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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四十七

《卷一百四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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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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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後編卷一百四十七刑部尚書徐乾學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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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紀》:一百四十七起㫋蒙赤奮若,正月盡著,雍執徐十二月凢四年、度宗端文明武景孝皇帝諱禥,太祖十一世孫,父嗣榮王與芮,理宗母弟也。嘉熙四年四月九日,生於紹興府榮邸。初,榮文恭王夫人全氏夢神言帝命汝孫,然非汝家所有。嗣榮王夫人錢氏,夢日光照東室,是夕,齊國夫人黄氏亦夢神人采衣,擁一龍納懷中,已而有娠,及生,室有赤光,七嵗始言言必合,度理宗竒之,及在位嵗乆,無子乃屬意託神器焉。淳祐六年十月,賜名孟啟,以皇姪入內小學。九年正月,封益國公。十一年正月,改賜名孜,進封建安郡王。寶祐元年正月,改賜今名,進封永嘉郡王。二年十月,進封忠王。景定元年六月壬寅,立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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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元年春正月辛未朔,日有食之。 丞相賈似道請為總䕶山陵使,不允,尋下詔奨諭。癸酉,直學士院留夢炎疏留似道。甲戌,諫議大夫朱貔孫等亦請改命,不報。甲申,蒙古詔申嚴越界販馬之禁,違者處死。乙酉,以河南、北荒田分給蒙古軍耕種。 二月辛丑朔,官軍與蒙古元帥安圗戰於釣魚山,而敗沒戰艦百四十六艘。甲辰,蒙古初立宫闈局。 丁未,以姚希得參知政事,江萬里同知樞宻院事。 丁巳,蒙古主如上都。 庚申,置籍中書記、諫官、御史言事嵗終,以考成績。 壬戌,以端明殿學士王爚僉書樞宻院事。 癸亥,蒙古并六部為四,吏禮為一部,兵、刑為一部,户工仍各為一部。 甲子,蒙古以蒙古人充各路,逹嚕噶齊、漢人充縂管,回回人充同知,永為定制。 蒙古以同知東平路宣慰使寶哈丹為平章政事,山東亷訪使王晉參知政事。 蒙古詔諭縂統所:僧人通五大部經者為中選,以有徳業者為州郡僧録,判正副都綱等官,仍於各路設三學,講三禪㑹。 三月甲申,𦵏大行皇帝於永穆陵。 丁亥,蒙古勅邉軍習水戰屯田。 乙未,蒙古罷南北五市,括民間南貨,官給其直。 夏四月戊午,加賈似道太師,封魏國公。帝以似道有定䇿功,每朝必答拜,稱之曰「師臣」而不名,朝臣皆稱為「周公。山陵事竣,似道徑棄官還越,而宻令呂文徳詐報蒙古兵攻下沱急,朝中大駭,帝與太后手詔起之,似道乃至,欲以經筵拜太師,而典故須建節,乃授鎮東軍節度使,似道怒曰:「節度使粗,人之極致耳!」遂命出節,都人聚觀,節已出,復曰:「時日不利」。亟命返之,舊制,節出,撤闗壞屋,無倒節理,以示不屈,至是人皆駭歎。 五月庚寅,䝉古令軍中犯法,不得擅自誅戮,罪輕斷遣,重者聞奏。 乙巳,追命史彌逺為公忠翊運定䇿元勲。 閏月乙巳,以乆雨,京城減直糶米三萬石,自是米價髙,即發廩平糶以為常。 丁未,發錢二十萬贍在京小民,二十萬賜殿歩馬司軍人,二萬三千賜宿衛。自是行慶恤災,或遇霪雨雪寒,咸賜如上數。 癸丑,以江萬里參知政事,王爚同知樞宻院事,禮部尚書馬廷鸞僉書樞宻院事。 癸亥,䝉古,移秦蜀行省于興元。 丁卯,蒙古詔:「諸路州府,若自古名郡戶數繁庶,且當衝要者,不須改併。其戶不滿千者,可併則併之,附郭縣止令州府官兼領」。於是併省州縣凢二百二十餘所。 六月乙酉,名先帝御製閣曰顯文。置學士、待制等官。 秋七月丁酉,初命廸功,即鄧道為韶州相江院山長,主祀先儒周惇頥。 辛酉,蒙古、益都大蝗饑,命減價糶官粟以賑。 癸亥,以諒隂命宰執類試阮登炳以下,依廷試例出身。 八月己卯,蒙古諸宰執皆罷,以安圖為中書右丞相,巴延為左丞相。安童時年二十一。巴延,巴林部人。父曉古台,世襲其部左千戶。從宗王錫喇烏開西域,巴延因長於西域。至元初,錫喇烏遣入奏事,蒙古主見其貌偉,曰「非諸侯王臣也,其留事朕與謀國事」恒出廷臣右益賢之,勑安圖以女弟妻之,曰「為巴延婦,不慙爾氏矣」至是,拜左丞相。諸曹白事,有難決者,徐以一二語決之。衆服曰「真宰輔也」 蒙古元帥阿珠率兵至廬州及安慶,諸路統制范勝、統領張林、正將正將髙興、副將孟興逆戰,皆死之。詔各官其一子。 戊子,蒙古主歸自上都。 九月庚子,䝉古皇孫特穆爾生,燕王真金子也。母鴻吉哩氏。 壬子,命宰執訪司馬光、蘇軾、朱熹後人之賢能者,各上其名録用。 庚申,吏部侍即李常上七事,曰崇亷恥、嚴鄉舉、擇守令、黜貪汚、讞疑獄、任儒帥、修役法。先是,蒙古主以安圗幼未更事,召許衡、於懷孟、楊誠於益都,俾議中書省事,及衡至陳時務五事,其一曰:考之前代北方之有中夏者,必行漢法,乃可長乆,故後魏、遼、金厯年最多,他不能者,皆亂亡相繼,史冊具載,昭然可考。夫陸行宜車,水行宜舟,反之則不能行,幽燕食寒,蜀漢食熱,反之則必有變,以是論之,國家之當行漢法無疑也。然萬世國俗,累朝勲舊,一旦驅之下從臣僕之謀,改就亡國之俗,其勢有甚難者,竊嘗思之,寒之與暑,固為不同,然寒之變暑也,始於㣲溫溫而熱熱而暑,積百有八十一日而寒始盡,暑之變寒,其勢亦然,是亦積之驗也,茍能漸之摩之,待以嵗月,心堅而確,事易而常,未有不可變者,此在陛下尊信而堅守之,不雜小人,不責近效,不恤流言,則致治之功庶幾可成矣。其二曰中書之務不勝其煩,然大要在用人立法二者而已,近而譬之,髪之在首,不以手理而以櫛理,食之在器,不以手取而以匕取,手雖不能而用櫛與匕,是即手之為也。上之用人,何以異此?然人之賢否,未知其詳,固不可得而遽用也,然或已知其孰為君子,孰為小人,而復患得患失,莫為進退,徒曰知人而實不能用人,亦何益哉?人莫不飲食也,獨膳夫為調,五味之和,莫不睹日月也,獨星官為能步虧食之數者,誠以得其法故也。古人有言曰:為髙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為政必因先王之道。今里巷之談,動以古為詬戲,不知今日口之所食,身之所衣,皆古人遺法而不可違者,豈天下之大,國家之重,而古之成法反可違耶?其亦弗思甚矣!夫治人者法也,守法者人也,人法相維,上安下順,而宰執優游於廊廟之上,不煩不勞,此所謂省也。其三曰民生有欲,無主乃亂,上天眷命,作之君師,此蓋以至難任之,非予之可安之地而娯之也,天下之大,兆民之衆,事有萬變,日有萬機,人君以一身一心而酬酢之,欲言之無失,豈易能哉?故有昔之所言而今日忘之者,今之所命而後日自違者,可否異同,紛更變易,紀綱不得布,法度不得立,臣下無持循,奸人因以為弊,天下之人疑惑驚眩,且議其無法無信,一至於此也!此無他至難之地,不以難處而以易處故也,茍從大學》之道,以修身為本,凢一言一行,必求其然與其所當然,不牽於愛,不蔽於憎,不因於喜,不激於怒,虗心端意,熟思而審處之,雖有不中者蓋鮮矣,人之情偽有易有險,險者難知,易者易知,然又有衆寡之分焉,寡則易,知衆則難知,故在上者難於知下,而在下者易於知上,其勢然也,處難知之地,御難知之人,欲其不見,欺也難矣。故人君惟無喜怒也,有喜怒則贊其喜以市恩,鼓其怒以張勢,惟無愛憎也,有愛憎則假其愛以濟私,藉其憎以復怨,甚至本無喜也,誑之使喜,本無怒也,激之使怒,本不足愛也,而妄譽之使愛,本無可憎也,而強短之,使憎若是,則進者未必為君子,退者未必為小人,予者未必有功奪者,未必有罪,以至賞之、罰之、生之、殺之,鮮有得其正者。人君不悟其受欺也,而反任之以防天下之欺欺而至此,尚可防耶?雖然,此特人主之不悟者也,猶有說焉,如宇文士及之佞,太宗灼見其情而不能斥,李林甫妒賢嫉能,明皇洞見其奸而不能退邪之惑人,有如此者,可不畏哉?夫上以誠愛下,則下以忠報上感應之理然也,然考之往昔,有不可以常情論者,禹抑洪水以救民啟,又能敬承繼禹之道,其澤深矣,然一傳而太康失道,則萬姓仇怨而去者何耶?漢髙帝起布衣,天下影從,滎陽之難,紀信至捐生以赴急,則人心之歸可見矣,及天下已定,而沙中有謀反者又何耶?竊嘗思之,民之戴君,本於天命,初無不順之心,特由使之失望,使之不平,然後怨怒生焉。禹啟愛民如赤子,而太康逸豫以滅徳,是以失望漢髙,以寛仁得天下,及其已定,乃以愛憎行誅賞,是以不平古今人君,凢有恩澤於民而民怨且怒者,皆類此也。其四曰:今國家徒知歛財之巧,而不知生財之由,徒知防人之欺,而不知飬人之善徒,患法令之難行,而不患法令無可行之地,誠能優重農民,勿擾勿害,敺㳺惰之人而歸之南畝,課之種藝,懇諭而篤行之,十年之後,倉府之積,當非今日之比矣!自都邑而至州縣,皆設學校,使皇子以下,至於庻人之子弟,皆入於學,以明父子君臣之大倫,自洒掃應對,以至平天下之要道,十年已後,上知所以御下,下知所以事上,上下和睦,又非今日之比矣。二者之行,萬目斯舉,否則他皆不可期也。其五曰天下所以定者民志也,民志定而士安於士,農安於農,工商安於工商,則在上之人有可安之理矣。茍民不安於白屋,必求祿仕,士不安於卑位,必求尊榮,四方萬里,輻輳並進,各懷無厭無耻之心,在上之人可不為寒心哉?臣聞取天下者,尚勇敢,守天下,尚退讓,取也守也,各有其宜,君人者不可不審也。夫審而後發,發無不中,否則觸事而遽,喜怒之色見於貎,言出於口,人皆知之,徐考其故,知其無可喜者,則必悔其喜之失,無可怒者,則必悔其怒之失,甚至先喜而後怒,先怒而後喜,號令數變,喜怒不節之故也。先王潛心恭黙,不易喜怒,其未發也,雖至近莫能知其發也,雖至親莫能移,是以號令簡而無悔,則無不中節矣,蒙古主嘉納之,衡毎見多奏陳,及退,皆削其草,故其言世罕得聞。 十一月乙未,皇少保、保寜節度使致仕乃裕卒,贈少傅,追封臨川郡王。 辛丑,以禮部尚書留夢炎僉書樞宻院事。 十二月庚午,蒙古平章政事宋子貞言:「朝省之政,不宜數行數改,及刑部所掌事干人,命尚書嚴思範年少,宜選老於刑名者為之」。又請罷北京行中書省,別立宣慰司以控制東北州郡,並從之。己丑,蒙古瀆山大玉海成,勅置廣寒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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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正月壬子,䝉古立制國用使司,以阿哈瑪特為使,癸丑,參知政事江萬里罷。時賈似道以去要君,帝至拜留之,萬里以身掖帝云:「自古無此君臣禮,陛下不可拜,似道不可復言去」。似道不知所為,下殿舉笏謝萬里曰:「㣲公似道,幾為千古罪人!」然以此益忌之。帝在經筵,毎問經史疑義及古人姓名,似道不能對,萬里常從旁代對,王夫人稍知書,帝語夫人以為笑,似道聞之,積慙怒,謀逐萬里,萬里亦四上疏求退,乃以資政殿大學士奉祠。 二月丙寅,蒙古以亷希範、宋子貞為中書平章政事,張文謙復為中書左丞,史天澤為樞宻院副使。癸未,䝉古主,如上都。甲申䝉古,罷西夏行省立宣慰司。辛夘,詔左右史循舊制立侍御坐前。 三月乙巳,詔郡守兩年為任,方別授官。 夏四月丁夘,蒙古五山珍御榻成,置瓊華島廣寒殿。 壬午,參知政事姚希得罷。甲申,侍御史程元岳上言:「帝王致夀之道,在脩徳後世,怵邪說以求之,往轍可鍳,修徳之目有三:曰清心,曰寡欲,曰崇儉,皆致夀之原」。帝嘉納之。 五月丙午,䝉古詔凢良田為僧所據者,聽䝉古人分墾。 甲寅,以王爚參知政事,留夢炎同知樞宻院事,刑部尚書包恢僉書樞宻院。恢所至以嚴為治,破豪猾,去姦吏,治蠱獄,政聲赫然。知隆興府時,有母愬子者,年月後狀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至,泣不言。及得其情,母孀居,與僧通惡其子諫,誣以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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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則僧為之也,因責子侍飬,跬歩不離,僧無由至,母乃託夫忌日入寺作佛事,以籠盛衣帛,因納僧以歸。恢知之,使人邀置公庫,逾旬,吏報籠中臭逹於外,恢命沉於江,先朝嘗因輪對曰:「陛下之心如天地日月,其閉而飲者,外戚近習耳。 六月丁夘,蒙古封皇子南穆哈為北平王。 丙子,䝉古立漕運司。 戊寅,䝉古,命山東統軍副使王仲仁督造戰船于汴。 壬午,以衢州饑,命守、令勸分諸藩邸發廩助之。 秋七月壬寅,禮部侍郎李伯玊言:「人才貴乎善飬,不貴速成,請罷童子科,息奔競,以保㓜穉良心」。詔從之。 蒙古以張徳輝參議中書省事。初,徳輝在史天澤幕下,蒙古主在藩邸,聞之,召見問曰:「或云遼以釋廢,金以儒亡,有諸?」對曰:「遼事臣未周知,金季乃所親覩,宰執皆武弁世爵,雖用一二儒臣,及論軍國大事,又不使預聞,然則金之存亡,自有任其責者。蒙古主然之,呼其字而不名。徳輝又嘗與元裕上謁,請蒙古主為儒教大宗師,䝉古主,恱而受之,既即位,以為河南北路宣撫使,考績為十路最,遂入議政,䝉古主問徳輝曰:「農家作勞,何衣食之不」贍?對曰:「農桑天下之本,衣食之所從出,男耕女織,終嵗勤苦,擇其精者輸之官,餘麤惡者將以仰事俯育,而親民之吏復橫歛以盡之,則民鮮有不凍餒者矣!」又問:「典兵與宰民者,為害孰甚?對曰:「軍無紀律,縱使殘暴,害固非輕若宰民者,頭㑹箕歛歛以毒天下,使民如蹈水火,其為害蓋尤甚也。 丙午蒙古遣使祀五嶽四瀆。 八月癸亥,䝉古賜丞相巴延第一區。 丁夘䝉古遣兵部侍即黒達、禮部侍郎殷𢎞使日本,賜書,通問結好,詔髙麗導使至其國。 九月戊午,蒙古主歸自上都。 冬十月丁丑,䝉古太廟成,丞相安圗、巴延言:「祖宗世數、尊諡廟號、増祀四世、各廟神主、配享功臣、法服祭噐等事,皆宜定議」。䝉古主命平章政事趙璧等,集羣臣議定烈祖、太祖、太宗、珠齊、察哈岱、睿宗、定宗、憲宗為八室。 壬午,蒙古命制國用司造神臂弓千張、矢六萬。 十一月辛夘,䝉古,初給京府州縣司官吏俸及職田。 戊戌,䝉古,瀕御河立漕倉丁,未䝉古,平章政事宋子貞致仕,子貞私居,每聞朝廷事有不便於民者,必封疏上奏,愛君憂國,不以進退異其心,尋卒。辛亥䝉古,以呼圗塔爾為中書左丞相、蒙古詔,禁天文圗䜟等書。 乙夘少師致仕趙葵卒,諡忠靖。 十二月辛酉,蒙古改四川行樞宻院為行中書省,以薩達齊、伊蘓岱爾等僉行中書省事。 丙戌,上先帝諡曰建道備徳大功復興烈文仁武聖明安孝皇帝,廟號理宗。蒙古都水少監郭守敬言:「金時自燕京之西麻峪村,分引盧溝一支東流,穿西山而出,是謂金口。其水自金口以東,燕京以北,灌田若干頃,其利不可勝計。兵興以來,典守者懼有所失,因以大石塞之。今若按視古蹟,使水得通流,上可以致西山之利,下可以廣京畿之漕」。又言:「當於京口西預開減水口西南還大河,令其深廣,以防漲水突入之患,䝉古主善之」。丁亥,命鑿金口導盧溝水,以漕西山木石。初。 䝉古使者郝經在真州,嘗上表於帝曰:願附魯連之義,排難解紛,豈知唐儉之徒,欵兵誤國?」皆數上書於帝,及宰執,極陳戰和利害,且請入見及歸國,皆不報,至是凢七年,從者怒鬭,死者數人,經獨與六人處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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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正月己丑朔,郊,大赦。 壬辰,以王爚知樞宻院事、知慶元軍府事,葉夢鼎參知政事,吏部尚書常挺僉書樞宻院事。 丁酉,奉皇太后寶,上尊號曰夀和。 ,冊妃全氏為皇后。 蒙古勅修曲阜孔子廟。 乙己,蒙古禁僧官侵理民訟。 戊申,帝詣太學謁孔子,行舎菜禮,以顔淵、曽參、孔伋、孟軻配享,升顓孫師于十哲,列邵雍、司馬光於從祀,雍封新安伯,講官、監官、三學長貳及諸生推恩有差。 辛夘䝉古,以趙璧為樞宻副使。戊午,蒙古城大都。 䝉古許衡謝病還懷,孟衡多病,蒙古主聽五日一至省時,賜尚方名藥美酒,以調飬之,至是始聽其歸。 二月己未,復廣安軍,詔改為西寜軍。庚申,蒙古以紐赫訥哈復為平章政事,阿里復為中書右丞。 乙丑,賈似道上疏乞歸飬,帝命大臣侍從,傳㫖固留,日四五至,中使加賜,日十數夜,即交臥第外以守之,特授平章軍國重事,一月三赴經筵,三日一朝,治事都堂,賜第西湖之葛嶺,使迎飬其中,似道於是五日一乗湖船入朝,不赴都堂治事,吏抱文書就第呈署大小朝政,一切決於館客廖瑩中、堂吏翁應龍,宰執充位而已。似道雖深居,凢臺諫彈劾諸司薦辟及京尹、畿漕一切事,不闗白不敢行,正人端士斥罷殆盡,吏争納賂求美職,圖為帥閫、監司、郡守者,貢獻不可勝計,一時貪風大肆,兵喪於外,匿不以聞,民怨於下,誅責無藝,莫敢言者,大府寺主簿陳䝉嘗入對,極言似道為相,國政闕失,後為淮東縂領財賦,似道誣以貪汗,安置建昌軍,籍其家。䝉,塤之子也。 丁、夘、䝉古,改經籍所為𢎞文院。 丁亥,䝉古主如上都。 三月己丑,蒙古復以耶律鑄為中書左丞相。安圗言:「比者省官員數,平章、左丞各一員,今丞相五人,素無此例。臣等議,擬設二丞相臣等蒙古人三員,惟陛下所命」。詔「以安圖為長史,天澤次之,其餘䝉古,漢人㕘用,勿令員數過多」。又詔宜用老成人如姚樞等一二員,同議省事。 丁己,䝉古左丞相耶律鑄制宫縣樂成,賜名《大成樂。 夏四月甲子,䝉古新築宮城。五月丁丑朔,日有食之。 蒙古勅上都重建孔子廟。戊申,詔曰:「比嘗命有司按月給百官俸,惟官愈卑,去民愈親,仍聞過期弗予,是吏奉吾命不䖍也。諸路監司其嚴糾劾」。 六月壬戌,以沿江制置大使馬光祖參知政事。 乙丑,䝉古復以史天澤為中書左丞相,呼圗塔爾、耶律鑄並降平章政事,巴延降中書右丞亷,希憲降中書左丞,阿里、張文謙並降參知政事。 癸酉,進封美人楊氏為淑妃。 己夘,知樞宻院事王爚罷知慶元府。蒙古以髙麗不能導,使逹日本,詔責髙麗王植,仍令遣官至彼宣布,以必得要領為期。 秋八月乙丑,進封嗣榮王與芮為福王,主榮王祀事。 辛未,以留夢炎為樞宻使,常挺同知樞宻院事。 以沿海制置使葉夢鼎為特進、右丞相兼樞宻使,累辭,不許,乃與賈似道分任利州路,轉運使王价以言去。及价死,其子愬求遺澤,夢鼎與之。似道以恩不出己,罷省部吏數人,夢鼎怒曰「我斷不為陳自強」即求去。似道母責似道曰「葉丞相安於家食,未嘗求進,汝強與之相印,今乃牽制至此,若不從吾言,吾不食矣」。似道曰「為官不得不如此」。㑹太學諸生亦上書言似道専權固位,似道乃悔悟,屬臨安尹洪濤求解,夢鼎請去愈力,帝不許。 丁丑,蒙古封皇子呼格齊為雲南王。 是月,䝉古都元帥阿珠冦襄陽,遂入南郡,取僊人、鐵城等柵,俘生口五萬,軍還,我師邀之襄樊間,阿珠乃自安陽灘濟江,留精騎五千陳牛心嶺,復立虛寨,設疑火,夜半,我師至,伏發大敗,死者萬餘人。 九月壬辰,蒙古作玊殿于廣寒殿中。 乙未,䝉古總帥汪良臣請立寨于母章徳山,控扼江南,以當釣魚之衝,從之。戊申,䝉古以許衡為國子祭酒。 安南國王陳光昞遣使貢於蒙古,優詔答之。又俾其君長來朝,子弟入質,編民出軍役,納賦稅。置逹嚕噶齊統治之。 癸丑,蒙古主歸自上都。王鶚請立選舉法,詔議舉行,有司難之,事遂寢。 冬十月庚申,復開州。 甲戌,大雷電,趙景緯上疏曰:「雷發非時,竊迹今日之事而有疑焉,內批疊降而名器輕,宮闈不嚴而主威䙝,橫恩之濫已收而復出,戢貪之詔方嚴而隨弛,宫正什伍之令所以防竒衺而或縱於乞憐之卑詞,緇黃出入之禁,所以嚴宸居,而間惑於禬禳之小數,以至彈墨未乾,而抆拭之㫖已下,駮奏未幾而㨗出之徑已開,命令多疑,則陽縱而不收,主意不堅則隂閉而不宻,陛下可不思致災之由,而亟求所以正之哉?願清其天君以端出治之源,謹其號令,以肅紀綱之本母,牽於私恩而廢公法,母遷於邇言而亂舊章,去讒而逺色,賤貨而貴徳,則人心恱而天意得,可以開太平而兆中興矣。 庚辰,䝉古定品官子孫廕敘格。十一月丙申,故左丞相呉潛追復光祿大夫。 庚戌以常挺參知政事,馬廷鸞同知樞宻院事。蒙古南京宣慰使,劉整言於䝉古主曰:「攻宋方略,宜先從事襄陽,襄陽吾故物,由棄弗戌,使宋得築為強藩,若復襄陽、浮漢入江,則宋可平也」。䝉古主從之,詔徴諸路兵,命阿珠與整經畧襄陽。 十二月丙辰,以呂文煥改知襄陽府兼京西安撫副使。 丁夘䑓臣言:「敘復觀文殿學士皮龍榮貪私傾險,嘗朋附丁大全,乞寢新命。詔予祠祿。 赦謫居興國軍,謝枋得放歸田里。 是嵗,京師糴貴,勒平江、嘉興上戶運米入京,鞭笞囚繫死於非命者十七八。太常寺主簿陸逵謂買田本以免和糴,今勒其運米,害甚於前。賈似道怒,出逵知台州,未至而怖死。 司農卿李鏞言:「經界嘗議修明矣,而修明卒不行,嘗令自實矣,而自實卒不竟,豈非上之任事者每欲避理財之名,下之不樂,其成者,又每倡為擾民之說,故寜坐視邑政之壞,而不敢詰猾吏奸民之欺,寜忍取下戶之苛,而不敢受豪家大姓之怨?蓋經界之法,必多差官吏必悉集都保,必徧走阡陌,必盡量歩畆,必審定等色,必細折計筭,奸弊轉生,乆不迄事,乃若推排之法,不過以縣統都,以都統保,選任財冨公平者,訂田畆稅色,載之圖冊,使民有定産産,有定稅,稅有定籍而已,臣守呉門,已嘗見之施行,今聞紹興亦漸就緒,湖南漕臣亦以一路告成,竊謂東南諸郡,皆奉行惟謹,其或田畝未實,則令鄉局釐正之,圗冊未備,則令縣局程督之,又必郡守察縣之稽違,監司察郡之怠弛,嚴其號令,信其賞罰,期之秋冬以竟其事,責之年嵗以課其成,如周官日成月要嵗㑹以綜核之,於是詔諸路漕帥施行焉。大抵南渡後,水田之利大興,而諸籍沒田募民耕者,皆仍私租舊額,每失之重,輸納之際,公私事例迴殊,私租額重而納輕,承佃猶可,公租額重而納重,則佃不堪命,州縣胥吏與倉庫百執事之人,皆得侵漁於耕者,金人乍和乍戰,戰則軍需浩繁,和則嵗幣重大,國用常苦不繼,於是因民苦官租之重,命有司括賣官田以給用,初猶弛力役以誘之,其終不免於抑配,嘉定以後,又有安邉所田,收其租以助嵗幣。賈似道當國,又限民名田,買其限外所有,謂之公田,名為省和糴,以紓民力,而其弊極多,其租尤重,迄於國亡,遺患猶不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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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春正月癸己,故守合州王堅賜廟額曰「報忠」。 庚子,蒙古建城隍廟于上都。 乙巳,樞宻使留夢炎罷知潭州。 庚戌,詔曰:「邇年近臣無謂輒引去以為髙,勉留再三,弗近益逺,往往相尚,不知其非義也,亦由一二大臣嘗勇去,以為衆望相踵至今,孟子於齊王不遇,故去,是未嘗有君臣之情也,然猶三宿出晝,庻幾改之,儒者家法無亦取此乎?朕亦諸賢,允謂無負其弗髙,尚使人疑於負朕」。 閏月戊午,䝉古令益都漏籍戶四千淘金登州栖霞縣,毎戶輸金嵗四千。 三月甲寅,䝉古禁民間兵器,犯者驗多寡定罪。 丁丑,蒙古罷諸路女直、契丹、漢人為逹嚕噶齊者,回回輝、和爾奈、曼、唐古人仍舊。夏四月庚寅,乾㑹節,帝御紫宸殿受賀,謝方叔以嘗為東宮官,自豫章以一琴一鶴、金丹一鑪獻帝,賈似道疑其觀望再相,諷諫官趙順孫論其不當誘人主為聲色之好。帝曰:「謝方叔託名進香,擅進金器,且以先帝手澤,毎繫之跋,率多包藏,至以先帝行事為己功,殊失大臣體,宜鐫一秩」。於是盧鉞等相繼論列方叔昨蜀、廣敗事,誤國殄民,今又違制擅進,削一秩,罰輕,詔削四秩,奪觀文殿大學士、恵國公,罷宰臣恩數,仍追寶奎録,并繫跋真本來。上欲謫之逺郡,呂文徳請以己官贖方叔罪,乃止奪官爵。 丙申,右正言黃鏞言:「今守邉急務,非兵農合一不可,一曰屯田,二曰民兵。川蜀屯田為先,民兵次之,淮襄民兵為先,屯田次之,此足食足兵良䇿也」。不報。五月癸亥,䝉古都元帥伯嘉努陷嘉定之五花、石城、白馬三砦。 壬申,賜禮部奏名進士陳文龍以下六百六十四人及第、出身。 丙子,賈似道稱疾求去,帝泣涕留之,不從,令六日一朝,一月兩赴經筵。 六月辛己,詔罷浙西諸州公田莊官,募民自耕輸租,租減什三,母私相易田,違者以盜賣官田論。 䝉古,濟南人王保和以妖言惑衆,謀作亂,敕誅首惡五人,餘勿論。 甲申,蒙古阿珠言,所領者蒙古軍,若遇山水砦柵,非漢軍不可,宜令史樞率漢軍協力征進,從之。 己酉,䝉古封諸王錫喇濟為河平王。 秋七月癸丑,䝉古置御史䑓,以右丞相塔察爾為御史大夫,詔諭之曰:「䑓官職在直言,朕或有未當,其極言無隠,母惮他人,朕當爾主」。尋勅中書樞宻院,凢有事與䑓官同奏。 髙麗國王植遣其臣崔東秀詣蒙古,言備兵一萬,造船千隻,詔遣都統領托多爾往閱之,就相視黒山日本道路,乃命耽羅別造船百艘,以伺調用。 八月乙酉,蒙古程思彬以投匿名書言斥乗輿,伏誅。 䝉古以劉整為都元帥,與阿珠同議軍事,九月,整至軍中,與阿珠計曰:我精兵突騎,所當者破,惟水戰不如宋耳!奪彼所長,造戰艦、習水軍,則事濟矣!初,阿珠過襄陽,駐馬虎頭山,宿漢東白河口,曰:「若築壘於此,襄陽糧道可斷也」。至是,整亦議築白河口及鹿門山,遣使以聞,許之,於是遂城其地。呂文煥大懼,遣人以蠟書告呂文徳,文徳怒且罵曰:「汝妄言邀功賞,設有之,亦假城耳!襄樊城池堅深,兵儲支十年,令呂六堅守,果整,妄作春水下,吾往取之,比至,恐遁去耳!」識者竊笑之,阿珠繼又築䑓漢水中,與夾江堡相應,自是我軍援襄者皆不能進。 丁巳,䝉古勅長春宮修金籙周天大醮七晝夜,建堯廟及后土太寜宮。 己丑,䝉古主歸自上都,命黒達殷𢎞齎國書,復使日本,仍詔髙麗遣人導送,期於必逹,毋致如前稽阻。是日,復以史天澤為樞宻副使。冬十月戊寅朔,日有食之。皇子憲生。 參知政事常挺罷,尋卒。 己夘䝉古,置河南等路行中書省,以參知政事阿里行省事。 庚辰,蒙古以御史中丞阿里參知政事。 庚寅,蒙古勅從臣録毛詩、論語、孟子。 乙未䝉古,中書省臣言:「前代朝廷必有起居注,故善政嘉謨,不致遺失。詔即以和禮哈遜圗呼喇充翰林侍制、兼起居注。戊戌,䝉古宮城成,劉秉忠辭領中書省事,許之,為太保如故。 十一月己酉,蒙古簽河南、山東邉城附籍諸戶充軍。 庚申,襄陽軍攻䝉古沿山諸寨,為阿珠所敗,死者甚衆。 辛未,以文武官在選,困於部吏,隆寒旅𤨏可閔,詔吏部即長、貳郎,日日促銓注,小有未備,特與放行,違者有刑。自是隆寒盛暑,申嚴戒飭。 壬申,行義役法。癸酉,蒙古御史䑓臣言立䑓數月,發擿甚多,追理侵欺糧粟近二十萬石,錢物稱是。詔褒諭之。 十二月丙戌,僉書樞宻院事包恢罷。 癸己,命建康府建南軒書院,祠先儒張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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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後編卷一百四十七
URN: ctp:ws75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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