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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隋書
Condition : References 「侍御史
Total 16

卷二帝紀第二 高祖下

28
辛酉,上親錄囚徒。癸亥上柱國、彭國公劉昶以罪伏誅。庚午,遣治書御史柳彧、皇甫誕巡省河南、河北。夏四月戊寅,頒新曆。壬午,詔曰:「周曆告終,羣凶作亂,釁起蕃服,毒被生人。朕受命上玄,廓清區宇,聖靈垂祐,文武同心。申明公穆、鄖襄公孝寬、廣平王雄、蔣國公睿、楚國公勣、齊國公熲、越國公素、魯國公慶則、新寧公長叉、宜陽公世積、趙國公羅雲、隴西公詢、廣業公景、真昌公振、沛國公譯、項城公子相、鉅鹿公子幹等,登庸納揆之時,草昧經綸之日,丹誠大節,心盡帝圖,茂績殊勳,力宣王府。宜弘其門緒,與國同休。其世子世孫未經州任者,宜量才升用,庶享榮位,世祿無窮。」五月,宴百僚於玉女泉,頒賜各有差。己巳蜀王秀來朝。高麗遣使貢方物。甲戌,以左衛將軍獨孤羅雲為涼州總管。

卷十一志第六 禮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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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書侍御史、侍御史,朝服,腰劔,法冠。治書侍御史,則有銅印環鈕,墨綬。陳又有殿中、蘭臺侍御史,朝服,法冠,腰劔,簪筆。
130
法冠,一名柱後,或謂之獬豸冠,高五寸,以縰為展筩,鐵為柱卷,取其不曲撓也。侍御史、廷尉正監平,凡執法官,皆服之。

卷二十五志第二十 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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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承梁季喪亂,刑典疎闊。及武帝即位,思革其弊,乃下詔曰:「朕聞唐、虞道盛,設畫象而不犯,夏、商德衰,雖孥戮其未備。洎乎末代,綱目滋繁,矧屬亂離,憲章遺紊。朕始膺寶曆,思廣政樞,外可搜舉良才,刪改科令,羣僚博議,務存平簡。」於是稍求得梁時明法吏,令與尚書刪定郎范泉,參定律令。又勑尚書僕射沈欽吏部尚書徐陵、兼尚書左丞宗元饒、兼尚書左丞賀朗參知其事,制《律》三十卷,《令律》四十卷。採酌前代,條流冗雜,綱目雖多,博而非要。其制唯重清議禁錮之科。若縉紳之族,犯虧名教,不孝及內亂者,發詔棄之,終身不齒。先與士人為婚者,許妻家奪之。其獲賊帥及士人惡逆,免死付冶,聽將妻入役,不為年數。又存贖罪之律,復父母緣坐之刑。自餘篇目條綱,輕重簡繁,一用梁法。其有贓驗顯然而不款,則上測立。立測者,以土為垛,高一尺,上圓,劣容囚兩足立。鞭二十,笞三十訖,著兩械及杻,上垛。一上測七刻,日再上。三七日上測,七日一行鞭。凡經杖,合一百五十,得度不承者,免死。其髠鞭五歲刑,降死一等,鎖二重。其五歲刑已下,並鎖一重。五歲四歲刑,若有官,准當二年,餘並居作。其三歲刑,若有官,准當二年,餘一年贖。若公坐過誤,罰金。其二歲刑,有官者,贖論。一歲刑,無官亦贖論。寒庶人,准決鞭杖。囚並著械,徒並著鎖,不計階品。死罪將決,乘露車,著三械。加壺手。至市,脫手械及壺手焉。當刑於市者,夜須明,雨須晴。晦朔、八節、六齊、月在張心日,並不得行刑。廷尉寺為北獄,建康縣為南獄,並置正監平。又制,常以三月,侍中吏部尚書尚書、三公郎、部都令史、三公錄寃局,令史、御史中丞侍御史、蘭臺令史,親行京師諸獄及冶署,理察囚徒寃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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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性猜忌,素不悅學,旣任智而獲大位,因以文法自矜,明察臨下。恒令左右覘視內外,有小過失,則加以重罪。又患令史贓汚,因私使人以錢帛遺之,得犯立斬。每於殿廷打人,一日之中,或至數四。嘗怒問事揮楚不甚,即命斬之。十年,尚書左僕射高熲、治書侍御史柳彧等諫,以為朝堂非殺人之所,殿庭非決罰之地。帝不納。熲等乃盡詣朝堂請罪,曰:「陛下子育羣生,務在去弊,而百姓無知,犯者不息,致陛下決罰過嚴。皆臣等不能有所裨益,請自退屏,以避賢路。」帝於是顧謂領左右都督田元曰:「吾杖重乎?」元曰:「重。」帝問其狀,元舉手曰:「陛下杖大如指,棰楚人三十者,比常杖數百,故多致死。」帝不懌,乃令殿內去杖,欲有決罰,各付所由。後楚州行參軍李君才上言,帝寵高熲過甚,上大怒,命杖之,而殿內無杖,遂以馬鞭笞殺之。自是殿內復置杖。未幾怒甚,又於殿庭殺人,兵部侍郎馮基固諫,帝不從,竟於殿庭行決。帝亦尋悔,宣慰馮基,而怒羣僚之不諫者。十二年,帝以用律者多致踳駁,罪同論異。詔諸州死罪不得便決,悉移大理案覆,事盡然後上省奏裁。十三年,改徒及流並為配防。十五年制,死罪者三奏而後決。十六年,有司奏合川倉粟少七千石,命斛律孝卿鞫問其事,以為主典所竊。復令孝卿馳驛斬之,沒其家為奴婢,鬻粟以填之。是後盜邊糧者,一升已上皆死,家口沒官。上又以典吏久居其職,肆情為姦。諸州縣佐史,三年一代,經任者不得重居之。十七年,詔又以所在官人,不相敬憚,多自寬縱,事難克舉。諸有殿失,雖備科條,或據律乃輕,論情則重,不即決罪,無以懲肅。其諸司屬官,若有愆犯,聽於律外斟酌決杖。於是上下相驅,迭行棰楚,以殘暴為幹能,以守法為懦弱。

卷二十七志第二十二 百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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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麾、曜鋒將軍,勳武前鋒副都督,強弩將軍,三公府行參軍,三等上州參軍事、列曹行參軍,三等下州府主簿、列曹參軍事,四中府列曹參軍事,王公國大農,長秋、將作寺丞,太子二率坊司馬,三等鎮倉、中兵參軍事,已前上階。蕩邊、開域將軍,勳武前鋒散都督,太學博士,皇子常侍,太常博士,武騎常侍,左右備身,刀劔備身五職,都將、別、統、軍主、幢主。三等中州參軍事、列曹行參軍,諸開府行參軍,奉朝請,國子助教,公車、京邑二市署令,三等鎮列曹參軍事,三縣丞,侍御史,尚食、尚藥丞,齋帥,中尚食、中尚藥丞,太子直後、二衞隊副,前鋒正都督,太子騎官備身,太子內直備身五職,已見前。諸戍主、軍主,為從第七品。

卷二十八志第二十三 百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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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振威二將軍,左右監門府長史,太子左右衞、宗衞等率,左右虞候、左右內率等府長史,符璽、御府、殿內等直長,上州錄事參軍事,左右領軍府掾屬,親王府東西閤祭酒,中縣令,上郡丞,太子親衞,將作丞,勳衞,親王府參軍事,上鎮長史,已前上階。伏波、輕車二將軍,太學、太常二博士,武騎常侍,奉朝請,國子助教,親王府諸曹行參軍,太子直後,太子左右監門直長,大興、長安縣丞,太子侍醫,侍御史太史令,上州諸曹參軍事,左右監門府、太子左右衞、左右宗衞、左右虞候、左右內率等司馬,上鎮司馬,為從七品。

卷三十八列傳第三

5
于時尉迥起兵,高祖令韋孝寬討之。至武陟,諸將不一。高祖欲遣昉、譯一人往監軍,因謂之曰:「須得心膂以統大軍,公等兩人,誰當行者?」昉自言未嘗為將,譯又以母老為請,高祖不懌。而高熲請行,遂遣之。由是恩禮漸薄。又王謙、司馬消難相繼而反,高祖憂之,忘寢與食。昉逸遊縱酒,不以職司為意,相府事物,多所遺落。高祖深銜之,以高熲代為司馬。是後益見疏忌。及受禪,進位柱國,改封舒國公,閑居無事,不復任使。昉自以佐命元功,中被疏遠,甚不自安。後遇京師饑,上令禁酒,昉使妾賃屋,當壚沽酒。治書侍御史梁毗劾奏昉曰:「臣聞處貴則戒之以奢,持滿則守之以約。昉既位列羣公,秩高庶尹,縻爵稍久,厚祿已淹,正當戒滿歸盈,鑒斯止足,何乃規麴糱之潤,競錐刀之末,身昵酒徒,家為逋藪?

卷三十九列傳第四

3
骨儀,京兆長安人也。性剛鯁,有不可奪之志。開皇初,為侍御史,處法平當,不為勢利所回。煬帝嗣位,遷尚書右司郎。于時朝政漸亂濁,貨賂公行,凡當樞要之職,無問貴賤,並家累金寶。天下士大夫莫不變節,而儀勵志守常,介然獨立。帝嘉其清苦,超拜京兆郡丞,公方彌著。時刑部尚書衛玄兼領京兆內史,頗行詭道,輒為儀所執正。玄雖不便之,不能傷也。及義兵至,而玄恐禍及己,遂稱老病,無所干預。儀與世師同心協契,父子並誅,其後遂絕。世師有子弘智等,以年幼獲全。

卷四十一列傳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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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書侍御史梁毗以威領五職,安繁戀劇,無舉賢自代之心,抗表劾威。上曰:「蘇威朝夕孜孜,志存遠大,舉賢有闕,何遽迫之!」顧謂威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因謂朝臣曰:「蘇威不值我,無以措其言;我不得蘇威,何以行其道?楊素才辯無雙,至若斟酌古今,助我宣化,非威之匹也。蘇威若逢亂世,南山四皓,豈易屈哉!」其見重如此。

卷四十七列傳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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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調,起家秘書郎,尋轉侍御史左僕射楊素嘗於朝堂見調,因獨言曰:「柳條通體弱,獨搖不須風。」調斂板正色曰:「調信無取者,公不當以為侍御史;調信有可取,不應發此言。公當具瞻之秋,樞機何可輕發!」素甚奇之。煬帝嗣位,累遷尚書左司郎。時王綱不振,朝士多贓貨,唯調清素守常,為時所美。然於幹用,非其所長。

卷五十七列傳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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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子五人,收最知名,出繼族父孺。孺清貞孤介,不交流俗,涉歷經史,有才思,雖不為大文,所有詩詠,詞致清遠。開皇中,為侍御史、揚州總管司功參軍。每以方直自處,府僚多不便之。及滿,轉清陽令、襄城郡掾,卒官。所經並有惠政。與道衡偏相友愛,收初生,即與孺為後,養於孺宅。至於成長,殆不識本生。太常丞胡仲操曾在朝堂,就孺借刀子割爪甲。孺以仲操非雅士,竟不與之。其不肯妄交,清介獨行,皆此類也。

卷六十二列傳第二十七

2
高祖受禪,授大理丞。處法平允,考績連最,轉大理正。尋遷尚書都官侍郎,未幾轉刑部侍郎。治梁士彥等獄,賜物三百段,奴婢十口,馬二十匹。每有奏讞,正色侃然,上嘉之,漸見親重。上以盜賊不禁,將重其法。綽進諫曰:「陛下行堯、舜之道,多存寬宥。況律者天下之大信,其可失乎!」上忻然納之,因謂綽曰:「若更有聞見,宜數陳之也。」遷大理少卿。故陳將蕭摩訶,其子世略在江南作亂,摩訶當從坐。上曰:「世略年未二十,亦何能為!以其名將之子,為人所逼耳。」因赦摩訶。綽固諫不可,上不能奪,欲綽去而赦之,固命綽退食。綽曰:「臣奏獄未決,不敢退朝。」上曰:「大理其為朕特赦摩訶也。」因命左右釋之。刑部侍郎辛亶,嘗衣緋褌,俗云利於官,上以為厭蠱,將斬之。綽曰:「據法不當死,臣不敢奉詔。」上怒甚,謂綽曰:「卿惜辛亶而不自惜也?」命左僕射高熲將綽斬之,綽曰:「陛下寧可殺臣,不得殺辛亶。」至朝堂,解衣當斬,上使人謂綽曰:「竟何如?」對曰:「執法一心,不敢惜死。」上拂衣而入,良久乃釋之。明日,謝綽,勞勉之,賜物三百段。時上禁行惡錢,有二人在市,以惡錢易好者,武候執以聞,上令悉斬之。綽進諫曰:「此人坐當杖,殺之非法。」上曰:「不關卿事。」綽曰:「陛下不以臣愚暗,置在法司,欲妄殺人,豈得不關臣事!」上曰:「撼大木不動者,當退。」對曰:「臣望感天心,何論動木!」上復曰「啜羹者,熱則置之。天子之威,欲相挫耶?」綽拜而益前,訶之不肯退。上遂入。治書侍御史柳彧復上奏切諫,上乃止。上以綽有誠直之心,每引入閤中,或遇上與皇后同榻,即呼綽坐,評論得失。前後賞賜萬計。其後進位開府,贈其父為蔡州刺史

卷七十一列傳第三十六 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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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陳孝意,少有志尚,弱冠,以貞介知名。大業初,為魯郡司法書佐,郡內號為廉平。太守蘇威嘗欲殺一囚,孝意固諫,至於再三,威不許。孝意因解衣,請先受死。良久。威意乃解,謝而遣之。漸加禮敬。及威為納言,奏孝意為侍御史。後以父憂去職,居喪過禮,有白鹿馴擾其廬,時人以為孝感之應。未期,起授鴈門郡丞。在郡菜食齋居,朝夕哀臨,每一發聲,未嘗不絕倒,柴毀骨立,見者哀之。于時政刑日紊,長吏多贓污,孝意清節彌厲,發姦擿伏,動若有神,吏民稱之。

卷七十七列傳第四十二 隱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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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詡,河東人也。父琚,開皇中為洹水令,以清正聞。有書數千卷,教訓子姪,皆以明經自達。文詡博覽文籍,特精《三禮》,其《周易》、《詩》、《書》及《春秋三傳》,並皆通習。每好鄭玄注解,以為通博,其諸儒異說,亦皆詳究焉。高祖引致天下名儒碩學之士,其房暉遠、張仲讓、孔籠之徒,並延之於博士之位。文詡時遊太學,暉遠等莫不推伏之,學內翕然,咸共宗仰。其門生多詣文詡,請質凝滯,文詡輒博引證據,辨說無窮,唯其所擇。治書侍御史皇甫誕一時朝彥,恒執弟子之禮。適至南臺,遽飾所乘馬,就學邀屈。文詡每牽馬步進,意在不因人以自致也。右僕射蘇威聞其名而召之,與語,大悅,勸令從官。文詡意不在仕,固辭焉。

卷八十列傳第四十五 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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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將就刑,馮氏蓬頭垢面詣朝堂數讓曰:「無汗馬之勞,致位刺史,不能盡誠奉國,以荅鴻恩,而反違犯憲章,贓貨狼籍。若言司馬誣汝,百姓百官不應亦皆誣汝。若言至尊不憐愍汝,何故治書覆汝?豈誠臣?豈孝子?不誠不孝,何以為人!」於是流涕嗚咽,親持盂粥勸讓令食。旣而上表求哀,詞情甚切,上愍然為之改容。獻皇后甚奇其意,致請於上。治書侍御史柳彧進曰:「馮氏母德之至,有感行路。如或殺之,何以為勸?」上於是集京城士庶於朱雀門,遣舍人宣詔曰:「馮氏以嫡母之德,足為世範,慈愛之道,義感人神,特宜矜免,用獎風俗。讓可減死,除名為民。」復下詔曰:「馮氏體備仁慈,夙閑禮度。孽讓非其所生,往犯憲章,宜從極法,躬自詣闕,為之請命,匍匐頓顙。朕哀其義,特免死辜。使天下婦人皆如馮者,豈不閨門雍睦,風俗和平!朕每嘉歎不能已。宜摽揚優賞,用章有德。可賜物五百段。」集諸命婦,與馮相識,以寵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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