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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
Condition : References 「翰林學士
Total 17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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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知制誥知江寧府王安石翰林學士。安石既受命知江寧,上將複召用之,嘗謂吳奎曰:「安石真翰林學也。」奎曰:「安石文行,實高出於人。」上曰:「當事如何?」奎曰:「恐迂闊。」上勿信,於是卒召用之。《紀事本末》卷五十九。案:奎論安石,見《長編》卷二百九閏三月。《太平治跡統類》作八月戊戌,誤。八月無戊戌日,戊戌,九月二十三日也。《統類》載制略云:王安石學為世師,行為人表,廉於自進,優處於東藩。茲有僉言,宜還中禁,俾夫左右先後,以道義輔予,豈特專文墨,視草而已,可特授翰林學士。《臨川集》謝翰林學士表云:臣聞人臣之事主,患在不知學術,而居寵有冒昧之心;人主之蓄臣,患在不察名實,而聽言無惻怛之意。此有天下國家者,所以難於任使,而有道德者,亦所以難於進取也。學士職親地要,而以討論諷議為官,非夫遠足以知先王,近足以見當世,忠厚篤實廉恥之操足以咨詢而不疑,草創潤色文章之才足以付讬而無負,則在此位為無以稱。如臣不肖,涉道未優,初無犖犖過人之才,徒有區區自守之善。以至將順建明之大體,則或疏闊淺陋而不知。加以憂傷疾病,久棄里閭,辭命之習,蕪廢積年。黽勉一州,已為忝冒,禁林之選,豈所堪任?伏惟皇帝陛下躬聖德,承聖緒,於群臣賢否已知考慎,而於其言也又能虛己以聽之,故聰明睿知神武之實,已見於行事。日月未久,而天下翹首企踵,以望唐、虞、成周之太平。臣於此時,實被收召,所以許國,義當如何。敢不磨礪淬濯已衰之心,r繹溫尋久廢之學,上以備顧問之所及,下以供職司之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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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司馬光上疏:案:《傳家集》治平四年九月二十四日上《橫山疏》,《紀事》刪節殊甚,今拾補附注。據《集》中云:臣聞王者之於夷狄,或懷之以德,或震之以威,要在使之不犯邊境,中國獲安則善矣!不必以逾蔥嶺誅大宛,絕沙漠禽頡利,然後為快也。 「竊聞邊臣言趙諒祚部將輕呢口褱側,案:輕呢口褱側於嘉佑八年內附,請兵延州,約取靈夏。會仁宗不豫,未報。諒祚聞,遷官撫定之事乃寢。是年內附者,乃凌舉及嵬名山二人,輕呢口褱側事無考。或凌、嵬二人名氏其時猶未明言也。據《行狀》作嵬名山,不作輕呢口褱側。 欲以橫山之眾攻取諒祚,歸命朝廷,已有指揮,許令招納。案:《傳家集》此下有云:臣近者雖曾論列,以為非宜,尚懼語言疏略,未盡本末,不敢不再為陛下陳之。又案:此指治平四年九月十七日所上《言橫山札子》也。《紀事》不載《札子》,故節此數語。據《集》中《札子》云:臣竊聞陝西邊臣有上言欲招納趙諒祚國內人戶漸圖進取者。臣竊惟諒祚驕僭之罪,宜伏天誅,為日固久。今國家新遭大憂,陛下初承寶命,公私困匱,軍政未講,恐征伐四夷之事未易輕議也。況諒祚雖內懷桀驁而外存臣禮,方遣使者奉表弔祭,尚未還國。而遽令邊臣誘其亡叛之民,臣恐未足以虧損諒祚而失王者之體多矣。伏望陛下且以拊循百姓為先,以征伐四夷為後,速詔邊臣務敦大信,勿納亡叛,專謹斥堠,防其侵軼而已。俟諒祚咎惡既熟,中國兵穀有餘,然後奉辭伐罪,不為晚也。 今進謀者但言其利,不言其害,案:《傳家集》此下有云:臣請試言其害,雖逆盛意,願陛下勿遽加棄置,略賜周覽,與進謀者參校其是非焉。臣聞戎狄之俗,自為兒童則習騎射,父子兄弟相與群處,未嘗講仁義禮樂之言也,唯以詐謀攻戰相尚而已。故其民習旅用兵,善忍飢渴,能受辛苦,樂鬥死而恥病終。此中國之民所不能為也。是以聖王與之校德,則有天地之殊;與之校力,未能保其必勝也。以舜禹之聖,征三苗而三旬逆命;商高宗之賢,伐鬼方而三年乃克;漢高祖之雄傑,為冒頓所圍,七日不火食。國朝以太宗之英武,北取河東,南收閩浙,若拾地芥。加之猛將如云,謀臣如雨,天下新平,民未忘戰。當是之時,繼遷背誕,太宗以鄭文寶為陝西轉運使,用其計策,假之威權以討之,十有餘年,卒不能克。發關中之民,飛芻挽粟,以饋靈州及清遠軍,為虜所抄略。及經沙磧,飢渴死者什七八,白骨蔽野,號哭滿道。長老至今言之,猶歔欷酸鼻。及真宗即位,會繼遷為羅潘支所殺,真宗因洗滌其罪,吊撫其孤,賜之節鉞,使長不毛之地,訖於天聖、明道四十餘年,為不侵不叛之臣。關中戶口滋息,農桑豐富。由是觀之,征伐之與懷柔,利害易見矣。及元昊背恩,國家發兵調賦,以供邊役,關中既竭,延及四方。東自海岱,南逾江淮,占籍之民,無不蕭然苦於科斂。自其始叛,以至納款靉五年耳,且天下困敝,至今未複。仁宗屈己,賜以誓誥,冊為國主,與之物凡二十五萬,豈以其罪不足誅而功可賞哉!計不得已也。向者諒祚雖時有偃蹇,禮節不備,或誘掠熟戶,驚擾邊民,然猶稱臣奉貢,未敢顯然自絕。今乃誘其叛臣以圖之,縱使誠能梟諒祚之首,複靈夏之土,以王者之兵言之,猶可恥也,況其成敗未可知乎!臣恐邊事之興,生民之苦,由此而始也。王者之於諸侯,叛則討之,服則撫之。是以諸侯懷德畏討,莫不率從。去歲諒祚攻大順城,殺掠吏民,今春朝貢之使不以時至,當是時不能討也;今朝廷既赦其罪,與其賜物,受其使者,納其貢獻,又從而誘其叛臣,激其忿心,是常欲其叛而不欲其服也。信義賞罰,將安在乎?議者或以為彼誘我民,我誘彼臣,何為不可?是特閭閻小人之語,非知國家大體者也。彼僻陋小羌,竊誘我民,以益其眾,乃欲以天子億兆之富而效其所為邪!譬如鄰人竊己之財,己以正義責之可也,豈可複竊彼之財以相報邪?臣聞諒祚陰蓄奸謀,為日固久,招納不逞之人,以為謀主;誘脅熟戶,以撤中國之藩籬,常有據關中、窺河東之心,雖未必能,然縱其毒螫,亦足以為亭鄣之患,未可以小種之羌、孱弱之人待之也。國家不幸,比遭大憂,帑藏空竭。關中之民,自經西事以來,仍苦鐵錢,財力雕弊。熟戶屢經殺掠,亡失大半,縱其在者,亦懷二心,非複得如景佑、寶元之時也。當此之際,陛下深詔邊吏,敦信誓,保分界,嚴守備,明斥堠以待之,猶懼諒祚狼子野心不識恩義,乘我釁隙,侵噬疆埸,又況彼不動而擾之,不來而召之乎?臣又聞虜中間諜所在甚多,中國動靜,毫朆皆知。其口褱側自程戡在鄜延時,已有聲聞,雲欲歸降。自是至今,已經數年,朝廷屢召邊臣與之謀議,外人往往知之。亦有邸吏傳報四方,安有虜中獨不覺寤,寂然無事,曾無誅討之意乎?臣竊疑其內挾詐謀,未可信也。或者諒祚久懷逆計,以朝廷待之恩禮優厚,無因而發,故遣其部將詐降以卜之。若朝廷受之,則將歸曲而責直,得以為背叛之名。或者使其部將詐言勢孤力微,不能獨制諒祚,乞朝廷遣將出師為助,陰設伏兵,以徼大利,此二者皆未可知也。萬一有之,則今日受之,正墮其計中矣!縱使口褱側實有降心,蓋亦私有忿恨,或別負罪惡,反側不安,欲倚大國之威,以逼其主。其所部之民,未必肯盡從也。雖其自言權勢之強,甲兵之盛,有謀善戰,為民所附,蓋欲自滉以求售耳,未必然也。藉令實能舉兵以與諒祚為敵,戰而勝之,則是滅一諒祚,生一諒祚也。若其不勝,必引其餘眾南奔中國,諒祚悉其境內之兵以追之,怒氣直辭,長驅入塞,非口舌文移所能解也。臣恐朝廷不惟失信於諒祚,又將失信於口褱側也。若口褱側餘眾無幾,猶可以縛而送之,以緩諒祚之兵,然形跡已露,諒祚必叛無疑也。若口褱側餘眾尚多,還北不可,入南不受,窮無所歸,必不肯如土偶束手就死,將突據邊城以救其命,更為中國之患,未有涯也。陛下不見侯景之事乎!臣聞羽翼未成,不可以高飛,近者未悅,不可以來遠。自堯、舜、禹、湯、文、武之王,下至齊桓、晉文之霸,未有不先治其內而能立功於外者也。故孔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又曰:「以不教民戰,是謂?之。」今陛下新即大位,尚未逾年,朝廷之政未盡修也,封域之中未盡治也。內郡無一年之蓄,左帑無累月之財,民間貧困,十室九空,小有水旱則化為流殍;承平日久,戎事不講,將帥乏人,士卒驕惰,上下姑息,有如兒戲,教閱稍嚴,則慍懟怨望,給賜小稽,則揚言不遜,被甲行數十里,則喘汗不進,遇鄉邑小盜,則望塵奔北,此乃眾人所共知,非臣敢為欺罔也。兵法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陛下視今天下如此,而欲謀境外之事,起兵革之端,挑陸梁之虜,冀難立之功,此臣所為寒心者也。 為今之計,莫若收拔賢俊,隨材受任,以舉百職。有功必賞,有罪必罰,以修庶政。選擇監司,澄清守令,以安百姓。屏絕浮費,沙汰?食,以實倉庫。詢謀智略,察驗武勇,以選將帥。申明階級,翦戮桀黠,以立軍法。料簡驍銳,罷去羸老,以練士卒。完整犀利,變更苦窳,以精器械。俟百職既舉,庶政既修,百姓既安,倉庫既實,將帥既選,軍法既立,士卒既練,器械既精,然後為陛下之所欲,為復靈夏,取瓜沙,平幽薊,收蔚朔,無不可也。」案:《傳家集》此下有云:今八者未有其一,而欲納邊吏之狂謀,信黠虜之詭辭,臣恐不能得其降者數百,而虜騎大至,覆軍殺將,邊城晝閉,朝廷乃為之宵衣旰食,焦心勞思,興兵運財,以救其急,使天下愁困如康定、慶歷之時已而,卒無可奈何。然後忍恥以招之,卑辭以諭之,尊其名以悅之,增其賂以求之,其為損也,不已多乎!斯乃國家之大事,安危所系,非特邊境之憂而已。願陛下深留聖意,勿為後悔,乃天下之福也。彼進謀者,皆非實能為國家斬將搴旗,拓土挌境,建衛、霍、甘、陳之功。但以利口長舌,虛辭大言,一時誑惑聖聰,欲盜陛下之官職耳。他日國家有患,不預其憂,是豈可哉?凡邊境有事,則將帥遷官,士卒受賞;無事則上下寂寂,無因徼徼幸。此乃人臣之利。非國家之利。陛下不可不察也!臣光昧死再拜上疏。 疏奏,上責樞密使文彥博曰:「輕呢口褱側事,司馬光奚由知之?」且言光忿躁,欲加重責。始有復還翰林之議。《紀事本末》卷五十八,又卷八十三。案:《傳家集載治平四年九月二十四日,溫國文正公自御史中丞改翰林學士敕。據《紀事》,改翰林學士在癸卯日,是月丙子朔,癸卯乃二十七日也,殆議始於二十四日,故是日即撰敕書,至二十七日乃行下也,敕書附注癸卯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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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司馬光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紀事本末》卷五十三,又卷五十八。案:《傳家集》卷首載自御史中丞改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敕云:竊惟前代隆名之主,曷嘗不尊禮儒術、講論政理者乎?東京則開華光之筵,北朝則盛露門之學,逮至有唐,故事尤盛,而褚、馬聯進,道風茂焉。朕承列聖之後,夙夜惟念所以立治之法,思得通經蹈道之士,緝熙光明,未始云獲。朝散大夫、權御史中丞、充點檢使、上護軍、河南郡開國侯、食邑一千三百戶、賜紫金魚袋司馬光,體常守正,有求福不回之操,而深於史家之學,能知治亂興壞之跡,可以增吾之明而發吾之未達也。而以爾久縻風憲之任,鮮克燕見,使朕不聞道術之啟,而中甚慊然。今將敞延英之席,紹甘、盤之業是用,還爾禁林之職,複兼進讀之選,親侍帷幄,日談誼訓,倍朕之益,豈不大哉?往祗茂恩,宜體誠意。可特授依前右諫議大夫、充翰林學士知制誥,散官勛封賜如故。 滕甫為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紀事本末》卷五十三,又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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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丙午朔,司馬光言:案:此為《言張方平第二札子》也。《紀事本末》不系日,接光為翰林學士兼侍讀條下。今據《傳家集》乃十月一日上,《紀事》連類附及,故不系日,今依本集。 「臣昨論張方平參知政事不協眾望。臣識淺才下,其言固不足采。蔊者仁宗時,包拯最名公直,與臺諫官共言方平姦邪貪猥。欲知方平為賢為不肖,乞盡令檢取包拯等言方平章奏,及開封府陳升之兩處推勘劉保衡公案,並方平在秦州所奏邊上事宜狀,即知臣所言,非一人私論也。案:《傳家集》此下有云:今所言之事,尚未蒙施行,尋聞除臣翰學士兼侍讀學士。若臣所言果是,則方平當罷政事;若其非是,則臣為譖毀忠賢,亦當遠貶。今兩無所問,而臣複遷翰林,仍加美職。臣誠愚懵,未曉所謂。伏望聖慈察臣前言方平事為是為非,早賜施行。 所有新命,臣未敢祗受。」先是,光等誥敕下通進銀臺司,呂公著具奏封駁。上手詔諭光曰:「適得卿奏,換卿禁林,復兼勸講。儻謂因前日論奏張方平不當,故有是命,非朕本意也。朕以卿經術行義為世所推,今將開延英之席,得卿朝夕討論,敷陳治道,以箴遺闕,故命進讀《資治通鑑》,此朕之意。呂公著所以封還者,蓋不知此意耳!」於是取誥敕直付邠門,趣光等令受。案:《編年備要》云:取誥敕付光,光請先上殿,然後受誥敕,然後登對。《傳家集》十月二日除兼侍讀學士乞先上殿札子云:臣近曾上殿論列張方平事,後來續聞除臣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臣智識頑暗,不達聖心,以為朝廷大政,必當辨是與非;人臣事君,不可辭難就易。是以不勝狂狷,復有奏陳。今蒙聖恩曲賜手詔,過加獎待,諭以至意,溫密纖悉,提耳諄諄。臣雖木石,亦將開悟,況含氣血,得為人類,自咎愚迷,九死難贖。伏地流汗,無所容入,愧感之極,涕泗滂沱。誠宜即時奔赴闕庭,祗受詔命。然臣尚有私懇,須當面陳。欲望聖恩先許上殿敷奏,稟取聖旨,然後退受敕告,不勝死生幸甚! 光又奏:「臣愚暗不達聖旨,又恐累呂公著。」上言:「公著方正,朕使之掌銀臺,固慮詔令有失,欲其封駁耳,奈何罪之?」公著亦具奏:「近臣為降司馬光等告敕以為不便,遂具封駁。竊知已直降付邠門,朝廷既以臣言不當,當顯然黜責。其所降敕告,亦須經本司,蓋臣雖可罪而此職終不廢。若以臣一言不當,遂使今後封駁之司不能復舉正其職,則是祖宗法度由臣而壞。」上手批公著:「奏可。一兩日求對來,當諭朕意,以釋卿惑。」他日登對,上顧公著謂曰:「朕以司馬光道德學問,欲常在左右,非以其言事也。」又嘗謂公著曰:「光方直,如迂闊何?」呂公著曰:「孔子上聖,子路猶謂之迂;孟軻大賢,時人亦謂之迂,況光豈免此名!大抵慮事深遠則近於迂,願陛下更察之!」先是,御史臺門無故自壞,後十餘日而光罷。《紀事本末》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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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詔翰林學士司馬光權免著撰本院文字。又詔五日一直,修《資治通鑑》故也。《紀事本末》卷五十二。案:《紀事本末》不系日,《宋史·本紀》亦未載此詔。今據《傳家集》十月二日所上《乞免翰林學士札子》,附二日丁未下。《乞免翰林學士札子》云:臣今日上殿,曾有敷奏,以聖旨令讀《資治通鑒》,其書卷帙尚少,須至日逐接續編修,史籍煩多,恐難以應副禁林文字,乞免翰林學士一職。伏蒙聖恩宣諭,但令權免學士院文字。臣退自惟念,若取學士之名以自榮,而不供學士之職,竊位素餐,孰甚於此?在臣愚分,深不自安。況侍讀學士與翰林學士,資序一同,俸給仍優。伏望聖慈俯賜矜察,許臣只以侍讀學士專修《資治通鑒》。如此,則材器稍宜,職業無曠,遂其私願,粗免愧心,不勝幸甚。取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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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司馬光》初讀《資治通鑑》。案:《紀事本末》卷五十三《經筵》條下,又《編修通鑒》條下同。 上親製《序》面賜光,賜名《資治通鑒》,令候書成日寫入,又賜潁邸舊書二千四百二卷。《紀事本末》卷五十三。原注:賜舊書不在此時,今從帝學並書之。新紀書賜翰林學士司馬光《資治通鑒序》,此固當時書也,冬十月初開經筵。案:《宋史·本紀》:己酉,初御邇英殿,詔侍臣講讀經史。《玉海》卷四十七:治平四年己酉十月,初御邇英。甲寅二十三日,初進讀,賜名《資治通鑒》。神宗親製《序》面賜光。序略曰:「此亦古人述作造端立意之所繇也。其所載明君、良臣,切磨治道,議論之精語,德刑之善制,天人相與之際,休咎庶徵之原,威福盛衰之本,規模利害之效,良將之方略,循吏之條教,斷以邪正,要於治忽,辭令淵厚之體,箴諫深切之義,良謂備焉。凡十六代,博而得其要,簡而周於事,是亦典刑之總會,冊讀之淵林矣。」《名臣言行錄》引《日錄》云:上自書《通鑒序》以授光,光受讀再拜。讀《三家為諸侯論》,上顧禹玉等稱美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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