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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之後 - Post-Han

宋明 - Song-Ming

太平御覽

[Northern Song] 977-984 Library Resources

州郡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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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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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關西道:
《史記》曰:秦文公于汧、渭之間,夢黃蛇首上鄜。以為上帝之徵,遂於鄜立鄜寺,祠白帝也。

職官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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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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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丞相下:
《唐書》曰:貞觀二年,太宗謂侍臣曰:「中書門下機要之司,擢才而居,任委實重,詔敕如有不便,皆須執論。比來惟覺阿旨順情,遂無一言諫諍者,豈是道理!若惟署敕行文書而已,人誰不堪!何須揀擇以相委付?自今已后,詔敕疑有不穩,必須執之。」
又曰:來恒及弟濟,相次知政事,時以為榮。初,濟父護兒在隋為猛將,而恒、濟俱以學行見稱。時虞世南子昶,既無才術,歷將作少匠、工部侍郎,累居工作之司。濟初升相位,許敬宗嘆曰:「士之登庸不系世業,履道則為衣冠,失緒則為匹庶。來護兒兒作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忠賢文武固無種也。」
又曰:杜景儉為相,則天常以季秋內出梨花一枝示宰臣曰:「是何祥也?」諸宰臣曰:「陛下德及草木,故能秋木再花。雖周文德及行葦,無以過也。」景儉獨曰:「謹按《洪范五行傳》陰陽不相奪倫,瀆之即為災。又《春秋》云:冬無愆陽,夏無伏陰,春無凄風,秋無苦雨。今已秋矣,草木黃落而忽生此花,瀆陰陽也。臣慮陛下,布教施令有虧禮典。又臣等忝為宰臣,助天理物,理而不和,臣之罪也。」於是再拜謝罪。則天曰:「卿真宰相也。」
又曰:武太后嘗召陸元方問以外事,對曰:「臣備位宰相,有大事即奏,人間碎務,不敢以煩聖覽。」
又曰:蘇味道遷鳳閣侍郎,同鳳閣鸞臺,三品。味道善敷奏,多識臺閣故事,然而前后居相位數載,竟不能有所發明,但脂韋其間,茍度取容而已。故時人號為模棱手,以為口實。
又曰:宇文融既居相位,欲以天下為己任,謂人曰:「使吾居此數月,庶令海內無事矣。」於是薦宋璟為右丞相,裴耀卿為戶部侍郎,許璟先為工部侍郎,甚允朝廷之望。
又曰:牛仙客既居相位,獨潔其身,惟諾而已。所有錫赍皆緘封,不敢費之。百司或有所咨決,輒對曰:「但依令式即可。若不依文,非所知也。」
又曰:開元二十二年十一月制宰相兼官者,并兩給俸祿。
又曰:楊綰,素以德行著聞,質性貞廉,車服儉樸,居廟堂未數日,人心自化。御史中丞崔寬,劍南西川節度使寧之弟,家富於財,有別墅在皇城之南,池館臺榭當時第一。寬即日潛遣毀坼。中書令郭子儀在邠州行營,聞綰拜相,座內音樂咸散五分之四。京兆尹黎幹以承恩,每出入,騶馭百餘,亦即日減損車馬,惟留十騎而已。其餘望風變奢從儉者不可勝數,其鎮俗移風若此。
又曰:肅宗時,天下事殷而宰相不減,三四員更直掌事。若休沐,各在第。有詔旨出入,非大事不欲歷抵諸第。肅宗許令直事者一人,假署同列之名以進,遂為故事。
又曰:李峴為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臣不於政事堂邀客。時海內多務,宰相元載等見中官宣傳恩詔至中書者,引之政事堂上,仍置榻坐焉。峴至,叱左右去其榻。
又曰:柳渾與張延賞同在相位,延賞怙權矜已而嫉渾守正,俾其所厚謂渾曰:「相公舊德,但節言於廟堂,則重位可久。」答曰:「為吾謝張相公:柳渾頭可斷也,言不可絕。」自是竟為延賞所擠,尋除右散騎常侍,罷知政事。
又曰:柳渾為相,而韓滉自浙西入覲,朝廷委政待之,至於調兵、食籠、鹽鐵、勾官吏臟罰、鉏豪強,兼并上委仗焉。每奏事,或日旰,他相充位而已。公卿救過不能暇,無敢枝梧者。滉於省中榜吏至死。渾雖滉所引,心惡其專政,正色讓之曰:「先相公狷察,為相不滿歲而罷。今相公榜吏於省中至死,況省闥且非刑人之地,相公柰何蹈前非,行於今朝,專立威福?豈尊主卑臣之義也!」滉感悟,愧悔為霽威焉。
又曰:李晟之在鳳翔也,謂賓介曰:「魏征能直言極諫,致太宗於堯舜之上,真忠臣也,仆所慕之。」行軍司馬李叔度對曰:「此搢紳儒者之事,非勛德所宜。」晟斂容曰:「行軍失言!傳稱:邦有道,危言危行。今休明之期,晟幸得備位將相,必有不可忍而不言,豈所謂有犯無隱知而不為者耶!是非在人主所擇耳。」叔度慚而退。故晟為相,每當上所顧問,必極言匪躬盡大臣之節。性沉默,未嘗泄於所親。
又曰:閻立本為右相,與左相姜恪對掌樞密。恪既歷任將軍,立功塞外;立本惟善於圖畫,非宰輔之器。故時人以《千字文》為之語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馳譽丹青。
又曰:皇甫鎛陰結權倖,以求宰相,崔群累疏其奸邪,嘗因對面論語及天寶開元中事。群曰:「安危在出令,存亡系所任。玄宗用姚崇、宋璟,張九齡、韓休。李元纮,杜暹則理,用李林甫、楊國忠則亂。人皆以天寶十五年祿山自范陽起兵,是理亂分時;臣以為開元二十年罷賢相張九齡,專任奸臣李林甫,理亂自此已分矣。用人得失,所系非小。」詞意激切,左右為之感動。鎛深銜之,而憲宗終用鎛為宰相。
又曰:李絳為相,同列李吉甫便僻,善逢迎上意。絳梗直,多所規諫,故與吉甫不協。時議者以吉甫通於承璀,故絳尤惡之。絳性剛訐,每與吉甫爭論,人多直絳。憲宗察絳忠正自立,故絳論奏多所允從。
又曰:貞元九年,詔宰相以旬秉筆決事。初,至德中,宰相迭秉筆處斷,每十月一易,及賈耽、趙憬、陸贄、盧邁同平章政事,百寮其所關白,更相讓不言。於是奏議請旬秉筆者出應之,其後又請每日更秉其筆,迭以應事,皆從之。
又曰:李藩拜門下侍郎時,王鍔領太原,用錢千萬賂貴倖,求兼相。藩與權德輿在中書,有密旨曰:「王鍔可兼宰相,宜即擬來。」藩遂以筆涂兼相字,卻奏上云「不可」。德輿失色曰:「縱不可,宜別作奏,豈有以筆涂詔耶!」曰:「勢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別作奏!」事果寢。
又曰:韓弘入朝,以宣武舊事,人多流言。其子公武以家財厚賂權幸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遺。俄而,父子俱卒,孤孫幼小。穆宗恐為廝養竊盜,乃令中使至其家,閱其宅簿以付家老,而簿上具有納賂之所。惟於牛僧孺官側朱書曰:某月日送牛侍郎物若干,不受,即付訖。穆宗按簿甚悅。居無何,議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
又曰:李程為相,敬宗沖幼,好治宮室,游無度。欲於宮中營新殿,程諫曰:「自古聖帝明王以慈儉化天下,陛下在諒闇之中不宜興作,愿以瓦木回奉園陵。」上欣然從之。
又曰:文宗問宰相曰:「天下何由太平,卿等有意於此乎?」牛僧孺奏曰:「臣等待罪輔弼,無能康濟,然思太平亦無象。今四夷不至交侵,百姓不至流散,上無淫虐,下無怨讟,私室無強家,公議無壅滯,雖未及至理,亦謂小康。陛下若別求太平,非臣等所及。」既退,至中書,謂同列曰:「吾輩為宰相,天子責成如是,安可久處茲地邪!」旬日間,三上章請退,不許。
又曰:韋處厚為相時,文宗勤於聽政,然浮於決斷,宰臣奏事得請,往往中變。處厚常獨論奏曰:「陛下不以臣等不肖,用為宰相,參議大政。凡有奏請,初蒙聽納,尋易聖懷。若出自宸衷,即示臣等不信;若出於橫議,臣等何名鼎司。且裴度元勛宿德,歷輔四朝,孜孜竭誠,人望所屬,陛下固宜親重,竇易直良,厚忠事先朝,陛下固當委信。微臣才薄,首蒙陛下擢用,非出他門。言既不從,臣宜先退。」即趨下再拜陳乞。上矍然曰:「何至此耶?卿之志業,朕素自知,登庸作輔,百職斯舉,縱朕有所失,安可遽辭以彰吾薄德!」處厚謝之而去,出延英門,復令召還,謂曰:「凡卿所欲言,并宜啟諭。」處厚因對,彰善癉惡,歸之法制,凡數百言。又言裴度勛高望重,為人盡心切直,宜久任,可以壯國威。帝皆聽納。自是宰臣敷奏,人不敢橫議。
又曰:文宗朝宰臣楊嗣復因對奏曰:「使府判官,令人數猥多,徒有糜費,臣欲條疏。」上曰:「莫限及才人否。」嗣復曰:「有才人自別,但澄去滓弊者,菁華自出。」上曰:「蕭復為相,難言者必言,貞元之名相也,卿其志之。」
又曰:宋申錫為相,尤以公廉為己任,四方問遺,悉無受者。既被罪,為有司驗劾,多獲其四方受領所還問遺之狀,朝野為之嘆息。
又曰:宋申錫以漳王事。申錫既被罪,怡然不以為意,自中書歸私第,止于外廳,素服以俟命。其妻出,謂之曰:「公為宰相,人臣位極於此,何負天子反乎?」申錫對曰:「吾自書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鋤去奸亂,反為所羅網,夫人察申錫豈反者乎?」因相與泣下數行。
又曰:李德裕父吉甫,年五十一出鎮淮南,五十四自淮南復相。今德裕自鎮南復入相,一如父之年。
又曰:會昌元年,中書奏請依姚璹故事,宰臣每月修《時政記》送史館,從之。
又曰:宣宗時,魏謨為相,奏曰:「臣無夔契之才,驟叨夔契之任,將何以仰報鴻私?今邊戍粗安,海內寧息,臣愚所切,陛下未立東宮,俾正人傅導以存副貳之重。」因泣下,上感而聽之。先是,累朝人君不欲人言立儲貳,若非人主已欲,臣下不敢獻言。宣宗春秋高,嫡嗣未辦,作相之日,率先啟奏,人士重之。
又曰:曹礭與畢諴俱以儒術進用,并居相位,廉潔貞苦,君子多之,稱為曹畢。
又曰:蕭遘與王鐸并居相位,帝常召宰相,鐸年高,升階足跌,踣勾陳中,遘旁掖起。帝目之,喜曰:「輔弼之臣和,予之幸也。」謂遘曰:「適見卿扶王鐸子,喜卿善事長矣。」遘對曰:「臣扶王鐸,不獨司長。臣應舉歲,鐸為主司,以臣中選門生也。」上笑曰:「王鐸選進士,朕選宰相,於卿無負矣!」遘謝之而退。

職官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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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功員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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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考功員外... :
《唐書》曰:孫逖為考功員外郎。逖選貢士二年,多得俊才。初年則杜鴻漸至宰輔,顏真卿為尚書;后年拔李華、蕭穎士、趙驊登上第。逖為人曰:「此三人便堪掌綸誥。」
又曰:劉思立,宋州寧陵人也。遷考功員外郎,始奏請明經加帖,進士試雜文,自思立始也。
又曰:鄭澣為考功員外郎,刺史有驅迫人吏上言政績請刊石紀政者,澣探得其情,條責廉使,巧跡遂露,人服其敏識。
又曰:李渤,穆宗即位召為考功員外郎。十一月定京官考,不避權幸,皆行升黜,奏曰:「宰臣蕭俯、段文昌、崔植,是陛下君臨之初用為輔弼,安危理亂,決在此時。況陛下思天下和平,敬大臣禮切,固未有昵比左右、侈滿自賢之心。而宰相之權、宰相之事,陛下一以付之,實君義臣行,千載一遇之時也。此時若失,他更無時。而府等上不能推至公、申烱誡、陳先王道德以沃君心;又不能正色匪躬,振舉舊法,復百司之本。如此則教化不立矣。臣聞政之興廢,在於賞罰。府等作相已來,未聞獎一人德義,舉守官奉公者,使天下在官之徒有所激勸;又不聞黜一人職事不理、持祿養交者,使尸祿之徒有所懼。如此則刑法不立矣。邪正莫辨,混然無章,教化不行,賞罰不設,天下之事,復何望哉!一昨陛下游幸驪山,宰相、翰林學士是陛下股肱心腹,宜皆知之。蕭府等不能先事未形,忘軀懇諫,而使陛下有忽諫之名流於史冊,是陷君於過也。孔子曰:『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若府等言行計從,不當如是!若言不行,計不從,須奉身速退,不宜尸素於化源。進退戾也,何所避辭。其蕭府、段文昌、崔植三人,并翰林學士杜元穎等,并請考中下。御史大夫李絳、左散騎常侍張惟素、右散騎常侍李益等諫幸驪山,鄭覃等諫游,是皆恐陛下行幸不息,恣情無度;又恐馬有銜蹶不測之變、風寒生疾之憂,急奏無所詣,國璽委於婦人中幸之手。絳等能率御史諫官論列於朝,有懇激事君之禮。其李絳、張惟素、李益三人,伏請賜上下考外,特與遷官,以彰陛下優忠賞諫之美。其崔元略冠供奉之首,合考上下;緣與于翚,上下考,于翚以犯臟處死,準令須降,請賜考中中。大理卿許季同,任使于翚、韋道沖、韋正牧,皆以犯贓,或左降,或處死,合考中下;然頃者,陷劉辟之亂,棄家歸朝,忠節明著,今宜以功補過,請賜考中中。少府監裴通,職事修舉,合考中上;以其請追封所生母,而舍嫡母,是明罔於君,幽欺其先,請考中下。伏以昔在宰夫入寢,擅飯師曠、李調。今愚臣守官,請書宰相學士中下考。上愛聖運,下振頹綱,故臣懼不言之為罪,不懼言之為罪也。其三品官考,伏緣限在今月內進,輒先具如前。其四品已下官,續具條流聞奏。」狀入,留中不下。議者以宰輔曠官,自宜上疏論列,而渤越職釣名,非盡事君之道。

職官部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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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部郎中虞部員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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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虞部郎中... :
《六典》曰:虞部郎中、員外郎,掌天下虞衡山澤之事,辨其時禁。凡采捕獵,必以其時。

職官部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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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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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諫議大夫:
《唐書》曰:高祖嘗嘲蘇世長曰:「名長意短,口正心邪。棄忠貞於鄭國,忘信義於吾家。」世長對曰:「名長意短,實如聖旨;口正心邪,未敢奉詔。昔竇融以河西降漢,十世封侯;臣以山南歸國,惟蒙屯監。」於是拜為諫議大夫。
又曰:蘇世長擢拜諫議大夫,從幸涇陽校獵,大獲禽獸於旌門。高祖入御營,顧謂朝臣曰:「今日,樂乎?」世長進曰:「陛下游獵,薄廢萬機,不滿十旬,未為大樂。」高祖色變,既而笑曰:「狂態發耶!」世長曰:「為臣私計則狂,為陛下國計則忠矣!」
又曰:王珪為諫議大夫,嘗有論諫,太宗稱善。遂詔:「每宰相入內平章大計,必使諫官隨入,與聞政事。」
又曰:太宗問諫議大夫褚遂良曰:「舜造漆器,禹雕其俎,當時諫舜十有餘人。食器之間,苦諫何也?」遂良對曰:「雕琢害農事,纂組傷女工。首創奢淫,危亡之漸,漆器不已,必金為之;金器不已,必玉為之。所以諫臣必諫其漸,及其滿盈,無所復諫。」上然之。
又曰:蕭鈞遷諫議大夫。時有左武候、引駕盧文操逾垣盜左藏庫物。高宗以引駕職在糾繩,身行盜竊,命有司殺之。鈞進諫曰:「文操所犯,情實難原,然恐天下聞之,必謂陛下輕法律,賤人命,任喜怒,貴財物。臣之所職以諫為名,愚衷所懷,不敢不奏。」帝謂曰:「卿職在司諫,能盡忠規,遂特免其死罪。」顧謂侍臣曰:「此乃真諫議也。」
又曰:武后臨朝,置匭四區,共為一室,列於朝堂。東方春色青,有能告以養人及勸農,可投書於青匭,銘之曰:「延恩」;南方夏色赤,有能正諫論時政之得失,可投書於丹匭,銘之曰:「招諫;」西方秋色白,有能自陳抑屈,可投書於素匭,銘之曰:「申冤」;北方水色玄,有謀智者可投書於玄匭,銘之曰「通玄」。宜令正諫大夫、補缺拾遺等一人,充使知匭事,每日所有投書,至暮即進。天寶九載三月,改匭為獻納。
又曰:李景伯遷諫議大夫。中宗嘗宴侍臣,及朝集,使酒酣,令各為回波詞,眾皆為諂佞之詞及自要榮位,次至景伯,曰:「回波爾時酒卮,微臣職在箴規,侍宴既過三爵,喧嘩竊恐非儀。」中宗不悅。中書令蕭至忠稱之曰:「此真諫官也。」
又曰:至德元年,制「諫議大夫論事,自今已后不須令宰相先知。」
又曰:乾元二年四月,兩省諫官十日一上封事,直論得失,無假文言。既成殿最,用存沮勸。
又曰:陽城為諫議大夫,裴延齡讒譖陸贄等坐貶黜,德宗怒不解,在朝無救者。城聞而起曰:「吾諫官也,不可天子殺無罪人而信用奸臣。」即率拾遺王仲舒等數人,守延英門上疏,論延齡奸佞,贄等無罪狀。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語,將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諭遣之。於是金吾將軍張萬福聞諫官伏閣諫,趨趍往至延英門,大言賀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諸諫議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已而連呼:「太平,太平!」萬福武人,時八十餘,自此名重天下。
又曰:崔郾遷諫議大夫。穆宗即位,荒於禽酒,坐朝恒晚,郾與同列鄭覃等延英切諫,穆宗甚嘉之,游稍簡。
又曰:文宗嘗於便殿召柳公權、周墀對。公權論事切直,忤旨,周墀為之惴栗。公權詞氣益堅,上徐謂公權曰:「朕知舍人不合,卻作諫議。以卿論事有爭臣之風,今授卿諫議大夫。」
又曰:孔戣為諫議,上疏以事四條陳諷。后有李涉投匭,上言吐突承瓘公忠,戣為匭使,覽副狀大怒,逐之。因上疏苦諫,遂貶涉,幸臣聞之側目,人皆為危之。戣高步公卿間,以方嚴見憚。
又曰:馮定為諫議大夫。李訓事敗,伏誅,衣冠橫罹其禍,中外危疑,及改元,御殿中尉仇士良請用神策仗衛在殿門。定抗疏論罷,人情危之。又請許左右史隨宰臣入延英記事。
又曰:會昌元年,中書門下奏:「據《六典》,隋置諫議大夫七人,從四品上,大歷二年升門下侍郎為正三品,兩省遂闕四品,建官之道,有所未周。《詩》云:『袞職有闕,仲山甫補之。』周、漢大臣愿入禁闥,補過拾遺。張衡為侍中,常居帷幄,從容諷諫,此皆大臣之任。故其秩峻,其任重,則君敬其言而行其道。況謇諤之地,宜有老成之人。秩未優崇,則難用耆德,其諫議大夫望依隋書舊制,升為從四品,分為左右,以備兩省四品之缺。向后與丞、郎出入迭用,以重其選。」從之。

職官部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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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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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侍御史:
《唐書》:李素立丁憂,高祖令所司奪情授七品清要官,所司權擬雍州刺史錄參軍。高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擬秘書郎,高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
又曰:柳范為侍御史,時吳王恪好獵,損居人田苗,范奏憚之。太宗因謂侍臣曰:「權萬紀事我兒,不能匡正,其罪合死。」范進曰:「房玄齡事陛下,猶不能諫止獵,豈可獨罪萬紀?」太宗大怒,拂衣而去。久之,獨引范曰:「何得逆折我?」范曰:「臣聞主聖臣直,陛下仁明,臣敢不盡愚直?」太宗意乃解。
又曰:高宗嘗問群臣求可為御史者,僉舉萬年尉楊子失其名。居數月,復問之,群臣又舉焉。上曰:「吾聞斯人常褻服居公堂視事,其可為準繩司乎?」由是百司群僚必表而視事。
又曰:乾封中韋仁約除侍御史,與公卿相見,未嘗行拜禮。或勉之,仁約曰:「雕鶚鷹鹯豈眾禽之偶,奈何設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故當特立乃曰御史。銜命出使,不能動搖山岳,震懼州縣,誠曠職耳。「
又曰:賈言忠,河南洛陽人也。乾封中為侍御史,時朝廷有事遼東,言忠奉使往支軍糧,及還,高宗問以軍事。言忠畫其山川地勢,且陳遼東可平之狀。高祖悅。又問諸將優劣。言忠曰:「李勣先朝舊臣,聖鑒所悉;龐同善雖非斗將,而持軍嚴整;薛仁貴勇冠三軍,名可振敵;高侃儉素自處,忠果有謀;契苾何力沉毅持重,有統御之才,然頗有忌前之癖。諸將夙夜小心,忘身憂國,莫逮於李勣者。」高宗深然之。
又曰:劉思立,宋州寧陵人也。高宗時為侍御史。屬河南河北旱儉,遣御史中丞崔謐等分道存問賑給。思立上疏諫曰:「今麥序方秋,蠶功未畢;三時之務,萬姓所先;敕使撫巡,人皆竦抃;忘其家業,翼此天恩,踴躍參迎,必難抑止;集聚既廣,妨廢亦多。加以途程往還,兼之晨夕停滯。既緣賑給,須立簿書;本欲安存,卻成煩擾。又無驛之處,騎馬稍難。簡擇公私,須臾追集。雨后農務,特切常情,蹔廢須臾,即虧歲計。每為一馬,遂勞數家,從此相乘,恐更滋甚。望且委州縣賑給,待秋后閑時出使褒貶。」疏奏,謐等遂不行。
又曰:李義府恃寵用事。婦人淳于氏,有美色,坐事系大理,乃諷丞畢正義枉法出之。將納為妾,會有密言其狀者。上令給事中劉仲軌鞫之。義府恐泄其謀,逼正義自縊於獄中。上知,而特原義府之罪。侍御史王義方奏:「義府擅殺寺丞,陛下雖已釋放,然天子置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本欲水火相濟,鹽梅相成,然後庶績咸熙,風雨交泰,則知人主不得獨是非。昔唐堯至聖,失之於四凶;漢祖深仁,失之於陳狶;光武聰明寬恕,失之於逢萌;魏武勇略英雄,失之於張邈。此英杰之主,莫不失之於前,得之於后。今陛下繼聖,撫有萬邦,蠻陬夷落,猶懼刑綱,況輦轂咫尺,奸臣肆虐。殺一六品寺丞,足使忠臣抗憤;縱令正義自縊,此事彌不可容。便是畏義府之權勢,能殺身以滅口。此則生殺之威,已非主出;賞罰之柄,下移奸佞。請乞重勘,當正義死之由,雪冤氣於幽泉,誅奸臣於白日。」對仗叱義府,令下;義府視,不退;義方三叱。上既無言,義府趨出。
又曰:王志愔,博州聊城人也。少以進士擢第,神龍年累除左臺御史。執法剛正,百僚畏憚,時人呼「皂雕」言其顧瞻人吏如雕鶚之視燕雀也。
又曰:蘇瑰案問鄭普思,其妻有寵於韋庶人,特敕令對御辨折,上屢抑瑰而伸普思。侍御史范獻忠歷階而前曰:「臣請先罪蘇瑰。」上問其故。獻忠曰:「蘇瑰國之大夫,荷榮貴久矣,不斬逆賊而後聞奏,今使眩惑天聰,搖動刑柄。而普思反狀昭露,陛下曲為申理,此則王者不死。今聖躬萬福,豈有兩天子耶?臣請先死,終不能事普思。」上意乃解,獄遂定。
又曰:御史遭長官於途,皆免帽降乘,長官戢轡,辭而上馬。乾封中王本立為御史,意氣頗高,途逢長官,端揖而已,自是諸人或降而立,或足至地,或側鞭弛鐙,輕重無恒。開元以來,但舉鞭聳揖而已也。
又曰:劉藏器為侍御史,時衛卿尉遲寶琳抑人為妾,藏器奏請還其父母。上既可其奏,寶琳私奏乞之,上又從之。藏器復執奏,上又可之。寶琳又請,如是三。藏器進言曰:「法者,海內之懸衡,上下之所共,若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陛下若用舍恣情,愛憎由己,則國之刑憲何所施陳。今寶琳請,陛下從之;臣執奏,陛下亦從之。今日從之,明日又改之,欲令下人何以遵奉?夫人無信不立,匹夫匹婦尚不可失信,況為天子,安可戲言?今陛下二三其言?處分不定,臣恐四海之內,無所適從。」上竟從藏器所奏。
又曰:王播為侍御史。貞元末,華臣李實為京兆尹,恃恩頗橫,嘗遇播於途不避。故事,尹避臺官。播移文詆之。
又曰:溫造拜侍御史,請復置彈事朱衣、豸冠於外廊,大臣阻而不行。李祐自夏州入拜金吾,違制進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彈奏,祐股戰汗流。祐私謂人曰:吾逾蔡州城擒吳元濟,未嘗心動,今日膽落於溫御史,吁可畏哉!「

兵部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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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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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訓兵:
《太白陰經》曰:春秋末,并為戰國,增講武之禮,以為戲樂,以相夸視,而秦更名為角抵。故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亡戰必危。天下既平,春蒐秋狝,振旅理兵,所以不忘戰。今邊軍更名曰教旗,使士卒識金鼓、別旗幟、任行列、知部分,一軍之節制也。
又曰:古之諸侯獵者,為田除害也。上所以供承宗廟,下所以閑習武事。太古之時,人食禽獸之肉,坐其皮;后代之人浸多,時禽獸寡少,衣食不足。於是神農教其植穀,導以紡績。自是之後,禽獸復盈山林,下平土,害禾稼,為人所害。於是王公秋冬無事獵,閑習兵革,奮揚威武,以戒非常。季冬之月臘日,陰用事,萬物畢成,蟄蟲已伏,乃具卒乘,從禽於山澤,以教部伍,分進退之儀。一人守,圍地三尺;十二時守,三萬六千尺。積尺得六千步,積步得一十五里餘六十步,圍中徑闊得地五里餘二十步,以左右決勝將為交頭;其決勝左右,將各主士仵,為行列;皆以金鼓旌旗為節制。其初起圍張翼,隨山林地勢,無遠近部分;其合圍地虞候先擇定訖,以善弧矢者為圍中騎;其步卒搶旗幡守圍,有漏禽獸,坐守圍之吏。大獸公之,小獸私之,以觀進止。

兵部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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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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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誓眾:
《古司馬兵法》曰:古者逐奔不遠,縱綏不及,所以示君子且有禮。不遠則難誘,不及則難陷,以禮為固,以仁為勝。既勝之後其教可復,是故君子貴之也。有虞氏戒於國中,欲人體其命也;舜以農教戰,以戰教民,獵簡習,故民體之也。夏后氏誓於軍中,欲民先成其慮也;禹令軍聚,重復教肆,進退左右,前后離合周旋也。殷誓于軍門之外,欲民先意待事也;殷既遵虞夏之教民,又於軍門外復簡試。周將交刃而誓之,以致意也。周用虞夏殷之教民交和接兵,又復申望誓之軍,德薄,民俗巧也。
又曰:賢王制禮樂法度,乃作五刑,興甲兵,以討不義。巡狩、省方,會諸侯考不同,其有失命亂常、背德逆天之時,而危有功之君。王者以有功德者為君長,賊臣欲篡殺之。遍告於諸侯,章明於有罪,乃告于皇天上帝,日月星辰,以禱于后土,四海之神,山川冢社。冢社者,天子太社也。乃造于先王,然後冢宰征師于諸侯。造,就也。就造于先祖廟也。曰某國為不道,征之。以某年月日,師至于某國。至于所征之國,與天子會。天子正刑,刑者,天子之法也。刑以征不義、伐不從,王者之法也。冢宰與伯布命于軍,曰入罪人之地。無暴神祇,無獵田,無有虐,無毀二功,無糞墻屋,無伐樹木,無取六畜,無取禾粟,無取器城。見其老幼,奉歸勿傷。雖遇壯者,不校勿敵;若傷人,醫藥歸之。既誅有罪,王及諸侯正其國,舉賢更立,明正復職。王者與四方諸侯伐無道之國,整頓其民人,舉賢良更立為君,奉遵王法,復百官之職事矣。

兵部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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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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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掩襲下:
《唐書》曰:高宗遣將薛仁貴、郭待封等伐吐蕃大非川。將赴烏海,仁貴謂待封曰:「烏海險遠,車行艱澀,若引輜重,將失事機,破賊即回,又煩轉運。彼多瘴癘,無宜久留。大非川嶺上寬平,足堪置柵,可留二萬人作兩柵,輜重并留柵內。吾等輕銳倍道,掩其未整,即撲滅之矣。」仁貴遂率眾先行,至河口遇賊,擊破斬之,所獲甚眾,收其牛羊萬餘頭。
又曰:貞觀初,突厥頡利可汗屯於定襄。時諸部離散,代州道行軍總管李靖選驍騎三千,徑赴惡陽嶺,出其不意擊之,突利驚走,靖遂收定襄之地。頡利可汗懼退寶鐵山,遣使入朝謝罪,請舉國內附;又命靖往迎之。頡利雖外請入朝,猶持兩端,待草青馬肥,將逾沙磧。其年,太宗遣唐儉、安修仁往頡利牙慰撫之。靖揣知其意,謂副將張公謹曰:「詔使到彼,虜必自寬。若選精騎一萬,赍二十日糧,引兵自白道襲之,破虜必矣。」公謹曰:「詔許其降,行人在彼,未宜置討。」靖曰:「此兵機也,時不可失,韓信所以破齊。如唐儉等輩,何足可惜。」督軍疾進,師至陰山,遇其斥候千餘帳,皆俘以隨軍。頡利見詔使大悅,不虞官兵之卒至。靖軍將逼其牙帳十五里,虜始覺,頡利乃走。靖俘斬萬餘級,獲口千餘萬,得可汗婦隋義城公主,殺之。頡利奔吐谷渾,西道行軍張寶相擒之以獻。俄而突利可汗來降,靖始復定襄、恒安故地,開拓北境自陰山已北至于大漠。太宗初聞突厥國滅,謂侍臣曰:「朕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昔國家草創,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於突厥,朕未嘗不痛心疾首,志滅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暫舉偏師,無往不捷,單于款塞,恥其雪乎!」因大赦天下,大酺五日。
又曰:李愬將襲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鄭澥告師期於裴度。乃以李祐帥突將三千為先鋒,李忠義副之,愬自帥中軍三千,田進誠以后軍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柵,眾請所向,愬曰:「東六十里而止。」至賊境,曰張柴,圍入之,而盡殺其眾,令軍士少息,分食繕羈,勒兵甲胄,發刃彀弓,復建旆而出。是日,陰晦雨雪,大風裂旗旆,馬慄而不能躍,上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澤梁徑險夷,張柴以東,師人未嘗蹈其境,皆謂投身不測。初至張柴,諸將請所止。愬曰:「入蔡州取吳元濟也。」諸將失色。監軍使駐馬哭曰:「果落李祐計中矣!」愬不聽,促進師,其下皆謂必不生還;然以從愬之令,無敢為身計者。愬道分五百人斷洄曲路橋,其夜凍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斷朗山路。自張柴行七十里,北至縣瓠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鵝鴨池,愬令驚擊之,以雜其聲。賊恃吳房、朗山之固,晏然無一人知者,李祐、李忠義持坎城而先登,敢銳者從之,盡殺守門卒而登其門,留擊柝者以安之。及雞鳴,雪亦止,愬以眾人,止元濟外宅,田進誠續至,乃合眾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雜役者尚千餘人,乘城拒戰。初有告,元濟不信,又告城陷矣。元濟曰:「是洄曲子弟歸求寒衣耳。」及出,聽聞愬號令云:「常侍傳語。」乃曰:「何常侍乃得至此?」遂操弓挾矢,麾其左右奴仆盡乘城而自督戰。愬計元濟猶望董重質來救,乃訪質家安恤之,使其子持書禮召質。質見子言城已陷及元濟孤窘之狀,又見李祐輩已立奇功,乃慨然以單騎歸愬,白衣叩伏愬前,愬揖登階,以賓禮與之食。時田進誠既毀其城外門,得甲仗庫,易其器甲。明日後薄城,焚其南門,百姓爭負薪蒿以委之,元濟城上以請罪,進誠授梯而下之,愬得元濟,檻送京師。其申、光二州城鎮兵尚二萬餘人,相次來降。自元濟就執,愬不戮一人,其為元濟執事帳下及廚廄之間者,使復其職,使之不疑。乃屯軍鞠場以候裴度也。
又曰:石雄為劉沔裨將,會昌初,回鶻寇天德,詔命劉沔為招撫回鶻使。三年,回鶻大掠云、朔北邊,屯于五原。沔以太原之師屯于云州,沔謂雄曰:「黠虜離散,不足驅除。國家以公主之故,不欲急攻。今觀其所為,氣凌我輩。若稟朝旨,或恐依違。我輩捍邊,但能除患,專之可也。公乃選驍健,乘其不意,徑趨虜帳,彼以疾雷之勢,不暇枝梧,必棄公主亡竄。事茍不捷,吾自繼進,亦無患也。」雄受教,自選勁騎,得沙陀李國昌三部落,兼契苾拓拔雜虜三千騎,月暗夜發馬邑,徑趨烏介之牙。時虜帳逼振武,雄既入城,登堞視其眾寡。見氈車數十,從者皆衣朱碧,類華人服飾。雄令諜者訊之:「此何大人?」虜曰:「此公主帳也。」雄喻其人曰:「國家兵馬欲取可汗,公主至此,國家也,須謀歸路,俟其兵合時不得動帳幕。」雄乃在率城內牛馬雜畜及大鼓,夜穴城為十余門。遲明,城上立旗張矩火,乃于諸門縱其牛畜,鼓噪從之,直犯烏介牙帳。炬火燭天,鼓噪動地,可汗惶駭莫測,率騎而奔。雄率勁騎追之,至殺胡山,急擊之,斬首萬級,生擒五千,羊馬車帳皆委之而去。遂迎公主還太原。
又曰:黃巢既陷長安。時鄭帳下小校竇玖者,驍敢無敵,每夜率敢死之士百人直入京師,放火燔諸門,斬級而還,賊人悚駭。

人事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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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名:
又《宣上》曰:楚斗伯比淫于云阝子之女,生子文,棄諸夢中,虎乳之。云阝子見之,使收之。楚人謂乳為穀,謂虎為於菟,故命曰斗穀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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