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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六十七

《卷三百六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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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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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三百六十七儀飾部一鹵簿髦頭 警蹕、繖節蓋 附 黄鉞、雲䍐 豹尾鹵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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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蔡邕《獨斷》曰:天子出,車駕次第,謂之鹵簿,有大駕,有小駕,有法駕,大駕則公卿奉引,大將軍參乗,太僕御屬車八十一乗。 《漢舊儀》曰:法駕,公卿不在鹵簿中,河南尹、執金吾、洛陽令奉引,侍中參乗屬車三十六乗,鑾旗車皆大夫載。漢西都時,祀天地於甘泉宮,備大駕祀天,法駕祀地五郊。明堂者十三,祀宗廟者九,謂之小駕。大駕、太僕校駕法駕,黃門令校駕。 増漢官制度曰:長安時,出祠天於甘泉用之,名曰甘泉鹵簿。 宋禮志曰:甘泉鹵簿者,道車五乗,游車九乗,在乗輿車前。又有象車,最在前,試橋道。晉江左駕猶有之。 《司馬遷傳從上上雍注。如淳曰:「遷時從上在鹵簿中也」。 《上林賦「鼓嚴簿」注》。孟康曰:「簿,鹵簿也」。 又曰:「襲朝服,乗法駕,建華旗,鳴玉鸞。 《西都賦》曰:乗鸞輿,備法駕。 《西京賦》曰:「大駕幸乎平樂,帳甲乙而襲翠被。 《谷永傳》曰:「朝覲,法出而後駕,陳兵清道而後行」。 《漢官志》曰:太僕卿掌車馬,天子每出,奏駕上鹵簿用,大駕則執馭,侍中侍顧問應對,法駕出,則多識者一人參乗,餘皆騎,在乗輿車後。 應劭《漢官儀》曰:「大駕鹵簿,五營校尉在前,名曰填衞」。 又《漢官鹵簿圖》曰:乗輿大駕,則御鳳皇車,以金根為副。 《漢輿服志》曰:「諸侯王法駕官屬,傅相以下,皆備鹵簿。 又曰:「輕車洞朱輪輿,大駕法駕出,射聲校尉、司馬吏士載以次屬車,在鹵簿中郊天。黃門從官四人,冠巧士冠,在鹵簿中,以備宦者四星。 又曰:「行祠天郊,以法駕、祠地、明堂省什三,祠宗廟尤省,謂之小駕。每出,太僕奉駕上鹵簿,中常侍、小黃門副、尚書、主者郎、令史、副,侍御史、蘭臺令史副,皆執注,以督整車騎,謂之䕶駕。春秋上陵,尤省於小駕,直侍尚書一人從,其餘令以下皆先行後罷。《齊志曰:江淹議云:後漢唯南郊備大駕,自北郊以下,車駕十省其二。 《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先象車,次洛陽亭,長赤車,淮陽皁黃,司南九游,武剛雲䍐、闟㦸皮,軒鸞旗,建華車,相風五時車,髙盖、左罼、右䍐、華蓋、□鼓、金根車、建青旂,十二曲,華蓋黃鉞車、五牛旗、大輦、五色立車、安車,建旗十二,如車色闟豬,耕根車,赤旗十二。御軺、四望衣、書藥車、豹尾車,自豹尾後鹵簿盡矣。 張敞《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初拜,有赤毦幢,一石山安車,一建九旗,青色,四馬,鹵簿有黃麾大小㑹,庭設三廂,樂舞六佾。 《北史》曰:故事,刺史奉辭備鹵簿,南朝御史中丞、建康令皆有鹵簿君臣之通稱。 後魏禮志曰:太祖天興二年,命禮官採古法,制三駕鹵簿。一曰大駕,設五輅,建太常,屬車八十一乗,平城令、代尹、司𨽻校尉、丞相奉引,太尉陪乗,太僕御從,輕車介士,千乗萬騎,魚麗雁行,前驅皮軒闟㦸,芝蓋雲䍐,指南後殿豹尾,鳴笳唱,上下作鼓吹,軍戎、大祠則設之。二曰法駕,屬車三十六乗,平城令、代尹、太尉奉引,侍中陪乗,奉車都尉御,廵狩小祠則設之。三曰小駕,屬車十二乗,平城令、太僕奉引,常侍陪乗,奉車郎,御逰宴離宫則設之。天賜二年初,改大駕魚麗雁行,更為方陣,鹵簿列歩騎,內外為四重,列檦建旌,通門四達,五色車旗各處其方,諸王導從在甲騎內,公在幢內,侯在歩稍內,子在刀楯內,五品朝臣夾列,乗輿前兩廂,官卑者先引,王公侯子車旒麾蓋信幡及散官褠服,一皆絳黒。 隋禮儀志曰:闟豬車,其飾如木輅,重輞漫輪,蚪龍繞轂,漢東京鹵簿所謂獵車者也。唐儀衞志曰:唐制,天子居曰衙,行曰駕。人君舉動必以扇出,入則撞鐘,庭設樂宫,道路有鹵簿、鼔吹,禮官百司備物而後動。大駕鹵簿,天子將出,太樂令設宮縣之樂於庭,侍中奏中嚴,有司陳鹵簿,諸衞以次陳殿庭。既外辦,太僕卿執轡,天子乗輿以出,天子升路,太僕授綏,黃門侍郎奏請發,鑾駕動警,蹕鼓傳音,萬年令先導,次京兆牧、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書皆乗輅,鹵簿如本品。五路玉金、象、革、木皆有副車,有指,南記里鼓、白鷺、鸞旗辟惡、皮軒耕根安車,四望羊車、黃鉞、豹尾及屬車十二乗。輿有相風、行漏、腰輿、小輿、五牛旗。輿輦有大輦、方輦、小輦,以旗計者二十七,曰青龍、白虎、辟邪、應龍、玉馬、三角獸、黃龍負圖、黃鹿飛麟、駃騠鸞鳯飛黄麟角端赤熊兕、太平犀牛、鵔鸃、騼䮷、騶牙蒼烏、白狼、龍馬、金牛衙門旗,并黃麾、𤣥武幢、絳麾、孔雀毦䍐、畢以隊者七,曰清游、朱雀歩甲、持鈒𤣥武諸衞馬隊、大㦸隊。以兵計者,自金吾果毅佽飛至衙門右左廂,凡大駕一千八百三十八人,分為二十四隊,列為二百十四。行仗則有黃麾仗、細仗儀、刀仗、殳仗,衞則有親勲、翊衞。散手衞儀物有曲直、華蓋六寳香蹬、大繖、雉尾、障扇、雉尾扇,方雉尾扇、花蓋、小雉尾扇、朱畫、團扇、睥睨之屬戎器,有鈒㦸、弓箭、橫刀、䂍矟、細矟、鐵甲、甲騎具裝銀裝儀刀、班劍、金裝長刀、御刀、黃鉞楯●弩、黒鍪甲之屬,服飾有平巾幘、緋兩襠,大口袴,緋衫,紫黃纁朱緑、綟綬,紛武弁、朱衣革帶、繡衣青衫、赤綦襖、黃冐,黄袍衫,紫誕帶,行縢,緋袴褶。戎服大袍之屬,鼓吹有□鼓、金鉦、大鼔、長鳴鐃、鼓、歌、簫、笳、大橫吹、節鼔笛、簫、觱篥、桃皮觱篥、小鼓、中鳴羽、葆鼓、大角之屬,凡五部,七十五曲。警嚴則夜十二曲,中三曲、五更三遍。樂有宫縣,蕤賔鍾、采茨、大和。回路南向,侍中請降路,乗輿乃入,繖扇侍御警蹕如初。皇帝入,侍中版奏請解嚴,叩鉦,將士皆休。法駕則屬車減四,諸隊四分減一,鼓吹威儀,皆三分減一。小駕車輦、隊仗、鼓吹,各減大駕之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出,司仗布侍衞,六尚以下詣室奉迎。內僕進車,閣外馭者執轡,后乗輿以出,華蓋、侍衞、警蹕,內命婦從出門,后升車,從官皆乗馬,內命婦、宫人以次從,有清游隊。旗車有重翟腰轝、厭翟翟車,安四望,金根及宫人車,儀仗有偏扇、團扇、方扇、香蹬、行障坐障,雉尾扇、大鏾,錦花蓋,朱畫團扇,錦曲蓋,錦六柱,絳麾黄麾。牙門、東宫鹵簿,皇太子出鹵簿,陳於重明門外,升車,鼓吹振作,太傅乗車訓導,少傅乗車訓從,出延喜門,家令先導,次率更令、詹事、太保、太傅、太師,皆軺車,備鹵簿車,有金路副路、軺車、四望車,腰轝旗,有龍旗,五色絳引旛、赤氅,戎器有橫刀、儀刀、細刀、班劔、䂍矟、儀鍠、油㦸、儀鋋、毦殳、弓箭。儀物有誕馬繖、雉尾扇、朱漆團扇、紫曲蓋隊,有清游隊、壓角隊、佩弩隊、左右廂歩隊佩弓箭隊,左右廂馬隊佩橫刀,騎隊後拒隊司禦衞率府歩隊、東宫鹵簿六百二十四人,分為九隊,列為三十一行。若常行常朝,無馬隊、鼓吹、金路四望車,又減隊仗三之一,清道儀刀、誕馬皆減半,乗軺車而已。皇太子妃有偏團、方扇、行坐障翟車、六柱,犢車、繖、大扇、曲蓋。親王鹵簿,有幰弩、車輻、絳引、告止、傳教、信旛、金塗鉤竿、儀鋋、儀鍠、儀矟、細矟、油㦸、繖扇、曲蓋。象路,駕四馬。一品鹵簿有●弩、車輻、誕馬,儀刀、㦸旛、繖扇、曲蓋、革路駕四馬。自二品至四品,青衣車輻,每品减二人,二品刀、楯、弓、箭、㦸矟各減二十。三品以下毎品減十,二品、三品革路,四品、五品木路萬年令,亦有清道幰弩,騎、青衣、車輻、誕馬、軺車。一馬內命婦、外命婦一品至四品各有鹵簿云。 宋儀衞志曰:凡鹵簿四等,大駕、法駕、鸞駕祥符元年,改小駕為鸞駕、黃麾仗、大駕鹵簿,自開寳定通禮之後,彌有增益,大祀命五使、鹵簿使專掌定字圖排列,儀仗使糾督之,大禮使及餘使同按閲,致齋日廵仗。凡車路,太僕寺主之。輦輿,繖扇、御馬,殿中省主之皂纛,䂍矟十六騎,引駕細仗衙門、金吾主之槍仗,六軍主之。六引諸隊、大角五牛旗,兵部主之。寳按,門下省掌之。鐘漏,司天臺掌之,鼔吹、太常、鼔吹局主之,旗器、名物、衣冠、寳葢、錦綉等飾,朝服法物庫出焉,箙弩、弓矢、戎裝、雜仗、軍器庫、內弓箭庫出焉,總大駕鹵簿二萬六十一人。法駕三分減一,鸞駕又減半,兵部黃麾仗又減於鸞駕大駕。凡郊祀、藉田、薦獻、玉清景靈宫則用之法,駕太山、汾隂、明堂則用之。比於大駕,則減太常卿、司徒、兵部尚書及白鷺、崇德等車,又減屬車四,鸞駕、朝陵、封祀、朝謁太清宫、奏告玉清宫則用之。又減縣令、州牧、御史大夫,指南記里鼔等車。法駕用萬一千八十八人,鸞駕用七千人。三駕之外,有兵部黃麾仗,用太常鼓吹、太僕金玉輅、殿中省大輦奉迎,凡親征御樓、省方、還京、迎天書聖像、六廟上冊則用之。大駕六引、開封令、牧兵部尚書、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始於金吾纛矟、清游隊、朱雀旗隊十六騎,佽飛前隊殳仗,龍旗十二指,南等車引駕十二重,前部馬隊、歩甲前隊、太常前部鼔吹司天相風行漏等輿持鈒前隊,殿中黃麾前部黃麾仗,六軍儀仗、引駕十六旗、龍墀十三旗、御馬、日月合璧等旗、青龍白虎旗隊、班劔、儀刀隊、金吾細仗受命寳,殿中繖扇、千牛親勲、衞翊驍衞等隊夾轂,捧日奉宸隊、導駕官鳴鞭、御馬、繖扇、腰輿、玉輅大輦、持鈒後隊、金吾大角後部鼓吹黄麾,芳亭等輿輦、五牛旗輿、金象革、木輅副五輅、耕根車、進賢明逺車、羊車,屬車十二乗,黃鉞、豹尾、後部、黃麾仗、歩甲後部馬隊、後隊殳仗、真武隊、大黃龍、負圖旂、黃龍大神等二十旗。大駕鹵簿凡繡文:金吾衞以辟邪,左右衞以瑞馬,驍衞以雕虎,屯衞以赤豹,武衞以瑞鷹,領軍衞以白澤,監門衞以獅子,千牛衞以犀牛,六軍以孔雀,樂工以鸞耕根,車駕以鳳銜嘉禾、進賢車以瑞麟,明逺車以對鳳,羊車以瑞羊,指南車以孔雀,記里鼓、黃鉞車以對鵞,白鷺車以翔鷺,鸞旗車以瑞鸞,崇德車以辟邪,皮軒車以虎,屬車以雲鶴,豹尾車以立豹,相風烏輿以烏,五牛旗以五色牛,餘皆以寳。相花六引繡衣文,清道以雲鶴,幰弩以辟邪,車輻以白澤,駕士司徒以瑞馬,牧以隼,御史大夫以獬豸,兵部尚書以虎,太常卿以鳳,縣令以雉,餘悉以寳相花。 《續文獻通考》曰:遼故俗,便於鞍馬,隨水草遷徙,則有氊車,任載有大車,婦人乗馬,亦有小車富貴者,加之華飾,禁制踈濶,貴於適用,惟帝后加隆焉。 又曰:「金初得遼之儀物,既而克宋,於是乎有車輅之制。熙宗幸燕,始用法駕。迨至世宗大定十一年,將有事於南郊,命太常寺檢宋南郊禮,鹵簿當用玉輅、金輅等項,制作乃定,班班乎古矣。 又曰:「元初立國,庶事草創,車輿一從舊俗。世祖至元八年,始造內外儀仗。泰定之世,復造象輦、象輿。英宗親祀太廟,復置鹵簿,損益唐制,定大駕為三千二百人,法駕為二千五百人。又置五輅并五輅,以及腰輿、象轎,始儀文大備。 又曰:「明鹵簿儀仗陳設,俱隸兵部,車駕司職掌若造作制度,則别具工部職掌,凡正旦、冬至聖節,㑹同錦衣衞陳鹵簿,大駕於殿之東西郊祀鹵簿,大駕全設,前期視牲丹陛駕,其祭社稷、祭太廟、山川、鹵簿、大駕內去白澤旗以下等項,耕藉、田幸、太學,俱用鹵簿大駕。《文獻通考》石林葉氏曰:大駕儀仗通號鹵簿。蔡邕獨斷已有此名。唐人謂鹵,櫓也,甲楯之別名。凡兵衞以甲楯居外,為前導,捍蔽其先後,皆著之簿籍,故曰鹵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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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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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漢文帝紀,曰奉天子法駕迎代邸。 孝文皇帝曰:「鸞旗在前,屬車在後。 《叔孫通傳》注應劭曰:「月旦出髙皇帝衣冠,備法駕,名曰游衣冠」。 《後漢紀》曰:「建武十三年四月,大司馬吳漢自蜀還京師,益州傳送公孫述瞽師、郊廟樂器、葆車、輿輦,於是法物始備」。 《儒林傳》曰:「漢明帝行三雍之禮,備法物之駕,盛清道之儀。 《晉職官志》曰:「武帝每出入,將軍陳勰持白獸幡在乗輿左右,鹵簿陳列齊肅」。 晉公侯賛曰:賈后女、宣華公主葬,皆羽葆鼔吹熊渠佽飛為鹵簿」。 《夏統傳》曰:「賈充欲耀以文武鹵簿,命建朱旗,舉旛校,分羽騎為隊,軍伍肅然,須臾,鼓吹亂作,胡笳長鳴,車乗紛錯」。 晉書曰:「帝自鄴還洛,河間王顒遣張方將三千騎奉迎,將渡河橋,方又以新乗陽燧車、青蓋三百人為小鹵簿,迎帝至邙山下。 又曰:王浚都督幽州,和演欲殺浚,并其衆,演與烏丸單于審登謀之,於是與浚期遊薊城南青泉水上,薊城內西行有二道演浚,各從一道。演與浚欲合鹵簿,因而圖之,值天暴雨,兵器霑濕,不果而還。單于於是與其種人謀曰:演圖殺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違天不祥,我不可久與演同」。乃以謀告浚。浚宻嚴兵,夜與單于圍演,演持白幡詣浚降,浚遂斬之。 《隋書》曰:「晉氏鹵簿,御史軺車行中道。 《晉禮志》曰:「元帝大興中,詔左右衞及諸營,依大習儀作雁羽仗。 《晉載記》曰:「石季龍常以女騎一千為鹵簿,皆著紫綸巾、熟錦袴,金銀鏤帶,五采織成鞾,遊於戲馬觀。上安詔書五色在木鳳之口,鹿盧廻轉,狀若飛翔焉」。 《宋書》曰:宋劉韞彥文,歴湘、雍二州刺史,令畫工圖、鹵簿、羽儀,常自披翫,以示蔡興宗。興宗佯不知,指韞所畫形云是誰?」韞曰:「是我也」。其庸如此。 《齊書》曰:「虞悰選太子右率。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廟,悰朱衣乗車鹵簿於門外,入行馬內驅入被奏見原」。 又曰:「陳顯達建武世,心懷不安,深自貶退,車乗朽故,導從鹵簿,皆用羸小。 《南史》曰:朱异起宅東陂,窮工采麗,日來,酣飲其中,每迫曛,黃慮䑓門將闔,乃引其鹵簿,自宅至城,使捉城門,停留管鑰。 又曰:「呂僧珍為兖州刺史,姊適于氏住市西小屋臨路,與列肆雜僧,珍常導從鹵簿到其宅,不以為恥。 唐六典曰:「隋大業初,屬車八十一乗。三年,帝嫌其多問閻毗,毗曰:此起於秦,遂為後式。宋孝建時,議凖旂旒之數設十二,又令憲章往古,大駕依秦,法駕依漢,小駕依宋。帝曰:大駕宜三十六,法駕宜用十二,小駕除之可也。 《唐書》曰:「太宗貞觀元年十一月,始加黃鉞車、豹尾車,通為屬車十二乗,以為儀仗之用。大駕行幸,則分前後,施於鹵簿之內。若大陳設行,則分左右,施於儀仗之中。 又曰:𤣥宗開元十一年,冬祀南郊,乗輅而往,禮畢騎還,由是行幸郊祀皆騎於儀仗之內,其五輅,要月輿,陳於鹵簿而已。宋志曰:太祖皇帝建隆四年,將郊祀,大禮使范質與鹵簿使張昭、儀仗使劉溫叟同詳定大駕鹵簿之制,禮儀使陶榖建議,金吾及諸衞將軍導駕及押仗舊服紫衣,請依《開元禮》各服本色繡袍,舊執仗軍士悉衣五色畫衣,隨人數給之,有無凖式,請以五行相生之色為次,黒衣先之,青衣次之,赤、黃、白又次之,又大駕五輅,各有副車,近代寖廢,請依令文増造。又按明宗舊圖,導駕三引,而儀仗法物人數多,周太極鹵簿六引而人數少,請凖令文用六引,其鹵簿各依本品以給」。從之。 又曰:乾德三年,蜀平,命右拾遺孫逢吉收偽法,物之不中度者悉毀之,始令改畫衣為繡衣,至開寳三年而成,謂之「繡衣鹵簿」,其後郊祀皆用之,軍衛羽儀,自是寖盛。其後令有司以絹畫為圖,凡三幅,中車輅六引及導駕官外兩幅儀衞,其警場青城,又別為圖,圖成以藏秘閣,凡仗內自行事官、排列執掌并捧日、奉宸、散手、天武外,歩騎一萬九千一百九十八人,此極盛也。 《宋㑹要》曰:仁宗景祐五年,侍講賈昌朝言儀衞三事:「一曰南郊鹵簿,車駕出宮,詣郊廟日,執毬杖迎至齋宫,唐世以資玩樂宜徹去。二曰大駕鹵簿,有羊車,前列本漢,晉乗於後宫,遂為法,從宜改革。三曰鹵簿儀衞五使,略行按閲,先後失序,名物差互,請於致齋前詳視,詔禮儀使宋綬與太常禮院同詳定以奏,綬等言:「羊車按劉熙釋名,隋禮儀志,漢代已有自唐至,今著禮令,宜仍舊。其鹵簿儀仗,南郊前五日,預閲素隊,使之齊肅。從之。又去誕馬鞍韉,用纓輿、緋紲旛,麾以小篆易𨽻字六,引朱團扇用雜花,大駕用盤龍,重定㦸,鈒小㦸,重制雉尾扇,䂍矟殳义。又仁宗康定元年,宋庠上言:「車駕行幸,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外,其常日導從,惟前有駕頭,後擁繖扇而已,殊無前典所載公卿奉引之盛,其侍從及百官屬,下至廝役,皆雜行其道中,歩輦之後,但以親事官百餘人執撾以殿,謂之禁衞,諸班勁騎,頗與乗輿相逺,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所過有旗亭市樓,垂簾外蔽,士民憑髙下瞰,莫為嚴憚,邏司街使,恬不可止,威令弛闕,玩習為常,非所謂旄頭先驅,清道後行之慎也。且自黃帝以神功盛德,猶假師兵為營衞,則防微禦變,古今一體。案漢魏已降,有大駕小駕至唐,又分殿中諸位、黃麾等仗,名數次序,各有施設,國朝承五姓荒殘之弊,事從簡略,每鳴鸞游豫,盡去戈㦸旌旗之制,儀衞寡薄,頗同藩鎮,此皆制度放失,憚於改作之咎,謂宜委一二博學近臣,討繹前代儀注及鹵簿令,以乗輿常時出入之儀,比之三駕,復酌取其中,稍増儀物,具嚴法禁,上以示尊極,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詔太常禮院與兩制詳定,遂合奏諸班直、禁兵歩騎為禁衞,仍舊數,復増清道馬百,佩弓矢為五重,騎而執䍐罼者一騎而執牙門旗,前後四騎,而執緋繡鳳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執柯舒,親從兵增其數為三百,殿前指揮使増為二百並騎,左右相對,開二門,間容二丈,以擬周禮之人門,凡前牙門旗後,牙門旗前,為禁衞禁,乗髙、下瞰、垂簾、外蔽夾道喧呼馳走者,頗著於令,其後寖弛。 又曰:「神宗元豐元年,詳定所言,大駕輿輦、仗衞儀物,兼取厯代訛舛茍簡,不足為法。詔令更定。於是去二十八宿、五星、攝提旗所繪人形,及龍虎、仙童、大神、金、黃鸚鵡、網子、螣蛇、神龜等旗及拂翟。 又曰:哲宗元祐七年十一月,南郊,蘇軾為鹵簿使導駕,內中紅車,爭道亂行,軾於車上草奏,明日,敕有司嚴整仗衞,自皇后以下皆不復迎謁中道。 宋志曰:徽宗政和七年,兵部尚書蔣猷言:「陛下稽古制禮,大輅之乗,元戎之旗,六引之名與車,導駕之官與服革,而新之多矣,宜命有司取天聖圖記考正」。詔改修。宣和元年書成,凡人物器服盡從古制,飾以丹采。三十有三卷,目録二卷,名宣和重修鹵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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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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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四馬 八乗唐六典》、《漢官儀鹵簿篇》:太常駕四馬,主簿前車八乗。 出幄 踐墀帝王之居外則飾周衞,內則重禁門,將行則設兵而後出,幄稱警而後踐墀,張弧而後登,輿清道而後奉引,遮列而後轉轂,靜室而後息駕,所以顯至尊、務戒謹、垂法戒也 鳳蓋。 虹旗鳳蓋俄軫,虹旗委斾。 夀犀 蒼虯奔星舞於旂斿,行月旋於羽箙。壽犀注鎧,肅給乎師。營蒼虬,範馭秋游乎天轡。 瓊鈒。 金根瓊鈒流景,金根照塗 夔獝 荊羊梢䕫獝以䕶野,離荆羊以守燎。 列缺 豐隆列缺收聲而聽蹕豐隆鼔力以扶輪 大丙 長庚大丙弭節,長庚曵髾 五老。 八神五老、翼轅八。神弭䇿 翠鳳 交龍矯翠鳳於黃屋,絢交龍於彩旂。 六鑾 八騄揚六鑾,齊八騄 月御 星驅月御按節星驅扶輪 羲和 顔倫羲和司日顔倫奉輿 七萃》 九斿七萃連鑣九斿。齊軌 玉梢 金戚》武旅,俠馳、玉梢、金戚。千官扈從,珮鳴笏澤 星畢雲梢舉星,畢曵雲梢,召風伯以清塵,命山靈而䕶野 扈帶 鮫函茸騎髦頭,虹㫋羽斾。魚麗鶴列之陣,扈帶鮫函之旅。敘和植表,箕張翼舒。 碧輦。 瓊干碧輦驂龍瓊干跂鳳受轡 翼輈應龍受轡,招揺翼輈 風馭 雲螭拭翠鳳之駕,開日月之旂,撞鴻鐘,發雷輜,辨格澤之修竿,決河漢之淋漓,赤松前驅,彭祖後馳,方明夾轂,昌㝢侍衣,山靈秉鉞而踉蹡海,若䕶蹕而參差,風馭冉以縱𡾼,雲螭縒而遲蚭 屏翳 飛亷屏翳清曉飛亷警旦孫叔奉轡,王良聳策 藻野 縟川上摩星,以旓雲下藻,野而縟川 華蓋。 帝車紫雲華蓋上,玉斗帝車前 璇蓋 綵斿雕雲麗,璇蓋祥飈被綵斿。 原建黃鉞。 靡雲旗張衡《東京賦》云:「屬車九九,乗軒並轂,●弩重㫋,朱旄青屋。戎士介而揚威,戴金鉦而建黄鉞」。 相如《上林賦》云:「天子校獵,乗鏤象六,玉蚪拖蜺,旌靡雲旗,前皮軒後,道斿孫叔,奉轡衞公,驂乗扈,從橫行,出乎四校之中」。 増六駿駮。 萬虎賁前清塵兮天罼,宻扶路兮雲輜。六駿駮兮沛艾,萬虎賁兮髬髵。 引厠中。 屏道側,宋書曰:孝武舉義兵,沈慶之有功。初,慶之常夢引鹵簿入厠中,慶之甚惡入厠之鄙,時善占夢者為解之,曰:「君必大富貴,然未在旦夕」。問其故,答云:「鹵簿果是富貴容厠中,所謂後帝也。知君富貴,不在今主,及中興之功,自五校而登三事, 又曰:「顔延之子竣既貴重,權傾一朝,凡所資供,延之一無所受,器服不改,居宅如舊,常乗羸牛車,逢竣鹵簿,即屏住道側」。 原羣司百官,千乗萬騎,《鹵簿敘》云:南郊大駕,公卿奉引,羣司百官備千乗萬騎, 徐爰釋疑《備》注云:乗輿三駕鹵簿大駕,備千乗萬騎,䍐古賦云:天子御玉輅,動金根,八驥揚衡,雙龍翼蓋雲 ,徐廻鳴鐃,韻響風承,豹尾日映,鶡冠萬騎,天行千乗,雷動石鎧,犀衣之士,聨七萃而雲屯,珠旗月羽之兵,亘五營而星列 」。又云:「撫𤣥虯,載翠鳳鼉鼓,按節鯨鐘,疏響千乗,岳動萬騎,林廻星陳,而天行雷震而霧合」。 増玉軔浮霞,霜戈燿日古賦云:「灼楚焞,鍊剛日,百官戒嚴,乗輿乃出,奮六經以攄容,奔八神而警蹕,拖虹蜺之宛延,植星槍而蒙宻,玉軔浮霞,霜戈燿日,然後招翠龍,驂絳螭,疏飛雲之法輅,掲太乙之靈旗,升黃屋,翳華芝,山立玉色,出乎南端之闈。 厯天之旂 《梢雲之㫋》揚雄賦云:「立厯天之旂,曵梢雲之㫋」。雷又賦云:「曵星之髾,厯天之旂。 軸電鞭,翠華葳蕤」。 僧孺墜溝 叔堅爭道,《南史》曰:王僧孺少孤貧,與母鬻紗為業,母常携之至市,道遇中丞鹵簿,驅廹墜溝,及拜尚書右丞,日引騶清道,悲感不自勝,爭陳書曰:長沙王叔堅與始興王叔靈并招聚賔客,各 權寵甚不平,每朝㑹鹵簿,不肯為先後,必分道而趨,左右爭道而闘,有死者。 河南尹奉引 大將軍驂乗。俱詳鹵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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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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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五帝雞翹漢官儀鹵簿敘》云:祭南郊,乗大駕,奉引如故,羣司百官大出祭北郊,乗大駕,奉引如故。五帝雞翹,前後諸車悉行車。按蔡邕《獨斷》云:天子所乗曰金根車,駕六馬,五色安 ,五色立車,皆一車四馬,是為五時副車,俗號之五帝車。又云鑾旗車,編羽毛,引繫橦旁,俗名雞翹車。 九斿雲䍐獨斷云:前驅有九斿,雲罕闟㦸,皮軒。  屬車三十六。獨斷云:奉車郎御,屬車三十六乗。北郊明堂,則省副車。 屬車八十一詳鹵簿一 羽蓋,金華,黃屋左纛《獨斷》云:「凡乗輿車,皆羽蓋,金華𤓰,黃屋左纛,金鍐方釳,繁纓,重轂副牽」。。 金鍐方釳,繁纓重轂。詳上 結飛雲之袷輅,樹翠羽之髙蓋。張衡《東京賦》云:「結飛雲之袷輅,樹翠羽之髙蓋。建辰旒之太常,紛飇悠以容裔」。 殿未出乎城闕,斾已反乎郊畛。又云:清道按列,天行星陳,肅肅習習,隱隱轔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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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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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元吳萊觀宋綬《景祐鹵簿圖》詩曰:「東朝盛文物,四海極豐富。粉飾郊祀間,驅馳漢唐舊。奉常夙有掌,鹵簿列前後。車軨麾飛黃㦸,盾服錯繡。啟胠龍虎動扈衞鴛鷺簉。嵯峨屹丘岳,灼爚羅星宿。陳兵吉利隊,擇馬騊駼廐。嚴須呵八神,喜欲忭百獸。祖宗所繼承,宇宙遍包覆。上公敬執籩,天子親獻酎。靈光旍旗林,縟典禮樂囿。威儀一以整,瑣碎無不究。時惟正垂拱,國幸息戰闘。玉䇿恐人聞,帛書疑鬼授,紛紜務欺阿,制作窮刻鏤。老幼咸駿犇,穹祗總歆臭。中誠乃根本,外貌特膚腠。封寧重䃭繩,饗或貴型餾。居安昧危機,致治啟亂竇。文華終耗財,武弱益招㓂。雖然喧一朝,孰得燕末胄。五輅忽已沒,三京杳難救,惜其初討,論盍不返,樸陋臨風,披此圖歎,息我似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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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賦漢揚雄《甘泉賦》曰:「廼命羣僚,厯吉日,協良辰,星陳而天行詔招。揺與泰隂兮伏鉤陳使當兵。屬堪輿以壁壘兮,捎夔魖而抶獝狂。八神奔而警蹕兮,振殷轔而軍裝。蚩尤之倫帶干將,秉玉戚,駢羅列。布魚頡而鳥䀪,乗輿乃登。夫鳳皇兮而翳華芝,駟蒼螭兮六素。虯蠖略㽔,綏灕虖幓纚帥爾。陰閉霅然陽開,騰清霄而軼浮景兮,夫何旟旐,郅偈之旖旎也。流星旄而電燭兮,咸翠蓋而鸞旗。屯萬騎於中營兮,方玉車之千乗。聲駍隱以陸離兮,輕先疾雷而馺遺風。集禮神之囿,登頌祗之堂。建光耀之長㫋兮,昭華覆之威儀。風傱傱而扶轄兮,鸞鳳紛其銜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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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志:《隋志》曰:卓彼上天宫室,混成𤣥戈居其左,上將居其右,弧矢揚威,羽林置陳,天垂象,聖人則之軒轅,以師兵為營,衞至三代,其儀大備。漢武上甘泉,則列鹵簿,車千乗,騎萬匹,其居前殿,則植㦸懸楯,以戒不虞,所由來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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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記:宋周必大《繡衣鹵簿記》曰:藝祖皇帝受天眷命,用肇造區夏,武功既成,文治斯廣,躬郊禋正,㑹朝祲威,盛容以次畢行,惟是承五季搶攘之後,鹵簿雖設,蹐駮為甚,易而新之,兹惟其時,於是制誥范質、張昭等,正其繆盭,參定典式,已而禮儀使陶榖奏言金吾諸衞將軍暨押仗、導駕等官,服皆以紫,於禮未稱,請按開元禮咸用繡袍,至若執仗之士,舊服五色畫衣,先後靡有所準式,請以黒為先,而青赤黃白,以次分列,用協五行相生之序,逮有司以儀注上帝御便殿,陳而閲之,凡馬歩儀仗,總萬有一千二百二十有二人,悉以綜絲袘繡文代彩畫之服,揚輝絢采,丕釐舊弊,亹亹三代、兩漢之盛矣,稽諸㑹要,始造於乾德之四年,而告備於開寳之三年,越明年謁欵圓丘,實始用之,想夫䂍矟,前驅五輅,增副里以鼓記,車以南指,雞翹豹尾,夭矯婀娜,公卿執事前導,後陪細仗,大角壯其容,幰蓋繖,扇備其飾,耋老幼稚,族觀聚歎,向也目熟乎兵革,今乃窺文物,旂常之美向也耳!厭乎金鼓,今乃聞鍚鸞和鈴之音,皇哉治世之鉅典,華夏之偉觀也。竊讀三聖寳訓,而知藝祖恭儉之德,出於天資,衣用澣濯,器御質素,齊官無三服之獻,織室罷纂組之工,顧於羽衞,乃顯設藩飾如此,得無意乎?蓋恭儉者,帝王之盛德也,備羽衞者,國家之上儀也,在漢孝文殿,設書囊之帷身,以敦朴為先,及其詔令,則曰鸞旗在前,屬車在後,儀物明盛,猶可想於千載之下,然則聖人所以奉已與華國者,固自殊轍也耶?是以知藝祖之意有在也。列聖繼承,制作益詳,曰大駕曰法駕,曰鸞駕,曰黃麾仗,或施之躬郊,或用之封祀,或設之朝覲,其多寡有差,其先後可序,揆厥所元,皆自繡衣啟之,貽謀垂裕,永永無極,肆皇帝陛下紹復祖宗之大業,廼紹興十有三年,築壇南郊,共祀天地,鹵簿之制,實纂乾德,至於嵗用癸亥,則視建隆初郊之嵗,若合符節,夐觀簡冊,未之攸聞,蓋莫為於前無以彰,異時創業之功莫繼於後,無以知中興之治,是不可以不特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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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序:宋宋綬景祐鹵簿圖記序》曰:古者黃帝氏創軒冕之容,列營衞之警,輿駕儀物,蓋本於此。唐堯彤車有虞鸞和,夏后之綏,商人之輅,周官有司掌巾車之職,虎賁旅賁之從,三五之際,其所由來尚矣。秦并六國,兼屬車九九之數,漢上甘泉,備千乗萬騎之衆,自時厥後,損益可知,厯李唐之艱屯,接五代之卑替,風流文物,蕩然罕餘,我藝祖挺神武之姿,膺樂推之運,霆斷電埽,王畧載清,綿蕞示天子之尊,黃屋削諸侯之僣,始議郊饗,即諏典文,宰司儒臣,討求揚㩁,補緝漏目,崇飾新規,扞衞既雄,羽儀兼備,初吏士所服,皆用畫帛,被襲且久,汙衊不鮮,乃命易以厚繒,加之文繡,采綷相錯,煥乎一時,若繼代相傳,洎代國所得於古,戾者必禠去,其制朴者必増華,自是天畤報功,洛壇,拜貺遺老,嗟覩舊章,頓還二宗,繼猷慎守,丕則柴泰,兆耕東㕓,篆石仙閭,薶牲汾滸,順風訪道,案厯上陵,廵祭便蕃,威容震耀羽旄輿馬咸慰。夫東西人之望焉,在昔蔡邕十意,首著車服之目,范曄緒成其事,史官頗續此作,其旁記、別録,又有董巴、徐廣、周遷數家,中朝江左,亦嘗圖鹵簿,至道中,詔翰林承㫖宋白,與內侍畫郊丘仗衞,緘在秘府,景德中,資政殿學士王欽若上鹵簿記三卷,敇付太史,蓋古今之論,其詳可得,而覩皇上紹庭正統,恭已中宸,睿德天成而日躋,洪化火馳而風偃,崇儒嚮學,文之經也,講兵訓士,武之緯也,奉先登侑,禮之大也,度曲接神,樂之廣也,包文武以居業,總禮樂而播憲,則清光景鑠,可臆度而遽數哉?粵再郊之明年,命華光侍臣圖冩大簿,是時臣充儀仗使,督攝容衞,又以太僕奉車承被顧問,官府之事,得以周知,乃與侍讀馮元、侍講孫奭議曰:前二圖書,冩形紀事,不相參㑹,盍象設而又文陳乎?由是著為圖記一篇,名物夥多,但續其居首者,非有小異,不復重出,先標其形制,後載其因,造有未周,盡復具於末篇,別依兵部字圖畫,橫幅其軸,纖悉無漏,合丹青而不亂,非見聞之異辭,天行星陳,莫斯為盛。嘻夫聖人制情之動,防民之踰為之辨,貴賤名物之數,著陟降進止之節,訓之以物,則顯之以器數,方軫圓蓋,以觀法象,鏤錫辰旂以昭聲明,寢兕持虎以養其威,升龍左纛以副其德,天下尊之,百官奉之,邪心弗萌,亂源以消,非謂尚文貌之繁,矜紛華之飾,我后之置圖自正,觀古作鑒者,其是之謂歟?嵗在戊寅燔祀,有期敇,內省監副監,逮屬艱難,常從領䕶其屬,重飾帝車,爰及法物,並加釐正,詢博士之論,擇國工之工巧,惟藻絢臻,夫典美,臣又適分使節,專職禮儀,因念曩編,宜益今制,而名標天聖,事從景祐,義則非順,理當改為輒取近所修正,各附其下,他即如舊,仍以新改之初,元冠其篇,題表一王而大居正也,薦塵衡石之覽,將謹名山之藏,庶幾禆中經丙部之餘,為官注一家之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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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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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周禮》曰:夏官隸僕,掌蹕宫中之事。蹕,止行者。 又曰,師氏掌以媺詔王告王以善道也,使其屬帥四夷隸各以其兵服守王之門外且蹕。 原又曰:「鄉士各掌其鄉之禁令,帥其屬夾道而蹕」。 増衞宏漢舊儀曰:皇帝起居,儀官司馬內百官所傳,按籍而後出入,營衞周廬,晝夜誰何,殿外門屬、衞尉、殿內郎舎屬光祿勲,黃門鉤盾屬少府,輦動則左右帷幄者稱警,車駕則衞官填街,騎士塞路,出殿則傳䟆,止人清道,建五旗,丞相、九卿執兵奉引,先置索清宫而後往,所以重威,防未然也。 《文獻通考》曰:唐制,天子升路,太僕卿授綏,侍中、中書令以下夾侍。黃門侍郎前奏,請法駕動警,蹕鼓傳音,黃門侍郎前奏請𤼵。鑾駕動,警蹕,鼓傳音,黃門侍郎與賛者夾引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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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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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史記》曰:漢文帝過渭橋,有一人橋下走出,乗輿馬驚捕,屬之廷尉,曰:「縣人來聞蹕聲,匿橋下,久之出,見車騎即走耳!」廷尉張釋之奏:「此人犯蹕,當罰金」。 原《漢書》曰:「梁孝王、武竇太后少子愛之,得賜天子旌旗,從千車萬騎,出稱警,入言蹕,擬於天子」。 増又曰:「上官桀與燕王詐上書奏霍光道,上稱蹕」。 原又曰:長樂宫成,皇帝輦出,百官執㦸傳警,列諸侯王以下。 《東觀漢記》曰:銚期次況,王郎檄書到薊,光武趨駕出,百姓聚觀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㦸,瞋目大呼,左右曰:「蹕!」衆乃披靡。王郎滅期,說光武即位,帝曰:「卿欲遂前蹕耶?」 又曰:「楊秉諫桓帝曰:王者至尊出入,則警蹕而行」。 《續漢書》曰:「建安二十二年,命魏王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 《蜀志》曰:「許靖《與曹公書》云:「昔營丘翼周,仗鉞專征,博陸佐漢,虎賁警蹕。 《晉安帝紀》云:「桓𤣥至京都,警蹕不絶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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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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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夾道 出殿俱詳,警蹕一 増罸金 詐奏俱詳警蹕二 更山 掌事《唐書》曰:「太宗克遼東,登北山,更曰駐蹕山 」。《周禮》宮正掌邦之事蹕」。。 出入備永,《唐書》:孫伏伽曰:出警入蹕蹕。侯景僣位以名景而言警蹕不祥,改為備。 又改為永蹕。警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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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賜梁王。 命魏王。 漢宫執㦸。 博陸虎賁俱詳警蹕二原叫呼而行。《莊子》云:「警蹕叫呼而行,世俗之所謂富貴也。按叫,音教,俗作呌非。 不絶於音詳警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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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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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釋名》曰:節者,號令賞罸之節也」。 《說文》曰:「節,信也。象相合之形」。 書曰「越小臣諸節」。 原禮記玉藻》曰:「凡君,召以三節、二節以走,一節以趨」注云:「節以明信」。《傳》「君令召,急則持,二緩則持一」。。《周禮》曰:「掌國貨之節,以聨門市注云:「貨節,謂商本所𤼵司市為之璽,節自外來者。按其節書其貨之多少也。 増又曰:地官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凡通貨賄,以璽節出入之。 又曰:「地官大司徒,若國有故令無節者,不行於天下。 原又曰:掌節上士二人,中士四人,掌守邦節而辨其用,以輔王命,守邦國,用玉節鄭注云:謂諸侯之國中亦自為節以輔之也。凡節之制,以玉為之,以命數為大小,守都鄙,用角節公卿大夫、王子弟,於其采邑有命者,亦輔之也。角用犀角。凡邦國之使節,山國用虎節,土國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金也。以英簜輔之山多虎平,地多人,澤多龍,以金為節,鑄象焉,必自以其國所多者,於以相別為信,以英簜輔之,所以盛節也。簜,竹也。英簜,畫函也,明以函器盛飾也,門闗用符節乃守闗者,凡使逺出,至於邦國之司,若來入由門者,司門為之節,由闗者,司闗為之節符節,如今宮中詔符。貨賄用璽節貨賄者,主通貨賄,非必由市,或資於民家。璽節,今之印章也,道路用旌節道路主治五塗之官,謂若郷遂大夫也。其以政令及小大之吏,皆主治五塗,亦有民者旌節,如今之使者所擁是也,皆有期以反節,凡通達於天下者必有節,以傳輔之無節者,有幾則不達。又曰:秋官小行人達天下之六節,山國用虎節,土國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以金為之,道路用旌節,門闗用符節,都鄙用管節,皆以竹為之注:前,掌節畿內也。此邦國之節。虎人、龍三者,諸侯,使臣所執旌。符管在國所用小行人達諸侯國,亦如大行人達瑞節管節,如今之竹使符。 増又曰:野廬氏掌達道路,凡有節者,至則為之辟。 又曰:「修閭氏,唯執節者不幾。 又曰:掌交掌,以節廵邦國。 又曰:「地官調人,凡和難弗辟,則與之瑞節,而以執之注:瑞節,剡圭也。和之而不肯辟者,不從王命也,王以剡圭使調人執之」。 又曰:「《春官典瑞注》:珍圭、牙璋、榖圭、琬圭、琰圭,王使之瑞節也。人節虎節,諸侯使人之瑞節也。 又曰:「《秋官》、《大行人》,王之所以撫邦國諸侯者,十有一歳達瑞,節同度量。 《周語》:內史過曰:「為車服旗章以旌之,摯幣瑞節以鎮之,班爵貴賤以列之,令聞嘉譽以聲之。 《晉禮志》曰:漢、魏故事,遣將出征,符節郎授節鉞於朝堂。其後荀顗等所定新禮,遣將御臨軒,尚書授節鉞,依古兵書跪而推轂之義也。 《晉令》曰:「使信節皆鳥書之」。 《隋天文志》曰:畢南八星曰天節,使臣所持也。 《天文要集》曰:天節星主奉使,小而明,則使中正。 《唐六典》曰:「漢因秦置符節令、丞,屬少府」。 又曰:周有掌節之職,漢有符節之令。後漢符節令位次御史中丞,別為一䑓,令一人為䑓,率屬少府,眭孟、張敬、蔡衍為之。 又曰:晉武帝泰始元年,置符節御史。 又曰:北齊御史䑓領符節署。 又曰:「旌節之制,命大將帥及遣使于四方,則請而假之。旌以顓賞,節以顓殺。 《唐百官志曰:符寳郎,凡命將、遣使,皆請旌節有主節四人。節度使辭日,賜雙旌雙節,行則建節,植六纛入境,州縣築節樓,迎以鼔角,罷秩則鏁節樓節堂,以節院使主之。 唐三朝志曰:旌節,唐天寳中置,凡命節度使,有司給門旗二,旌一、節一,麾槍二,豹尾二。金節,隋制也。黒漆竿,上施圓盤,周綴紅綜拂八層,黃繡龍袋籠之。王公以下皆有節,制同金節,韜以碧油。 韓文曰:「旌節有韜,豹尾神旗,櫜兠㦸纛」。 令狐楚曰旌,惟進善節以詰姦」。 柳宗元《平淮夷雅》曰:金節煌煌,賜盾雕戈。犀甲熊旂,威命是荷。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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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左傳》曰:「宋襄夫人殺襄公之孫孔叔、公孫鍾離及大司馬公子卬,皆昭公之黨也。司馬握節以死,司城蕩意,諸來奔效,節於府人而出。 増又曰:秦西乞術來聘,曰:不腆先君之敝器,致諸執事以為瑞節。 《公羊傳》曰:「齊景公謂陳乞曰:吾欲立舎,何如?陳乞?曰:君欲立,請立之。陽生謂乞曰:聞子將不立我也。陳乞曰:夫千乗之主,將廢正而立不正,必殺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也。與之玉節而走之。 原《呂氏春秋》曰:墨者,田鳩欲見秦惠王,留三年而不得見,客有言之於楚王,乃往見楚王,王悅之與將軍之節以如秦,至而得見,出而告人曰:吾不識秦之道,乃當由楚也。物固有近之而逺逺之而近。 増《史記》曰:「漢呂太后崩,諸呂欲為亂,平陽侯窋馳吿陳平周,勃勃欲入北軍不得,乃令襄平侯紀通持節,矯納勃北軍,復令●寄語,呂祿解印,以兵授勃。 又曰:「袁盎使吳,吳王囚之,盎解節,毛懷之遂歸報吳,楚已破。 《漢書》曰:「太尉周勃以一節入北軍,一呼,士皆袒,左為劉氏原」。又曰:「劉章已殺呂産,帝令謁者持節勞章章,欲奪節,謁者不肯,章乃從與。載因節信馳斬長樂衞尉呂更,始還入北軍,復報大尉勃。勃起拜賀章曰:所患獨産,今已誅,天下定矣。 増又曰:「吳王反周丘者,下邳人,亡命於吳,𨠯酒無行,王薄不任。周丘乃上說王曰:臣以無能不得待罪行間,臣非敢求有所將也,願請王以一漢節,必有以報。王」乃與之。周丘得節,夜持入下邳,至傳舎,召令斬之。遂召昆弟所善豪吏,一夜得三萬人。 又曰眭𢎞,武帝時為符節令。 又曰:「漢汲黯以便宜持節發河內倉粟。 又曰:「漢司馬相如建節往使」。 原又曰:「戾太子誅江充。初,漢節純赤,以太子持赤節,故更為黃旄加上以相別」。 増荀悅《漢記》曰:「征和二年,長安擾亂,言太子反,任安受太子節,懷二心,腰斬」。 《漢武內傳》曰:「西王母降殿,前有五十大仙童執綵旄之節」。 又《漢書》曰:「武帝、天、漢中,東方盜賊滋起,攻城邑,取庫兵,釋死罪,殺二千石,道路不通。上乃使光祿大夫范昆、故九卿張德等衣繡衣,持節發兵以興擊。 原又曰:「蘇武使匈奴單于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絶飲食,天雨雪,武臥,齧雪與㫋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羊武仗。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節,毛盡落,積五六年。 又曰:建元三年,閩越舉兵圍東甌,東甌告急,上遣嚴助,以節𤼵兵,㑹稽㑹稽太守,欲不為𤼵兵,助乃斬一司馬,遂𤼵兵浮海救東甌。 又曰:「張騫使月氐、匈奴得之,留騫十餘嵗,與妻有子,然騫持漢節不失。 又曰:諸葛豐,琅邪人,為司隸校尉,侍中許章以外屬貴幸奢淫,賔客犯事,與章相連,豐適逢許侍中,私出駐車舉節,欲収之,章馳入宫門,自歸於上,豐亦上奏,於是收豐節司隸,去節自豐始。 又曰:「漢使王烏等窺匈奴,匈奴法漢使不去節,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廬。王烏北地人,習胡俗,去其節,黥靣入穹廬,單于愛之。 増又曰:漢昭帝始元元年,遣王平等五人持節行郡國。 又曰:「漢宣帝本始元年,遣使者持節詔,郡國二千石謹牧養民而風德化。 又曰:王莽篡位,使尚書劾司命孔仁乗乾車,駕坤馬,左蒼龍,右白虎,前朱雀,後𤣥武,右仗威節,左負威斗,號曰赤皇,非以驕仁,乃以尊新室之威命也。仁擅免天文,冠大不敬,有詔勿劾,更易新冠。 《續漢書》曰:「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北渡河。 又曰:鮑永為更始大將,將兵安集河東,赤眉殺更始,三輔道絶。世祖即位,遣諌議大夫儲大伯持節徵,永疑為不審,收繫大伯封節,傳舎壁中,遣人持至長安,知更始審亡,乃發喪出降。 又曰:溫序次房,遷䕶羌校尉,為隗囂別將荀宇所拘刼。序素氣力大怒,叱宇等曰:汝何敢廹脅漢將!以節撾殺數人!宇曰:此義士,可賜以劍。序受劔,銜鬚於口,顧左右曰:既為賊所廹殺,無令鬚汚血!」遂伏劔而死。 原《東觀漢記》曰:「光武使吳漢收謝躬,令岑彭助漢為方略,上以常所自持節授岑彭」。 又曰:郭丹為更始諌議大夫,持節使南陽,安集受降,更始敗,丹無所歸節,傳以敝布纒,裹節解節,夜行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傳,因歸鄉里。 又曰:「永平中,遣鄭衆使北匈奴,衆因上書言:臣前奉使,不為匈奴拜,單于恚恨,放兵圍臣。今復銜命,必陵折臣。臣誠不忍將大漢節對氊裘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將有損大漢之強」。上不聽。衆不得已,既行,後果為匈奴所殺。獻帝春秋》曰:「太傅馬日磾假節廵撫州郡,袁術在夀春,借節觀之,因奪不還。日磾失節,憂恚而卒。 後漢書曰:「董卓謂袁紹曰:劉氏種不足復遺。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橫刀!」長揖徑出,懸節於上東門而奔冀州。増魏書曰:「鎮北將軍劉靜卒」。朝廷以許允代。靜已受節,傳出止外,舎大將軍與允書曰:「鎮北雖少事,而都典一方,念足下震華鼓,建朱節,厯本州,此所謂著繡晝行也」。允心甚悅。 又曰:「桓範,黃初中為洛陽典農中郎將、使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至下邳,與徐州刺史鄒岐爭屋,引節欲斬岐為岐奏,坐免。 《吳書》曰:婁圭子伯,初依劉表,後歸,曹公向荊州,表子琮降,以節迎曹公。諸將皆疑曹公以問子伯。子伯曰:天下擾攘,皆貪王命以自重,今以節來至誠」。公善之。 《晉書》曰:「晉武帝伐吳,杜預進攻江陵,克之。於是沅、湘以南,接於交、廣,州郡皆望風送上印綬,預仗節稱詔而撫綏之,遂指授羣帥,徑造建業。吳主皓降。 又曰:「石苞遷徐州刺史。文帝之敗於東闗也,苞獨全軍而返。帝指所持節謂苞曰:「恨不以此節授卿,以究大事」。 又曰:「京師危逼,王澄率衆將赴國難而飄其節柱。 又曰:晉江州都督何無忌討徐道覆,遇於豫章,賊令強弩數百登山邀射,乗風暴急,以大艦逼之,衆遂奔潰,無忌厲聲曰:「取我蘇武節來!」節至,執以督戰,賊衆雲集,遂握節而死,謚忠肅。 又曰:「段匹磾降,石勒常著朝服,持晉節,勒亦不問」。 《晉永昌起居注》曰:「元帝使司空王導拒王敦,詔曰:以我征東時,節給司空」。又《晉書》曰:「陶侃討蘇峻,王導出奔,峻平,導入石頭城,令取故節。侃笑曰:蘇武節似不如是」。導有慚色。 《梁書》曰:「韋叡攻魏小峴城未拔,城中忽出數百人陣於門外,叡欲擊之,諸將遲疑,叡指其節曰:朝廷授此,非以為飾,韋叡之法,不可犯也」。乃進兵,敗魏兵,急攻其城,中宿而拔。《唐書》曰:頴王璬為劔南節度大使,時𤣥宗將幸蜀,璬赴藩,卒遽不遑受節,或設假大槊,油囊蒙之。璬曰:「但為真王,何用假節!」 《宋史》曰:紹興三年,賜劉光世兩鎮節度使印,及別賜寧國軍旌節。 又曰:「紹興三十二年,孝宗詔藩邸旌節迎詣天章閣安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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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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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明信。 𤼵兵上詳節一下詳節二 八尺 三重《後漢書注》曰:「節所以為信,以竹為之,長八尺,以旄牛尾為毦三重」。。 輔王命。 建軍威。上詳節一與東漢馮衍田邑書曰:今以一節之任,建三軍之威,豈特寵以八節之竹,氂牛之尾哉! 尚黒色。 加黃旄秦始皇推始終五德之運,以為水德之始。衣服旌節,皆尚黒色,數以六為終 。下詳節二。 原授岑彭。 仗蘇武俱詳節二 劉章奪。 王機求上詳節二曰:晉中興書:王機,廣州人,逐刺史郭訥,迎機為刺史,訥乃持節出避之。機入城就訥,求節答曰:「天朝所假等威,義不相與,自可遣兵來取之」。機慙而止」。 錦車持 敝布纒,漢書西域傳》曰:初,楚主使者馮嫽,能史書習事,嘗持漢節為公主,使行賞賜於城郭,諸國敬信之,號曰馮夫人,為烏孫右大將,妻右大將,與烏就屠相愛、都䕶鄭吉,使馮夫人說烏就屠,以漢兵方出必見滅,不如降,烏就屠恐,曰:「願得小號」。宣帝徵馮夫人自問狀,遣謁者竺次期門甘延夀為副,送馮夫人馮夫人錦車,持節詔烏就屠詣長羅侯赤谷城,立元貴靡為大昆彌烏就屠,為小昆彌,賜印綬 ,下詳節一 増辛毗制軍。 茍晞斬弟,蜀漢諸葛亮伐魏,數挑戰,司馬懿不出,乃遺以巾幗婦人之服。懿怒,上表請戰。魏主叡使衞尉辛毗仗節為軍師以制之,姜維謂亮曰:「賊不復出矣!」亮曰:「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者,以示武於衆耳」。後亮挑戰,毗仗節立於軍門,懿不得出軍,斬晉。茍晞為兖州刺史,從弟為軍將,犯法當死,晞仗節 之從母叩頭流血請之,不能得已,乃素服哭之曰:「斬弟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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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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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虎人龍。 旌符管。 玉角璽俱詳節一 原行道所執《周禮》鄭注云:節,信也。使卿大夫聘于天子諸侯行道所執之信也」。。 以滅蠻獠,俗說云:殷伯悌為何無忌?參軍何罵!殷曰:戅子敢爾取節來!」殷猶傲然謂何!曰:朝廷授將軍三千羸卒,杖疎節以滅蠻獠,寧令妄自尊大耶!」 握節以死。公子卭、何無忌俱詳節二。 與節見殺。晉中興書》曰:杜𡸅大破桂林賊,還,遇王機於道機,勸𡸅取交州。𡸅素有意,乃執機節,曰:「當相與迭持,何可獨捉!」機遂以節與之。於是機與𡸅及溫劭、劉沈等並反,皆為陶侃所殺。 增命取故節詳節二 亡所持節。唐荊南節度使張伯儀與李希烈戰於安州,大敗,亡其所持節。 便宜發粟,詳節二。輒取投火,唐李晟収復京城,朱泚亡走至涇州,其黨田希鑒閉城拒之,泚謂之曰:「汝節,吾所授也,奈何臨危相負!」使焚其門。希鍳輒取投火中曰:「還汝節!」泚衆大哭北走,其將韓旻斬泚以降。 原封節置塞上,《漢書南越傳》云:韓千秋兵入越,破數小邑,越以兵擊千秋等,滅之,使人函封漢,使節置塞上。懸節於東門。詳節二。 增仗節,造建業。 授節拔峴城俱詳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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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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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唐杜甫詩曰:「主恩前後三持節,軍令分明數舉杯」。又曰:「崆峒使節上青霄」。 李白詩曰:「十年持漢節」,原表梁元帝遷荊州,輸江州,節表曰:「周有掌節之職,漢有符節之令,所以子孫慷慨,忠肅勤王,無絶終古,有髙前載,臣自擁麾鶴塞,執兹龍節,幸逢銀山,自溢玉燭,調年雖免茂𢎞之譏,竟微辛毗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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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記唐劉三復《滑州節堂記》曰:受脤之日,掌節者以王命傳信,俾先啟行,至則考善地,庇豐屋,麾斾以翼之,歌鐘以樂之,非征伐宴犒,申威行令未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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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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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說文》曰:「鉞,大斧也」。本作戉,夏執𤣥戉,殷執白戚,周左杖,黃鉞,右把白旄」。 尚書曰:「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 増禮記曰:「賜鈇鉞然後殺」。 又曰:「軍旅鈇鉞者,先王之所以飾怒也」。 《淮南子》曰:國有難,召將詔之曰:社稷之命,在將軍身,今國有難,願子將而應之」。將軍受命,乃令祝史。太卜齋三日之太廟,鑚靈龜,卜吉日,以授旗鼔。君入廟門,西靣,將趨至堂下,北靣立,王親操鉞,持頭授將軍柄,曰:「從此上至天者,將軍制之」。又復操斧持頭授將軍柄,曰:「從此下至淵者,將軍制之」。 《晉與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中有黃鉞車」。 原傅𤣥《三都賦》曰:「建黃鉞以禦姦。 増唐儀衞志曰:乾德儀仗名物,屬車十二,有黃鉞、豹尾車。 又《輿服志》曰:「鉞,黃帝所造,塗以黃金,行則載以車,可以斬戮」。 《唐六典》崔豹《古今注》曰:金斧黃鉞,鐵斧𤣥鉞,三代通用之以斷斬。今以黃鉞為乗輿之飾,𤣥鉞諸王,公得建之。武王以黃鉞斷紂頭,故王者以為戒。太公以𤣥鉞斬妲巳,故婦人以為戒。漢制:諸公建𤣥鉞,以太公助武王斷斬,故為諸公之飾。大將出征,特加黃鉞,以銅為之,黃金塗刃及柄,不得純金也。 徐爰《釋疑略注》曰:豹尾黃鉞,金釘,舊載馬車,晉江左乗馬執之,宋元嘉中復舊典。 《文獻通考》曰:黃鉞車,唐備於大駕鹵簿,天寳初,改為金鉞車。宋制,赤質,曲壁,中設金鉞,錦囊綢杠。左武衞隊正一人,在車中執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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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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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周書》曰:「武王陳師牧野,既誓以馳,商師大崩,商辛自燔於火,王斬之,以黃鉞懸諸大白」。 原《淮南子》曰:「至精之感,無所不通。昔武王渡孟津而陽侯之波,逆流而擊,疾風晦㝠。武王舉黃鉞瞋目而麾之曰:「予在天下,誰敢害吾意者!」於是風去而波罷,遂得濟。 《吳錄》曰:「假陸遜黃鉞,吳王親執鞭以見之」。 世說曰:諸葛亮之次渭濱也,闗中震動,魏明帝深懼晉宣王戰,乃遣辛毗為軍司馬。宣王既與亮對渭,而陳亮說誘詭譎,萬方宣王果大忿憤,將應以重兵。亮遣間諜覘之,還曰:有一老夫,毅然仗黃鉞當軍門,立軍不得出。亮曰:「必辛佐治也」。 増晉公卿禮秩曰:「太尉賈充、河間王顒、梁王彤、司徒王衍、汝南王亮、太傅楊駿、東海王越、義陽王望、齊王攸、琅邪王佃、東平公茍晞,皆假黃鉞」。 《晉書》曰:「石勒王彌宼京師,以王衍都督征諸郡持節、假黃鉞以伐之。 原晉中興書》曰:「㑹稽王道子進位丞相,牧揚州,假黃鉞。 増齊書曰:「髙帝輔政,王儉議加黃鉞,任遐曰:「此大事,應報褚公」。彦,回也。帝曰:「褚脱不與,卿將何計?」遐曰:「彥回保妻子,愛性命,非有竒才異節,遐能制之,果無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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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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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𤣥戉。 白戚俱詳黃鉞一 増金刃。 錦囊 禦姦 飾怒。 鹵簿車。 乗輿飾俱詳黃鉞一 原管仲執。 王尋亡。周王烈曰:管仲執齊鉞。《黄漢書王莽傳》曰:司徒王尋初發長安,宿羈昌廐,亡其 ,鉞尋士房,揚素狂直,乃哭曰:此《經》所謂喪其資斧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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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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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行天罰,《楚辭》曰:「后辛之葅醢兮,殷宗用之不長。《注》言:「紂無道,殺比干,醢梅伯。武王杖黃鉞,行天罰,殷宗遂絶,不得久長。 喪資斧詳黄鉞三 操以授將軍詳黄鉞二 負以狥諸侯,《左傳》曰:楚子將戮,慶封負之,斧鉞以狥,於諸侯使言曰:「無」或如齊。慶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封反曰無。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圍殺其君之子而自立以盟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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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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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銘:「漢蔡邕黃鉞銘曰:孝桓之季年,鮮卑入塞,盗起匈奴,左部梁州,叛羌逼迫,兵誅淫衍,東夷髙句麗,副子百固,逆謀並發,三垂騷然,為國憂念,西府表橋:公昔在涼州,柔逺能邇,不煩軍師,而車師克定,及在上谷、漢陽,連在營郡,膂力方剛,明集士衆,徵拜度遼,將軍始受旄鉞,鉦鼔之任,扞禦三垂,公以吏士頻年在外,勤於奔命,人馬疲羸撓鈍,請且息州營橫𤼵之役,以補困憊,朝廷許之,於是儲廩豐饒,室罄不懸,人逸馬畜,弓勁矢利,而經用省息,官有餘資,執事無放散之尤,簿書有進入之贏,治兵示威,戎士踊躍,旌旗耀日,金鼔雷奮,守有山嶽之固,攻有必克之勢,羌戎授首於西疆,百固冰散於東隣,鮮卑收迹,烽燧不舉,視事三年,馬不帶鈌,弓不收彄,是用鏤石作兹,鉦鉞軍鼔,陳之東階,以昭公文武之勛焉。銘曰:帝命將軍,秉兹黃鉞,威靈振耀,如火之烈,公之在位,羣狄斯柔,齊斧㒺設,人士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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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表梁江淹為蕭驃騎,解嚴輸黃鉞表》曰:臣某言:逆沴電熾,凶妖霧舒,志大禋天,情已類社。故乃馳羽江郊,騖燧山甸,雖藏智審其黥戮,涵識判其奔沮。然兵扈難輕,義險宜備,故應寵無辭,奉鉞不讓。今元凶既殪,醜徒自紊,朝靄方卷,郢氛已廓,樂琯登肆,禮衣曵朝,不宜復假殊服,取缺彛,則輒上還王府,永戢秘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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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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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崔豹《古今注》曰:豹尾車,周制也,象君子豹變尾,言謙也。古軍正建之,今唯乗輿焉。 蔡邕《獨斷》曰:屬車八十有一乗,最後一車懸豹尾,以前皆皮軒虎皮為之也。増《文獻通考》《三輔黃圖》曰:大駕屬車八十一乗,作三行,尚書、御史乗之,最後一乗,垂豹尾,豹尾以前皆為省中。《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內有豹尾車,自豹尾後,鹵簿盡矣。 後魏禮志曰:大駕鹵簿,前車皮軒闟㦸,芝蓋雲罕,指南後殿豹尾。 唐儀衞志》曰:大駕鹵簿屬車十二乗,有黃鉞、豹尾。 《宋開寳繡衣鹵簿圖》曰:「凡繡文豹尾車以立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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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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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漢書》曰:「成帝趙昭儀方大幸,每從上祠甘泉,常在屬車豹尾中」。故《揚雄賦》云:「屏玉女而卻,宓妃以懲戒」。齋肅之事也。 曹植獻璧表曰:「伏知車駕或出,臣每馳心豹尾。 増《武昌記》曰:樊口南百歩有樊山,孫權獵于山下,傍夕見一姥,問權獵何所得,對云:「止得一豹」。姥曰:「何不竪其尾?」語竟,忽然不見,因為立廟,以其處樊山神,故名曰樊山大姥。 原《晉中興書》曰:「張駿舞六佾,建豹尾,所署官一擬王者。 増又曰:「晉義熈五年,劉裕執慕容超,獲金鉦輦、豹尾,舊式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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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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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後車懸。 乗輿建俱詳豹尾一 昭儀常在。 海西忘設上詳豹尾,二也。晉中興徵祥說曰:「海西公初即位,忘設豹尾,亦服妖。 ,豹尾,儀服之主,大人所以豹變也。海西凡庸,不可以主社稷,故忘設豹尾,示不能終」。。 増曹植馳心。 劉后入夢,上詳豹尾二已齊書曰:髙昭劉皇后,年十七,裴方明為子求婚,酬許。 定后夢見先有迎車至,猶如常家迎法,后不肯去。次有迎至龍旂豹尾有異於常,后喜而從之。既而與裴氏不成婚,竟嬪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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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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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整豹尾郭璞《南都賦》云:「整豹尾於後車」。。 竪豹尾,《晉書》曰:王敦謀逆,以沈充、錢鳳為謀主。明帝討之,使充鄉人沈禎往吳。陳成敗,苦勸之,充不納,率兵臨發,謂妻子曰:「男兒不竪豹尾,約不還也」。建擬王者。詳,豹尾二。 圍解金吾。應劭《漢官儀》云:「豹尾過後,執金吾,罷屯解圍」。按胡廣曰:施於道路豹尾之內為省中,故須過後屯圍乃得解,皆所以戒不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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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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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賦古賦曰:「風承豹尾,日映鶡冠」。增記「宋周必大繡衣」。《鹵簿記》曰:「雞翹豹尾,夭矯婀。娜」增奏:「宋紹興三十一年,洪邁上言曰:天子之出,清道警䟆,旄頭前驅,豹尾後殿,其往來馳道與闌出入者,皆有厲禁。自六飛時廵,務為簡便,四孟朝獻,前為駕頭,後止曲蓋爪牙拱扈之士,歩趨離立,無復行列,觀者接袂,不聞誰何。願詔有司,凡車駕行幸,從駕禁旅,以若干人為一列,相去各若干歩,其乗馬前導者,豫上其數。有司繪為圖,先一日以聞,有不如令,及不在圖而冐至者,糾之,令御史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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髦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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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史記》曰:昴星曰髦頭。 應劭《漢官儀》曰:「舊日羽林郎為髦頭放髪驅,今但用營士。 張衡《東京賦》曰:「髶髦被繡注髶髦髦頭茸騎也」。 《宋禮志》曰:按《周禮》辨載法物,莫不詳究,然無相風、罼網、旄頭之屬,此非古制明矣。宋乾德《儀仗志》曰:「纛本後魏,制髦頭之象,無文采髦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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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列《異傳》曰:「秦文公時,有梓化為牛,擊之不服,或墮地,解髻披髪,牛畏之,入水,故秦國置髦頭騎,使之先驅。《天中記》曰:「終南山有梓樹,大數百圍。秦始皇惡而興兵伐之,輒大風雨,飛砂石,人皆疾走,一人傷寒不能去。夜聞有鬼來問樹曰:秦王使三百人披頭,以赤絲繞樹伐汝,得無敗乎?疾人報秦王,案言伐斷中央。有一青牛出逐之,走入於河。於是秦王乃置髦頭騎。 摯虞《決疑要注》云:世祖曰:「髦頭之義,何謂也?」彭權對云:「《秦記》曰:國有竒怪,觸山截水,無不崩潰,唯畏髦頭,故使虎士服之,衞至尊也。張華對世祖曰:「有是言而事不經。臣以為壯士怒,髦踊衝冠,義取於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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髦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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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置騎。 使驅俱詳髦頭二 賜彊 命操《東觀漢記》曰:東海王彊,賜虎賁髦頭,宮殿設鐘虡之縣,擬於乗輿。莫魏武表曰:「陛下復加後命,命置髦頭,恩榮 ,盛於此」。 虎士服熊皮冠,上詳髦頭二班。徐爰《釋疑要略注》曰:乗輿黃麾,內有羽林 弓箭手,左右執事官帶熊冠,謂之髦頭,故使執事者戴皮冠以倣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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髦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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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髦頭劔挺。《漢書》曰:宣帝飲酣,行祠孝昭廟,先驅髦頭劔,挺墮首,垂臿泥中,刃響,乗輿,馬驚,召梁丘賀筮之,有兵謀不吉,上還。是時霍光外孫任宣謀反,宣子章夜入廟執㦸,欲為逆,𤼵覺,伏誅。 髦頭馳還,《東方朔別傳》曰:武帝幸甘泉宮,長安道中蟲覆而赤,髦頭馳還以聞,上問朔對曰:「蟲名怪哉?以酒沃之即消。此地必秦,故獄處也」。驗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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髦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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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唐李白詩曰:「安得羿善射,一箭落髦頭」。增賦古賦曰:「髦頭先馳,屬車齊躅,奔星舞於旗斿,行月張於羽箙」。 又曰:「茸騎髦頭,虹㫋羽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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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奏:「宋康定元年,參知政事宋庠上言曰:車駕行幸,自非郊廟大禮,具陳鹵簿外,其常日導從,唯前有駕頭後擁扇繖而已,其侍從百司官屬,下至廝役,皆雜行道中,歩輦之後,但以親事官百許人執撾以殿,謂之禁衞,諸班勁騎,頗與乗輿相逺,而士庶觀者,率隨扈從之人,夾道馳走,喧呼不禁,非所謂旄頭先驅,清道後行之禮,謹望專委一二博學近臣,檢討前代儀注,增嚴條禁,上以示尊極,下以防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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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一繖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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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釋名曰:蓋在上,覆蓋人也。 《器物總論》曰:華蓋乃張帛為之,有顔題黃屋,天子蓋也。曰繖、曰傘,皆蓋之別稱通俗文曰:張帛避雨,謂之繖蓋。 《漢官儀》曰:「列侯熊軾,皂蓋」。 《文獻通考》曰:漢制:皇后鴛輅,青羽蓋。 又曰:後漢制,公卿乗安車,皁繒蓋。 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有髙蓋華蓋。 《晉書》:王導曰:「今日臨郡,無問賢愚,輒有鼔蓋,天官混雜」。 《晉天文志》曰:「天圓如倚蓋」。 《輿服志》曰:皇后法駕,乗重翟,羽蓋先蠶,乗油蓋。 又曰:《晉令》三:貴人,曲蓋,九嬪、直蓋。 《文獻通考》曰:梁御史中丞,給方蓋軺,形小如傘。 《後魏禮志》曰:「大驅鹵簿,前驅芝蓋」。 《唐儀衞志》曰:「大駕鹵簿儀物有曲蓋、華蓋、大繖、花蓋、睥睨之屬」。 又曰:太后皇后儀仗,有大繖、錦花蓋、錦曲蓋。太子妃、親王一品,皆有繖扇曲蓋。 宋乾德《儀仗志》曰:「緋羅繡曲蓋,內臣馬上執之,謂之扇筤」。 《晉輿服志》曰:「功曹吏繖扇騎從。 《金史儀衞志》曰:「太子常行儀衞,傘用梅紅羅坐、麒麟、金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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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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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崔豹《古今注》曰:華蓋,黃帝所作也。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常有五色雲氣,金枝玉葉,於帝上有花葩之象,故因而作華蓋。 又曰,曲蓋太公所作,武王伐紂,大風折蓋,太公因折蓋之形而制曲蓋焉,戰國常以賜將軍,自漢朝乗輿用之,因謂䡶輗蓋有軍號者,賜其一焉。 《左傳》曰:「齊侯伐晉夷,儀敝無存,死於霤下」。齊侯謂夷儀人曰:「得敝無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襚之,與之犀軒直蓋。 《禮記》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吾聞之也,敝帷不棄,為埋馬也。敝蓋不棄,為埋狗也。丘也,貧無,蓋於其封也,亦予之席,無使其首陷焉。 《家語》曰:孔子將行,命使者持蓋」。既而果雨。 又曰:「孔子將行,雨無蓋。門人曰:「商也有之」。孔子曰:「商之為人也,甚吝於財。吾聞與人交,推其長者遺其短者,故能久也」。 《尉繚子》曰:「吳起與秦人戰,僕𠻳之蓋足以蔽霜露」。 漢武帝本紀曰:「元狩三年,山東被水災,使者分部䕶,冠蓋相望。 《漢書》曰:「上官桀,少時為羽林郎,從帝上甘泉,天大風,車不得行,解蓋投之。桀奉蓋雖風,常屬車雨下,蓋輒御上竒其材力焉」。 《漢元后傳》曰:「王商立羽蓋」。 《漢書》曰:「黃霸為揚州刺史。三年,帝詔賜車蓋,特髙一尺,以彰有德。 原《續漢書》曰:「靈帝時,講武平樂,觀建十重,五彩華蓋,其髙十丈,建九重,華蓋,髙九丈。 《漢于定國傳》曰:「于公曰:少髙大吾門令容駟馬、髙盖車」。 《後漢書祭遵傳》曰:「光武東歸,過汧,幸遵營勞饗士卒,作黃門武樂,良久乃罷。時遵有疾,詔賜重茵,覆以御蓋。 増又曰:光武東廵時,虞延從駕到魯,還,經封丘城門,門小不容羽蓋,帝怒,使撻御、史延救之,乃止。 原《東觀漢記》曰:「段熲遷涼州刺史,有功徵。熲乗輕車,曲蓋朱旂」。 増《吳志》曰:曹休入皖城,陸遜破之,權令左右以御蓋覆遜。 又曰:劉基孫權愛敬之,嘗從御樓船,時雨甚,權以蓋自覆,又令覆基,餘人不得覆也。 又曰:賀齊為將,性奢侈,甲兵器械,極為精好,所乗船,雕刻丹鏤、青蓋、絳襜、弓弩、矢箭,咸取上材原。又《周泰傳》曰:孫權㑹諸將,大為酣樂,權自行酒至泰前,命泰解衣,權手自指其創㾗,問所以起,泰輒記昔戰鬭處以對,畢,使復服,歡宴極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蓋。 増《文獻通考》曰:宋孝宗乾道中,詔羣臣導從至太廟、景靈宫牆,並禁治張蓋。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荀伯子奏,左衞將軍何尚之公事,每罩笠,有虧體制,建野笠於公門,棄華繖而不御。 《南史》曰:齊明帝驅使寒人,不得用四幅傘,大存儉約。 《梁書》曰:「王籍為中散大夫,彌日忽忽,不樂乃至。徒行市道,不擇交遊。有時塗中見相識,輒以笠傘覆靣」。 《北史列女傳》曰:譙國夫人洗氏,世為南國首領,撫循衆部,隋文帝諭之,歸化夫人親被甲,乗介馬,張錦傘自衞,詔使循撫諸州。 《文獻通考》曰:宋徽宗政和時,詔賜諸王三接青羅繖一,皇太子用三簷青羅繖。 又曰:「宋中興後,天子出左右道,五門各四,繖有方繖、大繖,皆赤質,素表朱裡,四角銅螭首」。又曰:「紹興九年,詔後殿射殿引呈公事,日景已髙,作衞青凉繖十」,從舊制也」。 《元史祭祀志》曰:世祖至元七年,以帝師帕克斯巴之言,於大明殿御座上置白傘盖一頂,用素段泥,金書梵字於其上,謂鎮伏邪魔䕶安國刹,自後每嵗二月十五日,於大殿啟建白傘盖佛事,用諸色儀仗社直,迎引傘蓋,周遊皇城內外,云與衆生祓除不祥,導迎福祉帝及后妃公主於玉德殿門外,搭金脊吾殿綵樓而觀覽焉,及諸隊仗社直送金傘還宫,復恭置御榻上,帝師僧衆作佛事,至十六日,罷散嵗以為常,謂之遊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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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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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髙蓋。 曲蓋髙盖于公事詳。蓋二 曲蓋詳蓋一盖二。 増飛蓋。 原傾蓋曹植詩曰:「清夜遊西園,飛蓋相追隨僵。班固幽通。賦注》云:「管仲射小白,中其鉤,帶小。白陽 ,鮑叔割指,血塗之傾,蓋如覆詩」。陸機詩曰:「傾蓋承華景, 鮑照 曰傾,蓋若飛鴻」。。 荷蓋。 《萍蓋楚辭曰:「乗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 。曹植九詠,詔萍蓋兮翠旌」。 鳳蓋。 増鶴蓋班固《兩都賦》曰:「後宮乗輚輅,登龍舟,張鳳蓋,建華旗。劉古賦曰:「帝暉臨幄,百司定列,鳳蓋俄軫,虹旗委斾, 。峻廣絶交論》曰:雞人始唱,鶴蓋成隂,髙門旦開,流水接軫。 原五彩 増九層。上詳蓋二曰沈約風賦拂九層之羽蓋。 原:三重。 十丈阮籍《清思賦》曰:折丹木以蔽陽竦,芝蓋之三重。 下詳蓋二 九葩 増七寳。張衡西京賦曰:「●駕四鹿芝蓋九,葩 維摩昆耶?離長城諸子持七寳蓋來詣佛所。 原孔雀 芙蓉宋元嘉起居注曰:訶羅國奉孔雀蓋一,其 劉向九歎曰:芙蓉交華蓋」。 増繡羽: 紫雲真人王君傳曰:「太上大道,君授務成君,繡羽蓋雙明珠真人」。周君傳曰:「紫陽山人,周義山子通,今㑹仙人在金屋銅門之內,以紫雲為蓋」。 古詩曰:「紫雲華蓋上,玉斗帝車前」。 金花 瑞草》《文獻通考》曰:「蓋本黃帝時,有雲氣為花蘤之象而作金花蓋。導蓋皆赤質如繖而圓,繡花龍,又有曲蓋,差小繡瑞草。 雕雲麗 《雙龍翼》古詩曰:「雕雲麗璇,蓋祥飈被綵斿」。《驥古賦》曰:「雙龍翼,蓋八 揚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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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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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翠蓋宋玉髙唐賦曰:「簡輿元服,建雲斾,蜺為旌,翠為蓋,風起雨,止千里而逝。王濟注云:元服,法服也。簡擇輿車,修法服,以雲蜺為旌斾,翠羽為蓋。張張衡《東京賦》曰:「樹翠羽之髙蓋。 《南都賦》曰:「建華旗, 翠」。盖揚雄《甘泉賦》曰:「流星旄而電燭兮,咸翠蓋而鸞旗。 《 」古賦》曰:「翠蓋懷隂,羽華列照」。 芝蓋孔瑋七引云:「華車輕駕芝,蓋髙舒春」。庾信《華林園序》曰:「落花與芝蓋同飛,楊柳共 旗,一色 」。又詳蓋二 葳㽔《東京賦》曰:「羽蓋葳㽔,葩瑵曲莖。傅𤣥《朝㑹賦》曰:乗羽蓋之葳㽔」。 増䡶輗詳蓋一蓋二 原天為蓋文子》曰:「丈夫恬然無思,澹然無慮。以天為蓋,以地為車」。。 日為蓋。《楚辭》曰:建日月以為盖兮,載玉女於後車。 綷雲蓋《司馬相如大人賦》曰:「屯余車而萬乗兮,綷雲蓋而樹華旗」。増錦花蓋詳蓋一? 原飛素蓋劉公幹詩》曰:「輦車飛素,蓋從者盈路傍。居李善作車,去」。又曰:「攬衣出巷 素,蓋何翩翩 䕃華蓋潘岳《藉田賦》曰:天子乃御玉輦,䕃華蓋 。《朝㑹賦》曰:華蓋重隂翟」。《說苑》曰:田子方渡西河,造翟璜 ,璜乗軒車,戴華蓋」。 増呼登仙!王莽傳曰:或言黃帝時建華,蓋以登仙。王莽乃造華屋,髙八丈一尺,皆金瑵羽葆,載以祕機,四輪車駕六馬,輓者皆呼登仙。作佛事。白傘,蓋事詳蓋二。 暑不張蓋。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勞不坐,乗暑不張,蓋清《北史》曰:後魏裴佗為中軍將軍, 白任,真暑不張,蓋寒,不衣裘。 門不容蓋,詳蓋二,乗此羽葆,劉備舍東桑樹,髙五丈,如車蓋,備曰:「吾當乗此羽葆蓋車」。 自標羽儀《南史》曰:殷孝祖與賊合戰,每常以鼓蓋自隨,軍中人相謂曰:「殷統軍可謂死將至矣。今與賊交鋒,而以羽儀自標顯,若此射者十手攅射,欲不斃,得乎?」是日,中流矢死。 風飛輗蓋,《晉安帝紀》曰:桓𤣥遊於水南,飄風飛其輗,蓋後義兵起,遂敗。 龍銜寳蓋,盧照隣詩曰:「龍銜寳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晩霞」。黃繖,宋蘇軾詩曰:「日高黃繖下西清」。 烏繖宋楊廷秀詩曰:「阿爺烏,繖兒青笠」。。 火繖唐韓愈詩曰:「赫赫炎官張火繖」。 紙繖。宋孔平仲詩曰:「紙繖掣手不可操」。 赭繖柳毅見龍女赭繖,玲瓏紅妝千萬 蓮繖《捜神記》曰:「湖坡吏丁初忽見少婦人,姿容可愛,青衣戴繖,呼初,初疑而待顧婦,自投波中,是大蒼獺衣繖,皆是蓮荷。 原戴青繖。《異苑》曰:義熙中,烏傷小吏,見女子戴青繖,姿容甚麗,遂要之。女至,多電光,乃是大狸抽刀斫殺。其繖乃是枮,荷葉也。 罩白繖。《列仙傳》曰:武成子從洛陽還,宿長沙野樹下,夜聞樹上有人語聲成子舉頭乃見二白鶴,知其神異,明晨到市門,見二人罩白繖云云。 鳥銜繖。俗說云:徐干木年少時,嘗夜夢見鳥從天上飛銜傘樹其庭下,如此凡三,又作惡聲而去。徐後竟以惡終。 増風飄繖。《齊書》曰:始安王遥光傳云:「江祏被誅,東昏召遙光入殿,告以祏罪,遙光懼,還省,便佯狂號哭,自此稱疾,不復入䑓。先是遥光行,還入,風飄儀繖出城外,遙光遂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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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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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啓:北周庾信、謝趙王賚馬并繖啟曰:廻兹翠蓋,事重劉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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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罕一闟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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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徐廣車服注曰:雲罕,罼罕也。 《文獻通考》曰:「罕罼象,畢、昴為天階,故為前引,皆赤質,金銅飾,朱籐,結網,金獸靣罕方。上有二螭首銜紅絲拂罼,圓如扇。 原徐爰《釋疑略注》曰:「罼通作畢,因星形以名之。一曰天衢,故羽林前施畢罕以象之」。 《漢舊儀》曰:「法駕前驅,有九旒雲䍐、鳳皇闟㦸,皮軒鸞旗。 蔡邕《獨斷》曰:前驅有九斿,雲罕闟㦸、皮軒。 増晉輿服志》曰:中朝大駕鹵簿,有雲罕闟㦸,左罼右罕。 後魏禮志》曰:大駕鹵簿,前驅闟㦸,雲罕雲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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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詩《盧令篇序》曰:「齊侯好田獵畢弋而不修民事,百姓苦之,故陳古以風焉」。按畢弋皆取禽獸之網,襄公游獵大施畢弋,以為行飾。畢當作「罼」。 増《宋志曰:宋康定元年,以參知政事宋庠言,乗輿常出入儀,增清道馬百騎,內執䍐畢者一騎。 趙良謂商君曰:「持矛而操闟㦸者,傍車而趨」。 《文獻通考》曰:宋元豐初,禮文所言:「古者五輅,謂之道德之車」。《考工記》:車㦸崇於殳,酋矛崇於㦸,各四尺,㦸矛皆插車騎,謂之「兵車」。戰國尚武,故増揷四㦸,謂之「闟㦸」。漢鹵簿前驅有鳳皇闟㦸,猶未施於五輅。江左以來,五輅乃以棨㦸於車之右,韜以紱繡之衣。後周司輅,左建旗,右建闟㦸,闟㦸方六尺,而被之以繡,皆戾於古,請去五輅闟㦸,以應道德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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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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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天罼。 《雲䍐》古賦曰:「前清塵兮天罼宻,扶路兮雲輜 」。又曰:「雲罕徐廻,鳴鐃,韻響」。 原游獵。 掩雅上詳雲䍐二雲,司馬相如《上林賦》曰:「弋𤣥鶴舞,干戚載 。 䍐,掩羣雅」。按:掩,捕也。《雅,雅》詩也。《小雅》之材七十四人,《大雅》之材三十一人,故曰羣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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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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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雲䍐,飛旒。傅𤣥《正都賦》曰:「鸞旗即舉,承以皮軒雲䍐、飛旒。闟㦸,嬋媛」。。 雲䍐晻藹。潘岳《藉田賦》曰:「五輅鳴鑾,九旗揚斾。瓊鈒入蕊,雲䍐晻藹」。 闟㦸,嬋媛。詳上 闟㦸膠葛。張衡《東京賦》曰:雲䍐九旒,闟㦸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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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六十七
URN: ctp:ws115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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