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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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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邊將:
《史記》曰:李牧為趙將,居雁門備匈奴。日擊牛饗士,謹烽火,多間諜。敢有捕虜者斬,王以為怯,代之。匈奴數來,復使牧將,牧曰:「如前,乃敢奉令。」王許諾。數歲終無所得,后進百金之士五萬,彀弦者十萬,大破匈奴。
又曰:文帝時,匈奴大入朝那,殺北地都尉卬。音昂。帝以問馮唐:「安得廉頗、李牧為將也?」唐對曰:「臣聞上古王者之遣將,跪而推轂,曰:閫以內者,寡人制之;閫以外者,將軍制之。軍功爵賞皆決於外,歸而奏之。此非虛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為趙將,居邊,軍市之租皆自用饗士,賞賜決於外,不從中御也。委任而責成功,故李牧乃能得盡智能,選車千三百乘,彀騎萬三千匹,百金之士十萬,是以北逐單于,東破胡,滅澹林,西抑強秦,南支韓、魏。當是之時,趙幾霸。會趙王遷立,其母倡也。王遷立,乃用郭開讒,卒誅李牧,令顏聚代之。是以兵破士北,為秦所滅。今臣竊聞魏為雲中守,其軍市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五日一殺牛,饗賓客軍吏舍人,是以匈奴遠避,不近雲中之塞。虜嘗一入,率車騎擊之,所殺甚眾。夫士卒盡家人子,起田中從軍,安知尺籍伍符。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功莫府,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而吏奉法必用。臣愚,以為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且雲中守魏坐上功首虜差六級,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罰之。由此言之,陛下雖得廉頗、李牧,不能用。」文帝說,是日令馮唐持節赦魏,復以為雲中守,而拜唐為車騎都尉。
又曰:武帝以李廣為未央衛尉,而程不識亦為長樂衛尉。不識故與廣俱嘗屯邊,而廣行無部伍行陣,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擊刁斗以自衛。莫府省約束文籍事,然亦遠斥候,未嘗遇害。程不識正部曲行伍營陣、擊刀斗,士吏理軍簿至明,軍不得休息,然亦未嘗遇害。不識曰:「李廣軍極簡易,然虜卒犯之,無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樂,咸樂為之死。我軍雖煩擾,然敵亦不得犯我。」是時漢邊郡李廣、程不識皆為名將,然匈奴畏廣,士卒亦多樂從廣而苦程不識。

3 邊將:
《後漢書》曰:竇憲懼誅,自求擊匈奴以贖死。會南單于請兵北伐,乃拜憲車騎將軍,金印紫綬,官屬依司空,依,準也。長一人,千石,掾屬二十九,令史及御屬三十二人。見《續漢志》。以執金吾耿秉為副,發北軍五校、漢有南北軍,北軍中侯一人,六百石,掌臨五營。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漢官儀》曰:光武中興,以幽、冀、并州兵騎克定天下,故於黎陽立營以謁者監之。又曰:扶風郡尉部在雍縣,以涼州近羌數犯三輔,將兵衛護,故俗稱雍營。及羌胡兵出塞。明年,憲與秉各將四千騎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師子獅子,其名也。萬騎出朔方雞鹿塞,南單于屯屠河,屯屠河,單于名。將萬餘騎出滿夷谷,度遼將軍鄧鴻鄧禹少子。及緣邊義從羌胡八千騎,與左賢王安國萬騎出棝陽塞,棝陽在五原郡。棝音固。皆會涿郡山。憲分遣副校尉閻盤、司馬耿夔、耿譚將左谷蠡王師子、右呼衍王須訾等,呼衍其號,因以為姓,匈奴貴種也。今呼延姓是其後。須訾,名。精騎萬餘,與北單于戰於稽落山,大破之,虜眾崩潰,單于遁走,追擊諸部,遂臨私渠北鞮鞮海。匈奴中海名。斬名王已下萬三千級,獲生口馬牛羊橐駝百餘萬頭。於是溫犢須、日逐、溫吾、夫渠王抑鞮等八十一部率降者,前後二十餘萬人。憲、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餘里,刻石勒功,紀漢威德,令班固作銘。
又曰:馬援討五溪蠻,軍次下雋,下雋,縣名,屬長沙國,故城今辰州沅陵縣。雋音字兗反。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險,壺頭,山名也,今在辰州沅陵東。《武陵記》曰:此山頭與東海方壺山相似,神仙多所游集,因名壺頭山也。從充則涂夷而運遠充,縣名,屬武陵郡。充,音昌容反。帝初以為疑。及軍至,耿舒欲從充道,援以為棄日費糧,不如進壺頭,搤其喉咽,搤,持也。充賊自破。以事上之,帝從援策。三月,進營壺頭。賊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會暑甚,士卒多疾死,援亦中病,遂困,乃穿岸為室,以避炎氣。《武陵記》曰:壺頭山邊有石窟,即援所室也。室內有地如百斛船大,云是援之餘靈也。賊每升險鼓噪,援輒曳足以觀之,左右哀其壯意,莫不為之流涕。
又曰:初,馬援軍還,將至,故人多迎勞之,平陵人孟冀,名有計謀,於坐賀援,援謂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眾人耶?昔伏波將軍路博德開置七郡,裁封數百戶;《漢書》曰:平南越以為南海、蒼梧、郁林、合浦、交阯、九真、日南、朱崖、儋耳九郡,今此言七郡,則與前書不同也。今我微勞,猥饗大縣,功薄賞厚,何以能長久乎?先生奚用相濟?」冀曰:愚不及。「援曰:」方今匈奴、烏桓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尸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耶?「冀曰:」諒為烈士,當如此矣。「
又曰:鄧訓卒官,吏人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日數千人。戎俗父母死,恥悲泣,皆騎馬歌呼。至聞訓卒,莫不吼號,或以刀自割,又殺其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前烏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訓往烏桓校尉時吏士也。至空城郭。吏執不聽,以狀白校尉徐傿。嘆息曰:「此義也。」傿音于建反。乃釋之。遂家家為訓立祠,每有疾病,輒請禱求福。
又曰:竇固復出玉門,擊西域。詔耿秉及騎尉劉張皆去符傳以屬固,專將兵者并有符傳擬合之取信。今去節者皆固之節度也。固遂破白山,降車師。
又曰:蔡肜使招呼鮮卑,示以財利。其大都護偏何鮮卑名也。遣使奉獻,愿得歸化,肜慰納賞賜,稍復親附。其異種滿離、高句驪之屬,遂駱驛款塞,上貂裘好馬,帝輒倍其賞賜。其後偏何邑落諸豪并歸義,愿自效。肜曰:「審欲立功,當歸擊凶奴,斬送頭首乃信耳。」偏何等皆仰天指心曰:「必自效!」即擊匈奴左伊祑訾部,斬首二千餘級,持頭詣郡。其後歲歲相攻,輒送首級。
又曰:烏桓、鮮卑追思蔡肜無己,每朝賀京師,常過冢拜謁,仰天號泣乃去。遼東吏人為立祠,四時奉祭焉。
又曰:耿恭以疏勒城旁有澗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據之。七月,匈奴復攻,恭募先登數千人直馳之,胡騎散走,匈奴遂于城下擁絕澗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笮,謂壓笮也。恭仰嘆曰:「聞昔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飛泉涌出;貳師,大宛中城名。昔武帝時,使李廣利代大宛至貳師城,因以為號。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水泉奔出,眾皆稱為萬歲。乃令吏士揚水以示虜。
又曰:光武至薊,聞邯鄲兵方到,光武將欲南歸,召官屬計議。耿弇曰:「今兵從南來,不可南行。漁陽太守彭寵,公之邑人;寵,南陽宛人也。上谷太守,即弇父也。發此兩郡,控弦萬騎,邯鄲不足慮也。」光武官屬腹心皆不肯,曰:「死南首,奈何北行入囊中?」光武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
又曰:耿夔為大將軍左校尉。將騎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單于庭,於金微山斬閼氏、名王已下五千餘級,單于與數騎脫亡,盡獲其匈奴珍寶財畜,去塞五千餘里而還,自漢出師所未嘗至也。
又曰:班超在疏勒,將還中國,疏勒舉國憂恐。其都尉黎弇曰:「漢使棄我,我必復為龜茲所滅耳。誠不忍見漢使去。」因以刀自剄。超還至于窴,王侯以下皆號泣曰:「依漢使如父母,誠不可去。」互抱超馬腳,不得所行。超恐于寘終不聽其東,又欲遂本志,乃更還疏勒。疏勒兩城自超去後,復降龜茲,而與尉頭連兵。尉頭國居尉頭谷,去長安八千六百五十里,南與疏勒接,衣服類烏孫也。超捕斬反者,擊破尉頭。
又曰:段颎破羌窮山深谷之中,斬其渠師以下萬九千級,獲牛馬騾驢氈裘廬帳什物不可勝數。
又曰:郭涼,字公文。氣力壯猛,雖武將,然通經書,多智略,尤曉邊事,有名北方。
又曰:張奐,前為度遼將軍,與段颎爭擊羌,意不相平。及穎為司隸,欲逐奐歸敦煌,將害之。奐憂懼,奏記謝曰:「小人不明,得過州將,千里委命,以情相歸。」
又曰:《劉焉傳》曰:「拜張魯鎮夷中郎將,領漢寧太守,通其貢獻。」

5 邊將:
《東觀漢記》曰:黃香為書,曉習邊事,每行軍調度動,得事中。上知其勤,數加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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