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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七十一

《卷二百七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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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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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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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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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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熈寜八年十二月己丑,命輔臣祈雪。 皇第三女封淑夀公主。 祕書丞、直賢院、同提舉三司勾院磨勘司王安禮知潤州。先是,吕惠卿言安禮任館職,狎遊無度,於是安禮乞出,即從之。王安石猶以惠卿昔居憂在潤州,欲使安禮求其過失故也。此據司馬記聞。 光祿寺丞、司農寺勾當公事唐義問言:「朝廷遣司農官五員管勾河東路糴納,臣亦在遣中,體問本路久被災歉,今歲雖薄收,未足償積歳之苦,而體量司、轉運司出錢爭糴,物價踊貴,下戶益困,願罷司農官,須豐年計置。又懷、代二州,秋稼不登,民失伸訴,前次累年欠負,一旦舉催,百姓徃徃逃徙,願一切倚閣,而懷州更紓償納之期,稍寛民力」。詔如義問奏,其懷州常平錢,期至來年夏納,更有其餘災傷州郡,倣此施行。義問,介次子也。 詔司農寺,以河北兩路坊塲錢,或借免役寛剰錢二十萬緡,給河北水利司計置,澶州芻豆內免役寛剰錢,仍以他塲錢償之。初,詔都提舉市易司借內藏庫錢,而本庫言見闕錢應付,乞將市易司合還本庫銀絹,令水利司兊借計置,故有是詔。 翰林醫官秦廸賜紫章服,治王安石疾有勞也。此據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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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起居舍人、知饒州曾布知荊南。呂惠卿既罷,上以手札問王安石曰:「或言卿欲擬奏召,曾布赴闕,復任以事,未知信否?可宻具奏」。然安石訖不召布也。布未赴荊南,改知潭州,以光祿卿、直史館張靖知荊南。上問安石:據御集一百五十一巻,不知安石如何具奏布訖不召,當是布子,䊸所云:「陛下無以其刀筆小才,忘其滔天大惡」,或政在此時,移潭州乃此月二十三日,今并書。曾䊸紹興初為言官韓璜所擊,為其父作釋誣云:先公以不從王呂,為聚歛刻剥之事,所以唆謫,至落三職,但以右正言知饒州,是時銓曹謹檢舉之法,從官半年檢舉,凢八經檢舉,始復直集賢院。熈寧末,神宗復用先公為北門學士,王荊公奏云:「陛下無以其刀筆小才,而忘其滔天大慝」。蓋以論市易事不同而去,其惡之深如此也。璜不知前人出處本末,一至於此,按安石此語,必因答手札問召布信否,故云云,䊸所載或不實,但䊸記其父累歴,殊不詳審。神宗手札問安石,當在呂惠卿去後,又非熈寜末,然安石云云,亦未在除布荊南時,既不得其實月日,姑附見此,當攷按。實録:熈寜六年九月七日,翰林學士、右正言曾布為起居舍人。七年二月九日,翰林學士、起居舍人曾布權三司使。七年八月十七日,翰林學士、起居舍人、權三司使曾布,落職,以本官知饒州。八年十二月三日,起居舍人、知饒州曾布,知荆南。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知荊南、起居舍人曾布,知潭州。十年二月二十三日,知潭州曽布為集賢院學士、知廣州,此皆實録所書。布罷翰林學士、三司使,以本官知潭州,本官即起居舍人也。布子,䊸作釋誣,乃以本官為右正言,誤矣。布自右正言遷起居舍人,已見六年九月七日,又翰林學士及三司使,但兩職爾,不知䊸以何為三職。䊸又云:凢八經檢舉,始復直集賢院。按布以起居舍人知潭州,元不曾帯職,及自潭移廣,始復集賢院學士,蓋未嘗除直集賢院。䊸云:「從官半年檢舉,凢八經檢舉,始除直集賢院」。按布以七年八月十七日落職,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除集賢院學士,首尾渉二年半,既是半年一檢舉,即不應二年半間經八次檢舉,此皆䊸所記不詳審者。呂惠卿八年九月十六日目録云:「只有箇曾布,安石未曾喚來內裏。八月十五日,中書聚聼,言他數件大惡,臣曾說與王珪云:「相公曾說曾布事來呵」。此可參考。御集所問召布虛實也。 太子中舍、提舉成都等路茶塲、兼熈河路市易司、同提舉買馬李把管勾鳳翔府太平宮把,以疾自陳也。 提舉河北措置牧地所言:「侵冒牧地,法許人告,每畝給賞錢千至三百千止。後蔡確嘗請立限兩月許冒佃人首,與免納己,首前租種依舊佃種,至今無肯首者。況河北牧地根究未見者五千七百餘頃。乞自今首依侵冒諸軍牧地法,仍先借租牧地錢募人告」。從之。兵志同。 江南西路轉運判官、太子中允、直集賢院吕昇卿落職,降授太常寺太祝,監無為軍酒稅。升卿對上言得解進士李籍不識字,中書取籍試巻視之,應格。詔升卿分析。升卿言:「不識字者,猶言不別菽麥也」。法寺當以對制不以實,追兩官。初,升卿於上前言練亨甫以穢德為王雱所昵,且曰:「陛下不信,臣有老母,敢以為誓」。於是臺諫言:「王安國非議其兄,呂惠卿謂之不悌,放歸田里。今升卿對陛下親詛其母,比安國不既重乎?」於是重責之。升卿親詛其母,此據司馬光記聞。寔録但書李籍事,或當時但以李籍為名,其寔坐此也。升卿十月一日除江西轉運副使,蔡承禧兩章可考。 詔:「諸路舉人集京師,並令國子監覺察,有違進士檢者,依學規行罰,或申中書量輕重殿舉,及勒出科塲,違法重者,送開封府施行」。 權發遣熈河路經略司髙遵裕言:「本路新復,未有租稅之助,而所在倉廩空虛,商人絶跡,轉運司計置不行,乞權停買馬,以川茶付轉運司變錢計置芻束」。上批:「熈、河二州及外城寨糧草闕乏己極,萬一別有事變,於邊計所繫不輕,中書、樞宻院可速議權宜措置」。遂詔秦鳳等路都轉運司,發義勇運近裏州軍芻粟應副,所支口食薪菜錢,依已降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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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刑部員外郎、集賢殿修撰熊本知制誥。本既平南川獠賊,執政議除天章閣待制,上曰:「熊本之文,朕所自知,當遂令掌制誥」。遣中使迎勞,賜茶藥,而有是命。實録於辛卯書命權御史中丞、直學士院鄧綰知貢舉,知制誥鄧潤甫、直舍人院蒲宗孟同知貢舉,此明年正月八日事,寔録誤編入此。 太常丞、集賢校理、兼直舍人院、管勾國子監李定為集賢殿修撰、知明州。李定乆不遷,兹又補外,當坐徐禧罰銅事也。光祿卿、直昭文館、提舉玉隆觀潘夙致仕,夙年七十一,為察訪蒲宗孟劾奏,除玉隆觀,而夙猶自辨不己,故有是命。 詔京西提㸃刑獄、國子博士陳升送審官東院,坐體量知唐州蘇㳙不當也。 權御史中丞鄧綰言:「竊見章惇有舉官私邪,奏功妄冒,呂升卿有進對面欺,肆為姦慝,以致李定、徐禧、沈季長之徒,皆有連朋結黨,兼相庇䕶、對制不實之罪,伏乞各廢黜除削,仍乞按吕惠卿執政之日欺謾事迹,議法而流竄之」。朱本削去,簽貼云:進呈訖,今復存之。 詔前都指揮使郝質言,廣勇軍士竇元、李秀率衆擅離教塲,不伏教閱。詔:元秀處斬,餘九人杖脊,配廣南牢城,將校降一資,與開封府界近下禁軍。 詔:「三司昨衝替右侍禁陳吉降,逺小處監當,三司官吏,不申樞宻院聼㫖,令開封府劾罪」。先是,吉押鹽綱稽留,發運司申中書,乞衝替,吉仍降逺小處監當,状下,三司不以聞,輙牒發運司,依所申,及牒三班院照㑹,吉還自辨,故劾之。涇原路經略司言治平寨蕃部阿克節探報西界人騎燒劫投漢蕃部有實,詔補阿克節為本族副兵馬使,仍賜絹二十疋。九年二月四日改宣,今附此。已而經略司言:「阿克節付身宣內,備元刺事狀,縁本人部族與西界宻邇,所以偵事得實,今於宣內明說,恐西人知之,或致讐害,乞別降宣,及自今探事人轉補,宣不顯其事」。又言:「蕃部探事,利在錢帛,若探事得實,便與職名,他日得實,須更轉資,職名稍高,即恐不肯用心,乞自今量事實輕重,止與賞絹」。從之。自九年二月四日移入此。壬辰,上批:「河北河東三路義勇、保甲上畨,及聚教合用錢糧,并放罷弓手兵級,所省僱錢、添支口食,其令樞宻、都副、承㫖、中書都檢正官,㑹計増減實費以聞」。 判揚州陳升之言:「真揚等州,開河用工四百餘萬,傳聞今冬先役兵夫,縁淮南苦寒,或值雨雪,必多死亡,乞候至正月役兵,二月興民夫」。詔開淘真、揚、楚、通、泰等州運河所相度施行,仍候春暖方調民夫。 又詔三路州軍愆雪,已遣使分禱,更令轉運司訪名山靈祠,委長吏祈晴。癸巳,上批付韓縝等:「今月二日,據雄州繳到北界來牒,坐到牙帳指揮,仰依韓縝等所立旗表去處,於麻谷以北界分畫,尋已令樞宻院劄子付卿等去訖。可疾速細詳北界牒內事節,如見禧、頴,更切和㑹商量,勿致譸張,庶早見了絶」。此據兩朝誓書冊內十二月六日御札。韓縝等言:北界理辨疆界,蕭素、梁頴已歸牙帳,乞暫赴闕奏稟。詔縝案視畫圖齎赴闕。七月十八日注,當考。 廣南西路經略司言:「交趾以舟師駐湖陽鎮,謀以兩路入㓂,欽、廉已陷矣」。十一月二十日陷欽州,十二月二十日奏方到廉州,當是十一月二十三日陷,十二月二十二日奏到。乙未上批:「永興、秦鳳兩路連歳災傷,財用艱闕,幸今邊鄙無事,尚可厝置。中書、樞宻院宜速議屯駐軍馬,量減就糧兵歸營,應不急冗費,宜一切省罷」。 翰林侍讀學士陳繹,龍圖閣待制、權御史中丞、直學士院鄧綰,並為翰林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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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詔贈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英國公錢惟演孫景臻尚許國大長公主,贈安化軍節度使兼侍中曹琮孫詩尚邠國大長公主,並授左領軍衛大將軍、駙馬都尉。詔武舉人罷秘閣試,令止就貢院別試所考試。 都提舉市易司言:「宗室賖請物,乞三人以上同保,經大宗正司出歴赴務約度,并息不得過兩月料錢之數,如輸納違限,取料錢,歴批上剋折,限半年輸足」。又言:「歲買商人茶,從本司貿易,乞以三百萬斤為額,庶使商人預知定數不雜麤惡草木,務令中賣數多」。並從之。實録於此丙申已書:「詔李公義用鐵龍爪、范子淵用濬川杷,䟽濬黃河,自河隂下至海口。新記因書:「丙申浚黃河」。復云此書當在五月,據實録明年九月丙辰所書與時政記合,今繫之十二月九日,誤也,合削去,仍附注此。 樞宻副使王韶言:「熈河路軍食闕乏,人心未安,權轉運判官馬瑊專以捃拾熈河官吏報復私讐為意,致一路重擾,乞罷瑊歸闕」。詔熈河經略司具瑊捃拾實状以聞。九年四月十五日,瑊移江西。朱本簽貼云:取到係進呈訖,無施行事,合刪。 和州同廵檢、西頭供奉官李士宣坐不法,并殺子刺配沙門島,永不收叙。 權御史中丞鄧綰言:「前光祿寺丞李德芻贓汚廢黜,自請尋醫,昨編修㑹要,所輙舉德芻檢討,近又聞得㫖與在京差遣,況德芻庸騃孱猥,不讀書,無出身,外議皆云德芻韓氏之甥,呂氏之壻,與編修㑹要官連親,親黨多為之干謁請屬,乞罷德芻與在京差遣指揮」。從之。 詔判都水監侯叔獻同提舉開修淮南運河,仍令發運司留上供物應副。以劉瑾覆視奏至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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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交趾圍邕州。初,沈起經略廣西,妄言被㫖謀討交趾,又擅撫納恩、靖州儂善美及於融、宜州疆置城寨,殺人以千數,交人震擾,詔以劉彜代起,冀使招輯之,而彜乃更妄意朝廷有攻取謀,欲以釣竒立異為功,始遣官入溪洞㸃集土丁為保伍,授以陣圖,使歲時肄習,繼命指使因督鹽運之海濱,集舟師,寓教水戰,故時交人與州縣貿易,一切禁止之。七年三月三日,命彛體量起,八年十二月彛聼㫖於是交趾益貳,大集兵丁謀入㓂,知邕州蘇緘伺知其實,以書抵彜,請罷所行三事如故,無使交人興師有名,彜不聼,反移文劾緘沮議,又責令不得輙言邊事,於是交人果大舉,衆號八萬,十一月抵海岸,未旬日陷欽、廉二州,破邕之太平、永平、遷陸、古萬四寨。緘聞賊且至,閱郡兵,得廂禁卒并老弱才二千八百人,召官吏與郡人之才勇者,授以方略,使以部分地自守,州民震驚,將竄逃者不可勝數,緘悉出官帑及私財示之曰:「吾兵械素具,畜聚亦不乏,今賊衆已薄城下,惟有堅壁固守,以待外援,可以坐勝,若一人舉足,則羣心動揺,大事先去矣!汝軰幸聼吾言,兾䝉厚賞,或不聼而出,當先并其孥斬之」。大校翟積隂欲出奔,緘使人伏門外,梟其首以狥,由是上下脅息聼命,緘復募死士,得數百人,拏舟邕江,與賊逆戰,斬首二百餘級,殺其巨象十數,賊遂圍城,緘日夜行勞士卒,以神臂弓仆,賊殪象不可勝計,賊為攻具,四面瞰城,城上發火箭焚其梯衝,前後殺傷萬五千餘人,城中人心益固,雖老㓜皆謂救至在刻,漏圍即解矣。墨本蘇緘傳以移文劾緘事,皆屬之沈起,朱本改之,今從朱本,蓋墨本誤也。己亥,遣官謝雪。 復置三司開折司。初,章惇為三司使,廢開折司,入三部,至是,沈括以為失闗防㸃檢,故復之。樞宻院言:「熈河駐泊就糧、本城共五十三指揮,一萬六千六百餘人,內七千一百餘人在城九千四百餘人差出。今欲定以七千四百為在城人額」。從之,仍令減屯泊兵歸營。先是,上批契勘熈河路,除本處住管及就糧分畨土兵外,其自京并他路差徃屯泊軍馬,見管若干數目,疾速進入」故也。其軍馬數目,見御集十一月二日,今并書。庚子,熈河路經略司言:「熈河開壕,用二十六萬八千餘工,及修棟棟、鄂摩、克谷二堡,各六萬二千餘工,北闗堡十四萬九千餘工,通逺軍三面城,除已役外,有三十三萬七千餘工,南川堡八萬七千餘工,賛長堡六萬五千餘工。噫碩克闗五萬九千餘工,多農谷堡九萬四千餘工,安鄉城十八萬餘工,及勘㑹保寧三千人,自今年二月十六日終,十月五日,共役六十餘萬工,欲依所計工先後修築」。詔先修通逺軍城,餘以逺近次第興工。 荊南、湖北路轉運使孫桷言:「沅州招納偽地,林、錦等十三州歸明,得戶三千九百十,丁六千四百四十一,逐州分認,歲入課米以鹽酬之,州界逺者六十里,近者四十里,請補知州等官」。詔授地林錦州楊昌蠻等十三人為班行軍將。桷又言:「古城州楊昌銜等願罷進奉授官,請補昌銜右班殿直,弟姪男等十人為三班奉職、借職、差使、下班殿侍、土軍都頭」。並從之。新記書林、錦等十三州內附,蓋因舊紀也。舊紀又云古城州水峒蠻內附。新紀不書水峒蠻,當考。 河東經略使郭逵言:「如北人強來侵奪封疆,未知聼其建立舖寨,或以兵焚毀」。詔:「分書未定,如北人強來,即先以理約攔,不聼,即審觀機便,或即時應敵,或候彼人馬歸焚毀。九年十月二十五日戊申,又申明此指揮。 詔鄜延、環慶、涇原、秦鳳路經略司,同本路轉運司相度,如緣邊錢糧闕乏,即量減上畨,就糧兵歸營。 賜權監察御史裏行蔡承禧緋章服。承禧數言事,人多危之,上獨稱其忠,故有是賜,面諭承禧曰:「聊以旌卿讜言耳」。蘇頌作承禧墓銘云:承禧為御史,論大臣之任事,佔權者放用親黨,遍布要路,非國家之福。章言廷争,前後數十。神宗悟,為之罷免,并其黨者數人。又論用兵交趾,不可與争旦夕利,而所遣北軍難以深入,及不宜用中人主兵柄,唐季之事可用鑒也。此皆近臣所難言者,人危之,而上獨稱其忠藎,而賜緋衣銀魚,謂曰:「聊以旌卿讜言耳」。承禧論李憲副趙卨南征,出命不自二府,見九年正月末。又論憲不當為陜西統帥,是九年十二月十九日,當賜章服時,未嘗論憲也。蘇頌云云,當考。辛丑,都大提舉䟽濬黃河范子淵言:「懷、衛州界沿堤林木甚多,欲選材剏四百料船二百隻,以給濬河之用」。從之,仍以五十隻給李公義。詔歲支錢五百千,給范子淵、李公義,令量兩司供給人數,均分充本司公用。 詔職方員外郎張祥、宋璋各追兩官勒停,祥等為諸王宮教授,宗室令戚、令志等皆從受業,因薦就試受其家白金為謝,事覺,法寺以贓論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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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判太常寺、兼羣牧使、工部侍郎元絳參知政事。龍圖閣直學士、起居舎人、兼樞密都承㫖、同羣牧使曾孝寛為樞密直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 詔:「故司農卿趙尚寛知唐州日興復水利,功甚博,可於遺表外,特與親屬堂除差遣一次」。 御史蔡承禧言:手實之法,搔擾民户,已詔廢罷,而司農張諤輙移諸路轉運司,令未得盡廢開封府界民欠負,委是貧闕,展限一年,作兩料納,而司農寺令諸縣實貧闕,方得保明展限,諸縣慮保明失實,遂各催理,乞下所屬施行」。十月二十三日,罷手實,承禧奏議有此全章,今附注此:「臣伏以當今之弊,莫大於上下之情不通,若下情不通,而主恩不宣,則天下之事殆矣。臣聞國家近日以手實之法搔擾人戶,遂行廢罷,而司農張諤卻牒帖諸路運司令,未得盡行罷廢,聼候當寺指揮。臣又聞中書劄子,聖㫖指揮,以府界人戶欠負,委是貧闕,展限一年,作兩料送納,而司農寺行帖,令諸縣保明,必須實有貧闕,方得依此展限,諸縣官員,若欲抄劄貧闕人戶,恐或起動搔擾,若欲依聖㫖指揮,盡與展限,又慮保明失實,遂各一面且行催理,是朝廷之實惠,遂為空言,而不及民,伏乞下所屬勘㑹,其張諤實有此,乞與施行。其司農寺實令諸縣保明,諸縣不曾展限,亦乞勘逐。今來人戶枷錮、笞箠、監逐如此,而無以供納,必是貧闕,乞且依聖㫖與展限一年,作兩料送納,一年之中,與免追呼催理,所貴帝澤實及於下民,四方咸荷於聖意」。又言:「先嘗論知亳州俞希旦,前任兩浙轉運使,以轉運司職田交易江隂職田地利,未見收附,并以船橫江道,縱舟人受賂,并妄作知常州徐九思、知縣郭暨等事,未聞行遣,乃如大藩,聞希旦與兩浙轉運使張靚是親,若下本路體量,必不得實。今又聞開常州運河日,希旦以轉運使廵,歴蘇、常州,自諭吏令,已與部役官一例破開河食錢,共數百緡入已,乞再根究,仍先罷希旦亳州之命」。詔蘇澥、章岵案實以聞。朱史簽貼此一項無施行,又非朝廷急務合刪蘇澥兩浙轉運使,十月二十六日除章岾兩浙轉運使,十月二十六日已除。又言:「聞大理寺丞方澤當吕惠卿與鄭膺連結張若濟於秀州華亭縣姓朱,姓湯,人借錢買田之時,澤亦挾惠卿勢,借錢數百緡,惠卿又以錢七百緡令姓王人販紗羅,已納千餘緡,而惠卿責索無厭,致自經死,孤遺二子養於澤家,其人與澤是親,緣此惠卿於衆親中力為薦舉,遂得為提舉官,根究施行」。詔送根究公事所。朱本云:方澤不曾勘斷,係無施行事。合刪。又言:「鄂州新城縣令曹登為手實之法,趣功過甚,措置苛酷,乞下隣路根究」。詔江西轉運司案實以聞。承禧奏議有劾曹登全章,今附注此:「臣伏聞鄂州新城縣,今曹登為手實之法,趣功過甚,措置苛酷,用民桑柘量丈尺,計所養蠶多少,紐為貫伯,令出役錢,仍自令人出榜岳州之類,令依其式様,為知岳州周岳取其榜繳納,察訪司,察訪司亦不聞舉劾。登作新城縣廨宇,民間被害,每一條木,即令連納數條,為手實之法,每一出鄉,笞撻,遍野,酷暴如此,本路察訪司并提轉司並不舉劾,以至本人善替,伏乞隣路監司體量根究,如得實,乞不以去官赦降,並行停替,察訪提轉司並令取㫖,所貴逺方之民,有所控告,不為暴吏殘虐」。癸卯,置提舉太醫局所,從太常寺主簿單驤請也。 御史蔡承禧言:户房檢正官徐禧母黃氏私其婿莫秀才者,禧頃在洪州,迎之不至,再三懇求,遂與莫偕行,舟至池州建德縣,莫溺死,議者謂禧與弟秘耻莫亂其母,飲之以酒,舁置大江,未知虛實」。詔江南東路轉運司案實以聞。朱本云:體量得無實事,刪去。甲辰,權荊湖南路轉運副使、太常丞蔡煜,廣南西路轉運使、司封郎中李平一兩易其任。尋有詔増權廣南西路轉運使一員,仍以平一為之。權増一員,乃二十三日事,今并書。 賜荊湖南路上供米十萬石,試監主簿、齋郎、補牒、州助教、敕摠十五道。以察訪蒲宗孟言本路被災傷為甚,乞賑濟故也。 翰林學士陳繹、楊繪並兼侍讀。乙巳,皇子景國公僴卒,年四歲。僴未晬,能誦經,握筆書畫識二十餘字,傅母數試之,不差。廢朝五日,不視事。又三日,贈太師、尚書令、冀王,諡沖孝。按僴以七年六月始生,八年十二月薨,安得云年四歲!實録必誤,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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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上始聞欽州陷,廣西經略司奏至也。內殿承制謝季成、供備庫副使張述為廣南西路經略司凖備將領,詔自京至邕、桂以東,置急脚遞鋪,差內侍一人㸃檢係闕人處,即差人貼鋪。上批:「交趾攻陷欽州未即退,恐須沿海東窺廣州,不可不思審處置,其廣西兵屯既寡弱,又己支分捍禦,若不且責以城守,恐徒沮軍聲,滋長賊勢」。遂詔廣南西路經略司,命逐州軍,但嚴城守,毋輕出戰。 詔江南西路亦有災傷州軍穀價踴貴,令江、淮發運司同本路轉運司體量有實,即許更於上供米支十萬石付本路。 廣南西路經略司乞差使臣十數人,凖備從軍,詔蔡煜於湖南選差,又乞運致軍器及并差峒丁應副軍興,及暫移經略司徃象州,並從之,遣內侍楊梲、麥文炳管押安南行營什物器械,先取水路前去,遣入內供奉官、勾當內東門司劉惟簡徃廣南西路體量勾當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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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廣西經略司言交趾陷廉州。 改知宣州、衛尉少卿、直昭文館石鑑知桂州,詔知桂州劉彜聼㫖於潭州。七年三月三日,命彛體量沈起。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别命周沃蔡。 詔廣西經略司:相度交賊所向州縣鎮寨,城郭不完,兵備寡弱,度必不可守處,聼官吏據險保守,東路經略司依此施行,仍令兩路經略安撫使、轉運、提㸃刑獄、提舉司,如有錢帛糧草等,相度指揮,勿以資賊」。既而上批:「前降指揮,令廣西州軍不足守捍者,並仰官吏糾率,兵民保險,棄城自便,再詳,一路人情已不安,若所在官司盡有奔逃之計,則民聼愈惶擾,可速追還前詔經略司臨事随宜指揮,毋得一概行下」。 又詔支廣南東路鑄錢監錢十萬緡及進納齋郎、助教等補牒,為錢五萬緡,應副西路轉運司。中書言:「欲差官諸路轉運司,計置斛斗,著作佐郎任廸計置廣南東路米五七萬石、豆十萬石。大理寺丞許選計置廣南西路米五七萬石,泗州推官蹇序辰計置荊湖南路米三萬石,祕書丞范峋計置福建路米三萬石,並許截留上供及借諸色錢物支用,仍計㑹廣南西路運至於合支用州軍輸納,其廣東、福建、湖南常平斛斗,權止支散,以備移用,兼令及時收糴」。序辰,周輔子。 商人王震等言:熈河路入中芻糧,多是閑官舉人及四方浮浪之人結糴,有經年方輸到,或以物折納,類皆伍次輕弱,久之不能結絶」。又言:「邊上買馬,若不用匹帛折色,止支見錢,或折算川茶,則馬價可減二分」。詔措置熈河路財利孫逈根究以聞。 又詔廣南西路經略司選募丁壯三二千守邕、賓等州城,不足,即選土丁,從其請也。又詔廣南西路經略司,遣使臣分諸州軍選配軍少壯有膽勇堪披帯者赴桂州,每約五百人,團成一指揮教閱。以新澄海為名不及,即據數收管,日支口食。候及半年教成,即依教閱澄海給請受,委經略使覺察,如作過凶惡,即於法外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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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祠部員外郎、史館修撰、相度淮南水利劉瑾知廣州,代蘇寀也。九年二月十三日,瑾改䖍州,寀復故。 發河北第三十五將赴桂州,第十九將駐潭州,以備廣西經略司勾抽䇿應,詔廣西官吏與交賊戰殁者,經略司訪求其家,倍加存恤,願歸嶺北者,選人䕶送之。 又詔翰林醫官院選治嵐瘴藥方五七種下合藥所修製。 又詔荊湖南、北路製木弓弩七千以給廣西。 詔:「聞知潞州髙賦處事乖方,令河東轉運司體量」。已而轉運司以狀聞,乃差光祿卿史炤代之。明年正月十三日乃除炤,今并書。 上批:「淮南、江浙、荊湖路,今歲災傷頗甚,向春艱食,賊盗可虞,宜下逐路轉運、提㸃刑獄、鈐轄司體量廵檢、縣尉怯懦不職者,以名聞。雖職事未見曠闕,而資性疲軟,不任鬭捕者,亦與對移監當差遣,如違,原體量,監司當重黜,不以赦降去官原免」。墨本於明年正月庚午又載此,今削去。 中書言江淮等路上供米,累詔截留,賑救災傷,欲委官䟽濬廣濟河,増置漕舟,依舊運京東米上供。從之,仍以殿中丞張士澄都大催遣輦運公事。天聖六年七月、熈寜七年十月可參考。 中書言:「都提舉熈河路買馬司奏,每年額外買官馬,委李把買塲估買,欲令本司據所買馬并茶錢,并撥與秦鳳等路都轉運司糴買糧草」。從之。 詔太常博士黄中庸編管亳州,坐恃酒罵黃州麻城縣官及毀文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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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寳文閣待制、兼樞宻都承㫖李承之知延州。閏四月十九日知瀛州,並不行。十年二月二十八日,復入為都檢正,蔡承禧云云可考。 龍圖閣待制韓縝為樞宻都承㫖、兼判兵部羣牧使。 命知延州、天章閣待制、吏部員外郎趙卨為安南道行營馬歩軍都總管、經略招討使、兼廣南西路安撫使,昭宣使、嘉州防禦使、入內押班李憲副之,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忠州刺史燕達為副都總管,光祿寺丞溫杲管勾機宜文字。初,上批令卨交職事,與皮公弼乗驛赴闕,中書言恐公弼出旁郡,欲令以職事付轉運或提㸃刑獄官,上批:「延州當夏國徃來,其於應接,須量審諳熟邊事,緩急或有生剏乃能與奪,不致引惹。今本路監司除公弼外,葉康直、劉定皆新進,全未歴事,難以倚仗,可止依批降指揮」。明年正月十六日,以公弼病,未能赴延州,且令卨交與次官,速赴闕。劉定,永興憲,閏四月十九日除葉康直,永興運判,五月二十五日除。 詔聞儂善美歸明,因沈起令薛舉遣人招誘,及劉彝後來處置,亦自乖方,遂致交趾入冦,令知桂州石鑑、廣南西路轉運判官周沃,同蔡煜究實以聞。二十二日彛聼㫖:明年正月九日,又付招討司。 王安石上再撰詩闗雎義解,詔并前改定諸詩序解,付國子監鏤板施行。九月十二日安石云云可考。 詔河東經略司指揮緣邊州軍,候北界來増置鋪屋,即對境臨邊,亦安置鋪屋,招弓箭手。壬子,上批:「廣西兩日無奏報,可下經略、轉運司,日具邊事動息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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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遼主遣安東軍節度司耶律世通、太常少卿昭文館直學士李仲咨,遼國母遣奉國軍節度使蕭逵、給事中王籍來賀正旦。 詔曰:「眷惟安南,世受王爵,撫納之役,寔自先朝,函容厥愆,以至今日,而乃攻犯城邑,殺傷吏民,干國之紀,刑兹無赦,致天之討,師則有名。已差趙卨充安南道行營馬歩軍都總管、經略招討使、兼廣南西路安撫使,李憲充副使,燕達充馬歩軍副都總管,須時興師,水陸兼進,天示助順,既兆布新之祥,人知侮亡,咸懷敵愾之氣,然王師所至,弗迓克奔,咨爾士庶,久淪塗炭,如能諭王內附,率衆自歸,執俘獻功,㧞身効順,爵禄賞賜,當倍常科,舊惡宿負,一皆原滌,乾德㓜稚,政非已出,造廷之日,待遇如初,朕言不渝,衆聼毋惑。比聞編戶,極困誅求,已戒使人,具宣恩㫖,暴征橫賦,到即蠲除,冀我一方,永為樂土」。王安石之辭也。時交趾所破城邑,即為露布,掲之衢路,言所部之民亡叛入中國者,官吏容受庇匿,我遣使訴於桂管,不報,又遣使泛海訴於廣州,亦不報,故我帥兵追捕亡叛者,又言桂管㸃閱峒丁,明言欲見討伐,又言中國作青苗、助役之法,窮困生民,我今出兵,欲相拯濟,安石怒,故自草此詔。安石最不信洪範災變之說於彗星,乃推之交趾云。此據司馬光記聞并鮮于綽傳信録。按敕榜以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張守節敗在九年正月四日,而記聞乃云交人露布,云張守節等輙相邀遮,士衆奮擊,應時授首,盖誤也。今削去此叚,或交人露布不一,守節敗後復有之,但不應在敕牓先耳。王安石親作敕榜,當時因露布言及苗役故也。詔:「交趾為冦,朝廷已議水陸攻討,占城、占臘於賊素有血讐,委許彦先、劉初同募海商三五人,作經略司,委曲說諭彼君長,豫為計置,候王師前進,協力攻討,平定之日,厚加爵賞」。劉初廣西安撫都監,五月二十七日落衝替。許彦先八年三月三日除廣西憲,五月二十六日改廣東運副。 都水監言:「孫賈斗門之西,汴河北岸共八處,可置虛隄,滲水入西賈陂,並淤田司欄水開河一道,引水透入減水河,下注霧澤陂,為五丈河上源。乞差楊琰管勾修置,陳祐甫提舉」。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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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中書言:「廣南西路轉運司奏,經略司不住發兵徃欽州䇿應捕殺交賊,本司支糧米五千石,以奏稟不及,已牒橫州募人負載,如無人可募,即乞從上三等户差夫,每夫日給錢。已奉㫖依奏,今㸔詳當此急難,夫力必須倍邀價直,兼三等以上至少,恐因此破壞資産,欲止令本路隨逺近畨次差保丁充夫,日量給錢米為便」。從之。 又詔:「自京至廣西轉運司,已指揮逐程各凖偹兵二萬、馬三千,一月芻糧,可更令自京至邕州,逐程各凖偹兵十萬,其自京至廣州,止凖偹兵二萬,逐程一月糧,並限來年正月齊足,許借常平錢糓應副,以漸撥還」。中書言刑房刪立職司資序以上及帯館職人降差遣者,欲令每任取㫖,從之。 判都水監侯叔獻言:「劉瑾相度淮南合興修水利,僅十萬餘頃,皆並運河,乞候開運河畢工,以水利司錢募民,并運軍、鹽軍修築圩垾,又昨䟽濬汴河,自南京至泗州,一概䟽深三尺至五尺,惟虹縣以東有礓石三十餘里,䟽濬不行,乞以安撫司賑濟米募民開修」。詔運河委叔獻,汴河,委都水監遣官相視,及未放水以前,檢計工糧以聞。 熈河路經略司言:「知原州种古奏,熟戶蕃部大半貧乏,所有地土數少,百姓以於法許典賣,多重疊放債,冀使充折,恐以故生邊患。乞依舊條禁止」。詔依陜西一路舊敕詳定。已而詳定一司敕所乞諸典買租賃合種蕃部地土者徒二年,內人材少壯者配本州蕃落,餘配近裏州軍近上本城」。從之。三班借職陳景言:「天下州軍都知、兵馬使年滿解發赴闕,授班行至大將者,大約三年有二百餘人。舊日牙前數多,比及解發,無不及四十年者。近年裁減人數至少,遷轉歲月,計須減半。今在京百司吏,新法皆三十年以上出官,不可使外州軍優於省寺。乞都知、兵馬使入仕及三十年,方許解發」。從之。 熈河路經略司言:「摩宗城首領結布投總噶爾,誘定𦍑城熟户日珠族青斯巴皆徃,青斯巴不從,潛斬結布首來獻,乞優補官職」。詔補青斯巴下班殿侍、本族廵檢。 賜安南行營司公使錢三千緡。上批:「河北等路及開封府界在京開修無用不急溝河及築隄枉占人兵處,來年一切權罷,以所役廂軍應副安南征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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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察訪荊湖路常平等事蒲宗孟言:「鼎、澧道路之間,已有殍餓流離之民,尚催納秋稅及五分以上,並令倚閣」。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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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上批:「河北諸州軍城壕,訪聞甚有乾淺者,可契勘那輟,諸河合起人夫,早令開治了當」。又批:「契勘河北諸將下馬歩軍元額及畫日已有見闕都大人數,疾速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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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復雲安軍雲安監,置舒州同安監、京兆府華耀陜州鑄錢監,及置河州闊精堡、興元府茶塲。實録於八年十二月末載置「辰州㑹溪城黔安寨」,此八字合除去。城寨賜名在明年二月十七日。改秦州和爾揚寨為堡,廢真定府靈夀縣、延州延水縣、隴州隴西寨並為鎮。實録於此月末又書「廢綿州寨及招諭縣人、沅州麻陽縣」,已於二月末書訖,此削去。 夷人獻長寧等十州地,𨽻瀘州淯井監。此據實録。是歲,宗室子賜名授官者五十一人。天下上戶部主戶一千六十八萬二千三百七十五,丁一千五百八十九萬六千三百四。客戶五百萬一千七百五十四,丁七百九十一萬八百六十一,斷大辟一千三百九十七人,自熈寜三年始制天下吏祿,而設重法以絶請託之弊。其年,京師諸司支吏祿錢凢三千八百三十四貫有竒,及沈括三司使,當熈寜八年,其年支吏禄凢三十七萬一千五百三十三貫有竒,京師舊有吏祿者及天下吏祿,皆不預此數云。此據沈括筆談,附見年末,當考。
URN: ctp:ws20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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