚,行佛之意,務以理為,尚不以人廢言,幸甚!則天從其言,即停作。諫造奉天宮,李善感為監察御史裏行,永淳初,造奉天宮於嵩陽縣,又於藍田造萬全宮,善感諌曰:自古帝王莫不以登封告成為盛事,天皇已封泰山,告太平,致祥瑞,則與三皇、五帝比隆矣。但數年以来,菽粟不稔,百姓餓死,道路相望,兼四夷交侵,日有調發,天皇宜恭黙思道,以禳災譴,方更營造宮室,勞役不已,天下聞之,莫不失望。臣聞不矜細行,終累大德,臣忝在御史,是國家耳目,竊以此為憂。帝雖優容之,竟不納其奏,善感頗渉經學,承平日乆,諌諍殁絶,善感既進諌,時人以此稱職。分路檢察,李憕,字文融,為御史,括田戸奏知名之士崔舉逸、咸廙業、宇文順、于孺卿、李宙及憕為判官,攝監察御史,分路檢察,以課並遷監察御史。有至行,國朝天聖中,以太常丞桑慥為監察御史。慥有至行,朝廷聞其名而特命之。內出姓名見殿中侍御史門眞御史,工部侍即薦張錫為御史,言丁謂不當從內地,昭應災不當以罪人,京師之人皆曰張御史貌柔和而心剛正,真御史也。貌柔和而心剛正督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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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光武建武初,征伐四方,始權置督軍御史,事竟罷。東晉孝武太元六年復置。隋煬帝時,有監軍御史、符節、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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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百官表》,其治書符璽者有印綬,比二百石以上,皆銅印黃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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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官儀》:尚璽四人,據史趙堯為符璽御史,蓋尚璽者也。《晉職官志》,符節御史,秦符璽令之職也。漢因之。任次御史中丞,掌綬節、銅武符、竹使符。及泰始中,武帝省併蘭臺,置符節御史掌其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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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禁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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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按魏晉官品令》,又有防禁御史第七品蘭臺之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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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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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典》:主簿一人,從七品下《漢書》張忠為御史大夫,署孫寶為主簿,魏、晉以下無聞。隋大業三年,始置御史臺,主薄二員,皇朝省一員。掌印及受事發辰,勾檢稽失兼知官廚及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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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大唐置一員,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監印,給紙筆,其俸祿與殿中御史同。武德末,杜淹為大夫,以吏部主事林懷信為之。貞觀中,自張𢎞濟為此官之後,遂為美職,管轄臺中雜務、公𪠘、廚庫、檢督令史、奴婢、配勲散官職事,每食,則執黃卷書其譴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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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直官推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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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共六員,或闕及莅。中外之任,則以常參官為推直官。內二員為左右巡使,掌期㑹常参、分糾違失,及文武常参、班簿、祿料、假吿,凢文官違失,右巡主之。武官違失,左巡主之,舊以臺史巡察,咸平四年,始令左右巡使分其職。又有監察使,掌祠祭,受誓戒。致齋,檢視彈糺。左右巡監祭之外,又有廊下使、入閤、監食使、監香使,掌國忌行香,二使臨時充通,謂之五使。其推直有四:曰臺一推,臺二推,殿一推,殿二推。凡京師外推,則左、右巡使左臺鞫劾。及出,則皆推直御史。三院闕,則他官權充推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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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初,嘗置推勘官二十員,分讞天下大獄。咸平元年,以十員為額,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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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京留司御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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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制,自中丞以下元額七員,中丞、侍御史各一員,殿中侍御史二員,監察御史三員。元和十三年後,但以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共主留務,三院御史亦不常備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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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西京於分司官內差一員權闕,即差官權掌判南京上令、留守、通判權掌。後北京置臺,專差官領,今則三京皆有正官領之。大中祥符七年,詔西京留守司、御史臺,今後行香拜表,不以官班高下,止以知府兼留守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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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四年,以翰林學士承㫖、兵部侍郎、知制誥晁迥為主部尚書、集賢院學士、判西京留司御史臺。他官止云「權」,而迥云判以三品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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熈寧二年,詔三京留司御史臺添權判或管勾官一員、理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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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淳化三年,罷院在宣德門外西北廊皷院之西,令登聞皷司進狀,人有稱寃濫沈屈者,即引送理檢院審問。至三年廢。天聖七年,置理檢使,以御使中丞充匭匣,為檢匣,詔於皷檢院側,近別置理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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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聞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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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皷在宣德門南街之西廊,院在外門西之北廊,舊曰皷司,景徳四年五月改今名。凡文武臣僚閤門無例通進文字者,諸色人進狀,並先經登聞皷院,除告軍機宻事及論訴在京臣寮,即依例實封,如進入後審狀,有異同虛妄,及夾帶他事,並科遣置之罪,所論事重,依格勅施行,仍令進狀人別冩劄子節畧要切事件,連粘於所進。其餘所進文字,並先拆開看詳定奪,或有原本文字照證,速牒合属司分取索,若事合施行,及所進利濟有可觀,採便通進,若顯有違礙,不可施行,即當日內告示本人知委不識字者,許陳白紙,據所論事件,判院官當面抄劄,詣實口詞,仍當日據収接到所進文狀都數,逐件開坐行與不行因依,具單狀聞奏。若進狀并遇白紙人,稱皷院㸔詳不盡情理,即許經登聞檢院進狀披訴,仰檢院詳酌事理,若皷院所定不行為當,即具不具,為當縁由判押審狀與進狀人収執,如皷院所定不當,即具不當事件,倂元進狀,繳連進呈。其収接所進大狀,亦於當日內具都數開坐,行與不行因依,單狀聞奏,其披訴人,即時判審狀給付,即許於御史臺陳訴,其登聞皷院、檢院,委實行遣不當者,方得接駕,及繳所判審狀披訴,當付所勘鞫。如披訴得實,判皷、檢院官必行朝典,如是虛妄,本人科上書不實之罪,未經皷院進狀,檢院不得収接,未經檢院,不得接駕進狀,違者依法科罪。判院官二人,舊以內臣勾當至道三年改用朝臣,而未有主判之名。景德四年,始命左正言、知制誥周起,太常丞、直史館路振同判,以內品為監門,不得關預公事監皷內侍二人、令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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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聞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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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置匭,國朝太平興國九年,改匭為檢,東延恩曰崇仁,南招諫曰思諌,西申寃曰申明,北道𤣥曰招賢,改匭院為登聞院,院在宣德門東廊之北,景德四年五月改為登聞檢院。是月,勅如急速文字,畫時進入常程文字一例,每五日一次,於檢內通進。天聖七年,上因讀唐史,見匭函達下民寃枉之事,乃謂左右曰:「天下九州之大,豈無寃枉之人?若至京師、檢院、皷院雪者,必是州縣官吏提㸃刑獄,轉運使不能理雪,又若不為申理,則赤子無告矣。乃置匭函,仍專命御史中丞為理檢使,應諸色人陳竒巧法術邪妄,干正道事,不得上言,及常程公事,自原缺,人來體式,令逐出官司并皷院収接外,如有指陳原缺三字事,朝政得失,大段寃枉,累經訴理,未獲辨明,或事干機宻,並許詣匭函投進內,委是急速文字,晝時進入,其餘並每五日於檢內進納,如無,亦具單狀聞奏,如檢院進狀,人稱寃濫沈屈者,晝時引送,理檢使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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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院官一人,舊止舎人兼掌,淳化二年始命他官判之,以方嚴見憚,唐孔戣為諌議上䟽,以事四條陳諷,後有李渉投匭上,言吐突承璀公忠戣為匭使,覽副狀,大怒逐之,因上䟽苦諌,遂貶,渉倖臣聞之側目,人皆為危之,高步,公卿以方嚴見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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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分紀卷十四
URN: ctp:ws237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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