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師伐國... : |
秦末,沛公破南陽郡,南陽守齮走,保城守宛。沛公引兵過而西。張良諫曰:「沛公雖欲急入關,秦兵尚眾,距險。今不下宛,宛從後擊,強秦在前,此危道也。」於是沛公乃夜引軍從他道還,更旗幟,黎明,圍宛城三匝。南陽守欲自剄,其舍人陳恢曰:「死未晚也。」乃踰城見沛公,曰:「臣聞足下約,先入咸陽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大郡之都也,連城數十,民庶眾,積蓄多,吏民自以為降必死,故皆堅守乘城。今足下盡日止攻,士死傷者必多;引兵去宛,宛必隨足下後:足下前則失咸陽之約,後又有強宛之患。為足下計,莫若約絳,封其守,因使止守,引其甲卒與之西。諸城未下者,聞聲爭開門而待足下矣。」沛公曰:「善。」乃以宛守為殷侯,封陳恢千戶。引兵西,無有不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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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中,李靖隨河閒王孝恭討輔公祏。賊一軍舟師三萬頓於當塗,柵斷江口,傍江築城,又遣陸軍二萬據當塗南路,亦造柵自固,並蓄力養銳,以抗大軍。諸將皆云:「二軍並是強兵,為不戰之計,城柵既固,卒不可攻。請直指丹陽,掩其巢穴,若丹陽既破,二軍可不戰而破。」靖曰:「公祏精銳,雖在水陸二軍,然其自統之兵,亦是勁勇。二軍城柵尚不可攻,公祏既保石頭,豈應易拔?若我帥師至丹陽,留停旬月,進則石頭未平,退則歸路已絕,此便腹背受敵,恐非萬全之計。然此二軍皆是百戰餘賊,必不憚於野戰。今若攻其城柵,乃是出其不意,滅賊之機,唯在此舉。」靖乃率諸將水陸俱進,苦戰破之,二軍悉潰走。靖遂率輕兵先至丹陽,公祏餘眾雖多,不敢復戰,擁兵東走,相次擒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