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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志》曰:明帝自征蜀,至長安,遣張郃諸軍勁卒四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諸葛亮有戰士萬二千。時魏軍始陣,幡兵適交,參佐咸以敵眾強多,非力所制控,權停下兵一月,以并聲勢。亮曰:「吾聞用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企踵而計日。」乃敕速遣。於是去者感悅,愿留一戰,往者憤踴,咸思致命。臨戰之日,莫不拔刃爭先,以一當十,殺張郃,卻司馬宣王,一戰大克,此之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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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鴻《後燕錄》曰:遣將慕容白曜伐宋無鹽城,克之,將盡以其人為軍實。副將酈范曰:「齊四履之地,號為東秦,不遠為經略,恐未可定也。今皇威始被,民無沾澤,連城有懷二之將,比邑有拒守之失。宜先信義,示之軌物;然後民心可懷,二州可定。」白曜從之。進次肥城,白曜欲攻之。范曰:「肥城雖小,攻則淹日,得之無益。軍聲失之,有損威勢。且無鹽之卒,死者涂炭,成敗之機,足為鑒矣。若飛書告諭,可不攻自伏,縱其不降,亦當逃散。」白曜乃以書曉之,肥城果潰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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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曰:武德中,李靖既克江陵,降蕭銑。時諸將咸云:「銑之將帥與官軍拒戰,罪狀既重,請籍沒其家,以賞將士。」靖曰:「王者之師,義在吊罰。且犬吠非其主,無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漢祖也。今新定荊、郢,宜弘寬大,以慰遠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義。且恐自此南城鎮各堅守不下,非計之善。」於是遂止。江、漢之城聞之,莫不爭下。 又曰:裴度既平淮西,蔡人大悅。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燃燭,又或以酒食相過從者,以軍法論。度乃約法,惟盜斗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於是蔡之遺黎,始知有生人之樂。 又曰:裴度既平淮西,以蔡卒為牙兵,或以為反側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備。度笑而答曰:「吾受命為彰義軍節度使,元惡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無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時平定。 又曰:李愬襲蔡州,既獲李祐,破解其縛而客禮之。愬乘間常召祐及李忠義,屏人而語。義亦降將也,本名憲,愬改之。軍中多以諫愬,愬益親祐。始募敢死者三十人以為突將,愬自教習之。將襲元濟,會雨水,自五月至七月不止,所在陂澤潰溢,不可行營。諸軍皆以愬不殺祐為言,慮其誘覆官軍,簡牒日至,且言得賊諜具事。愬無以止之,乃持祐泣曰:「豈天不欲平此賊,何爾我一身而見奪於眾口!」愬亦慮諸軍先以謗間,則不能全之矣。乃械祐送京師,先表請釋,且言「必殺祐,則無與成功者。」比至京,詔釋以還愬,愬喜甚,署為散兵馬使,授刀佩之,夜則倚以巡警。或使入愬帳中言事,愬因留,對舉酒,往往達旦。竊聽者時聞祐泣涕聲。尋署為六院兵馬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