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敘經典: |
《唐書》曰:長慶中,上謂兵部侍郎薛放曰:「為學,經史何先?」放對曰:「經者,古先聖之至言,多仲尼所發明,皆天人之極致,誠萬代不刊之典也。史則歷紀成敗,雜書善惡,各錄當時之事,亦是鑒其興亡;然得失相參,是非無所準的,固不可以典籍為比論也。」上曰:「六經所尚不一,至學之士,白首不能盡通,如何得其要乎?」對曰:「《論語》者,六經之精華;《孝經》者,人倫之大本。窮理執要,真可謂聖人至言。是以漢朝《論語》首列學官,光武令虎賁之士皆習《孝經》,玄宗親為《孝經》注解,皆使當時大理,海內久安。人知孝節,氣感和樂之所致也。」上曰:「聖人以孝經為至德要道,其信然矣。」 又曰:玄宗時,國子司業李元瓘上言:「《三禮》、《三傳》及《毛詩》、《尚書》、《周易》等并聖賢微旨,生人教業必事資,經遠則斯道不墜。今明經所習,務在出身,咸以《禮記》文少,人皆競讀。《周禮》經邦之軌則,《儀禮》莊敬之楷模,《公羊》、《穀梁》歷代崇習,今兩監及州縣以獨學無友,四經殆絕。既事資訓誘,不可因循,即望四海均習,九經該備。」從之。 又曰:文宗每對宰臣,未嘗不深言經學。李石因奏施士丐《春秋》可讀。上曰:「朕嘗覽之。穿鑿之學,貴為異同耳。學者如鑿井然,得美水則已,何必辛苦旁求,然後為得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