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祫禘下: |
宋制,殷祭皆即吉乃行。武帝永初三年九月十日,奏傅亮議,權制即吉,聖代宜耳。文帝元嘉六年,祠部定十月三日殷祀,十三烝禮。孝武孝建元年十二月,有司奏:依舊令,今元年十月,是殷祠之月。大明七年二月,有司奏,四月應殷祠,若事中未得,用孟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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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游明根言曰:「鄭氏之義,禘者大祭之名。大祭圓丘謂之禘者,審諦五精星辰也;大祭宗廟謂之禘者,審諦其昭穆、百官也。圓丘常合不言祫,宗廟時合故言祫。斯則宗廟祫禘並行,圓丘一禘而已。宜於宗廟俱行禘祫之禮。二禮異,故名殊。依禮,春廢祫,特礿,於禘則祫禘,於嘗於烝則祫嘗祫烝,不廢三時,三時皆行禘祫之禮。」 |
| 祫禘下: |
宣武帝景明中,祕書丞孫惠蔚上言:「魏明帝以景初三年正月崩,至廢帝正始二年,積二十五晦為大祥。有司以為禫在二十七月,到其年四月,依禮應祫。王肅以為禫在祥月,至其年二月,宜應祫祭。雖各異議,至於喪畢之祫,明年之禘,其義一焉。請取鄭捨王,禫終此晦,來月中旬,禮應大祫。六室神祏,升食太祖。明年春享,咸禘群廟。自茲以後,五年為常。又古之祭法,時祫並行,天子先祫後時,諸侯先時後祫。此於古為當,在今則煩。且禮有升降,事有文質,適時之制,聖人弗違。當祫之月,宜減時祭。」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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禘祫二禮,俱為殷祭,祫謂合食祖廟,禘謂諦序尊卑。申先君逮下之慈,成群嗣奉親之孝,事異常享,有時行之。而祭不欲數,數則黷;亦不欲疏,疏則怠。故王者法諸天道,制祀典焉。烝嘗象時,禘祫如閏。五歲再閏,天道大成,宗廟法之,再為殷祭者也。謹按禮記王制、鄭玄注周官宗伯,並云「國君嗣位,三年喪畢,祫於太祖。明年禘於群廟。自爾以後,五年再殷,一祫一禘」。漢魏故事,貞觀以後,並用此禮,以為三年一閏,天道小備,五年再閏,天道大備故也。此則五年再殷,通計其數,一祫一禘,迭相乘矣。今太廟禘祫,各自數年,兩岐俱下,不相通計。或比年頻合,或同歲再序,或一禘之後,併為再祫,或五年之內,驟有三殷。法天象閏之期,既違其度;五歲再殷之制,數又不同。求之禮文,頗為乖失。夫以法天之度,既有指歸,稽古之禮,若茲昭著。禘祫二祭,通計明矣。今請以開元二十七年己卯四月禘,至辛巳年十月祫,至甲申年四月又禘,至丙戌年十月又祫,至己丑年四月又禘,至辛卯年十月又祫。自此五年再殷,周而復始。 |
| 祫禘下: |
又禘祫之說,非唯一家,五歲再殷之文,既相師矣,法天象閏之理,大抵亦同。而禘後置祫,或近或遠,盈縮之度,有二法焉:鄭玄、高堂隆則先三而後二;徐邈之議,則先二而後三。謹按鄭氏所序先三之法,約三祫五禘之文,以為甲年既禘,丁年當祫,己年又禘,壬年又祫,甲年又禘,丁年又祫,周而復始,以此相承。祫後去禘,十有八月而近,禘後去祫,四十二月而遙,分析不均,粗於算矣。假如攻乎異端,置祫於秋,則三十九月為前,二十一月為後,雖小有愈,其閒尚偏。竊據本文,皆云象閏,二閏相去,則平分矣,兩殷之序,何不等耶?且又三年之言,本舉全數,二周有半,實枕三年,於此置祫,不違文矣,何必拘滯隔三正乎?蓋千慮一失,通儒之蔽。徐氏之議,有異於是,研覈周審,最為憑準。以二禘相去,為月六十,中分三十,置一祫焉。若甲年夏禘,丙年冬祫,己年夏禘,辛年冬祫,有象閏法,毫釐不偏。三年一祫之禮,既無乖越;五歲再殷之制,疏數又均。校之諸儒,義實長矣。今請依據以定二殷,先推祭月,周而復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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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四月十日,禘享太廟九室,命有司攝行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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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中二年九月,太常博士陳京上疏言:「今年十月,祫享太廟,并合享遷廟獻祖、懿祖二神主。春秋之義,毀廟之主陳於太祖,未毀廟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則太祖之位,在西而東嚮,其下子孫,昭穆相對,南北為別,無毀廟遷主不享之文。徵是禮也,自於周室,而國朝祀典,當與周異。周以后稷配天,為始封之祖,而下乃立六廟。廟毀主遷,皆在太祖之後。禘祫之時,無先於太祖者,故太祖東嚮之位,全其尊而不疑。然今年十月祫饗太廟,伏請據魏晉舊制為比,則構築別廟。東晉以征西等四府君為別廟,至禘祫之時,則於太廟正太祖之位以申其尊,別廟登高皇、太皇、征西等四府君以序其親。伏以國家若用此義,則宜別為獻祖、懿祖立廟,禘祫祭之以重其親,則太祖於太廟遂居東向以全尊。伏以德明、興聖二皇帝,曩既立廟,至禘祫之時,常用享禮,今別廟之制,便就興聖廟藏祔為宜。」敕下尚書省集百僚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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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周禮有先公之祧,先王之祧。先公之遷主,藏乎后稷之廟,其周未受命之祧乎?先王之遷主,藏之文武之廟,其周已受命之祧乎?故有二祧,所以異廟也。今獻祖以下之祧,猶先公也;太祖以下之祧,猶先王也。請築別廟以居二祖,則行周之禮,復古之道。故漢之禮,因於周也;魏之禮,因於漢也;隋之禮,因於魏也。皆立三廟,有二祧。又立私廟四於南陽,亦後漢制也。為人之子,事大宗降其私親,故私廟所以尊本宗也,太廟所以尊正統也。雖古今異時,文質異禮,而知禮之情與問禮之本者,莫不通其變,酌而行之。故上致其崇,則太祖屬尊乎上矣;下盡其殺,則祧主親盡於下矣;中處其中,則王者主祧於中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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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郎中張薦等議曰:「昔殷周以稷、契始封,為不遷之祖,其毀廟之主,皆稷、契之後,所以昭穆合祭,尊卑不差。如夏后氏以禹始封,遂為不遷之祖。故夏五廟,禹與二昭二穆而已。此則鯀之親盡,其主已遷。左氏既稱『禹不先鯀』,足明遷廟之主,雖屬尊於始封祖者,亦在合食之位矣。又據晉、宋、齊、梁、北齊、周、隋史,其太祖以上,並同禘祫,未嘗限斷遷毀之主。伏以南北八代,非無碩學巨儒,宗廟大事,議必精博,驗於史冊,其禮僉同。又詳魏晉宋齊梁北齊周隋故事,及貞觀、顯慶、開元禮所述,禘祫並虛東嚮。既行之已久,實群情所安。且太祖處清廟第一之室,其神主雖百代不遷,永歆烝嘗,上配天地,位於郊廟,無不正矣。若至禘祫之時,暫居昭穆之列,屈己申孝,以奉祖禰,豈非伯禹烝烝敬鯀之道歟?亦是魏晉及周隋之太祖,不敢以卑厭尊之義也。議者或欲遷二祖於興聖廟,及請別築室,至禘祫年饗之。夫祫,合也。此乃分食,殊乖禮意。又欲藏於西夾室,永不及祀,無異漢代瘞園,尤為不可。輒敢徵據正經,考論舊史,請奉獻、懿二祖與太祖並從昭穆之位,而虛東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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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勳員外郎裴樞議曰:「禮之必立宗子者,蓋為收是族人,東嚮之主,亦由是也。若祔於遠廟,無乃中有一閒,等上不倫。西位常虛,則太祖永厭於昭穆;異廟別祭,則祫享何主乎合食?永閟比於姜嫄,則推祥禖而無事。禮云:『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廟嚴,宗廟嚴故重社稷。』由是言之,太祖之上復有追尊之祖,則親親尊祖之義,無乃乖乎?太廟之外,輕置別祭之廟,則宗廟無乃不嚴,社稷無乃不重乎?且漢丞相韋玄成請瘞於園,晉徵士虞喜請瘞於廟兩階之閒。喜又引左氏說,古者先王日祭於祖考,月祀於曾高,時享及二祧,歲祫及壇墠,終禘及郊宗石室。是為郊宗之上,復有石室之祖,斯最近矣。但當時議所處石室,未有準的。喜請於夾室中。愚以為石室可據,所以處之之道未安。何者?夾室謂居太祖之下毀主,非是安太祖之上藏主也。未有卑處正位,尊在傍居,考理即心,恐非允協。今若建石室於園寢,遷神主以永安,採漢晉之舊章,依禘祫之一祭,修古禮之殘缺,為國朝之典故,庶乎春秋變之正禮,動也中者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