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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八十八

《卷二百八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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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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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八十八人部四十七債負賤 乞假債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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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說文》曰:「債者,負也。今俗負財曰債。 《周禮》曰:小宰聽稱,責以傅別。《注》稱責,謂貸子。傅別,謂劵書也。聽訟責者,以劵書別之。傅、傅著約束,於文書別別為兩,兩家各得一也。《疏》稱:責謂舉責生子,彼此俱為稱意於官、於民俱是稱也。 又曰:「凡賒者,祭祀無過旬日,喪紀無過三月。凡民之貸者,與其有司辨而授之,以國服為之息注鄭司農云:「賒,貰也。以祭祀喪紀,故從官貰買物。貸者,謂從官借本賈也,故有息,使民弗利,以其所賈之國所出為息也。假令其國出絲絮,則以絲絮償。其國出絺葛,則以絺葛償」。。 管子問曰:「問邑之貧,人債而食者幾何家?」 《漢書谷永傳》曰:「為人起責,分利受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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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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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史記蘇秦傳》曰:初,蘇秦之燕,貸百錢為資,及得富貴,以百金償之。 《孟嘗君傳》曰:孟嘗君食客三千邑,入不足,以奉客,使人出錢於薛,嵗餘不入,貸錢者多,不能與其息。孟嘗君使馮驩,收債於薛,馮驩至薛召,取孟嘗君錢者皆㑹,得息錢十萬,乃多釀酒、買肥牛,召諸取錢者,能與息者皆來,不能與息者亦來,皆持取錢之劵書合之,齊為㑹日,殺牛置酒,酒酣,乃持劵如前,合之能與息者與為期,貧不能與息者,取其劵而燒之,孟嘗君怒而使使召驩,驩至曰:「焚無用虛債之劵,捐不可得之虛計,令薛民親君而彰君之善聲也!君有何疑焉?」孟嘗君乃拊手而謝之。 《前漢書鄭當時傳》曰:「當時為大司農任人,賔客僦入多逋負。司馬安為淮陽太守,發其事,當時以此陷罪僦,謂受雇賃而載運也。 兒寛傳》曰:寛為中大夫,遷左內史,吏民大信愛之,收租稅時,裁濶狹,與民相假貸,以故租多不入,後有軍發,左內史以負租課殿,當免,民聞當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車小家擔負輸租,繦屬不絶,課更以最。 《史記貨殖傳》曰:吳、楚七國兵起,時長安中列侯封君行從軍旅,齎貸子錢子錢,家以為侯邑,在闗東闗東,成敗未決,莫肯與,唯無鹽氏出捐千金,貸其息,什之三月,吳楚平,一嵗之中,無鹽氏之息十倍。 《前漢書》陳遵傳》曰:「遵祖父遂宣帝微時,與有故相隨博弈數負進。及宣帝即位,用遂稍遷至太原太守,乃賜遂璽書曰:制詔太原太守,官尊祿厚,可以償博進矣。 《後漢書樊宏傳》曰:「宏素所假貸,人間數百萬,遺令焚削文契債家,聞者皆慙,争往償之。諸子從敕,竟不肯受。 虞預《㑹稽典錄》曰:鄭宏守陽羡,民有弟用兄錢者,為嫂所責,未還之嫂詣宏,宏為叔還錢,兄聞之慚愧,自繫於獄,遂遣婦齎錢還宏,宏不受也。 《南史蕭惠開傳》曰:「初,惠開府錄事參軍劉希微負蜀人債,將百萬為債主所制,未得俱還。惠開與希微共事不厚,而廐中凡有馬六十匹,悉以乞希微償債。 《王宏傳》曰:宏父珣頗好積聚財物布在人間,及薨,宏悉燔劵書,一不收責。 王志傳曰:「天監初,為丹陽尹,為政清靜。都下有寡婦無子,姑亡,舉債以斂葬,既而無以還之。志愍其義,以俸錢償焉」。 崔慰祖傳曰:「慰祖之父慶緒,為梁州刺史,梁州之資,家財千萬,散與親族,漆器題為日字日之器,流乎逺近。慰祖料得父時假貰文疏,謂族子紘曰:彼有自當見還,彼無吾何言哉!悉火焚之。 《北史》齊《蘭陵王長恭傳》曰:「長恭有千金債劵,臨死悉燔之」。 袁聿修傳曰:「司徒錄事參軍慮思道私貸庫錢三十萬聘太原王乂女為妻,聿脩知而不劾,免中丞」。 新唐書髙瑀傳曰:「瑀累遷陳、蔡二州刺史,入為太僕卿。忠武節度使王沛死,衞軍諸將多自謂得之。宰相裴度、韋處厚以瑀治陳、蔡,素有狀,習軍中情偽,欲任之,㑹其軍表,匄瑀乃檢校左散騎常侍,領忠武節度使。自大歴後,擇帥悉出宦人中尉,所輸貨至巨萬,貧者假貸富人,既得所欲,則椎斵膏血,倍以酬息,十常六七。及瑀有命,士相告曰:韋、裴作相,天下無債帥」。 裴度傳曰:大賈張陟負五坊息錢,上命坊使楊朝汶收其家簿,閱貸錢,雖已償,悉鉤止根引數十百人,列箠梃脅不承。又獲盧大夫逋劵,捕盧坦家客責償,久乃悟盧羣劵,坦子上,訴朝汶讕語錢入禁中,何可得也! 來俊臣傳曰:「俊臣父操與里人蔡本善,本負博數十萬,不能償,操因納其妻,先已娠而生俊臣,冒其姓。 《宋史食貨志》曰:唐劉晏掌國計,未嘗有所假貸,有尤之者,晏曰:「使民僥倖得錢,非國之福。使吏倚法督責,非民之便。吾雖未嘗假貸,而四方豐凶貴賤,知之未嘗逾時。有賤必糴,有貴必糶,以此四方無甚貴甚賤之病,安用貸為!」 《五代晉本紀》曰:「天福五年春,除民公私債。 宋吳元載傳》曰:「雍熙三年,徙知秦州。州民李益者,為長道縣酒務官,家饒於財,僮奴數千指,恣橫持郡吏短長,長吏而下皆畏之。民負息錢者數百家,郡為督理,如公家租調。 《李漢超傳》曰:漢超仕闗南,人有訟漢超強取其女為妾及貸而不償者,太祖召而問之曰:「汝女可適何人?」曰:「農家也」。又問:「漢超未至闗南,契丹如何?曰:「嵗苦侵暴」。曰:「今復爾耶?」曰:「否」。太祖曰:「漢超,朕之貴臣也,為其妾,不猶愈於農婦乎?使漢超不守闗南,尚能保汝家之所有乎?」責而遣之,密諭漢超曰:「亟還其女并所貸,朕姑貰汝,勿復為也。不足於用,何不以告朕耶?」漢超感泣,誓以死報。 《呂端傳》曰:端不蓄貲産,其子藩貧匱,又迫婚嫁,因質其居第。真宗時,出內府錢五百萬贖還之,又別賜金帛,俾償宿負,遣使檢校家事。 《畢士安傳曰:「王旦為相,面奏云:畢士安仕至輔相,而四方無田園居第,歿未終喪,家用已屈,真不負陛下所知。然使其家假貸為生,宜有以周之者。竊謂當出上恩,非臣敢為私惠」。真宗感歎,賜白金五千兩。 李沆傳曰:沆素貧,多負人錢,太宗別賜三千萬償之。 《稗史》曰:蘇軾為錢塘時,民有訴扇肆負債二萬者,逮至,則曰:「天雨且寒,有扇莫售,非不肯償也」。公令以扇三十來就判筆,隨意作行草及枯木竹石,舉以付之。纔出,門人競以千錢取扇,所持立盡,遂悉償所負。 《宋史李庭芝傳》曰:庭芝初至揚時,揚新遭火,廬舍盡燬,庭芝悉貸貧民逋假錢使為屋,屋成,又免其假錢,凡一嵗,官民居皆具。 《朱熹傳》曰:熹家故貧,少依父友劉子羽,寓建之崇安,後徙建陽之考亭,簞瓢屢空諸生之自逺而至者,豆飯藜羮,率與之共,往往稱貸於人以給用,而非其道義,則一介不取也。 賀鑄傳曰:「鑄以家貧,貸子錢自給,有負者輒折劵與之」。 《金史宗道傳》曰:宗道授河南路統軍使,泗州民張偉獲宋人王萬,言彼界事情,宗道疑其寃,乃亷問得實。萬,楚州賈人,偉負萬貨五千餘貫,三年不償萬理索,為偉所誣,乃坐偉而歸萬,時人服其明。 《元岳柱傳》曰:「時有誣告富民負永寧王官帑錢八百餘錠者,中書遣使,諸路徵之,使至江西,岳柱曰:事渉誣罔,不可奉命僚佐,恐違宰臣意。岳柱曰:民惟邦本,傷本以斂怨,亦非宰相福也。 吳鼎傳曰:浙有兩富豪,曰朱、張家,多貸與民錢,其後兩家誅沒,而劵之已償者,亦入於官,官惟驗劵徴理,民不能堪,鼎力為辨白,始獲免。 《郭全傳》曰:劉徳年五十未娶,稱貸得錢,先為弟求婦,諸弟亦化其徳,一門藹然。 孫秀實傳曰:「里人王仲和嘗托秀實貸富人鈔二千錠,貧不能償,棄其親逃去。數年,其親思之疾,秀實日餽薪米,存問終不樂,秀實哀之,悉為代償,取劵還其親」。 訾汝道傳曰:「汝道嘗出麥粟貸人,至秋,蝗食稼,人無以償,汝道聚其劵焚之。 逹本傳曰:逹本鎮撫白霫諸郡,貸亷吏銀,其子錢不能償者,焚其劵。 元周密《齊東野語》曰:朱承逸居霅城東,嘗五鼓趨郡,過駱駝橋,聞橋下哭聲哀視之,有負勢家錢,貧無以償,率妻子將赴水,朱惻然,遣僕護之歸,且躬往其家見債家悍僕在門,朱因好言諭之曰:彼既無所償,逼之何益?吾當代還其本,可亟以原劵來。債家唯唯,即以數取付之。 明胡應麟《甲乙剰言》曰:「鄔佐卿於甘露寺遇一蜀僧,數與往還,佐卿適有所負,無以應憂見於色。僧問曰:君湏幾何?而形困若此?」鄔曰:「非十金不可」。僧持几上煮茶銅銚視之,曰:「此踰十金矣」。便索炭出袖中,藥匕許塗其上,入火色赤,急索酒淬之,尋以水洗則成銀矣。鄔遂償子錢。明日往謝,僧已行。 《祝允明小傳》曰:「允明字希哲,長洲人。為家未嘗問有無,得俸錢及四方餉遺,輒召所善客噱飲歌呼,費盡乃已。或分與持去,不留一錢,每出則追呼索逋者相隨於道路,更用為忭笑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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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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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貸粟 貰酒:莊子貸粟監河侯,詳貧二貰。《史記髙祖本紀》:髙祖嘗從王媼,武負 酒,醉臥,武負王媪見其上常有龍怪之,髙祖每酤留飲酒,讐數倍,及見怪嵗竟此兩家,嘗折劵棄責。 判書懸劵,周禮:凡有責者有判書,以治則聼。注曰:判半分而合者。疏曰:即今合同,兩家各得其一者也。 梁書蕭宏傳:宏出錢立劵,每以田宅邸店懸上文劵,期訖,便驅劵主奪其宅,百姓失業。帝後知制懸劵不得復驅奪。不假免官。 試貸卜事,《三國志》《曹洪傳》:洪家富而吝嗇,文帝少時假求不稱,常恨之,遂以舍客犯法免官,事白帖越大夫種曰:「臣觀吳政驕,請試之,貸粟以卜其 ,吳王欲與子胥諫,勿與之。増乗馬入堂。 探帽擲地。元史亷希憲傳》:西域人自稱駙馬,營于城外,繫富民,誣其祖父嘗貸息錢,索償甚急,民訴之行省,希憲命收捕之,其人怒,乗馬入省堂,坐榻上,希憲命捽下,跪而問之曰:「法無私獄,汝何人,敢擅繫民?」令械繫之。博《晉書袁耽傳》:耽少有才氣,俶儻不羈,桓溫少時游於 ,徒資産俱盡,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欲求濟於耽,而耽在艱試以告焉,耽略無難色,遂變服,懐布帽,隨溫與債主戲。耽素有藝名,債者聞之而不相識,謂之曰:「卿當不辦作袁彦道也」。遂就局,十萬一擲,直上百萬,耽投馬絶叫,探布帽擲地,曰:「竟識袁彥道否?」其通脫如此。 官為責償。 女遽還直。宋史沈立傳》:立,遷兩浙轉運使。蘇、湖水,民艱食,縣戒強豪民發粟以賑,立亟命還之,而勸使自稱貸湏嵗稔,官為責償。 晉書王戎傳》:戎女適裴頠,貸錢數萬,久而未還。女後歸寧,戎色不恱,女遽還直,然後乃歡」。 豪富相還,詭求無己,《三國志》:《潘璋傳》:孫權為陽羡,長璋始往隨權。性博蕩嗜酒,居貧,好賒酤債,家至門,輒言後豪富相還,權竒愛之,債《後漢書陳重傳》,重在郎署,有同署郎負息錢數十萬, 主曰:「至詭求無己重」。乃密以錢代還郎。後覺知而厚辭,謝之重曰:「非我之為将,有同姓名者,終不言惠」。 計畝與直,鬻女以償。《元史董文炳傳》:文炳為藁城令,前令因軍興乏用,稱貸於人,而貸家取息嵗倍,縣以民蠶麥償之。文炳曰:「民困甚矣,吾為令義不忍視也,吾當為代償」。乃以田廬若干計,畝直與貸家。 。《萬姓統譜》:宋吳方延祐中為處州學錄,有蔡港務官虧稅錢将鬻女以償者,方為之代輸。 田園略盡 富貴必還。《北史夏侯道遷傳》:道遷子夬,性好酒,沽買飲噉,多所費用。父時田園,貨賣略盡,人間債猶數千。未《東軒筆錄》:王韶知洪州學佛,一日,問長老,祖心曰:「昔 聞道罪障固多,今聞道矣,罪障滅乎?」心曰:「今有人貧,負債及富貴而債主至,其償乎否也?」韶曰:「必還」。曰:「然則聞道矣,奈債主不相放也」。 亡弟相貸,愚民不知。《北史崔光韶傳》:光韶資産皆弟光伯所營,光伯亡,悉焚其契,河間邢子才曽貸錢數萬,後送還之,光韶曰:「此亡弟相貸,僕不知也」。竟不納息。宋司馬光傳》:王安石得政,行新法,光曰:「平民舉錢出,尚能蠶食下户,況縣官督責之威乎?」呂惠卿曰:「青苗法,願取則與之,不願不強也」。光曰:「愚民知取債之利,不知還債之苦,非獨官不強,富民亦不強也」。 訟嫂負錢。 願王償債」。《南史》:《齊竟陵王子良傳》:時山隂人孔平詣子良,訟嫂市米負錢不還,子良歎曰:「昔髙文通與寡嫂訟田,義異於此」。乃賜米錢以償。平三《前漢書淮陽憲王欽傳》:憲王有外祖母舅張博兄弟 。 人博至淮陽,言負債數百萬,願王為償。王遣人將黃金五十斤送博。後又遣有司為博,償債二十萬。 一不經意。 得毋重憂!」宋史蘇雲卿傳》:薪水有羨,則以周急應貸,假者負償,一不經意 。又《吳瑛傳》:瑛視財物如糞土,妹壻輒取家財數十萬貸人,不能償。瑛哀之曰:「是人有母,得毋重憂」。召而焚其劵。 焚劵一㕑。 出粟萬石,《南史》顧覬之傳:覬之家門雍穆,為州郡所重,子綽私財甚豐,鄉里士庶多負債覬之禁,不能止。及後為吳郡,誘出文契一大㕑,悉令焚之,宣語逺近,皆不湏還,不北史李士謙傳》:士謙嘗出粟萬石以貸鄉人,屬年穀登債,家無以償,皆來致謝。士謙曰:吾家餘粟,本圖賑贍,豈求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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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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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倍息鼂錯論貴粟疏,急政暴虐,賦斂不時朝,令而暮改,當其有者半價,而賣亡者取倍稱之息。屬責《周禮》:凡屬責者,以其地傅而聼之辭。《注》謂屬責轉責使人歸之,而本主死亡歸受之數相抵冒者也。以其地之人相比近能為證者來,乃受其辭為治之。 増息嵗什一。周禮泉府注》:王莽時,民貸以治産業者,但計贏所得,受息,無過嵗什一。 賣鬻以償。鼂錯貴粟,疏有賣田宅、鬻子孫以償債者 将入青雲。《北史》:蘇瓊除南清河太守,道人道研為濟川。沙門資産巨富,在郡多出息,常得郡縣為徵。及欲求謁,度知其意,每見則談問元理,研雖為債數來,無由啓口。其弟子問其故,研曰:「每見府君徑将我入青雲間,何由得論地上事?」師徒還歸,遂焚責劵」。 出錢償逋。《宋史查道傳》:道性淳厚,為大理評事,有犯不校,胥吏有過,未嘗笞罰,民訟逋負者,或出已錢償之。 家無餘財。《南史褚彥回傳》:彥回家無餘財,負債數十萬。 秋熟還官。元史》:蓋苖傳苗為濟寜路單州判官,有官粟五百石,陳腐以借諸民,期秋熟還官,及秋,郡責償甚急,部使者將責知州苖曰:「官粟實苖所貰」。今民既不能償苖,請代還。使者乃已其責。 施用其言。稗史張諫議師徳建言:有負官物而本非侵盜,若㷀獨貧病者,雖督繫之卒無以自償,請因上慮囚,一切蠲免之」。詔施用其言。 檄下必辦。萬姓統譜》:宋虞賔以宣徳郎知長洲縣,屬嵗大祲,民無蓋藏部使者,猶急宿負檄,下曰:「必辦賔束」,文書不問。 馬驚不進,《括異志》:陳宏泰家富於財,有人貸錢一萬,宏泰徵之甚急,其人曰:「請無慮!吾先養蝦蟇萬餘頭,鬻之,足以奉償」。宏泰聞之惻然,已其償,仍別與錢十千,令悉放之。江中經月餘,宏泰因夜歸馬,驚不進,前視之,乃一金蝦蟇也。 慨然棄槖。《萬姓統譜》:宋胡元質聞鄰有貧士夜哭,乃鬻其女以償債,與别也,元質慨然棄槖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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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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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唐杜甫曲江詩》曰:「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宋《黃山谷詩》曰:「未論功,活人飽活不嘗得,妻寒尚賔敬,兒餓猶筆墨,平生貸米家,十輩來薄責。囊無孔,方兄,面有陳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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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疏宋韓琦《諫青苖錢疏》曰:制置司引《周禮國服為息之說,文其謬妄,臣竊以為周公立太平之法,必無剝民取利之理,但漢儒解釋,各有異同。周禮園㕓二十而稅一,唯漆林之征二十而五。鄭康成乃約此法,謂從官貸錢,若受園㕓之地,貸萬錢者出息五百,賈公彥廣其說,謂如近郊十一者萬錢期出息一千,近郊二十而三者萬錢,期出息一千五百,甸稍縣鄙之民,萬錢期出息二千,如此則湏漆林之户取貸,方出息二千五百,當時未必如此,今放青苖錢,凡春貸十千,半年之內,便令納利二千,秋再放十千,至嵗終,又令納利二千,則是貸萬錢者不問逺近,嵗令出息四千,周禮至逺之地出息二千,今青苖取息,過周禮一倍,制置司言:比周禮取息,已不為多,是欺罔聖聼,且謂天下之人不能辨也,且古今異宜,周禮所載,有不可施於今者,其事非一,若謂泉賦一職可施行,則制置司何獨舉注疏貸錢取息一事,以詆天下之公言哉?康成又注云:王莽時,貸以治産業者,但計所贏受息,無過嵗什一。公彥疏云:王莽時雖計本,多少為定,及其催科,唯所贏多少,假令萬錢嵗贏萬錢催一千,贏五千,催五百,餘皆計利催什一,若贏錢更少,則納息更薄,比今青苖取利,尤為寛少,而王莽之外,上自兩漢,下及有唐,更不聞有貸錢取利之法。今制置司遇堯舜之主,不以二帝、三王之道上禆聖政,而貸錢取利,更過莽時,此天下不得不指以為非,而老臣不可以不辨也。 又司馬光疏曰:「今言青苖之害者,不過謂使者騷動州縣,為今日之患耳。而臣之所憂,乃在十年之外,非今日也。夫民之貧富,由勤惰不同,惰者常乏,故必資於人。今出錢貸民而斂其息,富者不願取,使者以多散為功,一切抑配,恐其逋負,必令貧富相保,貧者無可償,則散而之四方,富者不能去,必責使代償數家之負。春算秋計,展轉日滋,貧者既盡,富者亦貧,十年之外,百姓無復存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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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論宋歐陽修原弊論略曰:今大率一户之田及百頃者,養客數十家,夫此數十家者,素非富而蓄積之家也,當其乏時,嘗假債於主人而後償之,息不兩倍則三倍,及其成也,出種與稅而後分之,償三倍之息,盡其所得,或不能足其場功,朝畢而暮乏食,則又舉之,故冬春舉食,則指麥於夏,而償麥償盡矣,夏秋則指禾於冬而償也,似此數十家者,常食三倍之物,而一户常盡取百頃之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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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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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禮記》曰:大夫祭器不假。 又曰:「子婦不敢私假」。 又曰:事君者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凡乞假於人,為人從事者亦然,故上無怨而下逺罪也。 《韓詩外傳》曰:藍有青而絲假之,青於藍,地有黃,而絲假之,黄於地,藍青地黃,猶可假,仁義之事,不可假乎?萬乗之主獨不知,假天下俊士與之為伍? 《史記平準書》曰:山東被水菑,民多飢乏,於是天子遣使者,虛郡國倉廥音膾,以振貧民,猶不足,又募豪富人相貸假,尚不能相救,乃徙貧民於闗以西,及充朔方以南新秦地名,中七十餘萬口,衣食皆仰食,縣官數嵗,假予産業,使者分部護之,冠蓋相望。 《前漢書武帝紀》曰:「元狩三年,遣謁者勸有水災,郡種宿麥師古曰:「秋冬種之,經嵗乃熟,故云宿麥」。,舉吏民能假貸貧民者以名聞。 《後漢書鄭興傳》曰:孔子曰:惟名與器不可以假人,不可以假人者,亦不可以假於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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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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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左傳》曰:晉荀息請以屈産之,乗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 《韓詩外傳》曰:「百里,奚齊之乞者也。逐於齊,西無以進。自賣五羊,皮為一軛。見秦繆公立為相,遂霸西戎。 《春秋》曰:「晉侯使郤錡來乞師」。《穀梁傳》曰:乞重辭也。古之人重師,故以乞言之也。 《左傳》曰:孫桓子還於新築,不入,遂如晉乞師臧。宣仲亦如晉乞師,皆主郤獻子。又曰:晉侯使申公巫臣如吳,假道於莒。 《韓詩外傳》曰:「孔子侍坐於季孫、季孫之宰。通曰:君使人假馬,其與之乎?」孔子曰:吾聞君取於臣,謂之取,不曰假」。季孫悟,告宰通曰:「今以往,君有取謂之取,無曰假。孔子曰:「正假馬之言,而君臣之義定矣」。 《左傳》曰:衞侵齊,與齊師遇。新築人仲叔、于奚救孫桓子桓子是以免。既衞人,賞之以邑辭,請曲縣繁纓以朝,許之。仲尼聞之,曰:「惜也!不如多與之邑,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 《家語》曰:「孔子將行,雨而無蓋」。門人曰:「商也有之」。子曰:「商之為人也,甚短於財。吾聞與人交,推其長者違其短者,故能久也」。 《史記孟嘗君傳》曰:「孟嘗君相齊,其舍人魏子為孟嘗君收邑入,三反而不致一入孟。嘗君問之,對曰:有賢者竊假與之。以故不致入。 王翦傳曰:「王翦將六十萬人伐荊,始皇送自至灞上,王翦行,請美田宅、園池甚衆。始皇曰:將軍行矣,何憂貧乎!王翦曰:為大王將,有功,終不得封侯。故及大王之嚮臣臣,亦及時以請園池為子孫業耳。 陳丞相世家曰:「張負以女孫予陳平,為平貧」。乃假貸幣以聘,予酒肉之資以納婦。 《古今注》曰:「不借者,草履也。以其輕賤易得,人人自有,不假借於人,故名不借也」。又漢文帝履不借視朝。 《史記滑稽列傳》曰:「武帝少時,東武侯母常養帝,帝壯時,號之曰大乳母。乳母上書曰:某所有公田,願得假倩之。帝曰:乳母欲得之乎?以賜乳母。 《前漢書朱買臣傳》曰:「買臣隨上計吏為卒,將重車至長安,詣闕上書書,久不報,待詔公車糧用乏,上計吏卒,更乞匄之」。 《陳湯傳》曰:「湯少好書,博達善屬文,家貧,匄貸無節,不為鄉里所稱。 《後漢書》曰:「和帝五年二月,詔京師離宮、果園、上林、廣成圃,悉以假貧民,恣得採捕,不收其稅」。 《樊宏傳》曰:宏嘗欲作器物,先種梓漆,時人嗤之,然積以嵗月,皆得其用,向之笑者,咸求假焉。 《朱巂傳》曰:「時同郡周規辟公府,當行假郡庫錢百萬以為冠,幘費而後倉卒,督責規家貧無以備巂,乃竊母繒帛為規解對」。 郭林宗《別傳》曰:林宗家貧,初欲遊學無資,就姊夫貸五千錢,乃逺至成臯,從師受業。 《天中記》曰:漢有人家富性儉嗇,或從之求濟者,不得已入內取錢十,自堂而出,隨歩輒減,比至於外,才餘半在閉目以授乞者,尋復囑云:「我傾家贍君,慎勿他說」。 世說曰:晉梁王、趙王,國之近屬,貴重,當時裴令公嵗請二國租錢數百萬,以恤中表之貧者,或譏之曰:「何以乞物行?」惠裴曰:「損有餘,補不足,天之道也」。 《搜神記》曰:吳時,有徐光者,嘗行術於市里,從人乞𤓰,其主弗與,便從索瓣杖地種之。俄而𤓰生蔓延生花成實,乃取食之,因賜觀者。鬻者反視所出賣,皆亡耗矣。 晉書阮裕傳曰:「裕在剡,曽有好車,借無不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後裕聞之,乃歎曰: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遂命焚之。 《顧愷之傳曰:「愷之為殷仲堪參軍,仲堪在荊州,愷之嘗因假還,仲堪以布帆借之,至破冢,遭風大敗。愷之與仲堪牋曰:地名破冢,真破冢而出,行人安稳,布帆無恙。 《晉陽秋》曰:羅友,襄陽人。少好學,不持節檢。性嗜酒,當其所遇,不擇士庶。又好伺人祠,往乞餘食,雖復營署壚肆,不以為羞。桓溫嘗責之曰:「君太不逮湏食,何不就身,求乃至於此!」友傲然不屑,答曰:「就公乞食,今乃可得,明日已復無」。溫大笑之。始仕荊州,後在溫府以家貧乞祿。溫雖以才學過人,而謂其誕肆,非治民才,許而不用。 史緯《沈約傳》曰:「約少時孤貧,丏於親黨得米數百斛,為宗人所侮,覆米而去。及貴,不以為憾。 《梁書曹景宗傳》曰:景宗嗜酒,好樂,臘月於宅中,使作邪呼逐除,遍往人家乞酒食,本以為戲,而部下多剽輕,因弄人婦女,奪人財貨,髙祖頗知之,景宗懼,乃止。 新唐書郭震傳曰:震,字元振,以字行,與薛稷、趙彥昭同為太學生。家嘗送資錢四十萬,㑹有衰服者叩門自言:「五世未葬,願假以治喪」。元振舉與之,無少吝,一不質名氏,稷等歎駭。唐元稹杜甫墓銘曰:甫嗣子曰:宗武病不克葬,歿,命其子嗣業嗣,業貧,乞匄以給喪去。子美歿後,餘四十年然後卒。先人之志亦足為難矣。 《山堂肆考》曰:「白樂天就裴晉公乞馬,裴贈以一馬,戲為詩曰:君若有心求逸足,我還留意在名姝」。蓋用愛妾換馬事,白即答云:「安石風流無奈何,欲將赤驥換嬌娥,不辭便遂。《東山志》:臨老無人與唱歌」。 雲溪友議曰:于頔鎮襄陽,鄭大穆以書投之曰:「分千樹一葉之影,即是濃隂,減四海數滴之泉,便為膏澤,于公依索數半與之」。 《輟耕錄》曰:乞求,蓋謂正欲如是也。然唐時已有此言,王建宮詞,只恐他時身到此乞求,自在得還家。又花蕊夫人宮詞,種得紅柑纔結子,乞求自過與君王」。 《宋史范諷傳》曰:「諷為翰林侍讀學士,復改閣學士、給事中、知兖州。龎籍彈諷既出兖州,乃紿言貧,假翰林白金器數千兩自隨。 《錢顗傳》曰:顗自衢徙秀州,家貧母老,至丐貸親舊以給朝晡,而怡然無謫官之色。 《宋紀》曰:寇準貶雷州,李廸貶衞州,始議竄逐,王曽疑太重,丁謂熟視,曽曰:「居停主人,恐亦未免耳」。蓋指曽嘗以第舍假準也。 《東坡志林》曰:杜衍為相,蔡襄孫之翰為諫官,屢乞出。仁宗云:「卿等審欲得郡,盍自奏其所欲」。於是蔡除福州之翰安州。杜云:「諫官無故出,終非美事,乞且仍舊」。上可之。 《墨莊漫録》曰:蘇子由在政府,子瞻為翰苑,有一故人與子由兄弟有舊者。來干子由久而未遂,一日來見子瞻,云:「望內翰一言為助」。公徐曰:「舊聞有人貧甚,乃謀伐冢」。遂破一墓,見一人裸而坐,曰:「爾不聞漢世楊王孫乎?裸葬以矯世,無物以濟汝也」。復鑿一冢,用力彌艱。既入,見一王者,曰:「吾漢文帝也,遺制壙中無納金玉器,皆陶瓦,何以濟汝?」復見有二冢相連,乃穿其在左者久之,方透見一人,曰:「我伯夷也,瘠羸,面有飢色,餓於首陽之下,無以應汝之求」。其人歎曰:「用力之勤無所獲,不若更穿西冢,或冀有得也」。瘠羸者謂曰:「勸汝別謀於他所,汝視我形骸如此,舍弟叔齊豈能為人也?」故人大笑而去。 《宋史薛向傳》曰:御史陳洎行邊,向詣洎云:「三司貸龍門富人錢,以百年全盛之天下,一方有警,即稱貸於民,非義也」。洎上其說,從之。《鄧綰傳》曰:綰慮安石去失勢,乃上言錄安石子及壻,仍賜第京師。帝以語安石,安石曰:「綰為國司直,而為宰臣乞恩澤,極傷國體,當黜」。 《王廣淵傳曰:廣淵以方春農事興而民苦乏,兼并之家得以乗急要利,乞留本道錢帛五十萬,貸之貧民,嵗可獲息二十五萬,從之,其事與青苖錢法合,安石始以為可用。 宋《無啽囈集》曰:陳亮家貧,辛棄疾帥淮時,與談天下事,歴言南北利害,宿亮於齋中。亮思棄疾謹言:「必思其悮,將殺我以滅口」。遂竊駿馬而逃。月餘,亮致書假十萬緡以濟食棄疾,如數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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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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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借乗 假蓋。《論語》:有馬者,借人乗之假。《晉書嵇康傳》,康與山濤書曰:仲尼不 ,蓋於子夏護其短也。 増亦無幾求。 何至自苦!《左傳》:子太叔、子羽謂子産曰:「韓子亦無幾?求晉國亦未可以貳久」。《史記司馬相如傳》:相如歸成都,家居,徒四壁立」。文君 之不樂,曰:長卿第俱如臨卭,從昆弟假借猶足為生,何至自苦如此!」 役使千家。 還請五輩史記酷吏傳:寗成出闗歸家,稱曰:「仕不至二千,石賈不至千萬,安可比人乎?」乃貰貸買陂田千餘頃,假貧民役使數千家, ,又王翦傳:始皇用王翦伐荆翦,既至闗,使使還請善田者五輩,或曰將軍之乞貸,亦已甚矣。 徒跣被髮,敝衣毁容,《越絶書》:子胥徒跣被髮,乞於吳市三日,市正疑之,而道於闔閭闔閭曰:「吾聞楚王殺其臣伍奢而非其罪,其子子胥,勇且智,必經諸侯之邦以報其父仇,此必子胥也」。乃召之 《宋史張永徳傳》:周太祖初為侍衞吏,與永徳父潁善,乃以女妻永徳永徳,迎其母妻詣宋州,時寇賊充斥,乃易敝衣毁容儀,居委巷中,有賊過,即邀乞焉,紿曰:「此卑田院耳!」賊即舍去,由是免禍。 愛護典籍。 預貸俸錢顔氏家訓,借人典籍,皆湏愛護,先有缺壊,就為補治,此亦士大夫百行之一也。 稗史司門郎中王繕,調沂州錄事參軍,時魯宗道方為司戶參軍,家貧,祿俸不給,每貸於王,猶不足,則又懇王預貸俸錢,庫吏怨魯訴於州,并劾王,王諭魯曰:第歸罪某,君無承也。魯曰:「過實自某,公何辜焉!」王卒明魯不知而獨得私貸之罪,魯深愧不自容,王處之裕,如無嫌恨也。 不知階級。 豈有斗升!《晉書張融傳》:融家貧欲祿,乃與從叔征北將軍永書曰:昔求三吳一丞,雖屬舛錯,今聞南康缺守,願得為之」。融不知階級,階級亦可不知。融政以求丞不得,所以求郡。求郡不得,亦可復求丞。 莊子周昨來有中道而呼者,顧視車轍中有鮒魚焉。周問之曰:「鮒魚來子何為者耶?」對曰:「我東海之波臣也,君豈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 慮有徳色。 幸分餘光,漢書賈誼傳:借父耰鋤,慮有徳色。㑹史記甘茂曰:臣聞貧人女與富人女, 績貧人女,曰:我無以買燭,而子之燭光。幸有餘,可分我餘光,無損子明也」。 遺馬貸錢。 借騾償直,後漢書梁冀傳》:扶風人士孫奮,居富而性吝,冀因以馬乗遺之,從貸錢五千萬,奮以三千萬與之,冀大怒,不元史同恕傳:有里人借騾而死,償其直, 受曰:「物之數也,何以償為?」 幘墮几,上劵投池中,世說:劉慶孫在太傅府,於時人士多為所構,唯庾子嵩縱心事外,無迹可聞,後以其性吝家富,說太傅令換千萬,冀其有吝於此,可乗太傅於衆坐中問庾庾,時頽然已醉,幘墮几上,以頭就穿取,徐答云:「下官家故可有兩娑千萬,隨公所取」。於是乃服。 明祝允明語怪濟瀆祠有大池,凡欲假於神者,禱而卜之,神許,則以劵投池中,良久,銀浮水面,如其數貿易,則利加倍,如期設祭歸其子,夲銀沒而劵浮,如不許,則投劵入水,頃之,劵復浮還,牛馬百物,皆可假借云。 乞食五鹿。 指米一囷,《左傳》:晉公子重耳,出於五鹿,乞食於野人。野人與之塊子犯曰:「天賜也」。稽首受而載之。 《三國志魯肅傳》:周瑜為居巢長將數百人候肅,并求資糧。肅家有兩囷米各三千斛,肅乃指一囷與周瑜。 晉假羽旄,吳呼庚癸,《左傳》:合諸候於召陵,晉人假羽旄於鄭,鄭人與之,明日,或斾以㑹 ,又吳申叔儀乞糧於公孫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無所繫之㫖,酒一盛兮,余與褐之,父睨之,對曰:「粱則無矣,麤則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則諾。 與之折劵。 無復勝綿,《金史》:時立愛傳立,愛父承謙以財雄鄉里,嵗饑,發倉廩賑貧乏,假貸者與之折劵,正世說謝萬就,太傅乞裘自云畏寒,太傅答曰:「君妄語 ,欲以為豪具耳。若畏寒無復勝綿者」,乃以三十斤綿與萬。 逸少不節 杜篤無厭,世說:王右軍為㑹稽內史,謝公就乞箋紙,右軍檢校庫有九萬,悉以乞謝,公桓宣武聞之曰:「逸少不節 顔氏家訓杜篤,乞假無厭」。 持琴執板。 輸粟汎舟,《世說補》:韓熙載肆情坦率,不持名,檢妓樂百數人,日與荒樂所得月俸,散與諸姬熈載敝衣芒屨,作瞽者持獨絃琴,俾舒雅執板挽之,隨房乞食,以為笑樂。自《左傳》:晉饑,乞糴於秦,秦輸粟於晉, 雍及絳相繼命之曰「汎舟之役」。 魯公乞米。 于頔買山。錦繡萬花谷王文正公得顔魯公乞米墨帖,乃刻石以遺親友。 雲溪友議,符山人投襄陽。于頔乞買山錢,公與之,仍加衣服。 不受錢帛。 更取單衣。《晉書董京傳》:京宿白社中,時乞於市,得殘碎繒絮,結以自覆,全帛佳綿,則不肯受。或見推排罵辱,曽無怒色。 又王戎傳》:從子將婚,戎遺其一單衣,婚訖而更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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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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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璧假許田《春秋》:公㑹鄭伯於垂,鄭伯以璧假許田。 內外不通。禮內外不通假借注,别嫌疑也。 増食鵞、求餘,晉書劉毅傳:初,江州刺史庾恱曽至京口,毅時甚屯窶,先就府借東堂與親故出射而恱,後與僚佐徑來詣堂,毅告之曰:「毅輩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難,君於諸堂並可,望以今日見讓恱」。不許,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既而恱食鵞,毅求其餘,恱又不答,毅常銜之。 何如卿兄《世說》:孝武問:王爽:「卿何如卿兄?」王答曰:「風流秀出,臣不如㳟。忠孝亦何可以假人?」。 榼髙二尺。《杜陽雜編》:李可及乞假為子娶婦,上曰:「即令送酒朱以助汝」。嘉禮可。及至,舍見一中,使監二銀榼,各髙二尺餘,宣賜可及,始謂之酒及啓封,皆實中也。 當就仁祖,世說:王修齡嘗在東山,甚貧乏,陶胡奴為烏程令,送一船米遺之,卻不肯取,直荅曰:「王修齡若飢,自當就謝仁祖索食,不湏陶胡奴米」。 不為立傳。《世說》:陳壽將為《三國志》,謂丁梁州曰:「若獲千斛米,見借當為尊,公作「佳」,傳丁不與米,遂不為立《傳》。 嵗取千匹。《蜀志》:漢文帝時,以鐵銅賜鄧通,通假民卓王孫,嵗取千疋,故王孫富累巨萬。億鄧通錢,亦盡天下。 破魚得刀,陶潛《搜神記》:錢塘杜子㳟有祕術,嘗就人借𤓰刀,其主求之,子㳟曰:「當即相還耳」。既而刀主行,至嘉興,有魚躍入船中,破魚腹,得𤓰刀。 墓能出物,稗史亷頗,墓在趙州,能出物以借人,凡宴客無器用者,以雞黍祀焉,焚其劵,夜往取之,隨劵所書,一一可得。宴畢,復設奠,焚劵陳所借物於墓所,使人坐守之,入夜隐去,神怪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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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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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魏武謡俗詞曰:「甕中無斗儲,發篋無尺繒,友來從我貸,不知所以應」。 晉陶淵明乞食詩曰:「饑來驅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門拙言詞。主人解余意,遺贈副虛期。談話終日夕,觴至輒傾巵。情欣新知懽言詠,遂賦詩感子,漂母惠愧我,非韓才銜戢。知何謝冥報,以相貽? 唐杜甫《從蕭隄覓桃栽》詩曰:「奉乞桃栽一百根,春前為送浣花邨」。 又《遊何將軍園林詩》曰:「刺船思郢客,解水乞吳兒」。 宋《黃山谷》詩曰:「君不見公車待詔,老詼諧,飢來索米長,安街君不見,杜陵白頭在同谷,夜提長鑱掘黃,獨文人古來例寒餓安得野,蠶成繭天雨,粟増雜文。宋黃山谷題東坡」字,後曰:「東坡極不惜書,然不可乞。有乞書者,正色詰責之,或終不與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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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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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釋名》曰:「賤,踐也。卑下見踐,履也」。 《博雅》曰:「賤,卑也」。《易》曰:「以貴下賤,大得民也」。 《書》曰:「明明揚側陋」。 《詩》曰:「舟人之子,熊罷是裘」。私人之子,百僚是試。 《禮記》曰:宗廟之祭,賤者獻以散五升也」。 又曰:「問士之子,長曰:「能典謁矣」。幼曰:「未能典謁也」。問庶人之子,長曰:「能負薪矣」。幼曰:「未能負薪也」。 《左傳》曰:蓽門圭竇之人而皆凌其上,難為上矣。 漢賈誼曰:「履雖鮮,不加於枕,冠雖敝不以苴履」。 桓寛《鹽鐵論》曰:「諓諓者,賤也。 王符《潛夫論》曰:夫處卑下之位,懐北門之殷憂,內見謫於妻子,外蒙譏於士夫,嘉㑹不從禮,餞御不逮衆,貨財不足以合好,力勢不足以杖急,懽欣久交,情好曠而不接,則人無故自廢,疎矣漸疎,則賤者逾自嫌而引退,貴人逾務黨而忘之,夫以逾疎之賤,洑於下流,而望日忘之貴,此谷風所為摧傷也。 《論衡》曰:「命賤從貴位自危」。 宋東萊子曰:「居賤惡勞,禍之招也。天下之理賤,不與勞期而勞自至,知其不可離而欲離之,此自投於禍也。君子以為勞者賤之,常自處於勞,則在賤而安之矣」。 又曰:「當貧賤之時,人之陵我者,非陵我也,陵賤者也」。 明方正學曰:有土者之子孫,不能修身篤行,則屈為僮𨽻。而公卿將相常發於隴畝,聖賢之世,不能傳其道業,則𡰥乎恒人,而搢紳大儒多興於賤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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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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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論衡曰:夏后孔甲田於東蓂山,天雨晦冥,入於民家,主人方乳。或曰:後來之子必貴。或曰:「不勝之子必賤」。孔甲曰:「為余子,孰能賤之!」遂載以歸。柝轑斧,斬其足,卒為守者。 《史記》曰:「伊尹欲行道以致君而無由,乃為有莘氏之媵。臣負鼎俎,以滋味說湯」。 《論衡》曰:伊、尹、箕子才,俱也。伊尹為相,箕子為奴。 《史記》曰:殷武丁夜,夢得聖人,名曰說,以夢所見視羣臣百吏皆非也,於是乃使百工營求之野,得說於傅險中。是時說為胥靡,築於傅險胥靡,聨繫相從,復役囚徒之名。 《鶡冠子》曰:「伊尹酒保太公屠牛,管子作革。百里官奴: 《論衡》曰:長沮桀溺,避世隱居,伯𡰥於陵,去貴取賤,非其志也。 《左傳》曰:齊侯使管𡰥吾平戎於王,王以上卿之禮饗管仲。管仲辭曰:臣賤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國髙在若節,《春秋》來承王命,何以禮焉?受下卿之禮而還」。 《史記》曰:「晉獻公既擄百里,奚為秦穆公媵於秦。 《左傳》曰:晉襄公卒,靈公少晉人,以難故,欲立長君。賈季曰:不如立公子樂辰嬴,嬖於二君,立其子,民必安之」。趙孟曰:「辰嬴賤,班在九人,其子何?震之有注母賤則其子無威也!」 又曰:魯叔婼聘於宋桐門,右師見之,語卑宋大夫而賤司城氏,昭子即叔孫婼,告其人曰:「右師其亡乎!君子貴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禮。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賤其宗,是賤其身也,能有禮乎?」 《戰國䇿》曰:伍子胥槖載而出昭闗,夜行晝伏,至於菱夫,地,名,無以餌其口,坐行蒲服,匍匐,因飢困故。乞食於吳市。 《國語》曰:諸稽郢,行成于吳,曰勾踐,請盟。一介嫡女,執箕帚以晐姓於王宫晐音該,備也。《曲禮》曰:「納女於天子,曰備百姓」。。一介嫡男,奉槃匜以隨諸御。 《戰國䇿》曰:齊宣王見顔斶,左右謂斶曰:「今夫士之髙者,乃稱匹夫徒歩而處農畝下,則監門閭里士之賤也,亦甚矣!」又曰:「齊人有馮煖者,使人屬孟嘗君,願寄食門下」。孟嘗君曰:「客何好?」曰:「客無好也」。曰:「客何能?」曰:「客無能也」。孟嘗君笑而受之,曰:「諾」。左右以君賤之也,食以草具。 《史記平原君傳》曰:平原君樓臨民家,有躄者槃散,行汲平原君美人樓上,臨見,大笑之,躄者至平原君門曰:「士不逺千里而至者,以君能貴士而賤妾也!臣不幸有疲癃之疾,君之後宫臨笑臣,臣願得笑臣者頭。平原君不殺嵗餘,賔客舍人稍稍引去者過半」,平原君怪之,門下一人曰:「以君為愛色而賤士,士乃去耳!」 揚子雲曰:「秦之士也賤」。 《史記蒙恬傳》曰:趙髙者,諸趙疏逺屬也。趙髙昆弟數人,皆生隐宫,其母被刑戮,世世卑賤。 《漢書》曰:蕭何、曹參皆起秦刀筆吏。 《史記》樊酈滕灌《列傳》曰:「舞陽侯樊噲者,沛人也,以屠狗為事。 公孫𢎞《卜式傳》曰:卜式拔於芻牧,宏羊擢於賈豎,衞青奮於奴僕,日磾出於降虜」。斯亦版築飯牛之朋矣。 宋蘇洵曰:趙廣,漢河間之郡吏也。尹翁,歸河東之獄吏也。張敞,太守之卒史也。王尊,涿郡之書佐也。是皆雄俊明博,出之可以為將,而內之可以為相者也,而皆出於吏胥之中。 《漢紀》曰:「馬援少時以家用不足,辭其兄況,欲就邊郡田牧,況曰:汝才大,當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樸,且從所好,遂之北地田牧。 《後漢書吳漢傳》曰:「漢家貧,給事縣為亭長。王莽末,以賔客犯法,乃亡命至漁陽,資用乏,以販馬為業,往來燕、薊間」。 《稗史》曰:孔嵩,字仲山,家貧親老,乃變姓名,傭為新野阿里街卒,友人范式行部,到新野而縣𨕖,嵩為導騎迎,式式見而識之,呼嵩把臂曰:「子非孔仲山耶?吾嘗與子俱曵長裾,游息太學,吾蒙國恩,致位牧伯,而子懐道隐身,處於卒伍,不亦惜乎!」嵩曰:昔侯嬴長守於賤業,晨門肆志於抱闗,子居九𡰥,不患其陋,豈為鄙哉!」式敕縣令代嵩,嵩以先傭未竟,不肯去。 三國楊俊傳》曰:王象少孤,特為人僕𨽻,年十七八,見使牧羊,而私讀書,因被箠楚。 《晉紀》曰:陶侃都督荊州,諸參佐有以談戲廢事者,命取其酒器、蒱博之具,悉投之於江,將吏悉加鞭扑,曰:摴蒱者,牧豬奴戲耳! 《晉書皇甫謐傳》曰:「陽城太守梁柳,謐從姑子也,當之官,人勸謐餞之。謐曰:柳為布衣時過我,我迎送不出門,食不過鹽菜,貧者不以酒肉為禮。今作郡而送之,是貴陽城太守而賤梁柳,豈中古人之道,是非吾所安也。 《南史宋髙祖本紀》曰:髙祖微時,躬耕於丹徒,及受命,耨耜之具,頗有存者,皆命藏之,以留於後。 彚苑》曰:王顯與唐太宗有舊,帝微時嘗戲顯曰:「王顯抵老,不作繭」。及帝登極而顯謁,因奏曰:「臣今日得作繭耶?」帝笑曰:「未可知也」。召其三子,皆授五品,顯獨不及,謂曰:「卿無貴相,朕非為卿惜也」。時僕射房元齡曰:「陛下既有龍潛之舊,何不試與之?」帝與之三品官,更取紫袍金帶錫之,其夜卒。 唐紀曰:張元素出自寒微,嘗為刑部令史,上嘗對朝臣問其門户,元素深以為恥。孫伏伽亦嘗為令史,及貴,或於廣坐自陳,一無所隐。 《唐書裴子餘傳》曰:「子餘為左臺監察御史,涇、岐有隋世番戶子孫數千家,司農卿趙履溫奏籍為奴婢,充賜口子。餘曰:官户以恩原為番戶。且今又子孫,可抑為賤乎? 陸羽傳曰:「羽不知所生,或言有僧得諸水濵,幼時,其師敎以旁行書,答曰:終鮮兄弟而絶後嗣,得為孝乎?師怒,使執糞除圬塓以苦之,又使牧牛三十,羽潛畫牛背為字,得張衡《南都賦》,不能讀,危坐効羣兒囁嚅,若成誦狀,師拘之,令薙草莽。當其記文字,懵懵若有遺,過日不作,主者鞭苦,因歎曰:嵗月往矣,奈何不知書!」嗚咽不自勝,因亡去,匿為優人,作詼諧數千言。 《五代史朱守殷傳》曰:「守殷少事唐莊宗為奴,名曰㑹兒。莊宗讀書㑹兒,常侍左右」。 《山堂肆考》曰:宋韓世忠少時為省倉負米之役,家貧無生業,嗜酒豪縱,不拘繩檢,人呼為「韓潑五」。 《宋紀》曰:徐積為楚州敎授,每升堂,訓諸生曰:諸生欲為君子,而使鄉人賤之,父母惡之。如此而不為君子,猶可也。鄉人榮之,父母欲之,諸君何不為君子!」 遼史蕭博諾傳曰:「博諾,幼孤貧,傭於醫家牧牛,傷人稼,數遭笞辱。醫者常見博諾,熟寐有蛇,遶身異之,敎以讀書」。元史阿爾哈雅傳曰:「阿爾哈雅嘗躬耕舍耒,歎曰:大丈夫當立功朝廷,何至效細民事畎畝乎! 《明紀編年》曰:張士誠因亂據髙郵稱王,初為鹽場牙儈,與弟士徳、士信俱以夾帶私鹽,緣為奸利。 一統志》曰:明王珪,合肥人,少為淮西亷訪司𨽻卒,見官長儀衞尊崇,輒慨然歎曰:「將相無種,在人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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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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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吹簫。 負鈸《史記》:周勃世家勃以織薄曲為生,常為人吹簫,給喪事。 《金崔立傳》,「立少貧無行,嘗為寺僧負鈸」。 餅師。 鞍兒唐陳敬瑄傳:敬瑄少賤,為餅師 金布薩安貞傳:楊安國自少無頼,以鬻鞍材為業,市人呼為楊鞍兒」,遂自名楊安兒。 滌器 操舟《史記司馬相如傳》,相如與文君俱之,臨卭盡賣其車騎,買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當壚相如身,自著犢鼻褌,與保庸雜作滌器於市中。微唐《南霽雲傳》:「霽雲少 ,賤為人操舟」。。 賣履 結襪,《晉紀》:劉裕勇健有大志,僅識文字,以賣履為業。好摴蒱,為鄉里所賤,盡漢張釋之傳。王生者,善為黃老言,嘗召居廷中,公卿 㑹立王,生老人曰:「吾襪解,顧謂釋之為我結襪。釋之,跪而結之。既已,人或讓王:「生獨奈何?廷辱張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賤,自度終無益於張廷尉。廷尉方天下名臣,吾故聊使結襪,欲以重之」。 原樂道而忘 妨貴為逆文子樂道而忘賤逆,左傳賤妨貴所謂六。 増以為君子。 此皆聖人。晏子晏嬰之晉,至中牟,睹弊冠反裘,負芻息於塗側者以為君子也。使人問焉,答曰:吾越石父也,為人臣僕,於中牟,見使將歸。晏子曰:何為人僕?對曰:不免凍餓之切,吾身是以為僕也」。 韓非子說難,伊尹為宰,百里奚為鹵?皆所以干其上也。此二人者,皆聖人也,然猶不能無役身以進,如此其汚也。 敬兒擔水。 魏勃埽門《南史》齊張敬兒傳》:敬兒家貧,每休暇,輒傭賃自給。嘗為城東吳泰家擔水 」。《史記》,齊悼惠王世家魏勃少時欲求見齊相曹參,家貧無以自通,乃常獨早夜埽齊相舍人門外。 髠鉗為奴。 賃舂居廡《前漢書季布傳》:項籍使布將兵,數窘漢王。項籍滅髙祖,購求布布匿濮陽周氏。周氏乃髠鉗布衣褐衣,置廣柳車中,并與其家僮數十人之魯朱家所賣之。司馬遷曰:季布為朱家鉗奴。至後漢《梁鴻傳》:鴻家貧而尚節介 ,吳依臯伯,通居廡下,為人賃舂」。 蒼頭稱異。 漆工見竒,晉熊逺傳:逺祖翹嘗為石崇蒼頭,而性亷,直有士風。黃門郎潘岳見而稱異,勸崇免之,乃還鄉里。後漢申屠蟠傳》:蟠,字子龍,家貧,傭為漆工,郭林宗見而竒之。 貍乳鸇覆。 狗盜雞鳴,搜神記:齊惠公之妾蕭同叔子見御有身,以其賤不敢言也。取薪而生頃,公於野又不敢舉也。有貍乳而鸇覆之,人見而收,因名曰無野,是為頃公宜。宋王安石讀孟嘗君傳》:孟嘗君擅齊之强,得一士焉。 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 嘗黥作卒。 但乞為奴」,五代東漢世家》:劉崇為人美鬚髯,目重曈子。少無頼,嗜酒好博,嘗黥為卒名。唐杜甫《哀王孫詩》,可憐王孫,泣路隅,問之,不肯道姓,但道困苦,乞為奴。 趙岐賣餅 灌嬰販繒。《後漢書》,趙岐逃難江、淮間,匿名賣餅北海市中。以《山堂肆考》:灌嬰,睢陽人, ,販繒為業。 執籥秉翟 屠牛盜驢,詩:「左手執籥,右手秉翟。注:衞之賢者不得志而仕於伶官,故作是詩。 五代前蜀世家王建,字光圖,為人隆睂廣顙,狀貌偉然,少無頼,以屠牛、盜驢、販私鹽為事。 「得免笞罵。 無所因階。漢《衞青傳》:青為所生父鄭季牧羊,民母之子皆奴畜之,有鉗徒相青曰:「貴人也」。青笑曰:「人奴之生,得無笞罵足矣!」 論衡邱山《易》以起髙淵洿,《易》以為深,起於微賤,無所因階者難。 屠狗為生。 織屨以給。《五代史唐景思傳》:景思幼善角觝,以屠狗為生,守漢翟方進傳方進家世微賤,年十二三失父,給事太 。 府為小史,號遲頓不及事,數為掾史所詈辱,方進自傷。因病歸家,辭其後母,欲西至京師受經,母憐其幼,隨之長安,織屨以給。 東山狗鬭。 南園犬嘷《北史魏收傳》:收既輕疾,好聲樂,善胡舞。文宣末,數於東山與諸優為獮,猴與狗鬭,帝寵狎之。《山宋紀》:趙師𢍰諂附韓侂胄,無所不至。侂胄嘗過南園, 莊顧竹籬草舍,謂師𢍰曰:「此真田舍間氣象,但欠犬吠鷄鳴耳」。俄聞犬嘷視之,乃師𢍰也。 飯牛車下,牧豕澤中漢《鄒陽傳》:「百里奚乞食於道路,寗戚飯牛車下 」。《後漢書吳祐傳》:「祐嘗牧豕於長垣澤中,行吟經書,遇父故人,謂曰:卿二千石子而自業賤事,縱子無恥,奈先君何!」祐辭謝而已。 少依李讓 幼賣劉餻。五代《南平世家》:髙季興,少為汴州富人李讓家僮, 元羊仁傳:俞全,杭州人,幼被掠賣,為劉餻家奴,後獲為良,自汴歩歸杭,尋其母,及姊,得之,事母以孝聞。 不覺屈膝,乃欲伸睂。《宋紀:許及之為吏部尚書,諂事韓侂胄尤甚。居二年不遷,見侂胄,流涕敘其知遇之意,衰遲之態,不覺屈膝。侂胄憐之,改同知樞密院事,奉漢司馬遷報任少卿。書:「向者僕嘗厠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議不以此時引綱維,盡思慮。今已虧形為埽除之,𨽻在闒葺之中,乃欲仰首伸睂,論列是非,不亦輕朝廷羞當世之士耶! 尚有餘臭。 竊所不取」。《南史到溉傳》:溉歴御史中丞、都官、左民二尚書。時何敬容以令參𨕖,事有不允,溉輒相執,敬容謂人曰:「到溉尚有餘臭,遂學作貴人」。溉祖彥之初以擔糞自給,故世以為譏云。「仲」《後漢郭憲傳》:憲少師事東海王仲子。時王莽召仲子 , 子欲往,憲諫曰:禮有來學,無往敎之義。今君賤道畏貴,竊所不取」。 令相東作。 速反蔥肆,《明人物志》:唐杜荀鶴,本牧之子,牧嘗鎮秋浦,妾有孕妻逐之以嫁長林鄉農杜筠。而荀鶴生七嵗,家人令相東作,荀鶴怒曰:「吾豈耕夫耶!」《業梁《呂僧珍傳》:僧珍為南兖州刺史,兄子宏以販蔥為 。僧珍既貴,乃棄業,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國重恩,無以報効,汝等自有常分,豈可妄求叨越,但當速反蔥肆耳」。 《尚書由竇》。 公子引車,《宋紀》:韓侂胄常值生辰,羣公畢集,吏部尚書許及之後至,閽人掩闗拒之,及之大窘,㑹門閘未及閉,遂俯僂而入,當時稱為「由竇尚書過。《史記》,侯嬴謂信陵君曰:「臣有客在市屠中,願枉車騎 之」。公子引車入市,侯生下見其客朱亥。 非世家不召。 與大諫同名,晉光逸傳:逸舉孝亷,為州從事,棄官投胡,母輔之。輔之時為太傅越從事中郎,薦逸於越,越以門寒而不召。越後因閑宴,責輔之無所舉薦,輔之曰:「前舉光逸,公以非世家不召,非不舉也」。妾宋紀:程松為諫議大夫,滿嵗未遷,意殊怏怏,乃獻一 於韓侂胄,名之曰松壽。侂胄曰:「奈何與大諫同名?」松曰:「欲使賤姓名,常蒙記憶耳」。 布為酒家保憲,乃牛醫兒。《漢欒布傳》:布,梁人,窮困賣庸於齊,為酒家保。 《後漢書》:汝南黃憲,世貧賤,父為牛醫,同郡戴良才髙倨傲,而見憲,未嘗不正容,及歸,罔然若有失也。其母問曰:「汝復從牛醫皃來耶?」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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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屋》白帖周公下白屋之士 馬韀又蘇秦先貴,張儀來謁,坐於馬韀而食之 増守磨《山堂肆考》:晉魏舒先遲鈍,雖叔父猶不知之,使守水磨,舒亦不以介意。 甕牖繩樞。《史記》:陳渉甕牖,繩樞之子,甿𨽻之人。 若為傭耕又陳勝嘗與人傭耕,曰:「茍富貴無相忘」。傭者笑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 責讓主人後漢梁鴻傳:鴻家貧,牧豕上林苑中,曽悞遺火,延及他舍,悉以豕償之,其主猶以為少,鴻願以身居作主,人許之,因為執勤不懈。隣家耆老見鴻非恒人,乃共責讓主人而稱鴻長者。 丁君十紙:《顔氏家訓》:梁孝元前在荆州,有丁覘者,洪亭民耳,頗善屬文,殊工草,𨽻孝元書記,一皆使之軍府輕賤多未之重,恥令子弟以為楷法,時云「丁君十紙,不敵王褒」數字」。 洒削販脂,史記貨殖傳》:販脂辱處也。而雍伯千金洒削,薄技也,而郅氏鼎食,如淳注。削「洗」,謂作「刀」,劒削也。晉國大駔,後漢郭泰傳》:段干木,晉國之大駔。注:牙儈狡捷者曰駔。 求盜亭父。《山堂肆考》:漢任安少孤貧困,為人將車之長安,家於武功,代人為求盜亭父按:亭父,即亭卒也,亭有兩卒,一為亭父掌,闗閉掃除,一為求盜,掌逐捕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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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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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詩古詩曰: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飇塵,何不䇿髙足,先據要路津無為守,窮賤,轗軻長苦辛」。 齊寗戚飯牛歌曰:「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逢堯與舜禪。短衣單布適至骭,從昏飯牛薄夜半,長夜漫漫何時旦」。 唐盧照隣,詠史詩曰:「季生昔未達,身辱功不成。髠鉗為臺𨽻,灌園變姓名」。 儲光羲詩曰:「野老本貧賤,冒雨鋤𤓰田,一畦未及終,樹下髙枕眠」。 髙適留別洛下諸公詩》曰:「蹇質蹉跎竟不成,年過四十尚躬耕,長歌達者杯中物」。大笑前人身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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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賦漢禰衡《鸚鵡賦》曰:「託輕鄙之微命,委陋賤之薄軀,期守死以報徳,甘盡辭以效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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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書:「漢楊惲報孫㑹宗書曰:惲幸有餘祿,方糴賤販貴,逐什一之利,此賈豎之事,汙辱之處,惲親行之,下流之人,衆毀所歸,不寒而栗,雖雅知惲者,猶隨風而靡,尚何稱譽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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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八十八
URN: ctp:ws544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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