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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三十四

《卷一百三十四》[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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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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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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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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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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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歴元年冬十月丁丑朔,陜西轉運使卞咸請自今本司差官赴軍期而輙敢稽違及本處留不遣者,並以違制論,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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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河北轉運司請調夫修諸州城,凡二十一州,從之。時聞契丹將謀入冦也。契丹謀入冦,據稽古録。修二十一州城,據朔歴。己卯,詔:「前聞陜西調發隨軍糧草,而民甚苦之。自今軍士出征,並令給糧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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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遣戶部副使、兵部郎中李宗詠,供備庫使、帶御器械王從政,往河東相度,復修寜逺寨。右正言、直史館、同修起居注梁適往陜西計置糧草。 內侍右班都知王守忠奏:乞令軍頭司自今外州募到兵士,五尺五寸以上有材勇者,並𨽻萬勝指揮」。從之,知并州楊偕言:「今雖得強壯百萬,恐未可以應敵,請益本路官軍六七萬人,詔報曰:「自昔邉防悉用土兵,顧訓練何如爾!所募強壯,若能以時閱習,與正軍參用,何患不可以應敵邪?始元昊入冦,宻詔偕選強壯萬人,策應麟府,偕奏出師,臨陣無紀律,則士不用命,今發農卒赴邉,慮在路逃逸,及臨陣退縮,不稟號令,請以軍法從事」。詔如其請,并人大驚畏,都轉運使文彥博奏罷之。彥博明年乃為都漕,此時未也,當只是運副傳誤爾。癸未,鄜延都監种世衡請募青澗城土丁,不刺面,別名為一軍,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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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知并州楊偕言:「麟、豐二州及寜逺寨並在河外,與賊接界,無尺帛斗粟之輸以佐縣官,而麟州嵗費緡錢百萬,今豐州寜逺寨已為賊所破,惟麟州孤壘,距府州百四十里,逺在絶塞,雖寜逺介二州之間,可以為䇿應兵馬宿頓之地,又其中無水泉可守,若議修復,徒費國用,今請建新麟州於嵐州,合河津黃河、東崖裴家山,其地四面絶險有水泉,河西對岸又有白塔地,亦可建一寨以屯輕兵,又河西俱是麟州地界,且不失故土,見利則進,否則固守之,盖舊州勢危而兵寡,多屯則糧不繼,少則難守,所以遷逺而就近,非為蹙國之疆土也。若謂麟州既遷,則賊壓吾境,是不知西賊遷徙鳥舉,不能以久處,設其來居,必須耕鑿其地,我於河西出偏師以撓之,彼安能持自完之策哉?故臣謂遷有五利,不然則有三害。省國用、惜民力,利一也。內禦岢嵐、保徳、火山及嵐、石府州,汾河一帯,賊所出路,利二也。我據其要,則河氷雖合,賊不敢逾河而東,利三也。商旅往來,以通貨財,利四也。方河凍時,得所屯兵馬五七千人,沿河以張軍勢,利五也。今麟州轉輸束芻斗粟,費直千錢,若因循不遷,則河東之民困於調發,無有已時,害一也。以孤壘餌敵,害二也。道路阻艱,援兵難繼,害三也。且州之四面,屬羌遭賊驅脅,蕩然一空,止存孤壘,猶四支盡廢,而首面心腹之獨存也。今契丹又與西賊共謀,待氷合來攻河東,若朝廷不思禦捍之計,而修寜逺寨,是求虛名而忽大患也!況靈、夏二州,皆唐漢古郡,一旦棄之,一麟州,何足惜哉!」上謂輔臣曰:「麟州,古郡也,咸平中,嘗經冦兵攻圍,非不可守,今遽欲棄之,是將退而以黃河為界也。其諭偕速修復寜逺寨,以援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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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遣戸部副使李宗詠、帯御器械王從善營度寜逺寨。此據朔歴。 封皇后乳母長安縣君周氏為汝南郡君。己丑,御史䑓推直官、秘書丞李宗易言:「奉詔之河東,募強壯充軍,其強壯避刺面多逃逸,乞止刺其手」。從之。録在戊寅,今從朔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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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同判太常寺呂公綽言:「歴代郊祀,配位無側向,真宗示輔臣封禪圖曰:嘗見郊祀昊天上帝,不以正坐,蓋皇地祇次之。今修登封,上帝宜當子位,太祖、太宗配位,宜比郊祀而斜置之。其後,有司不諭先帝以告成報功、配宜從變之意,每南郊撰儀,既引祥符側置之文,又載西向北上之禮,臨時擇一,未嘗考定。請自今南郊祖宗之配,並以東方西向為定」。詔可。公綽又言:「郊廟尊罍,數皆准古,而不實三酒、五齊、明水、明酒,有司相承,以為㸔器。郊廟天地配位,惟用祠祭酒,分大、中祠位二升,小祠位一升,止一尊酌獻,一尊飲福,宜詔酒官依法制齊酒,分實尊罍。有司取明水,對明酒,實於上尊,禮官以為鄭氏注周禮五齊、三酒,惟引漢時酒名擬之,而無制造,請仍舊用祠祭酒一等,壇殿上下尊罍,有司毋設空器,並如唐制,以井水代明水酒。正配位酌獻飲福,舊用酒二升者,各増二升,從祀神位,用舊升數,實諸尊罍」。從之。甲午,徙判永興軍、宣徽南院使、忠武節度使、陜西馬歩軍都部署、兼經畧安撫縁邉招討使夏竦判河中府。知永興軍、資政殿學士、工部侍郎、同陜西馬歩軍都部署、兼經畧安撫縁邉招討使陳執中知陜州。竦雅意在朝廷,及任西事,頗依違顧避,久之無功,又與執中議論多不合,皆上表乞解兵柄,而諫官張方平亦請罷竦統帥,執中又言兵尚神宻,千里稟命,非所以制勝,宜屬四路各保疆圉,與方平議論畧同,朝廷是之,於是兩人俱罷,始分陜西為四路焉。 樞宻直學士、起居舍人、管勾秦鳯路部署司事、兼知秦州韓琦為禮部郎中。 樞宻直學士、刑部郎中、管勾涇原路部署司事、兼知渭州王㳂為右司郎中。 龍圖閣直學士、戶部郎中、管勾環慶路部署司事兼知慶州范仲淹為左司郎中。 龍圖閣直學士、禮部郎中、管勾鄜延路部署司事、兼知延州龐籍為吏部郎中、並兼本路馬歩軍都部署、經畧安撫縁邉招討使。 諫官張方平言:「涇原比四路最當賊衝王㳂,雖莅官臨事,粗著風績,然未更重任,恐不易當此劇賊,又驟蒙奬擢,即與三路宣力舊人同列,必皆慊然于心。乞且於三路擇取一人,使代㳂處,庶允協人望」。不從。詔陜西轉運司度隙地置營田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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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知青澗城、供備庫副使、鄜延都監种世衡管勾東路營田。 詔三司副使自今並以先後入為次序,其判押文移,則先鹽鐡,次度支次戸部。先是,三部副使缺,即以次遷補,不得久任而多廢事,故降是詔。丙申,詔三司副使自今遭䘮者,並如兩制例起復。時鹽鐡副使張錫丁母憂,而三司使姚仲孫請特起復之,遂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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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審官院言:「近令臣僚奏舉河北、河東、陜西知州人數頗多,欲令見任知州到任一年半差人替二年滿闕」。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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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禁火山保徳軍縁黃河私置渡船。己亥,罷諸路銅符、木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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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詔殿前、馬歩軍司,應西界人先𨽻軍籍者,具名以聞。初,夏州人韓懐亮,更名福,為神衞軍士,樞宻院慮刺探朝廷機事,乃下開封府鞫狀,而福自元昊未叛時內附,𨽻神衞軍破白豹城有功,補承局,非元昊所使刺事者,詔特遷一資,仍令察捕諜人之在京城者,而降是詔。辛丑,詔:「陜西用兵以來,本路所入稅賦及內庫所出,并留兩川上供金帛,不可勝計,而猶軍儲未備,宜令逐路都部署司經置營田,以助邉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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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知諫院張方平又上䟽言:「自元昊叛命以來,王師數出無功,濟其凶,謀氣益盛,今自陜西四路、河東麟府逺近,輸輓供給,天下為之勞敝,而解嚴息甲,未可以日月期也。臣嘗就自邉來者,詢賊中事,多云賊為冦三年,雖常得逞,然重於舉衆,故必嵗年乃能一入,連陷城寨,未能有我尺寸之地也,而絶其俸賜,禁諸闗市,今賊中尺布,可直錢數百,以此揣賊情,安得不困?夫外國得志則驕逆,稍困則卑順,然其業已與大國為仇,儻有悔心,勢未能自通誠,朝廷雖欲招來,而非時無名,事亦難舉,今因南郊大禮,宜特推曠恩,以示綏懐之意,或特降一詔,或著之赦文,其辭意大略,則曰:夫王者,以天下為度,含生之類,罔不亭育,況朔方、靈武、河西五郡,皆是王土,頃自徳明以來,克保外臣之節,朝廷眷待,恩禮至隆。去年元昊遣使人來,稱為本蕃推戴,欲僣竊位號,縁其附順三十餘年,忽此奏陳,不無疑駭,見情未審,遂至興兵,使邉人不寜,遭罹塗炭,今親郊禮成,慶澤大行,乃眷西顧,惻然軫念,虧於撫育,吾甚悔之,自今夏州或有使人至邉,願通奏朝廷,毋得遏絶,令邉臣受而上聞,且泛告邉臣,以謹守封畧,勿事殺伐之意,掲榜塞上,或擇邉臣之有名望者,單使以諭上㫖,足彰朝廷徳義之厚,而無損威重之體。且賊於其種落自尊大久矣,向者求請,但欲自稱烏珠之號,當國者慮害不深,吝此虛名,遂成實禍,陛下若徇其前,請加以嵗時賜賚,使天下知陛下深誠逺慮,為生靈計,至于天地鬼神,亦當助仁而祐順,若賊心悍然自恃,凶愎不移,亦足以驕怠彼情,激怒我衆。夫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使我怒彼怠,賊有自焚之勢,成敗可以為計矣。議者或曰:賊自入冦,無不尅,何困之有?今雖招懐之,徒見自弱,賊肯革心乎?臣以為昔遷賊之為邉患也,號為驍悍,有謀畧者,陷朔方、靈武,國家䘮地千里,而其衆亦大敝,方是時,繼遷為六谷所殺,勢亦不支,故其死時,戒徳明曰:爾當傾心歸順朝廷如一兩表,未蒙開納,但連上封章,以祈見聽,故徳明款附,畢世不渝。今賊非繼遷比也,不幸自其初叛,而我守邉匪人,是故賊累得志,而其衆嗜為冦之利,向使我無大敗,彼無大獲,而以賊之虐用其下,尋應疲潰,況諸戎肯為助乎?今國家處畫邉事,守遏益固,但將卒用命,財用可濟,姑使其來無所掠獲,即賊必自窘,今先開其歸路,以為後圖,縱賊未懐,於國何損?或曰:賊雖致款,戎心可保乎?即有其實,邉備得以撤乎?臣以為昔景徳初,契丹大入河朔,先帝親駕北狩於澶州,契丹始遣使議通和,俄又其統軍達蘭中,伏弩以死,和議遂定,于時邉陲可保,戎心,撤警備,而謂繼好至於今乎?在朝廷所以撫納控馭而已。今邉事之費,嵗課千萬,用兵以來,係纍殺戮不啻十萬人,故自古以來,論邉事者,莫不以和戎為利,征戍為害,蓋深念此也!願陛下延召二府大臣,商愚計而施行之」。上喜曰:「是吾心也!」令方平以䟽付中書,呂夷簡讀之,拱手曰:「公言及此,社稷之福也」。 上封者言:「近有停閑丁憂不及第人,多逰邉停閑者,不思已過,致犯律法,丁憂者不執親䘮,唯務經營謁託,不及第者,不言文理訛謬,無由進取,凡得聚集,例生怨謗,況國家未寜,此軰望降指揮,三路都轉運司轄下州縣,常切覺察,無令聚集,非土居者悉禁逰邉」。從之。此據㑹要,乃壬寅日事。癸夘,詔㳂邉臣僚宴㑹,自今並毋得以女伎祗應,從翰林學士蘓紳請也。此據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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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詔三班使臣以上遭父母䘮,給假一月,河東、河北、陜西邉任文武臣僚,有以𦵏事請假者代還,聽之。 慶州范仲淹言:「臣奉詔議牽制賊兵,毋令併出河東路,今環州永和寨西北一百二十里有戩章㑹,慶州東北百五十里有金湯、白豹寨,皆賊界和市處也,鎮戎兵馬可以攻戩章鄜延可以侵金湯、白豹、環慶路出兵牽制,唯此兩處,賊如冦河東,更令逐路分兵趨要害,則牽制橫山一帯,賊馬不敢出別路,賊若發河外,近裏兵馬趨河東,則環慶相去差逺,恐不足以牽制也」。十一月丁未朔,四方館使、昭州刺史髙繼宣為恩州團練使、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知并州、河東路經畧安撫縁邉招討使,代楊偕也。偕嘗列六事于朝:一罷中人預軍事,二、徙麟州,三、以便宜從事,四黜冗帥,五募武士。六專補授,且曰:「能用臣言則受命,不然則已」。朝廷難之,偕累奏不止,乃罷知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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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詔并州副部署趙振率萬勝軍一萬二千人,於麟府河東岸防托。戊申,上封者言:「振前在陜西,以貪懦失士心,而陷延州塞門寨,又坐博易侵下,故逺責潭州,今復委以邉要,望召見,嚴戒勵之」。詔以章示振。率萬勝兵據朔歴在十月壬寅,今附見此,實録無之。 麟府州民吏及僧道詣闕,請益兵以禦西賊,召對便殿,賜茶綵,慰遣之,僧道仍賜紫衣、師號。壬子,以秦鳯副部署、殿前都虞候、感徳軍留後李昭亮,涇原副部署、殿前都虞候、眉州防禦使葛懐敏,環慶副部署、滁州團練使、兼知慶州王仲寳,並兼本路招討。經畧安撫副使、鄜延鈐轄、兼兩路都廵檢使、權本路副部署、西京作坊使王信,兼本路招討經略安撫都監。 詔江、饒、池三州鑄錢監鑄鐡錢三百萬緡,以備陜西軍費。涇原部署司請修葉爕寨,募置強人弓箭手十指揮。從之。本紀云:壬子置涇原路強人弓箭手。今附此。 升府州威逺、麟州飛騎為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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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贈麟州寜逺寨主、左侍禁王世亶為右屯衞將軍、施州刺史,知豐州、左侍禁王餘慶為右屯衞將軍、涪州刺史,寜逺寨兵馬監押、殿直王顯為右千牛衞將軍、豐州兵馬監押、三班差使、殿侍孫吉為太子左衞率府率,豐州指使、三班借職侯秀為太子右清道率府率。甲寅,詔:「如聞淄、齊等州,民間置教頭,習兵仗,聚為社,自今為首處斬,餘決配逺惡軍州牢城,仍令人告捕之,獲一人者,賞錢三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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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夘,以供備庫副使、夀州兵馬都監李興為崇儀使、麟府州縁邉都廵檢使,仍詔諭本路,興甞為西界偽團練使,今特任之,後或敗事,即不坐所部官司之罪。 右正言、直集賢院田況言:「鎮戎、原渭地方數百里,嘗被西賊冦鈔,無復農作,今竭闗中之力,耗都內之錢,纔可贍延州保安軍糧芻之費,若更供億他路,則邦計危蹙可憂,臣謂宜以賊馬所踐無人耕種之地,大興營田,以新揀退保㨗軍,每五百人置一堡,等第補人員,每三兩堡置營田官一員,令以時耕種,農隙則教習武藝,以備戰鬬,今老弱罹殺害,而壯者悉被驅虜,將來縱有歸業,皆家貲蕩然,不能自耕,其田土並官為收買之,如願復舊地者,以官所種田苖半給之,庶㡬農田不荒,而邉計可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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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京城榖貴,發廩粟一百萬斛,減價出糶,以濟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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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免諸蕃太廟陪位,其宣徳門、景靈宮門外及南郊壇立班如故。 詔河東經略司招諭麟府州界熟戶蕃官馬崖,西界首領拉旺、唐龍鎮首領來守順府州界廵檢宻拉等,昨為昊賊脅從過西界,而能挺身自歸者,當除節度、觀察至刺史,仍以錦袍帯賜之。 詔延州:若元昊專遣人投進表章,即且拘留之,先具事宜以聞。若令偽官持私書至州,須候朝廷處分,然後報之」。始用張方平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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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朝享景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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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享太廟、奉慈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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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祀天地於圜丘。初,諫官張方平言:「郊壇正位褥以黃,配位飲福褥以緋,自小次至壇上,諸位黃道褥以黃,及踰褥位,執事升避回旋,衣拂神位,請去壇上黃道,又設小次,特起近年皇帝奠幣登獻,每降即就而小休,侍從左右輙坐,其後,請去之,或但撤帷蔽,下禮官定壇上黃道,拜位、飲福改用緋,執事無避,壇下黄道拜位、解劍、望燎仍舊,設小次,盡去四面帷蔽,及是,上不御小次,撤壇下黄道褥,履地而升,易拜褥用緋,壇上緋褥亦不用,載於儀制。本志載此事,但依因革禮少削去繁文耳,然畧無詮次,故事或差失,今仍用因革禮改定。不用緋褥,謂壇上也。志乃無「壇上」字,若壇下則固緋褥矣。又按張方平集,此議實出方平,今特録之。 大赦,改元,蠲陜西來年夏租十之二,麟、府州今年夏秋租及來年夏租,保安軍今年秋租盡蠲之。元昊背惠以來,屢求歸附,然其欲緩我師,專為譎詐,是以拒而弗授,況河西士民素被王化,朕為之父母,豈不閔傷?自今仰邉臣但謹守封疆,精練軍伍,非因戰鬬,毋得枉殺老㓜及熏燒族帳。國朝將帥之臣,素有捍邉勲名者,委中書門下求訪其子孫,特與録用。自今功臣,不限品數,賜私門立㦸,文武臣僚,許立家廟,已賜門㦸者,仍給官地修建,令有司檢詳制度以聞」。張方平傳云:録用功臣,復加賚戍邉守將、功臣立私廟,賜㦸。凡九事,皆方平建白。 開封府進士,縁外州舉人、冒貫鄉户,致本府人解送全少,其進士兩舉者,令召命官三人并本縣官吏委保,聽直赴省試,外州解額,令有司勘㑹,特與増添。昨言邉事,試中,授司士參軍、文學、長史,年六十以下者,並許赴銓投狀,以所試判分三等注權,陜西縁邉次邉近地主簿、尉,如一任無贓私及公罪至徒,除本路正官,或犯公私罪至徒以上,次任依舊。 京東、淄、濰、青、齊、沂、宻、徐州、淮陽軍,並係𣙜鹽地分,近經災傷,人戸貧困,特放通商,止令收納稅錢,兩州鹽井年深,鹹源不發,并有己廢鐡冶、水磑,而人戶虛納課利,又西川近增鹽價,致民乏食,并梓、遂二州,遇閏年二稅上,逐貫添納閏月稅錢,並特與除放。 京東宻、登二州,皆煑海為鹽,宻州場一,登州場四,南京及兖、鄆、曹、濮、濟、單、廣濟七州軍食池鹽,餘皆食二州鹽,官自為市,禁民私販,及淄濰、淮陽等八州軍皆弛禁,遂罷宻登嵗課第,令戶輸租錢,其後兖、鄆皆以壤地相接,請罷食池鹽,得通海鹽,收筭如淄、濰等州,許之,自是諸州官不貯鹽,而嵗應授百姓,蠶鹽罷給。此據本志,附見,正月己未所書可考。又張觀傳觀以今年十一月庚寅,自澶州徙鄆州。舊法:京東通安邑鹽,而瀕海之地禁私煑,觀上言:利之所在,百姓趨之,雖日殺于市,恐不能止,請弛禁以便民,嵗免黜配者,不可勝計。然則兖、鄆得通海鹽,必由觀請也,但不得其時爾。癸酉,權置階州通判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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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賜陜西縁邉弓箭手、保毅軍南郊特支錢。 是月,梁適自陜西還,知慶州范仲淹附奏攻守二議曰:「臣竊觀西事以來,毎議攻守,未見適中,或曰必行進討,以期平定,臣謂諸路進討,則兵分將寡,氣不充盛,絶漠風沙,迷失南北,饋運輜重,動有鈔掠,賊之巢穴,夐阻河外,非竒將不能襲,至若冦邉常併兵來擾一路,每有朝㫖,令入界牽制,其如將帥方畧,非有素定,茫然輕進,不知所圖,但求虛弱之處,以剽竊為功,既不能大振兵威,固不能少分賊勢,此進討牽制之無效也。或曰:宜用守禦,來則禦之,去則勿逐。臣觀今之守邉,多非土兵,不樂久戍,又無營田,必煩逺饋,久戍則軍情以殆,逺饋則民力將竭,嵗月綿逺,恐生他患,此守禦之未利也。臣荷國重寄,曽無寸勞,夙夜營營,冀有所補,而才識迂昧,終無發明,今採於邉人而成末議,固不敢望其可用,亦不敢謂其必行,在朝廷以衆議參之,擇其可否,如無所取,乞賜寢罷。其議攻曰:臣謂進討未利,則又何攻,臣切見延安之西,慶州之東,有賊界百餘里,侵入漢地,中有金湯、白豹、後橋三寨,阻延慶二州經過道路,使兵勢不接,策應未逺,自來雖曽攻取,無招降之恩,據守之謀,漢兵纔囬,邉患如舊。臣謂西賊更有大舉,朝廷必令牽制,則可攻之地,其在於此。可用歩兵三萬、騎兵五千鄜延路歩兵一萬二千、騎兵三千,涇原路歩兵九千、騎兵一千,環慶自選馬歩一萬,除官軍外,蕃兵更可得七八千人,軍行入界,當先布號令,生降者賞,殺降者斬,得精強者賞,害老㓜婦人者斬,拒者併力以戮之,服者厚利以安之,逃遁者勿追,疑有伏也,居者勿遷,俾安土也,乃大為城寨,以據其地如舊城已險而増修,非守地則別擇要害之處,以錢召帯甲之兵,熟戸強壯,兼其功役。昨奉朝㫖,令修縁邉城寨,臣以民方穡事,將係官閑雜錢,并勸令近上人戸,以雇夫錢散與助工兵士充食錢,其帯甲兵士,翕然情願,諸寨並以畢功。俟城寨堅完,當留土兵以守之,方諸舊寨,必倍其數,使范全、趙明以安撫之,范全今為騏驥副使,慶州北都廵檢,趙明今為東頭供奉官、柔逺寨都廵檢使必嚴其戒曰:賊大至,則明斥候,召援兵,金湯東去徳靖寨四十里,西去東谷寨八十里,西南去柔逺寨八十里,白豹,西去柔逺五十里,南去慶州一百五十里。堅壁清野以困之,小至則扼險設伏以待之,居常髙估入中及置營田以助之,如此則可分彼賊勢,振此兵威,通得延慶兩路軍馬,易於應援,所用主兵官員,使臣勇决身先者居其前,王信、狄青、劉拯、范全、劉貽孫、張建侯可用策應者居其次。任守信、王逹、王遇王文、張宗武、譚嘉震、王守恩。。使臣中可當一隊者,參於前後。張信、王進、張忠、郭逹、張懐忠有心力幹事者,營立城寨。周羙、張璨、李緯、楊麟、劉兼濟、張繼勲臣觀後漢段紀明,以騎五千、歩萬人、車三千兩、錢五十四億,三冬三夏,大破諸羌,又觀唐馬燧造戰車,行則載甲兵,止則為營陣,或塞險以遏奔衝。臣以此路山坡大車難進,當用小車二千兩、銀絹錢二十萬,以賞有功將吏,及歸降蕃部,并就糴芻粟,亦稍足用,環州之西,鎮戎之東,復有葫蘆泉一帯,蕃部,與敏珠爾宻桑相接,阻環州、鎮戎,經過道路,敏珠爾宻桑之居,北接賊疆,多懐觀望,又延州、南安,去故綏州四十里,在銀、夏州口,今延州兵馬東渡黃河,北入嵐石,卻西渡黃河,倒來麟府策應,蓋以故綏州一帯,賊界阻斷,經過道路,已上三處,內麟府一路,臣不曾到彼,更乞下本處訪問及畵圖,即見山川道路次第也如此取下一處城寨,平定,則更圗一處為據守之策,比之朝去暮還,此稍為便穏,其議」。守曰:「臣觀西戎,居絶漠之外,長河之北,倚逺恃險,未易可取,建官置兵,不用祿食,每舉衆犯邉,一毫之物皆出其下,風集雲散,未嘗聚飬,中國則不然,逺戍之兵,久而不代,負星霜之苦,懐鄉國之望,又日給廩食,月給庫緡,春冬之衣銀鞋,饋輸滿道不絶,國用民力,日以屈乏,軍情愁怨,須務姑息,此中原積兵之憂,異於敵境也。臣謂戎人縱降,塞垣雖守,當務經逺,古豈無謀?臣觀漢趙充國興屯田,大獲地利,遂破先零。魏武於征伐之中,令帯甲之士,隨宜墾闢,故不甚勞,大功克舉,數年之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滿。唐置屯田,天寳八年,河西收二十六萬石,隴西收四十四萬石,孫武曰:分建諸侯,以其利而利之,使食其地之毛實,役其人氓之力,故賦稅無轉徙之勞,徭役無怨曠之嘆。臣昨在延州,見知青澗城种世衡,言欲於本處漸興田利,今聞僅獲萬石,臣觀今之邉塞,皆可使弓手土兵以守之,因置營田,據畆定課,兵獲羡餘,中糴於官,人樂其勤,公收其利,則轉輸之患,久可息矣。且使其兵徙家寨,下重田地,習地勢,父母妻子共堅其守,比之東兵,不樂田利,不習地勢,復無懐戀者,功相逺矣,少田處,許蕃部進納,荒田以遷資酬奬,或量給與價直,儻朝廷許行此道,則委臣舉擇官員,約古之義,酌今之宜,行於邉陲,庶㡬守愈久而備愈充,雖敵國時為邉患,不能困我中國,此臣所以言假土兵弓手之力,以置屯田為守之利也,然臣觀前漢髙帝之盛,中有蕭、張,决勝千里,下有百戰之師,以四十萬衆困於平城,乃約匈奴和親,至髙后、文景,代代如之,不絶其好,而匈奴屢變,往往犯塞,殺戮吏民,不勝其酷,至於書問傲慢,下視中國,而人主以生民之故,屈已含容,不為之動。孝文即位,將軍陳武請議征討,以益封疆,孝文曰:兵,凶器也。難克所願,動必耗病,謂百姓逺方何?今匈奴內侵,軍吏無功,邉民父子,荷兵日久,朕動心痛傷,何日忘之?未能消弭,願且堅兵設候,結和通使,休寜北陲,為功多矣!且無議兵,故百姓無內外之徭,得息肩於田畆,天下富實,鷄鳴犬吠,煙火萬里,可謂和樂者乎?司馬遷以文帝能和樂天下,協於大樂,故著於律書,為後代法。臣謂國家用攻,則宜取其近而兵勢不危,用守則必圗久而民力不匱,然後取文帝和樂之徳,無孝武哀痛之悔,則天下幸甚!」仲淹奏攻、守二議,據奏議第九巻末再奏約和議云:二議在十一月內奏,今附月末。仲淹又言:「臣近奉朝㫖,令多方擘畫牽綴西賊,不令往河東作過,臣塞外時寒,且令將佐於邊上張勢,續為延州已出兵打金湯寨,計㑹本路同進,本路將佐,恐賊界併力禦敵,延州軍馬,所以須至入界內,環州都監郝緒,於安塞入界輸折人馬,由臣不能節制,甘俟典憲,然理有利害,不敢不言。臣切見西事以來,每遇賊馬併來一路作過,則朝廷指揮諸路入界,牽制賊勢,所獲甚㣲,所損頗大,只如山外事宜,諸處入界牽制,內慶州折卻使臣、軍員、兵士一千餘人,衣甲器械不少,今來河東事宜諸處亦擘畫入界牽制,內環慶又折却使臣、軍員兵士四百五十餘人,器械未知數目,縁軍陣出入,前後左右,須藉得力,將佐分在諸路,每出軍陣,前後左右強弱不副,遂致誤事。臣自慶州已覩朝廷兩度差除中使督促,令擘畫入界牽制,臣雖稱未利,其如鄰道出兵,遞相計㑹,諸將上畏朝㫖,不敢不進,亦有將佐貪僥倖之功,惟務刼掠,朝去暮還,十度得功,不補一敗,徒費恩賞,邉事何涯!望朝廷深察,更不差中使督促諸路,輕易入界。臣已附梁適上奏,如賊馬大入,須至令牽制,必於鄰道抽選得力將帥軍馬聚攻一處,庶少敗事,仍起寨城,據其要害,如此牽制,或可成功,如賊不至大入,則各務靜守,飬勇持重,以待冦至。臣之愚見,不出此謀,更自朝廷詳酌」。郝緒出界輸折,實録不書,今附見。十二月丙子朔,加恩百官,進封宰臣、申國公呂夷簡為許國公。 中書樞宻院言京東西路所募宣毅軍,令逐路各選萬人赴京師𨽻禁軍,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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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司天監上所修崇天萬年厯。 封府州土地神為靈祐廟。本州言昊賊圍城,神告州人以賊去之期也。戊寅,詔陜西四路部署及轉運使並兼營田使,轉運判官兼管勾營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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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代州言契丹舊封界在蘇直等見耕之地,而近輙移文,欲以故買馬城為界,慮寖有侵耕,不便。詔本府牒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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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詔三司鑄慶厯元寳錢。 知永興軍、資政殿學士、吏部侍郎范雍為資政殿大學士、尚書左丞。始,雍修完軍城,或言其非便,下詔止役,雍逆詔而趣成之,及敵犯定川,邠、岐之間皆恐,獨永興不憂冦。修城,據本傳附見。甲申,翰林學士承㫖丁度直史館、同修起居注梁適同三司,放天下欠負。 鄜延副部署、龍神衞四廂都指揮使、康州防禦使許懐徳為秦鳯副部署。懐徳坐出塞討賊,逗遛不進,所部兵夫棄隨軍芻糧,法當奪官,以更赦止徙他路,令自劾之。 樞宻院言:「環慶副部署王仲寳等破金湯等城,斬首才二十七級,而官軍戰没者四十九人,深慮戎人復來犯邊,欲令鄜延路豫設備禦」。從之。乙酉,降右班殿直韓宗謹為三班借職。初,其從父遂為延州栲栳寨主,戰死,其妻張冒以宗謹為子,得官,至是事覺,詔以遂無嗣,特降補之。 録通泰等州都廵檢、東頭供奉官趙兼遜子充為三班借職,章為三班差使、殿侍,以兼遜捕海賊鬬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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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徙秦鳯鈐轄、東染院使髙繼元知隴州。知秦州韓琦言繼元在邊,不協軍情,故徙之。 禁縁邉臣僚私市馬闕馬者,官為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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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涇原都監、內殿崇班、閤門祇候、專管勾籠竿城事王文為內殿承制。以文破當羅等族,斬首二百四十級,特遷之。 復西頭供奉官王秉為閤門祇候,專管勾籠竿城事。秉嘗坐失律,奪職為渭州監押,既更赦,而知渭州王㳂且薦之,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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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大理寺丞宋回為內殿崇班、管勾陜西路營田。己丑翰林學士王堯臣等上新修崇文總目六十巻。景祐初,以三館、秘閣所藏書,其間亦有謬濫及不完者,命官定其存廢,因倣開元四部録為總目,至是上之。所藏書凡三萬六百六十九巻,然或相重,亦有可取而誤棄不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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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提舉修總目官、資政殿學士、禮部侍郎張觀。右諫議大夫宋庠,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兵部員外郎、知制誥、判集賢院王堯臣,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起復兵部郎中、知制誥、判昭文館聶冠卿,兵部員外郎、知制誥郭稹,並加階及食邑有差。編修官、太常博士、直集賢院呂公綽為工部員外郎。殿中丞、天章閣侍講、史館檢討王洙為太常博士。館閣校勘、殿中丞刁約、太子中允歐陽修、著作佐郎楊儀。大理評事陸經,並為集賢校理。管勾三館、祕閣、內殿承制王從禮為供備庫副使。入內供奉官裴滋,候御藥院滿日,優與改官,髙班楊安顯為髙品。張觀、宋庠,雖在外,以嘗典領亦預之。陳經本姓陸,其母再嫁,陳見素,因冒陳姓,見素卒,經服䘮,既除,乃還本姓。見素,河南人,富弼為作墓誌,其子釋鉉,見素卒於景祐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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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桞植為翰林侍讀學士、知鄧州,以疾自請也。 龍圗閣直學士、兼侍講、禮部郎中、權知開封府賈昌朝為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秘書丞茹孝標言:「同提㸃河東路刑獄、供備庫副使陳鼎,乃三司出職,同提㸃陜西路刑獄。內殿承制陳秉,本翰林醫官。兩路素多豪俊,而俾二人居按察之任,非所以重使命也。癸巳,徙鼎江南東路,秉江南西路,仍同提㸃刑獄,議者謂二人不當任監司,雖它路亦弗可也。明年二月,鼎罷,又明年五月秉罷。茹孝標為余靖所劾,當考。明年二月丁丑,陳鼎為益州都監兼知利州。三年五月戊子,陳秉為荊南都監。今附見。甲午,知永興軍范雍言,文學參軍梁造請入西界說元昊歸款,上謂輔臣曰:「造乃言邊事得官者,恐其言語肆誕,為夏人所輕,不可許也」。 韓琦言:「前日山外之戰,諸將多亡沒,所部兵衆,故不可一槩問罪。今不立法制,則各務生全,豈復以諸將亡没為意?若人數不多,則軍法可必行。請陜西、河東諸路部署,許置親兵百五十人,鈐轄百人,招討、都監等七十人,月加給錢二百。其出師臨敵,主將亡沒者並斬」。從之。 詔陜西諸路部署司,除見充保毅強壯人并弓箭手外,別置䕶塞軍,募熟山川道路,曉蕃情善騎射者涅臂充,二百人為指揮,自備戎械,就鄉閭習武藝,每季一集州閱教,無事放營農,月給鹽茗,有警召集防守,即廩給之,毋出本路」。范仲淹奏議第十巻言其不便,或可刪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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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進封乳母晉國慈夀福聖夫人林氏為韓國賢和佑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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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右千牛衞大將軍宗實為右羽林衞大將軍。丁酉,詔京畿及京西路減價糶官粟,以濟貧民。 進封才人張氏為修媛。
36
戊戌,詔資政殿大學士自今定置兩員,學士三員。 復祠部員外郎趙槩為直集賢院、知滁州。槩前坐失保任,落職監當,至是以赦復之,所保任張誥也。誥坐贓,流海上,槩責亦累年,而憐誥終不衰,人謂槩長者,己亥,并代縁邊招討經畧安撫使、知并州髙繼宣管勾本路糧草。 知慶州范仲淹言:「沿邉寨主、兵馬監押等,自今請令部署司保舉,舉非其人,致城寨不守者,雖經恩及代去,毋得原罪」。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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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契丹國母遣左監門衞上將軍耶律元徳、春州觀察使韓永錫,契丹主遣長寧節度使耶律福、太府卿韓保衡來賀正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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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嵗,湖南溪峒知㣲州楊通漢來貢方物。
URN: ctp:ws903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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