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乘勢: |
《晉書》曰:何無忌南追桓玄,與振武將軍劉道規俱受劉毅節度。玄留其龍驤將軍何澹之、前將軍郭銓、江州刺史郭昶之守盆口。無忌等次桑落洲,澹之等率軍來戰。澹之常所乘舫旌旗甚盛,無忌曰:「賊帥必不居此,欲詐我耳,宜亟攻之。」眾咸曰:「澹之不在其中,徒得無益。」無忌謂道規曰:「今眾寡不敵,戰不全勝。澹之雖不居此舫,取則易獲,因縱兵騰之,可一鼓而敗之也。」道規從之,遂獲賊舫,因傳呼曰:「已得何澹之矣。」賊中驚擾,無忌之眾亦為喟然。道規乘勝逕進,無忌又鼓噪赴之,澹之遂潰。 又曰:鎮南將軍、都督荊州杜元凱襲吾樂鄉,虜都督孫歆,沆湖以南至於交、廣,睹風送款。時眾會議,或曰:「百年之寇,未可盡克。今將暑熱,水潦方降,疾疫將起,宜俟來冬大舉。」凱曰:「昔燕樂毅藉濟西一戰,以并強齊。今王師兵威已震,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也。」遂指授群帥,直指秣陵,所過城邑,莫不束手,遂平吳國。先議者慚而謝焉。 又曰:朱齡石伐蜀賊譙縱,縱將譙道福重兵守涪。齡石師次平模,去成都二里,縱遣將侯暉、譙悅屯平模,夾岸連城,層樓立柵。齡石謂裨將劉鍾曰:「天方暑熱,賊今固險,攻之難拔,祗困我師。吾欲蓄銳息兵,伺隙而進。卿以為何如?」鍾曰:「不然。前揚聲言大眾由涪水,故譙道福不敢舍涪,今重軍過之,出其不意,侯暉之徒已破膽矣。只可因其凶懼而攻之,勢當必克。克平模之後,自可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緩兵相持,虛實相見,涪軍復來,難為敵也。進不能戰,退無所資,二萬餘人悉為蜀子虜耳。」從之。翌日,進攻皆克,斬侯暉等,縱之城守者相次瓦解。 又曰:盧循率眾數萬,方艦而下。劉裕率兵拒之,出輕利斗艦,躬提幡鼓,命眾軍齊力擊之。又上步騎於西岸。右軍參軍庾樂生乘艦不進,斬而徇之。於是眾軍并騰踴爭先。軍中多萬鈞神弩,所至莫不摧陷。裕自于中流蹙之,因風水勢,艦悉泊西岸上。軍先備火具,乃投火焚之,煙焰翳天,賊眾大敗,追奔至夜乃歸。循等還尋陽。初,分遣步兵,莫不疑怪,及燒賊艦,眾乃悅服。 又曰:周訪討賊杜曾,曾大潰,殺千餘人。訪夜追之,諸將請待明,訪曰:「曾驍勇能戰,尚之敗也,彼勞我逸,是以克之,宜及其衰,乘之可滅。」鼓行而進,遂定漢,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