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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四十一

《卷九百四十一》[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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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殘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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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敢行暴虐,《商書》所誡,虐用其民,魯史為刺,稽乎前志,惡莫大焉。若乃含殘忍之心,懷虺蜴之性,或內專柄用,或外負威權,恣睢自任,賊殺無辜,聚黨蓄兵,橫行天下,乘亂以報,私忿投隙以窺大器,殺人而滅口誘,致以求財,毀發丘墳,刳斷支體,以至乎害其姬妾,坐及鄰伍,懲音律之小誤,責言辭之微失,置之以死,不其甚歟!所以人心不附,軍務是離,自陷刑辟,終貽傾覆者,良有以也。
3
盜跖魯人,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雎,聚黨數千人,橫行天下。
4
漢項羽自立為楚王,封諸王,皆就國。韓王成以不從無功,不遣之國,更封為穰侯穰,南陽縣也成令張良送漢王至褒中,良歸,至韓,聞項羽,以良從漢王,故不遣。韓王成之國與俱東至彭城,羽殺成。
5
張不疑嗣封留侯。孝文五年,坐與門大夫殺故楚內史,當死,贖為城旦門,大夫候之屬,官也
6
單德,封昌武侯。孝武元朔三年,坐傷人二旬內死,棄市,削戶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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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封新都侯,既就國,杜門自守。其中子獲殺奴獲者,莽子之名也。今書本有作「護」字者,流俗所改爾,莽切責獲,令自殺。莽居攝翟義起兵,莽發義父方進及先祖塚,燒其棺槨,夷滅三族,誅及種嗣,至皆同坑,以棘五毒并葬之。司威陳崇奏:「衍功侯光,私報執金吾竇況,令殺人,況為收繫,致其法?」莽大怒,切責光。光母曰:「女自氏孰與長孫中孫長孫中、孫莽子,宇及獲也,皆為莽所殺,故云然。中,讀曰仲?」遂母子自殺,及況皆死。初,莽以事母養嫂撫兄子為名,及後悖虐,復以示公義焉不舍光罪為公義,赦天下。《書》曰:「方出軍行師,敢有趨ん犯法者,輒論斬,毋須時趨ん,謂趨走而ん言華也。須,待也,盡歲止至此,歲盡而止」。於是春夏斬人都市,百姓震懼,道路反目。又翟義黨王孫慶捕得,莽使太醫、尚方與巧屠共刳剝之刳,剖也,音枯,量度五藏度音徒各反,以竹壞計,瀆鮒所終始恢褶,凶芬病R、敉、ィ、┰疲。嚎梢,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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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董卓為相國,虐刑濫罰,睚眥必死,群僚內外,莫能自固。卓嘗遣軍至陽城,時人會於社下,悉令斬之。駕其車,重載其婦女,以頭擊車轅,歌呼而還。及逼天子都長安。卓嘗至バ形牘,卿已下祖道於橫門外卓施帳幔,設飲,誘降北地反者數百人,於坐中殺之,先斷其舌。次斬手足,次鑿其眼目,以鑊煮之,未及得,死。偃轉丕案間,會者戰,心慄亡失,七箸而卓,飲食自若。諸將有言語蹉跌,便戮於前。又稍誅關中舊族,陷以叛逆。時太史望氣,言當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誣衛尉張溫與袁術交通,遂笞溫於市,殺之,以塞天變。又中郎將牛輔卓之子固闥廝親信使以兵屯陝輔。分遣其校尉李人窆汜。張濟將步騎數萬擊破河南尹朱雋於中牟,因掠陳留、潁川諸縣,殺略男女,所過無復遺類。又遣將徐榮、李蒙四出虜略,所得義兵士卒,皆以布纏裹倒立於地,熱膏灌殺之。卓聞袁紹起山東,乃誅紹叔父隗及宗族在京師者,盡滅之。《(獻帝春秋》載:太傅袁隗、太僕袁基術之母兄卓使司隸宣沂罩母及姊妹嬰孩以上五十餘人,下獄死。《卓別傳》曰:悉埋青城門外東都門內而加書焉。又恐有盜取者,復以屍送ゲ刂。
9
「李人窆汜,董卓將也。及卓之死,人胥岬紉醞,踉事啦忌,弊拷圓⒅。萑斯史夼之并州人,在軍者,男女數百人,皆誅殺之。人瘛S忠,蚧崠躺狽。稠於坐人竇稠果勇而得眾心,疾害之醉酒,潛使外甥騎都尉胡封於坐中拉殺稠繇是諸將各相疑異,人胥崴旄,蠢聿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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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初僭號,以吳俊為陳相。術軍眾饑,因就俊求糧。俊疾惡,術初不應答,術怒,密使人殺俊。
11
晉王愷為後將軍,與石崇以豪侈相尚。愷嘗置酒,王敦與王導俱在坐,有女妓吹笛,小失聲韻,愷使毆殺之,一坐改容。又使美人行酒,客飲不盡,輒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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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初為琅邪小吏,累官於趙國,以諂媚自達。趙王倫既篡逆,秀執機衡。倫素庸下,無智策,復受制于秀。秀之威權振於朝廷,天下皆事秀而無求於倫。秀遂恣其姦謀,多殺忠良,以逞私欲。司隸從事游顥與殷渾有隙,渾誘顥奴晉興,偽告顥有異志。秀不詳察,即收顥及襄陽中正李邁殺之,厚待晉興,以為已。部曲督。前衛尉石崇、黃門郎潘岳,皆與秀有嫌,並見誅。於是京邑君子不樂其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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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畿者,平陽太守宋胄所親也。李矩為本郡督護,胄欲以畿代之,矩謝病去,畿恐矩復還,陰使人刺矩,會有人救之,故得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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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彤,穆之孫也。嗣南康公。孝武大明四年,坐刀斫妻,奪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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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景仕後,魏為司徒、南道行臺。景性猜忍,好殺戮,刑人或先斬手足,割舌劓鼻,經日方死。又曾於石頭立大舂碓,有犯法者搗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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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異,梁代為蟹浦戍主,歷晉安、安固二縣令。侯景之亂,還鄉里,召募士卒,東陽郡丞。與異有隙,引兵誅之,及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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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宋鴻貴為定州平北府參軍,送兵於荊州,坐取兵絹四百疋,兵欲告之,乃斬十人,又生斷其兵手,以水澆之,然後斬決,尋坐伏法。時人哀兵之苦,笑鴻貴之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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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盧宗道行南營州刺史。性麤率任俠,將赴職,於督亢坡,大集鄉人殺牛聚會。有一舊門生酒醉,言辭之間,微有疏失,宗道遂令沈之於水。後坐酷濫除名。魏收文宣時為太子詹事,娶其舅女。崔氏產一女,無子。及魏太常劉芳孫女與中書郎崔肇師女夫家坐事,帝並賜收為妻。時人比之賈充置左右夫人。然無子,後病甚,恐身後嫡媵不平,乃殺二姬。及疾瘳,追憶,作《懷離賦》以申意。
19
隋于ダ初仕後,周為東廣州刺史。尉迥之反也,時總管趙文表與ダ素不協,將圖之,因臥閣內,詐得心疾,謂左右曰:「我見兩三人至我前者,輒大驚,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賓客候問者,皆令去左右」。ダ漸稱危篤,文表往候之,令從者至大門而止,文表獨至ダ所。ダ訝歡起,抽刀斫殺之,因唱言曰:「文表與尉迥通謀,所以斬之」。其麾下無敢動者。時高祖以尉迥未平,慮ダ復生邊患,因而勞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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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世充,初仕隋為江都通守。既叛後據東都,眾心日離,乃嚴法峻制,家一人逃者,無少長坐為戮。父子兄弟夫妻許其相告而免之。又令五家相保,有全家叛去而鄰人不覺者,誅及四鄰,殺人相繼,其逃亡益甚。至於樵採之人,皆有限數,公私窘急,皆不聊生。又以宮城為大獄,意有所忌,即收繫其人及家屬於宮中。又每使諸將出外,亦收其親屬質於宮內,囚者相次不減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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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粲,隋末僭稱楚帝,聚眾二十萬,軍中無所虜掠,乃取嬰兒蒸而啖之,因令軍士曰:「食之美者,寧過於人肉乎?但令他國有人,我何所慮」。即勒所部有略,得婦人小兒皆烹之。又稅諸城堡,取小弱男女以益兵糧。隋著作佐郎陸從典、通事舍人顏愍楚因譴左遷,合家並為所啖,粲竟斬于洛水之上。士庶嫉其殘忍,競投瓦礫以擊其屍,須臾封之若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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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舉為賊帥,性殘忍,每殺人,多斷舌割鼻,或碓搗之。其妻麴氏,性又酷暴,好鞭撻其下,見人不勝痛而宛轉於地者,則埋其足,纔露腹背而捶之,繇是人心不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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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杲,舉之長子也。多力善騎射,軍中號為萬人敵。然殘忍,貪冒財貨。初拔秦州,召富人磔於油火之上,或以醯灌鼻。或弋其下竅,以求金寶。舉每誡之曰:「汝之才力,辦我家事,然性多猜忌,與物無恩,終當滅吾宗社」。舉死嗣立。諸將以其年少,心多不伏,兵勢漸離,以至於敗。斬於長安,籍沒其家。自起迄敗,父子相繼,五年而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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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真行為左衛將軍,子岐為太子典膳丞。高宗以皇太子賢,陰謀事洩,廢為庶人。岐事連於賢,帝令付真。行自訓責之。岐入門,而真行以佩刀刺其喉,真行兄戶部侍郎審行又刺其腹,真行兄子旋斷其首而棄之街中。帝知不悅,貶真行為睦州刺史,審行為渝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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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為太常丞、司空平章事ν之子。憲宗元和八年,敏殺人王再榮告ν與梁正言錢,以謀出鎮。初,梁正言貪詐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謙方知樞密,正言每詭謂人:「吾與樞密宗盟,分至頗得關說。ν久失職,惑其言,厚致財賄,以圖任用」。其後正言之詐漸露。敏責其資於市邸,誘致正言僮奴支解,棄於溷中。會再榮發其事,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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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從訓,魏博節度彥貞之子也。天資悖逆,王鐸自滑移滄,過魏郊,從訓見其女妓,利之,伏兵於漳南高雞泊,伺鐸至,圍而害之,略其所有。時朝廷微弱,不能詰梁成牢、荊南節度使萊ぷ映⒂形⒐朗秩兄,竟絕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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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陳延嗣,魏人也。末帝清泰二年,知鄴都留守劉延韝嫜糟曛,薟克蛻比嗽舫卵鈾彌,鐐欺婪罪,與妹夫李漢唐及妹、妻並棄市。初,延嗣自稱父任石州刺史,偽稱長史司馬,與漢、唐俱鮮潔車服,以飲博為務。所至州府,視有資裝可圖者,與之交游,漸誘至居第,陰斃之。去年冬,僦居於魏州,有月傭同其事,偶一日繼殺二人,不時而死,延嗣狼狽懼聲聞于外,使月傭往諸處。延嗣乃移家于汴所,使張進者使酒詬舍主,遽言延嗣殺人。無幾,舍主懼,白坊正執訊,乃稱今年四月事陳延嗣同三人取其資財,所司掘屍於其室,獲屍數十,往汴捕獲。延嗣、漢、唐言自居魏州,所殺四十餘人,並與妻妹漢、唐同謀害之。又於石州捕延嗣母,母至,叱延嗣曰:「爾父殺數百人,死於牖下,不肖子所殺纔過百人,而累家唾面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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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進者闃,萁詼戎匕災弟也,性尤凶惡,事莊宗,以試劍殺人奔淮南。初,重霸在蜀,聞之,蜀主取之於吳,用為裨將,隨重霸為龍武小將,戍長道,又以殺人奔歸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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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蘇逢吉為司空、平章事。逢吉深文好殺,初從高祖在太原時,嘗因事高祖,命逢吉靜獄以祈福,譚曇盡殺禁囚以報,及執朝政,尤愛刑戮。朝廷患諸處賊盜,遣使捕逐,逢吉自草詔意云:「應有賊盜,其本家及四鄰同保人,並仰所在全族處斬」。或謂逢吉曰:「為盜者族誅,猶非王法,鄰保同罪,不亦甚乎!」逢吉堅以為是,竟去「全族」二字。時有鄆州捕賊使臣張令柔者,殺平陰縣十七村民,良繇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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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趙鳳,冀州棗︹縣人。幼讀書,舉童子。既長遇亂,凶豪多力,以殺人暴掠為事,吏不能禁。後為冀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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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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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著《北風》之章,刺衛國之並為虐也。禮有泰山之哭,痛苛政之猛於虎也。故刑政之失,危亡攸繫,而況樂於殺人,以苛為察,逞威則膏血橫流,視民曾土芥不若,徒使側目而視,重足而立,且何補於風化哉!及其凶慝貫盈,自貽誅戮,豈為不幸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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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寧成,南陽穰人也,以郎謁者事景帝,好氣為小吏,必陵其長吏。為人上操,下急如束濕物則易束。操,千高反濕,猾賊任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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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周紆為人刻削少恩,好韓非之術。少為廷尉史,操執持也束濕,言其急之甚也。魏常林,文帝時為少府,性既清白,當官又嚴少府寺,與鴻臚對門。時崔林為鴻臚,崔性闊達,不與林同數數,聞林撾吏聲,不以為可。林夜撾,吏不勝痛,叫呼敖口。々徹曙。明日,崔出門,與林車相遇,乃啁林曰:「聞卿為廷尉爾耶?」林不覺答曰:「不也」。崔曰:「卿不為廷尉昨夜,何故考囚乎?」林大慚,然不能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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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為大司農,年老,目瞑撐無度,下吏嗷然不知所據。性少信時,有吏,父病篤,近在外舍,自白求假,思疑其不實。發怒曰:「世有思婦病母者,豈此謂乎!」遂不與。假吏父明日死無恨意,其為刻薄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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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苗,鉅鹿人,為大官令,領郡中正,定九品,於敘人才不能寬,然紀人之短,雖在久遠,銜之不置。
37
晉王宏為衛尉、大司農,更為苛碎,坐桎梏罪人,以泥墨塗面,置深坑中,餓不與食。又擅縱五歲刑以下二十一人,為有司所劾。帝以宏累有政績,聽以贖論。
38
宋奚顯度,東海剡人也。官至員外散騎郎。孝武嘗使主領人工,而苛虐無道,動加捶撲,暑雨寒雪不聽,仔萑瞬豢懊,或有自經死者。役人聞配顯度,如就刑戮。時建康縣考囚,或用萬丈壓額及踝脛,民間謠曰:「寧得建康壓額,不能受奚度柏」。又相戲曰:「勿反顧,付奚度!」其酷暴如此。
39
谷楷為奉車都尉,眇一目,而性甚嚴忍,前後舉使皆以酷暴為名,時人號曰「瞎虎」。
40
劉仁之為著作郎,兼中書令,出為西兗州刺史。仁之性酷虐,在晉陽曾營城雉,仁之統監作役,以小稽緩,遂加責罰。性好文字,走書失體,便加鞭撻,音韻微訛,亦見捶楚,吏人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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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畢義鬮、兵部尚書義憧岊┎腥,譚僑死硭。及為家尤甚,妻子僕隸,嘗瘡痍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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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崔宏度,仁壽中檢校太府卿。每誡其察吏曰:「人當誠恕,無得欺誑」。皆曰:「諾」。後嘗食鱉,侍者八九人,宏度一一問之,曰:「鱉美乎?」人懼之,皆云:「鱉美宏度」。於是大罵曰:「傭奴何敢誑我!」汝初未食鱉,安知其美,俱杖之八十。官屬百工見之,莫不流汗,無敢欺隱。時有屈突蓋為武候驃騎,亦嚴刻,長安為之語曰:「寧飲三斗醋,不見崔宏度。寧茹三斗艾,不逢屈突蓋」。
43
元弘嗣,仁壽末,授木工監,修營東都。大業初,煬帝潛有取遼東之意,遣宏嗣往東萊海口監造船。諸州丁役,苦其捶楚,官人督役,晝夜立於水中,略不敢息,自腰以下,無不生蛆,死者十三四。唐宇文穎,高祖武德中為司農卿,政好嚴猛,僚吏皆重足而立。
44
王遂,高宗朝宰相王方慶之孫也。以吏能聞於時。銳於操下,法頗嚴酷。官終沂、兗、海等州觀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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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劉銖,陝州人也。晉天福中,高祖為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與銖有舊,表為內職。高祖出鎮并門,用為左都押衙。銖性慘毒好殺,高祖以為勇斷類已,深委遇之。周陶文舉為起居郎。世宗顯德二年五月,齊州臨邑縣民田失額,命刑部員外郎陳渥按之,尚有隱漏,復命文舉撿之文,舉酷吏也,竭澤而取之。是歲冬十月,文舉復奉命徵殘租於宋州,宋人被其刑者凡數千,冤號之聲聞於道路。有一媼所欠殘租十錢而已,聞文舉法峻,即日納之,執其公文,呈於文舉。文舉怒曰:「爾何不早納之而勞我此來也!」亦撻之」。時有悼耄之輩不勝其刑而死者數人。其後數月,文舉因隨駕南征,尋遇疾而卒,時人以為陰責之事有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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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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殃咎之積,報應之來,蓋物理之昭然,亦神道之不爽。若乃無辜被示,固懷恥未雪,蓄怨攸重,居幽必報,斯乃冤氣之所結,營魂之不昧者矣。若夫苛枉自恣,誅殺以逞,徒宴安而滿志,亦凶[C260]之何逃。漸若霜冰,隨如影響。乃有憑以他類,見乎厥夢,或恍惚而構癘,或因緣而為祟,精爽攸寄,變異非一。繇是大者以至覆族,小者不免滅身。亦有假手於人,自斃於法,觸類而長,不可遍舉。斯蓋默定于上,昭示于下,以鑒戒於方來者焉。《書》曰:「作不善降之百殃」。誠哉是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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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有為鄭大夫使公孫黑如楚黑子媯┖詿遣有將︹,使之子媾,以駟氏之甲伐之。伯有奔許伯,有自墓門之瀆入(墓門鄭城門,因馬師頡介于襄庫,以伐舊北門駟帶,率國人以伐之。伯有死於羊肆羊肆,市列。後鄭人相驚,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則皆走不知所往襄三十年,鄭人殺伯有,言其鬼至。鑄刑書之歲二月昭公六年。或夢伯有介而行介,甲也,曰:「壬子,餘將殺帶也駟帶,助子嬪輩有壬子,昭公六年二月三日也。明年壬寅餘,又將殺逡病#ü,孫宸要系橙梢。昭公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及壬子駟帶卒,國人益懼。壬寅,公孫遄涔人愈懼,子產立,良止以撫之,乃止良止,伯有子也。立以為大夫,使有宗廟
49
漢田砦丞相既殺魏其侯竇嬰及灌夫明年春,砑慘簧,砭⊥礎H粲,謝髡呲,ク胺謝罪服音瓜。勺關西,俗謂得杖而呼為瓜勺,言盎鸞環瓜。勺,平卓反。武帝使視鬼者瞻之,曰:「魏其侯與灌夫共守,笞欲殺之,竟死。
50
後漢蘇不韋,金城太守謙之子。謙為司隸校尉李諑鈾烙中,不韋,復讎於諫。逼潿妾,發其父塚,武威寮兔饔臌,謁厴萍兔。骷任司隸,以禮辟,不韋不韋懼之,稱病不詣。段追咎,不韋前報謔,慮泊郵掄畔途,圖疑敝,并其一門六十餘人,盡誅滅之,諸蘇以是衰破。及紀明為楊球所誅,天下以為蘇氏之報焉。魏胡種為司隸校尉,與王宏有隙,宏下獄,種遂迫促殺之。宏臨命詬曰:「胡種樂人之示!」固示固,將及之,種後眠,輒見宏,以杖擊之,因發病,數日死。
51
胡軫為司隸校尉,與功曹游殷有隙,軫誣構殺殷。殷死月餘,軫得疾患,自說但言伏罪,游功曹將鬼來,於是遂死。於時關中稱曰:「生有知人之明,死有貴神之靈」。
52
吳于吉者,道士也。既為孫策所殺,策每獨坐,徬彳弗見。吉在左右,意深惡之,頗有失常。後治創方差,而引鏡自都吉在鏡中,顧而弗見。如是再三,因撲鏡大叫,創皆潰裂,須臾而死。
53
孫峻為武衛將軍。既誅諸葛恪,遷丞相、大將軍。後夢為恪所擊,恐懼發病死。
54
程普為盪寇將軍,殺叛者數百人,皆使投火。普即時病癘,百日而卒。
55
晉阮放,字思度,為交州刺史。行達寧浦,逢陶侃將高寶平梁碩自交州還,放設饌請寶,伏兵殺之。寶眾擊放,敗走,保簡陽城,得免。放到州,少時,暴發渴,見寶為祟,遂卒。
56
羊何,廬陵太守,坐殺郡人簡良等二百餘人,除名。頃之遇疾,嘗見簡良等為祟,旬日而死。
57
桓溫為大將軍,拜高平陵,左右覺其有異,既登車,謂從者曰:「先帝向遂靈見」。既不述帝所言,故眾莫之知,但見將拜。時頻言臣不敢而已。又問左右殷涓形狀,答者言肥短,溫云:「向亦見在帝側」。初,殷涓既為溫所廢死,涓頗有氣尚,遂不詣溫,而與武陵王謨喂飾,亂啥害之,竟不識也。及是,亦見涓為祟,因而遇疾。凡停京師十有四日,歸于姑孰,遂寢疾不起。
58
趙染為前趙劉聰平西將軍,次新豐,會晉將索樽猿ぐ、蔡秩救居星岑櫓色,長史魯徽諫,不聽,敗績而歸,悔曰:「吾不用徽言,何面見之!」於是斬徽。徽臨刑,謂染曰:「死者無知則已,若其有知,當訴將軍。使不得服床枕而死」。後染寇北地,夢徽大怒,引弓射之,染驚悸而寤。旦將攻城,中弩而死。
59
尹興為後涼呂光丘池令,時張掖督郵傅曜考鍤糲囟興,殺之,投諸空井。曜見夢于呂光曰:「臣張掖郡小吏案核諸縣,而丘池令尹興贓狀狼藉,懼臣言之,殺臣投于南亭空井中。臣衣服形狀如是」。光寤而猶見,久之乃滅,遣使覆之如夢。光怒,殺興。
60
宋殷景仁為護軍,太祖以景仁計誅劉湛,拜景仁揚州刺史,遣使者授印綬,主簿代拜,拜畢,便覺其情理乖錯。性本寬厚,而忽更苛暴,問左右曰:「今年男婚,多女嫁多?」是冬大雪,景仁乘輿出聽事觀望,忽驚曰:「當閣何得有大樹?」既而曰:「我誤耶?」疾轉篤。太祖謂不利在州司,使還住僕射下省,為州凡月餘卒,或云見劉湛為祟。
61
劉季之為司州刺史,在州貪殘,司馬翟宏業諫爭甚苦。季之積忿,置毒藥食中殺之。季之少年時,與宗愨υ戲,曾手侮加愨,愨深銜恨。至是,愨為豫州刺史、都督司州,季之慮愨為示固,乃委官間道,欲歸朝廷。會竟陵王誕反,季之至饔鄴,魈ㄌ守鄭瑗,以季之素為誕所遇,疑其同逆,因邀道殺之。後瑗為山陽王休祜驃騎中兵參軍。豫州刺史殷琰與晉安王子勛同逆,休祜遣瑗及左右邢龍符說琰,琰不受。鄭氏,壽陽強族,琰即使瑗鎮軍,子勛責琰舉兵遲晚,琰欲自解釋,乃殺龍符送首,瑗固爭不能得。及壽陽城降,瑗隨輦同出。龍符兄僧ê時在城外,謂瑗構殺龍符,輒殺之。瑗即為劉π所錄。後見原僧ê,尋擊虜於淮西,戰死。此四人者,並繇橫殺,旋受身禍,論者以為有天道焉。檀和之為交州刺史,伐林邑國,破其北界犬戎區粟城,獲金寶無闌倨浣。鶉說沒平鶚十萬斤,餘物稱是。和之後病死,見胡神為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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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豫章王嶷薨後,忽見形於沈文季曰:「我未應便死,皇太子加膏中十一種藥,使我癰不差,湯中復加藥一種。使痢不斷,吾已訴先帝」。帝許還東邸,當判此事。因胸中出青紙文書示文季曰:「與卿少舊,因卿呈上。俄失所在。文季秘而不傳,甚懼此事。少時太子薨,莫智明為明帝左右,帝遣智明數蕭諶罪賜死。諶謂智明曰:「天去人亦復不遠,我為中領軍,與至尊殺高、武諸王,是君傳語來去。我今死,還取卿於省殺之」。未幾,智明死,見諶為祟。
63
蕭季敞為輔國將軍,時太子左率領軍蕭詠及兄左衛將軍諶同被誅,季敞啟求收詠,深加排苦,乃至手相摧辱。詠徐曰:「已死之人,何足至此,君不憶相提拔時耶?幽冥有知,終當相報」。季敞粗猛無行,善於彌縫,高帝時為詠、諶所獎說,故累為郡守。在政貪穢,諶輒掩之。後為廣州刺史。白日,見詠將兵入城收之數日,果為西江都護周世雄所襲。軍敗,奔山中,為蛭所肉,都盡而死,慘楚備至,後為村人所斬,論者以為有天道焉。
64
梁沈約為尚書左僕射,因病,夢齊和帝劍斷其舌,召巫視之,巫言如夢。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稱禪代之事,不繇已出。高祖聞之,大怒,遣使者譴責之,約懼而卒。
65
後魏南安王楨,孝文時為相州刺史,以旱祈雨于群神。鄴城有石虎廟,人奉祀之。楨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當加鞭罰」。請雨不驗,遂鞭像一百。是月,疽發背,薨。元壽興襲常山王素之孫。孝文時,為中庶子。時王顯在東宮賤壽,興因公事杖之四十。及顯有寵於宣,武為御史中尉,奏壽興誹謗。顯因帝極飲,無所覺悟,遂奏其事,命帝注可直付壽興賜死。壽興臨刑,顧謂其子曰:「我棺中可著百紙筆兩枝,吾欲訟顯於地下。若高祖之靈有知,百日內必取顯。如遂無知,亦何足戀」。及孝明即位,顯尋被殺。壽興之死,時論亦以為前任中尉彈高讒諷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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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肇,宣武時為尚書令,譖殺彭城王勰,勰妃司空李沖之女號哭大言曰:「高肇枉理殺人,天道有靈,汝還,當惡死」。及肇以罪見殺,論者知有報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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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為司徒,浩非毀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釋典,時時讀誦。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廁中。及浩幽執,置之檻內,送於城南,使衛士數十人溲其上,呼聲嗷嗷,聞于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為報應之驗。初,浩搆害李順,基萌已成,夜夢秉火鶿城奘一獲鞫順死,浩與室家群立而觀之。俄而順弟息號哭而出,曰:「此輩吾賊也」。以戈擊之,悉投于河。寤而惡之,以告館客馮景仁。景仁曰:「此真不善也,非復虛事。夫以火鶉吮,┲極也。階亂兆禍,復之招也。《商書》曰:惡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向邇,其猶可撲滅乎?且兆始惡者有終殃,積不善者無餘慶。厲階成矣,公其圖之」。浩曰:「吾方思之而不能悛,以至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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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彪為御史中丞,號為嚴酷,以奸疑難得,乃為木手擊其脅腋,氣絕而復屬者,時時有焉。又慰諭汾州叛胡,得其土渠,皆鞭而殺之。及彪之病,體上往往瘡潰,痛毒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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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始均為行台郎中,從都督元遙討大乘賊於冀、瀛之間,多所殺戮,積屍數萬。始均忿軍士,重以首級為功,乃令撿集人首數千,一時焚鷸領痘,醫用息僥人倖見者莫不傷心。及始均之死,始未在於煙炭之間,有ㄡ爛之痛,論者或亦推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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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昕為員外散騎常侍,宣武、延昌末,告尚書裴植謀為廢黜,植坐死。後百餘日,伯昕亦病卒。臨亡,見植為祟,口云:「裴尚書死,不獨見繇,何以見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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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忠為車騎大將軍。時高陽王雍省決庶政,僕射郭祚、尚書裴植以忠權勢日盛,勸雍出忠。忠聞之,逼有司誣奏其罪。祚有師傅舊恩,植擁地入國,忠並矯詔殺之。忠疾病,見裴、郭為祟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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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為國子助教,嘗排毀公羊氏,非董仲舒。延昌中靜坐讀書,有人叩門,門人通焉,蘭命引入。其人葛巾單衣,入與蘭坐,謂蘭曰:「君自是學士何為每見毀辱,理義長短,竟知在誰,而過無禮見陵也。今欲相召,當與君正之」。言終而出。出後蘭告家人少時而患卒。奚康生為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畫像,復就西門豹祠祈雨,不獲,令吏取豹舌。未幾,二兒暴喪,身亦遇疾,巫以為虎豹之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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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鵠,出帝時為御史中尉。會宗室元樹奔梁,梁武以為郢州刺史。子鵠為行臺,率徐州刺史杜德、舍人李昭等討之。樹城守不下,子鵠使金紫光祿大夫張安期說之。樹請棄城還南,子鵠許之,殺白馬為盟。樹恃誓,不為戰備,與杜德別還南。德不許,送雒陽,置在景明寺。樹年十五奔南,未及富貴,每見嵩山閬蚰銜闖⒉灰領垤こ,醴⒘憾計滸妹玉兒,以金指環與樹,嘗著之,寄以籍沒還梁表必還之意。朝廷知之,俄而賜死。未幾,杜德忽得狂病,云:「元樹打我不已至死,此驚不絕」。舍人李昭尋奉使向秦州,至潼關驛,夜夢樹云:「我已訴天帝,待卿至隴,終不相放」。昭覺惡之。及至隴口,為賀拔岳所殺,子鵠尋為達野拔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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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莫陳悅為隴右都督。時大都督拔岳召悅共討靈州,悅用其參軍豆盧光之謀,誘岳斬之。悅自殺岳後,神情恍惚,不複如常,唯言我僅睡即夢見岳,語我兄欲何處去?隨逐我不相置」。因此彌不安,而致敗滅。北齊高隆之為驃騎大將軍,見信。高祖性多陰毒,睚眥之忿,無不報焉。儀同三司崔孝芬以結婚姻不果,太府卿任集同加營構,頗相乖異。瀛州刺史元晏請⒉凰燁搬峁,鉤善渥鋝,⒅鍥溽崧≈被害,家門殄滅。論者謂有報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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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賢為雒州刺史。初,後漢明帝時,西域以白馬負佛經送雒,因立白馬寺。其經函傳在此寺,形制厚樸,世以為古物。歷代藏寶,賢無故斫破之。未幾,州民韓木蘭等作逆,有一賊斫賢,折脛而卒。論者或謂賢因此致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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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梁敬真,大業中,為大司理司直。時煬帝欲成光祿大夫魚俱羅之罪,令敬真治其獄,遂希旨陷之極刑。未幾,敬真有疾,見俱羅為之厲,數日而死。於時東都飢饉俱羅,遣家僕般米至東都糶之,益市財貨,潛迎諸子。朝廷微知之,恐其有異志,前後察問,不得其罪。帝複令敬真就鎖將詣東都,俱羅相表異,人目有重瞳,陰為帝之所忌。敬真希旨奏俱羅師徒敗衄,於是斬東都市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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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蓋為東都留守,楊玄感之亂,子蓋誅數萬人。嚴酷少恩,果於殺戮。臨終之日,見斷頭之鬼,前後重沓為之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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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郭霸,則天天授二年,自宋州寧陵丞應革命舉,拜監察御史。嘗推芳州刺史李思徵鄞房,冀不勝而卒。聖歷中,屢見思徵,甚惡之。嘗因退朝歸,命家人曰:「速請僧傳經設齋」。須臾,見思徵從數十騎止其庭,曰:「汝枉陷我,我今取汝」。霸周章惶怖,援刀自刳其腹,斯須蛆爛矣。是日,閭里並見兵馬數十騎駐于門,少頃不復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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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器以肅宗至德中為御史中丞,性苛刻樂禍,奏陷賊官,據律合處死。後器病腳腫,月餘漸亟,瞑目則見京兆尹達奚賴,口稱叩頭,大尹不自繇。左右問之良久,答曰:「達奚大尹訴冤,我求之如此」。經三日,不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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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曇,德宗貞元中為邕州經略招討使,怒判官劉誘榷十五幼,渲日,曇得疾,見游祟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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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元輿為監察御史時,毫州境嘗有群賊剽人廬舍,劫取貨財,累致擒捕不獲。刺史李繁潛設機謀,悉知賊之巢穴,出兵盡加誅斬。議責繁以不先啟聞廉使,涉於擅興之罪,朝廷遣元輿覆理之。元輿素與繁有隙,復以初官銳於生事,乃盡反其獄辭,以為繁濫殺無辜狀。奏,敕於京兆府賜死,時人冤之。其後元輿被禍,人以為有報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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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西方鄴為寧江軍節度使,為政貪虐,判官譚善達每箴其失,鄴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達受人金,下獄拷掠。善達亦剛詞多不遜,遂殺於獄中。無幾寢疾,時見善達入其戶,俄卒於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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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馬全節為定州節度使,自上黨攜歌妓一人之中山,館於外,有人以讒言中之,全節加害。及詔除鎮州,遇病,數見其妓,厭之復來。妓曰:「我已得訴,要公俱行」。全節具告家人,數日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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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蘇逢吉自高祖建號於太原,以節度判官拜平章事。時宰相李崧被誅,人士冤之。及逢吉受宣權知樞密院事,數夕宿於金祥殿之東,謂春官正王處訥曰:「夜來就枕未瞑,已見李崧在傍,生人與死人相接,非吉事也」。及周太祖自鄴至汴,官軍敗於劉子陂。是夕,逢吉宿於七里郊,與同舍痛飲醉,索刃將自剄,左右止之。至曙,與隱帝同抵民舍,遂自殺。周太祖定京城,與聶文進等同梟於北市,釋其家,族其梟首之所。玫崩,鉞略┧,樂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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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鄭仁誨為侍中。初,廣順末,王殷受詔赴闕,太祖遣仁誨赴鄴都巡撿。及殷得罪,仁誨不奉詔即殺,其子,蓋利其家財妓樂也。及仁誨卒而無後,人以為陰責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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