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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十七

《卷二百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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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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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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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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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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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三年十一月戊子朔,詔:「河北饑民流徙京西,令安撫、轉運、提㸃刑獄司責州縣官多方賑救存撫,察苛擾昏耄、弛慢不職者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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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詔濱州劉䝉、處州管師常、閬州雍之奇、賈緼、嘉州李逵、衢州周頴、齊州胡鄢,並賜進士出身。太原府李杭、田籍張田、忠州譚立之、眉州孫潛、劍州陳舜岳、大名府尚景純、漢陽軍竇恂,並同進士出身。眉州任通夫邢州國採、荊南伊瑑、普州雍林宗、臨江軍程禮、廣濟軍周敘,並授試校書郎。先是,南郊赦書,訪求節行才識學術之士,諸路監司以䝉等應詔,送舍人院試,而有是命。舊紀書官敦遣之士二十二人,新紀改為節行之士。 減同、陜二州駐泊都監各一官。上以西鄙用師,兵多在邊,而內地官冗故也。 禮院言:「袒免親出任外官,宜著姓。若降宣勑,或自上表及代還京師,即止稱皇親,不著姓」。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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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御史臺言:「舊制,百官臺參辭謝,自來於朝堂先赴三院御史幕次,又赴中丞幕次拜揖,得以體按老疾之人。今止於御史㕔一員對拜,不惟有失舊制,兼恐不能公共參驗。請如舊制,遇放常朝,即詣御史臺」。從之。先是,御史王子韶請改臺參法,既許之。至是,御史臺復以為非舊制,遂復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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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御史薛昌朝言:「陜西、河北路今歲秋夏饑民就食於商、虢、襄、鄧等州,知商州吳世長殊不存恤,至令市人閉糴」。詔陜西宣撫、轉運、提㸃刑獄司體量以聞。吳世長究竟當附此。 江淮等路發運使薛向等言:「通潤、秀州、漣水、無為軍,各有發運司所轄課利倉場,通、泰、海、潤、秀州知州,乞自堂選。漣水無為知軍,通潤秀州通判,乞令本司選舉」。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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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上批:「陜西宣撫判官呂大防、管勾機宜文字李清臣,近除中書檢正官,其勅告入遞給付,以示選任之意」。從韓絳所請也。從絳請,據御集。 詔舉人期喪滿三月聽就試。侍御史知雜事謝景溫言:「臣近嘗定奪李定追服所生母事,朝廷已除定太子中允,下淮南轉運司,令鄰人李肇再具析仇氏是與,不是定所生母。竊縁定嘗稱李肇乃嘉祐七年僦居之鄰,難以取信。今朝廷雖再取肇詞,定必不肯為信。檢會定元狀稱,有鄉人私告定仇氏是所生母,而父堅以為非,但使定具鄉人姓名,令轉運司根究,必見情狀。況定追服,繫於禮教,朝廷務在考實,非有所偏。臣之愚衷,亦欲盡是非之理,故取定說,擇其可證之人,乞朝廷用此推究」。詔淮南轉運使取問鄉人的實事狀以聞。十月十九日問李肇。 詔陜西縁邊四路蕃部所負貸糧,並特蠲放。 判延州郭逵言:「陜西義勇赴縁邊戰守,自今令自齎一月口食,與折將來戶稅,若不能自備,聽於起發州軍請口食一月齎行」。從之。己而韓絳言:「逐人己有官給乾糧及隨身衣裝等物,若更負重,恐於人情非便」。上批:「昨鄜延已累行之,頗聞公私以為利」。乃詔義勇免附帶乾糧,令自齎口食與折稅,如逵所請。癸已管勾鄜延總管安撫司機宜文字、太常博士、集賢校理趙卨,權同發遣提㸃陜西刑獄,時韓絳方議大發兵取橫山,卨言:「大兵過山界,皆沙磧,乏善水草,又無險隘,可以控扼,臣竊危之。若乘兵威,招誘山界人戶,處之生地,不先儲偫,不建城寨,則難以安集。今夏國屢為西蕃攻擾,必欲乘虛破賊,當先經畫山界控扼之地,然後招降,不然,勞師逺攻,未見其利也」。卨論出兵,未見其利,據本傳及墓銘皆在除憲後,今附此。 陜西路都轉運使沈起言:「涇原路熟戶蕃部闕食,䝉給度僧牒五百賑濟,乞更賜五百,以分濟鄜延、環慶、涇原、秦鳳四路」。從之。二紀并書:蠲陜西蕃部貸糧。 詔審刑院、大理寺同看詳重贓併滿輕贓法意,定歸一議。審刑院言:「犯色目各別之贓,不待罪等而累併,不惟引用入重,顯於律義難通。乞且依久來條例為定」。大理寺言:「律稱,以贓致罪頻犯者並累科。若罪法不等者,即以重贓併滿,輕贓各倍論。累併不加重者止從重。看詳律意,蓋為頻犯贓罪者,不可用二罪之法,以重者論,故令積數以科罪為非一犯,故令二赤得一赤之罪,此從寛之一也。雖令倍論,然有六色贓名,輕重不等。若兩色以上者,不可累輕以從重,故令併重以滿輕,特將重贓改從輕贓之法,此從寛之二也。若以重併輕後加重,則止從一重,蓋為進則改從輕法,退亦不至容姦,義理昭然,殊無可惑。縁審刑院為據疏議內假設之法,皆是逐件罪等,故令須得罪等方許累論。本寺以謂疏議所設,止是一時命文如此,非謂須得罪等。若據罪等者盡數累併,不等者止科一贓,則恐知法者足以為姦,不知者但繫臨時幸與不幸。原情立禁,恐本不然,以此異同,不可定歸一議」。上是大理寺議,從之。 雄州言:「提舉常平倉司裁定差役,各已立額,本州兩縣額外,有弓手十八人,當在減數,人人材武可用,願聽存留」。上批:「速依所奏」。仍詔自今兩地供輸役人,無令一例減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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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明法,王袞為編勅所看檢供應諸房條貫文字。從詳定編勅所請也。 陜西常平倉司奏:「乞應係自來衙前人買撲酒稅等諸般場務,候今界年限滿,更不得令人買撲,並拘收入官,於半年前,依自來私賣價數,於要閙處出牓,限兩箇月召人承買,如後下狀人添起價數,即取問先下狀人,如不願添錢,即給與後人,不以人數,依此取問,若限外添錢,更不在行遣給付之限,其錢以三季作三限,於軍資庫送納,乞下本路遵守施行」。從之。此據瀘州編録冊熙寧五年二月十五日刑部帖載二年十一月七日中書劄子,今附本月日,此月九日可并考。初撲買坊場,實録未見的月日,遍天下撲買,則在五年一月二十一日。食貨志云:酒麴之利,視他入為最厚,惟西京售麴而己酒,舊禁私釀,官置務,釀則設官監臨,或不設官,即以酬衙前,凡衙前役於公,悉多賠費,隨其多寡,酬以酒務,使取釀利,補其勞費,然吏因縁誅求衙前,至破産逃亡,釀利不足以償,公私困敝。熙寧三年,始命應酬衙前場務,皆官自賣之,歸其財於常平司,凡衙前賠費與吏之誅求,悉為之禁,衙前隨役輕重,悉賞以官自賣,場務之錢、又賦之祿,民始免重役破産之患,奉公出力者,得祿以養,而場務之利,收其贏餘,又以祿在公之吏焉。其法募民願買坊場者,聽自立價,實封其價狀告為扄鑰,納期啓封,視價髙者給之。後朝廷所增內外吏祿,歲支緡錢百餘萬緡,取具焉。此食貨志所云,不得其撲買坊場的月日,因陜西倉司奏請,始附見,須別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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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中書編修條例所言:「京朝官以上丁憂服闋,舊給勅告,今請見任兩府官,如舊制外,文武官,大兩省、待制、正任刺史以上,有司檢舉聞奏,止降詔書,或劄子,餘所屬移牒,令赴闕參見,更不別給勅告臣僚,陳乞親屬差遣,付有司依法注擬。三司年例合科買物色,其可減省,止令在京買之,或歲計物須至下外州軍科買者,著為定式。如式外不時而科買者,須奏定㫖」。刑部定奪酬奬,其非轉官、循資、堂除、差遣、減年磨勘者,直牒審官等處施行訖以聞,其使臣公案,並歸樞密院斷放,內有文臣使臣共二案者,即於中書斷訖,委大理寺節畧,具使臣所犯及刑名,申樞密院照會使臣奏舉差遣,並送樞密院施行。臣僚上殿供狀,不得僥求,及申閤門狀並寢罷。命官及軍員職員,每遇郊禮得加恩舊,除遷人久,例於授官日一就加階外,並係中書出給告勅,欲自今請除宗室及文武官,大兩省、大卿監、正刺史以上,如舊制,其餘文官少卿、監、橫行陞朝官、京官,並契勘該恩次數,因轉官遷職,合給勅告,一就加恩,其該封贈者,止申官告院未出官。京朝官、分司、致仕人,更不加恩。內外職員人吏,自來遇赦加恩,帶銀青光祿大夫階及檢校官憲衘並罷。中書堂後官,合加朝散大夫,主事及沿堂五院行首合加游擊將軍,録事以下,應在京吏人,及司天監丞、鐘鼓院、節級、翰林待詔、醫官等,合加將仕郎,並於授逐色差遣,勅內帶行,內不係勅補者,候遇赦加階一次,及自來職名,遇赦當轉上佐,及勒留、同正等官,依舊外,其餘加勲及檢校、兼官,並更不加階勲,及檢校、兼官,其上佐、勒留及同正將軍,更不帶階。應祠祭分獻官例,止令審官東院一面差官,應祝文及功徳疏、佛文、齋文之類,分差有文學官撰定,付所司編録,遇祠祭,檢用京朝官等,尋醫侍養,依致仕條,止令逐州軍勘㑹,無規避,具保明,放離任訖,申所屬通判以上差遣聽㫖。非省副、知雜以上官,罷舉官自代。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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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命同知諫院鄧綰同詳定編勅。初,差直舍人院李夀朋,辭以兼職多,故改命綰。 西京左藏庫副使、權鄜延鈐轄种諤復為皇城副使,作坊副使、知環州种診兼閤門通事舍人,從宣撫使韓絳請也。此下或便可載諤謀取横山事,十月初六日,御劄令諤赴闕,云:「己差諤充鄜延鈐轄、管勾蕃部公事。十二月二十一日,依韓絳所請,止諤赴闕」。諤本傳云:「上既以綏州為綏徳城,㑹侯可言水利得對,上問綏州事,可曰:种諤奉密㫖取綏州而罪之,今後何以使人?上亦悔。未滿歲,復西京左藏庫副使、商州都監,以嫡母喪,辭不行。涇原、秦鳳帥交薦之,一歲三奪喪,卒不起。韓絳宣撫陜西,詔諤與計事,除鄜延都監、知青澗城,遷皇城副使、本路鈐轄,要見與韓絳計事時月。諤墓誌云:命綏州為綏徳城,數月除西京左藏副使、商州都監,丁母憂,不拜,三年,改秦州都監。涇原帥舉本路鈐轄,秦鳳帥舉本路都監,命三下奪其喪,諤辭益堅,乃許終制。按「三年」字當作「二年」。范純仁行狀云:諤除秦州都監,純仁言其不便,王安石日録二年五月八日云:种諤今在慶州。种診墓誌,診先知環州,神宗即位,改北作坊使,尋兼閤門通事舍人,二年召對,今久任就除兼本路鈐轄,其為通事,與實録先後不同,當考。 詔:「諸路提㸃刑獄司,選官與當職官看詳,編管人元犯刑名,委是州郡法外編管,即放逐便,內情理重害者聽㫖。其已經詳定編配罪人,所奏請朝廷指揮量移者,亦準此」。草澤王存上書言涇原路機密利害,召試武藝,授以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宣撫司指使。 宣撫司言:「近廢陜西路湖城縣為鎮,縁人户繁多處,若止令使臣等管勾,恐不曉民事,乞勘㑹更有似此鎮分,並依京東路條例,委監司舉親民京朝官管勾,許斷城內杖以下公事」。從之,仍令諸路勘㑹合差京朝官監鎮處以聞。甲辰,判延州郭逵言:「西人寇大順城,都監燕達等引兵出界,捕斬有功,第其功為三等」。詔:「優等遷一資,仍減磨勘,漢官二年、蕃官五年。第一等,蕃官至長行,各遷一資,仍並與支賜,其勇敢効用人等,各賜絹,候再立功酬賞。第二等減磨勘,漢官使臣三年,己係七年磨勘者,減四年,蕃官殿侍十年。第三等減磨勘,漢官二年,蕃官五年,蕃官諸司使加賜銀絹。又一等,蕃部至諸軍長行二十七人,各遷一資,仍更與支賜。捉生都軍主增俸錢,勇敢効用人各賜絹,並候再立功酬賞。本路都監,第一等遷使額五資。第二等減磨勘三年」。又言:「蕃官十一人隨都監田守度邀賊歸路,十九人隨鈐轄李顒與西賊戰,皆有功」。詔並優與支賜,候更立功,取㫖,各遷一資。 編修中書條例曾布等言:「奉詔定中書吏保引補試賞罰事,中書守當官闕,舊差兩省官考試,近歲不用試法,而堂後官以恩陳乞保引,以故濫進者衆。今定堂後官一經南郊,主事再録事、主書、守當官,三聽引親屬一人為私名,習學二年聽就試,三試不中,勒出守闕守,當官闕,舊雖有試法,而但取筆札人材,今既習以公事,則當以所習公事試之,各籍其功過,有功者,隨輕重陞名,降亦如之,功過聽相折除,主事以上至提㸃五房公事,皆取其能,不以次補提㸃五房,三年,罷堂除知州軍,堂後官堂除通判,十年亦除知州軍,其餘名以次第,永為定制,凡三十九條,舊條例悉罷」。上批:「依所定」。於是中書守當官時忱等坐陳新定條不當,乞出外官,忱為首,勒停,餘第降資。舊紀書:立中書吏試補及功過陞降法。乙己,詔罷在京四糶米場,候米價稍貴,奏聽㫖。丙午,司門員外郎、蔡河撥發賈青,提㸃京西路刑獄。侍御史知雜事謝景溫、御史薛昌朝、林旦皆論青年少行穢,士流所不齒,不可用為監司,不聽。青,昌朝子也。 詔:「陜府、江寧、鄆、青、齊、杭、越、蘇、婺、宿、夀、宣、歙、䖍、洪、吉、潭、廣、福、建等州録事參軍,係繁難處,今後並差職官、知縣及奏舉縣令人,其本處俸錢數多、資序不該請者,並支鈔十五千」。 又詔:「見任倉界官,除朝廷擢用外,不許諸處奏舉差遣」。 提舉河北常平司言:「大名府等州軍今秋薄熟,乞依舊法作兩料青苗錢,及許災傷州軍豫支」。從之,仍令諸路散青苗錢料次,自今提舉官專體量相度指揮。 編修中書條例所言:「開封府近許四廂各置官一員,而逐廂決事不多,欲止令京朝官兩員分領兩廂決斷,仍盡留舊四廂使臣,以備其餘差使」。從之。丁未,客星出婁。新、舊紀因實録並書此。天文志云:客星出天囷星中,主倉庫,憂火災。戊申,禮賓使、知寧州蕭注復西上閤門使,為太原府、代州鈐轄。先是,夏人十餘萬寇邊,李信、劉甫敗於瓠子嶺,進圍荔原堡,連城皆堅壁,注夜啓關,宴飲如平時,人恃以無恐。注復為書抵李復圭,言冦必不深入,姑堅壁,俟其欲去而後擊之。復圭不聽,遣郭慶等以兵數千通大順城,全師覆沒。於是召注赴闕,命注代王慶民管勾麟府路軍馬。此據本傳。實録但云復官為并、代鈐轄,不云管勾麟府軍馬,明年正月十六日因王慶民依舊任乃見之。今并附此。 樞密使文彥博言:「臣聞刑平國用中典,自唐末周,五代亂離,刑用重典,以救一時。故法律之外,輕罪或加至於重,徒、流或加至於死。權宜行之,以定國亂可也。然非律之本意,不可以為平世常法。國家承平百年,當用中典,然因循用法,猶有用於舊律者。若偽造官文書,即律止於流二千里,今斷從絞。又其甚者,因近年臣僚一時起請,凡偽造印記,再犯皆不至死者,亦從絞刑,是不應死而死也。若以其累犯,責其不悛,即持杖強盜贓滿五匹者死,若止四匹,雖五七犯,不至於絞。況持杖強盜,本法重於造印,今之用法,甚異律文,陛下仁覆萬邦,惟刑是恤,方詔法官講議刑典,欲乞檢詳自五代以來,於本朝見用刑名,重於舊律,如偽造印之比者,以勅律參詳,裁用其當」。詔送編勅所。 詔:來年合賜夏國銀絹,令宣撫司相度,分與四路安撫司闕用處封樁,以宣撫司言將來有西人投歸者,合備賑濟犒設錢物,乞令轉運司支錢十萬緡赴秦州封樁」故也。己酉,閲孫晞、韓廉騎射,授晞披帶班殿侍,廉下班殿侍,並秦鳳路指使。孫晞、韓廉何處人,及因何閱騎射授官,新、舊實録皆如此,當考。 詔陜西轉運司,以西川四路物帛內變轉見錢二十萬緡充制置解鹽司鈔場本錢。三司言,元年,成都府路有剩錢七十四萬緡、絹十九萬匹、紬五萬匹、布十三萬匹、絲六萬兩、綿四十六萬兩、銀四千九百兩。詔轉運使選官與成都府、轉運司剗刷年計外,見在錢市物帛并餘物盡數發至陜西轉運司變轉,充西鹽鈔場本錢外,封樁以備邊費。先是,王安石白上,移巴蜀物就與陜西封樁,非獨省蜀人輸送,且可以免自京師支撥之費,故有是詔。二年十一月五日,撥十萬貫,今增為二十萬貫。四年正月二十四日,罷買鈔。 詔:「開封府中牟縣馬棚十七所,可募比近人户三兩名看管,許於牧地耕種上等田三兩頃,免納租課,歲令栽榆柳,以備棚材。第四等以下,免本等差役,自今更不以稅戶充棚子」。庚戌,詔:「陞朝官除南郊赦封贈父母外,不得以加恩轉官服色之類,回授及封贈有服無服等親,其前後體例並罷之」。 樞密院言:「諸路本城諸軍,有人數至少,不成指揮處,每遇差使,全然畸零。乞委轉運司取索諸州軍見管數,除教閱本城及壯城作院遞鋪、牢城等難合併外,欲將諸指揮畸零人數併合成四百人以上,仍令帶舊請。其軍員據合用數外,餘差補別州軍見闕」。從之。二年十月十二日初下京東路,今乃遍諸路。朱本削去二年十月十二日事,但存此,非也,今兩存之。十二月十六日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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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權發遣三司使李肅之權三司使。肅之未至,上屢趣之,至未久,復有是命。 詔:「給納常平錢穀官司公人受贓,雖己降,依斂掠,乞取差㸃人夫錢物條約,慮未知懼,自今杖罪,編管鄰州,徒以上刺配本州牢城,許入告。杖罪賞錢五十千,徒罪百千」。 上批:「近以河外城寨守具廢弛,雖已第責當職官吏,乃聞前後不但城寨使臣因循,縱有勤於職事者,亦多為監司沮止,所乞兵匠物料,不即應副,雖欲自竭,勢不可得。今既懲勵因循,俾人必盡其力,宜開自達之禁,以防壅塞,可議立法」。遂詔陜西、河東經畧轉運司,如城寨官吏申乞兵匠物料及戰守備豫事,速相度應副,即累申無報,許本處直以聞。壬子,監在京鑄䥱務鄧潤甫編修中書條例。潤甫,建昌人也。 著作佐郎、編修中書條例張琥為集賢校理。癸丑,樞密院言:「鄆州簡中兵內有朱信等三人,本係親從官,欲令京東轉運司勘會,非慶厯八年殿內作過配到,即依宣命簡選」。上批:「配填龍猛、龍騎,蓋是在京禁旅,於理不便。今止選於極邊効用,雖慶厯八年犯事詿誤之人亦不妨,可令一例簡選」。 詔定內外官避親法。戶部侍郎致仕彭思永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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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詔判延州郭逵赴闕。韓絳用种諤謀,將以兵取橫山。逵曰「諤,狂生耳,朝廷以家世用之,過矣。他日敗國事,必此人也」絳與逵議出兵,逵力言其不可,使幕府與逵論難,逵曰「此舉不惟無功,恐別生他變,貽朝廷憂」絳怒,奏逵沮軍事,故有是命。 命陜西宣撫使韓絳為陜西、河東路宣撫使,判官呂大防為陜西、河東路宣撫判官。絳時治兵鄜延,欲通道河東,故有是命。 參知政事王安石等言:「據梓州路轉運司奏,本路多以小小官物為名,起發綱運,枉破衙前重難分數,如戎州近年起發牛筋角三綱,載送官員至荆南,共載牛筋四十有五斤,角九十對,差兵稍五十有五人,借過紬絹布一百餘匹,綿三百餘兩,大錢二十四貫有奇,糧米一百四十八碩有奇,瀘州發牛筋角八綱,所載物及借請錢糧等,其數多少,大畧與戎州相去無幾,而又所差兵士,借請錢糧綿絹,動經一年以上,或一年半不還,縁路請過錢糧,尚不在此數,所差衙前,押牛皮綱又最為第一等重難。今來己將昌、普等七州軍所納筋角綱,止附搭成都府下水綱船至荊南,及梓、遂等七州軍,貯以㯶籠,差遞鋪兵擔,至鳳州交割,更不別差船綱,見今亦無積壓,未發數目,及團併陸路綱會,共減一百三十六綱,并減定本路諸州軍監逺近接送知州、通判、簽判衙前,及減罷押綱隨送得替官員衙前,共二百八十三人,及省諸州軍監縣差役公人,共五百一人。兼㸃檢梓州等處,自來公使廚庫衙前陪費錢物,最為侵刻,內遂州每年綱運重難三千一百餘分,公使廚庫乃占二千七百分。梓州有在州酒場兩鹽井,第一等優輕,皆以理折,勾當公使廚庫重難分數,而差以次場務充管勾綱運,及果、榮、戎、瀘等州,衙前苦於公廚之類陪費,若不更改,即今後投名衙前,各不願充役,乞行裁減,及差官重定諸州衙規事,檢㑹近累詔諸路監司、提舉官相度差役利害,各未見條上,其前項事並是久來於公私為害,而監司或以因循背公養譽為事,不肯悉心營職,除去宿弊。今梓州路轉運司獨能上體陛下憂恤百姓之意,率先諸路奉承詔㫖,講求上件利害,公忠之實,宜被旌賞,乞特加奬諭,其所減衙前及綱運,并差官重定衙規事,仍乞依所奏施行。所有公使廚庫陪備冗費,合行裁節約束事件,并據本司狀,稱見不住催促諸州軍相度農田水利差役條件,如綱運及州縣役人,更有可以團併裁減,兼省併鄉邑,合行減放役人,別具聞奏,並乞下本路速相度畫一條上內減省州縣役人,更下本司相度保明,經久有無妨闕,其減省役人團併綱運,及裁減公使廚庫,非理陪費,仍下諸路並依此,及詳朝廷累降指揮,速具合裁定事件聞奏」。於是詔曰:「夫天下之役,常困吾民,至使罹饑寒而不能以自存,豈朕為父母之意哉?吾詔書數下,欲寛其役而事未興,是吏奉吾詔不勤,而察民未深也。今梓州路獨能興民之利而去其害,欲加之賞,朕何愛焉?觀執政之用心,於朕豈有異乎?其轉運使韓璹等已降勅書奬諭,仍賜帛二百,餘並依所奏施行」。璹,汲人也。元祐二年有傳,新、舊紀並載此詔,千知開封府韓維奏曰:府衙前減重難,計錢十八萬一餘緡。昔出於民,今悉得省,人以為便,復下詔奬之。韓維事在九月乙丑。 知定州滕甫言:「臣竊謂中國之兵與外國之兵,常患多寡之不敵,其故無他,蓋中國兵有定數,至於平民,則素不使之知戰。外國之俗,人人能鬬擊,無復兵民之別,有事則舉國皆來,此所以取勝多也。今河北州縣近山谷處,民間各有弓箭社及獵射等戶,習慣便利,與敵人無異。乞下本道州縣,令募諸色公人及城郭鄉村百姓有武勇願學弓箭者為社,每年春,長吏就其射處勸誘閱試之,緩急雖不可調發,亦足以為捍禦」。從之。 翰林學士承㫖王珪言:「臣近聞經制交趾事宜,臣頃於廣西轉運使杜杞得所奏交趾事,其言自盜據以來,世次與夫山川、道路兵民之類為最詳,其末又言:存取之計頗可采,如聞樞密院文字,比多散失,輙用録進,以備聖覽」。珪集自注云:熙寧三年冬。是年十二月丁卯,珪知參政。既而上以珪所進文字付參知政事王安石,安石言:「伏奉手詔,賜示王珪所進文字,且論及交趾事,竊承聖志以豐財靖民為事,此生民之福也。然萬里之外,計議於初,不容不審,溫杲等以欽、廉等州為憂是也,至欲戒敕邊臣,撫慰交趾,即恐不須如此,既傷陛下之信,或更致交趾之疑,蓋朝廷未嘗有此,而今有此,則彼安能不思其所以然乎?昔者秦有故,厚遺義渠戎王,更為義渠所覺,反見侵伐,臣恐用杲之策,即萬一交趾更覺而自備,且或為難於邊,則是秦與義渠之事也,其餘所建明數事,并易潘夙、陶弼,候開假取㫖。臣聞先王智足以審是非於前,勇足以斷利害於後,仁足以宥善,義足以誅姦,闕廷之內,莫敢違上犯令,以肆其邪心,則蠻夷可以不誅而自服,即有所誅,則何憂而不克哉?中世以來,人君之舉事也,初常果敢而不畏其難,後常為妨功害能之臣所共沮壊,至於無成而終不寤,忠計者更得罪,正論者更見疑,故大姦敢結私黨,託公議以沮事,大忠知事之有敗而難於自竭,如此則雖唱而孰敢和,雖行而孰敢從?彼姦人取悅於內而誕謾於外,愚人冒利徼幸於前,而不圖患之在後,又皆不足任此,如此而以舉事,則事未發而智者前知其無成矣!蓋天下之憂,不在於疆場,而在於朝廷,不在於朝廷,而在於人君方寸之地,故先王詳於論道而畧於議事,急於養心而緩於治人,臣愚不足以計事,然竊恐今日之天下,尚宜取法於先王,而以中世人君為戒也。臣於衆人中,最蒙陛下眷遇,宜先衆人,敢及於此,伏惟陛下省察,則天下幸甚!」三年二月十八日清明,十一月二日冬至,安石云候假開取㫖,必冬至也。安石奏乃陸佃所紀者,不得其時,今因王珪劄子,附十一月。按溫杲四年三月乃以醫學除職官廣西經幹,蓋杲先在廣西,嘗入蠻殺賊,故蕭注薦之,則三年冬有所論列,朝廷徐命以官,亦理勢當然也。又潘夙以元年十一月知桂州,四年三月徙河北漕,安石此奏欲易夙,則三年冬夙必在桂州,故四年正月即以蕭注代夙。又陶弼以嘉祐六年閏八月知容州,治平三年自欽州改邕州,在邕州,五年改鼎州,又改辰州,當三年冬,弼亦必在邕州,故安石奏欲易弼,弼尋改鼎州及辰州,九年二月乃復知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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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廢憲州,以靜樂縣𨽻嵐州。新紀附年末,十一年復置。
URN: ctp:ws960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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