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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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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白孔六帖卷三十八 唐 白居易 原本宋。 孔 傳 續撰。 |
| 3 | 宮殿一 禁門二禁衛三 馳道四苑囿五 登遐六君臣七 社稷八君臣相信九 念良臣十君臣問疾十一 舊君十二制誥十三 |
| 4 | 宮殿一 行宮落成。 制造附奢焚燒。 儉，白其始也，取諸大壯之象其，終也。落以斯干之詩，壯王室廓帝居，順晦明而朝啓夕閉易寒暑而夏凊，冬溫，壯麗之規飛動之勢，雲構金鋪，虹亙梁虬負擔，美哉輪焉奐焉禮，上棟下宇，以待風雨易，大廈耽耽。 欒櫨。 鷰雀相賀，《淮南子》曰：大廈成而鷰雀相賀。豐約之折衷。 杏梁藻梲朱甍青甃、實實廣，大也枚枚礱，密也祕宇 宸居彤軒紫柱、文榱華梁斯飛之制，禮以大為貴者宮室之量也，有以高為貴者天子之堂九尺，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承明殿漢殿名、靈光魯殿、厯金門上玉堂解嘲、重轑音老，今館舍一邊，虛加木為兩下、便殿離宫三十六所離宫、別館三十六所選、宣室漢上幸宣室在未央宮中，蓋在前殿之側輦道相屬，蒲宮在前葺蒲為殿，執戈在前為衛。左傳：楚公子行宮周禮：宮車、轅門，帷宮旌門。注謂：主行止宿險阻之處，備非常。次車以為藩，則御車以表門，帷宫則設旌門，謂王晝止。若食具帷宮，則樹旌以表門也。黄帝有合宮，堯有二宮管子湯受命於鑣宮墨子。周有蒿宮，秦有蘄年宮，漢有未央宮、沛宮、林光宮、甘泉宮、萬歳、池陽壽宮、建章太一思子、宜春宮。後漢有南宮、胡宮、桃宮。魏有鄴宮，吳有太初宮此諸宮皆範金合土為之，以為貴也、紫微、𤣥武並宮名三輔記曰京兆有步髙宮，長安有望逺宮、望仙宮元封三年起、集靈宮漢武巡省置、曜華宮梁孝王作、養德宮趙王，如意宮號，武帝置宮，張羽旗以禮神。 幽房昭臺並宮名。長安有馺娑宮。 逍遥宮慕容涵造逃夏宮春申君造祈年延壽宮長安有層城殿在長安華林園中朱雀黃龍並殿名，在洛陽。洛陽有嘉德徽音殿，又有九華百福殿。景福、延休並殿名。 制造時惟農隙民有子來，定之方中作為楚宮，揆之以日作為楚室美，衛文公得其時，制人恱之也，層構室。 瑰材 崇制規遵王度。 經始勿亟 周室百堵並作，漢宮千門洞開，將侔大壯之象。必考定星之期。雖欲克壯宸居，亦可式遵時制。萬載不傾，蹔勞永逸晝參中景。夜考極星 奢詭制建章宮，漢制：建章宮千門萬戸。丹楹刻桷，《傳》曰：魯莊公丹楹刻桷御。孫諌曰：侈惡之大也。未央壯麗，《漢書》：蕭何修未央宮，上怒其壯麗，何曰：「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何以重威！且無命，後世有以加也。窮泰極侈，《文選》：跨周法。 木衣綈錦，土被朱紫《文選，使鬼為之，則勞神矣。使人為之則苦矣《史記》由余》謂秦穆公曰：不度不臧，為之者勞居之者逸，極棟宇之規陋百王之制，峻宇雕牆《大禹誡，雖表萬乗之尊恐勞兆人之力，秦始阿房殷紂，瓊室，夏桀瑶臺，土無舊質木失本形。 儉卑宮室夏禹。闔閭室，不崇壇。 宫室卑庳。 無觀臺榭晉文，茅茨不翦。 土階三尺唐堯儉而不陋。 匪雕匪刻去泰去甚木無雕鎪，足以避燥濕。 不傷財不勞人，雖儉德而則然在儀刑而未可。既未折中是為偪下。 落成，楚子成，章華之臺，願與諸侯落之，宮室成祭之為落棟宇厥初取諸大壯之象。宮室云畢落以斯干之詩。禮廟成則釁之殺牲釁之。路寢成則考之不釁，考之謂設盛食以樂之焚燒栢梁。既災越無陳，方建章是經，用厭火祥文選東京賦。、靈光巋然獨存，呉宮火焚鷰巢，魯司鐸火，左傳：司鐸，宮名。濟濡帷幕，鬱攸從之，蒙葺公屋，以濡物蒙屋。傷人則止，財可為也！季，桓子。孔鑿池起山，務極侈，竇璡遷將作大匠，詔修洛陽宮，鑿池起山，務極侈浮，費不勝筭。太宗怒，詔毁之。飛山宮，魏徵帝作飛山宮，徵上疏曰：毁廣殿安處卑宮，德之上也。建離宮清暑，閻立德太宗幸洛陽，詔立德。按爽塏建離宮清暑，乃度地西山，號廣成宮。宮成，煩懊不可居，帝廢之。翠微玉華，又營翠微、玉華二宮馬周曰：臣伏見大安宮在宮城右，墻宇門闕，方紫極為卑小，東宮，皇太子居之而在內大安中，至尊居之，反在外。太上皇雖志清儉，愛惜人力，陛下不敢違，而蕃夷朝見，四方觀聽有不足焉，願營雉堞門，務從髙顯，以稱萬方之望，則大孝昭矣。修復洛陽宮，戴胄帝將修復洛陽宮，胄上疏諌。宿羽髙山上陽，韋𢎞機初作宿羽、髙山、上陽等宫，徙洛中橋於長夏門，廢利涉橋，人便之。天子乃登洛北絶岸，延眺良久，歎其美詔，即其地營宮本傳。侍宴披香殿，蘇世長侍宴披香殿，酒酣，進曰：「此殿煬帝作邪？何雕麗底此！」曰：「郷好諫似直，然詐也。豈不知此殿朕所！營曰：臣但見傾宮鹿臺，非受命聖人所為者。陛下武功舊第，纔蔽風雨，時以為足。今天下厭隋之侈以歸有道，宜刈奢淫復朴素，今即其宮加飾焉，欲易其亂，得乎！新唐本傳。雍和殿，上敦睦九族，諸侯王為盡友愛，既即位，於十六院起雍和殿，上每幸與諸侯王鞠擊合樂，錫賚有差。進士司馬樞為雍和殿賦，措詞不工，志一時之實。東觀奏記。宮殿風微，燕雀髙杜甫早朝發卒治，張𤣥素貞觀四年詔發卒治洛陽宮乾元殿𤣥素上書。奉天宮，韓瑗傳：帝造奉天宮，御史李善感上疏極言，時人喜之。造蓬萊、上陽、合壁等宮，張文瓘時髙宗造蓬萊、上陽、合壁等宮，文瓘諫曰：王者養民逸則富以康，勞則怨以叛。秦、漢廣事四夷，造宮室，至二世土崩，武帝末年，戸口減半。夫制治於未亂，保邦於未危，民罔常懷，懷于有仁，臣願撫之，無使勞而生怨。集賢殿張說帝召說與禮官、學士置酒集仙殿，曰：朕今與賢者樂于此，遂為集賢殿。宫觀臺榭盡居之矣，魏徵曰：今宮觀臺榭盡居之矣。興復殿寢，裁制有宜。王徽遷右僕射，大亂之後，宮觀焚殘園陵，皆發掘鞠為丘莽。乗輿未有東意，詔徽充大明宫留守、京畿安撫制置修奉使。徽外調兵食，內撫綏流亡踰年，稍稍完聚，興復殿寢，裁制有宜，即上表請帝東還。始皇興阿房而秦禍速，文帝罷露臺而漢祚永，薛收秦王入觀隋宫室，且嘆煬帝無道，殫人力以事奢侈。牧進曰：峻宇雕墻，殷辛以亡，土階茅茨，唐堯以昌。始皇興阿房而秦禍速，文帝罷露臺而漢祚永。後主曽不是察奢虐是矜死一夫之手為後世笑，何此能保哉！王重其言。足庇風雨，戴胄曰：今宮殿足庇風雨，容羽衛數年後成，猶不謂晚，何憚而自生勞擾邪！帝覽奏，罷役。乾陽畢功，隋人解體，𤣥素諫曰：昔阿房成，秦人散，章華就楚衆離，乾陽畢功，隋人解體。今民力未及隋日，而役殘創之人，襲亡國弊，臣恐陛下之過甚於煬帝。帝曰：「卿謂我不如煬帝，何如桀、紂？對曰：若此殿卒興，同歸於亂」。即罷役。廣溫泉為華清宮，房琯𤣥宗有逸志，數巡幸廣溫泉為華清宫，環宮所置，百司區署，以琯資機筭，詔摠經度驪山，䟽巖剔藪，為天子遊觀。重城深宮，燕私而居，元結時議曰：今天子重城深宮，燕私而居。大為殿宇。魏少游肅宗幸靈武，杜鴻漸等奉迎，而留少游繕治宮室，少游大為殿宇幄帟，皆象宮闕，諸王、公主悉有次舍，供擬窮水陸。又有千餘騎，鎧幟光鮮，振旅以入。帝見宫殿不恱，曰：「我至此，欲就大事，安用是為！」稍命去之。浴堂殿棟壓。裴延齡它日帝謂延齡曰：「朕所居浴堂殿，棟將壓念易之，未能也。餘見錢門。營三陽宮於嵩山，興泰宮於萬壽山，武三思后春秋髙厭居宮中，三思欲因此市權，誘脅羣不肖，即建營三陽宫於嵩山興泰宮於萬壽山，請太后歳臨幸，已與二張扈侍。撤毀層觀廣殿，張𤣥素曰：天下不可以力勝，當務儉約。陛下向平東都，曾觀廣殿，皆撤毀之，天下一口頌歌。作離宮游獵，五代南漢，劉晟遣巨艦指揮使暨彦贇以兵入海，掠商人金帛，作離宫游獵。故時劉氏有南宮、大明、昌華、甘泉、玩華、秀華、玉清、太微諸宮，凡數百不可悉紀復道䆳廊西都賦。推基峻砌，同上，層簷廣廈，飛楹走拱，並李白賦曼宇疎楹，通軒竝廡，並含元賦，丹墀文陛，之內杜牧制。倒影入於朱戸。文粹：李華含元殿賦：天光流於紫庭，倒影入於朱戶。又階瑩氷級，瓦敷鱗差，又隣斗極之光輝，邇天漢之波瀾。又雲薄萬拱，風交四榮。飛觀齊白日韋蘇州擬古詩，漢宮南比對飛觀齊白日。文檉綺栢，日就殿，以文檉綺栢為材。景龍文館記殿瓦鴛鴦拆，秋日，送薛明府杜甫。新宫。李賀能文善樂府，卒于太常，年二十四。夫人鄭氏一夕夢賀曰：「上帝遷都，於月圃創新宮，故召與文士數輩共為新宮記。又作凝處殿使集纂樂府宣室志。帝果有宫室之玩，李賀小傳：天蒼蒼而髙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園圃、宮室觀閣之玩耶。延英奏事，唐制：坐宣政殿，宰臣立侍紫宸殿奏事畢，坐延英奏事，自前殿喚仗入便殿為入閤。唐末，五代初御前殿為閤。逭暑宫，后造逭暑宫說，上疏曰：「宮距洛城百六十里，奈何去宗廟之上都，安山谷之僻處！是猶倒持劒㦸，示人以柄，臣竊為勸。陛下作此者，豈正人邪！御苑東西，外無禁垣，內有榛叢，猛獸所伏，暴慝所憑，狂夫驚犯左右，豈不殆哉！願為萬姓持重。及時，旋軫深居上京，罷不急之役，省無用之費，羣生莫不幸甚」。后不省。後貶欽州張說傳。雖露坐庸何苦！張𤣥素上書，臣見隋家造殿，伐木於豫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鐵為轂，行不數里，輙壞別數百人，齎轂自隨，終日行不三十里。一材之費，以數十萬工揆其餘可知已。帝顧𤣥齡曰：「今𤣥素言如此，雖露，坐庸何苦！玉堂珠殿，五代劉襲好奢侈，悉聚南海珍寳以為玉堂珠殿。作九龍殿，以八龍繞柱，自言身一龍也。五代，馬希範。玉宇琁階，雲門露闕，李華含元殿賦。攀星納月，玉女攀星於網戸，金娥納月，於琁題李白。淒涼大同殿，杜甫詩。自古帝王宅，城闕，閉黄埃，李白對酒。 |
| 5 | 禁門二 |
| 6 | 白周禮：掌舍、掌主㑹同之舍，設車宮轅門，王行險阻處，次車蕃御車，以轅表門。為壇壝宮棘門，王止平地，築壇起土壝，比為宮轅門，以㦸為門。帷宮旌門，王食息，張帷為宫，以旌表門。無宫供人門。謂王行有逢遇，若遊觀陳列，周衛則立長大人為門。閽寺掌守王宮中門之禁，王有五門。司門掌授管鍵，以啓閉國門，幾其出入。監門由闑右，大夫士出入君門，由闑右也。乃立臯門。臯門有伉，乃立應門應門將將，注王郭門曰：臯門，應門正門也。太子梁王至司馬門，不下車。張釋之為宮車令追，止劾不敬。通籍，漢武令從官給事大父母，得通籍司馬門。失闌，王嘉以侍郎、射䇿甲科為郎，坐戸殿門失闌免。注云：戸，止也。時有闌入而嘉失之，不執也。厯金門上玉堂有日矣，揚雄解嘲。夜開宮門，漢石顯君房欲取信於上，嘗使諸宮先奏，恐漏盡，宮門閉，請詔吏開門。上許之。顯故投夜還，稱詔開門入。後果有上書言顯專命，矯制夜開門。天子笑以書示顯顯，因謂曰：陛下過任小臣，羣下無不嫉妬事，類此非一。後有譛顯者不信也。曹植乗車馬行馳道，開司馬門出，太祖怒，坐公車令死，由是重諸侯科禁。孔宣政牙闔不啓，張仲方拜常侍，李訓之變，大臣或誅或繫。翌日，羣臣謁宣政，牙闔不啓，羣臣錯立朝堂，無史卒賛候，久乃半扉，啓使者傳召，仲方曰：「有詔可京兆尹。然後門闢喚仗。重門內注，唐文粹：李華含元殿賦重門內注，復道潛移。居有重門擊柝之衛，李嶠上書曰：元首之尊，居有重門擊柝之衛，出有清警戒道之禁，所以備非常。不可逕入，韓愈復志賦：君之門不可逕而入兮。一門百夫守，豈識天子居九重，鬱沉沉一門，百夫守無籍不可尋，晶光蕩相射，旗㦸翩以森孟先生詩。不得横入禮興門，李德裕獻替録：德裕為相，初見事日，令御史臺牓禮興門，朝官有公事見宰相，皆由牒臺待朝退後，從龍尾道出，不得入禮興門，於是禁者始靜。雞跖集開則先外後，內闔則先內後外。城門郎，掌京城皇城宫殿諸門開闔之節，奉管鑰而出納之。開則先外後內，闔則先內後外啓閉。有時不以時，則詣閤覆奏。唐百官志。天門沉沉。邈不敢詆牛僧孺䇿。禁衛三 警衛、衛、主、守、闌、入 門籍 捜索附行馬 |
| 7 | 白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轉予于恤。靡所止，居詩環列之尹楚穆王使潘崇掌環列之尹，宮衛之官，列兵而環王宮也，環衛警衛。 申當警備注申勑官中令備也。楚公子圍，設服離衛注設君服離衛，陳守衛也，祈父司馬非其人，故詩刺之。 警衛。《周禮》，宮正以時比宮府次舍注舍，諸居守舍，以諸仗直，廬也，夕繫柝而比授八次次主宿衛廬也，書三巡，夜三鼛鼛，擊守。鼓，古刀反。漢衛尉掌宮門屯兵宮衛士於垣下為區廬區廬，今伏宿屋也，出入周衛之中。 厭承明之廬漢武賜嚴助書，周廬千列，衛尉七兵。設在蘭錡《文選》。扞撮行夜夜士。 警晝巡夜。 宿衛。 黒衣之缺，史趙左師觸讋言於太后曰：「臣賤息舒祺最少，願補黒衣之缺以衛王宮」。幸得宿衛十有餘年，時從出遊遊於後園子虚賦誰何？」何，問也，禮 主守周禮，司門掌授管鍵，以啓閉國門。 抱闗侯嬴隱於夷門為抱闗者為卒，梅福，變姓名。隱，吳市門。限以外內，不可踰也。察其出入，何莫由斯！閽人掌守王之宮門，以時客閉閽者，禮曰：守門之賤者也。古者不使刑人守門。夜，不納帝。後漢郅惲為上東門侯，帝獵，夜還，惲拒門不開，令從者見面於門。惲曰：「火明遼逺，不奉詔」。帝乃還，從中東門入。明日，賜惲布百疋，貶中東門侯，為參封尉。 捜索左傳，閉門而索客謂捜索姧人也露索霍光自上官謀後，出入自慎，引見言事者先露索，然後召見，蕭望之不肯。 䦨入衛門籍附此。臧㑹讒於臧氏，臧昭伯使逐之，反犇執於季氏中門之外，季平子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門，拘臧氏老，左傳：射中苑門，漢鮑宣為右扶風，坐怒吏成信信亡藏上林中。宣使郡令將吏卒闌入上林蠶室門，攻亭格，殺信，射中苑門下吏，為大逆當族自殺。䦨內罪人，嚴延年為侍御史，劾大司農田延年持兵干屬車屬車天子車，大司農自訟不干，事下御史中丞譴責延年何不移書宫門，禁止大司農而令得出入宮！於是覆劾延年闌內罪人法死。注云：故事有所劾奏，並移宮門禁，止不得入也。失䦨王嘉字翁仲，為郎，坐戶殿門，失闌免户止也。通籍，董賢幸於上，雖休沐不出，願侍醫藥，上令賢妻通籍，得入宫殿中止宿。除籍。魏其侯竇嬰，不好黃老，太后怒，除嬰門籍不得入朝。請嬰字王孫。漢元令從官給事官、司馬門中者，得為大父母、父母兄弟通籍，從官者，及虎賁、羽林、太官、太醫是也。 行馬，周禮掌舍王之㑹同，設梐枑再重注：梐、枑，行馬也。門施晉成帝美顔含素，行加光祿大夫，門施行馬。又魯定為光禄大夫，位特進，給吏卒，門施行馬。孔不嚴羽衛，無以重威靈。姜公輔德宗在奉天，帝知羣臣多勸泚奉迎乗輿者，乃詔諸道兵，距城一舍止。公輔曰：王者不嚴羽衛，無以重威靈。今禁旅單寡而士馬處外，為陛下危之。帝曰：善。悉內諸軍。泚兵果至，如所言。戴胄曰：今宮殿足容羽衛，數年後成猶不晚。「萬乗之行，必具葆衛，張仲方曰：萬乗之行，必具葆衛。分衛兵護第，裴度及病創一再旬，分衛兵護第。周廬更呵，唐文粹：李華含元殿賦：周廬更呵市以環衛。建衛對營。李庾東都賦。唐制：天子居曰衙，行曰駕，皆有衛有嚴。唐儀衛志。夫儀衛所以尊君，而肅臣同上夾峙禁省，署宇，分部夾峙，禁省杜牧原十六衛。年長彊直能糾劾者為之，朝堂置引駕三衛六十人，以左、右衛、三衛年長彊直能糾劾者為之。分五番，有引駕佽飛六十人，以佽飛、越騎、歩射為之，如三衛皆帶刀捉仗而立，號曰立門仗。唐志。宿衛不可闕。蘇瓌徙同州刺史，歳旱，兵當番上者不能赴，瓌奏宿衛不可闕，宜月賜増半糧，俾相給足，則不闕番，不見省。衛兵至三日不食，蘇瓌粒食踴貴，百姓不足衛兵，至三日不食。凡朝衛之仗，三衛番上，分為五仗，號衙內五衛：一曰供奉仗，以左、右衛為之。二曰親仗，以親衛為之。三曰勲仗，以勲衛為之。四曰翊仗，以翊衛為之，皆服鶡冠、緋衫裌。五曰散手仗，以親勲翊衛為之服，緋絁裲襠，繡野，皆帶刀捉仗，列坐于東西廊下，毎月以四十六人立內廊閤，號曰內仗，以左、右金吾將軍當上中郎將押之。舊唐志：禁衛之師以備巡警，陸贄奏議。製翠旄於華蓋之角，杜甫南郊賦：製翠旄於華蓋之角，彗黃屋於鈎陳之星。天子之居，禁衛九重，孫伏伽帝數出馳射，伏伽諫曰：臣聞天子之居，禁衛九：重，出也，警入也蹕，非直尊其居處，為社稷生人計也。深固宮闕以衛不測。韓愈直諫表：自古天子皆有深固官闕以衛不測，事故而出必烏先相風鼔以數里，命有司禁道閱，將士閑輿，然後出之，尚懷兢慄。今陛下輕為車騎，不嚴龍威，臣恐社稷危於垂堂矣。 |
| 8 | 馳道四 |
| 9 | 白絶馳道，成帝為太子，詔急召太子，太子出龍樓門，不敢絶，馳道西至直城門得絶，乃度上遲之，具狀對上恱。後乃著令，令太子得絶馳道。沒入車馬，翟方進遷丞相司直，從上甘泉行馳道中，司𨽻校尉陳慶劾奏，沒入車馬。以令行馳道，鮑宣為司𨽻校尉，比司直。丞相孔光四時幸園陵，官屬以令行馳道中，宣出逢之，使吏鈎止丞相掾，沒入其車，摧辱宰相，下御史中丞至司𨽻官，欲捕從事從事，閉門不納。宣拒閉使者，無人臣禮，大不敬。坐主守，曹植子建嘗乗車馬行馳道中，開司馬門出，太祖怒，公車令坐死，由是重諸侯科禁。孔改馳道，狄仁傑帝幸汾陽宫為知頓使。并州長史李沂𤣥以道出妬女祠下，俗言盛服過者致風雷之變，更發卒數萬改馳道。仁傑曰：「天子之行，風伯清塵，雨師灑道，何妬女避邪！」止其役。帝壯之曰：「真丈夫哉！」稽擁車騎，宋璟兼侍中，帝幸東都，次崤谷，馳道隘，稽擁車騎。帝命黜河南尹李朝隱、知頓使王恬等官。璟曰：「陛下富春秋，今始巡狩，以道不治而罪二臣，繇此相飭，後有受其敝者」。帝遽命捨之。端而如砥，唐文粹：杜甫南郊賦：「馳道端而如砥。警蹕於繚垣之內，周行於馳道之中，元稹諫駕幸溫湯狀。溫泉有佳氣，馳道，指京城韋應物四禪精舍。寶馬橫來下建章，香車却轉避馳道。長安道同上。 |
| 10 | 苑囿五 |
| 11 | 白天苑 禁苑。 上苑 小苑 君囿 上囿 周開靈囿漢立上林、廣百里天子苑、容萬乗漢上林苑，繚以周牆《文選》，制同梁鄒梁鄒，古天子苑田名，義合靈囿並文選因原《東都賦》云：因「原」而作苑」、跨谷《西京賦》云：「上林苑跨谷彌阜也」。，遭藪為囿，值林為苑。 養獸：漢舊儀》：上林苑中養百獸，天子秋冬射獵取之。鈎楯所職，鈎，盾官也，掌小苑之果木。詩：王在靈囿，麀鹿攸伏。言鳥獸得其所。樵蘇往來無忌《文選》文王之囿，與人共之，晉書》：七十里囿，人以為小，孟子》：齊王問孟子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人以為小。寡人之囿方四十里，人以為大，何也？」孟子曰：文王之囿，芻蕘者往焉，與人共之。人以為小，不亦宜乎！今君之囿人有殺其麋鹿者，與殺人罪同，則是以四十里為䧟阱，人以為大，不亦宜乎！芻蕘者往，見上注。立思賢以招賔，西京記：文帝為太子，立思賢苑以招賔客。開博望以通客，孝武立子據為太子，開博望苑以通賔客。得其時制。 採周法覽漢制，以假貧人，《東觀漢記》：詔有司京師果園，悉以假貧人。築鹿囿，虞之非正，《公羊傳》云：築鹿囿有囿矣，天子囿方百里，公侯八十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山林藪澤，與人共之，虞之非正也。罷苑馬以賜貧人。漢武養馬苑，不禁樵採。池籞希御幸者，假與貧人，斫竹以繩縣，連禁御不得往來，律名為籞，在水中作室，可以捕鳥，鳥入則捕之，此宣詔也。毋收藁，蕭何謂上林多空、弃地。願令民得入田，毋收藁為獸食。上怒械擊之。梁苑梁孝王東苑方三百里。實陂池而勿禁。 長洲苑枚乗諫吳王曰：「漢上林，不如長洲之苑」。，上林廣成苑，可墾闢者賦貧人後漢安帝詔、甘泉《三輔黃圖》：甘泉苑起仙人觀，緣山谷行至雲陽三百八十一里入扶風，凡周匝五百四十里」，上林《漢舊儀》：「上林苑中廣長二百里，離宮七十所，皆容千乗萬騎」。。《周禮》雍氏禁山為苑令禽獸自得其性也，以網為周阹音祛，長楊賦阹，遮禽獸物。始皇欲大苑囿優旃諫曰：「善多縱禽獸於中寇，從東方來，令麋鹿觸之，始皇乃止」。武帝廣開上林東南至宜春鼎湖御宿也，築土為囿，植木為苑亦曰養獸為囿，草木為苑。帝王之盛，豫遊其中。 地控皇居池分太液、樓臺、先曙鸎花早春。，漢修靈囿，揚雄諌而不聽。 般遊有禮好樂無荒，人且放於芻蕘魚則安於蘋藻，梁孝之靡魯恭之奢，栖龍之岫落猿之巗，鴈池兎園，鶴洲鳬渚，並孝王所有苑戲，九尾之禽三足之鳥、髙望、漢平並苑名、桑梓苑在洛陽、桂林苑在建康縣北，雙觡共觝之獸五色，九苞之禽皆苑有之、鴻德苑桓帝延德元年置。，孔御苑東西二十里，張說久侍中宗逭暑三陽宫，汔秋未還。說上疏曰：「御苑東西二十里外無墻垣，扄禁內有榛叢谿谷，猛獸所伏，暴慝所憑，陛下往往輕行，警蹕不肅。厯蒙密乗險巇，卒有逸獸狂夫，驚犯左右，豈不殆哉！易曰：思患豫防，願為萬姓持重。苑樹通堤，唐文粹：李庾東都賦：苑樹通堤。菰織蒲紉芡，贄菱羞，西都賦：其中則御水分溝，昆明下流在野決溉入宮，環洲、菰織、蒲紉芡，贄、菱羞、渚戯、𤣥鷁、沙眠、白鷗。泛舟苑池，閻立本太宗與侍臣泛舟，苑池見異鳥，容與波上。宣華苑前蜀王衍起宣華苑。表禁苑閑田募耕，顧少連為東都留守，表禁苑及汝閑田募耕以便民，閱武力。宴雍州父老于上林苑，貞觀十八年，宴雍州父老于上林苑，賜粟帛。太宗紀：城上春雲覆苑墻，杜甫，曲江對雨。苑中作層觀，以望昭陵，魏徵餘見諌諍門。起毬場苑中，武三思是時起毬場苑中，詔文武三品分朋為都。帝與皇后臨觀，崇訓與駙馬都尉楊謹交注槀築場以利其澤，用功不訾，人苦之。翠微宮籠山為苑，唐地理志：鋤治禁苑，元載賜死，披東都第鋤治禁苑。塡池壍，捐苑囿，以賑貧人。辛替否上疏曰：「陛下甞欲塡池壍，捐苑囿以賑貧人。今天下之寺無數，一寺當陛下一宮。禁苑在大內宫城之北，唐六典：禁苑在大內宮城之北，北臨渭水，東距滻川，西盡故都城，禽獸蔬果，莫不毓焉。若祠禴蒸甞，四時之薦，蠻夷戎狄，九賔之享，則蒐狩以為儲供焉。武后作興泰宮於萬安山，盧藏用武后作興泰宫於萬安山，上疏曰：「陛下離宮別觀固多矣，又窮人力以事土木，臣恐議者以陛下為不愛人而奉己也。且頃歳穀雖頗登，而百姓未有儲，陛下巡幸，訖靡休息。斤斧之役，歳月不空，而又廣宮苑，臣恐下未易堪。京都苑四面監掌所管苑面宮館、園池與其種植蕃息之事，唐六典。上林置令，掌苑囿園池之事，凡食果，進蔬菜以供朝㑹。祭祀、奉養進御上。京東苑總監苑宮館、園池之事，凡植果以豐甘旨樹疏以修畜聚，雖禽魚卉木，莫不總而思之。同上苑總監凡苑諸面所有壞缺將作、不修補者，修補之。苑內閑廐及諸繕造處斧斤等，應湏修理，毎日少府給其工人并鐡炭之屬六典注。 |
| 12 | 登遐六 山陵 國忌日附，白天子曰崩《禮》告喪曰：天王登遐言若仙去，憂天崩杞，國人有憂，天崩，宮車晏駕。 晏車初崩時也建聖哲違世貽法，傳先王違世，猶貽之法。又云：古之王者，知命之不長，是以並建聖哲，著之話言，告之訓典，而後即命以遺後嗣。天禄永終，天奪九齡，文王三后在天，言登遐而精神歸天。兆人孺慕，萬國縞素。 二十有八載，帝乃殂落，百姓如喪考妣《舜典》。三載四海遏密八音遏，絶也。密，静也。四夷，絶樂三年，顧命周成王將崩，作顧命臨終之令曰顧命」遺詔漢文臨崩作遺詔，命令薄葬，制三十六日之服。髙宗諒隂，三年不言君薨，百官總已以聽于冢宰，天子寢於諒闇，八音遏於四海並《西征賦》，叩心絶也行號。 巷哭並劉琨表，七日而殯七月而葬 山陵，天子七月而葬，同軌畢至。傳橋山之葬弓劒黃帝葬於橋山南，空棺無尸，唯劒舄在。。天崩而憂杞，國龍去而哭軒臣黃帝於荆山下鑄鼎成，乗龍上天，小臣挽持龍髯墮之。畏威靈而不敢西向，《山海經》曰：窮山際有軒轅邱射者，不敢西向，畏黃帝之威靈也。遵七月之禮，畏百年之神，《大戴禮》：孔子曰：「黄帝死後，人畏其神百年」。盜長陵一抔土漢張釋之曰：「後有人盜長陵一抔土，陛下何以加罪焉？」。堯葬穀林見《帝王紀》，舜葬蒼梧象耕，鳥耘，容衛靈輿。 歸聖魂於東岱，引靈駕於西陵，魏武帝謁廟拜陵。晉王道，字茂引。自漢、魏已來，羣臣不拜山陵，道以元帝，腃同布衣，匪唯君臣而已，毎崇進皆就拜，不勝哀感。由是詔百官拜陵自道始銅雀臺魏武遺詔令起銅雀臺，美人作樂，對西陵而起之。 國忌日登遐之日違世之辰，如喪之情如喪考妣，三載四海，遏密八音絶樂於四夷也，明摽邦式祠部式，國忌日云云，攀龍髯之日。 天忌 忌日不樂 孔孔，昇真人，明皇自為上皇，嘗玩一紫玉笛，一日吹笛，有雙鶴下顧，左右曰上帝，召吾為孔昇真人」。未幾，果崩。明皇雜録。夢日墮，上嘗夢日烏飛蝙蝠數十，逐而墮地，驚覺，召萬廻僧問曰：大家即是上天時，翌日崩，酉陽雜爼哭聲訇天，百鳥噪幽坎，晝閑空靈輿韓愈，豐陵行奉諱之日，率土崩心，韓愈慰國哀，歘憑玉以大漸，唐文粹：蘇頲，中宗諡冊，歘憑玉以大漸奄遺天命，權德輿，德宗諡冊，奄遺天命長遊碧落，唐文粹：王縉𤣥宗哀冊：忽乗紫氣，長遊碧落。掩璿暉於離殿，禇遂良，太宗哀冊。玉几奄及，金縢遂愆，虞世南唐高祖哀䇿文。攀帷扆以孺慕，抱歛，舄以纏綿。同上。厥疾大漸，不寤不興，韓文順宗實録。彤堦晶晶兮露驚月，玉座微微兮，花掩塵。徐彦伯，中宗哀冊文。即行宫作寢，韋彤昭陵寢宮，為原火延燔，而客祭瑶臺佛寺。又故宫在山上乏水泉，作者憚勞，即行宫作寢，詔宰相百官議。吏部員外郎楊於陵議曰：「寢宮所占在栢城中，距陵不逺，使諸陵之寢皆有區限，故不可徙。若止栢城，則故寢已燔，行宮已久，因以治飾，亦復何嫌！或曰：太宗創業，寢宮不輙易，是不然。夫陵域宅神神本靜，今大興荒廢，嚻役密邇，非幽穸所安改之便。彤曰：先王建都立邑，不利則為之遷，況有故耶！今文寢灾，徙而宮之，非無故也。神安于徙，因而建寢，於禮至順，又他陵皆在栢城，隨便營作，不越封兆，內省易從。帝重改先帝制，還宮山顚。昭陵寢占山上。陳京昭陵寢占山上，宦侍憚輓汲，請更其所。宰相未能抗。京曰：「此太宗之志，其儉足以為後世法不可改」。議者多附宦人，帝曰：京議善，卒不徙。忌月，王綝神功初，清邉道總管武攸宜破契丹，凱還，且獻俘，內史王及善以孝明帝忌月，請鼔吹備而不作。方慶曰：「晉穆帝納后，當康帝忌月，時以為疑。荀訥謂禮有忌月，自月而推，則忌時忌年，愈無理據也。用其言，臣謂軍方大凱，作樂無嫌」。詔可。白罷行香，崔蠡，開成中為戶部侍郎，白罷忌日，百官行香，有詔褒可。行香於寺觀。凡國忌日，內教太常停習樂，兩京文武五品以上及清望官七品以上行香於寺觀。唐史百官志祠部。 |
| 13 | 君臣七 |
| 14 | 白有君臣，然後禮義有所錯易諸臣之位： 君，天也，天可逃乎子文孫《箴》尹克黃云！天子無客禮，莫敢為主焉。君適其臣，升自阼階，不敢有其室也禮。忠臣不潔名事，君不避難，有罪不逃刑魏絳，養人如子君道也，仰之如日月臣之奉君，知臣莫若君」。 君盤人水孫卿子、近臣，漢嚴助為太中大夫，後得朱買臣、吾邱壽、王主父偃、徐樂、嚴安、枚臯從車，並在左右。助等與大臣辨論，中外相應，以義理之文，大臣數詘司馬相如，數稱疾避事。枚臯東方朔不根持論，上頗俳優畜之，唯助與壽王見任而助最先進。孔君臣同德則海內安，王珪，太宗召為諫議大夫，帝常曰：「正主御邪？臣不可以致治正。臣事邪主，亦不可以致治，唯君臣同德則海內安。朕雖不明，幸諸公數相諌正，庶致天下於平。尉遲恭贊曰：君臣相遇，古人謂之千載，顧不諒哉！「君臣明良，志叶議從，相資以成，固千載之遇，房杜贊曰：方君臣明良志叶議，從相資以成，固千載之遇，蕭、曹之勛不足進焉。君臣間無少疑，長孫無忌或有言無忌權太盛者，帝持表示無忌曰：我與公君臣間無少疑，使各懷所聞不言，斯則蔽矣。當代名臣人倫凖的，虞世南卒，帝手詔魏王泰曰：世南於我猶一體，拾遺補闕，無日忘之。蓋當代名臣，人倫凖的，今其云亡，石渠，東觀中無復人矣。往事藩國。姜皎進楚國公，議者譏短皎任遇太過。帝以其藩邸舊恩，有以宣布之，下詔曰：「殿中監、楚國公皎，往事朕於藩國，雖彭祖同書，子陵共學，不過也。純臣李勣，武德二年李密歸朝廷，乃録郡縣戸口，請自上之。使至，髙祖訝無表使者以意聞。帝喜曰：純臣也。以譴還第，房𤣥齡貞觀末年以譴還第，黃門侍郎禇遂良言於帝曰：「𤣥齡事君，自無所負，不可以一𤯝責，便示斥外，非天子任大臣意。帝悟，遽召于家。良臣，稷、契、臯陶也，忠臣龍逄、比干也，魏徵頓首曰：「願陛下俾臣為良臣，毋俾臣為忠臣」。帝曰：「忠良異乎！」曰：「良臣，稷、契、臯陶也。忠臣，龍逄、比干也。良臣身荷美名，君都顯號，子孫傳承流祚，無疆忠臣以嬰禍誅。君䧟昏惡，喪國夷家，秪取空名，此其異也」。帝曰：「善！」社稷臣，蕭瑀帝嘗曰：武德季，太上皇有廢立議，顧朕挾不賞之功於昆弟弗見容。瑀於爾時不可以利怵死懼，社稷臣也。因賜詩曰：疾風知勁草，版蕩識誠臣。悉心奉上，裴炎詔送獄，鳳閣侍郎胡元範曰：炎社稷臣，有功於國，悉心奉上，天下所知。臣明其不反。君臣相須。李珏、杜悰領度支有勞，帝欲拜戸部尚書，以問宰相，陳夷行答曰：恩權予奪，願陛下自斷。珏曰：祖宗倚宰相，天下事皆先平章故官曰平章事，君臣相須，所以致太平也。茍用一吏處一事，皆决於上，將焉用彼相哉！以天下安危自任，長孫無忌初無忌與遂良，悉心奉國，以天下安危自任，故永徽之政有貞觀風，帝亦賔禮老臣，拱已以聽綱紀設張，此兩人維持之也。追扈，崔縱遷京兆尹，及帝徙幸梁州，追扈不及，左右短縱，素善懷光，殆不來。帝曰：知縱者朕也，非爾輩所及，後數日至。良臣袁髙、韋倫曰：髙言勁挺，自是陛下一良臣。虧君臣之嚴，姚崇跪奏十事：先朝䙝狎，大臣虧君臣之嚴，臣願陛下接之以禮，可乎！賔禮大臣，𤣥宗初立賔，禮大臣故老，雅尊遇崇，毎見便殿，必為之興，去輙臨軒以送它相，莫如也。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韓愈原道。君尊如天，臣卑如地，李絳傳。上拔士論，杜如晦監察御史。陳師合上拔士論，謂一人不可總數職，隂刺諷如晦等。帝曰：「𤣥齡、如晦不以勲舊進，特其才可與治天下者，師合欲以此離間吾君臣邪！斥嶺表。君不虛授，臣不虛受。劉子𤣥，武后證：聖初，子𤣥上書言：君不虛授，臣不虛受，妄受不為忠，妄施不為惠。今羣臣無功，遭遇輙遷至都，下有車載斗量，把椎椀脫之諺。禮遇隆重，蕭德言髙宗立，拜為銀青光祿大夫，全給其禄，遣通事舍人即家致問，乗輿至肅章門引見，禮遇隆重，由是晉府及東宮舊臣子孫竝増秩賜金。上下情隔，陸宣公奏議，君臣意乖，上下情隔。聖賢相維，崔植，長慶初拜中書侍郎。穆宗問貞觀，開元中治道最盛，何致而然！植曰：太宗資上聖，興民間，知百姓疾苦，故厲精思治。叉以房𤣥齡、杜如晦、魏徵、王珪為之佐，君明臣忠，聖賢相維，治致升平，固其宜也。君臣之際，顧不難哉！以徵之忠，而太宗之睿，身歿未幾，猜譖遽行，始徵之諌，累數十餘萬言，至君子小人未嘗不反復為帝言之。以邪佞之亂忠也，久猶不免，故曰皓。皓者易汚嶢，嶢者難全，自古所嘆云傳贊。君有常尊，臣有定卑，自然之勢也。然臣不自通於上君，不降而逮諸下，則治不得成而功不彰，反是而天下之所務粲焉幾矣。故聖王屈己從諫，君臣兩得其美，知道之本歟？段平仲贊。 |
| 15 | 社稷臣八 |
| 16 | 白能執干戈以衛社稷童汪錡、柳莊，衛侯哭柳莊曰：非寡人之臣，是社稷之臣也。目送絳侯，漢文目送絳侯周勃曰：社，稷臣也。袁盎曰：勃乃功臣，非社稷臣，社稷臣主存，與存主亡與亡，乃社稷臣。方諸㠯用事，絳侯為太尉，本兵柄，弗能正大臣相與共誅諸呂，適㑹成功，乃功臣耳。汲黯上問：「汲黯何如人？嚴助曰：「使任職居官無以踰人至輔少主，守成雖自謂賁、育不能奪」。上曰：「然。古有社稷，臣黯其近之」。柱石漢昌邑王滛亂，霍光憂懣，問所知，故吏田延年曰：將軍為柱石。昔伊尹相，湯廢太甲以安宗廟，後世稱忠將軍。若能行，亦漢之伊尹也。處不避汚叔孫豹。孔社稷計，陳叔達始太子建成等䦧間，太宗帝惑之，叔達極意救辦，至是謂曰：「武德內難，卿有讜言，故以此報」。叔達謝曰：「豈獨為陛下，乃社稷計耳！」戡定禍亂非公誰！杜甫，國之社稷，今若是戡定禍亂非公誰！社稷無常，奉明者守之。李金陵表。李德裕以身扞難，功流社稷，唐史：有功於國，裴炎，社稷臣，有功於國。刁斗不聞，煙塵不飛，蓋宗社之靈也。林藴，上李相公書。乃置散地非所宜。議者謂子儀有社稷功而孽冦首鼠，乃置散地非所宜。帝亦悟詔為諸道都統。本傳。傅說版築臣李斯鷹，犬人歘起，匡社稷，寧復長艱辛，李白冬夜。太宗社稷一朝正，漢官威儀重。昭洗。杜狄明府詩。忠臣之心，壯夫之節，茍利社稷，死無悔焉。劉蕡李晟，社稷功」。韓滉卒，張延賞揣帝意遂罷晟兵。帝曰：「晟有社稷功」。 |
| 17 | 君臣相信九 |
| 18 | 白食以駃騠人譖樂毅於燕王，燕王按劒，怒譖者而食，樂毅以駃騠、駃騠、良馬肉也蜀趙雲雲別傳曰：初，先主敗，人言雲已北去，先主以㦸摘之，曰：子龍不棄我去。頃之雲至矣。呈文書，魏車駕幸許逺，徐宣為僕射，統留事，主者呈文書，詔曰：「吾省與僕射省何異？竟不視」。魯肅，張昭非肅謙不足，訾毀之權益重之。孝昭委任霍光，周紀曰：成王不疑周公，孝昭委任霍光，各因其時以成名，大矣哉！大臣見疑，晉石苞為大司馬，加侍中，鎮淮南，聞吳欲為冦，築壘過水以自固。帝謂羊祜曰：「苞果有不順乎？」祜深明之，其子為郎。上召之，經日不至，帝益疑，欲討之，隱其事，先策免之。苞詣闕後，帝慙，因謂曰：卿子幾破卿門。孔虛心，溫大有與兄大雅同掌機近，不自安，請徙它職。上曰：「我虛心待卿，何所自疑！」展盡底藴，魏徵使還，帝日益親，或引至卧內訪天下事，徴亦自以不世遇，乃展盡底藴，無所隱。洞然不疑。王者用人非難，盡其才之為難。觀太宗之責任也，謀斯從，言斯聽，才斯奮，洞然不疑，故人臣未始遺力，天子高拱，操成功，致太平矣。韋挺傳贊。趙㳙，治衢不為觀察使韓滉所容奏免官。帝見其名，問宰相曰：「是豈永泰時御史乎？」對曰：「然」。詔拜尚書左丞，既至，勞之曰：「卿正直，朕所自知，乃以罪聞，不信也。「龍顔英主！」一品集謝，不許遜官，自古臣得其君，最為難遇，非龍顔英主良平，無以效其謀，非日角聖姿寇鄧，莫能展其志。 |
| 19 | 念良臣十 |
| 20 | 白漢宣賜右扶風尹翁歸子黃金百斤，奉祭祀，大司農，朱邑子，亦然。祭征虜，後漢祭遵為征虜將軍卒，世祖毎曰：安得憂國奉公，如祭征虜者乎！聞皷鼙之聲，則思將帥之臣禮名將，後漢賈復力戰，傷創甚。世祖聞之，曰：吾所以不遣，君聞專征者，以其敢深入，果失吾名。將聞其婦孕，曰：生女耶？我子娶之，生男耶？我女妻之，不令其憂妻子也」。孔賜膜皮。薛萬均卒，帝後嘗賜羣臣膜皮及萬徹而誤呼萬均，愴然曰：「萬均朕勲舊，忽呼其名，豈死者有知，冀此賜乎！」因命取焚之，舉坐感嘆。讀貞觀政要，思徵賢詔訪其後，魏謩文宗讀貞觀政要：思徵賢詔，訪其後，楊汝士薦為右拾遺。老臣遺像，李晟他日與馬，遂見延英，帝嘉其勲，下詔曰：「歳在己巳秋九月，我行西宮，瞻望崇創，見老臣遺像，顒然肅然，和敬在色，想雲龍之協期，感致業之艱難，覩往思今，取類非逺」。宣宗追感元和舊事，但聞是憲宗朝卿相子孫必擢用杜勝，以刑部員外郎閣內次對，上詢其祖父勝，以其先黃裳永貞之時，深排姦邪，請憲宗監國。上德之，而授給事中。東觀奏記。 |
| 21 | 君臣問疾十一 |
| 22 | 白蕭何疾。惠帝自問云：「君若不幸，誰可代君？何舉曹參？」霍光病，車駕親臨問之。張禹毎疾，輒起居，聞車駕自臨問，上親拜牀下，禹頓首謝恩，因於牀前拜少子官。禹曰：「臣有一女，愛甚於男，逺嫁張液太守蕭育，不勝父子私恩，願與相從」。即徙育為𢎞農太守。張湯嘗病，上親至舍視病隆貴如此。包咸，為大鴻臚以論語授帝後病，親輦駕視之。桓榮為帝師後病，帝親問，入門下車，執經，趍拜修弟子禮。呉吕蒙疾，孫權在公安，迎置內殿，治護萬方，募有能愈蒙疾者，賜千金有加，權為慘戚，欲數見顔色，又恐勞動，常穿壁瞻之，見小能食則喜，顧左右言笑，不則咄嘆，夜不能寐，中瘳，為下赦令。疾君視之，東首加朝服拖紳語，君適其臣，升自阼階，不敢有其室也。禮卿大夫疾，君三問之。及葬，三往焉。士疾，一問之在殯，一往焉禮。孔舒王持詔往視，舒王謨於諸王景長，帝欲試以事，故拜涇原節度大使。時尚父郭子儀病篤，帝臨軒，遣謨持詔往視，謨冠逺游，冠御絳袍，乗象輅駟馬，飛龍士三百門，府官皆袴褶，以從子儀手叩頭謝恩，謨宣詔，已乃易服，勞問還。帝幸其第流涕。李靖二十三年病甚，帝幸其第，流涕曰：「公乃朕生平故人，於國有勞。今疾若此，為公憂之」。詔皇太子就問。杜如晦病立，詔皇太子就問，帝親至其家撫之。帝親問疾，屏左右語，加朝服拖帶。魏徵疾甚，帝親問疾，屏左右語，終日乃還。後復與太子至徵第，徵加朝服拖帶，帝悲懣，拊之流涕，問所欲。鑿苑垣以便候問，房𤣥齡疾甚，帝命鑿苑垣以便候問。日候増損。髙季輔感疾歸第，有詔以其兄虢州刺史季通為宗正少卿視疾，遣中使日候増損。 |
| 23 | 舊君十二 |
| 24 | 白反服，禮哀公問曰：為舊君，反服禮與？孔子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故有舊君反服之禮。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無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有！」陳軫秦聲。史陳軫至秦，秦惠王曰：「去寡人之楚，思寡人乎！」曰：昔越人莊舄仕楚，執圭及病，則作越聲。今臣棄逐之，楚能無秦聲乎！晉孫惠諌齊王曰：屈原放年心存南郢樂毅適，趙志在北燕。「違諸侯之大夫不反服，為平不敢服前之尊君也。違大夫之諸侯不反服也。禮孔以君禮葬黎陽，李密帝遣使持密首往招李世勣，世勣表請收葬，歸其尸，乃發喪具威儀，三軍縞素，以君禮葬黎陽。故君吕子臧，隋大業末為南陽郡丞。髙祖入京師，慰輯山南，獨子臧堅守。及煬帝已弑，帝更使其壻薛君倩齎詔，言隋所以亡諭之子臧為故君，發喪訖，即送欵。懷祿不屑其榮。文粹，李翰三名：臣論樂毅犇趙，趙王問圖燕之策樂，毅流涕而對曰：「臣昔日之事燕昭王，猶今日之事大王也，可謂懷祿不屑其榮，周身不違於道。古人言一心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事一君，魏文帝初授漢禪，羣臣皆楊魏，德惟衛臻獨稱漢美。文帝曰：「天下之珍，當與山陽共之。為人臣者罔念於此，可謂有百心矣」。窮愁志。人臣終節。姚崇、張柬之等誅二張后，遷上陽宮中，崇率百官起居，王公更相慶，崇獨流涕。柬之曰：「今豈涕泣時邪！公禍自此始！」崇曰：「比與討逆，不足以語功，然事天后久，違舊主而泣，人臣終節也，由此獲罪甘心焉」。 |
| 25 | 制誥十三 |
| 26 | 白君命。 王言如絲，其出如綸。禮、天書詔書、鳳詔丹鳳封五色詔、紫泥掛詔書。急宣王命天語宣布，漢書：黃霸次公為潁川守時，上意於理數下恩澤，詔書霸宣布，令人人知上意也。寛大之詔，後漢侯霸君房為尚書令，下寛大之詔，四時之令霸所建。后以施令告四方易發號施令，罔有不臧」。 布德和令禮尺一，漢司𨽻校尉楊球為太尉，勑尚書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詔書。許為尺一詔書魏志。青紙、紫泥晉書。視草，漢報淮南王書，帝常召司馬相如視草。渙汗其大號。孔夜被旨草詔書，韋澳為翰林承旨，夜被旨草詔書，事有不安者，即遷延，須見帝開陳可否，未嘗不順納。薄紙手作詔，韋澳在河陽，宣宗遣使至魏博，道出澳所，帝以薄紙手作詔賜澳曰：「密飭裝，秋當見卿。盖將以為相也。下書詔日數百，陸贄從狩奉天，機務填總逺近調發，奏請報下書詔日數百。奉天所下制書，雖武夫悍卒，無不感慟流涕。陸贄為帝言：「今盜徧天下，宜痛自咎悔，以感人心。昔成湯罪已以興，楚昭王出犇，以一言善復國。陛下誠不吝改過，以言謝天下，使臣持筆亡所忌，庶叛者革心」。帝從之。故奉天所下制書，雖武夫悍卒，無不感慟流涕。李抱真入朝，為帝言：「陛下在奉天、山南時，赦令至山東，士卒聞者皆感泣思奮，臣是時知賊不足平。議者謂興元戡難功，雖爪牙宣力，蓋贄有助焉。勿謂子孫之謀，欲存輔車之勢。李德裕其處報機急，帝一切令德裕作詔，德裕數辭，帝曰：「學士不能盡朕意。伐劉稹也，詔王元逵、何𢎞敬曰：「勿謂子孫之謀，欲存輔車之勢」。元逵等情得，皆震恐思効。已而三州降，賊遂平。帝每稱魏博功，則顧德裕道詔語，咨其切於事而能伐謀也。因誡風俗詔厯詆羣有司。元稹擢祠部郎中、知制誥，變詔書體，務純厚明切，盛傳一時，然其進非公議，為士類訾薄。稹內不平，因誡風俗詔厯詆羣有司以逞其憾。裒肅宗所賜詔勑千餘篇上之。郭子儀為肅宗山陵使，子儀懼讒且成，盡裒肅宗所賜詔勑千餘篇上之，因自明詔曰：「朕不德，貽大臣憂」。王言不可存私家，舊史：髙郢掌誥累年，家無制草。或謂之曰：「前輩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時人重其謹密。潛草，李白集序：潛草詔誥，人無知者，醜正同列，害能成謗。恪言不入，帝用疎之。副本留中。蘇頲自景龍後，與張說以文章顯，稱望略等故時號「燕許大手筆」，帝愛其文曰：「卿所為詔令別錄副本書，臣其撰，朕當留中」。後遂為故事。其後李德裕著論曰：「近世詔誥，惟頲叙事外自為文章。賜渤海詔，張九齡㑹賜渤海詔，而書命無足為者，乃召九齡為之，被詔輒成。詞旨豐美。許景先詞旨豐美，得中和之氣，見舍人門。渾瑊制曰：渾瑊為行營副元帥，帝臨軒授鉞，用韓信故事。制曰：「寇賊干紀，授爾節鉞，以戡多難。往欽哉！」切機要，鄭畋知制誥，㑹討徐州賊龐勛，書詔紛委，畋思不淹晷，成文粲然，無不切機，要當時推之。還詔書，張獻恭遷檢校吏部尚書。德宗欲徙盧杞為饒州刺史，給事中袁髙上還詔書苦争，獻恭見帝曰：髙所奏宜聽」。帝不答。復前曰：「髙乃陛下良臣，當優異之」。上遂不徙杞。作詔●，其前，請帝署可，安樂公主光艶動天下，侯王相臣多出其門，嘗作詔●，其前請帝署可，帝笑從之。廝臺送獄，手詔喻免。時安樂公主與長寧、安定三家廝臺掠民子女為奴婢，左臺侍御史袁從一縛送獄，主入訴，帝為手詔喻免同上。刺史縣令謹宣奉行，陳子昻后召見，賜筆札中書省，令條上利害。子昻對三事，其一言陛下布德澤，下詔書，必待刺史、縣令謹宣奉行之，不得其人，則委棄有司，掛墻壁耳。書詔叢浩，杜讓能僖宗狩蜀，為翰林學士，方闗東兵興，調發綏徠，書詔叢浩，讓能思精敏，凡號令行下，處事值機，無所遺筭，帝倚重之。當草詔書，辭不如旨。韋𢎞景召為翰林學士，蘇光榮為涇原節度使，𢎞景當草詔書，辭不如旨，罷學士。緘鑰前後詔敕，陸元方卒，有一押生平所緘鑰者，歿後，家人發之，乃前後詔敕。草詔殿上，恐懼不能得一詞，陸餘慶遷鳳閣舍人，后嘗命草詔殿上，恐懼不能得一詞，降左司郎中。裁可占授。劉禕之擢中書侍郎，方是時詔令叢繁，禕之思致華敏，裁可占授，少選可待也。嚴促，李乂遷修文館學士，韋氏之變，詔令嚴促，多乂草定。家藏詔書，李靖五代孫彥芳，太和中為鳳翔司録參軍，家故藏髙祖、太宗賜靖詔書數函上之。下沛然之，詔房𤣥齡上疏曰：願下沛然之詔，許髙麗自新，焚陵波之船，罷應募之衆，即臣死骨不朽。訓誥溫麗，王涯遷工部侍郎。涯文有雅思，元和間訓誥溫麗，多所藁定。誥詔皆援凖古誼，齊澣為中書舍人，誥詔皆援凖古誼，時號解事舍人。慰邊將傷痍者曰：「傷居爾，體痛在朕躬。封敖，武宗作詔書慰邊將，傷痍者曰：「傷居爾，體痛在朕躬」。帝善其如意。李德裕進太尉制曰：「謀皆予同，言不他惑。封敖，劉稹平。李德裕以定䇿功進太尉。時敖草其制曰謀，皆予同言不他惑學士門。以筆塗詔。李藩、王諤賂權，近求兼宰相，密詔中書門下曰：「諤可兼宰相。藩遽取筆滅宰相」字，書其左曰：「不可」。還奏之。宰相權德輿失色曰：「有不可，應別為奏，何以筆塗詔邪？」藩曰：「勢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既而事得寢。罷統軍用麻，鄭絪、竇文塲恃功，隂諷宰相進擬加統軍，比絪當作制，奏言天子封建，或用宰相，以白麻書制付中書、門下。今以命中尉，不識陛下持以寵文塲邪？遂著為令也。帝悟，罷統軍，用麻。始復闗隴書詔夜數十，劉琢擢翰林學士，宣宗始復闗隴書詔，夜數十，雖投筆遽成，辭皆允切。宣告于廷，大風雷雨拔樹。劉鄴傳：豆盧瑑者，與崔沆皆拜同平章事，是日宣告于廷，大風雷雨拔樹，未幾及禍。寶書盧從愿課為天下第一寶書勞問。將相除徙，皆內出制，王佖故事，將相除徙皆內出制，故號白麻」，至「必以責罷，遂中書進制。焚，何易于為益昌，令鹽鐵官搉取茶利詔下，所在毋敢隱。而易于視詔書曰：益昌人不征茶，且不可活，矧厚賦毒之乎！命吏閣詔吏曰：天子詔，何敢拒吏坐死！公得免竄邪？對曰：吾敢愛一身，移暴于民乎！亦不使罪爾曹。即自焚之。觀察使素賢之不劾也。試息兵詔，張昌齡召試息兵，詔少選成文，帝大恱，戒之曰：昔禰衡、潘岳矜已傲物不得死。卿才不減二人，宜鑒于前，副朕所求，乃敕於通事舍人裏供奉。無一番紙墜北路。藩鎮王鎔、朱全忠怒，引軍攻鎔，次元氏，鎔誥其屬曰：國危矣，奈何？周式請見全忠，可以口舌罷也，許之。全忠迎折曰：爾公朋附太原，今無赦矣。即出書示式曰：嗣昭在者，宜速遣。式曰：王公所與和者，息人鋒鏑間耳，况繼奉天子詔和，無一番紙墜北路乎！解草詔馬前，許敬宗檢校中書侍郎，駐蹕山破賊，命草詔馬前，帝愛其藻警，由是專掌誥令。詔書下，雰翳澄駮。張柬之傳：初，易之等誅後，中宗猶監國告武氏廟，而天久隂不霽。侍御史崔渾奏：陛下復國，當正唐家位號，稱天下心，奈何尚告武氏廟！請毀之，復唐宗廟。帝嘉納之。是日詔書下，雰翳澄駮，咸以為天人之應。詔出，執不下，袁髙德宗將起，盧杞為饒州刺史，命舍人作詔詔出，髙執不下奏曰：陛下用杞為相，出入三年，附下罔上，使陛下越在草莽，羣臣願食其肉且不厭。今復拜刺史，誠失天下望。制麻自中以授。李栖筠拜御史大夫，始栖筠見帝，敷奏明辯，不阿附，帝心善之，故制麻自中以授，朝廷莫知也。不奉詔命，盧羣淮西呉少誠擅决司洧水溉田，使者止之，不奉詔命。羣臨詰。宣致詔詞。董晉五月朔，天子㑹朝，公卿在廷，侍中贊羣臣賀，竇參，中書令當傳詔疾作，公卿相顧未有詔，晉從容進曰：攝中書令臣參病不能事，臣請代參事南面，宣致詔詞，進退甚詳。訓辭溫厚，崔元翰、竇參秉政，引知制誥，其訓辭溫厚，有典誥風。腕可斷，麻不可草。韓偓進承旨，宰相韋貽範母喪，詔還位。偓當草制學士，使馬從皓逼偓求草，偓曰：腕可斷，麻不可草。憂勤兆庶，屢降德音，四海之內，莫不抗首而長息，劉蕡䇿曰：自陛下御㝢，憂勤兆庶，屢降德音，四海之內，莫不抗首而長息，自喜復生於死亡之中也。翠錦池飾，代宗睿真皇后沈氏，德宗即位，乃先下詔贈后曾祖、祖父，一日封拜百二十七人。詔制皆翠錦池飾，以廏馬負載賜其家。能辨南陽之牘，允符東海之貴，崔羣穆宗立，以吏部侍郎召之，勞曰：「我為太子，卿力也」。羣曰：「此先帝意，臣何力焉！且陛下向為淮西節度使，臣起制，草其言，能辨南陽之牘，允符東海之貴，先帝然之，則傳付久矣。朱書御札。五代李琪遷吏部尚書。同光三年秋，天下大水，京師乏食尤甚，莊宗以朱書御札詔百寮上封事，琪上書數千，言其漫然無足取，而莊宗獨稱重之，遂以為國討使。百官皆給吿身。五代劉岳，唐明宗時為吏部侍郎。故事，吏部文武官告身皆輸朱膠紙軸錢然後給，其品髙者則賜之，貧者不能輸錢，往往但得其敕牒而無告身。五代之亂，因以為常官，卑者無復得告身，中書但録其制辭，或任其材能，或褒其功行，或申以訓誡。而受官者既不給告身，皆不知受命之所以然，非王言所以告詔也，請一切賜之。由是百官皆給告身，自岳始也。 |
| 27 | 白孔六帖卷三十八 |
URN: ctp:ws209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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