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卷三百七十七

《卷三百七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該資料的標點符號由人工智能製作。此過程難免引入錯誤;若遇到標點錯誤,敬請自行修改。
1
欽定四庫全書
2
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七十七
3
宋 李燾 撰。
4
哲宗
5
元祐元年五月丁巳朔,金紫光禄大夫、門下侍郎呂公著,依前官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自蔡確、章惇罷,司馬光已卧疾,及韓縝去位,公著常攝宰相事。先是,執政官每三五日一聚都堂堂,吏日抱文書,歴諸㕔白之,故為長者得以專决,同列難盡争也,光嘗懇確,欲數㑹議,庶各盡所見,而確終不許。公著既秉政,乃日聚都堂,遂為故事。 河東節度使、守太師、開府儀同三司致仕、潞國公文彥博,特授太師、平章軍國重事。公著、彥博除命,新、舊録並在四月十五日壬寅,而公著家傳乃於五月一日丁已載之。又與韓維拜門下侍郎同日,按實録維拜門下侍郎,則五月一日丁巳也。距公著、彥博除命凡半月,㩀司馬光劄子,三人者,除授實同一劄子商量,不知何故維命,獨後半月,實録記宰輔進拜,不應差誤,或家傳敘事,偶失其次乎?然彥博既除太師,則不應云守太師,今四月十九日詔尚稱守太師,二十二日亦稱守太師,二十四日進對,又稱河東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致仕,若已除未授,亦應如司馬光例,書新除左僕射,不應俱稱舊銜也。家𫝊所載,或得其實,今從之。吕大防政目:彦博重事、公著右揆、維門侍同在五月一日,然則實録果不足信矣。又詔賜文彦博曰:「朕紹承皇緒,臨御寳圖,渉道未明,㒺知攸濟,乃眷元老,弼亮三朝,功被生民,名重當世,天賜眉夀,既艾而昌,宜還師臣,輔我大政,已降制授太師、平章軍國重事。可一月兩赴經筵,六日一入朝,因至都堂,與執政商量事,如遇軍國機要事,即不限時日,並令入預參决,其餘公事,只委僕射以下簽書發遣,俸賜依宰臣例」。 資政殿大學士、正議大夫兼侍講韓維守門下侍郎。 尚書省言:「舊制以贓抵罪,重輕有等,今又立重法,則是罪均刑異,未稱朝廷矜恤之意,請罷諸路重祿法,犯者自依常法,及復熈寧已前吏祿」。從之。舊録云:嘉祐已前更不給祿貨賂,請託公行,以貨之多寡輕重,為事之枉直,先帝閔焉。庶人之在官者,受贓一錢抵罪,以故刑不濫民受賜,至此改之。新録辨曰:既復熈寧已前吏祿,則改熈寧已後吏祿,法自可見,不必更載,今刪去。戊午,皇城使、康州團練使吳靖方為永裕陵使。 正字李德芻、司馬康、孔武仲並為校書郎。三人除正字。德芻在元豐七年十一月,康在八年四月。以韓絳薦,除武仲在八年十二月。 詔尚書左僕射司馬光所患已安,惟足瘡有妨拜跪,不候參假,特放正謝,仍權免赴前後殿起居,許乘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或門下尚書省治事。光言:「竊念臣臓腑雖安,飲食如故,但兩足無力,瘡口未合,歩履艱難,拜起不得,以此未果朝參,至於數日一至政事堂,乃唐以來宿德元老,髙年有疾,朝廷尊禮,特降此命,豈伊㣲臣所敢倫擬。況臣自正月二十一日請朝假,至今百三十餘日,豈有未見君父,輙赴省供職?況臣於病中除左僕射,雖累具劄子辭免,未䝉開允,仍䝉就家賜以告身,臣未敢祗受,方俟入覲天顔,面陳至懇,豈可遽治尚書省事?伏望聖慈,俟臣歩履稍有力,拜起得成,參假了日,與諸執政一例供職,貴於㣲軀差得自安」。 又詔判大名府韓絳俸給並視文彦博之數。 又詔:「淮南災傷,令轉運提刑獄官諸州縣體量,不俟檢覆披訴,苗稅直蠲之。 戶部尚書李常言:「河北舊有糴便司,専置提舉官,經制邉備,後止令轉運司兼領,以措置為名,按糴本錢不預漕計,難俾兼領,請復置提舉糴便司」。詔可,其措置司職事,令提舉糴便司與轉運司通管。玉牒在一日丁巳日,政目二日髙旦河北糴便,當考。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提舉兼措置。紹聖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復措置,三年四月十三日罷提舉。 左司諌王巖叟言:「太學條制,本學生徒須在學聽讀一年,方許於太學應舉,臣以為既限以年,則凡人情之所迫,皆不復卹,使樂育之地而厭苛留之法,臣竊為上庠惜之,蓋有羇窮艱苦,積時累刻,以冀應格,而卒爭一日之虧,遂成三年之滯者,復有曽經補中之人,或因謁告,偶至爽期,乃逐新人再令補試,一失中程,不容就舉者,此皆有傷人情,無補國事,伏望聖慈特許,今後每遇科塲,但曽經補中監生人,並許應舉,其一年之限,更不施行,實逺方寒士之幸也」。詔國子監立法,請今次科塲,應自元豐三年興學已來,在學前後通及一年者,並許取應」。從之。得請在七月十日,今并書。舊録云:先帝學校養士,教養不及一年,不得赴舉,使士漸賔興於學,以追里選之制,巖叟力言,罷之」。新録辨曰:詔罷一年在學之限,補中人並許應舉,即是於學制有所修改。自「先帝興學」至「罷之」三十五字並刪去。 樞宻院言:河北州軍寄招保甲填在京禁軍闕額,其間有願就本處充軍者。詔:並依逐州軍見招等杖例招填,本處禁軍,常給外,増錢一千,除馬軍外,特許額外招置,毎指揮毋得過五十人,數足日以聞」。 三省言:「舊置糾察在京刑獄司,蓋欲他司總領察其違慢,所以謹重獄事。向罷歸刑部,無復申明糾舉之制。請以異時糾察職事,悉委御史臺刑察兼領,刑部毋得干預。其御史臺、刑部獄,令尚書省、右司紏察」。從之。政目云:「在京刑獄委䑓察,依舊行察法。呂陶乞復置紏察及審刑院。當考。
6
已未,門下省言:「開封府、大理寺奏,勘到案牘,並降付本省次第書判,方送大理寺定斷,遂成迃滯。請自今令有司於奏案內貼,乞降付大理寺及開封府大理寺案牘,直候斷出刑名到省,方行封駮」。從之。
7
庚申,夏國賀登寳位,進貢使鼎里旺裕勒寧等見於延和殿。 起居舍人林希為起居郎。右司郎中、兼著作佐郎曽肇為起居舍人。承議郎、直龍圖閣文及為右司員外郎,朝奉大夫、提舉崇福宮韓宗師直秘閣。五月二十三日戊寅,宗師罷,六月八日甲午及罷左司諫王巖叟言:「臣伏覩除文及右司郎官韓宗師直秘閣,命下之初,搢紳士大夫無不偶語竊議相顧而非之,以謂陛下尊禮老成,優異故相,誠盛德之事,然不可不重者名器,不可不畏者公言。今公言皆曰都司天下之要權,非以待便親之兒,曹秘閣天下之清資,非以寵家居之子弟,此必執政大臣迎陛下貴老之心,而進說於前,以為此舉,上以取悅陛下,下以結媚老臣,非用意姦邪,何以及此?陛下延登彥博,遇之以天下絶禮,倚之以天下重事,尚未受命,而執政大臣首進其子以據要地,天下聞之,謂朝廷以人情用公器,姑息待元臣,反累聖君之美,不為大老之光,而老臣體國之心,亦必不以此為安也。陛下以絳舊相,付之北門,宗師綵衣就養,不出私庭,而坐理轉運使資任,國恩深厚,誰可擬倫,豈宜無名,更加館職?於絳父子隆矣,而不知為陛下宣勞於四方之士,將何以勸寵一人而使衆人解體,非忠於陛下之謀也!臣誠不忍姦臣竊主上之㤙以立黨,借朝廷之勢以買交,使天下之人致疑於吾君也!此議若出於公著,則公著為改節,若出於璪,則璪為縱姦,清臣柔而無執,固不足望。然大防亦失於不爭矣!臣以諌名官,以言為責,既聞公議不敢不以告陛下,惟陛下聰明裁察」。貼黄:「稱祖宗朝,父兄在兩府,則子弟未有居要職,以示天下至公,自王安石専權用事,不卹公議,而明進子弟,布在要津,當時言路皆其門下之人,故公議不聞于上。今陛下大開公道以厲朝廷,必革此風,乃成清明之政,天下之人,見陛下以非常之禮,召元老入朝,莫不延頸以觀其舉動,今未見他事,而首用其子在清要,天下之人不知出於姦臣之計,必有妄議元老者矣。此姦臣之於元老,既欲悅之以結其心,又欲汚之以鉗其口,皆將倚其重以用事,此陛下不可不察也。及與宗師畏多士清議,必不敢便當新命,俟來辭免,陛下因奬其意,從之以成其美,上下之善全矣」。巖叟又言:「臣近言執政差除文及為右司郎官,韓宗師為直秘閣,不允公議,今體訪得初四日差除専出張璪,臣固疑其人,既而果然,姦邪之難防,乃如此哉!此古之明王所以不以防姦邪為美,而以逺姦邪為美也!忠臣不以擊姦邪為能,而以去姦邪為効也!姦邪之人盡是私意,乗間投隙則發矣,發不徒然,必有所取,蔡確、章惇之次,莫如張璪,姦邪之在國朝,猶有盜賊兵火之在其家,而未出其人,不得安枕而臥。唐穆宗時,河北藩鎮䟦扈,為朝廷之患,命賢相裴度討之,而翰林學士元稹,日在左右,沮害其事,度不得已,上論奏云:去河北賊易,去禁中賊難。穆宗為出稹,河北遂平。臣竊以璪亦今日禁中賊也,願陛下早去之,庻㡬朝廷早得清净」。二十二日吕陶云云,今并入此。 殿中侍御史呂陶言:「伏見文彥博降麻後辭免次,其子及除右司郎中,韓維授門下侍郎,未供職間,其姪宗師除直秘閣,士論喧沸,皆謂張璪佞邪巧媚,不為陛下惜重名器,欲結文彥博,故任及以都司,欲附韓維,故遷宗師以美職,臣愚亦深疑之,若二人之除,盡出聖意,不過為彦博勲德元老,今既委以重事,故召及在侍從,以示優禮,為韓絳輔相舊臣,今既勞以方靣,故加宗師職名,以慰其心,然皆未協于理,蓋文及年少不學,猶有童心,踐歴甚淺,殊無治狀,右司之任,都省樞要,事權煩重,塗轍清峻,當選髙才,責求成效,不當以恩眷輒假也。韓宗師雖生顯家,素乏雅望,以提刑資序,日奉親庭,不領官事,恩禄之重,無所虧薄,况未嘗在文館,何必更以直閣寵之?若此除果出於璪之意,則私曲附㑹,不復忌憚,借陛下官爵,交大臣之父子,甚可駭也!況嗣君沖㓜,大母保祐,簾外之事有所不知,而執政植私恩廢公議,乃至於此!伏望聖慈詳察姦偽,參究名實,因文及韓宗師辭免新命,遂從其請,庻允僉議」。又言:「朝廷差除,雖云三省同奉聖㫖,其根本次序,擬議進呈,皆出中書,所以士論歸咎張璪。𫝊者又云:此二人是吕公著不入,而璪獨差除,若果如此,其阿附之迹愈更明白,不可不察。又如近日特起張詵知蘇州,卻遷韓維之壻楊景略知揚州,亦此類也,臣不敢喋喋論奏,恐浼聖聽。韓宗師秘閣之除,若出自聖意,則罷與不罷,更乞睿斷,文及右司之命,則不可不罷,蓋非其人,難處此位,伏請除一少卿,使侍其父,恩禮亦不為薄」。詔刑部郎中杜紘同黄廉按察成都府等路茶事。四月二十五日,蘇轍有議。 又詔提舉陜西等路買馬監牧司,以川買馬支陜西馬軍,㩀數兊陜西所買馬納京師録。職方員外郎張述男申伯為太廟齋郎,以述在仁宗朝嘗上建儲議故也。政目與述一子官,在二月二日。 詔揚王、荊王外第各賜監書一本。 福州閩清縣令徐壽改宣義郎,以張汝賢言夀行鹽法之初,不使民多受故也。辛酉司馬光言:「臣今月二日,聞有聖㫖,令臣不候參假,特放正謝,仍權免赴前後殿起居,許乗轎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議,或門下尚書省治事,臣以恩禮太優,不敢輒當,尋具劄子辭免。今月四日,又覩中書省録黃,奉聖㫖:依。前降指揮,不許辭免,仍令閤門告示,許肩輿至內東門外,令男康扶掖至小殿引對,特免起居,令引見前一日聞奏,如此則禮數愈重,尤不敢當。臣竊惟富弼三世輔臣,德髙望重,神宗皇帝想見其人,故特制此禮,乃自古所無,顧臣何人,敢與為比,況親屈乗輿,特御小殿,以臣勤君,其罪至大,縱陛下優借而天威咫尺,恐隕越隨之,似此異數,臣決不敢受,乞只候垂簾日於延和殿引見,并乞上殿,然事有不得已者,雖知僣越,不得不承順聖恩,臣即日上下馬未得及,足上有瘡,深惡馬汗,欲乞如今來聖㫖,權許乗轎入內,至常時下馬處下轎,又臣兩足無力,若無人扶掖,委實全拜起,不得,慾乞今来入見,及將来毎遇入對,並權許令臣男康入殿,遇拜時扶掖,候痊安日,皆復舊規,如此則曲成之仁已踰於天地,非臣隕身喪元,所能報塞,所有其餘恩禮,並乞寢罷」。詔令乗轎子至崇政殿門外,於延和殿垂簾日引對,餘並依前降指揮。吕公著家傳云:司馬光病足瘡甚,乆未克入謝。至是,詔特免正謝及起居,三五日一赴都堂或門下尚書省治事。三日己未,公著上奏曰:「光乆病在假,未克陛見,雖被優禮,恐須蹴踖不遑,未敢祗命。兼聞先亦願扶持一對,然後供職,況熈寧初,左僕射冨弼徙判汝州,仍詔入覲,以足疾許肩輿至崇政門,令男紹隆扶掖入對,又以殿門至延和尚逺,先帝特為御內東門小殿以見之,自存故事,更乞聖慈詳酌」。上乃盡從公著所奏,而光不欲詣小殿。十二日戊辰,以男康扶掖入對延和殿。壬戌,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司馬光為明堂大禮使,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呂公著為禮儀使,門下侍郎韓維為儀仗使,中書侍郎張璪為鹵簿使,同知樞宻院事安燾為橋道頓逓使。 詔太師、平章軍國重事文彥博,令赴大朝㑹慶賀,其筵宴臨時,有司取㫖國忌、六參、行香、奉慰、宣德音麻制,從駕並免。 詔自今監司落「權」及「權發遣」字毋給告。從中書省言也。 太常寺言:「季秋擇日,有事于明堂,其朝獻景靈宫,親饗太廟,當用三年不祭之禮,遣大臣攝事」。禮部言:「景靈宮、天興殿皆用天地之禮,即非廟饗,於典禮無違」。詔:「恭依。明堂前二日朝饗景靈宫、天興殿,殿中侍御史林旦言:「近彈奏王中正及李憲、宋用臣、石得一,欲再列聞,已行薄責。竊謂元惡大憝,寔天下之所共棄,今縱未加顯戮,自當編置。李憲、宋用臣已賜園宅,亦宜追還,其得一所任肘腋之人,如翟勍、郭勍之類,有自親事官,用誣罔之勞,至御前忠佐者,乞行追奪編配」。旦又言:「向探報公事,大理、開封,纍囚相繼,自去年以來,囹圄頓清,可見羅織撰造,無所不至,如翟勍、郭勍之類,乞追奪編配」。詔翟勍、郭勍、郭鑒並特降充支郡本城內,翟勍歩軍副都指揮使,郭勍歩軍副都指揮使,郭鑒依舊職名。郭鑒依舊職名當考。舊録云:旦誣罔先帝,詆毀無所忌憚,既縱其詆毀,又行其言。新録辨曰:翟勍、郭勍得罪,乃坐其探報失實,不得謂之詆訿,今刪去「旦誣罔先帝至「行其言」二十字。舊録於此月六日書:三省言:尚書、侍郎、內外學士、待制、兩省䑓官、左右司郎中、諸路監司,限一月舉公明亷幹,才堪治劇,仍係合入知縣或縣令一員,令吏部不依名次,差重法地分知縣、縣令,次差賊盗多處萬戶以上縣」。從之。新録因舊。按此事當在十一月二十二日,两録皆誤,今不取,仍附注於此,其詳見七月二十二日。 梓州路轉運副使李琮知吉州。先是,監察御史孫升言:「臣竊以力本厚農,為治所先,聖朝於勸農之令,尤所丁寧,比年以來,掊克之吏,徒知侵漁剝削以幸進,而於勤恤之法,曽不加省,幣日益重,穀嵗益賤,力本愈墮,逐末愈多,而掊克之害,於農尤甚,且常賦之外,誅求無名,故豐年則力不足以償宿負,儉嵗則身無以逃,鞭箠,甚可哀也!陛下方以惠養元元,便安公私為意,故於無名之歛,一切罷去,仁厚之澤,海內傾心。臣伏見梓州路轉運副使李琮,昨於江南、兩浙、淮南,以根究逃絶為名,於常賦之外,増添貫石萬數不少,三路之民,實被其患,蓋當時各於逐縣委官以貫石萬數等第立賞,所委之官,意在幸賞,或因縁為姦,其増添税數,多在三等已下人戶,物産素薄,税賦加重,一遇歉嵗,遂復逃移,則所得不足以償所失,何則?挑買膏腴者有力之家,而多存瘠薄者,例皆下戶,李琮既請以貫石萬數立賞,又欲以此為功,以希進用,所委非其人,則姦弊隨生,既欲幸賞,又縁為姦,膏腴之家,徃徃幸免瘠薄,下户率増常稅,力有不足,欠負在身,鞭箠肌膚,室家愁怨,是宜聖政之所深恤也。臣愚欲望聖慈特降睿㫖,下逐路提舉司分詣州縣,躬親取責,昨因李琮根究,増添第三等以下人戶稅數,詣實,保明聞奏,並與蠲除,以稱陛下惠養元元之意」。至是,諸路言琮多以逺年開閣税數,均令人戶認納,故有是命。殿中侍御史呂陶言:「琮材短慮暗,不知治體,好營小利,茍圖近功。初為梓州路轉運副使日,起請乞令民間尋求遺利,以充修造,其奏削乃云可以壮觀太平,光輝全盛,辭語鄙陋,大可怪笑。朝廷方送工部立條,琮至所部,力行其說,郡縣承迎風㫖,多端求索,或於荒閑去處,起置屋宇,強民稅賃,或於不可耕鑿之地,差人種植,或於衆人居室之前,増創間架,或於山野鎮市間旦集之處,立竹布簟,斂掠錢鏹,樁作遺利,洎至縁琮所請,立為著令,天下州縣,遂打量街道,分擘溝渠,雖是已出租稅之地,但係侵占丈尺,並令別納租錢,若不承認,則徹屋剪簷,然後獲免,西川州郡,有一處嵗入八百貫以來,推之四海,掊斂甚多,皆琮細碎刻剝所致,況修造舊令轉運、提舉司分認,最為通法,伏望聖慈勘㑹蠲放,以廣惠澤。又天下兩稅折科,無如川蜀之重,紬一匹折三百二十文、絹一匹折三百文絲緜,毎兩折一十文,下等稅戶或紬絹不及尺,或絲緜不及兩,或米豆不及升,又縁簿帳體式,匹帛須見尺,穀須見升,以此下户並與同鄉人,圎零就整,合旁送納,所貴減得三種之耗,假令八戸各有稅錢一文折納紬,即合為一旁,共納一尺,或七戶各有税錢,一文折納絹,即合為一旁,共納一尺,或十戸各有税錢,一文折納絲綿,即合為一旁,共納一兩,并秤耗一兩,或十戶各有米一升,即合為一旁,共納一斗,又納省耗、倉耗各一升,自來風俗如此,圓零就整輸納,習以為便,於稅賦大數亦不虧陷,琮既萌刻剝之心,無以發端,因㸃檢元豐五年稅簿,遂指揮一路,不得圎零合旁,並須逐名作一旁送納,或八户各有稅錢一文,自來共納紬一尺者,今則各納一尺,計八尺,或七戶各有稅錢一文,自來共納絹一尺者,今則各納一尺,計七尺,或十戶各有稅錢一文,自來共納絲或綿一兩,秤耗一兩,共計二兩者,今則各納正色一兩,秤耗一兩,共計二十兩,或十戸各有米一升,自来共納一斗,并省耗倉耗各一升,計一斗二升者,今則各納正色一升,省耗倉耗各一升,共計三升,以此下等戶極為不易,況其年兩稅已畢,卻於此年行遣追納,一路所得,亦數十萬匹兩,立為定例,民何以堪?又將本路納稅頭子錢不滿十文者,並増至十文,如此措置,足見淺謬,伏乞聖慈指揮梓州路頭子錢,應圓零合旁,依舊施行」。又言:「琮所建遺利,正與陜西侵街錢相類,其侵街錢已䝉放免,而遺利之害,尚未掃除」。又言:「琮既違條,不許税戶圓零合鈔,朝廷未加之罪,乃敢輒肆欺罔,更於去年八月十五日,與轉運判官宋構連狀申戶部,稱轄下人戶兩料,税物不依圓零就整送納,虧陷省税不少,因而又欲於逐色耗上増分數,此尤見其誕妄苛刻之迹,且畸零税物,明有令勑指揮,聽衆戶合鈔送納,但於簿頭大數得足,即非虧陷省税,於條無礙。琮等既不聽人戶合鈔,暗加數倍之税,而又欲於耗上分釐之間,増添其數,乃是百姓元不違條,琮等自不守法,聚斂至此,民何以堪?其戶部見琮所申,殊未折沮,乃遍下諸路,相度淹緩,至今猶未與奪,諸路以琮之說為是,則民間之税,又添㡬倍矣」。又言:「琮起請収遺利充修造,苛細掊斂,流害四方,及不許人戶圓零合鈔納税,違戾制勑,於常賦之外,増加數倍,自元豐五年施行至今及六年,一路之民所供橫斂,僅及二百餘萬匹兩,臣雖累次條析論奏,未䝉聽納,近聞琮坐江淮根括税事,降知吉州,臣竊未諭朝廷之意,且根括無名之税,與増加畸零之物,皆是暴斂,為害寔同,今江淮之民,獨被聖澤,並為蠲放,而巴蜀之俗,未沾大惠,恐非仁不異逺之意,況逺方疾苦,朝廷每患不知,既知之,乃不䝉救䘏,大率彼民畏官府,畸零之害,行已數年,今琮雖去部,而郡縣循以為例,不敢輒改,人人飲恨,何所告訴?則橫賦無時而已。臣愚伏望聖慈,特降指揮,下梓州路轉運司曉諭人户,許令依條圎零就整合鈔納税,所貴德澤,均及幽逺,其収遺利充修造條貫,亦乞檢臣累奏付修勑所刪改施行」。舊録云:先是,臣僚言琮在江南、兩浙、淮南以根究逃移為名,於常賦外增税數倍,均令人戶認納,故有是命。今檢言章并入此,陶言竟不知行否? 京東路提㸃刑獄司言:「提舉司別有帳,今勑並依嘉祐常平倉法,按嘉祐編敕倉敕,經本處鈎磨申司農寺繳牒,三司送鈎。今義倉、免役雖罷,縁有官物出入,係帳司拘管,其文帳須吏人鈎考,乞令提刑司候及二年,别具裁損」。從之。新削去。蠲蔡州汝陽等十縣並汝州潁橋鎮人戶酒課、麴引錢,從京西路轉運司請也。新削去。 詔應陜西、河東土人因戰功補授殿侍、軍大將之人不願上京者,許於本路居住。 雄州言:「得涿州牒,今後若委所司於生餼目子內書冩北朝國信使副并三節人從,經乆為便,本朝有司不空南朝字,亦議別行改更」。詔:「令雄州移牒北朝涿郡,今後所賜國信使生餼,客省目子并折支,目內並書北朝賀逐節名國信使副,并國信下三節人從。 右司諫蘇轍言:「臣聞三代常祀,一嵗九祭天,再祭地,皆天子親之,故於其祭也,或祭昊天,或祭五天,或祭一天,或祭皇地祇,或祭神州地祇,要於一嵗,而親祀必遍降及近世,嵗之常祀,則有司攝事,三嵗而後一親祀之踈數,古今之變,相逺如此,然則其禮之不同,盖亦其勢然也。謹按國朝舊典,冬至圓丘,必兼饗天地,從祀百神,若其有故,不祀圓丘,別行他禮,或大雩於南郊,或大饗於明堂,或恭謝於天慶,皆用圓丘禮樂神位,其意以為皇帝不可以三年而不親祀天地百神故也。臣竊見皇祐明堂遵用此法,最為得禮之變,自皇祐以後,凢祀明堂,或用鄭氏說,獨祀五天帝,或用王氏說,獨祀昊天上帝,雖於古學各有援㩀,而考之國朝之舊,則為失當,蓋儒者泥古而不知,今以天子毎嵗親祀之儀,而議皇帝三年親祀之禮,是以若此其踈也。今者皇帝陛下對越天命,踰年即位,將以九月有事於明堂,義當並見天地,遍禮百神,躬薦誠心,以格靈貺,臣恐有司不逹禮意,以古非今,執取王鄭偏說,以亂本朝大典。夫禮沿人情,人情所安,天意必順。今皇帝陛下始親祀事,天地百神無不咸秩,豈不俯合人情,仰符天意?臣愚欲乞明詔禮官,今秋明堂,用皇祐明堂典禮,庶㡬情誠陟降,溥及上下」。六月十六日可考。
8
甲子戶部侍郎趙瞻詳定役法。 龍圖閣直學士、提舉洞霄宮張詵知蘇州。既而御史言其昏耄,罷之,仍提舉洞霄宮。御史有言,在二十一日,并書。 詳定元豐勑令所劉摯等言:「伏聞刑部郎中杜紘,已降勑命,同黃亷相度茶法,臣等竊見自來編修官差移不定,難得成書,蓋前官雖已盡心,後官豈敢慿信,卻須盡究本末,便若創行編修,兼所見異同,須有移易,不惟嵗月淹乆,亦致議論難合。今來重修元豐勑令格式,方始置局,杜紘職在詳定,朝廷許令權罷刑部簽書,盖是慾其專一,忽差逺使秦蜀,臣等深所未諭,況紘曉習法令,同輩少比,如或改差,必難得如紘稱職。臣等欲乞朝廷別差官相度茶法,令紘得盡詳定之效,庶㡬編敕,早見成書」。從之。紘竟無代者,二十六日可考。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熈寧初,改議助役法,知許州長葛縣事樂京、知唐州湖陽縣事劉䝉,各因入州㑹議役法,遂自劾待罪,作擅去官公罪,徒二年,各追一官勒停,情實可矜,願令有司改正」。又看詳訴理所言:「樂京言役法不便,自劾待罪,斷徒二年,公罪即與擅去官,事理不同,合從寛減」。詔樂京特與除落,仍落致仕,授承議郎,召赴闕,劉䝉物故,賜帛五十匹付其家。京䝉去官在熈寜四年十二月。 禮部言:「元豐新禮》:皇帝祀天,服大裘,搢大圭,今大裘雖以黒羊皮為之,乃作短袍様,襲於衮衣之下,仍與袞服同見,及大圭之制圓首前詘,慮於禮未合,請下禮部、太常寺討論改正,今取舊大禮所用大圭,長尺二寸,蓋以寳玉難得,止用西魏以來制度為之,欲依西魏、隋、唐玉笏之制,方而不折,上下皆博三寸,長尺二寸,其厚當約。今鎮圭様制,其大裘別作討論」。從之,仍將来明堂用減輕大圭。 禮部又言:「王安石薨在神宗皇帝大祥內,皇帝更不舉哀成服」。從之。 刑部言:「舊刑部覆大辟,係置詳覆司,自官制行,詳覆案歸逐路提刑司,刑部不復詳覆,亦不置吏。今當復置詳覆案,置行案二人,不行案二人,其職級止用夲部舊人,毋用專置」。從之。 河北轉運判官杜純言:「河防舊𨽻夲司,其決溢,計之今日,未嘗加多,自置都水監,遣丞治水專領其決溢,比之前日,亦不加少,縁決溢之多寡,實不繫置,與不置別司。近添差都水使者一員治水,竊謂用財役民以備水患,事責同異,委有妨闕,請都水監不必分官專治,止可責成本司,既減外監官屬,宜置夲司屬官二員,徃来勾當,隨事緩急,以時計置,使副、判官互出臨按,事責歸一,其物料請如舊監,以他路所出之物應副」。從之。七月末,劉摯云云。 湖北都鈐轄、轉運司言:「誠州地林等溪峒一千四百五十四戶,惟楊族一姓補充班行,其姚石、盧龍、吳家數姓亦大族,頗懐觖望,兼楊氏族亦有漏補未均及請受不等,請更定料錢、衣賜給遣,庶事體一同。今大由地林、楊溪、古鐡、胡耳、西道、塞溪等,並沅州舊管溪峒,招納十餘年,始割𨽻誠州,內胡耳西道塞溪,只詔不許招納,其大由等團結,若與補正名目,其食料錢等慮與胡耳等蠻相異致訟」。詔湖北都鈐轄、轉運司,並依胡耳、西道等團峒施行,有未便,仰具以聞。 詔誠州修建羅䝉寨、天材大由堡、効用、歸明班行頭首等八百四人,轉官加級,賜帛有差,以獻納地土,採斫竹木,開通道路之勞也。
9
乙丑,荊湖北路轉運司言:「沅、誠二州,今既罷免役法,若遽依內地差徭,恐新附蠻人難從一律,請沅誠州募役仍舊,俟新附之人日乆馴習,即視辰州例差徭」。從之新無。右司諫蘇轍言:「臣聞自古經制國用之術,以為穀帛,民之所生也,故斂而藏之於官。錢幣,國之所為也,故發而散之於民,其意常以所有易其所無,有無相交,而國用足焉,故自熈寧以前,民間兩税,皆用米麥布帛,雖有沿納諸色雜錢,然皆以穀帛折納,蓋未嘗納錢也。錢之入官者,惟有茶酒税雜利而已,然方是時,東南諸郡猶苦乏錢,錢重物輕,有錢荒之患,自熈寧以来,民間出錢免役,又出常平息錢,官庫之錢貫朽而不可較,民間官錢搜索殆盡,市井所用,多私鑄小錢,有無不交,田夫蠶婦力作而無所售,常平役錢山積而無救飢饉,蓋自十餘年間,積成此弊,於今極矣!朝廷近日雖已減損常平,罷放免役,使民休息,然而錢積於官,無宣洩之道,民無見錢,百物益賤,譬如飢人,雖已得食,而無所取飲,乆渇不治,亦能致死。臣竊見國朝建立京邑,因周之舊,不因山河之固,以兵屯為險阻,祖宗以来,漕運東南,廣蓄軍食,內實根夲,外威四鄰,方其盛時,足支十餘年。近者嵗運損耗,糶賣不節,太倉無五年之蓄,國計寡弱,有識之士為之寒心,至於諸路軍糧,大抵無備,熈寧之間,東南大旱,民間闕食,官欲賑濟,無所從得,不免誅求富民,斂斗石之粟,以濟億萬之衆,勞而無益,徒以為笑。然今諸路轉運司,乆以商賈不行,農民罷病,故酒税不登,収買軍器雜物,封樁闕額衣糧等事,故經費不足,朝廷雖欲內實京師,外實諸郡,有司匱乏,勢無所出,臣欲乞指揮東南諸路轉運司,各借本路常平見錢,遇年豐穀帛價賤,預買三年上供米及本路州軍三年衣糧,限以三年節次收糴,重立禁約,不得别作支用,仍於五年內收簇錢物撥還,常平倉司每嵗終具元借錢及所糴物及所還數,提刑司保明,申戶部㸃檢有無違法聞奏,應干借錢糴買事,有不如法,並許提刑司覺察聞奏,但令錢幣通行,足以鼔舞四民,流轉百貨,倉廩充實,足以贍養諸軍,備禦水旱,則上下皆足,公私䝉利矣。如許臣所請狀,乞下戶部立法施行」。貼黄:「稱所借常平司錢,非是直取以供國用,當指揮轉運司,勒令如期撥還,務令常平司錢乆逺不匱,轉運司緩急有所借,實長乆之利也」。 殿中侍御史林旦奏:編類章䟽,正月九日。「乞特詔有司,以臣所言參用前議,銓擇在京倉庫塲務及刑獄官司應用倉法者,許仍舊外,他司官吏各隨罪犯以敕律科斷,其縁而制祿者,視此裁損。所有向来遷補出職,合得恩例,却依舊法施行」。從違當考。
10
丁夘,詔大理評事以上毋得更試刑法。 右司諫蘇轍言:「臣前四上章言蔡京知開封府,推行役法,明知舊法人數冗長,近䧏聖㫖,許州縣相度有無妨礙,至於掲簿定差,亦無日限,而京違此指揮,差人監勒開、祥兩縣,一依舊法,人數於數日之內,差撥了當,意欲擾民,以沮成法,兼京曲法庇盖段繼隆贓汙公事,乞先罷京差遣,催督大理寺結絶斷遣,不䝉朝廷施行。尋因京陳乞外任,特除知真定,臣復上言:真定大藩,不當付新進有罪未決之人,朝廷並不省録。今臣竊見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蔡朦,施行役法,不曽相度,有無妨碍,督迫州縣差撥衙前,詳定役法官韓維等言其害人,即日降知廣濟軍。臣竊詳蔡京、蔡朦,均是奉行役法,用意刻薄,欲以騷擾百姓,敗壊良法,而京官在侍從,朝有黨人,擢為藩帥,朦以官卑無黨,黜為知軍,同罪異罰,公議不厭。臣又見大理寺勘得李雍經開封府論段䖏約將父知濟州段繼隆進奉空名狀,召人承買,要錢三千貫,奏邢州張家假作外甥事,臣㸔詳李雍所告,段繼隆罪名不輕,若不得實,即李雍無縁不坐誣告之罪,此乃官司行遣之常,蔡京無縁不知,今既以段繼隆為無罪,又卻判放李雍,自相違背,有同兒戯,則其受情反覆,不待勘劾而明,今大理寺乃敢公然用情,恣京妄亂分析,更不勘出情弊。臣今訪聞得案內本寺容縱京等不依公盡理根勘事節,謹具畫一如後:一、李雍初下狀論段䖏約等,京為䖏,約是尚書都省主事,有官合申省勾追,即判申字,既而又言䖏約,恐未是主事,抹卻申字,判勾餘人,勒段䖏約,分析詣實,申此一節,顯是情弊,段䖏約:若係主事,即合申勾,若不係主事,即合直勾,豈有抹卻申字,便不勾追之理。顯見段家闗節未到京,即依公申勾䖏約,闗節既到,更免勾追。一李雍論䖏約賣,奏薦恩澤,已有錢數實狀,及買賣主名,自合將下狀及被論人,并一行證佐,送所司根勘,今但勾到證佐,信令虛妄供狀,稱不是召人承買手分王事,安乞送所司?京執不肯,只以所供虛妄狀詞為慿,顯是情弊,一、京既不肯根勘詣實,却更分外,為䖏約巧作方便,㑹問進奏官奏了何人,要符合處約分析,臣未嘗見官司根勘罪人,不令兩詞自相對辨,卻為罪人外求證佐,便為了當。一、京既慿衆人虛詞執李雍元狀為誣告,已判一「勘」字,即是欲勘李雍誣告之罪,後来又卻抹卻「勘」字,判一「放」字,顯是心知李雍不是誣告,不敢勘問,今大理寺却縱令京等妄稱李雍,係自首,故判放字,臣㸔詳李雍只是自首同情賣官之罪,即不曽自首誣告段處約之罪,何縁以自首判放?信意虛妄,如欺小兒,大理寺官吏無縁不覺,顯是用情庇蓋右,乞朝廷詳酌。上件四事,即京之受倖曲庇段䖏約等,上書詐不實,徒二年,私罪及賣官三千餘貫,未入已贓罪,縱無情弊,其昬繆不職,已當責降,況有上件四事,情狀甚明,兼有前來差役不當,與蔡朦同罪,積此姦弊,合行重責,其大理寺官吏,輒敢觀望權要,用情故出蔡京情罪,亦乞重行責䧏,如朝廷未以臣言為信,乞送御史臺重行根勘,即見實情,究竟如何」。 初,御史中丞劉摯言:摯此章不得其時,因五月十二日,詔孫覺等修立學制,附見按後来摯乞罷置局,乃是五月十五日奏也。「臣竊以學校之制,主於教育人材,非行法之地也,羣居衆聚,帥而齊之,則誠不可以無法,然而法之為學校設者,宜有禮義存焉可也。比嵗太學屢起大獄,其事一出於誣枉,於是有司縁此造為法禁,煩苛凝宻,士之學於其間者,轉身舉足,輒蹈憲網,束縛愈於治獄,條目多於防盜,上下疑貳,求於茍免,先王之意,禮義科㫖,逝已盡矣。法有大可怪者,博士、諸生禁不相見,教諭無所施,質問無所從,但博士月廵所𨽻之齋而已,謂如此則請問者對衆,足以為證佐,以防私情,以杜賄謝。嗟夫學之政令,豈不大繆先王意哉?私情賄謝如是,真可以絶之乎?而又齋數不一,不可以隨經分𨽻也,故使兼廵,如周易博士或廵治禮之齋,禮學博士復廵治詩之舍,徃徃所至備禮請問,相與揖諾,至或不交一言而退。昔之設學校教養之法,師生問對,憤悱開發,相與曲折反復,諄諄善誘,蓋其意不如是之踈也,其道不如是之觳也。先王之於天下,遇人以長者,君子之道,則人必有長者君子之行,而報乎上者斯有禮也,遇人以小人犬豕之道,則彼將以小人犬豕自為,而報乎上者不能有義也。况夫學校之間哉!太學自置三舍之法,寥寥至今,未嘗應令成就一人,豈真無人也?主司懲前日之禍,畏罪避謗,士雖有豪傑㧞萃之才,誰敢題品,以人物自任而置之上第哉?則是先帝有興賢造士之美意,而有司以法害之也。臣愚,欲望聖慈詳酌,罷博士、諸生不許相見之禁,教誨請益,聽其在學徃還,即私有干求饋受,自依敕律,仍乞先次施行外,應太學見行條制,委本監長貳與其屬㸔詳省,其煩宻太甚,取其可行,便於今者,有所増損,著為科條,上禮部,本部再行詳定,上之三省,以聽聖斷」。
URN: ctp:ws553756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