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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十三

《卷五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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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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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三帝王部十四帝治記注 制作興造」 増《實録:敎増寳訓逺増遷都 化 來帝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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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春秋緯》曰:天皇地皇人,皇兄弟九人,分九州,長天下也。 莊子曰:昔容成氏、大庭氏、柏皇氏、軒轅氏、尊盧氏、伏羲氏,當是時也,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居,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若此時,則至治也」。 《易》曰:古者庖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逺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徳,以𩔖萬物之情。 莊子曰:「赫胥氏之時,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遊。 《呂氏春秋》曰:神農敎曰:士有當年不耕者,則天下或受其饑矣。女有當年不績者,則天下或受其寒矣,故夫親耕,妻親績。 《易》曰:「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 《列子》曰:黄帝喜天下之戴己也,養正命,娛耳目,乃喟然歎曰:養一已治萬物,其患如此!」於是放萬機,舍宮寢,退而閒居大庭之館,齋心服形,三月不親政事,晝寢而夢遊於華胥。華胥氏國,不知距齊國幾千里齊中國,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入水不溺,入火不熱,乗空如履,實寢虛若處牀,黃帝既寤,怡然自得,又二十八年,天下大治,幾若華胥國矣! 《帝王世紀曰:帝嚳以人事紀官,故以勾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𤣥㝠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是五行之官,分職而治諸侯,於是化被天下。又曰:帝堯命羲和四子,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分掌四時方嶽之職,故名曰四嶽也。天下大和,百姓無事,有五十老人擊壤於道,觀者歎曰:大哉!帝之德也!老人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何力於我哉?又曰:堯老命,舜代已攝政,尊任伯、禹稷、契臯、繇伯益,時有苖氏負固不服,禹請征之。舜曰:我徳不厚而行武,非道也。吾前敎由未也,乃修教三年,執干戚而舞之,有苖請服,立誹謗之木,申命九官十二牧,三載一考績,三考黜陟幽明。 《莊子》曰:舜問於堯曰:「夫王之用心何如?」堯曰:「不敖,無告不廢。窮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婦人。此吾所用心也」。 《論語》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春秋元命苞》曰:「禹之時,民大樂。其駢三聖相繼,故夏者大也。 《鬻子》曰:「禹之治天下也,以五聲聽門,懸鐘鼓鐸磬而置鞀,以待四方之士為銘於簨簴。曰:語寡人以獄訟者揮鞀」。 賈誼《新書》曰:周成王問鬻子曰:「寡人聞聖人在上位,使民富且壽,若夫富,則可為也。若夫夀,則在天乎?」鬻子對曰:「夫聖王在上位,天下無軍兵之事,故諸侯不私相攻,而民不私相鬬也,則民得盡一生矣。聖王在上,則君積於徳化,而民積於用力,故婦人為其所衣丈。夫為其所食,則民無凍餓,已得二生矣。聖人在上,則君積於仁,吏積於愛民,積於順則刑罰廢而無夭,遏之誅,則民得三生矣。聖王在上,則使人有時而用之,有節則民無厲疾,民得四生矣」。《帝王世紀》曰:「文帝先與匈奴和親,匈奴背約入盜,然令邊備守,不得發兵深入,恐煩苦百姓。群臣如袁盎等,稱說雖切,常假借用之。群臣如張武受賂遺金錢,覺上常發御府金錢賜之,以愧其心,専務以德化民,是以海內殷富,興於禮義。 又曰:「文帝斷獄四百,幾致刑措。 漢書》曰:「孔子稱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信哉周、秦之弊,網宻文峻,而姦宄不勝。漢興,掃除煩苛,與民休息,至孝文加之以恭儉,孝景遵業五六十載之間,至於移風易俗,黎民醇厚,周云成康,漢言文景,美矣! 《後漢書》曰:「明帝善刑理,法令分明,日晏坐朝,幽枉必達,外內無倖曲之私,在上無矜大之色,斷獄得情,號居前世之上」。故後之言事者,莫不先建武、永平之政。然而鍾離意、宋均之徒,常以察慧為言,夫豈𢎞仁之度未優乎? 《帝王世紀》曰:孝和之嗣世,正身履道,以奉大業,賔禮耆艾,動式舊典,宮無嬪嬙,鄭衛之燕囿,無般樂遊畋之豫,躬履至徳,虛靜自損,是以屢獲豐年,逺近風承。 《増唐書》曰:太宗貞觀初,戶不及三百萬,絹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米斗三四錢,外戶不閉者數月,馬牛被野,人行數千里不齎糧,民物蕃息,逺方降附者百二十萬人,是嵗,天下斷獄死罪者二十九人,號稱太平,此髙祖、太宗致治之大畧,及其成効如此。 又曰:髙宗即位之初,海內乂安,長孫無忌等輔政,未見失徳,數引刺史入閣,問民疾苦,増戶十五萬。 又曰:「開元時,海內富實,斗米之價錢十三、絹一匹、錢二百,道路列肆,具酒食以待行人。店有驛驢,行千里,不持尺兵。 又曰:「穆宗嘗問崔植:「貞觀、開元中治道最盛,何致而然?」植曰:「太宗資上聖,興民間,知百姓疾苦,故勵精思治。又以房𤣥齡、杜如晦、魏徴、王珪為之佐。君明臣忠,聖賢相維,治致升平,固其宜矣。明皇在天后時,身踐憂患,既即位,得姚崇、宋璟。此二人早夜孜孜,納君於道。璟嘗手寫《尚書》、《無逸》,為圖以獻,勸帝出入觀省以自戒。 又曰:「元和之治,百度修舉,稱朝無幸人」。《通鑑》曰:晉王歸晉陽,休兵行賞,舉賢才,黜貪殘,寘租稅,撫孤窮伸寃,濫禁姦盜,境內大治。 又曰:「宋太祖如西京,都民垂白者相謂曰:我輩少生亂離,不圖今日復觀太平天子儀衛」。《宋史太宗贊曰:有五兵不試禾稼薦登之效。是以青、齊耆耋之叟,願率子弟治道請封禪者,接踵而至。 又曰:真宗景徳四年,諸路豐稔,淮、蔡間麥斗十錢,粳米斛二百。 又曰:「自景徳以來,四方無事,百姓康樂,戶口蕃庶,田野日闢。 又曰:「大中祥符間,河南府獄空,有鵲巢其戶。 又曰:「仁宗在位四十二年,君臣上下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餘年之基。 又曰:英宗立,詔富弼入覲,訪以治道,弼知帝果於有為,對曰:「人主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又問邊事,對曰:「陛下臨御未久,當布徳行惠,願二十年口不言兵」。 《金史》:世宗諭宰臣曰:「人皆以奉道崇佛設齋讀經為福,朕使百姓無寃,天下安樂,不勝於彼乎?」 又曰:世宗時,羣臣守職,上下相安,家給人足,倉廩有餘,嵗斷死罪或十七人,或二十人。 《元史》曰:仁宗御便殿,李孟進曰:「陛下御極,物價頓減,方知聖人神化之速」。帝曰:「卿等能盡力贊襄,使兆民乂安,庶幾天心克享,至於秋成,尚未敢必。今朕踐祚,曽未踰月,寜有物價頓減之理?」孟愧謝。 又曰:仁宗時,逺夷自古未通中國者,皆朝貢請吏。 《通紀》曰:「蹇義、夏原吉對明仁宗曰:民無科歛之擾,徭役之繁,可謂治世。 《通紀》曰:宣宗謂楊士竒曰:「憶五年五月,共爾宿齊宮,論寛恤事,且兩閲嵗民事,不又有可恤乎?」士竒退,與胡濙條上十數事,即命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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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治二思治 識治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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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人皇虛無《六韜》 伏羲立卦《易》 清淨無為《說苑》 儼然𤣥黙淮南子》 允恭𤣥黙東觀 至治洞和陳思王 天為公《禮記》 無為而天下化《莊子》。 《垂拱天下治》《淮南子》 不為刑辟《春秋》。 不言而信 不化而行《列子》 不為而善韓康伯,不降席而天下治子思子。 不罷而治《說苑》。 不設法度淮南 未使民化,未嘗民勸。六《韜》 不知喜怒六《韜》 其輸而不偽。 不勞而成並《淮南子》 功不賞,賢不使。 人雖有智,無所用之並《莊子》。 食鳥獸肉衣,其羽皮。 汙樽抔飲,蕢桴土皷並《禮記》。 不識不知 鶉居鷇飲莊子》 浮游不知所來,罔兩不知所往《淮南子》 天下和平孝經》 天下咸悅。 《天下和樂《帝王世紀》 天下化成《易》 天下懐安史記,天下殷富杜篤論 四海㑹同。 海內勸慕。王褒 四海為家《史記》 四方無虞 海外有截《毛詩》。 海內乂安。薛瑩。 光天之下,至於海隅。 至於海表,罔有弗服並書澤及四海: 守在四夷《春秋》。 經營四方《毛詩》 皇化四逺曹植 光被四表。 撫於五辰,庶績其凝。並書。 光被六幽班固 上暢九垓司馬相如 洋溢八區揚雄 宻靜天下東觀,徳合上天,化感無外。張景陽 鎮撫方外淮南子 協和萬邦 洽和萬國《典略》 萬方底定陸機 萬國咸寜,萬邦咸寜」。 萬國咸休。並書 九州影從何晏 九有有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毛詩》。 六合殷昌張衡 員首順風》抱朴子》 㢠首面內《封禪書》 前番禺後椒塗揚雄 左湯谷,右虞泉。 東漸於海,西被流沙《書》。 東包月窟,西暨日宿繆襲 經靜兆民薛瑩 靜濟天民傅毅 宜民宜人毛詩民宜其夀」。賈誼《新書》 保樂洽夀東觀 國靜民康曹植 充實殷富桓子 克內外無患《春秋》 民用和睦《孝經》。 人樂其性《文子》 民樂其業《春秋》 四方樂業東觀 黎民樂業《續漢書》吏無百里之徑,民無出門之役東觀》。 耕者讓畔《史記》 田不侵畔,市不務賈《淮南子》。 家給人足樂稽。 《道不拾遺》淮南子 單車露宿東觀 外門不閉《史記》 民不反亂《春秋》 民無癘疫。 民無反禍賈誼 國無鰥民。 刑措不用,囹圄空虛《淮南子》 臏者墨者,宫者履菲,前漢刑法志曰:墨黥之屬,菲履赭衣而不純。師古曰:菲,草履也。 善為國者不師《春秋》。 無兵車之事賈誼 寢天下兵鶡冠 偃武脩文 藏兵偃武。 五刃不砥,三革不累《尸子》。 銷兵刃史記》 兵無血刃《漢書》。 焚甲兵淮南子收兵為鐘《史記》。 鑄戈為耨潘左 倒載干戈,包以虎皮《禮記》。 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毛詩》。 日辟國百里 馬駕鼓,車劒,賜騎士東觀 虎賁脫劒《禮記》 去劒,搢笏。 偃伯靈臺司馬相如 城復于隍。。 丹塞收烽,元徼釋駕張協 歸馬華山之陽,放牛桃林之野。《書》 春無淒風,秋無苦雨。冬無愆,陽夏無伏隂《春秋》。 風不鳴條雨不破塊《鹽鐵論》甘雨以時淮南子》 旬而一雨《鹽鐵論》 有渰淒淒興雨祁祁《毛詩》 聖人在上無雹《春秋》。 庶草蕃廡 庶𩔖蕃殖,百物阜安《周禮》。 百榖用成 松柏斯、兊 梧桐生矣。 我黍與與,我稷翼翼。 曽孫之稼,如茨如梁。 我倉既盈,我庾惟億。 亦有髙廩萬億及秭並《毛詩》。 太倉之粟,露積於外《史記》 麀鹿濯濯,白鳥翯翯。 魚麗于罶,魚躍于淵。 王在靈沼,於牣魚躍並《毛詩》 昆蟲闓澤司馬相如 無墮鷇。 地平天成 泰階夷清曹植 行同倫《禮記》 人倫既正 朝廷既治 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 立我蒸民,莫匪爾極。《毛詩》。 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書》 功成作樂,治定制禮《禮記》。 農夫詠於田曹植 頌聲作於下閔鴻 𤣥鬢巷歌,黃髮擊壤張景陽 老人擊壤逸士𫝊 小兒撫塵應璩 増黄金與土同價。齊世祖曰:「使我治天下十年,當使黄金與土同價」。 閭閻絃誦相聞宋文帝除隋之亂,比隆湯武。 致治之美,庶幾成康唐太宗 務農興學,慎罰薄斂宋太祖 加惠兵民輕徭薄賦元仁宗,三十年間,四境晏安,戶口蕃息宋文帝 華夏富庶旅,不齎糧,時稱治平元太宗。 朝廷清明,天下安靜宋哲宗元祐,百官任職,天下無事宋仁宗。 天下晏然,國富民足元仁宗,朝無闕政,生民皆安明仁宗。 春風暄和,萬物暢茂,四方無事宋太宗諭 百榖豐登,雨暘時若。此為上瑞明文皇詔。勤於為治,賞罰嚴明後魏顯祖。 仁厚恭儉,勤於為政宋文帝勤政憂民,帝王常事。宋太宗語 詔書勅㫖,無非仁政明仁宗。 吏治若媮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 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 國未嘗無嬖倖,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 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𩔖之氣。《宋史》仁宗贊。 無一物之失所。 見萬國之咸寜。趙普言。 以天下之樂為樂。 樂在時平民安》並宋太宗語。 不以繁華為樂,蓋以《民安》為樂宋太宗語李昉。 與世休息。迄於丕平宋太祖,但求順理,以致太平劉大夏對孝宗。 制禮作樂,有《太平之風》元,魏顯祖。 承百王之末,粗致承平宋太宗詔趙普 永徽之政,有貞觀風唐髙宗 有貞觀、永徽之風《通鑑》唐睿宗 言政治者,稱元嘉焉宋文帝 真宗之世,號為盛治。 仁宗之世,天下承平。 元祐之政,庶幾仁宗《宋史》 世祖之世,家給人足元世祖 時稱小元祐宋理宗 時號「小堯舜金世宗 一民不得其所,朕之責也明文皇詔。 御得其道,則昆蟲、草木、無札、瘥夭閼之患《通鑑》胡致堂論》。 雲物之祥,徵於治世明洪武,恩威逺加,山川效靈《明永樂》。 天下無事,靈貺並至。張知白,上真宗。 所宜端拱穆清,嗇神和志。 自可逺繼三皇,俯觀五帝趙普上太宗」。 原思治憂,天下之不治。列子》。 在心天下《說苑》。 憂勞百姓淮南子 殫心萬幾《晉書》 削心約志六《韜》,心愁憂苦《帝王世紀》 念兹在兹 夙夜基命毛詩》 昧旦丕顯《春秋》 雞鳴而起《孟子》 《夙寤晨興》《漢書》 坐以待旦,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並書。 日晏坐朝後《漢》 晝不暇食,夜不暇寢。賈誼 不貴尺璧而重寸陰《淮南子》。 髙居逺望,深視審聽」。六韜  不能得治本。唐文宗謂李石曰:「朕即位十年,不能得治本」。 致太平之難又問鄭畋曰:「奈何致太平之難!」 責治太早李石對文宗 求治太急蘇軾對神宗 求治不宜太急」。明宣宗嘗問劉大夏:「天下何時太平?朕何如古?」帝對曰:「求治不宜太急」。 欲庶幾二祖之道徳風烈。唐憲宗嘗稱太宗、明皇之盛欲,庶幾二祖之道徳風烈。 原識治,識其政事《書》內脩政事。詩注。 治常清靜《風俗通》 其治嚴靜《春秋》 養性愛民《莊子》 畏天而愛人大戴》 務徳而安民。 分徳利民春秋》 以樂樂民黄石公 守在約孫卿子 富其民文子 綜核名實《漢書》。。 循名責實鄧析 總攝紀綱桓譚 専正人道白虎通》 總覽威柄華嶠 朝無權臣。 朝無寵幸東觀。 勤恤務本 䘏民務本《漢書》。 事天任人《尸子》云 損上益下 內無疵政《漢書》。 朝無疵政《晉書》。 臨下以簡,御衆以寛。 借耳分聽《抱朴子》 假目以覽《抱朴子》 平平左右,亦是率從《毛詩》。 増聖哲之治,其應如響。 朞月而可,蓋不甚難。魏徵對太宗。 行帝道而帝行,王道而王同上 平亂責武臣,守文責文臣。唐髙宗語 勸我行仁,義既效矣唐太宗。堯、舜之化,慈儉而已。趙宗儒對唐太宗。 大亂易治,譬饑人易食。魏徵。 喪亂之民思治,猶饑渴之望飲食明太祖諭。 用徳則逸。 用法則勞明桂彦良對太祖 善政在於養民。 養民在於寛賦。 寛而有制,不以廢弛為寛。 簡而有節,不以慢易為簡明太祖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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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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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教》聖人以神道設教而天下服 神化》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甄冶董仲舒曰:以貪狠為俗,法出奸生,如以湯止沸,以薪救火。上之化下猶泥之在鈞,唯甄之所為。金之在鎔,惟冶之所化」。斧斤賈誼曰:「仁義恩厚,人主之芒刃權勢法制,人主之斧斤」。。 校事,魏太祖置盧洪、趙逵為校事,使察群下髙柔曰:「非居上信下之㫖」。又逵等以愛憎作威福,太祖不聽,後逵等以奸利殺之,乃謝柔。治身。《列子》:楚聘詹何問治國之要,對以治身之術。王曰:「治國何如?」曰:「未聞身治而國亂也」。 熙庶績允釐百工庶績咸熙 張四維,賈誼曰:禮義亷耻,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辨物居方。 厲精更始宣帝詔令自新也 「遺九年食三年耕,則餘一年之食,三載考績,餘三年食進業:曰登、再登、曰平三登、曰太平。二十七年遺,九年食,然後王徳流洽,禮樂成,為天下師蕭、曹以寛厚清淨為天下師 必世後仁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所至咸服三代至盛際,天接地,人跡所至,咸賔服。 無宿憂天下無宿憂,宿久也。無兵事。賈誼《書》 不拘禁忌」。明帝時,反支日不受章奏,帝驚曰:「民廢農桑,逺來詣闕,拘以禁忌」,豈為政之意!」 不知所之《莊子》。 百姓休和百姓休和,兆民頼之,三代至盛。 守成尚文。 遭遇右武。 日用而不知百姓,制理於未亂。 増羙利。唐文宗言不能以羙利及百姓。 休息明楊士竒對,仁宗曰:「更得二三年休息,庶幾人皆得所」。 寛恤明宣宗春和,行寛恤之令 昇平唐李石謂文宗曰:「誠務脩將來之政,視太宗昇平之期,猶不為晚」。 治定功成宋太祖 旋乾轉坤。宋游似侍經筵,帝問:唐太宗貞觀治效何速如是?對曰:人主一念之烈,足以旋乾轉坤。功徳兼隆,唐太宗贊:「自古功徳兼隆,由漢以來未之有也。 恭勤所致。宋李昉謂太宗四海清晏,民物阜康,皆恭勤所致。 坐隆大業》宋趙普謂太宗登極十年,坐隆大業。 務行故事。宋王旦對真宗曰:「祖宗之法具在,務行故事,慎所變改」。 勵精政治宋孝宗,勵精致治唐憲宗新剪蜀亂,勵精致治。 自視何如即位時唐李石謂文宗曰:「陛下春秋少,非起人間也,而知人情偽,今日視何如」即位時?帝曰:「有間矣」。。 今日承平亦希矣」。唐穆宗嘗自謂臨天下十四年,雖未致治,然視今日承平亦希矣。 《慶厯聖徳頌》宋石介作 《太平聖徳詩》明楊士竒作《太平聖徳詩》十章,以獻儒臣亦皆有作制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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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尚書序》曰:「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 《帝王世紀》曰:「庖犧氏都陳,作瑟三十六絃」。 又曰:「庖犧氏制嫁娶之禮」。 《吕氏春秋》曰:昔古朱襄氏之治天下也,多風而陽氣畜積,萬物散解,果實不成,故士達作為五絃琴以來,隂氣以定群生。 《帝王世紀》曰:女媧氏作笙簧。 又曰:「神農氏作五絃之琴。 龍魚《河圖》曰:「蚩尤沒後,天下復擾亂,黃帝遂畫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伏」。《帝王世紀》曰:「顓頊命飛龍效八風之音,作樂五英,以祭上帝《呂氏春秋》曰:「帝顓頊令飛龍作樂,效八風之音,命之曰承雲」。。 又曰:「帝嚳化被天下」。遂作樂六莖,以康帝位。 又曰:堯以尹夀、許由為師,夔放山川、谿谷之音,作樂大章《呂氏春秋》曰:帝嚳命咸黒,作為聲歌、九招、六列、六英》。帝堯立,乃命質為樂質,乃效山林、谿谷之音以歌 又曰:舜作《大韶》之樂,《簫韶》九成,鳯凰來儀,擊石拊石,百獸率舞。故孔子稱《韶》盡美矣,又盡善也。 《禮記》曰:「昔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 《春秋元命苞》曰:湯之時,其民大樂。其救之於患害,故樂名《大濩》。《濩》者救也。 《樂叶圖》曰:「四時之節,動靜各有分,職不得相越,當以度行」。謂調露之樂。注曰:「調露和致於《甘露」。 増《通鑑》曰:周公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樂曰勺。 《事文𩔖聚》曰:漢髙祖時,叔孫通因秦樂人制宗廟樂,又有房中祠樂,唐山夫人所作也。孝惠二年,使樂府令夏侯寛備其器數,更名曰安世樂。 《漢書》曰:「武帝既滅南越,下公卿議曰:民間祠有鼔舞樂,今郊祀而無樂,豈稱乎?或曰:「泰帝使素女鼓五十絃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絃。於是塞。南越,禱祠泰一后土,始用樂舞,益召歌兒,作二十五絃及箜篌瑟自此起。 《唐書》曰:唐製《七徳舞》,本名《秦王破陣樂》。太宗為秦王破劉武周,軍中,相與作《秦王破陣樂》,及即位宴㑹,必奏之,謂侍臣曰:雖發揚蹈厲,異乎文容,然功業由之,被於樂章,示不忘本也」。 又曰:《九功舞》者,本名《功成慶善樂》。太宗生於慶善宫,貞觀六年臨幸,宴從臣,賞賜閭里,同漢沛、宛。帝歡甚賦詩,起居郎呂才被之管絃,名《功成慶善樂》。 《五代史》曰:「周世宗天厯六年,詔王朴考正雅樂,朴以十二律管互吹,難得其真,乃依京房為律,准以九尺之絃十三,依管長短寸分設柱,用七聲為均,樂成而和。其所作樂,至今用之,不可廢。 《宋史》曰:宋初,竇儼改周樂文舞《崇徳》之舞為《文徳之舞》,武舞《象成》之舞為《武功》之舞,改樂章十二順為十二安。 又曰:「始,太祖以雅樂聲髙,不合中和,乃詔和峴以王朴律凖洛陽銅望臬石尺為新度,以定律呂,故建隆以來,有和峴樂以後至崇寜,凡六改作。 又曰:仁宗皇祐二年,出親製《明堂樂》八曲,又以自製黃鐘五音五曲,並肄於太常三年,禮官上大樂,名曰《太安》。 又曰:「徽宗時,蔡京主魏漢津之說,破先儒累黍之非,用夏禹以身為度之文,以帝指為律度,鑄帝鼎、景鐘。樂成,賜名《大晟》,謂之雅樂。 《金史》曰:大定間,命禮部學士院、太常寺更撰樂名,取大樂與天地同和之義,名之曰「太和」。 又曰:後改文舞曰《保大定功之舞》,武舞曰《萬國來同之舞》。 《元史》曰:「世祖名樂曰《大成,文舞》曰《武定文綏之舞》,武舞曰《內平外成之舞》」。《續文獻通考》曰:「太祖洪武中,上親製大祀天地樂章。八年正月,上親大祀,遂用焉」。 《通紀》曰:「太祖命禮部尚書陶安等作宴享九奏樂章,上善之,悉屏俗樂」。 《唐書》曰:「開元九年,麟徳厯署,日蝕不驗,詔僧一行作新厯,推大衍數立術以應之。十五年,草成,名《開元大衍厯》。其倚數立法,固無以易。後世有改作者,皆依倣而已」。 《五代史》曰:周世宗即位,端明殿,學士王朴通於厯數,乃詔朴撰定嵗餘,朴進欽天厯,世宗嘉之,詔司天監用之。史論曰:前代造厯,其法不同而多差。至唐一行,始以天地之中數作大衍厯,最為精宻,後世善治厯者皆用其法,朴亦能自為一家,然不能宏深簡易,而徑急是取,至其所長,雖聖人不能廢也。 《宋史》曰:「太平、興國間,巴中人張思訓創作渾儀以獻,太宗召工造於禁中,踰年而成。按舊法,日月晝夜行度,皆人所運行。新製成於自然,尤為精妙。 《元史》曰:元初用金大明,厯世祖十三年平宋,遂詔許衡、王恂、郭守敬改治新厯,成名授時》厯,自古及今,其推驗之精,蓋未有出於此者。 又曰:「守敬首言厯之本在於測驗,而測驗之器,莫先儀表。今司天渾儀,宋皇祐中汴京所造,不與此處天度相符,比量南北二極,約差四度,表石年深,亦復欹側」。乃盡考其失,創作簡儀。又作《候極儀》,作渾天象象,雖形似莫適,所用,作《玲瓏儀,作仰儀皆臻於精妙,卓見絶識,有古人所未及者。 《續文獻通考》曰:明太祖以劉基精於天文,時占乾象,佐行軍輙效,擢為太史,監太史令,率其屬髙翼等上大統厯。皆依郭守敬法,故積分猶授時之數。 又曰:西域當崑崙之陽,為得風氣之正,故西域獨有厯元之季世,其厯始東厯家,以為最宻。太祖造大統厯,得西人之精乎厯者,以其厯與中國厯相參,推歩而後成之。 《元史》曰:世祖即位,命國師帕克斯巴製《蒙古新字字成上之,其字僅千餘,其母凡四十有一。其相關紐而成字者,則有韻關之法。其以二合、三合、四合而成字者,則有語關之法,而大要以諧聲為主。至元六年,詔頒行於天下。 明《紀事本末》曰:太祖嘗問宋濓、孔克仁:「漢治何不及三代也?」克仁曰:「王霸之道雜」。太祖曰:「咎將誰始?」曰:「在髙祖」。太祖曰:「然。髙祖創業,未遑禮樂,孝文時當制作復三代之舊,乃逡廵未遑,使漢家終於如是,三代有其時而能為之。漢文有其時而不為,周世宗則無其時而為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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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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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制而用之,謂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謂之神《繫辭》。制度數議徳行《易》。 象天地以立制傅元天體 變天下之法禮含文嘉 改正朔,易服色。《禮記》 制禮作樂《史記》 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禮記》。 天地變化,聖人效之,河出圗洛,出書聖人則之。 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 聖人作《易》,幽贊神明。並易 庖犧作《易𢎞》,開大道《古史考》。 伏羲作《易》,綿絡天地揚雄 厯象日月,敬授人時。 聖人作厯黃帝造厯《續漢書》。 立四時之制尸子 著九六之文。《帝王世紀》 推三光》立八節春秋》 治五氣設五量《大戴禮》 合五緯春秋 正六宗拾遺記》 吹律定姓,紀鐘甄聲《帝王世紀》 省風作樂春秋》 作樂崇徳《易》 作樂防滿樂稽 黃帝作樂,曰《咸池》《樂緯》。 少昊作樂曰《九淵》《帝王世紀》 禹作夏。 武王作《武》並鄭注《禮》 命咸黒為歌《呂氏春秋》。 命伊尹《歌晨露》《韓詩》庖犧氏作瑟,文王益其少宮,南聽鳳以定律。 神農作琴《帝王世紀》 朱襄作琴《呂氏春秋》 黃帝庖犧作瑟《世紀》 作簫以《象鳳》《風俗通》。 禹作夏籥《呂氏春秋》曰:「禹立命臯陶,作為夏籥九成,以昭其功」。,使伶倫作律《呂氏春秋》。 命咎陶作刑紀年 黃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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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本,治其絲麻,以為布帛《禮記》。 上棟下宇,以待風雨,構其木樔以避羣害。韓子。 重門擊柝,以待暴客。 結繩為罟,以佃以漁。並易 作網罟,用禽鳥典畧》 鑽燧取火,以化腥臊《韓子》 烹榖為粥,燔肉為炙。 取犧牲以充庖厨《帝王世紀》。 作釡甑,成火食之道《古史考》。 後聖有作范金合土《禮記》。 耒耨之利,以敎天下。《易》 神農作耒耜古史。 弦木為弧,剡木為矢。 刳木為舟,剡木為楫。 斷木為杵,掘地為臼。 服牛乗馬,引重致逺,以利天下。 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 易之以棺槨,易之以書契。並《易》。 以新書石從事《魏書》 以典論刻石《魏志》 黃帝作弩古史 以銅為兵。越絶 黃帝蹴踘劉向 武王作翣《世本》 使馬鈞作司南車。魏畧。 採銅鑄鼎史記》 鑄鼎象物《春秋》 増變律令革官名。 功極作樂 治終制禮唐傅奕上髙祖 考制度,脩通禮》。 《定正樂議刑統》周世宗 左圓右方 先偏後伍,交錯屈伸。以象魚麗鵝鸛。 執㦸而舞,以象擊刺往來。唐太宗七徳舞,即秦王破陣樂。 進蹈安徐,以象文徳太宗九功舞》 更製歌辭。太宗命魏徵、褚亮、虞世南、李百藥等更製《破陣樂》,歌辭。 作上元舞。唐髙宗作舞者百八十人,衣畫雲五色,以象元氣。上元二年,詔惟圓丘、方澤及太廟用之。 化育詒庇,孰非厥功髙宗時奏《破陣樂》。舞入,帝常立以視,樂闋乃坐。裴守真言:「二舞誠祖宗盛德,然古無天子立觀者,化育詒庇,孰非厥功,不應歌舞,別申嚴奉」。奏可。 追思王業,勤勞若此。髙宗觀樂舞而歎。 六變以象功業宋淳化中,和㠓言二舞有六變之象,每變以象太祖功業,推讓宜先文舞和峴言陛下以推讓受禪,宜先奏文舞。 上親製樂。大中祥符間,上親製樂,獻王清昭應宮及景靈宮。 御製樂章真宗又御製配享樂章 作樂崇徳,天人之極致。唐元徳秀言。 制作簡繆,聞者皆悲憤。自唐末之亂,禮樂制度,亡失已久,石晉詔太常詳定二舞,冬至㑹朝崇元殿,廷設宮縣,二舞在北,登歌在上,然禮樂廢久,制作簡繆,又繼以龜兹部霓裳法曲,參亂雅音。其樂工舞郎多敎坊伶人、百工商賈、州縣避役之人,登歌發聲,悲離煩慝,舞者行列不應節,聞者皆悲憤。 太宗増十部樂。燕樂,唐髙祖平,隋仍其制設九部樂,太宗平髙昌,増為十部。 作九絃琴。 作五絃阮。宋太宗嘗謂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後王因之,復加以文、武二絃,朕今増之為九,其名曰君、臣、文、武、禮、樂、正、民、心,則九奏克諧而不亂矣。阮四絃,増之為五,其名曰水、火、金、木、土,則五材並用而不悖矣。 宫中製渾天儀。宋五儀志:歸於金中,興更謀制作,袁正功獻渾儀様,髙宗先自為一儀,寘諸宮中,以測天象,其後卲諤所鑄蓋祖是焉。 禁中作觀星臺。《續通考》:明仁宗洪熙初,作觀星臺於禁中,上時時登臺觀象。初,太祖精於天文,每以指訓,故成祖、仁宗皆知天象。 欽定厯註明厯式有二:曰王厯,曰民。厯洪武二十九年欽、定、厯註。 改銅魚符。唐髙祖罷隋竹使符,頒銀兔符,其後改銅魚符。 秬黍之制,或差毫釐。 錘鈎為姦,害及黎庶。宋太祖淳化三年,詔曰:「國家萬邦咸乂,九賦是均,顧出納於有司,繫權衡之定式。如聞秬黍之制,或差毫釐,錘鈎為姦,害及黎庶。宜令詳定,著為通規」。 安得不新其耳目!唐傅奕言。 制作可施於後世。《五代史論》周世宗制作,皆可施於後世。 銳意制作,以文太平宋徽宗實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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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通鑑》曰:晉秘書監孫盛作《晉春秋直書》,桓溫枋頭之敗,溫怒,盛諸子私改之。 又曰:後魏崔浩與髙允等共譔《國記》,曰:「務從實録》浩刋所譔於石以彰直筆,有譖其暴揚國惡,浩竟誅死」。 《唐書》曰:髙祖、太宗實録》:初,敬播所譔信而詳,及許敬宗身為國史竄改,専出己私。 又曰:「吳兢初與劉子𤣥撰定《武后實録》,敘張昌宗誘張說誣證魏元忠事,頗言說已然可,頼宋璟等激勵苦切,故轉禍為忠。不然,皇嗣且殆」。後說為相,讀之,心不善,知兢所為,即從容謬謂曰:「劉生書魏齊公事,不少假借,奈何?」兢曰:「子𤣥已亡,不可受詘地下,兢實書之,其草故在」。聞者歎其直說,屢以情蘄改辭曰:「狥公之情,何名實録!」卒不改,世謂今董狐云。 又曰:「肅宗時,經大亂後,史籍燔闕,于休烈奏國史、開元實録》、《起居注》及餘書三千八百餘篇,藏興慶宫,兵興焚煬皆盡,請下御史覈史館所由,購府縣有得者,許上送官一書、進官一資,一篇絹十匹,凡數月,止獲一二篇,唯韋述以其家藏《國史》百三十篇上獻。 又曰:「初,韓愈撰《順宗實録》,書禁中事為切直,宦豎不喜,訾其非實,文宗詔路隋刋正,隋言改脩,非是史冊者,褒勸所在,匹夫羙惡,尚不可誣,況人君乎?臣宗閔、臣僧孺,謂史臣李漢、蔣係皆愈之壻,不可參撰,俾臣得下筆。臣謂不然。且愈所書非自己出,元和以來,相循逮今,雖漢等以嫌,無害公義。請條示甚謬誤者,付史官刪定」。有詔擿貞元、永貞間數事為失實,餘不復改,漢等亦不罷。 又曰:「文宗每言順宗事不詳實,史臣韓愈豈當時屈人耶?昔司馬遷與任安書》,辭多怨懟,故《武帝本紀》多失實」。鄭覃曰:「武帝中年大發兵事邊,生人耗瘁,府庫殫竭,遷所述非過言」。李石曰:「覃所陳,因武帝以諫,欲陛下終究盛徳」。帝曰:「誠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又曰:武宗時,周墀言故宰相李德裕重定《元和實録》,竄寄他事,凡人君尚不改史,取必信也,遂削新書。 《五代史》曰:漢隠帝詔賈緯與王伸、竇儼等同修晉髙祖出帝實録》。廣順元年,《實録》,成緯求遷官不得,由是怨望。是時宰相王峻監修國史,緯書日厯,多言當時大臣過失,峻見之怒曰:「賈給事子弟仕宦亦要門閥,奈何厯詆當朝之士,使其子孫何以仕進言之?」太祖貶斥之。 又曰:周太祖既黜宰相王峻,以峻監修國史,意其所書不實,因召史官取日厯讀之,史官以禁中事非外所知,懼以漏落得罪,及李榖監脩,因請命近臣録禁中事,付史館,乃命樞宻直學士就樞宻院録送史館,自此始。 《宋史》曰:太平興國中,李昉、扈蒙撰《太祖實録》,咸平初,王禹偁與修《太祖實録》,直書其事。 又曰:錢若水引柴成務,宗度、吳淑、楊億同脩《太宗實録》八十卷,真宗覽書流涕,錫賚有差。八十卷內楊億獨草五十六卷,真宗稱其才長於史學。 又曰:治平中,召宋敏求為仁宗實録檢討官、同脩起居注,及英宗在殯,有言宗室服踈者,許嫁娶,敏求以為大行未發引,不可踰年,又有言者,敏求言宗室義服服降而練,可嫁娶矣,坐前後議異,貶知絳州。王珪、范鎮乞留之,使成《實録》,神宗曰:敏求議初不誤。即召還。 又曰:紹聖元年,蔡卞請重修《神宗實録》,曽布請以王安石《日録》載之。 又曰:初安石且死,悔其所作《日録》,命從子防焚之。防詭以他書代。紹聖間,蔡卞為中書舍人,即防家取以上,因刪落事實,文飾姦偽,盡改所脩實録、正史,於是吕大防、范祖禹、趙彥若、黃庭堅皆獲深譴。 又曰:徽宗立,徐勣言:《神宗正史今更五閏矣,未能成書,蓋由元祐、紹聖史臣好惡不同,范祖禹等専主司馬光家藏記事,蔡京兄弟純用王安石《日録》,各為之說,故議論紛然。當時輔相之家,家藏記録何得無之,臣謂宜盡取用,參討是非,勒成大典」。帝然之。又曰:髙宗時,朱勝非為相,上諭之曰:神宗、哲宗兩朝史事多失實,非所以𫝊信後世,宜召范冲刋定」。勝非言:神宗史多増王安石《日録》:哲宗史經京、卞之手,議論多不正,命官刪脩,誠足以彰二帝盛美。會勝非去位,趙鼎以宰相監脩二史,是非得其正。 又曰:髙宗命范沖重脩神、哲兩朝《實録》,沖父祖禹,元祐中嘗脩《神宗實録》,盡書王安石之過,以明神宗之聖。其後安石壻蔡卞惡之,祖禹坐謫死嶺表,至是復以命沖,上謂之曰:「兩朝大典,皆為姦臣所壊,故以屬卿」。 又曰:「髙宗以常同脩撰《哲宗實録》,且諭之曰:是除以卿家世𫝊聞多得事實故也。一日奏事,上愀然曰:「向昭慈嘗言宣仁保佑大功,哲宗自能言之,正為宫中有不得志於宣仁者,因生誣謗,欲辨白其事,湏重修《實録》具,以保立勞效,昭示來世,此朕選卿意也。同乞以所得聖語宣付史館,仍記於《實録》卷末」。他日上諭勾濤同此。 《金史》曰:熙宗皇統間,史臣進先朝《實録》三卷,上焚香立受之。 《元史》曰:世祖至元間,司徒色埒黙等進讀《祖宗實録》,帝曰:「太宗事則然,睿宗少有可易者,定宗固日不暇給,憲宗汝獨不能憶之耶?猶當詢諸知者」。 又曰:「王鶚言國家以神武定四方,皆出太祖廟謨雄斷所致,若不乗時紀録,竊恐久而遺忘,宜置局纂就《實録》,附脩《遼》、《金》二史」。從之。 又曰:文宗時,以嘗命脩遼、金、宋三史未成,以累朝故事有未備者,史官請以翰林國史院脩《祖宗實録》時有司所具事蹟參訂。翰林院言於帝曰:「《實録》法不得𫝊於外,則事蹟亦不當示人」。遂已。《弇山堂别集》曰:「《明制脩實録》,例以內閣大臣總裁,而元勛上公一人監脩。獨《太祖實録》以曹國公李景隆監脩,户部尚書夏原吉副之。至嘉靖中,脩《睿宗實録》,用禮部尚書席書、吏部尚書廖紀,蓋特典也。 又曰:重脩《太祖實録》,以布衣陳濟與學士解縉為總裁官,而禮部尚書李至剛及講讀以下僅為纂脩官。 又曰:「《明實録》故事有不諱,始命內閣翰林臣纂修實録六科,取故奏部院咨陳牘而已,其於左右史記言動闕如也,是故無所考而不得書。國忸袞闕則有所避而不敢書,而其甚者當筆之士,或有私好惡焉,則有所考,無所避而不欲書。實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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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唐厯柳芳上元中坐事謫黔中,時髙力士亦貶巫州,因從力士質開元、天寳及禁中事,具識本末,而所撰國史已送官,不可追刋,乃倣編年法為唐歴四十篇,頗有異聞,然不立褒貶義例。 唐年補録:唐自武宗已後,無實録,史官之職廢。賈緯采次𫝊聞為唐年補録:當唐之末,王室微弱,諸侯强盛,征伐肆出,天下多事,緯論次多所闕誤,而事迹粗存,亦有補於史氏。 《紀年録》後唐明宗時,以武王、莊宗實録》未脩,何瓚等上言,張昭有史材,嘗私撰《同光實録》十二卷。又聞其欲撰《三祖志》,并藏昭宗朝賜武王制詔誥九十餘篇,請以昭所撰上史館,拜昭為史館脩撰,委之撰録。昭以懿祖、獻祖、太祖並不踐帝位,仍補為《紀年錄》二十卷。又撰《莊宗實録》三十卷上之,優詔褒美。 《尊堯集》陳瓘嘗著《尊堯集》,謂紹聖史官専,據王安石《日録》改神宗史》變亂是非,不可傳信,深明誣妄,以正君臣之義。張商英為相,取其書,既上,而商英罷,後陳執中當國,起遷人石械知台州,就瓘家脇取《尊堯集》。瓘受禍最酷,幾不免,至髙宗時,讀其書,嘉其忠,特賜諡以表之。 朱墨史范沖重脩《神宗實録》,為《考異》一書,明示去,取舊文以墨書,刪去者以黄書,新脩者以朱書,世號「朱墨史」。 《辨誣録》冲脩《哲宗實録》別為一書,名《辨誣録》 《六世實録》宋敏求補。唐武宗以下《六世實録》百四十八卷 《三朝實録》周廣順中,竇儼與賈緯、王紳同脩晉髙祖少帝、漢祖三朝實録》 《三朝帝紀》孝宗時,魏把撰神宗、哲宗、徽宗《三朝帝紀》。 《四朝㑹要》孝宗時,陳俊卿、虞允文等上神宗、哲宗、徽宗、欽宗四朝㑹要 世稱良筆。蔣乂撰徳宗憲宗實録》,偕又撰《文宗實録》。蔣氏三世踵脩國史,世稱良筆。 陳夀之流,敬播撰髙祖實録》,興創業盡貞觀十四年,至是又撰《太宗實録》,訖二十三年,房𤣥齡嘗稱播陳夀之流。 竄無完篇。韓愈為順宗實録,議者閧然不息,卒竄定無完篇。 萬世公論元仁宗諭省臣曰:「翰林、集賢儒臣,朕自選用,汝等毋輙擬送人言,御史臺任重。朕謂國史院尤重,御史臺是一時公論,國史院是萬世公論」。佞史謗書。陸佃以脩撰神宗實録徙禮部,數與史官。范祖禹、黃庭堅爭辨,大要多是安石為之晦隱。庭堅曰:如公言,蓋佞史也。佃曰:盡用君意,豈非謗書乎?」 稱故事以折之初,太宗有畜犬甚馴,常在乗輿左右,及崩,鳴號不食,因送永熙陵寢,李至嘗詠其事,欲錢若水書之,若水不從,呂端雖為監脩,以不蒞局不得署名,至抉其事以為専美,若水稱詔㫖及唐朝故事以折之,時議不能奪。 援詔令以廷諍。錢若水又重脩太宗實録,參以王禹偁、李宗諤、梁顥、趙安仁,未周嵗,畢安仁時為宗正卿,上言䕫王於太宗」屬當為兄,實録所紀繆誤,若水援國初,詔令廷諍數四乃定。 召脩實録。太宗以太祖朝典䇿未備,乃召范杲于濠州,杲聞命喜甚,以為將加優擢,晨夜趨進,至宋州,遇朗州通判錢熙,杲問以「朝議將任僕何官」,熙言重脩太平實録耳。 乞脩實録」。仁宗初,太后臨朝,夏竦在外,急於進取,乞與脩真宗實録,不報。 徵山林遺逸之士。洪武間,上謂廷臣曰:「近克元都,得元十三朝實録,史所以勸懲,不可廢」。乃詔李善長、宋濓為總裁,徴山林遺逸之士,汪克寛等十六人同纂脩。寳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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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皇祖有訓。 聖謨洋洋,嘉言孔彰。 聰聽祖,考之彞訓。 率乃祖文王之彞訓。 赤刀、大訓、𢎞璧、琬琰在西序。 用答揚文武之光訓並書 訏謨定命,逺猷辰告。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易》 《帝範》十二篇唐太宗作,以賜太子 《三朝寳訓》宋仁宗時,呂夷簡上 《法寳新録》呂夷簡上景祐法寳新録 《𫝊法寳録》神宗時,蔡確参定編脩 祖宗家法:哲宗御邇英閣,召宰執、講讀官讀寳訓,至漢武帝籍南山為上林苑,仁宗曰:「山澤之利,當與衆共之」,何用此也?丁度曰:臣事陛下二十年,每奉徳音,未始不及于憂勤,此蓋祖宗家法爾。 事親之法吕大防因推廣祖宗家法以進曰:「自三代以後,惟本朝所立家法最善,臣請言其畧:自古人主事,母后朝見有時,如漢武帝五日一朝長樂宫,祖宗以來,母后皆朝夕見,此事親之法也」。 事長之法前代大長公主用臣妾之禮,本朝必先致恭,仁宗以姪事姑之禮見獻穆大長公主,此事親之法也。 治內之法,前代宫闈多不肅宫人,或與廷臣相見,唐入閤圗,有昭容位,本朝宫禁嚴宻,內外整肅,此治內之法也。 待外戚之法前代外戚多預政事,常致敗亂。本朝母后之族,皆不預政,此待外戚之法也。 尚儉之法前代宮室多尚華侈,本朝宮殿止用赤白,此尚儉之法也。 勤身之法:前代人君雖在宮禁,出輿入輦,祖宗皆歩自內廷,出御後殿,豈乏人力哉?亦欲渉歴廣庭,稍冐寒暑,此勤身之法也。 尚禮之法前代人君在禁中,冠服尚簡,祖宗以來,燕居必以禮,竊聞陛下昨郊禮畢,具禮謝太皇太后,此尚禮之法也。寛仁之法前代多深於用刑,大者誅戮,小者逺竄,惟本朝用法最輕,臣下有罪,止于罷黜,此寛仁之法也。至於虛己納諫,不好畋獵,不尚翫好,不用玉器,不貴異味,此皆祖宗家法,足以致太平者,陛下不湏逺法前代,但盡行家法,足以為天下。哲宗甚然之。 節費王巖叟嘗侍邇英,進讀寳訓至節費,巖叟曰:「凡言節用,非偶節一事便能有濟,當每事以節儉為意,則積久累日,國用自饒」。 知人。又讀仁宗知人事,巖叟曰:人主嘗欲虛心平意,無所偏係,觀事以理,則事之是非,人之邪正,自然可見。 多識典章,髙宗朝曽幾,承平時為館職,去三十八年而復,至多識前輩言行,臺閣典章,詔脩神宗寳訓,書成,帝稱善。講求謨訓。光宗立,余端禮言,夀皇睿,謨聖訓,仁政善敎,所當施於天下者,願與二三大臣朝夕講求而力行之。 仁厚發為英明。鄭清之進讀仁皇訓典,謂仁宗之仁厚,發為英明,故能脩明紀綱而無寛弛不振之患。 英明本於仁厚。又言孝宗之英明本於仁厚,故能涵養士氣,而無矯厲峭刻之習。 《戒子》篇太宗 字民訓理宗 寛恤詔令孝宗寳訓要言:王洙讀寳訓要言於邇英閣。 《三朝聖訓》金章宗時,右補闕請𩔖集太祖、太宗、世宗三朝聖訓,以備觀覽。從之。 《皇圖大訓》元泰、定帝時,司天監紐澤、許師敬編𩔖帝訓》成,請經筵進講,仍俾皇太子觀覽,後更名曰《皇圗大訓》。 陳說明訓。元文宗詔虞集等曰:「自惟早嵗,䟦渉艱阻,視我祖宗既乏生知之明,豈能周知?故立奎章閣,置學士員,日以祖宗明訓、古昔治亂得失,陳說於前,使朕樂於聽聞,卿等其推所學,以稱朕意」。 金匱寳訓元英宗㑹諸王於大明殿,詔拜珠進讀,太祖金匱寳訓,威儀整暇,語音明暢,莫不注目竦聽。 《昭鑒録》明太祖訓戒太子,嘗命采經𫝊格言為書,名曰《儲君昭鑒録》。至成祖命稍充廣之,益以太祖聖謨大訓,以為子孫萬世帝王之法。《祖訓録》共目十有三,上自為序,仍命宋濓序之 《皇明寳訓》太祖又擇言行之大者為皇明寳訓》五卷。 《文華大訓》明憲宗製《文華大訓》成,命詹事彭華等進講東宫,每起立拱聽記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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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唐書曰:褚遂良兼知起居注,太宗曰:「卿記起居,大抵人君得觀之否?」對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善惡必記。戒人主不為非法,未聞天子自觀史也」。帝曰:「朕有不善,卿必記邪?」對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職載筆,君舉必書。劉洎曰:使遂良不記,天下之人亦記之矣」。 又曰:太宗曰:朕行有三:一監,前代成敗以為元龜。二進善人,共成政道。三、斥逺群小,不受讒言。朕能守而勿失,亦欲史氏不能書吾惡也」。 又曰:杜正倫知起居注,帝嘗曰:「朕坐朝不敢多言,必待有利於民,乃出諸口」。正倫曰:「臣職左史,陛下一言失非,止損百姓,且筆之於書,千載累徳」。帝說《通鑑》曰:太宗謂監修國史房𤣥齡曰:「朕之為心,異於前世,帝王欲自觀國史,知前日之惡,為後來之戒」。𤣥齡乃與許敬宗等刪《髙祖今上實録》上之。上見書六月四日事,語多微隠,謂曰:「昔周公誅管、蔡以安周,季友鴆叔牙以存魯,朕之所為,亦𩔖是矣,史官何諱焉?今可削去浮辭,直書其事」。 《唐書》曰:「永徽後,左右史惟對仗承㫖仗下,謀議不得聞。姚璹以帝王謨訓不可闕紀,請仗下所言軍國政要,宰相自撰,號時政記,以授史官,從之。時政有記,自璹始。 《通鑑》曰:貞觀之制,中書門下及三品官入奏事,必使諫官隨之,有失則匡正美惡必紀之,及許敬宗、李義府用事,奏事多俟仗下,於御座前屏左右,宻奏監察御史及侍制官逺立,以俟其退,諌官史官皆隨仗出,仗下後事,不復預聞,及宋璟為相,欲復貞觀之政,令史官隨宰相入侍,羣臣,事非秘宻者,皆令對仗奏聞,史官自依故事。 《唐書》曰:文宗與宰相議政,適見鄭朗執筆,螭頭下,謂曰:「向所論事,亦記之乎?朕將觀之」。朗曰:「臣執筆所書者,史也。故事,天子不觀史,昔太宗欲觀之,朱子奢曰:史不隠善,不諱惡,自中主而下,或飾非䕶失,見之,則史官無以自免,且不敢直筆。褚遂良亦稱:「史記天子言動,雖非法必書,庶㡬自飭」。帝恱,謂宰相曰:「朗援故事,不畀朕見起居注,可謂善守職者。然人君之為,善惡必記,朕恐平日言之,不協治體,為將來羞,庶一見得以自改」。朗遂上之。 又曰:「帝索《起居注》:魏謩奏古置左右史書得失,以存鑒戒。陛下所為善,無畏不書不善,天下之人亦有以記之」。帝曰:「不然,我既嘗觀之」。謩曰:「向者取觀史氏為失職,陛下一見,則後來所書必有諱屈。善惡不實,不可以為史,且後代何信哉?」乃止。 又曰:「大中時,裴休奏言宰相論政上前,知印考次,為《時政記》,所論非一,詳已辭略他議,事有所闕,史氏莫能詳,請宰相人自為記,合付史官」。詔可。 《宋史》曰:太祖七年,知制誥扈蒙上言:「昔唐文宗每召大臣論事,必命起居郎、起居舍人執筆立於殿側,以紀時政,故《文宗實録》稍為詳備。至後唐明宗,亦命端明殿學士及樞宻直學士,輪脩日厯送史官,近來此事都廢,每季雖有內殿日厯樞宻院録送史館,然所記者,不過臣下對見辭謝而已,帝王言動,莫得而書,緣宰相以漏泄為虞,昩於宣播,史官疏逺,何得與聞?自今凡有裁制之官,優䘏之令,發自聖衷,可書簡䇿者,並委宰臣及參知政事,每日輪知抄録,以備史官撰集」。從之。 又曰:程琳脩《真宗實録》,而大中祥符以來起居注闕,琳追述上之,遂脩起居注。 又曰:韓維同脩起居注,侍邇英講,英宗初免喪,簡黙不言,維疏言:「邇英閣者,陛下燕閒之所也,侍於側者,皆獻納論思之臣,可以博咨訪之義,窮仁義之道,究成敗之原。今禮制終畢,臣下傾耳以聽玉音,臣請執筆以俟」。 又曰:神宗元豐時,王存為編脩官、脩起居注時,起居注,雖日侍,而奏事必禀中書,俟㫖存乞復唐貞觀左右史執筆,隨宰相入殿故事,神宗韙其言,聽直前奏事,自存始也。 又曰:「徽宗時以天暑,令記注官卯漏正,即勿奏事,仍具為令。周常言:「本朝記注𩔖多兼諫員,故凡言動,得以所聞見論可否。神宗時,脩注官雖不兼諫職,亦許以史事於崇政殿、延和殿直前陳述。陛下於炎曦可畏之候,暫停進對,亦人情之常。若著為令,則必記於日録,𫝊之史筆,使後人觀之,將以為倦於聽納,而忘先王之美事矣」。事遂寢。 又曰:「隆興時,胡銓擢起居郎,論史官失職者四:一謂記注不必進呈,庶人主有不觀史之美。二謂唐制二史立螭頭之下,今在殿東南隅,言動未嘗得聞。三謂二史立後殿而前殿不立,乞於前後殿皆分日侍立。四謂史官欲其直前,而閤門以未嘗預牒,以無班次為辭。乞自今直前言事,不必預牒閤門,以有無班次為拘」。詔從之。 又曰:「孝宗踐阼,先是左右史久不除,並記注壅積,周必大請,言動必書,兼脩月進,乃命,必大兼編𩔖聖政所詳定官。 《遼史》曰:遼聖宗詔脩日厯官,毋書細事。《金史》曰:世宗謂宰臣曰:「海陵時,脩起居注不任直臣,故所書多不實,可訪求得實,詳而録之」。參政孟浩進曰:「良史直筆,君舉必書。自古帝王不自觀,史意正在此」。又曰:「一日,世宗屏侍臣與宰臣議事,記注官亦退」。上曰:「史官記人君善惡,朕之言動及與卿等所議,皆當與知。其於記録無或有隠,可以朕意諭之」。 《元史》曰:英宗時,御史李端言:「朝廷雖設起居注,所録皆臣下聞奏事目,上之言動,宜悉書之,以付史館」。從之。 《通紀》曰:「洪武七年,命詹同、宋濓等纂脩日厯成,凡一百卷」。 又曰:《詞林記》曰:太祖初建國,首設起居注,以魏觀、宋濓為之,日侍左右,記言動。洪武十四年,定起居注秩從七品,單仲祐、詹同嘗任焉,其後竟廢,令翰林院史官兼之,每朝則立班記事,入館則載筆以從書,動以為日厯,書言以為寳訓。永樂、洪熙間,王直在翰林,猶從事於記注,宣徳後寖以廢矣。成化、𢎞治中,臣僚累建言欲復起居注之舊,或欲即命史官記時政於其中,如宋朝政房之制,皆未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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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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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天子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禮記》。 國有簡冊,君舉必記,言動之微,可不慎歟唐魏知古言?」 史官惟詢采二史,不注起居。唐劉知㡬言。 記言動,不敢侵官。唐文宗嘗敕魏謩曰:「事有不當,母嫌論奏」。謩曰:「臣頃為誎臣,故得有所陳。今則記言動,不敢侵官」。 立侍。宋初記注官與講讀諸儒皆得侍坐邇英閤,石揚休奏脩起居注,官記:言動,當立以侍」。從之。 召侍經筵。宋仁宗初視事,退御邇英閤,召侍臣講讀,而脩起居注官獨先出。賈黯言:「召臣下訪對,動關政體,而史臣不得預聞,請并召侍經筵」。詔許之。 分立殿上。宋王介寧宗末除起居舍人,言:「本朝循唐入閤之制,左、右史不立前殿,若御後殿則立朶,殿下何所聞見而脩起居注乎?乞依歐陽脩、王存、胡銓所請,分立殿上」。留身奏事。宋舊制,脩注官、經筵官許留身奏事,而近例無有。髙宗時,洪遵請復舊制,從之。 操筆赤墀下唐鄭覃曰:「《記注》:操筆赤墀下所書為後世法」。。 執筆,螭頭下。見記注一唐文宗。 老儒恬退。宋仁宗時,初脩起居注缺,中書舍人彭乗在選中,帝指乗曰:「此老儒也」,雅有恬退名,無以易之」。 謹厚長者。金世宗嘗顧脩起居注,王崇璧曰:「斯人謹厚長者,故置諸左右,欲諸臣效其為人也」。 解其記注」。宋仁宗言馮京亦何罪,但解其記注,旋復之。 記注與制誥為隣,宋英宗在藩邸時,聞蘇軾名,及即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知制誥,宰相韓琦曰:「軾之才逺大器也,他日自當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養之,今驟用之,則天下之士未必以為然」。英宗曰:「且與脩注如何?」琦曰:「記注與制誥為隣,未可遽授,不若於舘閣中近上帖職與之」。乃召試入史館。 書之起居注。宋余靖言:嘗有呂覺以治獄賜對,祈易章綬,陛下諭之曰:「朕不欲因鞫囚與人恩」。澤覺,退以告臣,臣書之起居注。 書之《時政記》宋御史蕭之敏劾虞允文,允文上章待罪,孝宗過徳夀宮,太上曰:「采石之功之敏在何許?」上為出之敏,允文言之,敏端,方請召歸以闢言路,上謂其言寛厚,命曽懐書之《時政記》。 邇英延義記注》:宋景祐中,置崇政殿說書,賈昌朝誦說明白,帝多所質問,昌朝請記録》以進,賜名邇英延義記》注,後罷。 《邇英記注:宋髙宗時,洪遵直學士院,帝曰:「卿再登三館,常典書命,今以脩注處卿」。遂拜起居舍人,以經筵官除罷及封章、進對、宴㑹、錫予、講讀問答等事,萃為一書,名之曰邇英記注》。 《祥曦記注》乾道二年,洪邁為起居舍人,言《起居註皆据諸處關報,始加脩纂。雖有日歴時政記,亦莫得書景祐故事,有邇英、延義二閣記注,今廢不續,陛下言動,皆罔聞知,恐非命侍本意。乞今講讀官自今各以日得聖語,關送修注官,令講筵所牒報,使謹録之因今所御殿名曰《祥曦記注》。制可聖政日厯。宋孝宗上太皇聖政,日厯於徳夀宮 夀皇日厯光宗上夀,皇日,厯於重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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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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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匠人建國,辨方正位。 體國經野並《周禮》 始建城市而營宮室。 水地以縣周禮注》曰:「於四角立植,而縣以水,望其髙下髙下既定,乃為位而平地」。 置𣙗以縣,眡以景《周禮注》曰:「𣙗古文臬,假借字於所平之地,中央樹八尺之臬,以縣正之,眡之以其景,將以正四方也」。。 識日出之景《周禮》曰:「為規識日出之景,與日入之景」。 晝參日景夜考極星《周禮》 揆之以日《毛詩》 規天矩地張衡 審曲面勢 右社稷而左宗廟《禮記》。 《九經九緯,經涂九軌《周禮》注曰:「經緯謂涂也。經緯之涂,皆容方九軌」。疏曰:「九經九緯者,南北之道為經,東西之道為緯」。。 左祖、右社,面朝、後市《周禮注》曰:「王宮所居也。宗祖廟面,猶鄉也。王宮,當中經之涂也」。。 室度以几,堂度以筵。堂脩七尋,三尺。 宮中度以尋野,度以歩涂,度以軌。 內有九室,九嬪居之,外有九室,九卿朝焉並《周禮》。 宮隅七雉,城隅九雉《周禮注》曰:「宮隅城隅,謂四角,浮思也。雉長三丈,髙一丈」。。 環涂七軌,野涂五軌《周禮》疏曰:「環涂,謂遶城道如環然,謂之環也。野涂,國外謂之野」。。 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 築室百堵。 縮版以載,作廟翼翼。 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築之登登,削屢馮、馮,百堵皆興,鼛鼓弗勝。 廼立臯門,臯門有伉,廼立應門,應門將將。 俾立室家。 廼立冡土並詩 疏龍首以抗殿。張衡 既新,作於迎風,増露寒與儲胥張衡 増土階茅茨,唐堯以昌。 始皇興阿房,而秦禍烈。 文帝惜露臺而漢祚永唐薛收言,規構鴻侈隋楊素營仁夀宮,規構鴻侈。 營繕相繼,唐太宗時,翠微玊華,營繕相繼。軍營馬監,靡不恢崇。 佛寺道宮,悉皆輪奐宋太宗時,田錫言 趨末棄本。唐景雲初作金仙等觀,韋凑以為方農月興土,雖貲出公主,然髙直售庸,則農人捨耕取顧,趨末棄本,恐天下有受其飢者。 以夜繼晝。宋丁謂營玊清昭應宮令,以夜繼晝,每繪一壁,給二燭。 登洛北絶岸,延眺良久。唐髙宗營東都,乃登洛北絶岸,延眺良久,詔即其地營上陽宮。 卜鍾山之陽,定作新宮明太祖命劉基卜地,定作新宮於鍾山之陽,増築新城,延亘周圍,凡五十餘里 止從儉素。金天眷元年,命少府監盧彥倫營建宮室,止從儉素。 朴素不飾,明太祖新內三殿成,曰奉天華蓋、謹身,左右樓曰文武殿,後為宮,前曰乾清,後曰坤寜。六宮以次序列,皆朴素不為飾。 陂池臺榭皆深宮複禁。唐狄仁傑曰:古天子陂池臺榭,皆深宮複禁,不欲百姓見之。 武功舊第,纔蔽風雨。唐蔣世長侍宴披香殿,謂太宗曰:「陛下武功舊第,纔蔽風雨耳」。 閱實工徒隋崔善為督工,徒五百,營仁夀宮,總監楊素索簿閱實,善為執板暗唱,無一差繆。 匿匠樓下。宋張商英為相,勸徽宗息土木,嘗葺升平樓,戒主者張丞相導,騎至,必匿匠樓下,過則如初。 書尚書,無逸於二閣宋仁宗置邇英、延義二閣,寫《尚書無逸篇於屏。 書《大學衍義》於兩廡明太祖命侍臣書《大學衍義》於兩廡壁間曰:「前代宮室,多施繪畫,今用此朝夕觀覽,豈不愈於丹青乎?」遷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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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帝王世紀》曰:「帝顓頊始都窮桑,後徙商丘」。 又曰:「武王代殷,以木承水,自酆徙都鎬。 《史記》曰:成王少周公攝行政,管叔、蔡叔羣弟,疑周公與武庚作亂,周公奉成王命,誅武庚,殺管叔放。蔡叔以微子啟代殷後國於宋。周公行政七年,成王長周公反政,成王北面就羣臣之位。成王在豐,使召公復營洛邑,如武王之意,卒營築,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貢道里均」。 《吳志》曰:黃初二年,孫權自公安郡都鄂,改名武昌。 又曰:黃初元年四月,祭南郊,即皇帝位,遷都建業。  《通鑑》曰:後魏主以平城地寒,將遷都洛陽,恐群臣不從,乃大舉伐齊,行至洛陽,戎服乗馬而出,諭群臣曰:「朕世居幽朔,欲南遷中土,茍不南伐,當遷都於此。舊人雖不欲內徙,而憚於南伐,遂定遷都之計。 《金史》曰:海陵貞祐二年,詔遷都燕京,有司圖上燕城,宮室制度,營建陰陽五姓所宜,海陵曰:「國家吉凶在徳不在地,使桀紂居之,雖卜善地何益?使堯、舜居之,何用卜為?」 又曰:「貞元元年,以遷都詔中外,改燕京為中都,府曰大興。 又曰:金宣宗決意南遷,五月,遂發中都。七月,車駕至南京,髙琪請脩南京裏城。 又曰:「左司諫僕散毅夫乞更開封府號,賜美名,以尉氏縣為刺郡,雎州為防禦使,與鄭、延二州左右前後輔京師。上曰:「山陵在中都,朕豈樂久居此乎?」 《元史》曰:世祖在潛邸,嘗從容語巴圖魯曰:「今天下稍定,我欲勸主上駐蹕回鶻,以休兵息民,何如?」對曰:「幽燕之地,龍蟠虎踞,形勢雄偉,南控江淮,北連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覲,大王果欲經營天下駐蹕之所,非燕不可」。世祖憮然曰:「非卿言,我幾失之」。後世祖至開平即位,遂定都於燕,嘗曰:「朕居此以臨天下。巴圖,魯力也。 又曰:「世祖初,命劉秉忠相地於桓州東灤水北,建城郭於龍岡,三年而畢,名曰開平。繼升為上都,而以燕為中都。四年,又命秉忠築中都城,始建宗廟宮室。八年,建國號曰大元,而以中都為大都。 《通紀》曰:永樂十四年,將建北京宮殿,命羣臣㑹議,於是文武羣臣䟽言:「北京為上龍興之地,北枕居庸,西峙太行,東連山南,南俯中原,沃野千里,山川形勝,宜興工營建,以為子孫萬世帝王之業」。從之。 《明紀事本末》曰:「永樂十八年九月,北京宮殿垂成,詔以明年正月朔御新殿,乃命召太子太孫於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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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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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少昊徙曲阜《帝王世紀》 盤庚遷於殷。不常厥邑,於今五邦。古我先王,將多前功。 匪亟其慾,遹追來孝。 作邑于豐宅。是鎬京並詩 召公相宅,周公成周。 維龜正之,武王成之。 卜云:其吉終焉,允臧並詩。 非敢違卜,用宏兹賁。並書 度其夕陽。 度其鮮原。 廼陟南岡。 廼覯于京並《毛詩》 廼正厥位。 奠厥攸居 建城市、營宫室。 太史抱法《周禮》 永命新邑。 安定厥邦。 永建乃家。 四方和㑹。並書 四方入貢《史記》 民利用遷 増周之失計,未有如東遷之甚者。宋靖康金兵薄城下,唐恪議留太子居守而西幸洛,帝將從之,何]言不可,乃止 永嘉不幸,暫都江左。 方當蕩平區宇,旋軫舊京。晉王述,折桓溫。 宣宗南渡,棄厥本根。 宣宗南播,疆宇日蹙。《金史》 欲據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宋太祖如西京,欲留都洛陽,羣臣與晉王光義切諫,上曰:「吾將西遷者,欲據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也」。晉王又曰:「在徳不在險」。帝曰:「晉王之言固善,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遂還。 與大臣宻議,數月而行。明永樂十九年,遷都北京。四月,奉天、謹身、華蓋三殿灾,主事蕭儀言遷都非便,上震怒,誅之。既而科道上言:「朝廷不當輕去,金陵建都於燕,故有此變」。上曰:「方遷都時,朕與大臣宻議,數月而行,非輕舉也」。言者因劾部院大臣,上命言官與大臣午門對辨,尚書夏原吉奏曰:「言官職當言路,應詔陳言,皆當臣等備員大臣,不能協贊大議,臣等合當有罪」。上乃兩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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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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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聖人以神道設敎。詳帝治。 先王觀民設敎《易》風以動之。 敎以化之。 垂世立敎孔安國詩序》 垂裕後昆,《書》宓犧,神農敎而不誅。 黃帝、堯、舜誅而不怒《周書》。 三皇設,言民不違。 五帝畫像世順機何休公羊 開物成務,克綏厥猷。 成天之道《禮記》 取地之財《大戴禮》 式和民則 式化厥訓。 歛時五福 敷佑四方》並書 《天之牖民》 因民為制周制 《肇脩人紀》 《長育人材》詩序》 則山髙以居賢,依巽風以善俗。 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 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 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並易繫。 章善癉惡,樹之風聲。 並建聖哲,樹之風聲《左氏》,著之話言。《左𫝊》。 敎之道藝《周禮》。 章善癉惡,以示民厚《禮記》。 四方風動,惟乃之休。《書》 天地尊化《風俗通》 敎思無窮。《易》 有卷者《阿飄風自南》。 敎之防利,告之訓典。《左氏》 風以詩、書。 以禮敎親,則民不怨《周禮》。 以樂敎和,則民不乖。 以儀辨等,則民不越。 以俗敎民,則民不偷。 以刑敎中,則民不虣。 以誓敎䘏,則民不怠,以度敎節,則民知足。 以世事敎能,則民不失職。 以賢制爵,則民慎徳。 以勲制祿,則民興功並《周禮》。 每嵗孟春,以木鐸徇于路。。 正月朔日,布王治於天下《周禮》,敎民播種淮南。 敎民耕農《古史考》。 敎民食糓賈誼《新書》,神農作「敎」。《管子》 燧人敎漁《尸子》 虙犧敎獵尸子 敎民漁越絶 敎民巢居顔峻始學篇 節水火《大戴禮》 化腥臊《韓子》養才以任地,履時以象天《大戴禮》。 敎化若神《淮南子》化如神明》劉邵七《萃》 加于百姓,刑于四海《孝經》。 休風偃物,淳化元通。王粲七釋 行于江、漢 聲暨海外。七釋 刑于寡妻,至于兄弟。 詒,厥孫謀,以燕翼子並詩。 有典有則,詒厥子孫。《書》 聖有謨訓,明徵定保。 徳音孔昭,視民不恌。 追琢其章,金玊其相。 増王者,以敎化為大務。董仲舒䇿。 民至愚而神元王恂言於世祖。 吾不之疑,則反覆化為忠厚。同上。 久安之民驕佚驕佚則難敎。 經亂之民,愁苦愁苦則易化。 五帝三王,不易民而化。 湯武承大亂之後,身致太平唐魏徵言於太宗。 民力息則生養遂。 生養遂則敎化行而風俗美。元大徳時吳元珪言。 治國之要,敎化為先。 敎化之道,學校為本明太祖諭。 致治在於善俗,善俗本於敎化。 敎化行雖閭閻,可使為君子敎化。廢雖中,材或墜於小人。同上。 方今承平之際,正宜講究此事」。金章宗時,戶部尚書鄧儼等言。 不明敎化,不知禮義,明太祖諭劉基。列聖所循,皆尚徳敎」。唐權徳輿對憲宗。 宜以祖考躬行之敎為法」。宋張綱對徽宗。 躬履節儉,以示四方宋孝宗時,周淙知臨安府上言風化必自近始同上。 敎化之行,當自貴近始,金世宗諭廷臣。,人皆以敎化為餘事。金章宗時,宰臣言:今之察舉官吏者,多責近效,以幹辦為上,其有秉心寛厚,欲行敎化者,輙謂之迂濶,故人皆以敎化為餘事,此孝弟所以廢也。若諭所司官吏有能務行徳化者,擢而用之,則敎化可行,孝弟可興矣。 「儒者所以隆孝悌而敦風俗」。唐明宗言 敦朴素 革浮偽。 過行者被嗤於鄉。 不眤者蒙擯於親。唐太宗時,髙馮言。 禁喪𦵏,作樂宋太宗太平興國六年。 戒飭風俗,禁民奢侈。宋光宗詔。 定制度辨上下 服用居室,各有差等。 抑昏喪過度之禮: 禁追逐無名之費。金章宗時,宰臣集議。 脩學校,崇經術,旌節孝,使士不趨於文華,重農桑,寛賦稅,省徭役,禁游惰,則民力紓,不趨於浮偽。元世祖時,姚樞言 月朔讀法明洪武二年,命郡縣長吏月朔㑹民讀法。 分敎郡國,明太祖以北方喪亂之後,命選國子生往各郡分敎。 社學師儒各詔天下閭里,皆立社學,延師儒,敎子弟。 《大誥》三篇,訓化民俗明太祖倣成周《大誥》之製,以訓化民俗,取當世事之善可為法惡可為戒者,著為條目。既而又續為一篇,以申其意,使民觀感,知所勸懲。自是民之作非者鮮,從化者多,故又作三篇,其意益切至矣。 家識慈孝,人知亷恥。唐太宗時髙、馮言。士敦操尚鄉恥輕薄。宋文帝元嘉之政。 識朕此懐,務相安養。 海內之人皆為兄弟。唐太宗詔勞刺史陳君賔。 江左風俗,於斯為美宋文帝 孝友儉讓,近於淳古宋太宗時,陳旭十三世同居。民間風俗聞稍淳儉金世宗言。 刲股割肝,咸見慶賞。 數世同居,輙復其家。 孝義所感,醴泉、甘露、芝草、異木之瑞,史不絶書《宋史論》。 本朝之化,感人心之深也。唐憲宗時,權徳輿言。 宋之敎化有足觀者矣。宋史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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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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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懐逺以徳《尚書 誕敷文徳尚書大禹 舞干羽而有苖格。 弗寳逺物,則逺人格」。 無怠無荒,四夷來王。 明王慎徳,四夷來賓。 柔逺能邇,安勸庶邦。並書 柔逺能邇,以定我王。 惟徳動天,無逺不屇。 華夏蠻貊,罔不率俾。 海隅出日,罔不率俾。並書。 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詩》 方外百蠻,無思不服《漢書》。 蠻夷率服 蠻夷懐服《大戴禮》 逺夷稽顙《續漢書》 蠻夷皆服《呂氏春秋》。 夷狄思慕》司馬相如喻蜀書》 隣國襁負歸徳,尚書中候。 四方襁負而至。 駿奔稽顙,委質重譯。張景陽七命。 諸侯同日貢者五百國《帝王世紀》。 桀無道囚,湯後釋之。諸侯八,譯來者六國《尚書大𫝊》。 逺方來譯,至者十六國《帝王世紀》:桑榖合生,四方來附。 一時歸湯《帝王世紀》,一時歸湯者,三十六國 通道百蠻《國語》武克殷 肅清萬里晉陽秋,髙祖伐公孫 庶邦丕享 不遐有佐 近者恱,逺者來。《論語》 幽邦肆險,逺國亡遐。應瑒《華林園詩》。 延頸舉踵,向風慕義。司馬相如喻巴蜀檄。 心歌腹詠,樂在歸胡綜為吳質作降文。 日月所照,莫不砥屬詳帝功 風雨所至,莫不從助。《史記五帝本紀》。 宻須歸文王。《呂氏春秋》 夙沙歸炎帝《帝王世紀》,神農氏 匈奴來朝。《漢書宣紀》。 鮮卑送璽晉中興書》、《元帝大典》。 竒肱車至括地圗 肅慎來貢。《書》 僬僥貢沒羽《帝王世紀》 濊貉貢良弓《典論》 《西戎獻劒》《列子》。周穆王征西戎、西戎,獻昆吾之劒 西戎獻桮。《十洲記》云:周穆王征西戎獻桮,是百玉之精。 西旅獻獒《書》,越裳貢雉《史記周本紀》:越裳貢白雉」。 倭王獻錦《魏志》:景初中,倭奴王國獻文錦。獻吉光毛裘。武帝天漢三年,西域國王獻吉光裘。 火浣以示百寮《魏志》:齊王芳即位,西域重譯,獻火浣布。詔大將軍、太尉臨試,以示百寮。 楛矢陳於玉階王、沈、賀、肅、慎貢獻表 増徳禮形,則逺者來格。唐魏徵言。 脩政事則逺人來歸。宋呂蒙正言。 民既安利,則人斂袵而至。 以徳懐逺,以惠利民,則逺人之歸,可立而待。宋張齊賢言。 殊方異俗,相率向化。宋趙普言。 懐荒振逺,諭以賞格,宋太宗時,楊億議棄靈州。逺人來歸,宜有旌異。明成祖諭。 與民休息,遣使往來。宋太祖 聲敎逺被,自當來賔! 脩文徳以來逺。 無鈍兵而挫銳宋太祖時,田錫言 示綏懐萬國之心: 用駕馭四夷之䇿。同上 垂天覆之仁 《假來王之便》宋真宗時,朱允符言 不使北面則逺方,何所瞻仰?」唐髙祖時,髙麗貢方物,帝欲讓而不臣,溫彥博曰:「遼東本箕子國、漢元菟郡,不使北面則逺方,何所瞻仰」。 二嵗一進,此非所以來逺人。宋神宗時,令洮河諸國限二嵗一進游,師雄曰:「如此,非所以來逺人也」。 王㑹圗唐太宗時,逺方朝貢甚衆,服裝詭異,命顔師古作王,㑹圗以示後。 西州程。宋太宗太平興國間,髙昌國遣使朝貢,太宗以逺人輸誠,遣王延徳使焉。雍熙二年,使還,撰《西州程記以獻。 仙晨帝所隋煬帝在東都,以外國朝貢踵至,悉召天下竒倡怪伎、大陳、端門前曵錦、穀珥、金琲者十餘萬,百官、都人列繪褸幔閣夾道,被服光麗,廛邸皆供帳,池酒林胾,在所令邀飲食。蠻夷嗟咨,謂中國為「仙晨帝所」。 玊帛風雲明永樂時,上幸東苑觀擊毬射柳,聽文武羣臣、外國朝使及在京耆老聚觀,上顧皇太孫曰:「可謂萬方玉帛,風雲㑹矣」。 漢文帝卻千里馬。 晉武帝焚雉頭裘唐魏徵語》,葱嶺以東皆奉貢贄唐髙祖。 西域諸國來朝獻地隋煬帝諸蕃畢集洛陽同上。 四國扈從東封唐明皇封泰山、新羅、百濟、儋、羅、倭四國畢赴 不受康國內附。唐太宗時,康國求內附,上謂招來絶域,靡費百姓,謝不受。交趾獻前貢物,元世祖將征交趾,丞相博果宻曰:「不如遣一介之使,諭以禍福,彼能悔過自新,則不煩兵而下矣」。帝從之,於是交趾感懼,遣其王等詣闕謝罪,盡獻前六嵗所當貢物。 大小逺邇,悉奉琛幣。 東逾遼水,重譯來附。 西南極逺之國,俱來朝,受封爵明成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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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三
URN: ctp:ws43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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