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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四十七

《卷四百四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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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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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類函卷四百四十七蟲豸部三蚊蛄蠛蠓螂螢蜻蛾螻 蜣 蚨 蜉蝣,蝙蝠。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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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爾雅》曰:「鷏蚊母。《俗說》:此鳥常吐蚊,故曰蚊母。 増說文曰:「蚊齧人,飛蟲從䖵,音昆民聲,亦或從昬以昬時出也」。 又曰:「秦、晉謂之蚋,楚謂之蚊蚋、喜、亂、飛、似蚊而小,望之如霧。荀子所謂「醯酸而蚋聚」者也。因雨而生,與蚊實異,一名瞀。列子》曰:「瞀蚋生乎腐」。蠸蠸即黄甲小蟲,一名輿父,一名守𤓰。 原大戴禮曰:聖人有國蟁蝱,不食天駒,埤雅曰:蟁,民蟲蝱,甿蟲田,牧者病焉。一曰蝱盲,故謂之蝱。増夏小正。八月,丹鳥羞白鳥。白,鳥蚊也。 《晉書》曰:「猛虎道食,不覺蚊蝱來」。 《原晏子》曰:「景公謂晏子曰:天下有極小乎?」對曰:「有蟲巢于蚊睫,再乳而飛蟁,不為驚,名曰「焦螟」。 《鶡冠子》曰:夫蚊蝱墜乎千仞之谿,乃始翺翔而成其容。 《孫卿子》曰:空中有人名曰鮫蚊。蝱之聲聞,則挫其精。 《淮南子》曰:雲臺之髙墜者,折脊碎腦,而蚊蝱適足以翾。 増又曰:「毀譽之于巳也,猶蚊蝱之一遇也」。又曰:「蜂蠆螫指而神不能掞,音淡蟁蝱噆膚而性不能平」。又曰:「醯酸不慕蚋,而蚋慕于醯酸也」。 夏侯子曰:「一螘之行,一蚊之飛,聖人皆知之」。 《金樓子》曰:荊州髙齋,盛夏之月無白鳥,餘齋,則聚蚊之聲如雷矣,數丈之間,如此之異,吁,可怪哉! 《酉陽雜俎》曰:「水蛆南中,水溪澗中多此蟲,長寸餘,黒色,夏深變為蝱,螫人甚毒。 《論衡》曰:蚊蝱不知牛馬之力,牛馬困于蚊蝱,蚊蝱有勢也。原《神異經》曰:「南方蚊翼下有小飛蟲,焉生九卵,復成九子,飛而俱去,蚊遂不知。 増嶺南異物志曰:嶺表有樹如冬,青實生枝間,形如枇杷子,每熟即拆裂蚊子,羣飛唯皮殻而已,土人謂之「蚊子樹」。 《嶺表録異》曰:蚊母鳥形如青鷁觜,大而長于池塘,捕魚而食,每叫一聲,則有蚊蚋飛出其口。俗云:「采其翎為扇可辟」,蚊子亦呼為吐蚊鳥」。 元稹《蟲豸詩序》曰:「蟆,蚊類也。其實黒而小,不礙紗縠,夜伏而晝,飛聞柏煙與麝香,輙去浮塵蟆類也。其實微不可見,與塵相浮,而上下人苦之,往往蒙絮衣,自蔽浮塵,輙能通透。及人。肌膚皆巴蛇鱗中之細蟲,故囓人成瘡,秋夏不愈膏,秋葉而傅之則差。 又曰:「巴山、谷間,春秋常雨,自五六月至八九月,雨則多䖟道路,羣飛噬牛,馬血及蹄角,旦暮尤極繁多。人常用日中時趣程逮,霜雪而後盡其囓,人痛劇,浮蟆而不能毒,留肌故無療術。 潛確《類書》曰:「蝱有數種,浙以南,江、嶺間有大木,䖟長大,緑色如次,蟬咂、馬牛或至頓仆,蜚䖟狀如蜜蜂,黒色。又一種,小者名鹿䖟,大如蠅囓,牛馬亦猛。又大曰䖟,小曰䗽音位䗽」。見《國語》。 東坡《志林》曰:湖中多蚊,其中有豹腳者尤毒。詩云「風定軒窓飛豹脚」是也。 《燕山録》曰:煮鱉以蚊。 儲泳袪《疑說》曰:自幼愛接道,友有一人能祛蚊,一夜醉寢,取其篋中香末,試燒蚊悉逺去,但不知何藥,然正作荷花香」,想荷花之鬚耳。 夢溪筆談》曰:信、安、滄、景之間多蚊䖟,夏月牛馬皆以泥塗之,不爾則為所斃。郊行不敢乘馬,馬為蚊䖟所毒,則狂逸不可致。孫公談圃》曰:泰州西溪多蚊,使者行按,左右以艾煙熏之,有一㕔吏醉臥為所噆而死。 《致虛雜俎》曰:「閶門沙盆潭,獨無白鳥帳幕,可已與滇中寳珠寺、荊州李姥浦同。 《北征記》曰:「常樂鎮蚊,大如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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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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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列子》曰:江浦之間生麽蟲名曰:「焦螟羣飛而集于蚊睫,弗相觕也。棲宿去來,蚊弗覺也。見離朱子羽,方晝拭眥揚,睂而望之,弗見其形。師曠方夜擿耳,俯首聽之,弗聞其聲。唯黃帝與廣成子居崆峒之上,同齋三月,心死形廢,倐以神視,歘然見之,若嵩山之阿,徐以氣聽砰然聞之,若雷霆之聲,以有形渉神明之境,嵩山未足喻其巨,以有聲渉空寂之域,雷霆未足喻其大。 荘子曰:肩吾見狂,接輿接輿曰:日中始可以語汝。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已出經式義,度民,孰敢不聽而化?接輿曰:是欺徳也,猶渉海鑿河,而使蚊負山也。 又曰:「由天之道,觀恵施之能,其猶一蚊之勞者邪?」 又曰:「孔子見老耼而語,仁義老耼曰:「夫播糠眯目,則天地四方易位矣。蚊䖟噆膚,則通宵不寐矣」。 《増金樓子》曰:「齊桓公臥于柏寢,語仲父曰:吾國富民殷,無餘憂矣!一物失所寡,人猶為於邑,白鳥營肌而求飽,寡人因之,開翠紗之幬進蚊子焉,其蚊有知禮者,不食公之肉而退,有知足者噆公之肉而退,有不知足者,遂長嘘短吸而食之,及其飽也,腹腸為之破潰」。公曰:嗟乎,民生亦猶是矣! 原《蕭廣濟孝子傳》曰:「辰勤少失父,與母居,傭作供養,天多,蚊臥母牀下,以身當之。 《漢書》曰:中山靖王朝,天子置酒,聞樂而泣,問其故,靖王對曰:臣聞衆喣漂山,聚蚊成雷,是以文王拘于羑里,孔子厄于陳、蔡。 東方朔傳郭舍人曰:「願問朔一事,朔得臣願榜百朔窮,臣當賜帛。曰:客從東方來,歌謳且行,不從門入,踰我垣牆,遊戲中庭,上入殿堂擊之。桓桓死者穰穰,格鬭而死,主人被創,是何物也?朔曰:長喙細身晝亡,夜存嗜肉,惡煙為掌指所捫,臣朔愚戅,名之曰:蟁!舍人辭窮,當復脫褌。 《論衡》曰:世稱南陽卓公為緱氏令,蝗蟲不入界,蓋以賢明至誠,灾蟲不入其縣也。此又虛也。夫同類能相知心,然後慕服蝗蟲蚊䖟之類也,何能知卓公之化乎?使賢者處于深野之中,蚊䖟不入其舍乎! 《晉書》曰:「惠帝時,洛陽南山有䖟作聲曰韓屍,識者以為韓氏将屍戮。俄而韓謐被誅」。 《續搜神記》曰:吳舍人名猛小兒,時在父母膝下,夏日多蚊䖟而終不揺扇。有同宿人覺,問其故,答曰:「懼蚊䖟去噆我父母耳」。 《梁書》曰:梁孫謙居身儉素,牀施籧篨屏風,夏日無幬帳而夜臥,未嘗有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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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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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負山詳蚊一荘子 成市《埤雅廣要》曰:俗云:蚊有昬市,盖蠅成市于朝,蚊、成市于暮。《傳》曰:聚蚊成雷。謂其市之時也。 《黍民》《古今注》曰:「河內人見有人馬數千萬,皆如黍米,遊動往來,從旦至暮,家人以火燒之,人皆成蚊蚋。今人呼蚊蚋為黍民」。、佛子《內典》曰:「比丘患草蟲,佛聽作佛子注:「草蟲,昬蟲也」。又曰:「下門蟲,古篆「蚊」作,「□」又作「□」,即下門字。蚊之義顯然」。 撲面:宋張耒秋蚊詩曰:「江城落木已窮秋,病客初寒欲襲裘。暗室飛蚊猶撲靣,不知天上火西流」。 露筋,舊傳:有女子夜過髙郵,去郭三十里,天隂蚊盛,有耕夫田舍在焉。其嫂欲共止宿女,曰:「吾寧死,不可失節」。遂以蚊死,其筋見焉,人為立祠曰露筋祠」。 足有文蚊足有文彩,吳興號豹腳,所以字從文 《嘴生花》《物類相感志》曰:「九月九蚊子,觜生花」。 艾煙熏,《埤雅廣要》曰:蚊性惡烟,以艾熏之則潰,長喙如針,善螫。 麻葉逼《物類相感志》曰:「荊葉麻葉,皆可逼蚊」。 晝伏夜飛《合璧事類》云:「蚊是惡,水中蟲,羽化所生,晝伏夜飛」。。 草生蟲化」。潛確《類書》曰:蚊生草中者吻尤利。又曰:其化不一。江南洿水中有孑孑,好屈伸水,上見人泳去,久則蛻為蚊,此蟲化也。塞北有蚊草茂而蚊變。 取利雖小,揚子《法言》曰:「或問貨殖曰:「蚊血國三千」。言取利雖小而善撓人也」。 害不在大《鶡冠子》曰:「一蚋噆膚不寐。至旦,言物茍為害,不必在大,亦不在多也」。。 荘子拊:《荘子人間世曰:適有蚊䖟僕,緣而拊之。 歐陽憎。宋歐陽修有憎蚊詩,常云:「予作憎蠅」,賦蠅可憎矣,尤不堪蚊子自逺。喓喝來咬人也。 羅威撤帳《陳留耆舊傳》:「羅威性至孝,夏月必撤帳而臥,曰:「吾供蚊蚋。恐去囓,老母也」。 沈倫叱箑宋史》:沈倫好釋氏,信因果,嘗盛夏坐室中,恣蚊蚋噆其膚,童子秉箑至,輙叱之,冀以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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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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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唐白居易《咏蚊蟆詩》曰:「巴徼炎毒早,三月蟆蚊生。咂膚拂不去,遶耳薨薨聲。斯物頗微細,中人初甚輕,如有膚受譛,久則瘡痏成,痏成無奈何,所要防其萌,麽蟲何足道,潛喻儆人情」。 孟郊咏蚊詩曰:「五月中夜息,飢蚊,尚營營。但將膏血求,豈覺性命輕?顧已寧自愧,飲人以偷生。願為天下除,一使夜景清」。 劉禹錫聚蚊謡》曰:「沈沈夏夜蘭堂開,飛蚊似霧聲如雷,嘈然歘起初駭聽,殷殷若自南山來,喧騰歌舞喜昬黒,昧者不分聪者惑,露花滴瀝月上天。利觜迎人著不得,微軀七尺爾如芒。我孤爾衆能我傷,天生有時不可遏,為爾設幄潛匡牀。清商一來秋日曉,羞爾微形飼丹鳥。 韋楚老《江上蚊子詩》曰:「飄揺挾翅亞紅腹,江邉夜起如雷哭,請問貪婪一㸃心,臭腐填胷㡬多足,越女如花住江曲,寒娥夜夜凝雙緑,任君撩亂錦窓中,十軸輕綃圍夜玉。 元稹蟆子詩曰:「蟆子微于蚋,朝繁暮則無,毫端生翼羽,針喙噆肌膚。暗毒應難免,羸形日漸枯,將身逺相就,不敢恨非辜」。 又曰:「晦景權藏毒,明時敢噬人。不勞生詬怒,祗足助酸辛。隼眥看無物,蛇軀庇有鱗。天方芻狗我,甘與爾相親」。 又曰:「有口深堪異,趨時詎可量?誰令通鼻息?何故辨馨香,沈水來滄海。崇蘭泛露光,那能枉焚爇,爾衆我微茫」。 又《浮塵子》詩曰:「可歎浮塵子纎埃,喻此微寧論隔紗幌,并解透綿衣有毒能成痏,無聲不見飛,病來,雙眼暗,何計辨雰霏」。 又曰:「乍可巢蚊睫,胡為附。蟒鱗已微于蠢蠢,仍害及人人。動植皆分命,毫芒亦是身。哀哉此幽物,生死敵浮塵」。 又曰:「但覺皮膚憯,安知瑣細來。因風吹薄霧向日誤輕埃,暗囓堪銷骨,潛飛有禍胎。黙無防,備處,留待雪霜摧」。 又䖟詩曰:「隂深山有瘴濕,熱草多䖟衆,噬錐刀毒羣飛風,雨聲汗粘瘡痏,痛日曝苦辛行飽,爾蛆殘腹安知天地情。 又曰:「千山溪沸石,六月火燒雲,自顧生無類,那堪毒有羣,搏牛皮若截,噬馬血成文,蹄角尚如此,肌膚安可云」。 又曰:「辛螫終非久,炎涼本遞興。秋風自天落,夏孽與霜澄。一鏡開潭面,千峯露石稜。氣平蟲豸死,雲路好攀登」。 吳融《平望蚊子》詩曰:「天下有蚊子,候夕噆人膚。平望有蚊子,白晝來相屠。不避風與雨,羣飛出菰蒲,擾擾蔽天黒,轟然隨舶艫,利觜入人肉,微形紅且濡,振篷亦不懼,至死貪膏腴,舟人敢停棹,陸者亦疾趨南北百餘里,畏之如虎貙,噫嘻天地間,萬物各有殊,陽者陽為伍,隂者隂為徒,蚊蚋是何物?夜後喧牆隅,如何正曦赫,吞噬當通衢,人筋為爾斷,人力為爾枯,衣襟穢且甚,盤飱腥有餘,豈是陽徳衰,不能使消除,豈是有主者?此方宜毒荼。吾聞蛇能螫,避之則無虞,吾聞蠆有毒,見之可疾驅,惟是此蚊子,逢人皆病諸,江南夏景好,水木多蕭疎,此中震澤路,風月彌清虛,前後㡬來往,襟懐未曽舒,朝既蒙襞積,夜仍跧籧蒢,雖然好吟咏,其奈難踟蹰。人生有不便,天意當何如?誰能振羽翼,直上炎洪爐」。 宋梅堯臣詩曰:「向晩化汙積,羣飛來戸庭。蟭螟許巢睫,琥珀為留形。夜色偏容蔽,雷音亦感聽。猶矜負山力,血食也霑腥」。 歐陽修《憎蚊詩曰:乾坤量廣大,善惡皆含育,荒茫三五前,民物交相黷,禹鼎象神姦,蛟龍逺潛伏,周公驅猛獸,人始居川陸,爾來千百年,天地得清肅,大患已云除,細微遺不録蠅䖟蚤虱蟣,蜂蝎蚖蛇蝮,惟爾于其間,有形纔一粟,雖微無奈衆,雖小難防毒,嘗聞髙郵間,猛虎死凌辱,哀哉露筋,女萬古讐不復,水郷自宜爾,可怪窮邉俗,晨飱下帷幬,盛暑泥駒犢,吾來守窮山,地氣尤卑溽,官閒懶所便,惟睡宜偏足,難堪爾類多,枕席厭緣撲,燻簷苦烟埃,燎壁疲照燭,荒城繁草樹,旱氣飛炎熇,羲和驅日車,當午不轉轂,清風得夕凉,如赦脫囚梏,掃庭露青天,坐月蔭嘉木,汝寧無他時,忍此見迫促,翾翾伺昬黒,稍稍出壁屋,填空來若翳,聚隙多可掬,叢身疑陷圍,聒耳如遭哭,猛攘欲張拳,暗中甚飛鏃,手足不自救,其能營背腹,盤餐勞,扇拂,立寐僵僮僕,端然窮百計,還坐瞑雙目于我固不較,在爾誠為酷,誰能推物理,無乃乖人欲,騶虞鳯皇麟,千載不一矚。思之不可見,惡者無由逐。 又和梅堯臣聚蚊詩曰:「頹陽照窮巷暑退,涼風生夫子臥環堵,振衣歩前楹,愁烟四鄰起,鳥雀喧空庭,餘景藹欲昬,衆蚊,復薨薨,羣飛豈能數?但厭聲營營,卑臭乃其類,清虛非所經,終朝事薫袚,豈敢近簷甍,何嘗曲肱樂,但苦聚雷聲。江南美山水,水木正秋明。自古佳麗,國能助詩人情。喧囂不可久,片席何時征」。 范仲淹《蚊詩》曰:「飽去櫻桃重,飢來柳絮輕。但知求旦暮,休更問前程」。 范成大《嘲蚊詩曰:暑魃方肆行,羽孽亦厲習。肖翹極麼麽,坱圠累闢翕濕生同糞蝎,腐化類宵熠。初來閙郭郛,少進亘原隰。嚶如蠅聲薨,聚若螽羽緝,俄為隱雷鬨,遂作宻霰集。口銜鋼針鋒,力洞衲衣襲。啾聲先計議,著肉便成吸。黝豹猶未定,卓錐已深入,血隨姑嘬升,勢甚轆轤汲,沈酣凥益髙,飽滿腹漸急。晶晶紫蟹眼,滴滴紅飯粒。拂掠倦體煩,爬搔瘁肌澀,救東不虞西擒。一已竄十新瘢蓓蕾,漲宿暈,斑爛浥竟夜。眠輾轉連牀,歎於邑云何人戚?欣乃繫汝張歙驅以葵扇風熏以艾,烟濕檠長鎮,藏遮帳隙亟補葺火攻憚穢臭,手拍嫌腥汁伏翼佐,掃除網蛛助收拾薄暮洶。交攻大明訌,未戢牛革厚。逾氊鱟介銛勝鈒,遭汝尚欲困。嗟人何以給涼飇,倏然至醜類殆哉。岌一吹,觜吻破,再鼔翅翎縶。快哉六合內,蔑有一塵立。恍還神明觀,似啓坏戶蟄消長。誰使然,智力詎能及。 元盧琦秋蚊詩》曰:「茉莉堂前月華吐,飛蚊擾擾晴雷怒。深閨小玉焚椒蘭,繡幕穿簾柳花度。芙蓉夜臥銀燭滅,緑紗如烟罩香雪,潛身,飛入羅扇風,耳畔營營宵不絶,瓊肌一咂雨夢回,玉腕斜批守宮血。屋外寒蟬自清素,夜夜長吟飲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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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賦晉傅選蚊賦》曰:「水與草其漸茹,育兹孽而為蚊。●咮銳于秋毫,刺鋸利于芒錐。無胎卵而化生,傅羽翼而能飛。肇孟夏以朋起,迄季秋而不衰。衆繁熾而無數,動羣聲而成雷。肆慘毒于有生,廼餐膚以療飢。妨農功于南畝,廢女工于杼機」。 唐王周《蚋子賦》曰:「蟲之至微,名之曰蚋」。信乎蟣之別品,復為虱之餘裔。若巢、蚊之異類,結摶牛之深契,附諸鬰蒸,産彼蕪穢,伺絺綌之漏露,萃豐肌而睥睨,黙然而至,暗然而噬。人之至靈,何闕爾之所衛。人之至剛,何反爾之所制。狀斯咄咄,籲于造物。豈其食人之膏,血資已之肥腯。念膚體之何毀,痛瘡痏之難沒。吾將擷楸葉以為焚,俾爾之銷骨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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蠛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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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爾雅》曰:「蠓,蠛蠓」。 孫炎注曰:「蠛蠓微細羣飛《埤雅廣要》曰:「小蟲似蚋亂飛者也」。蚋音銳,一名醯雞」。又曰「食醯」。。 《史記》曰:「飛鴻滿野徐廣曰:「飛鴻。蠛蠓也」。。荘子曰:「頤輅生乎?食醯頤輅,蟲名,言物化無常」。 又曰:孔子見老耼出告顔,回曰:丘之于道也,其猶醯雞與? 《列子》曰:「醯雞生于酒」。 又曰:「蠛蠓生朽壤之上,因雨布生,得陽而死」。 郭璞曰:「蠓飛磑則天風,舂則天雨言蠛蠓將風,則旋飛如磑,一上一下如舂則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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蠛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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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劉師道詩曰:「醯雞甕裏天」。 《相如賦》曰:「蠛蠓踴,躍張衡。賦曰浮蠛蠓,而上征。 《揚雄傳》曰:「浮蠛蠓,以撇天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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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爾雅》曰,螢火即照也。 《廣雅》曰:景,天螢,火燐也。 《呂氏本草》曰:螢火一名夜照,一名熠燿,一名救火,一名景天,一名據火,一名挾火。 崔豹《古今注》曰:螢火一名輝夜,一名景天,一名燐,一名丹良,一名丹鳥,一名夜光,一名宵燭。腐草為之,食蚊蚋也。 増埤雅曰:螢夜飛,腹下有火,故字從熒秋。隂數雨,正其夜飛之時。今西北多螢,大者如棗,行而有光。 原毛詩曰:「町畽鹿塲,熠耀宵行」。禮記曰:「季夏之月,腐草為螢,飛蟲螢火也。曰増方氏 ,腐草幽之類也。螢,明之類也。腐草為螢,蓋離之明極于此也。放潜確類書曰:腐草得暑濕之氣,故化為螢,故曰爛茅光」。。 《大戴禮》《夏小正》曰:丹鳥羞白鳥。丹鳥也者,謂丹良也。白鳥也者,謂蚊也。其謂之鳥者,重其養也。凡有翼者,謂鳥羞也者,進也,不盡食也」。 《鬼谷子》曰:「螢名照」。《夜淸拾遺記》曰:「王梁有螢火,大如蜂,聲如雀,八翅,六足五色」。 《格物總論》曰:螢生階圮池澤,嘗在大暑,前後飛出,是得大火之氣而化。 《青箱雜記》曰:「夜遊,女子螢火也」。此伏尸之精,燒香辟之,若入人家,其色青者吉,紅者有禍殃。 裴頠崇有論曰:「螢以無胃而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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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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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神仙感應篇曰:「務成子螢火丸方云:漢武威太守劉子南從道士尹公受其方,合而佩之。永平中,于武威北界遇敵,戰敗被圍,矢下如雨,未至子南,馬數尺,矢輙墮地,終不能中,敵以為神,遂解圍去。 《後漢書》曰:「光熹元年秋,張讓、段珪刼少帝及陳留王走小平津,帝與王夜逐螢火光,行數里,得民家露車,共乘還宮。 原《續晉陽秋》曰:車𦙍字武子,好學不倦,家貧不常得油,夏日用練囊,盛數十螢火,以夜繼日焉。 祖台之志怪曰:晉懷帝永嘉中,譙國丁祚渡江至陰陵界,時天昬霧,在道北,見一物如人,倒立兩眼埀血,從頭下墮地两處,各有升餘。祚與從弟齊聲喝之,滅而不見,立處聚血,皆化為螢火數千枚,縱橫飛去。 増《隋書》曰:煬帝大業末,天下盜起,帝于景華宮徴求螢火數斛,夜出遊山,放之如火,光徧巖谷。 《清夜録》曰:丁朱崖敗,有司籍其家有絳紗籠數十,大率如燭籠,而無跋無炧,不知何用其家,曰:「聚螢嚢也」,詳此製有火之用,無火之熱,亦已巧矣。隋煬帝已嘗為之曰:「大為之囊,照耀山谷也」。丁氏之囊,蓋其具體而微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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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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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羞鳥 卻馬,上詳螢一,夏小正火,淮南萬。《畢術曰:螢火卻馬。《注》云:取螢 ,裹以羊皮,置土中,馬見之,鳴卻,不敢行。 化草 流金昜通卦騐曰:立秋腐草化為螢 ,下見後潘岳螢賦景天 暉夜 増曜 戴火鍾會論曰:「螢火増曜于日月 螢,戴火而寒」。書:伏 夜動 的的。 熠熠 増拂席流。 縁《帷徹》見螢,五詩鑒杜甫詩曰:「螢 縁帷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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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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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雨中然》詳後梁元帝《螢詩》 星中亂,張芸叟詩曰:「江邉螢火故輝煇,巧解穿簾又㸃衣,但取見時増惡思,難窮生處太卑微,月明敢向星中亂,雲黒偏能雨裏飛,今日分明知我去,何年漂泊照吾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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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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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詩晉張華詩曰:「星火既夕,忽焉素秋。涼風振落,熠燿宵流」。 梁簡文帝《咏螢詩》曰:本將秋草並今與,夕風輕騰空類星。隕拂樹若花生井,一作屏。疑神火照簾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怯此身傾。 元帝咏螢火詩曰:「著人疑不熱,集草訝無烟到來燈下,暗翻往雨中然」。 紀少瑜咏月中飛螢詩》曰:「逺度時依幕斜,來如畏窓向月光還,盡臨池影更雙。 沈旋《咏螢火詩》曰:「火中變,腐草明滅靡恒調。雨墜弗虧光,陽昇反奪照。泊樹類奔星,集草疑餘燎。望之如可灼,攬之徒有燿。 陳楊縉《照帙秋螢詩》曰:「秋窓餘照盡入暗早螢來忽聚還同色,恒然詎落灰飛影黃金散依帷縹帙開,含明終不息。夜月空徘徊,唐虞世南咏。螢詩曰:的歴流光小,飄颻弱翅輕。恐畏無人識,獨自暗中明」。 李百藥咏螢》詩曰:窓裏憐燈暗堦前,畏月明不辭逢露濕,祗為重宵行。 《増駱賔王秋螢詩》曰:玉虯分靜夜,金光照晩涼,含輝疑泛月,帯火怯凌霜,散彩縈虛牖,飄花繞洞房。下帷如不見,當解借餘光」。 《于季子咏螢》詩曰:「卉草誠幽賤,枯朽絶因依,忽逢借羽翼,不覺生光輝。直念恩華重,長嗟報効微,方思助日月,為許願曽飛」。 杜甫《螢火詩》曰:「幸因腐草出,敢近,太陽飛未足臨書巻,時能㸃客衣隨風,隔幔小帯雨傍林微,十月清霜重,飄零何處歸?」 又見螢火詩曰:「巫山秋夜螢火飛簾,疎巧入坐人衣,忽驚屋裏琴書冷,復亂簷前星宿稀,卻繞井欄添箇箇,偶經花蕊弄輝輝,滄江白髪愁看汝,來嵗如今歸未歸」。 韋應物《翫螢火詩》曰:「時節變衰草,物色近新秋。度月影纔斂,繞竹光復流」。又夜對流螢,作詩曰:「月暗竹亭幽螢光,拂席流還思故園。夜更度一年秋,自愜觀書興,何慙秉燭遊。府中徒冉冉,明發好歸休」。 李嘉祐《咏螢詩》曰:映水光難定,凌虛體自輕。夜風吹不滅,秋露洗還明。向燭仍藏焰,投書更有情。猶将流亂影來,傍此簷楹。 劉禹鍚秋螢引》曰:漢陵秦苑遥蒼蒼,陳根腐葉秋螢光,夜空寂寥金氣淨,千門九陌飛悠揚,紛綸暉映互明滅,金爐星噴燈火發,露華洗濯清風吹低昂不定,招揺垂髙麗,罘罳照珠網,斜歴旋題舞羅幌,曝衣樓上拂香裠,承露臺前轉仙掌,槐市諸生夜讀書,北窓分明辨魯魚,行人東山起征思,郎中騎省悲秋氣,銅雀人歸自入簾,長門帳開來照淚,誰言向晦常自明,兒童走歩嬌女爭,天生有光非自衒,逺近低昂暗中見,撮蚊妖鳥亦夜飛,翅如車輪而已稀。唐彥謙咏螢詩曰:「日下蕪城莽,蒼中,濕螢撩亂起花叢寒烟陳后長門閉夜雨隋家舊苑空星散,欲陵前檻月影低如試北窓風羈人入夕方愁緒心似寒灰,首似蓬羅鄴咏螢。二詩曰:水殿清風玉戶開,飛光千㸃去還來,無風無月長門夜,偏到階前㸃綠苔」。 又曰:「徘徊無燭冷無烟,秋逕莎庭入夜天,休向書窓來照字,近來紅蠟滿歌筵。 賈島詩曰:「月分螢影石房開」。 僧處黙咏螢詩曰:熠熠與娟娟,池塘竹樹邉亂飛如拽,火成聚作囊懸。 宋孔武仲《炭歩港觀螢詩》曰:「九華之南蘆葦長,流螢夕起,不計雙,爛如神仙珠玉闕,青羅掩映千明釭,空江沈沈未見月,近浦穿林起還滅,魚遊鳥宿自不驚,我知此火初無情」。 張耒螢詩》曰:碧梧含風夏夜清,林塘五月初飛螢。翠屏玉簟起涼思,一㸃秋心從此生。方池水深溪雨積,上下煇煇亂凝碧。幸因簾捲到華堂,不畏人驚照瑤席。漢宮千門連萬戶,夜夜熒煌暗中度。光流太液池上波,影落金盤月中露。銀闕蒼蒼玉漏遲,年年為爾足愁思。長門怨妾不成寐,團扇美人還賦詩,避暑風廊人語悄,欄下撲來羅扇小。已投幽室夜分明,更伴殘星天未曉,君不見建章宫殿。洛陽西破瓦頽垣,今古悲荒榛腐草無人迹,只有秋來熠耀飛。 真山民螢火詩曰:「微踪一腐草,霜重不禁秋。想悟浮生短,常為秉燭遊」。 《陳去非螢火詩》曰:「翩翩飛蛾撲明燭,見烹膏油罪莫贖,嘉爾螢火不自欺,草間光照相煜煜,卻馬已録仙人方映書,曽登君子堂。不畏月明見陋質,但畏風雨難為光」。 《陳無已次韻螢火詩》曰:「侵晨觀物化共被,歳時催熠熠,孤光動翩翩,度水來雖能。穿幔入已復,受風回投卷。吾衰矣,微吟子壮哉! 元謝宗《可螢燈》詩曰:「微熒閃閃拂晴波,㡬度黃昬誤舞蛾,銀粟無烟棲,碧蘚,玉蟲留影綴,青莎秋空雨歇寒光度,晩逕風烟冷,燼多,欲喚紗囊車。武子為渠,還賦短檠歌。 明髙啓《夜齋見螢詩》曰:拂竹緣莎復㸃臺,夜窓無月見飛來」。舊書亂後多拋卻,懶就微光更展開」。 王寵流螢篇》曰:熠熠流螢度草堂,耿耿銀河秋夜長縈廻拂棟光難定。窈窕穿花燄更藏。山人書劒黯生塵,憔悴年來白髪新枉將艶采。投虛寂,卻似餘輝,借比鄰流螢流螢。殊可憐,琉璃甲帳水晶簾,映看寳靨千金笑,照著蛾睂百倍姸。合徳宮昭陽殿天人親撲,桃花扇幾回。邀得九重歡鳯輦,淹留傳夕箭。今日胡為溪水頭風篁烟柳。共新秋不歸,天上瓊樓隊,卻伴山中病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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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賦晉傅咸《螢火賦》曰:「余曽獨處,顧見螢火,執以自照而為之賦曰:潛空館之寂寂兮,意遙遥而靡寧,夜耿耿而不寐兮,憂悄悄而傷情。哀斯火之湮滅兮,近腐草而化生。感詩人之悠懷兮,覽熠燿于前庭。不以姿質之鄙薄兮,欲増輝乎太清。雖無補于日月兮,期自照于陋形。當朝陽而戢景兮,必宵寐而是征。進不競于天光兮,退在晦而能明。諒有似于賢臣兮,于疏外而盡誠。蓋物小而喻大兮,固作者之所旌。假乃光而爾熾兮,庶有表乎忠貞。 潘岳《螢火賦》曰:「喜熠燿之精將,與衆類乎超殊。東山感而増歎,行士慨而懷憂。翔太隂之幽昧,抱夜光以清遊。熲若飛電之宵逝,嘒似移星之雲流。動集陽暉,灼如隋珠。熠熠熒熒,若丹英之照葩。飄飄熲熲,若流金之在沙。載飛載止,光色孔嘉。無聲無臭,明影暢遐。㗖朝露于曠野,庇一葉之垂柯。無干欲于萬物,豈顧恤于網羅。至夫重陰之夕,風雨晦暝,萬物眩惑,翩翩獨征。奇姿燎朗,在陰益榮。猶賢哲之處世,時昬昧而道明。若蘭香之在幽,越羣臭而彌馨。隨隂陽以飄颻,非飲食之是營。問螽斯之無忌,希夷恵之清貞。羡微蟲之琦瑋,援彩筆以為銘。 梁蕭和《螢火賦》曰:「聊披書以娛性,恱草螢之夜翔。乍依䦨而回亮,或傍牖而舒光。忽翔飛而暫隱,時凌空而更颺,竹依窓而度影,蘭因風而送香。此時逸趣方遒,良夜淹留,眺姮娥之澄景,觀熠燿之羣遊。類乾沙之飛火,若清漢之星流。入深夜而光淨,出明燈而色幽。時臨池而泛影,與列宿而俱浮。覺更籌之稍竭,見微光之漸收。爾其斜月西傾,獨照蓬楹。矚曙河之低漢,聞夜潮之逺聲。望落星之掩色,見晨禽之曉征。悲扶桑之吐曜,翳微軀而不明。寫余襟其未盡,聊染翰以舒情。 増唐駱賔王螢火賦曰:「光不周物,明以自資,偶仙鼠而伺夜,謝飛蛾而赴熺,類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同至人之無跡,懐明義以應時,處幽不昧,居照斯晦,隨隱顯而動息,候昬明以進退,委性命兮幽淵,任物理兮推遷,化腐木而含彩,集枯草而藏烟,不貪熱而茍進,每和光而曲全。豈如鎔金而自鑠寧,學膏火而相煎,陋蟬蜩之習蛻,怵螻蟻之慕羶。匪傷蜉蝣之夕,不羡龜鶴之年。搶榆飛而控地,摶扶起而埀天。雖小大之殊品,豈逍遥之異筌,夫何化之斯化,無使然而自然。若乃有來斯通,無往不至,排朱門而獨逺,昇青雲而自致,匪偷光于鄰壁,寧假暉于陽燧。彼翩翻之弱質,尚矯翼而凌空,何微生之多躓,獨宛頸以觸籠,異璧光之照廡,同劒影之埋豐,覬道迷而可復,庶鑒幽而或通。 李子卿《水螢賦》曰:水螢為蟲,惟蟲能天,彼何為而化草,此何事而居泉?色動波間,狀珠還于合浦,影懸潭下,若星聚于潁川,徒觀夫因坎而止,隨萍則流,任晦明而隱見,與風水而沈浮,陳章腐草為螢賦曰:從微至著,出死入生。㡬變青袍之色,漸加丹鳥之名。匪我愆期,故分形于夜朗。自他有耀,因昜貌而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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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賛晉郭璞螢火賛曰:熠耀宵行,蟲之微么。出自腐草,烟若散漂,物之相喣,孰知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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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序:唐駱賔王螢火賦序曰:乘時而變,含氣而生,雖造化之萬殊,亦昆蟲之一物,應節不愆,信也。與物不競,仁也。逢昬不昧,智也。避日不明,義也。臨危不懼勇也。事㳂情而動興,理因物而多懐,感而賦之,聊以自廣云耳。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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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爾雅》曰:蛾羅也。蠺,蛾也。 増孫炎《正義》曰:「蛾是雌羅是雄。 原《說文》曰:「蛾蠺化,飛蟲也」。 《廣志》曰:有蠺蛾,有天蛾,凡草木,蟲以蛹化為蛾,甚衆也」。 《埤雅》曰:繭生蛾,蛾生卵。 《増毛詩》曰:螓首蛾睂。 原《淮南子》曰:「食桑有絲曰蛾蠶屬。 符子曰:「不安其昧而樂其明」。是猶夕蛾去,暗赴燈而死也。 《古今注》曰:「蛾飛廣五六丈」。 増又曰:蛾似黃蜨而小其眉,勾曲如畫,故詩曰蛾睂。 又曰:飛蛾善拂燈,一名火花,一名《慕光》。 《博物志》曰:「蛹者,蠶之所化,蛾者,蛹之所化也」。蛹一名「螝」。 又曰:「蛾類者皆先孕而後交。 《白澤圖》曰:「赤蛾兩頭而白。翼者,龍也,殺之兵死」。 物類相感志曰:「三月三日收薺菜花,置燈檠,上則飛蛾蚊蟲不投。 又曰:「麥得濕氣則為蛾」。 宋鄭景璧《蒙齋筆談》曰:麥蛾一夕而變,紛然如飛塵,乃自無知為有知也。 宋范致明《岳陽風土記》曰:岳州夏秋水漲即生,飛蛾蔽空而飛,夜見,明即投至,不可燃燭,雖樽俎之間,須臾徧滿,久之,復投水中,俗謂天蛾。 《南越志》曰:「古度樹一呼那子,南人曰柁不華而實實從,木皮中出,如綴珠璫,大如櫻桃黃即可食,過即實中,化蛾飛出,亦有蚊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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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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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任昉《述異記》曰:楚荘王時,宮人一旦化為野蛾飛去。《拾遺記》曰:燕昭王九年,王母與昭王遊于燧林之下,說炎帝鑚火之術,取緑桂之膏,燃以照夜,忽有飛蛾銜火,狀如丹雀來拂于桂膏之上,此蛾出于圜丘之穴穴,洞達九天,中有細珠,可穿結為佩,此即神娥之火也。蛾憑氣飲露,飛不集下,羣仙殺此蛾,合丹藥,王母聚神娥以瓊筐,昭王乞此蛾以合九轉,神丹王母弗許。 《列仙傳》曰:園客,濟陽人。種五色香草,服食,其實,一日有五色蛾止其上,其香未收而生石焉。 《洞㝠記》曰:武帝既耽于靈修,惟得丹豹之髓、白鳯之膏,磨青鍚為屑,以淳蘇油和之,照于神壇,夜暴雨,火不滅,有霜蛾如蜂赴燈火,使者舉麟鬚之拂以驅之。 原《漢書》曰:「有白蛾羣飛蔽日,從東都門至軹道」。 洞林東中郎參軍周稚珪封蠺,蛾令吾射之。 増述異記曰:「晉永嘉中,梁州雨七旬,麥化為飛蛾。 《宋書》曰:少帝失徳,傅亮懐憂懼,直宿禁中,睹夜蛾赴燭,作《感物詩》以寄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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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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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唐孟郊燭蛾》詩曰:「燈前飛舞蛾,厭生,何太切想爾飛來心,惡明不惡滅,天若百尺髙,應去掩明月」。 《賀方回》詩曰:「鬼蛾來翩翩,慕此堂上燭。附炎竟何功,自取焚如酷。感彼萬物微,保生在無欲。不見青林蟬,飲風聊自足」。 《元薩都拉燈蛾來》詩曰:燈蛾勞燈蛾勞粉,其靣錦其袍遶燈。不去千百遭,忽然性命輕鴻毛。一鳥死百鳥,號一獸,死百獸噑。爾為微物不自覺,往來就死何滔滔。燈雖滅燈復多,蛾兮蛾兮奈爾何!」 又曰:「燈蛾來燈蛾來,遶燈不去飛徘徊,清光紅焰午夜開。忽然性命隨飛灰,平生不傍太陽裏。何故趨炎來就死,人生有情皆愛身,何苦將身為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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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賦晉支曇諦《赴火蛾賦》曰:「悉逹有言曰:愚人貪生,如蛾投火」。誠哉此言,信而有徴也。翔無常宅,集無定棲,類聚羣分,塵合電馳,因温風以舒散,乘遊氣以徘徊,于是朱明御節,時在盛陽,天地鬱蒸,日月昬茫,燭曜庭宇,燈朗幽房,紛紛羣飛,翩翩來翔,赴飛熖而體燋,投煎膏而身亡。 《増唐《陳中師燈蛾賦》曰:「餘光可托留影如,寄排朱焰扇輕吹,胡糜爛于瞬息,為腐餘之容昜。 范鳴鶴《燈蛾賦》曰:爾愛候明,何不候日?光隂不留,尚存爾質,爾愛候明,何不候月。素華將移,爾猶不滅。何相繼以焚軀,竟不知謀之為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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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雜文宋林芳田間書曰:林子夜對客,有粉羽飛遶燭上,以扇驅之,既去復來,如是者七八,終于焦首爛額,猶撲撲必期于死,人莫不笑其愚也。予謂聲色利慾,何啻膏火,鑠金有蹈之而不疑,滅其身而不悔者,亦寧免為此蟲。歎哉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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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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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爾雅》曰:「蜉蝣渠畧!」似天牛而小,有角翅。郭氏云:似蛣蜣身狹而長,甲下 ,小有文采。故《毛詩》曰:蜉蝣之羽。衣裳,楚、楚也。 《說文》曰:秦、晉之間,謂之渠畧。 又曰:「□,蟲也,一名蜉蝣,蓋朝生暮死。 《毛詩》曰:蜉蝣掘閱,麻衣如《雪。詩義疏》曰:樊光云:是糞中蟲隨隂雨時,為之朝生而夕死。《正義》曰:「蜉蝣之蟲,初掘地而出,其形容甚鮮,閱也」。。 《大戴禮》、《夏小正》曰:「五月,蜉蝣有殷殷,衆也」。 増昜林曰蜉蝣戴盆,不能上山。 《原淮南子》曰:「龜三千歳,蜉蝣不過三日」。人以數雜之壽,憂天下之亂,猶憂河水之少而泣以益之也」。 増又曰:「鶴壽千嵗以極,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盡其樂,修短各得其志也」。 《原廣志》曰:「蜉蝣可燒,啖美于□。蜉蝣在水中,翕然生覆水上,尋死隨流。 増王褒聖主,得賢臣。頌曰:蜉蝣出以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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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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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賦晉傅《咸蜉蝣賦》曰:「有生之薄,是曰蜉蝣。育微微之陋質,羌采采而自修。不識晦朔,無意《春秋》。取足一日,尚有何求。戲停淹而委餘,何必江湖而是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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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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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本草》曰:螻蛄,一名天螻,一名●。 《爾雅疏》曰:「●又名鼯鼠,即今之螻蛄也」。 孫炎《爾雅正義》曰:「●是雄者,善鳴善飛。雌者腹大羽,小不能飛翔,食風與土腰以前,甚澁腰,以後甚利。 埤雅》曰:螻蛄臭蟲,方言曰螻螲音姪謂之螻蛄。 《古今注》曰:「螻蛄一名石鼠」。 《廣志》曰:「會稽謂之䗜蛄」。 揚雄《輶軒絶代語》曰:「南楚間名曰社狗。 《禮月令》曰:「孟夏之月,螻蟈鳴螻,螻蛄也。蟈,蝦蟆也。四月隂氣始動于下,故二物應之而鳴也」。 《詩義疏》曰:螻蛄謂石鼠,亦名五技。 《荀子》曰:「梧鼠五技而窮」。 《法言曰:狐狸螻螾不膢臘皆祭名言若牛羊之用人,則螻螾不膢,狐狸不臘矣」。 蔡邕《勸學篇》曰:「碩鼠五能,不成一技」。注云:「能飛不能上屋,能緣不能窮。木能游,不能度谷,能穴不能藏身,能走不能絶人。 類從曰磨鐵致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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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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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劉向《別録》曰:鄒衍言:黃帝土徳有螻蛄如牛。 《搜神記》曰:晉廬陵太守龎企,自云其祖繫坐獄,忽見螻蛄,行其左右,因謂曰:「爾有神,能活我死否?」因投食與之螻蛄食飯盡而去。有頃復來,形體稍大,意異之,復投食與之。數日間,其大如豚。及将刑之夜,掘壁為大穴,破械,得從之。出亡後,遇赦免。故企世祀螻蛄焉。 《續異志》曰:晉義熙中,零陵施子然神精辨悟,家中作田,至穫時,作蝸牛,廬于田側,守視一夜未眠,見一中形。丈夫著黃練單衣袷,直造席,捧手與子,然語,子然,問其姓名,即荅云:「僕姓盧名鈎,家在粽溪邉,臨水後掘田塍,見大坎有螻蛄,斗許數頭,極壮一,尤大子,然悟,曰:「近日客」。盧鈎反音,則螻蛄也。家在粽溪,即西坎也,灌以沸湯,于是遂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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蜣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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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廣雅》曰:天柱,蜣蜋也。一作「天社」。 《古今注》曰:蜣蜋一名蛣蜣,一名弄丸,一名轉丸,能轉土成丸圎,正無邪角。 《本草》曰:俗名《推丸》」。 《埤雅》曰:黒甲翅在甲下,五六月之間,經營穢塲之下,車走糞丸,一前挽之,一後推之,若僕人轉車,久之輙羽化。 《格物論》曰:一種大者,名胡蜣蜋身,黒而光腹,翼有小黃子附母而飛行,晝不出而夜出至人家庭,戶中見燈光即飛來一種,小者身黒而暗,晝出而夜不出,生長沙池澤中,狐遇之,必盡食之,醫家以鼻頭扁者為良,或又以鼻髙目深者為良,所謂胡羌蜋也。荘子曰:「蜣蜋之智,在于轉丸」而笑之者,乃以蘇合為貴。 關尹子》曰:「蜣蜋轉丸,丸成而精,思之而有蝡,白者存丸中,俄去殻而蟬,彼蜣不思,彼蝡何白。 抱朴子曰:鳴蟬潔,飢不羡,蜣蜋穢飽。 衝波傳蛣蜣無鼻而聞香」。郭義恭《廣志》曰:交州無蜣蜋。 墨客揮犀曰:「蜣蜋夜飛,宜避之,撞入胷腹,或臂股間,輙遺子而去,人或不悟,子漸隐入肉中,為患生股臂間者,猶可傅療,若入心腹,則不可治也。 夢書曰:「蜣蜋財輔以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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蜣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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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摭言》曰:髙渙久舉不第,或謔之曰:「一百念個蜣蜋,推一個,屎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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蜣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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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宋蘇軾蜣蜋詩曰:「洪鐘起暗室,飄瓦落空庭,誰言轉丸手,能作殷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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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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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說文曰:「蜻蚨水蟲可還錢,從蟲夫聲」。 《廣雅》曰:蟱,●魚,伯蜻蚨也。 《搜神記》曰:南方有蟲,名□蠋如蟬而狀稍大似小蟬而長,青金色,一名●●,一名蟱●,或名蒲䖟,或名魚父其味辛美可食,每生子,必依草葉,大如蠶子,人將子歸其母亦飛來,不以近逺,雖潛取其子,母必知處,殺其母,塗錢子塗,貫用錢則自還。 又曰:「買金銀珍寳則不還」。 髙誘《淮南子》注曰:「用母血塗八十一錢,子血塗八十一錢。置母用子置子用母皆自還,故謂錢為青蚨」。 《郡國志》曰:●●謂之青鳬,束晳曰:青鳬可以還飛,或云蜻蚨。 《異物志》曰:其雌雄常處不相捨,人采得以法,制之用塗。錢以貨昜,晝用夜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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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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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爾雅》曰:「蝙蝠,伏翼也」。 《方言》曰:蝙蝠,自闗東謂之伏翼,或謂之飛翼,或謂之仙鼠。 増又曰:自關而西,秦、隴之間謂之蝙蝠,北燕謂之蟙墨。李氏本草》曰:一名天鼠。 崔豹《古今注》曰:一名飛鼠,五百嵗色白腦重集,物則埀頭,故謂為倒挂。 原春秋運斗樞》曰:行失瑤光,則伏翼兩頭並翔廣。江淮山瀆之祠,則瑤光明,伏翼九足」。 《孝經援神契》曰:道徳遺逺,蝙蝠伏匿,故夜食。 《増水經》曰:交州丹水亭下有石穴甚深,未嘗測其逺近,穴中蝙蝠,大者如鳥,得而取之,使人神仙。 《拾遺記》曰:岱輿山有五色蝙蝠,黃者無腸,倒飛腹向天,白者,腦重,頭埀自掛黒者如鳥,至千載,形變如小,燕青者,毫毛長二寸,色如翠赤者,止于石穴。 《述異記》曰:「荊州清溪、秀壁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中多玉泉交流,中有白蝙蝠,大如鴨」。按《仙經》云,「蝙蝠、仙鼠,千嵗之後,體白如銀棲,即倒懸,蓋飲乳水而長生也。 原天中記》曰:百嵗,伏翼,色赤,止則倒懸千嵗,伏翼色白,得食之壽萬嵗。 増《神異秘經》曰:百嵗蝙蝠于人口上,服人精氣以求長生,至三百嵗,能化形為人,飛遊諸天。 《原吳婁縣記》曰:太湖東邉別小山,名曰洞庭,有三穴,中有大蝙蝠,如鳥拂,救人火。 《臨海記》曰:黃石山泄水,東南五峴路口有鐘乳,穴中伏翼,大如鵞鴨。 《増北戶録》曰:紅蝙蝠出瀧州,背深紅色,惟翼脈淺黒,多雙伏、紅蕉花間采者,若獲其一,則一不去,南人收為媚藥。 變化自然論曰蝙蝠,夜值庚申乃伏。 原吳氏《本草》曰:伏翼或生人家屋間,立夏後,隂乾治目,令人夜夜有光。 増范注治瘧方曰:蝙蝠,七枚合搗五百下,發日雞鳴,服一丸,日中一丸遇發,乃與粥清一升耳。空同子曰:空同子之廬,有蝠焉,多而穢,令撲焉。撲者無始而有終問焉,曰:始撲之,逐焉,逐逐擾擾。其獲也,少終立廬之中,俟焉至,撲之,故其獲多甚哉!一之應萬也。蝙,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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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獨異志曰:「明皇朝有張果老先生不知嵗,數出于邢州,帝迎于內,敬禮甚至,問無不知。一旦,有道士葉靜能亦多知解,帝問果老何人,曰:此混沌初分白蝙蝠。精幽明録》曰:宋初,淮南郡有物髠人髪,太守朱誕曰:「吾知之矣」。多置黐以塗壁,夕有一蝙蝠,大如雞,集其上不得去,殺之,乃絶觀之,屋簷下已有數百人頭髻。 《烏臺詩案》曰:蘇舜舉知臨安縣,獻役鈔規例于轉運副使王庭老,王不喜,命急足,押出城後,遇蘇軾,云數日前入州,卻被訓,狐押出蘇問,訓狐事,舜舉云:「自來聞一小話,云燕以日出為旦,日入為夕蝠,以日入為旦,日出為夕,爭之不決,訴之鳯皇,至路次,逢一禽,語燕曰:不須往訴鳯皇渇睡,卻是訓狐」。權攝意以譏庭老,如訓狐,不知是非也。蘇贈舜舉詩曰:「餔糟睡方熟,酒湎喚不醒,奈何効燕蝠,屢欲爭晨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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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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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似鼠。正字通》曰:蝙,蝠似鼠而黒,棲屋簷隙中,又謂之簷鼠。 如鴉《續博物志》曰:唐人陳子真得蝙蝠,大如鴉,食之,一夕大瀉而死。 「食蚊。正字通曰:蝠,肉翅無羽,觸物輙墮,力不能復起。夏月羣飛,捕蚊食之。雅俗稽言》曰:其糞皆蚊,目睛,名夜明沙。 合丹《續博物志》曰:宋劉亮合仙丹,須白蟾蜍白蝙蝠,得而食之,立死。 入穴為鼠,出穴為鳥。正法念經》曰:「譬如蝙蝠,人捕鳥時,入穴為鼠,人捕鼠,時出穴為鳥」。。 日入為旦,日出為夕。詳《前烏臺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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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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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賦魏曹植《蝙蝠賦》曰:「吁何姦氣,生兹蝙蝠。形殊性詭,每變常式。行不由足,飛不假翼。明伏暗動,盡似鼠形。謂鳥不似,二足為毛,飛而含齒,巢不哺鷇。空不乳子,不容毛羣。斥逐羽族,下不蹈陸,上不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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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淵鑑類函巻四百四十七
URN: ctp:ws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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