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四庫全書 |
2 |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三帝王部十四 帝治一 |
3 | 《原春秋緯》曰:天皇地皇人,皇兄弟九人,分九州,長天下也。 莊子曰:昔容成氏、大庭氏、柏皇氏、軒轅氏、尊盧氏、伏羲氏,當是時也,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居,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若此時,則至治也」。 《易》曰:古者庖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逺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徳,以𩔖萬物之情。 莊子曰:「赫胥氏之時,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遊。 《呂氏春秋》曰:神農敎曰:士有當年不耕者,則天下或受其饑矣。女有當年不績者,則天下或受其寒矣,故夫親耕,妻親績。 《易》曰:「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 《列子》曰:黄帝喜天下之戴己也,養正命,娛耳目,乃喟然歎曰:養一已治萬物,其患如此!」於是放萬機,舍宮寢,退而閒居大庭之館,齋心服形,三月不親政事,晝寢而夢遊於華胥。華胥氏國,不知距齊國幾千里,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入水不溺,入火不熱,乗空如履,實寢虛若處牀,黃帝既寤,怡然自得,又二十八年,天下大治,幾若華胥國矣! 《帝王世紀曰:帝嚳以人事紀官,故以勾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𤣥㝠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是五行之官,分職而治諸侯,於是化被天下。又曰:帝堯命羲和四子,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分掌四時方嶽之職,故名曰四嶽也。天下大和,百姓無事,有五十老人擊壤於道,觀者歎曰:大哉!帝之德也!老人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何力於我哉?又曰:堯老命,舜代已攝政,尊任伯、禹稷、契臯、繇伯益,時有苖氏負固不服,禹請征之。舜曰:我徳不厚而行武,非道也。吾前敎由未也,乃修教三年,執干戚而舞之,有苖請服,立誹謗之木,申命九官十二牧,三載一考績,三考黜陟幽明。 《莊子》曰:舜問於堯曰:「夫王之用心何如?」堯曰:「不敖,無告不廢。窮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婦人。此吾所用心也」。 《論語》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春秋元命苞》曰:「禹之時,民大樂。其駢三聖相繼,故夏者大也。 《鬻子》曰:「禹之治天下也,以五聲聽門,懸鐘鼓鐸磬而置鞀,以待四方之士為銘於簨簴。曰:語寡人以獄訟者揮鞀」。 賈誼《新書》曰:周成王問鬻子曰:「寡人聞聖人在上位,使民富且壽,若夫富,則可為也。若夫夀,則在天乎?」鬻子對曰:「夫聖王在上位,天下無軍兵之事,故諸侯不私相攻,而民不私相鬬也,則民得盡一生矣。聖王在上,則君積於徳化,而民積於用力,故婦人為其所衣丈。夫為其所食,則民無凍餓,已得二生矣。聖人在上,則君積於仁,吏積於愛民,積於順則刑罰廢而無夭,遏之誅,則民得三生矣。聖王在上,則使人有時而用之,有節則民無厲疾,民得四生矣」。《帝王世紀》曰:「文帝先與匈奴和親,匈奴背約入盜,然令邊備守,不得發兵深入,恐煩苦百姓。群臣如袁盎等,稱說雖切,常假借用之。群臣如張武受賂遺金錢,覺上常發御府金錢賜之,以愧其心,専務以德化民,是以海內殷富,興於禮義。 又曰:「文帝斷獄四百,幾致刑措。 漢書》曰:「孔子稱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信哉周、秦之弊,網宻文峻,而姦宄不勝。漢興,掃除煩苛,與民休息,至孝文加之以恭儉,孝景遵業五六十載之間,至於移風易俗,黎民醇厚,周云成康,漢言文景,美矣! 《後漢書》曰:「明帝善刑理,法令分明,日晏坐朝,幽枉必達,外內無倖曲之私,在上無矜大之色,斷獄得情,號居前世之上」。故後之言事者,莫不先建武、永平之政。然而鍾離意、宋均之徒,常以察慧為言,夫豈𢎞仁之度未優乎? 《帝王世紀》曰:孝和之嗣世,正身履道,以奉大業,賔禮耆艾,動式舊典,宮無嬪嬙,鄭衛之燕囿,無般樂遊畋之豫,躬履至徳,虛靜自損,是以屢獲豐年,逺近風承。 《増唐書》曰:太宗貞觀初,戶不及三百萬,絹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米斗三四錢,外戶不閉者數月,馬牛被野,人行數千里不齎糧,民物蕃息,逺方降附者百二十萬人,是嵗,天下斷獄死罪者二十九人,號稱太平,此髙祖、太宗致治之大畧,及其成効如此。 又曰:髙宗即位之初,海內乂安,長孫無忌等輔政,未見失徳,數引刺史入閣,問民疾苦,増戶十五萬。 又曰:「開元時,海內富實,斗米之價錢十三、絹一匹、錢二百,道路列肆,具酒食以待行人。店有驛驢,行千里,不持尺兵。 又曰:「穆宗嘗問崔植:「貞觀、開元中治道最盛,何致而然?」植曰:「太宗資上聖,興民間,知百姓疾苦,故勵精思治。又以房𤣥齡、杜如晦、魏徴、王珪為之佐。君明臣忠,聖賢相維,治致升平,固其宜矣。明皇在天后時,身踐憂患,既即位,得姚崇、宋璟。此二人早夜孜孜,納君於道。璟嘗手寫《尚書》、《無逸》,為圖以獻,勸帝出入觀省以自戒。 又曰:「元和之治,百度修舉,稱朝無幸人」。《通鑑》曰:晉王歸晉陽,休兵行賞,舉賢才,黜貪殘,寘租稅,撫孤窮伸寃,濫禁姦盜,境內大治。 又曰:「宋太祖如西京,都民垂白者相謂曰:我輩少生亂離,不圖今日復觀太平天子儀衛」。《宋史太宗贊曰:有五兵不試禾稼薦登之效。是以青、齊耆耋之叟,願率子弟治道請封禪者,接踵而至。 又曰:真宗景徳四年,諸路豐稔,淮、蔡間麥斗十錢,粳米斛二百。 又曰:「自景徳以來,四方無事,百姓康樂,戶口蕃庶,田野日闢。 又曰:「大中祥符間,河南府獄空,有鵲巢其戶。 又曰:「仁宗在位四十二年,君臣上下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餘年之基。 又曰:英宗立,詔富弼入覲,訪以治道,弼知帝果於有為,對曰:「人主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又問邊事,對曰:「陛下臨御未久,當布徳行惠,願二十年口不言兵」。 《金史》:世宗諭宰臣曰:「人皆以奉道崇佛設齋讀經為福,朕使百姓無寃,天下安樂,不勝於彼乎?」 又曰:世宗時,羣臣守職,上下相安,家給人足,倉廩有餘,嵗斷死罪或十七人,或二十人。 《元史》曰:仁宗御便殿,李孟進曰:「陛下御極,物價頓減,方知聖人神化之速」。帝曰:「卿等能盡力贊襄,使兆民乂安,庶幾天心克享,至於秋成,尚未敢必。今朕踐祚,曽未踰月,寜有物價頓減之理?」孟愧謝。 又曰:仁宗時,逺夷自古未通中國者,皆朝貢請吏。 《通紀》曰:「蹇義、夏原吉對明仁宗曰:民無科歛之擾,徭役之繁,可謂治世。 《通紀》曰:宣宗謂楊士竒曰:「憶五年五月,共爾宿齊宮,論寛恤事,且兩閲嵗民事,不又有可恤乎?」士竒退,與胡濙條上十數事,即命行之。 |
4 | 帝治二 |
5 | 原人皇虛無 伏羲立卦 清淨無為 儼然𤣥黙 允恭𤣥黙 至治洞和 天為公 無為而天下化。 《垂拱天下治》 不為刑辟。 不言而信 不化而行 不為而善,不降席而天下治。 不罷而治。 不設法度 未使民化,未嘗民勸。 不知喜怒 其輸而不偽。 不勞而成 功不賞,賢不使。 人雖有智,無所用之。 食鳥獸肉衣,其羽皮。 汙樽抔飲,蕢桴土皷。 不識不知 鶉居鷇飲 浮游不知所來,罔兩不知所往 天下和平 天下咸悅。 《天下和樂 天下化成 天下懐安,天下殷富 四海㑹同。 海內勸慕。 四海為家 四方無虞 海外有截。 海內乂安。。 光天之下,至於海隅。 至於海表,罔有弗服澤及四海: 守在四夷。 經營四方 皇化四逺 光被四表。 撫於五辰,庶績其凝。。 光被六幽 上暢九垓 洋溢八區 宻靜天下,徳合上天,化感無外。 鎮撫方外 協和萬邦 洽和萬國 萬方底定 萬國咸寜,萬邦咸寜」。 萬國咸休。 九州影從 九有有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六合殷昌 員首順風》 㢠首面內 前番禺後椒塗 左湯谷,右虞泉。 東漸於海,西被流沙。 東包月窟,西暨日宿 經靜兆民 靜濟天民 宜民宜人民宜其夀」。 保樂洽夀 國靜民康 充實殷富 克內外無患 民用和睦。 人樂其性 民樂其業 四方樂業 黎民樂業吏無百里之徑,民無出門之役。 耕者讓畔 田不侵畔,市不務賈。 家給人足。 《道不拾遺》 單車露宿 外門不閉 民不反亂 民無癘疫。 民無反禍 國無鰥民。 刑措不用,囹圄空虛 臏者墨者,宫者履菲, 善為國者不師。 無兵車之事 寢天下兵 偃武脩文 藏兵偃武。 五刃不砥,三革不累。 銷兵刃 兵無血刃。 焚甲兵收兵為鐘。 鑄戈為耨 倒載干戈,包以虎皮。 載戢干戈,載櫜弓矢。 日辟國百里 馬駕鼓,車劒,賜騎士 虎賁脫劒 去劒,搢笏。 偃伯靈臺 城復于隍。。 丹塞收烽,元徼釋駕 歸馬華山之陽,放牛桃林之野。 春無淒風,秋無苦雨。冬無愆,陽夏無伏隂。 風不鳴條雨不破塊甘雨以時 旬而一雨 有渰淒淒興雨祁祁 聖人在上無雹。 庶草蕃廡 庶𩔖蕃殖,百物阜安。 百榖用成 松柏斯、兊 梧桐生矣。 我黍與與,我稷翼翼。 曽孫之稼,如茨如梁。 我倉既盈,我庾惟億。 亦有髙廩萬億及秭。 太倉之粟,露積於外 麀鹿濯濯,白鳥翯翯。 魚麗于罶,魚躍于淵。 王在靈沼,於牣魚躍 昆蟲闓澤 無墮鷇。 地平天成 泰階夷清 行同倫 人倫既正 朝廷既治 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 立我蒸民,莫匪爾極。。 山川鬼神,亦莫不寧。 功成作樂,治定制禮。 農夫詠於田 頌聲作於下 𤣥鬢巷歌,黃髮擊壤 老人擊壤 小兒撫塵 増黄金與土同價。 閭閻絃誦相聞除隋之亂,比隆湯武。 致治之美,庶幾成康 務農興學,慎罰薄斂 加惠兵民輕徭薄賦,三十年間,四境晏安,戶口蕃息 華夏富庶旅,不齎糧,時稱治平。 朝廷清明,天下安靜,百官任職,天下無事。 天下晏然,國富民足,朝無闕政,生民皆安。 春風暄和,萬物暢茂,四方無事 百榖豐登,雨暘時若。此為上瑞。勤於為治,賞罰嚴明。 仁厚恭儉,勤於為政勤政憂民,帝王常事。 詔書勅㫖,無非仁政。 吏治若媮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 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 國未嘗無嬖倖,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 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𩔖之氣。 無一物之失所。 見萬國之咸寜。 以天下之樂為樂。 樂在時平民安》。 不以繁華為樂,蓋以《民安》為樂。 與世休息。迄於丕平,但求順理,以致太平。 制禮作樂,有《太平之風》。 承百王之末,粗致承平 永徽之政,有貞觀風 有貞觀、永徽之風 言政治者,稱元嘉焉 真宗之世,號為盛治。 仁宗之世,天下承平。 元祐之政,庶幾仁宗 世祖之世,家給人足 時稱小元祐 時號「小堯舜 一民不得其所,朕之責也。 御得其道,則昆蟲、草木、無札、瘥夭閼之患。 雲物之祥,徵於治世,恩威逺加,山川效靈。 天下無事,靈貺並至。 所宜端拱穆清,嗇神和志。 自可逺繼三皇,俯觀五帝」。 原思治憂,天下之不治。 在心天下。 憂勞百姓 殫心萬幾 削心約志,心愁憂苦 念兹在兹 夙夜基命 昧旦丕顯 雞鳴而起 《夙寤晨興》 坐以待旦,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 日晏坐朝 晝不暇食,夜不暇寢。 不貴尺璧而重寸陰。 髙居逺望,深視審聽」。 不能得治本。 致太平之難 責治太早 求治太急 求治不宜太急」。 欲庶幾二祖之道徳風烈。 原識治,識其政事內脩政事。 治常清靜 其治嚴靜 養性愛民 畏天而愛人 務徳而安民。 分徳利民 以樂樂民 守在約 富其民 綜核名實。 循名責實 總攝紀綱 専正人道 總覽威柄 朝無權臣。 朝無寵幸。 勤恤務本 䘏民務本。 事天任人 損上益下 內無疵政。 朝無疵政。 臨下以簡,御衆以寛。 借耳分聽 假目以覽 平平左右,亦是率從。 増聖哲之治,其應如響。 朞月而可,蓋不甚難。 行帝道而帝行,王道而王 平亂責武臣,守文責文臣。 勸我行仁,義既效矣。堯、舜之化,慈儉而已。。 大亂易治,譬饑人易食。。 喪亂之民思治,猶饑渴之望飲食。 用徳則逸。 用法則勞 善政在於養民。 養民在於寛賦。 寛而有制,不以廢弛為寛。 簡而有節,不以慢易為簡。 |
6 | 帝治三 |
7 | 原神教》 神化》 甄冶斧斤。 校事,治身。 熙庶績 張四維,辨物居方。 厲精更始 「遺九年食,為天下師 必世後仁。所至咸服。 無宿憂無兵事。 不拘禁忌」。 不知所之。 百姓休和,三代至盛。 守成尚文。 遭遇右武。 日用而不知,制理於未亂。 増羙利。 休息 寛恤 昇平 治定功成 旋乾轉坤。功徳兼隆, 恭勤所致。 坐隆大業》 務行故事。 勵精政治,勵精致治 自視何如即位時。 今日承平亦希矣」。 《慶厯聖徳頌》 《太平聖徳詩》制作一。 |
8 | 原《尚書序》曰:「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 《帝王世紀》曰:「庖犧氏都陳,作瑟三十六絃」。 又曰:「庖犧氏制嫁娶之禮」。 《吕氏春秋》曰:昔古朱襄氏之治天下也,多風而陽氣畜積,萬物散解,果實不成,故士達作為五絃琴以來,隂氣以定群生。 《帝王世紀》曰:女媧氏作笙簧。 又曰:「神農氏作五絃之琴。 龍魚《河圖》曰:「蚩尤沒後,天下復擾亂,黃帝遂畫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伏」。《帝王世紀》曰:「顓頊命飛龍效八風之音,作樂五英,以祭上帝。 又曰:「帝嚳化被天下」。遂作樂六莖,以康帝位。 又曰:堯以尹夀、許由為師,夔放山川、谿谷之音,作樂大章 又曰:舜作《大韶》之樂,《簫韶》九成,鳯凰來儀,擊石拊石,百獸率舞。故孔子稱《韶》盡美矣,又盡善也。 《禮記》曰:「昔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 《春秋元命苞》曰:湯之時,其民大樂。其救之於患害,故樂名《大濩》。《濩》者救也。 《樂叶圖》曰:「四時之節,動靜各有分,職不得相越,當以度行」。謂調露之樂。注曰:「調露和致於《甘露」。 増《通鑑》曰:周公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樂曰勺。 《事文𩔖聚》曰:漢髙祖時,叔孫通因秦樂人制宗廟樂,又有房中祠樂,唐山夫人所作也。孝惠二年,使樂府令夏侯寛備其器數,更名曰安世樂。 《漢書》曰:「武帝既滅南越,下公卿議曰:民間祠有鼔舞樂,今郊祀而無樂,豈稱乎?或曰:「泰帝使素女鼓五十絃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絃。於是塞。南越,禱祠泰一后土,始用樂舞,益召歌兒,作二十五絃及箜篌瑟自此起。 《唐書》曰:唐製《七徳舞》,本名《秦王破陣樂》。太宗為秦王破劉武周,軍中,相與作《秦王破陣樂》,及即位宴㑹,必奏之,謂侍臣曰:雖發揚蹈厲,異乎文容,然功業由之,被於樂章,示不忘本也」。 又曰:《九功舞》者,本名《功成慶善樂》。太宗生於慶善宫,貞觀六年臨幸,宴從臣,賞賜閭里,同漢沛、宛。帝歡甚賦詩,起居郎呂才被之管絃,名《功成慶善樂》。 《五代史》曰:「周世宗天厯六年,詔王朴考正雅樂,朴以十二律管互吹,難得其真,乃依京房為律,准以九尺之絃十三,依管長短寸分設柱,用七聲為均,樂成而和。其所作樂,至今用之,不可廢。 《宋史》曰:宋初,竇儼改周樂文舞《崇徳》之舞為《文徳之舞》,武舞《象成》之舞為《武功》之舞,改樂章十二順為十二安。 又曰:「始,太祖以雅樂聲髙,不合中和,乃詔和峴以王朴律凖洛陽銅望臬石尺為新度,以定律呂,故建隆以來,有和峴樂以後至崇寜,凡六改作。 又曰:仁宗皇祐二年,出親製《明堂樂》八曲,又以自製黃鐘五音五曲,並肄於太常三年,禮官上大樂,名曰《太安》。 又曰:「徽宗時,蔡京主魏漢津之說,破先儒累黍之非,用夏禹以身為度之文,以帝指為律度,鑄帝鼎、景鐘。樂成,賜名《大晟》,謂之雅樂。 《金史》曰:大定間,命禮部學士院、太常寺更撰樂名,取大樂與天地同和之義,名之曰「太和」。 又曰:後改文舞曰《保大定功之舞》,武舞曰《萬國來同之舞》。 《元史》曰:「世祖名樂曰《大成,文舞》曰《武定文綏之舞》,武舞曰《內平外成之舞》」。《續文獻通考》曰:「太祖洪武中,上親製大祀天地樂章。八年正月,上親大祀,遂用焉」。 《通紀》曰:「太祖命禮部尚書陶安等作宴享九奏樂章,上善之,悉屏俗樂」。 《唐書》曰:「開元九年,麟徳厯署,日蝕不驗,詔僧一行作新厯,推大衍數立術以應之。十五年,草成,名《開元大衍厯》。其倚數立法,固無以易。後世有改作者,皆依倣而已」。 《五代史》曰:周世宗即位,端明殿,學士王朴通於厯數,乃詔朴撰定嵗餘,朴進欽天厯,世宗嘉之,詔司天監用之。 《宋史》曰:「太平、興國間,巴中人張思訓創作渾儀以獻,太宗召工造於禁中,踰年而成。按舊法,日月晝夜行度,皆人所運行。新製成於自然,尤為精妙。 《元史》曰:元初用金大明,厯世祖十三年平宋,遂詔許衡、王恂、郭守敬改治新厯,成名授時》厯,自古及今,其推驗之精,蓋未有出於此者。 又曰:「守敬首言厯之本在於測驗,而測驗之器,莫先儀表。今司天渾儀,宋皇祐中汴京所造,不與此處天度相符,比量南北二極,約差四度,表石年深,亦復欹側」。乃盡考其失,創作簡儀。又作《候極儀》,作渾天象象,雖形似莫適,所用,作《玲瓏儀,作仰儀皆臻於精妙,卓見絶識,有古人所未及者。 《續文獻通考》曰:明太祖以劉基精於天文,時占乾象,佐行軍輙效,擢為太史,監太史令,率其屬髙翼等上大統厯。 又曰:西域當崑崙之陽,為得風氣之正,故西域獨有厯元之季世,其厯始東厯家,以為最宻。太祖造大統厯,得西人之精乎厯者,以其厯與中國厯相參,推歩而後成之。 《元史》曰:世祖即位,命國師帕克斯巴製《蒙古新字字成上之,其字僅千餘,其母凡四十有一。其相關紐而成字者,則有韻關之法。其以二合、三合、四合而成字者,則有語關之法,而大要以諧聲為主。至元六年,詔頒行於天下。 明《紀事本末》曰:太祖嘗問宋濓、孔克仁:「漢治何不及三代也?」克仁曰:「王霸之道雜」。太祖曰:「咎將誰始?」曰:「在髙祖」。太祖曰:「然。髙祖創業,未遑禮樂,孝文時當制作復三代之舊,乃逡廵未遑,使漢家終於如是,三代有其時而能為之。漢文有其時而不為,周世宗則無其時而為之者也」。 |
9 | 制作二。 |
10 | 原制而用之,謂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謂之神。制度數議徳行。 象天地以立制 變天下之法 改正朔,易服色。 制禮作樂 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 天地變化,聖人效之,河出圗洛,出書聖人則之。 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 聖人作《易》,幽贊神明。 庖犧作《易𢎞》,開大道。 伏羲作《易》,綿絡天地 厯象日月,敬授人時。 聖人作厯黃帝造厯。 立四時之制 著九六之文。 推三光》立八節 治五氣設五量 合五緯 正六宗 吹律定姓,紀鐘甄聲 省風作樂 作樂崇徳 作樂防滿 黃帝作樂,曰《咸池》。 少昊作樂曰《九淵》 禹作夏。 武王作《武》 命咸黒為歌。 命伊尹《歌晨露》。庖犧氏作瑟,文王益其少宮,南聽鳳以定律。 神農作琴 朱襄作琴 黃帝庖犧作瑟 作簫以《象鳳》。 禹作夏籥,使伶倫作律。 命咎陶作刑 黃帝作冕,治其絲麻,以為布帛。 上棟下宇,以待風雨,構其木樔以避羣害。 重門擊柝,以待暴客。 結繩為罟,以佃以漁。 作網罟,用禽鳥 鑽燧取火,以化腥臊 烹榖為粥,燔肉為炙。 取犧牲以充庖厨。 作釡甑,成火食之道。 後聖有作范金合土。 耒耨之利,以敎天下。 神農作耒耜。 弦木為弧,剡木為矢。 刳木為舟,剡木為楫。 斷木為杵,掘地為臼。 服牛乗馬,引重致逺,以利天下。 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 易之以棺槨,易之以書契。 以新書石從事 以典論刻石 黃帝作弩 以銅為兵。 黃帝蹴踘 武王作翣 使馬鈞作司南車。。 採銅鑄鼎 鑄鼎象物 増變律令革官名。 功極作樂 治終制禮 考制度,脩通禮》。 《定正樂議刑統》 左圓右方 先偏後伍,交錯屈伸。以象魚麗鵝鸛。 執㦸而舞,以象擊刺往來。 進蹈安徐,以象文徳 更製歌辭。 作上元舞。 化育詒庇,孰非厥功。 追思王業,勤勞若此。 六變以象功業,推讓宜先文舞。 上親製樂。 御製樂章 作樂崇徳,天人之極致。 制作簡繆,聞者皆悲憤。 太宗増十部樂。 作九絃琴。 作五絃阮。 宫中製渾天儀。 禁中作觀星臺。 欽定厯註 改銅魚符。 秬黍之制,或差毫釐。 錘鈎為姦,害及黎庶。 安得不新其耳目! 制作可施於後世。 銳意制作,以文太平實録一 |
11 | 増《通鑑》曰:晉秘書監孫盛作《晉春秋直書》,桓溫枋頭之敗,溫怒,盛諸子私改之。 又曰:後魏崔浩與髙允等共譔《國記》,曰:「務從實録》浩刋所譔於石以彰直筆,有譖其暴揚國惡,浩竟誅死」。 《唐書》曰:髙祖、太宗實録》:初,敬播所譔信而詳,及許敬宗身為國史竄改,専出己私。 又曰:「吳兢初與劉子𤣥撰定《武后實録》,敘張昌宗誘張說誣證魏元忠事,頗言說已然可,頼宋璟等激勵苦切,故轉禍為忠。不然,皇嗣且殆」。後說為相,讀之,心不善,知兢所為,即從容謬謂曰:「劉生書魏齊公事,不少假借,奈何?」兢曰:「子𤣥已亡,不可受詘地下,兢實書之,其草故在」。聞者歎其直說,屢以情蘄改辭曰:「狥公之情,何名實録!」卒不改,世謂今董狐云。 又曰:「肅宗時,經大亂後,史籍燔闕,于休烈奏國史、開元實録》、《起居注》及餘書三千八百餘篇,藏興慶宫,兵興焚煬皆盡,請下御史覈史館所由,購府縣有得者,許上送官一書、進官一資,一篇絹十匹,凡數月,止獲一二篇,唯韋述以其家藏《國史》百三十篇上獻。 又曰:「初,韓愈撰《順宗實録》,書禁中事為切直,宦豎不喜,訾其非實,文宗詔路隋刋正,隋言改脩,非是史冊者,褒勸所在,匹夫羙惡,尚不可誣,況人君乎?臣宗閔、臣僧孺,謂史臣李漢、蔣係皆愈之壻,不可參撰,俾臣得下筆。臣謂不然。且愈所書非自己出,元和以來,相循逮今,雖漢等以嫌,無害公義。請條示甚謬誤者,付史官刪定」。有詔擿貞元、永貞間數事為失實,餘不復改,漢等亦不罷。 又曰:「文宗每言順宗事不詳實,史臣韓愈豈當時屈人耶?昔司馬遷與任安書》,辭多怨懟,故《武帝本紀》多失實」。鄭覃曰:「武帝中年大發兵事邊,生人耗瘁,府庫殫竭,遷所述非過言」。李石曰:「覃所陳,因武帝以諫,欲陛下終究盛徳」。帝曰:「誠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又曰:武宗時,周墀言故宰相李德裕重定《元和實録》,竄寄他事,凡人君尚不改史,取必信也,遂削新書。 《五代史》曰:漢隠帝詔賈緯與王伸、竇儼等同修晉髙祖出帝實録》。廣順元年,《實録》,成緯求遷官不得,由是怨望。是時宰相王峻監修國史,緯書日厯,多言當時大臣過失,峻見之怒曰:「賈給事子弟仕宦亦要門閥,奈何厯詆當朝之士,使其子孫何以仕進言之?」太祖貶斥之。 又曰:周太祖既黜宰相王峻,以峻監修國史,意其所書不實,因召史官取日厯讀之,史官以禁中事非外所知,懼以漏落得罪,及李榖監脩,因請命近臣録禁中事,付史館,乃命樞宻直學士就樞宻院録送史館,自此始。 《宋史》曰:太平興國中,李昉、扈蒙撰《太祖實録》,咸平初,王禹偁與修《太祖實録》,直書其事。 又曰:錢若水引柴成務,宗度、吳淑、楊億同脩《太宗實録》八十卷,真宗覽書流涕,錫賚有差。 又曰:治平中,召宋敏求為仁宗實録檢討官、同脩起居注,及英宗在殯,有言宗室服踈者,許嫁娶,敏求以為大行未發引,不可踰年,又有言者,敏求言宗室義服服降而練,可嫁娶矣,坐前後議異,貶知絳州。王珪、范鎮乞留之,使成《實録》,神宗曰:敏求議初不誤。即召還。 又曰:紹聖元年,蔡卞請重修《神宗實録》,曽布請以王安石《日録》載之。 又曰:初安石且死,悔其所作《日録》,命從子防焚之。防詭以他書代。紹聖間,蔡卞為中書舍人,即防家取以上,因刪落事實,文飾姦偽,盡改所脩實録、正史,於是吕大防、范祖禹、趙彥若、黃庭堅皆獲深譴。 又曰:徽宗立,徐勣言:《神宗正史今更五閏矣,未能成書,蓋由元祐、紹聖史臣好惡不同,范祖禹等専主司馬光家藏記事,蔡京兄弟純用王安石《日録》,各為之說,故議論紛然。當時輔相之家,家藏記録何得無之,臣謂宜盡取用,參討是非,勒成大典」。帝然之。又曰:髙宗時,朱勝非為相,上諭之曰:神宗、哲宗兩朝史事多失實,非所以𫝊信後世,宜召范冲刋定」。勝非言:神宗史多増王安石《日録》:哲宗史經京、卞之手,議論多不正,命官刪脩,誠足以彰二帝盛美。會勝非去位,趙鼎以宰相監脩二史,是非得其正。 又曰:髙宗命范沖重脩神、哲兩朝《實録》,沖父祖禹,元祐中嘗脩《神宗實録》,盡書王安石之過,以明神宗之聖。其後安石壻蔡卞惡之,祖禹坐謫死嶺表,至是復以命沖,上謂之曰:「兩朝大典,皆為姦臣所壊,故以屬卿」。 又曰:「髙宗以常同脩撰《哲宗實録》,且諭之曰:是除以卿家世𫝊聞多得事實故也。一日奏事,上愀然曰:「向昭慈嘗言宣仁保佑大功,哲宗自能言之,正為宫中有不得志於宣仁者,因生誣謗,欲辨白其事,湏重修《實録》具,以保立勞效,昭示來世,此朕選卿意也。同乞以所得聖語宣付史館,仍記於《實録》卷末」。 《金史》曰:熙宗皇統間,史臣進先朝《實録》三卷,上焚香立受之。 《元史》曰:世祖至元間,司徒色埒黙等進讀《祖宗實録》,帝曰:「太宗事則然,睿宗少有可易者,定宗固日不暇給,憲宗汝獨不能憶之耶?猶當詢諸知者」。 又曰:「王鶚言國家以神武定四方,皆出太祖廟謨雄斷所致,若不乗時紀録,竊恐久而遺忘,宜置局纂就《實録》,附脩《遼》、《金》二史」。從之。 又曰:文宗時,以嘗命脩遼、金、宋三史未成,以累朝故事有未備者,史官請以翰林國史院脩《祖宗實録》時有司所具事蹟參訂。翰林院言於帝曰:「《實録》法不得𫝊於外,則事蹟亦不當示人」。遂已。《弇山堂别集》曰:「《明制脩實録》,例以內閣大臣總裁,而元勛上公一人監脩。獨《太祖實録》以曹國公李景隆監脩,户部尚書夏原吉副之。至嘉靖中,脩《睿宗實録》,用禮部尚書席書、吏部尚書廖紀,蓋特典也。 又曰:重脩《太祖實録》,以布衣陳濟與學士解縉為總裁官,而禮部尚書李至剛及講讀以下僅為纂脩官。 又曰:「《明實録》故事有不諱,始命內閣翰林臣纂修實録六科,取故奏部院咨陳牘而已,其於左右史記言動闕如也,是故無所考而不得書。國忸袞闕則有所避而不敢書,而其甚者當筆之士,或有私好惡焉,則有所考,無所避而不欲書。實録二。 |
12 | 増唐厯 唐年補録: 《紀年録》 《尊堯集》 朱墨史 《辨誣録》 《六世實録》 《三朝實録》 《三朝帝紀》。 《四朝㑹要》 世稱良筆。 陳夀之流, 竄無完篇。 萬世公論佞史謗書。 稱故事以折之 援詔令以廷諍。 召脩實録。 乞脩實録」。 徵山林遺逸之士。寳訓。 |
13 | 増皇祖有訓。 聖謨洋洋,嘉言孔彰。 聰聽祖,考之彞訓。 率乃祖文王之彞訓。 赤刀、大訓、𢎞璧、琬琰在西序。 用答揚文武之光訓 訏謨定命,逺猷辰告。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 《帝範》十二篇 《三朝寳訓》 《法寳新録》 《𫝊法寳録》 祖宗家法: 事親之法 事長之法。 治內之法, 待外戚之法。 尚儉之法。 勤身之法: 尚禮之法寛仁之法 節費 知人。 多識典章,講求謨訓。 仁厚發為英明。 英明本於仁厚。 《戒子》篇 字民訓 寛恤詔令寳訓要言: 《三朝聖訓》。 《皇圖大訓》 陳說明訓。 金匱寳訓 《昭鑒録》《祖訓録》 《皇明寳訓》 《文華大訓》記注一。 |
14 | 増唐書曰:褚遂良兼知起居注,太宗曰:「卿記起居,大抵人君得觀之否?」對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善惡必記。戒人主不為非法,未聞天子自觀史也」。帝曰:「朕有不善,卿必記邪?」對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職載筆,君舉必書。劉洎曰:使遂良不記,天下之人亦記之矣」。 又曰:太宗曰:朕行有三:一監,前代成敗以為元龜。二進善人,共成政道。三、斥逺群小,不受讒言。朕能守而勿失,亦欲史氏不能書吾惡也」。 又曰:杜正倫知起居注,帝嘗曰:「朕坐朝不敢多言,必待有利於民,乃出諸口」。正倫曰:「臣職左史,陛下一言失非,止損百姓,且筆之於書,千載累徳」。帝說《通鑑》曰:太宗謂監修國史房𤣥齡曰:「朕之為心,異於前世,帝王欲自觀國史,知前日之惡,為後來之戒」。𤣥齡乃與許敬宗等刪《髙祖今上實録》上之。上見書六月四日事,語多微隠,謂曰:「昔周公誅管、蔡以安周,季友鴆叔牙以存魯,朕之所為,亦𩔖是矣,史官何諱焉?今可削去浮辭,直書其事」。 《唐書》曰:「永徽後,左右史惟對仗承㫖仗下,謀議不得聞。姚璹以帝王謨訓不可闕紀,請仗下所言軍國政要,宰相自撰,號時政記,以授史官,從之。時政有記,自璹始。 《通鑑》曰:貞觀之制,中書門下及三品官入奏事,必使諫官隨之,有失則匡正美惡必紀之,及許敬宗、李義府用事,奏事多俟仗下,於御座前屏左右,宻奏監察御史及侍制官逺立,以俟其退,諌官史官皆隨仗出,仗下後事,不復預聞,及宋璟為相,欲復貞觀之政,令史官隨宰相入侍,羣臣,事非秘宻者,皆令對仗奏聞,史官自依故事。 《唐書》曰:文宗與宰相議政,適見鄭朗執筆,螭頭下,謂曰:「向所論事,亦記之乎?朕將觀之」。朗曰:「臣執筆所書者,史也。故事,天子不觀史,昔太宗欲觀之,朱子奢曰:史不隠善,不諱惡,自中主而下,或飾非䕶失,見之,則史官無以自免,且不敢直筆。褚遂良亦稱:「史記天子言動,雖非法必書,庶㡬自飭」。帝恱,謂宰相曰:「朗援故事,不畀朕見起居注,可謂善守職者。然人君之為,善惡必記,朕恐平日言之,不協治體,為將來羞,庶一見得以自改」。朗遂上之。 又曰:「帝索《起居注》:魏謩奏古置左右史書得失,以存鑒戒。陛下所為善,無畏不書不善,天下之人亦有以記之」。帝曰:「不然,我既嘗觀之」。謩曰:「向者取觀史氏為失職,陛下一見,則後來所書必有諱屈。善惡不實,不可以為史,且後代何信哉?」乃止。 又曰:「大中時,裴休奏言宰相論政上前,知印考次,為《時政記》,所論非一,詳已辭略他議,事有所闕,史氏莫能詳,請宰相人自為記,合付史官」。詔可。 《宋史》曰:太祖七年,知制誥扈蒙上言:「昔唐文宗每召大臣論事,必命起居郎、起居舍人執筆立於殿側,以紀時政,故《文宗實録》稍為詳備。至後唐明宗,亦命端明殿學士及樞宻直學士,輪脩日厯送史官,近來此事都廢,每季雖有內殿日厯樞宻院録送史館,然所記者,不過臣下對見辭謝而已,帝王言動,莫得而書,緣宰相以漏泄為虞,昩於宣播,史官疏逺,何得與聞?自今凡有裁制之官,優䘏之令,發自聖衷,可書簡䇿者,並委宰臣及參知政事,每日輪知抄録,以備史官撰集」。從之。 又曰:程琳脩《真宗實録》,而大中祥符以來起居注闕,琳追述上之,遂脩起居注。 又曰:韓維同脩起居注,侍邇英講,英宗初免喪,簡黙不言,維疏言:「邇英閣者,陛下燕閒之所也,侍於側者,皆獻納論思之臣,可以博咨訪之義,窮仁義之道,究成敗之原。今禮制終畢,臣下傾耳以聽玉音,臣請執筆以俟」。 又曰:神宗元豐時,王存為編脩官、脩起居注時,起居注,雖日侍,而奏事必禀中書,俟㫖存乞復唐貞觀左右史執筆,隨宰相入殿故事,神宗韙其言,聽直前奏事,自存始也。 又曰:「徽宗時以天暑,令記注官卯漏正,即勿奏事,仍具為令。周常言:「本朝記注𩔖多兼諫員,故凡言動,得以所聞見論可否。神宗時,脩注官雖不兼諫職,亦許以史事於崇政殿、延和殿直前陳述。陛下於炎曦可畏之候,暫停進對,亦人情之常。若著為令,則必記於日録,𫝊之史筆,使後人觀之,將以為倦於聽納,而忘先王之美事矣」。事遂寢。 又曰:「隆興時,胡銓擢起居郎,論史官失職者四:一謂記注不必進呈,庶人主有不觀史之美。二謂唐制二史立螭頭之下,今在殿東南隅,言動未嘗得聞。三謂二史立後殿而前殿不立,乞於前後殿皆分日侍立。四謂史官欲其直前,而閤門以未嘗預牒,以無班次為辭。乞自今直前言事,不必預牒閤門,以有無班次為拘」。詔從之。 又曰:「孝宗踐阼,先是左右史久不除,並記注壅積,周必大請,言動必書,兼脩月進,乃命,必大兼編𩔖聖政所詳定官。 《遼史》曰:遼聖宗詔脩日厯官,毋書細事。《金史》曰:世宗謂宰臣曰:「海陵時,脩起居注不任直臣,故所書多不實,可訪求得實,詳而録之」。參政孟浩進曰:「良史直筆,君舉必書。自古帝王不自觀,史意正在此」。又曰:「一日,世宗屏侍臣與宰臣議事,記注官亦退」。上曰:「史官記人君善惡,朕之言動及與卿等所議,皆當與知。其於記録無或有隠,可以朕意諭之」。 《元史》曰:英宗時,御史李端言:「朝廷雖設起居注,所録皆臣下聞奏事目,上之言動,宜悉書之,以付史館」。從之。 《通紀》曰:「洪武七年,命詹同、宋濓等纂脩日厯成,凡一百卷」。 又曰:《詞林記》曰:太祖初建國,首設起居注,以魏觀、宋濓為之,日侍左右,記言動。洪武十四年,定起居注秩從七品,單仲祐、詹同嘗任焉,其後竟廢,令翰林院史官兼之,每朝則立班記事,入館則載筆以從書,動以為日厯,書言以為寳訓。永樂、洪熙間,王直在翰林,猶從事於記注,宣徳後寖以廢矣。成化、𢎞治中,臣僚累建言欲復起居注之舊,或欲即命史官記時政於其中,如宋朝政房之制,皆未舉行。 |
15 | 記注二 |
16 | 増天子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 國有簡冊,君舉必記,言動之微,可不慎歟?」 史官惟詢采二史,不注起居。 記言動,不敢侵官。 立侍。 召侍經筵。 分立殿上。留身奏事。 操筆赤墀下。 執筆,螭頭下。。 老儒恬退。 謹厚長者。 解其記注」。 記注與制誥為隣, 書之起居注。 書之《時政記》 邇英延義記注》: 《邇英記注: 《祥曦記注》聖政日厯。 夀皇日厯。 |
17 | 興造。 |
18 | 原匠人建國,辨方正位。 體國經野 始建城市而營宮室。 水地以縣 置𣙗以縣,眡以景。 識日出之景 晝參日景夜考極星 揆之以日 規天矩地 審曲面勢 右社稷而左宗廟。 《九經九緯,經涂九軌。 左祖、右社,面朝、後市。 室度以几,堂度以筵。 宮中度以尋野,度以歩涂,度以軌。 內有九室,九嬪居之,外有九室,九卿朝焉。 宮隅七雉,城隅九雉。 環涂七軌,野涂五軌。 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 築室百堵。 縮版以載,作廟翼翼。 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築之登登,削屢馮、馮,百堵皆興,鼛鼓弗勝。 廼立臯門,臯門有伉,廼立應門,應門將將。 俾立室家。 廼立冡土 疏龍首以抗殿。 既新,作於迎風,増露寒與儲胥 増土階茅茨,唐堯以昌。 始皇興阿房,而秦禍烈。 文帝惜露臺而漢祚永,規構鴻侈 營繕相繼,軍營馬監,靡不恢崇。 佛寺道宮,悉皆輪奐 趨末棄本。 以夜繼晝。 登洛北絶岸,延眺良久。 卜鍾山之陽,定作新宮 止從儉素。 朴素不飾, 陂池臺榭皆深宮複禁。 武功舊第,纔蔽風雨。 閱實工徒。 匿匠樓下。 書尚書,無逸於二閣。 書《大學衍義》於兩廡。遷都一。 |
19 | 《原帝王世紀》曰:「帝顓頊始都窮桑,後徙商丘」。 又曰:「武王代殷,以木承水,自酆徙都鎬。 《史記》曰:成王少周公攝行政,管叔、蔡叔羣弟,疑周公與武庚作亂,周公奉成王命,誅武庚,殺管叔放。蔡叔以微子啟代殷後國於宋。周公行政七年,成王長周公反政,成王北面就羣臣之位。成王在豐,使召公復營洛邑,如武王之意,卒營築,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貢道里均」。 《吳志》曰:黃初二年,孫權自公安郡都鄂,改名武昌。 又曰:黃初元年四月,祭南郊,即皇帝位,遷都建業。 《通鑑》曰:後魏主以平城地寒,將遷都洛陽,恐群臣不從,乃大舉伐齊,行至洛陽,戎服乗馬而出,諭群臣曰:「朕世居幽朔,欲南遷中土,茍不南伐,當遷都於此。舊人雖不欲內徙,而憚於南伐,遂定遷都之計。 《金史》曰:海陵貞祐二年,詔遷都燕京,有司圖上燕城,宮室制度,營建陰陽五姓所宜,海陵曰:「國家吉凶在徳不在地,使桀紂居之,雖卜善地何益?使堯、舜居之,何用卜為?」 又曰:「貞元元年,以遷都詔中外,改燕京為中都,府曰大興。 又曰:金宣宗決意南遷,五月,遂發中都。七月,車駕至南京,髙琪請脩南京裏城。 又曰:「左司諫僕散毅夫乞更開封府號,賜美名,以尉氏縣為刺郡,雎州為防禦使,與鄭、延二州左右前後輔京師。上曰:「山陵在中都,朕豈樂久居此乎?」 《元史》曰:世祖在潛邸,嘗從容語巴圖魯曰:「今天下稍定,我欲勸主上駐蹕回鶻,以休兵息民,何如?」對曰:「幽燕之地,龍蟠虎踞,形勢雄偉,南控江淮,北連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覲,大王果欲經營天下駐蹕之所,非燕不可」。世祖憮然曰:「非卿言,我幾失之」。後世祖至開平即位,遂定都於燕,嘗曰:「朕居此以臨天下。巴圖,魯力也。 又曰:「世祖初,命劉秉忠相地於桓州東灤水北,建城郭於龍岡,三年而畢,名曰開平。繼升為上都,而以燕為中都。四年,又命秉忠築中都城,始建宗廟宮室。八年,建國號曰大元,而以中都為大都。 《通紀》曰:永樂十四年,將建北京宮殿,命羣臣㑹議,於是文武羣臣䟽言:「北京為上龍興之地,北枕居庸,西峙太行,東連山南,南俯中原,沃野千里,山川形勝,宜興工營建,以為子孫萬世帝王之業」。從之。 《明紀事本末》曰:「永樂十八年九月,北京宮殿垂成,詔以明年正月朔御新殿,乃命召太子太孫於京師。 |
20 | 遷都二。 |
21 | 原少昊徙曲阜 盤庚遷於殷。不常厥邑,於今五邦。古我先王,將多前功。 匪亟其慾,遹追來孝。 作邑于豐宅。是鎬京 召公相宅,周公成周。 維龜正之,武王成之。 卜云:其吉終焉,允臧。 非敢違卜,用宏兹賁。 度其夕陽。 度其鮮原。 廼陟南岡。 廼覯于京 廼正厥位。 奠厥攸居 建城市、營宫室。 太史抱法 永命新邑。 安定厥邦。 永建乃家。 四方和㑹。 四方入貢 民利用遷 増周之失計,未有如東遷之甚者。 永嘉不幸,暫都江左。 方當蕩平區宇,旋軫舊京。 宣宗南渡,棄厥本根。 宣宗南播,疆宇日蹙。 欲據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 與大臣宻議,數月而行。 |
22 | 敎化 |
23 | 原聖人以神道設敎。 先王觀民設敎風以動之。 敎以化之。 垂世立敎 垂裕後昆,宓犧,神農敎而不誅。 黃帝、堯、舜誅而不怒。 三皇設,言民不違。 五帝畫像世順機 開物成務,克綏厥猷。 成天之道 取地之財 式和民則 式化厥訓。 歛時五福 敷佑四方》 《天之牖民》 因民為制 《肇脩人紀》 《長育人材》 則山髙以居賢,依巽風以善俗。 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 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 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章善癉惡,樹之風聲。 並建聖哲,樹之風聲,著之話言。。 敎之道藝。 章善癉惡,以示民厚。 四方風動,惟乃之休。 天地尊化 敎思無窮。 有卷者《阿飄風自南》。 敎之防利,告之訓典。。 風以詩、書。 以禮敎親,則民不怨。 以樂敎和,則民不乖。 以儀辨等,則民不越。 以俗敎民,則民不偷。 以刑敎中,則民不虣。 以誓敎䘏,則民不怠,以度敎節,則民知足。 以世事敎能,則民不失職。 以賢制爵,則民慎徳。 以勲制祿,則民興功。 每嵗孟春,以木鐸徇于路。。 正月朔日,布王治於天下,敎民播種。 敎民耕農。 敎民食糓,神農作「敎」。 燧人敎漁 虙犧敎獵 敎民漁田 敎民巢居 節水火 化腥臊養才以任地,履時以象天。 敎化若神化如神明》 加于百姓,刑于四海。 休風偃物,淳化元通。 行于江、漢 聲暨海外。 刑于寡妻,至于兄弟。 詒,厥孫謀,以燕翼子。 有典有則,詒厥子孫。 聖有謨訓,明徵定保。 徳音孔昭,視民不恌。 追琢其章,金玊其相。 増王者,以敎化為大務。 民至愚而神。 吾不之疑,則反覆化為忠厚。。 久安之民驕佚驕佚則難敎。 經亂之民,愁苦愁苦則易化。 五帝三王,不易民而化。 湯武承大亂之後,身致太平。 民力息則生養遂。 生養遂則敎化行而風俗美。 治國之要,敎化為先。 敎化之道,學校為本。 致治在於善俗,善俗本於敎化。 敎化行雖閭閻,可使為君子敎化。廢雖中,材或墜於小人。 方今承平之際,正宜講究此事」。 不明敎化,不知禮義,列聖所循,皆尚徳敎」。 宜以祖考躬行之敎為法」。 躬履節儉,以示四方風化必自近始。 敎化之行,當自貴近始,,人皆以敎化為餘事。 「儒者所以隆孝悌而敦風俗」。 敦朴素 革浮偽。 過行者被嗤於鄉。 不眤者蒙擯於親。 禁喪𦵏,作樂。 戒飭風俗,禁民奢侈。 定制度辨上下 服用居室,各有差等。 抑昏喪過度之禮: 禁追逐無名之費。 脩學校,崇經術,旌節孝,使士不趨於文華,重農桑,寛賦稅,省徭役,禁游惰,則民力紓,不趨於浮偽。 月朔讀法 分敎郡國, 社學師儒 《大誥》三篇,訓化民俗。 家識慈孝,人知亷恥。士敦操尚鄉恥輕薄。 識朕此懐,務相安養。 海內之人皆為兄弟。 江左風俗,於斯為美 孝友儉讓,近於淳古。民間風俗聞稍淳儉。 刲股割肝,咸見慶賞。 數世同居,輙復其家。 孝義所感,醴泉、甘露、芝草、異木之瑞,史不絶書。 本朝之化,感人心之深也。 宋之敎化有足觀者矣。 |
24 | 來逺。 |
25 | 原懐逺以徳 誕敷文徳 舞干羽而有苖格。 弗寳逺物,則逺人格」。 無怠無荒,四夷來王。 明王慎徳,四夷來賓。 柔逺能邇,安勸庶邦。 柔逺能邇,以定我王。 惟徳動天,無逺不屇。 華夏蠻貊,罔不率俾。 海隅出日,罔不率俾。 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 方外百蠻,無思不服。 蠻夷率服 蠻夷懐服 逺夷稽顙 蠻夷皆服。 夷狄思慕》 隣國襁負歸徳, 四方襁負而至。 駿奔稽顙,委質重譯。 諸侯同日貢者五百國。 桀無道囚,湯後釋之。諸侯八,譯來者六國。 逺方來譯,至者十六國,四方來附。 一時歸湯 通道百蠻 肅清萬里 庶邦丕享 不遐有佐 近者恱,逺者來。 幽邦肆險,逺國亡遐。 延頸舉踵,向風慕義。 心歌腹詠,樂在歸附。 日月所照,莫不砥屬 風雨所至,莫不從助。 宻須歸文王。 夙沙歸炎帝 匈奴來朝。 鮮卑送璽。 竒肱車至 肅慎來貢。 僬僥貢沒羽 濊貉貢良弓 《西戎獻劒》 西戎獻桮。 西旅獻獒,越裳貢雉。 倭王獻錦獻吉光毛裘。 火浣以示百寮 楛矢陳於玉階 増徳禮形,則逺者來格。 脩政事則逺人來歸。 民既安利,則人斂袵而至。 以徳懐逺,以惠利民,則逺人之歸,可立而待。 殊方異俗,相率向化。 懐荒振逺,諭以賞格,逺人來歸,宜有旌異。 與民休息,遣使往來。 聲敎逺被,自當來賔! 脩文徳以來逺。 無鈍兵而挫銳 示綏懐萬國之心: 用駕馭四夷之䇿。 垂天覆之仁 《假來王之便》 不使北面則逺方,何所瞻仰?」 二嵗一進,此非所以來逺人。 王㑹圗 西州程。 仙晨帝所 玊帛風雲 漢文帝卻千里馬。 晉武帝焚雉頭裘,葱嶺以東皆奉貢贄。 西域諸國來朝獻地諸蕃畢集洛陽。 四國扈從東封 不受康國內附。交趾獻前貢物, 大小逺邇,悉奉琛幣。 東逾遼水,重譯來附。 西南極逺之國,俱來朝,受封爵。 |
26 |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五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