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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三百二十七

《卷三百二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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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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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三百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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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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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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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五年六月辛亥朔,蕃官皇城使李徳明领资州团练使,赏功也。 诏鄜延路转运司:「葭芦寨濒河东路葭芦寨对岸既城葭芦,即客户、天浑、定户等寨皆可省去,合其兵力,专事葭芦,委蔡晔相度施行」。既而晔以为不可废。 诏:「鄜州制勘公事,近追系八十一人,当此盛暑,非人情所堪,可限十日结案。景思谊、张谊、张荛发来赴阙,如有罪,案后以闻。其得力蕃官,亦先踈出有罪就鞫之」。四月甲寅,遣宇文昌龄勘刘绍能于鄜州。今催结案,恐非绍能事。五月丙戌,张舜民送鄜州供答,当是勘髙遵裕出界事。景思谊、张谊、张荛所坐,当考。七月十七日,张荛以通直郎上书,擢环倅。宻记六月十四日甲子、二十二日壬申,七月五日甲申、十三日壬辰、二十二日辛丑,皆合参照。 诏陜西都转运司,昨起乾粮千八百九十万斤,可以存留者,随处桩管,不可存者兼充军食。 诏陜西转运司体究阌乡令王师轲托疾避免部押人粮至军前罪状以闻。 又诏:「自今宗室防御使转观察使已上,听大宗正司磨勘,歴任保明,奏降中书取㫖,其副率至防御使,即中书磨勘,进状请画敕授」。 环庆经备司言斩西贼统军威明、墨沁威、副统军阿布雅得铜印、起兵、符契、兵马军书,并获蕃丁头凡三十八级。诏以印符契兵马军书来上。据张守约墓铭:西贼犯怀安寨,守约出他道斩二统军,蕃兵四十六级、生禽八人,发兵符契二、甲马六十四、铜印六,即此役也。癸丑吏部尚书李清臣言:「甞奏论门下、中书省全録画,黄直付所司事,今又于详定官制所受到前批,无押字,画黄四件,虽著门下、中书省官及名,即无首尾可显,何处送到门下省进呈在格,当録其事目,留本省,以画黄付下,既以书名,则体不当押字,而所承受官司,各有付受歴照验,岂得不知来处?」诏清臣分析以闻,其后罚铜十斤。清臣传云:清臣为翰林学士,详定官制,迁吏部尚书。故事,除官,宰相与参知政事同进拟,官制行,独中书省取㫖,而尚书门下不预,持权者病之,数奏以迂囘为言,清臣请对,具为上指陈尚书、门下所以不便之意,乃命清臣仍领官制,有疑就质之,执政怒,摘前奏中语,谓清臣有不当议者,欲出之,诏俾赎金。清臣传葢因晁补之行。状载赎金事,与实録不同,附注当考。 上批:「张守约累称探得近边贼马屯聚,今来出界,带领军马不少,其所斩获不多,便称今已小㨗引囘,显是过为大言,中实畏怯,不切前去掩戮,方当盛暑,虚有烦扰,可令分析以闻」。既而守约自陈出竒掩击,所获虽少,然皆其酋领,上释之。甲寅,修两朝正史,成一百二十巻,上服靴袍,御埀拱殿,引监修国史王圭、修史官蒲宗孟、李清臣、王存、赵彦若、曾肇进读纪、传,赐圭银绢千、宗孟六百,各赐对衣、金带,改官,并不听辞免。圭赐一子绯章服,清臣,存彦、若肇子迁一官,与修史官苏颂、黄履、林希、蔡卞、刘奉世各赐银绢有差,故相吴充银绢六百,故史馆修撰宋敏求百五十。两纪并书王圭上两朝史。 河东转运司言:「臣僚上言,府州威远、麟州飞骑各两指挥,乞每州更增两指挥,许本路诸军投换,加料钱至五百,本司㨿河外物价翔贵,顿增马军四指挥,似出非计,乞仍旧料钱,止招土人,不许投换」。诏:「威逺飞骑见阙人数,特增利物钱千招填,候及元额以闻。 诏渭州推勘泾原转运使叶康直公事,可限十月,结絶吏人免追。此因朱本。己未,康直改陜西路运副。先是,泾原总管司承受文字梁同奏康直转饷粮米,腐恶不可食,大抵为粟十八九,难以责士死力。上大怒曰:「关右之粮,每斛数千,而挽输之费倍之,今贵籴远饷,反不可用,徒弊吾人于道路,则康直可斩也」。王安礼曰:「一梁同言耳疑,未得其实,请按之」。上乃遣新陜西转运判官张大宁与同参核其事,且械康直于狱,以待簿责焉,既而审騐得米十八九,意始解,出康直于狱,复其使事。此据王安礼行状增入,康直初下狱是何时,正月二十九日张舜民云云,当考。 上批:「河东不能出力展托境土,吴堡、葭芦,今创为修筑,洎成,但交割守之而已,虽创添两寨,其实已并七寨人马防戍,馀皆旧日边面,未知因何如此艰难保据?显是上自主帅,下至将佐,惟欲广占兵马,不恤耗蠧国财,便已自营,馀非所知。其王居卿并管勾麟府路军马,张世矩不可倚仗,其别选官代之」。世矩降一官,移西河路将。 西京左藏库使、吉州刺史、内侍押班石得一再任皇城司。得一再任皇城司,朱本有之,墨本不载,今从朱本,当考初任是何月日。苏利渉传云:「利渉勾当皇城司,循故事,逻者报事不皆以闻,后石得一代利渉,事无巨细,悉奏御,且购以赏,民间往往以飞语受祸」。利渉传在神宗録元丰五年十月九日,其后陆佃坐此被责事,在绍圣二年二月四日。韩驹云:神宗置八厢探事人,中官石得一领其事,每夕语其下曰:「明日要好公事」。由是逻察严甚,悉以付大理寺。寺卿杨伋,元佑间谪黄州,东坡当制云:「岂有数年之间,坐数万人之狱!」谓此事也。元丰七年,内失一金盂,上甚怒,诏得一必获贼。得一奏乞捕者与供库使犯者不问,一切处斩。及获贼,乃得一之子,有司以斩论。时谓报应致然。 熈河经略安抚司奏:「兰州内外官属,法当拨地为圭田。今新造之区,居民未集,耕垦人牛之具,皆强役之,乞计数给以钱钞,而留其地以为营田,或募弓箭手」。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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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诏承事郎、权管勾秦鳯路常平等事张大宁,移永兴军路,依旧兼提举熈河等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是日,三省因论奏赵彦若草吕公著告词事,王圭曰:「彦若性多执,昨修国史龎籍传,种世衡之子古上书,以其父首用,间以杀雅尔旺营,遂致元昊,乞和,龎籍为枢宻使,抑其功。朝廷下御史台,定赠世衡防御使,彦若争此一事,久不决,虽然事在境外,固不可知」。上曰:「是不然,当是时,元昊作逆既久,困于㸃集,其势已蹙,非因世衡用间。昔邹与鲁閧,三战而三北之小,固不可以敌大,以中国事势,元昊区区一小国尔,安能抗也?」圭又曰:「世衡在青涧城久,边人至今思之,以谓有良将才」。上曰:「世衡不知教养士卒,使之乐战,欲以口舌取胜。昔吴起为楚将,损不急之官,废公族䟽远者,以抚养战鬭之士,要在强兵破驰,说之从横者,遂成覇业,此所谓知本矣!」初,彦若草公著知定州告右丞王安礼父名,益嫌用「益」字,輙涂改数句,彦若不从,及权起居郎,因对迩英阁奏之,上曰:「安礼侵官,当戒之」。月馀,中书取安礼所涂草,彦若即以进入,故及之。 上批:「昨㨿李宪奏请泾原路自熈宁寨进置堡障,直抵鸣沙城,以为驻兵讨贼之地,朝廷悉力应副,近李舜举奏财粮未备,人夫惮行,朝廷以舜举所言忠实可听信,已指挥放散人夫等,更不追集诸路兵,即是已罢深入攻取之䇿,若贼犯边,自当应敌掩击,则守御亦有定计。勘㑹鄜延路止以本路事力于百里之外进筑城寨,讨荡屯聚贼马,今泾原如更兼熈秦两路事力,即不减七八万兵,若去边面不远,进筑堡垒,自可止用厢军馈运,岂须更仰夫力?或贼马啸聚,正我所欲,便可讨杀,如此举动,尚不可为,则宪之初议,直抵鸣沙,万一夫溃粮絶,取侮更大,令李宪依前诏,速具利害以闻。若果难兴作,即罢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归熈河兰㑹路经制司本任,候过防秋赴阙。已上朱本同先是,朝廷知陜西困于夫役,下诏谕民,更不调夫,至是,李宪牒都转运司,复调夫馈粮,以和雇为名,官日给钱二百,仍使人逼之云:「受宻诏,若军须不办,听擅斩都转运使以下」。民间骚然,出钱百缗,不能雇一夫相聚,立栅于山泽,不受调,吏往輙殴之觧,州枷知县以督之,不能集,知州、通判自诣县督之,亦不能集,命廵检,尉逼之,则执梃欲鬭,州县无如之何,士卒前出寨冻馁死者什五六,存者皆惮行,仓库蓄积,所在空竭,吕公著既罢,羣臣无敢复谏者,西京留守文彦博言师不可再举,上逊辞谢之,此即二月二十五日答诏。李舜举自泾原来,为上泣言:「若再出师,关中必乱」。上始信之,乃令宪归熈河,舜举退,诣执政,王圭迎劳之曰:「朝廷以边事属押班及李留后,无西顾之忧矣!」舜举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相公当国,而以边事属二内臣,可乎?内臣正宜供禁庭洒扫之职耳,岂可当将帅之任邪?」闻者代圭发慙。此据司马记闻,稍删润之,陜西更不差夫,见二月五日丁已敕榜。 先是,五路出兵,问罪夏国几百万,行千里无所获而归,上意欿然,念未有以复其志者。至是,临轩谓宰相王圭曰:「西师再举,趣以期上」。圭曰:「自古行师,惟恐馈运不继,比朝廷捐钱钞五百万以佐军食,既有备矣,复何虞?」尚书右丞王安礼曰:「圭所言,特文具耳,陛下诚听之,恐必误国家事。且钞不可啗,必变而为钱,钱又变而为刍粟,今五月矣,使七月用兵,则未易济也」。上顾安礼曰:「卿亦知灵州事耶?」简牍具存,敕安礼就蔡确观之,安礼曰:「臣固不知灵州事,然以今揆之,未可再举」。上曰:「姑徐议之」。后十数日,见上有细书于䇿者,出以示执政曰:「此熈河措置事也,实李宪为之。宪云:「昨欲行军,糗粮已具,下至士卒药石,无不有也。一闻罢师,士皆䘮气宪,宦者犹欲立事分朝廷忧,卿等独无意乎?在唐宪宗时,淮蔡为乱,廷臣附和,为含育计,其谋议与主合者,独裴度耳,故一举而元济殱焉。惜乎!度之谋议,不出于公卿之上,而乃在于阍寺之间,朕甚陋之」。羣臣相视,无以为对,安礼曰:「淮西之叛,非有险固可负,特以兵利卒顽,奕世擅命,然必有裴度之谋,光顔之忠,李诉、李佑之勇,为之裨辅,引天下方镇屠之,顾犹假以嵗月而后得志。今夏国之强,非淮西之比也,李宪之庸,非裴度之匹也!麾下诸将,非有光顔、诉、佑之忠勇,而五路之兵,非有魏博、朔方之节制,自军兴以来,士卒羸耗,器械散亡几尽,当议所以蕃息之,用兵非䇿也。且异时陛下固甞遣宪,而宪輙辞,今诚知其不可,而强欲请行,此为奸言,以钓其上,不可不察」。于是上怅然感悟,不复议,再举事。此据田昼所为王安礼行状附见,更须考察。 鄜延路经略司言:「权葭芦寨主折可适等,乞给公使钱千缗,置蕃落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召募逃军改刺,或诸军投换,并招弓箭手,借与地耕种」。诏公使钱给七百千,招蕃落兵,河东经畧司相度,馀从之。诏:自今事不以大小,并中书省取㫖门下省覆奏,尚书省施行,三省同得㫖事,更不带三省字行出」。是日,辅臣有言中书省独取㫖,事体太重,上曰:「三省体均,中书省揆而议之,门下省审而覆之,尚书省承而行之,茍有不当,自可论奏,不当縁此以乱体统也」。先是,官制所虽仿旧三省之名,而莫能究其分省设官之意,乃厘中书门下为三,各得取㫖出命,既纷然无统纪,至是上一言遂定。体,统也」。已上据墨本,已下据朱本。 初,上欲仿唐六典》修改官制,王圭、蔡确力赞之,官制以中书造命,行无法式事,门下审覆行有法式事,尚书省奉行,三省分班奏事,各行其职,而政柄尽归中书,确先说圭曰:「公久在相位,必拜中书令」。故圭不疑,一日,确因奏事罢留身,宻言:「三省长官位高,恐不须设,只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各主两省事可也」。上以为然,已而确果独专政柄,凡除吏,圭皆不与闻。后累月,圭乃言:「臣偹位宰相,不与闻进退百官,请尚书省官及诸道帅臣许臣同议」。上许之。此据蔡兴宗官制旧典,当考。神宗职官志》:门下省受天下之成事,凡中书省枢宻院所被㫖,尚书省所上法式事,皆奏覆审驳之,中书省,凡事干兴革増损,而非法式所载者,论定而上之。 三省并建政事,自以大事出门下,其次出中书,又以次出尚书,皆以黄牒付外,衆以为当然。王安礼初不预官制事,乃为上言曰:「政畏多门,要当归于一,特所经歴异耳。今也别而为三,则本末不相见,是何异秦、齐二王教与诏敕杂行,安所适从?臣以谓事无巨细,宣于中书,奉于门下,至尚书行之,则尽善矣」。从之。 蔡确既为右仆射,且兼中书侍郎,欲以自大,乃议尚书省关移中书,当加「上」字以重之。王安礼争曰:「三省,天子攸司,政事所自出,礼宜均一。确乃欲因人而为轻重,是法繇人变也,非所以敬国家」。已而正色问上曰:「陛下用确为宰相,岂以材术卓异有絶人者,抑亦叙次迁陟,适在此位耶!」上曰:「适在此位」。又曰:「固适在此位」。安礼顾谓确曰:「陛下谓适在此位,何自大如此」。 上每燕见大臣,多及前代兴亡事,必究论帝王之贤否,甞曰:「唐徳宗虽播迁,然天资聪明,不失为英主」。安礼曰:「徳宗之为君,见近而不及远,务末而不知本,方在奉天时,遣人侦贼中事,索襦袴,予之无有,而乃深自悔恨,未及反正,置琼林、大盈,以惩其失,殊不知致朱泚之乱者,乃自于算商贾、税间架,以植怨于民,使泾原叛兵得以藉口,此而聪明,孰非聪明者?」 上临御久,羣臣俯伏听命,无能有所论说。时因奏事有被诘谪者,安礼进说曰:「陛下固圣矣,而左右辅弼,宜择自好之士有廉隅者居之,则朝廷尊。彼奊诟者见利而逝,至于论事,苟取容恱,偷为一切之计而已,人主将何便如此」。上善其言。四事并据田昼行状附此,更须考详。 上批:「泾原路进筑城寨,已降朝㫖,权住兴役,其宣政使、宣州观察使、入内副都知李宪去年功赏未施行,可勘㑹取㫖」。于是三省、枢宻院以前十二月己巳指挥,除宪景福殿使、武信军留后,仍赐银绢各二千匹、两。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己巳。 御史台言:「察按㸃检羣牧使韩缜替日,以官物入私家已一年,本台今年正月按举,三月方纳入官,羣牧司亦不公行」。诏付大理寺。并十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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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军器监言:「相州都作院造防城箭三十三万,河北无竹笴,乞依定州用桦木笴」。从之。 江南东路提㸃刑狱范峋言:「体量江南西路州县违法抑配卖盐事,曾伉具析铺户卖盐事,但有当增减处,州县不时改正」。诏曾伉㸃检,举不如法者,有未便,即具奏请。江西民病蹇周辅盐法,而范峋、曾伉但以州县违法为言也。朱本云:此叚入三月乙酉体量处书讫。今仍附本日。 御史王祖道言:「鄜延路转运判官李稷督夫粮出界,令依阵法,务崇虚文,不䘏事实,民夫固不知有行伍部分之法,所辖官吏又非所部,纷乱杂蹂,即肆杀戮,不能禁止,况夫队常去大军十馀里,间卒遇贼兵,不知何以捍御?方大兵未行,以十万坐食之夫顿于五龙川者十日,比及出界,粮食已乏,逃亡者半,乃妄言苦寒所致,以规免乏军之罪,顷出界往囘,未甞有大雨雪,稷之欺罔明甚,如稷具图来上,部伍行列,指掌可观,及其推行紊乱,一不如所言,议者以稷惟事作威,不知䘏衆,自安定堡摺运至无定河,一日斩数十人,故衆溃弃而去。今稷虽夺官,得全首领已幸,岂可复领将输伍?乞按察」。诏提㸃刑狱胡宗囘与沈括体量以闻。戊午,宰臣王圭言:「天圣中,修真宗正史成别録、三朝宝训,以备省覧,今当修仁宗、英宗两朝宝训」。诏秘书省著作局依例修进,差林希、曾肇。旧纪书:「戊午,命官修两朝宝训」。新纪书:「诏修宝训,接两朝史下。 诏:「成都府路应副泸川边事,依梓州路曲赦免二税役钱别路凖此」。旧纪书:「诏供泸州军须者,蠲其税役」。新纪书:「蠲成都府路、泸州军须者税,他路亦如之」。 提举河东路保甲司言:「凖朝㫖,保甲以家聨保以丁聨兵小,保长以上,縁兵置,今三路施行,如有未便事理,条画以闻,本司今相度,以家聨保差免敇内保甲以二丁、义勇以三丁入保,单丁、客户并为附保,今欲乞除官户、女户、归明人子孙、刺事人,河北沿边弓手户合依旧附保外,其客户单丁户及免丁之人,自合排入家保,责以互相觉察。以丁聨兵,详差免敇,本县与都保别置簿,遇有事故,如外来及进丁,限五日开收分并,今欲乞限五日申举开收,限一年分并,其未分之间,多者就近权附,少者姑阙,若地里相远,馀丁不可聨者,从旧法。小保长以上,縁兵置家保之法,无所与于兵政,至其觉察欺诈,袭逐奸盗,亦其所当有事,于保伍之间,非有总率,无縁齐一。今欲应家保之内,有大小保长,亦既干预本保内事,并令就辖家保,所贵上下有分,缓急易使」。从之,其分并限三年。三月戊戍云云。己未,以泾原路转运副使、朝奉郎叶康直,权发遣陜西路转运副使。环庆府转运判官、降授宣徳郎范纯粹权管勾陜西路转运判官,鄜延路转运判官、降授奉议郎李稷充陜西路转运判官。 给事中陆佃、礼部员外郎王子韶上重修说文,各赐银绢百。其书不行。其书不行,当考。上批:「先有西界对境图,兴师西讨以来,诸处奏报文字,指画山川道里,多有异同,无以考证。可令逐路选委昨出界熟知贼境,次第使臣、蕃官,差精切画工,同指说山川堡寨,应西贼聚兵处地名画对境地图,以色别之,上枢宻院取到旧对境图及军兴奏报文字,比对考校,绘为五路都对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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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诏:「自今紫衣师名,止令尚书祠部给牒,牒用绫纸。受紫衣师名者,纳绫纸钱六百」。是嵗十月,优诏依度僧牒例用纸。 是日,辅臣论及人材,上曰:「人材固有大小,然古之立功名者,管仲之于齐,商鞅之于秦,吴起之于楚,皆能使政令必行,若于道则未也。傅说之于商,周公之于周,可谓尚道义而兼功名者也。人臣但能言道义而亡功名之实,亦无补于事」。张璪对曰:「人臣患能言道义而不能知,茍能知之,功名不足道也」。上曰:「土苴绪馀,足以为天下,正此也」。 诏:「广南路保甲依戎、泸例,令自置褁头无刃枪、竹镖排、木弓刀、蒿箭等在保下阅习,若遇捕盗器甲,并从官给」。 上批:「宜州管勾溪峒、安化三州连嵗荐饥,加以去年大雪,冻毙耕牛,致罗世念等结集刼掠,若不乗时委官宣布恩惠,广为赈济,则一方生灵枉被杀戮,可审议选官措置」。乃差权荆湖南路转运使朱初平、广南西路转运副使马默,仍赐斛㪷二万石。又诏:「朝廷之意,非欲取其地,但欲省地及蛮蛋,各免饥殍,侵畧之灾,毋得輙有开拓招纳,别致生事」。五月末,世念攻德谨寨,又此月丁卯、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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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戍,诏:「诸路探报,西贼人马处处蚁集,虑乗秋犯塞,令诸路常体测,如大入界冲突,并令城寨坚壁清野,使贼无所得,相度机便,击其惰归」。 熙河兰㑹路经略司言:「供奉官孙晞与部落殿侍马凌等以船接取黄河,北投汉部落,不虞西贼用诈虏之近」。马凌等复逃归,言孙晞已被杀」。诏赠晞皇城副使,官其二子,赐银绢、酒米有差。晞被虏,已见四月十九日庚子,此但合著被杀及赠官事。 文思使、文州刺史、内侍押班李舜举领嘉州团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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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诏:尚书省,六曹事应取㫖者,皆尚书省检具条例,上中书省。又诏:「门下、中书省已得㫖者,自今不得批札行下,皆送尚书省施行,著为令」。 详定官制所言定到制授敕授奏授告身式,从之。翌日,诏:官告及奏钞体式,令官制所取房𤣥龄官告看详改定以闻。并癸亥。 诏翰林医官院改为翰林院医官,局使、副已下如旧。丁卯,墨史误书,朱史移入此,今从朱史。 又诏六曹申尚书省,送中书及过门下省文字,皆随事立日限,即尚书省事应取㫖者,皆日具件数録目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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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中散大夫、知陜州刘航为太仆卿。方五路西讨,公私不虞,军兴,诸州不知所措,令佐荷校,督民于田里,民多弃田宅,至或自杀,独航在陜,为政令期㑹,如平时,比他州亦先集,陜民深徳之,为立生祠于召伯祠旁。 诏赵济:「比闻西贼人马啸聚熈河并边,猝有犇冲,自宜豫虑。可按省兰州及定西城等处守御器具,孰备孰阙,所当调发,无有后时之悔」。 林广言:「准御前札子,封付臣赏军功告身宣札等,臣契勘随军出入与不顾死亡用命之人,恩赏,即无等差,并引战拥队将校等队下获级,所得酬奨,比韩存宝奏功,推赏不同,诏引战拥队七级与迁一资,毋加等推赏,至五资止,馀止赐绢。乙丑,林广言:「伏见自来边将领兵备敌,前遣斥候,以为搜山,遇敌𫝊报,贵知先备,内用弩手䇿白旗,实为非计,縁弩手发机伫立,方能彀弩,白旗搜山,惟险是登,贼兵恶白旗,穷力追逐,白旗既走,弩手随之,不容彀弩,臣愚欲更用歩兵弓手,随逐白旗,遇敌必能相䇿」。从之。 诏梓州路转运使、承议郎苗时中迁两官,转运判官、承议郎程之才,奉议郎江衍各迁一官,赏泸州军兴不之功也。二月四日丙辰苗时中事,或移见此。丙寅,朝奉郎、京东路转运判官吴居厚为转运副使。居厚本传迁运副下便云:「居厚即莱芜、利国两监官自鼓铸,赡足一路」。按:鼓铸事在六年九月,此时未也。三年六月癸卯,初除运判,六年九月除待制为使,五月十四日云云,可考。 司天监厯算、天文三式、三科令丞、主簿并减罢,以冬官正王赓言,因减罢司天监官监仓草场门,故增置三令、丞、主簿,于职事无补故也。 诏:「将下诸军从军前走囘,并特免押赴军前,配逐处本城人员降一资」。 鄜延路计议边事徐禧等奏:「本路经略副使种谔已到京朝见,多日,臣等至延州,合要谔计议,乞趣令前来」。诏谔限三日内起发。宻记十六日事。丁卯,上批付张颉:「广南兵员率多新募,人材绵软,不知战鬭,加之将官,若肆轻易,落贼奸便,其理固宜。初闻山獠人数不多,然虑蜂虿有毒,亦不可忽,乃闻都廵检等遇敌退却,未知存亡,既能统率羣獠,战胜官军,则气焰方炽,未可轻也。据本路即今兵将事力,实未可深入穷讨,但责以严守山隘,谨备而已。卿宜处分,差去将官,依近降指挥,切不得轻发,有误一路边事,仍根究死伤兵级以闻」。并十九日、五月末、此月辛酉。 诏:「近诸司妄以非应奏请事輙奏者,其以应申不申、不应申而申輙受之者,罪法申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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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诏:「自今臣僚朝拜诸陵,除见任前任执政官许进汤,馀止奠献荐新,不特拜」。 大宗正司言:「济州防御使叔充乞主奉本位祭祀事。太常寺看详:太祖诸子及秦王下各已袭封主祭,诸宫院时飨,并于见存子孙中令最长一员相承主奉,于理为顺」。从之。 上因论西事曰:「兵不可不试,当先其易者。灵州之役,士气至今不挫者,由熈州成功故也。然兵危事尤须严重,近亡失兵夫殆十万」。张璪进曰:「汉武用兵三十馀年,唐太宗亦累年征高丽,士马䘮亡殆尽,持心坚忍,亦卒成功。今陛下仁圣,但当训练甲兵,以强国势,来则驱之,可无后悔」。己巳,诏:「尚书、侍郎、奏事,郎中、员外郎畨次随上殿,不得独留身,侍郎以下,仍不得独乞上殿。其侍郎左右选奏事,非尚书通领者听。侍郎上殿,以郎官自随。秘书殿中书省、诸寺、监长官视尚书,贰、丞以下视侍郎,六曹于都省禀事亦准此。侍郎以下,仍日过尚书听议事」。 详定礼文所言:「宗庙行事,奠副爵不特拜,于礼为允」。批送太常寺,言:「仪礼特牲馈食礼无配,其筮尸之辞止曰:适其皇祖某子少牢。馈食礼有配,其筮尸及祝辞,则曰以某妃配某氏。葢古者吉祭,有配无配,皆一尸而已。其始也,祝洗酌奠于鉶南,但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崔灵恩广郑氏周礼注意,以谓王享宗庙凡九酌祼,朝践、馈食、衍尸各二献,诸臣为献,而每献一爵。葢筵则同几,祝则同辞,食则共牢,爼豆之类皆不两陈,而犹奠副爵,于义无取。所有祀仪,禧祖、翼祖、宣祖、太祖室奠副爵一,太宗、真宗室奠副爵三,仁宗室奠副爵一。伏请不行。其祫享别庙皇后自如常礼」。从之。广南西路言,费万为安化蛮所截。诏经略司具蛮贼行径及捕杀次第根究费万兵马所在以闻。时朝廷犹未知万战死也。并十七日丁卯及十月二日辛巳王竒死事,又七月十二日甲申。 诏:「将兵皆计所部多寡、所亡所获比折分厘定赏。比闻诸将讨贼,多率衆以自衞,及至奏功,即减数以就赏,显属侥冒。自今出战,先以所部兵多寡,奏黄上功状,即计所部人所获级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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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诏鄜延路安抚司权增公使钱万缗,壬申,诏递马劵𨽻驾部,令兵部尚书以下书押劵头,交趾郡王李乾徳献驯犀角、象齿各五十。又言:「广源利管下古旦峒首领侬勇及本峒民户叛入邕州,累牒邕州,不为施行」。诏:「侬勇元非交趾所管,归明在交趾未纳降以前,自是省户,理难给还」。侬勇事又见九月十五日,今削去。新纪书:「壬申,交趾献驯犀二」。旧纪不书。 承议郎吴潜为广南西路转运副使。潜言:「昨闻交州累来取索右江户口,臣与谙知安南事人测度蛮情,皆言三五年间必为边患。乞训练广西土丁,戒敕边备」。诏吴潜条析措置以闻。十月戊戌。 广南西路转运使马黙言:「安化州蛮作过,乞指挥所属官司处置,或乞选有胆勇使臣前来捕杀」。又言:「自宜州界出安化等州,擣贼巢穴,远者不过三百里,宜、融州土丁万人,素号得力,其中必有三二千人可以重赏使之蛮,必効首矣」。上曰:「黙意欲用兵尔,其为人粗疎,付之未必办事,且所言本路兵丁足用,若用之,便言不足,正如匠人造屋小计之,既兴功,乃见材费浸多,用兵大事,极须谨重。向者郭逵安南,与昨来西师,兵夫死伤皆不下二十万,有司失入一死罪,其责不轻,今无罪置数十万人于死地,朝廷不得不任其咎。如泸州乞弟,其初但为索罗个牟囤骨价,复私怨尔王宣过,分往救之,为乞弟所杀,事遂张大,比及事平,公私萧然,劳费天下大事,葢常起于至细」。章敦曰:「天下事皆积小至大,唐虞君臣相戒,亦曰:一日二日万几」。上曰:「知几至难,惟圣贤为能,圗于未形,所以无智名勇功其次于其几兆而图之,则易为力,其下事至于著见而谋之,故用力多而见功寡,或遂至于倾陨」。章敦又曰:「善师者不陈,葢圗之未兆耳」。上曰:「事之将兆,天常见象,但人不能知,彗孛示人事甚直,犹如语言,顾今无深晓天道之人耳!古人能知之,则能消伏。先帝末年,孛见甚大有声,光芒扫坟墓。熈宁八年十月,彗见轸轸长沙星,朕以安南为忧,王安石以为不足虞,不阅月,安南叛。前年彗出郎位,没于张,去嵗兴西师,乃去郎位,是事由朝廷,本非边人起事之象」。章敦又曰:「太微垣正象朝廷」。王安礼曰:「天示变,则当静以应之,此古之所以消伏者」。王圭曰:「天象既如此,必至于用兵,此亦数也」。上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能正厥事,虽必至于用兵,可以无悔矣。事将萌而天象先见,葢人事在下,气积于上,积衆人之气而先见,犹人之五藏有疾病,而气色见于面」。又曰:「天下事莫重于兵,社稷安危所系,措兵既定,则其他皆粉泽而已」。章敦曰:「古人以戎祀为大事,葢事神治人莫重于此」。上曰:「戎与兵异,甲胄起戎,葢兵至于用,则谓之戎,祭祀测鬼神之情状为难,用兵测敌人之情状为难,古人所以常合而言」。上曰:「太祖平诸国,遣将如亲行,不劳而定,子孙䝉福,在所加重也」。王安礼曰:「太祖以不杀得天下,累圣皆不妄杀一人,所以后世安荣」。上曰:「三代得天下,虽以杀,葢有出于不得已而杀者,然未若得已而不杀,古所谓以生道杀民,虽死不怨杀者,此不得已而杀」。又曰:「前世为乱者,皆无頼不逞之人,艺祖平定天下,悉招聚四方无頼不逞之人以为兵,连营以居之,什伍相制,节以军法,厚禄其长,使自爱重,付以生杀,寓威于阶级之间,使不得动,无頼不逞之人,既聚而为兵,有以制之,无敢为非,因取其力以衞养良民,各安田里,所以太平之业定,而无叛民,自古未有及者。艺祖养兵止二十二万,京师十万馀,诸道十万馀,使京师之兵足以制诸道,则无外乱,合诸道之兵,足以当京师,则无内变,内外相制,无偏重之患,天下承平百馀年,葢因于此」。王圭曰:「国朝㑹要》言国朝兵制虽详,然莫能推明其意」。张璪曰:「非陛下神圣,孰能知之?」 上批:「近团结诸路厢军,除留京师外,多已到泾原,方沿边用兵之际,军食至可宝惜,不容冗食,其间耗蠧滋甚」。遂下本路,非甚急用者,遣屯近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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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镇南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豫章郡王宗谔卒。辍视朝二日,临奠之,赠太尉、韩王。先是,中书省拟封于鲁,上批:「鲁乃祖封,太宗皇帝下见有承嫡者𫝊袭,干紊正统,理极未便,可改封」故也。太常拟諡,博士王古曰:「宠禄光大曰荣,慈惠爱亲曰孝,请諡曰荣孝」。尚书省集议,以宗谔外招事权,凌轹宗党,不应称孝。博士杨蟠曰:「钦事尊上曰恭,请諡曰荣恭」。左仆射王圭曰:「以宗谔为钦事尊上,义亦未安,有司别定」。于是博士何洵直曰:「追悔前过曰思,諡曰荣思」。议乃定。新纪书宗谔薨。甲戌,知桂州张颉言:「知琼州刘威引惹黎人,乞特责降」。诏张颉选谙熟蛮獠事大使臣一员替刘威,候到桂州械系劾之。十九日己巳、七月戊戍。乙亥,发运司奏:「夏麦大稔,已下沿流抛籴,须藉本钱应副,若更拨还内藏库,实有防阙。乞赐展限三年」。上批:「观其奏陈覼缕甚悉,于理无容,却得趂麦价贱,沿河收籴充用,其意止是推托认还之期,故皆事欺罔,其所奏可不行,仰依元限送纳」。 给事中陆佃言:「三省枢宻院文字已读讫,皆再送令封驳,虑成重复」。上批:「可勘㑹差紊重,复进呈」。乃诏罢封驳房。先是故事,诏㫖皆付银台司封驳,官制既行,犹循旧,至是始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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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诏:「自今特㫖冲替,无公案者,令中书随特㫖定,事理轻重叙复者,不以官高下,并归尚书刑部」。 诏许彦先与除转运判官,李君卿、蔡洵各依元资序与合入差遣。彦先等先因许将、苏颂知开封府日,坐罪被责,至是,以上批「勘㑹无名,故皆复其职任。彦先自监吉州酒税得梓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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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批付李宪等:「环庆路怀安等镇寨,觇夏国诸监军司并僧道,悉㸃集,期以七月㑹于胡卢河川,欲冦泾原,本路广川平野,最为贼马长驱奔轶之地,加之昨行营出塞,玛伊克之㨗,殱其贵将,敌中衔恨最深,牒报理或不妄,若举国入冦,其兵将之衆不减三二十万,未知本路何以御之?可大胜㨗,宜博谋诸将,加以帅府方略前具以闻」。 通直郎、监察御史丰稷为著作佐郎。先是,稷言:「闻吴安持除太府少卿,按安持以宰相子,请嘱检正官刘奉世庇相州失入,冯言死罪公事,坐此追官,今祥禫未除,即有恩命,议者以谓执政家见有勒停冲替子弟,用安持为例,将以伸已之私。臣窃惟陛下若稽经训,修明官政,将㧞吉士,光益治功,岂特忘人之过,以示容徳?而方官制施行,章敦以罔上为门下侍郎,王安礼以秽徳守尚书右丞,以至六行尚书、列曹侍郎、诸司郎官、寺监丞、主簿,其间或以不实黜降,或以𧷢私坐废,朝廷不应轻法,守略清议,致谪籍之徒,首与褒选,万世肇新之官府,为罪人之渊薮,四方臣庶,何以视效?甚非陛下稽古建官之意。夫邦家之光,发挥于端实之君子,而消沮于智巧之小人,选授之际,尤在考择。如李士京,韩缜之嬖人,韩宗文、维之孱子,为大理寺左右推主簿。锺浚、王安礼之佞人,为将作少监,减罢知礼院叶祖洽、司农寺军器都水监主簿顿起等,至今未有差遣,纵材诚卑凡,岂不优于宗文之徒,与夫锺浚之颇僻,侧媚有间矣,去取如此,名实何考?清明之朝,不可不察,其职事官所犯罪,欲望令中书省条具,事先重者稍放罢」。故有是命。详定官制所言:「御辇院乞依旧隷太仆寺,其舆辇及应供奉事隷殿中省,牛羊司隷光禄寺,其养牛、乳牛、兵匠入牛羊司」。从之,惟御辇院不隷省寺。戊寅,客省使、绛州防御使曲珍为怀州防御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皇城使、丹州团练使李浦为东上閤门使,宁州刺史高永能为荣州团练使,皇城使冦伟为嘉州团练使,鄜延路经略司上明堂川讨荡功也。旧纪书:戊寅,客省使曲珍败夏人于明堂川。新纪因之。 诏:「已坼金水河透槽,囘水入汴,自汴河北引洛水入禁中,以天源河为名。先是,京索河水在汴南,旧由汴堤上为槽,北跨汴以过水,然舟至即啓槽,颇妨舟行。时既导洛通汴,乃自城西超字坊引洛立堤,凡三千三十歩,水遂入禁中而槽废。月十八日可考。新纪并书作天源河。 以葭芦、吴堡二寨𨽻石州。 诏:在京秋阅赐诸军银器,视元丰三年数,付三帅给之,无遣使。本志五年事,今附夏末。
URN: ctp:ws52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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